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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法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这情形,就好似女人刚吞了块烧着的木炭,直从她嘴里往外迸火星子一样。

    我从没想过这废屋里会发生这样诡异恐怖的事,想带着季雅云跑路,一时间却又好奇心使然,挪不动步。

    好在那些‘火虫’只在极短的时间内胡乱游蹿,没等我下定决心逃走,就快速的集聚到了一起,紧接着向一蓬凌空的火焰,直朝着地上的铜锅飞去。

    那铜锅的碳火被我用水灌灭,还在‘嘶嘶’的散发蒸汽。

    火虫到了跟前,顿也不顿,全都一头扎进了冷水热汤混合的锅子里。

    这一幕发生的极快,但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人嘴里怎么会飞出那样邪门的虫子来呢

    我不是没想到我先




第十四章 救命
    季雅云哪能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眼看小孩儿头滚到脚畔,一双眼睛只瞪大到了极限,就跟病女人刚才一样,半张着嘴,呼吸困难,却又颤颤嗦嗦的侧过身,抖着向我伸出手。

    “唉……”

    我叹息一声,扶住她的同时,弯腰用另一只手捡起小女孩儿的头,递给跟在女孩儿身后的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接过头,替小女孩儿安上,扭脸冲我讪然点头。

    其余人也像是感觉出我没恶意,彼此对望一眼,才纷纷挪到炕桌前,对着那袋吃食一阵猛吸。

    再后来,便都面露满足神色,逐一消失了踪影。

    ……

    季雅云到底也算是经过事了,好在没被当场吓晕。眼见屋里就只剩我俩和磕头虫,以及病女人,嗓子里‘嗝’了一声,颤声问我:“刚才那些……那些都是鬼”

    “是,不过都是些可怜鬼,伤不了人。”

    我嘴里说着,眼睛直勾勾盯着磕头虫,右手快速的连续翻变几个法印,猛地上前,指节叩在炕桌上。

    “砰”一声响过后,再看屋子里的情形,已经全然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透亮的玻璃窗和厚重的大门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片随风飘摇的红蓝塑料布。

    所有居家过日子的物件也都变得破败,原本崭新的火炕,就只是大半截半砖半泥的土炕,上面盖着一层三合板,还塌了一角。

    刚才的病女人终于缓了过来,急着撑起身子,扶住磕头虫,哭道:

    “你咋样疼不咱还有点钱,你赶紧的,去诊所看看吧……”

    磕头虫握住她的手,咬着嘴皮子使劲摇了摇头,抬起一只手指向我,眼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我只觉压抑的很,摸出根烟叼在嘴上,也没去点,含糊道:

    “我不是大夫,我是阴倌。刚才你那一大家子人,我全看见了。”

    见他浑身发颤,我说:“我不知道你们家是怎么回事,也不想知道。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去外头替你买瓶烫伤膏。”

    炕虽然是破炕,但底下的确烧着火。

    磕头虫漏进炕洞的时候,听到了季雅云‘别喘气’的提醒,愣是憋着气没敢吭声。虽然没直接被火燎到,后背也被缝隙透出的火热烤焦了衣服,灼伤了皮肉。

    我说要去买药膏,便已抬脚往外走。

    磕头虫急着扯过刚才被火燎穿的外套,像是想找纸笔,那病女人却突然叹息一声:

    “敏哥,别这样了。我也累了,你,更累。咱就这么吧,活一天算一天,等我也走了,你……你……你……”

    病女人连说三个‘你’字,已然是泣不成声。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季雅云终是忍不住问道。

    她这一问出口,我也就只有叹气的份了。

    我先前犹豫要不要离开,顶多算是好奇害死猫。季雅云却是被当前面临的景况,激得同情心泛滥了。

    见她还想上前,我拉住她,缓缓的说:

    “这屋里的活人就四个,除了咱俩,就只有他俩。刚才看到的那些人,全都是死鬼。”

    我扭脸看了看,拉着季雅云走到门口,指着塑料布的内面说:“我不知道你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我进来以后,就看见你被人用钢筋捅。那些恐怖的幻像,应该就是这道血符造成的。”

    季雅云看着我说:“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一大家人围坐在炕上……然后你就冲进来,就掐住我的脖子……”

    看到塑料布背面猩红色的巨大符文,她终究是说不下去了。

    我虽然已经看破了端倪,可面对这一扇门那么大的鲜红符箓,也还是有



第十五章 偏方
    我脱口道:“砍头疮”

