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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法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关于这点,并不难理解。

    就比如,有的人会失忆,但因为某个意外,失去的记忆忽然会恢复。

    很难说这是不是因为一部分意识脱离本体,在外游离了一段时间后,再一次回归。

    作为医科生,我和孙禄似乎更容易接受这种解释。

    只是,发生在吕珍身上的情形,似乎更加特别。

    那就是,她脱离的那段意识,在回归之后,貌似还带给




第十章 哑巴抢包
    从律师楼出来,直到上了车,我的眉头都没有舒展开。

    吕珍刚刚很直接的向我宣布,既然当时我没有接受遗产,那么老房就都是属于她的。

    虽然房子已经出手,但只是办了手续,房屋本身还没有正式交接,也就是说,此刻房屋,包括房子里的一切物品,还是归她所有。

    这在我心里早已认可,但听她郑重其事的说出来,心里还是相当不舒服。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女人这么贪心呢

    孙禄把着方向盘,犹疑着问我:

    “吕珍刚挂牌卖房,杜汉钟的婆娘就接手了,你说,他们会不会也知道,老屋里有你爷留给你的东西”

    我仔细想了想,说有这个可能。

    眼看一辆奶白色的‘甲壳虫’从地库里开出来,孙禄边发车边咧嘴说:

    “可别告诉我,这娘们儿是因为财政危机才惦记你爷的遗物。开这么骚情的车,呵,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我让他别废话,赶紧跟上去。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任何意义了,不管因为什么,吕珍摆明是财迷了心窍,要不然也不会接受‘十三年前就见过我’这样的荒诞事,甚至连缘由都不问。

    跟着吕珍的车一路开到城西,我脸色越来越阴沉。

    说是‘徐家老屋’,但我从有记忆起,就住在董家庄,可是连老屋在哪儿都不知道。

    董家庄就在这个城市的西南角,距离现在的位置,最多不超过二十里地,相隔这么近,我却是直到徐荣华去世,才在停尸房里见到他的样子。

    这对我们这对父子来说,算不算是讽刺

    吕珍把车停在一个胡同口,招手示意我们跟她走。

    我和孙禄下了车,刚要跟着走,忽然听到一阵小孩儿的喧嚣声。

    顺着声音一看,就见不远处,几个毛孩子正各自拿着烟花炮筒做的‘枪炮’,对着一个男人咋呼。

    那男人满脸胡子和鸟窝似的头发连在一起,看不出年纪,人又高又瘦,套着一件肮脏不堪的破棉袄,敞着怀,看上去就是个乞丐。

    一个小孩儿在火柴皮上擦着一个擦炮,甩手扔到那人脚底下。

    擦炮炸响,几个小孩儿跟着比划着大叫:

    “跪下!”

    “缴枪不杀!”

    “给我们磕头!”

    ……

    那男人被炮声吓得一蹦,跟着像是迟疑了一下,居然真走到一边,在一块石头上跪了下来,拢着两手冲着小孩儿们低了低头,算是磕头了。

    我和孙禄都看出来了,这人应该是精神有问题,也就是人常说的傻子。

    类似这些小孩儿干的事,我和孙禄小时候不是没干过,当下对视一眼,都没当回事。

    可接下来,孩子堆里传来一声叫喊:“射击!”

    下一秒钟,其他得到命令的小孩儿,都各自点起大大小小的炮仗,朝着傻子扔了过去。

    傻子被炮声吓得上蹿下跳,极是狼狈,但却只从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

    敢情他还是个哑巴。

    “这些倒霉孩子,过分了哈!”孙禄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挥着手把那帮捣蛋鬼轰开。

    有两个年龄稍大,‘不识时务’的,还学着电视里‘二狗子兵’的模样,用‘枪’指着孙禄顽抗。

    孙屠子一瞪眼,俩人差点当场吓哭,屁滚尿流的跑了。

    我调侃孙禄说:“你这是越活越倒退了,跟他们起劲,你倒是稳赢不输。”

    说着我从兜里摸出一点零钱,冲傻哑巴招了招手,把钱放在了一旁的地上。

    走进胡同,我回头看了一眼,傻哑巴正站在我放钱的地方往这边看。

    孙禄瞄了前头的吕珍一眼,语带双关的说:

