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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法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白晶平常替人平事,都是借助黄家的力量,然而这次黄家并没有给她指派帮手。除去弟子的身份,她就只是个律师,要替一块石头翻案,哪是她能做到的,就更别说验尸了。

    苦思冥想到半夜,也没个头绪。她虽然不觉得困乏,但头疼的厉害,就想去沙发上躺一会儿。

    可是刚从椅子里站起来,房间里的灯忽然闪了两下,灭了。

    白晶当时就以为是房屋老旧,停电了,打亮手机的闪光灯,想要出去察看电表箱。刚走到门口,猛不丁看到的一幕,直把她吓得一哆嗦。

    她本人是比较时髦现代的,所以房子虽然老,但完全是按照正规写字楼的标准装修的。

    这间屋子的门,也被她改成了双层的玻璃门。

    那时,在闪光灯的照射下,她忽然从关着的玻璃门上,看到身后多了一个人

    这人乍一看,比她矮了得有半截,仔细一看,却像是跪在地上的。

    因为反光,她实在看不清那人的脸。

    再怎么说,白晶也是黄家弟子,是见过世面的,最初的惊吓过后,她立刻就冷静下来,快速的转过身。

    然而,除了角落里的假山石,房间里哪有什么是她不熟悉的又哪有什么人

    白晶只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在她而言,也只有这一个可能。

    如果屋里真进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是不可能感应不到的。

    然而,当她转过身,再次想要出门的时候,玻璃门上那个人影,居然又出现了

    这次她还是看不清那人的样子,但很明显,那人和她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同样的动作,又重复了一次。

    等白晶第三次转身面向大门的时候,玻璃上映出的那个人影,竟已经几乎是贴到了她的身后

    即便白晶胆子再大,也是真吓毛了。

    通过镜子,看着那人,不敢再回头,只暗暗提了口气,双手捏起了黄家传授的法诀。

    可平常足能够令鬼魅震慑的法诀,此刻竟丝毫不起作用。

    只见那人缓缓抬起头,并且发出了声音:

    “你死吧死吧,你死了,他就能活;你死了,他就能活”

    那跪着的人,就只是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那声音就像是用指甲抠水泥地,又像是用铁簸箕刮石板,要多瘆人有多瘆人,直刺激的白晶头皮发痒,牙根儿一阵阵发酸。

    白晶倒也没彻底慌乱,灵机一动,直接关了闪光灯。

    房间内陷入黑暗,玻璃门上就只隐约能看到,白晶自己的身影,那人就像是被黑暗吞噬,再也看不到了。

    可是,人虽然看不到,魔咒般的声音却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清晰,到了最后,竟像是附在白晶耳边发出的一样

    白晶是真怕了,一咬牙,就想拉开门冲出去。

    然而,门是拉开了。

    可门才只拉开一条缝,外面就突然伸进来一只惨白的手,直抓向白晶的手腕

    纵使白晶反应快,及时缩回了手,那只手的指甲,也还是扫到了她的手背。

    而那只突然伸进来的怪手,在门合上的一瞬间,也如闪电般缩了回去。

    白晶惊魂未定,突然又发现,门上似乎是多了点什么东西。

    万不得已,她只能再次硬着头皮打开了闪光灯。

    那个刺耳的声音还不断的在她耳边重复着相同的话,但那跪着的人影却没再现身。

    事实是,比起这两者,白晶那时所看到的,简直要可怕百倍千倍。

    面前的玻璃门上,竟多了几行字。

    那字似乎是用血所书,笔画还在向下蜿蜒流淌

    说到这里,白晶脸色变得煞白,使劲闭了闭眼,也没能止住颤抖,再睁开眼时,却满是恨意的看着我:

    “你告诉我,那是什么字”

    我眼盯着她,缓缓的说:

    “你我既有婚约,你就要履行约定。等到吉时,我便迎你过门。”

    白晶身子猛然一震,竟上前一把揪住我脖领子:“果然是你”

    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你冷静点听我说前头你一直说什么阴缘阳缘,我很难不往那方面想你连那个跪着的家伙都不怎么怕,说到门上的血字,却浑身发抖。但凡逻辑清楚,我就会顺着你往下想,所以才这么说”

