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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法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随从急忙单膝跪地,“是小的疏忽,小的罪该万死。”

    “啧,也不看是什么时候,赶紧起来说话!”

    随从连忙起身,小声道:“小的明明探的清楚,连带厨子,他们总共是二十一人,当中并无女子随行啊。”

    首领冷哼一声:“那咱家这是见到鬼了”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传来讯号,二人急忙隐入暗处。

    随着一阵“踢踢踏踏”声响,就见一个身材巨胖如肥猪般的日本浪人,沿着回廊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

    待到来人进了房间,随从才小声道:“这便是那力士了。”

    首领也不言语,左右一探,闪身出来,用唾沫濡湿指头,在窗纸上穿了个洞,凑眼一看,除了那日本力士,里面果然还有个东瀛装束的女子。

    两人在房中说话,用的都是日语。

    那首领哪能听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只察言观色带揣摩口气,就在心中责怪手下人办事不力。官面上只是二十一人,难道还不容对方乔装改扮么这分明就是一对夫妻嘛。

    日本力士又对那女子说了几句什么,看神态很是凝重严肃。然而女子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无比,大喊大叫着起身就往外跑。

    日本力士一把将她掼在地上,抽出一把短刀,竟是一刀划开了女子隆起的腹部。

    首领算是见过大世面的,可接下来看到的一幕,也让他的心差点从嘴里蹦出来……

    当晚三人出了行馆,只匆匆走出几步,首领就对随行二人说:

    “立刻调集人手,明个儿晌午,这些矮骡子前脚出门,后脚就给我把行馆封了,一个也不许放走。小八子,明个儿你去打擂,把能用的阴招都用上,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先前负责把风那人脸色涨红道:“爹,这么做只怕老十二死不瞑目。”

    首领急道:“啧,你以为我不想光明磊落那得分跟谁!十二说错了,那头蠢猪不是中了妖法,他根本就不是人!他……他居然活吃胎儿!”

    被唤作小八子的人神色一凛。

    另一个随从冲他点点头,声音发抖道:“他……他肯定是妖邪,我看到……看到他从那孕妇肚中取出胎儿,就那么生啃……直到他把胎儿吃净了,那女的才闭眼。”

    ……

    静海说到这里,仰面闭上眼睛,长长吁了口气。

    我和季雅云对视一眼,忍不住问道:“你就是那个首领你真的看到那日本力士吃人”

    静海猛地睁开眼,“那还有假!”

    季雅云问:“那后来呢”

    静海说:“东瀛倭人,从来都是表里不一,遵小礼丧大义。咱家早料到即便真有人打死那头肥猪,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事先命人在他们的茶水中下了药。拢共二十九人,都被关进了东厂的大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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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画中开花
    如果是在别处看到这行字,又或者杜汉钟当面亲口对我说,我都会认为那是荒天下之大谬。

    可在看过照片中的图案后,不说对这句话深信不疑,至少也是信了五分。

    我刚才急着支走狄金莲,就是因为照片中的图案。

    在见到她出现的时候,我蓦地想起,图案中的建筑,不正像极了泥螺山中的狄家老宅吗

    狄金莲之所以找到我,最终目的,还是想找到当年那个毒害她狄家满门、却在她记忆中消失的那个男人。

    我对那男人的印象,是一袭月白长衫。事实是,我得到的第一套月白长衫,就是属于那个毒男的。

    在徐荣华最初留给我的黑白照片里,三名男子的身份已然全部明了。他们分别是徐洁的师父……或者说是生父老三;我的祖父徐天明;老大则是杜汉钟。。

    除了老三,另外两人都穿着浅色的长衫。现在,杜汉钟又刻意给我这四张照片,而照片里显示的建筑,居然是狄家老宅……

    再加上照片背面杜汉钟的留言,有些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按照年代推算,徐天明和杜汉钟都不可能是毒害狄家的月白长衫,但如果说,杜汉钟看出我惯用的鬼灵术是得自狄家,才说和我是同门,那他就极有可能和毒害狄家的月白长衫有关系,甚至他本人就是那毒男的后人。

    真要细想,鬼灵术暗藏于百鬼谱中,狄家本身或许也未尝见过,可如果鬼灵术和所谓的狄家秘术是同出一道,那或多或少都有着相似的痕迹。这么想,也就说的通了。

    狄金莲一直都在找寻害她全家的那人,现在总算是有了蛛丝马迹。但是偏偏现如今徐洁在杜汉钟手上……

    我不确定狄金莲所表现出的异常,是否和照片有关,可眼下要是告诉她这些,多半会生出事端……

    我越想越是心烦意乱,干脆唤来了静海。

    听我把担忧一说,静海想都没想,“这事儿先搁着,别说!”