    “知道钱有用,还没傻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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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纸箱里的人头
    孙屠子从昨天夜里就憋着一肚子气,见我的包被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等傻哑巴忽然回过头,翻着两只白眼底多黑眼仁少的眼睛冲我俩怪笑,孙禄却是吓得‘嗷’一声,一蹦三尺高。要不是我扶着,他就得仰面栽到屋外头去。

    孙屠子绝不是胆小,而是在大学期间,因为那位精神病学姐的事,留下了阴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精神病。刚才带着气追人还没怎么,这会儿是反应过来了。

    我咽了口唾沫,松开扶着孙禄的手,“甭哆嗦了,他好像没有恶意。”

    “不行,我是真怵的慌,咱……咱赶紧走吧。”

    我也正有此意,既然是精神病,举止出人意料反倒是正常的,在意一个精神病人的行为,倒是我犯糊涂了。

    两人打定主意,刚要走,没想到我刚一转身,那哑巴突然起身蹿了过来,竟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

    虽然是冬天,可这么近的距离,他身上那股子味儿还是差点把我熏吐了。

    我想要甩开他的手,哪曾想他那瘦骨嶙峋的爪子硬是抓着我不肯松开。

    “呃……啊呃……”

    哑巴一边发出难以理解的声音,一边比划着另一只手,将我往角落里拉。

    孙屠子在哑巴蹿过来的时候,已经吓得蹦一边去了。也正因为这样,他的视线变得比我宽阔。

    他抬手指着哑巴刚才跪着的那个角落,往后缩着对我说:

    “他好像是想让你过去。你去看看,那边有什么!”

    我这会儿也又被傻哑巴的举动激起了好奇,低眼看看他抓着我的手,心说埋汰都埋汰了,就甭管了。

    偏过头,绕过哑巴定睛一看,忍不住就皱起了眉头。

    一个傻子的窝里能有什么

    不外乎是一些堆积的破纸壳子、肮脏的一次性饭盒之类。

    这些我刚才就已经看见了。

    刚才被傻哑巴遮挡的位置,也只有一个纸箱子而已,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那个纸箱子是撑开的,而且比较新,看样子像是刚捡来不久。

    仔细看,外边还印着‘xx电饭煲’的字样。

    “走走走!”

    我实在受不了傻哑巴的气味,也是怄的不行,怎么着就和一个傻子较上劲了

    这回我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但是刚一转身,门口就忽然一暗,跟着就听一个女人气喘吁吁的问:

    “怎么回事要不要报警”原来吕珍也追了过来,只不过她穿着职业装、鞋也是半高跟,跑的慢,所以才晚到了一阵子。

    我摇头,“不用。你怎么也跟来了”

    吕珍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先拽了我一把。

    说也奇怪,就在她拉住我的时候,哑巴居然把我松开了。

    吕珍看了哑巴一眼,表情紧张的小声对我说:

    “这一片的人,都叫他丁斜楞,他是个疯子,平常看着没什么,可一犯病,他可是会打人、会咬人的!”

    吕珍曾是徐荣华的老婆,对这附近自然是熟悉的,她这么说,就没跑了。

    这哑巴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疯子,而且还有可能是个武疯子(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仔细看,他一只白多黑少的眼睛,果然是有些斜楞眼。

    “我艹……”

    孙禄吓得干脆挤着她,退到门外头去了,隔着门冲我喊:“祸祸,别跟这儿犯拧巴了,包拿回来了,咱走吧!”

    我本来就想走,闻言便冲吕珍一挥手,可还没招呼出口,那傻哑巴……丁斜楞突然又一纵身,跳到墙边,一边“啊呃啊呃”的怪叫,一边手脚并用的把堆在那里的破纸板等翻开。

    等那些破烂被弄开一半,我就有些傻眼了。

    这会儿我已经适应了破屋子里头的光线,就看到在那面墙根底下,居然横着一块黑漆漆、长条状的巨大事物。

    “啊呃!啊呃!”