    见白晶兀自激动不已,我握住她的手,轻轻放下,想了想说:“跟我来。”

    回到屋里,我反手指着玻璃门,“你能吓成这样,对那些字的印象一定很深。现在”

    我找到一支记号笔,拔掉笔帽递给她,又指了指门:

    “对方鬼鬼祟祟,当然不会留下痕迹。所以,只能是你凭借记忆,把现场恢复给我看。”

    白晶是律师,很轻易就明白我的意图。

    然而她犹豫半晌,却只在门上写了两个半字,就哆嗦的更厉害,再也写不下去了。

    老古和癞痢头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癞痢头直接走到我身边,小声问我:“她这是咋回事啊”

    我冲他摇摇头,拿出手机,对着白晶写的字拍了照片,收起手机,对白晶笑笑:

    “原来,你属鸡啊俗话说鸡狗不到头,白马犯青牛。呵,看来咱俩是真不合适,硬要在一块儿,铁定鸡犬不宁。”

    癞痢头恍然大悟:“癸酉原来她想写的,是生辰八字后边是个立,那就是辛酉月她是八月生人”

    我点点头,笑着对白晶说:

    “你当时是真吓坏了,所以虽然看清了那些血字的内容,但印象最深,也是最让你觉得害怕和不可思议的,还是你自己的生辰八字。”

    “不对大大的不对”

    癞痢头突然一挥手,“所谓鸡狗不到头,白马犯青牛,羊鼠一旦休,蛇虎如刀绞,青龙见兔泪交流云云,不过是民间传言,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是她既是偏月栖梧桐的落凤命格,就算能够出马,也绝不应该是黄家弟子才对”






第二十二章 后边请
    


    我本来还暗恼癞痢头不长记性,胡乱卖弄,可听他这一说,不禁也为之一愣。

    癞痢头则是完全将‘杨三句’的家传戒条抛诸脑后,手指头都快戳到白晶鼻子上了,瞪着两眼说:

    “老实说,我第一眼看到姑娘你,就觉得你骨骼精奇,非是凡人。我要是没看错,你应该是八月中秋过后,月偏西厢被阴云遮蔽时降生。而且你出生时,刚好落下一场大雨!我说的对也不对?”

    白晶本来情绪就不稳,这下是真彻底被他给弄懵了。

    我刚想开口,冷不丁老古竟也皱起眉头说:

    “她要真是偏月落凤命格,又适逢中秋后第一场雨出生……那她不就短命鬼?她能活到现在,难不成,是有高人替她改了命格?”

    癞痢头见有了‘知音’,更加来劲,仰着头盯着白晶问:

    “我早先替人算命时,曾捋顺过近三十六年的老黄历,你就说,你是不是戊午日子时出生的吧!你还记不记得,你出生当天,正下着大雨……”

    “滚一边儿去!”

    我是真的忍无可忍,直接抬脚把这宝货给蹬出几米远。

    娘的,就算你有能耐,真特么算出了什么,她‘白骨精’又怎么会记得,自己落生时下没下雨?

    我转动眼珠,看向老古。

    老古本来也是一脸惊疑,和我眼神相对,立刻就读懂了我的眼色,当即摸着下巴,对着白晶点头‘感慨’道:

    “我活了这把年纪,命格出奇的人,是真见过不少。但像你这样,本该少年夭折,却能活到如今,还真是少见。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我想此类话,就是针对你而言吧。”

    我暗暗冲老爷子挑大拇哥,心说:

    这才叫会说话呢。这老古头除去专业本职,因为情伤,大半辈子都沉浸于玄学,见闻之广博,未必就比谁逊色。但比起癞痢头这个正宗嫡传的相师,要更懂得人情世故。

    从我和白晶再进屋,但凡有点眼力劲,都能看出些端倪。

    ‘白骨精’都吓成那样了,他杨癞子还自顾自的白话……要我说,他早先挨怼还是太少。

    老古就不一样了,我虽然不懂相术,可也大致听出些端倪。偏月隐于乌云,凤凰于中秋拜月后,气力穷尽,落枝栖息,却偏遭大雨……虽然出身瑰伟,可那能是什么好命吗?