    老和尚绝对比我要果断,说现在我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要顾也是爱人第一、活人第二。旁的不说,正好潘颖出事,狄金莲能帮得上忙,那就让她先跟着忙活。

    静海陡地“咦”了一声,指着桌面呼吸急促道:“那是什么”

    顺着他手指一看,我拿起那段红皮条,“这就是那晚在假山上拿回来的那条蛇,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皮条了。”

    “嗨呀,这哪是蛇啊,根本就是样宝贝!”静海口中说着,人却不向前。

    我心里有些画魂儿,老和尚生前便贪宝,死了也还是贪欲不灭,怎么口里说是宝贝,人却敬而远之呢

    我假装要将皮绳丢向静海,哪知老和尚比猴还精,看出我的用意,只是侧着肩膀说:

    “你也不用吓我,这绝对是样宝贝,可现如今佛爷到底是鬼身,还是不碰的好。”

    静海接着对我讲了这‘皮绳’的来历。

    我一听之下,只觉得头脑更加发懵,然而却又有些莫名的兴奋。

    原来现在我手上的,居然是一条蛟龙的大筋。

    据说蛟和龙只一线之隔,如能渡过天劫,讨得口封,便能入云探海,化身为龙。可要是得不到口封,渡劫不过,便千年道行毁于一旦,最后多半落个魂归阴曹,再入凡尘的下场。

    静海说,古往今来,能够真正渡劫成龙的蛟龙并不多,然生有异相的巨蛇大蟒却时常为世人得见。那些为人所见,看似能吞日月,却残喘不久便僵死的‘蟒蛇’,就是未能渡劫的蛟龙。

    即便看到蛟龙的死尸躯壳,以普通老百姓的迷信思想,



第九章 磕头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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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点头,孙禄问:“你确定”

    我说:“在活死人墓里的时候,一直有一个女鬼在帮我。那时那个女鬼为了阻止我,想要搭我肩膀,被我右肩的阳火灼伤了。”

    孙禄眼皮一翻:“徐洁的右手心里那片红色的印记……”

    “她的右手以前绝没那块印记。”我肯定的说:“在三义园楼上,我曾通过灵觉,看到了一些事。原来抖三斤很早以前就和毛小雨……和徐洁认识,她们还曾被一同关在那个房间里。”

    我朝对岸看了一眼,再看看自家的大门,“头一次在附近见到阴轿的时候,那段时间徐洁变得很不对劲,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从三义园回来后,抖三斤被老三带走,徐洁就又变得正常了。昨天夜里阴轿又出现了,而且还消失在我家里……”

    种种细节加在一起,某些问题的答案呼之欲出。

    孙禄问我:“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看了看他胸口的野猪牙,“你确定你能控制这东西吗”

    “能!”孙禄笃定的说,“要是连个死鬼也拿不住,那我就甭叫屠子了,改叫绵羊还差不多!”

    我说:“抖三斤多半是老三的爪牙,乌鬼和她是死仇。有乌鬼在,就能牵制她,让她不敢放肆。”

    孙禄点点头:“那行,这段时间我就只上白班,晚上来这边,住大双或者大宝那儿,好看着她。那徐洁本人……”

    “旁的你不用管,就只晚上待在附近,这样她多半就不敢放出那阴轿作祟了。”

    回到家,徐洁立刻迎上来问我,要不要再去楼上睡会儿。

    看着她熟悉的面孔,想着这躯壳中盛载的是另一个灵魂,我心里直犯恶心。

    当初桑岚跟我说‘徐洁’并没有瘫痪,能够走动的时候,我还对桑岚恶语相向。现在想来,桑岚并未说谎,那时的徐洁十有**已经出了状况。我相信徐洁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或许,她从来都不知道,其实自己一直都没逃脱过老三的掌控,就像她不知道老三和她真正的关系一样。

    我很想当面质问眼前的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甚至恨不得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她薅出来给灭了。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以老三和徐洁的关系,他要找到徐洁,实在太容易了。与其现在把话挑明,倒不如将计就计。在徐洁回来前,暂且让对方以为她还在控制之中。或许这样更能对徐洁的肉身和魂魄起到保障。