    见丁斜楞冲我招手,我迟疑了一下,推开吕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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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石椁棺盖
    见纸箱里竟然是一颗骷髅头,我和孙禄都惊呆了。

    这时,身背后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回头一看,跪在地上的吕珍,居然像捣蒜一样,磕起了头。

    她用的力气不小,没几下脑门子就磕出血来了,而且,一边磕,一边还身子直哆嗦。

    我见她表情动作恐慌,眼中更多的是麻木,知道不对劲,一个箭步冲过去,硬把她拽了起来。一手捏起法印,抵在她前额上,快速念起了清心法诀。

    刚念了一遍,吕珍就浑身猛一震,像是刚从梦里惊醒似的,恍然的看了看四周,“呀”的一声扶住额头:

    “出什么事了?我的头,怎么这么疼?”

    我顾不上跟她解释,让孙禄先把她带出去。

    别说发生在她身上的状况古怪了,单是纸箱里藏着人头骨,就已经不是小事了。

    “把箱子给我。”我沉着脸,向丁斜楞伸出手。

    他居然很听话的双手捧着纸箱递了过来,但同时又朝着墙根不住的比划。

    我看了他一眼,再看看箱子里的人头骨,稍许松了口气。

    孙禄走回来,低头看了看,低声说:“从骨骼表面看,这头骨的主人死亡时间至少超过三年以上了。”

    我点点头,确定不是近期发生的命案,就不必担心现场被破坏。

    我把头骨连同箱子交给孙禄,想到丁斜楞之前曾朝着头骨跪拜,试着问他:

    “这是你的亲人”

    “啊呃…啊呃!”丁斜楞用力点了点头。

    我吁口气,他到底是没疯到家。

    箱子里的头骨,要是他的亲人,倒算是说得过去。

    头骨的主人具体死亡时间要经过化验才知道,但通过表面观察,应该死了至少三年以上。

    把死人头骨刨出来,放在装电饭煲的箱子里供奉……这倒是像神经病能办出的事。

    哪知道丁斜楞点过头后,忽然又使劲摇了摇头。

    我忍不住皱眉,看来要从这疯子身上证实死者身份是不可能了。

    孙禄问我要不要报警,我刚要回答,丁斜楞突然又一把拉住我,把我往墙边拽了拽,指着墙根“啊呃啊呃”的比划着。

    “他想让你看那棺材盖子那后边会不会有什么”孙禄仍有点战战兢兢,不过这只是针对丁斜楞本人。

    我看着丁斜楞,见他指着石棺盖朝我连连点头,越发觉得这件事非同寻常。

    外边阴着天,破屋里光线实在昏暗。

    我摆脱丁斜楞,掏出手机,冲孙禄使了个眼色。

    孙禄会意,把纸箱放到一边,咬咬牙,攥着拳头走到丁斜楞身边。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防备丁斜楞忽然发疯,做出攻击性的行为。瞧模样,他也是真豁出去了。

    我打亮手机闪光灯,走到墙根边蹲下身,看了看那石棺盖,以及周围。

    墙根另一边是个破烂火盆,丁斜楞未必就会做饭,但这里是他的窝,冬天天冷,烤火是免不了的。

    也正因为这样,整个石棺盖表面都被熏得黑乎乎的。

    这也证明,这棺盖放在这里必然是有一定年头了。

    孙禄探着头对我说:“这破屋子,会不会是以前守灵用的”

    我微微摇头,“这才在市区边上,附近哪会有坟地”

    再说了,就算周围以前有坟地,丁斜楞也不可能一个人把这至少三四百斤的石板弄到屋里来。

    或许之前他还有亲人,他是疯子,他的亲人总不会全是疯子吧

    我又仔细看了看棺盖表面,发现烟熏遮蔽下有几道不怎么明显的浅痕。

    我左右看看,顺手从一旁纸板的夹层里抓了一把废纸,试着在有痕迹的部位抹了一下。

    “你们在干嘛”吕珍不知怎地,又走了进来,“我的头怎么会受伤的”

    我说:“等会再说,你先出去。”

    吕珍明显不是轻易被指挥的主,关键她也没看到纸箱子里的头骨。不光没往外走,还往前凑了两步。

    我暗皱眉头,但这会儿已经顾不上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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