    老古也看出这当中有蹊跷,但也望见白晶情绪不稳,所以硬是把话说周全了,同时还唱了两句‘喜歌’,这在我看来,就是语言的‘艺术’。

    “哎,我说……”

    癞痢头刚又凑过来,就被老古这暴脾气一脚给踹到了一边。

    老古和我对了个眼色,没再就这个话题多说,而是反手一指那假山石,“年头太长了,要说验尸……不送去化验室,那绝对不可能。但通过采集表面痕迹,可以肯定两点。

    一,按照底部侧面水泥断面来看,这山石从‘整体’分割下来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

    二,我刚才大致判断了一下,这假山石的具体构成,除了你说的525r矿渣水泥,在从顶至下约三分之一的位置,河沙的掺杂密度较高。”

    我眼珠转了转:“您的意思是……这假山石不是一体成型?”

    老古摇摇头,“上下绝对是一体,就这一点……”

    他走到石头边上,朝一个部位点指了两下,“就这儿!时间不够久,我现在能发现的,就只这个地方,沙含量比其它部位高了四倍。”

    我下意识点点头,摸出军刀,白晶忽然一把拽住我,两人四目相对,她眼中竟隐有哀求之色:

    “你别乱来啊……我还不想死啊……”

    我只能是放弃原来的想法,收起军刀,左右观望。

    我必须得说,只要‘事不关己’,我还是很能‘高高挂起’的。

    具体表现在,我这会儿脑子还是很清楚的。

    刚才听白晶说昨晚她的经历,我就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头。

    这时再看,就更觉得哪哪儿都透着怪里怪气。

    老古用手指点了我一下,“你别太着急了,平心静气……”

    与此同时,耳畔竟传来另一个声音:

    “要照咱家来看,这事儿有点玄!偏月落凤我是听过,可我怎么就觉得,这件事,像是由始至终,都有人在‘搞鬼’呢?”

    听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我多少有些心烦意乱,当即将如意扳指转了半圈,同时低声道:

    “别闹,我先捋捋。”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不易。

    思索再三,我还是决定不管旁的,只按照自己的思路,从头再捋顺一遍。

    我对老古说:“教授,先去前屋坐会儿。”

    不由分说,把瘌痢头拽到前屋后门,转回头,看了白晶一眼,随即垂下眼帘。

    片刻,我眼皮也没抬的问白晶:

    “昨个回到这里前,在干什么?”

    白晶斜了我一眼:“刚出庭完。一男的喝多了,和人口角,被对方打了。嫌警察来的迟,把赶来的警察给打了……三方都理亏——当庭释放。”

    我眨眨眼,伸手拉住她,往后退。

    退进前屋后门,在前台黄鹂的注视下,直接退到大门外。

    再次转向白晶,不等我开口,白晶就率先对我说:

    “黄家传递的讯息,等同是限期要我为‘事主’翻案。我从小就过的不安稳,在法庭上能沉得住气,可回来之前,我就乱了。”

    她忽然抬眼看向我:“案件重演?你这么做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我微微摇头,“听我的。”

    拉着白晶进门,前台后的黄鹂,看着我俩,有点不知所措。

    我径直走到她面前,稍一犹疑,就问:“有什么事吗?”

    黄鹂看了白晶一眼,摇摇头,“没事。”

    我点点头,又问:“今天收拾办公室了吗?”

    黄鹂又是一怔,跟着又摇头,看向白晶,白晶一摆手:“小黄鹂是我的助理,也是我妹子。我没使唤过她,在办公场所,我们都是各收拾各的。”

    “啧!”

    我一皱眉,对白晶说:“你这就是不会配合!既然知道是案件重组,那你就是个旁边的摆设!怎么就多嘴多舌了呢?现在成了,你这一说,我也出戏了!”

    白晶眼望我,竟有些可怜巴巴:“那现在怎么办?”

    我说:“还能怎么办?我都不是你了,那不就该怎么个手续,就怎么来啊?”

    我转过脸,冲黄鹂眨眨眼,抄起台面上一杆水笔,顺手抓过本子:

    “约见大律师,是不是得先登记啊?”

    黄鹂倒是配合,点头道:“姓名、电话,最好把身份证号码记上。”

    我点点头,快速的写下所要求的资料,把笔一丢,抬眼盯着黄鹂看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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