    我正想敷衍着说几句,窦大宝忽然打电话来说:潘颖醒了。我刚好以此为借口,说要赶去市里。

    把徐洁抱上楼,她有意缠着我不放。看着她幽怨如孩童般的眼神,我不自禁的有些心软,但最终还是果断推开了她。

    下了楼,一眼瞥见龛位上的泥娃娃,稍一迟疑,郑重其事的给泥娃娃上了六炷香,对着泥娃娃低声说了几句……

    去市区的路上,我想来想去,还是拨通了赵奇的电话。

    我告诉赵奇,萧静现在在我这里。

    赵奇的第一反应让我心为之一寒,没等我说完,他就冷冷的问:“你想让我怎么样”

    我暗暗叹了口气,“赵哥,你越走越远了。”

    听对方沉默不语,我索性把萧静此刻的状况如实说了一遍。

    又是片刻的默然后,就听赵奇说:“先替我照顾她,这份情,我记住了。”

    我跟他再无话可说,刚要挂电话,听筒里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听上去不怎么真着,而且只说了半句话,然后电话就断了。

    尽管没听清对方说的是什么,我还是认出了这人的身份,因为他说话的方式,实在太特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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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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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他写的内容,瞥了他一眼,“我不是大夫。”

    ‘磕头虫’眼神一急,居然不顾脚伤,翻身到地上跪了下来。一个头没磕到底,却是正被前头的椅子背和后座卡住了身板儿。

    他骨架大,肩膀更是比一般人要宽,这一下竟是卡得上下不得,挣扎了两下,只能是抬起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让窦大宝把座位往前挪了挪,将磕头虫扥了出来,硬把他摁进座位,没再吭声。

    先前听‘呢子大衣’说出‘医闹’这个词的时候,我就大致想到了磕头虫所面临的境遇。这十有**是家里有病人,倾家荡产却仍看不起病的主。

    有些病,是人作出来的;有些病,是命。

    即便是有钱人,也难用钱买命,普通人得了顽固不化的重疾,那也等同是塌了天了。

    我就是个和死人打交道的法医,即便有心,也是无力。又怎能胡乱给人希望。

    磕头虫给的地址,离医院并不太远,是城市一角的一个城中村。

    眼看以他现在的腿脚,真是寸步难行,我只能是送佛送到西,让窦大宝和潘颖在车上等,下车背上磕头虫往回送。

    虽然是大冷天,背这一路,我头上也还是见了汗。

    季雅云拿出纸巾要替我擦汗,被我给‘怼’了。一大老爷们儿,哪有那么矫情。

    开玩笑,要不是昨晚上吐下泻,我会这么虚

    又走了一阵,我是腿肚子真有点抖了。

    季雅云忍不住向磕头虫问道:“你家还有多远啊”

    按照磕头虫比划的,约莫又走了十分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眼前却是一栋紧挨着高楼后方,窗棂和门框都拆了的破旧房屋。

    见季雅云疑惑的看向我,我默默的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多话。

    这房子摆明是要拆了,真要是户主,光是拆迁款就够乐得冒鼻涕泡了,哪会是磕头虫这幅模样。

    他这多半是带着家人来此看病,没钱租房,暂居在此。

    我刚看了一眼遮着窗户的红蓝塑料布,背上的磕头虫忽然挣扎着下了地,又掏出铅笔头和破本子,快速的写了一阵,递到我眼前

    ——大夫,别吓着我的孩子。

    见我点头,他匆匆收起纸笔,单脚蹦到同样挂着塑料布的门口,一手掀开塑料布,一手冲我挥了挥,然后就扎头蹦了进去。

    “我们还要进去吗”季雅云的声音很是沉重。

    我摇摇头,摸出钱包,只抽出里头的红张,走到窗边,顺着塑料布的缝隙填了进去。

    回过身刚要离开,猛然间,只听屋子里传来小孩儿“啊”的一声嚎哭。

    季雅云自打到了磕头虫‘家’门口,眉头就一直没舒展开,听到哭声,几乎就是本能的快步到门口,一撩塑料布迈了进去。

    “喂……”

    我一把没拉住她,嘬牙冲里头喊道:“走吧!赶紧的!”

    都说人之初性本善,我对这话深以为然。可是,但凡有过些遭遇的人,都知道,善,并不意味着能够解决问题。

    有些时候,盲目的善良,真就只会给人带来困扰,而且这种生自良心的‘困扰’,只会给心存善意的人带来精神和物质上的双重拮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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