    “砍头疮是啥玩意儿啊”窦大宝问。

    我说:“砍头疮是民间的说法,中医叫做对口疮,也叫脑疽。因为病发于颈部,看上去就跟古代砍头留下的痕迹似的,所以叫砍头疮。”

    我对医学也非一窍不通,可听静海说病女人得的是砍头疮,也觉得有些疑惑。

    老和尚从头至尾都没现身,那女人又穿着高领的毛衣,压根看不见脖子,他怎么就认定,女人得的是砍头疮呢

    再就是,就算搁在以前,砍头疮也并非是不能看好的绝症,更别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了。那女人要得的真是砍头疮,随便找家三甲医院,多半就能治好,又怎么会为了求医,落得现在的地步

    静海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说:“那女子得的是砍头疮不假,但这家人十有还有别的事儿。旁的咱先不管,医者父母心,单就举手之劳,把她的疮病医好就是。”

    按说寻医问药起码得是去药房,静海却让我们就近找一个菜市。

    刚停下车,潘颖就坐不住了。我见她在身上摸索,问她要干嘛。

    她脸微微有些发红,“我是真有点饿了,我……我身上没钱。”

    我一拍脑瓜,“嗨,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行了,你跟我来吧。”

    带潘颖出来就是吃饭的,但这会儿她却没了下馆子的兴致,只对着菜场门口的一个烧饼摊直咽唾沫。

    那摊子卖的是当地颇有名气的吊炉烧饼,刚出炉的烧饼外酥里宣,别说狄金莲这长久没食人间烟火的女鬼了,连季雅云都看馋了。

    我让老板给我来五个,这头刚给了钱,潘颖就从筐里抓起个烧饼张口就咬,烫的呼哧呼哧吸溜气,却也不舍得撒手。

    我只看的好笑,对季雅云说:“吃过正经的吊炉烧饼吗”

    季雅云白了我一眼,“我们家小区外头也有卖的,不就是芝麻盐儿烧饼嘛,还有什么正不正经的”

    “嘿嘿,单就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你不是本地人。”

    我接过烧饼,招呼俩女人来到旁边一个熟食摊,“老板,给我夹十块钱的牛肉渣。”

    当地的烧牛肉也是一绝,腌透的牛肉卤出来,切成大块在温油里小火一炸,咬上一口,真就齿颊留香。要说有什么不足,就是牛肉烧的太酥,切的时候外头一层直往下掉肉渣。小半天卖下来,盛肉的笸箩里就是一底子酥香的牛肉渣。

    我小时候每回跟着姥爷赶集,但逢看到卖吊炉烧饼的就磨份着不走,缠磨姥爷买上俩,拿到旁边的牛肉摊,把烧饼割开了,夹上五毛钱的肉渣,那滋味儿就甭提多美了。

    季雅云接过一个夹了牛肉渣的烧饼,说:“这种吃法还真没试过。”

    结果这大美女咬了一口,接着就完全不顾矜持了。潘颖那更是没吃相,几次都差点咬到自己的手指头。只不大会儿的工夫,五个烧饼就被我们仨给吃完了。

    见我又回到烧饼摊,季雅云忙说:“我吃饱了。”

    我笑笑:“你吃饱了,就不管大宝了”

    静海忽然出声道:“我说徐老板,你别光顾着吃啊,咱正事还没办呢。”

    我脸一热,暗中问他要买什么。

    静海说:“旁的先不说,你就直接跟老板说,买个烧饼,得是能治疽疮的。”

    要换了旁人说这话,我一准儿以为对方是拿我开涮,吃个烧饼就能治病,那不是扯淡嘛。

    我却知道静海不会搞这样的恶作剧,稍一犹豫,就把他的原话对烧饼摊老板说了。

    卖



第十六章 香油
    我问潘颖:“怎么个意思”

    “没什么,就觉得他面相不善,不像好人。”

    “你还会看相”我奇道。

    潘颖摇摇头,“我们狄家虽然有着自成一门的秘术,但不精于相学。只是,我对这人的第一感觉就不怎么好。我看人还从来没看错过呢。”

    她要不说后边的话,我说不准就还得追问她是什么感觉,一说后头一句,我就麻溜闭嘴了。

    也不知道这狄金莲是不是先前迷失久了,真把一些事给忘却了。没看错过人要是没看错人,怎么会引狼入室,被月白长衫灭了满门呢

    上了车,听老滑头一嘴东北口音,我也拉着尾音没话找话,“大爷,好好的买卖,咋就给关了呢”

    “嘿呦,你没看我多大年纪了啊磨了大半辈子香油,干不动咯。这不,我家大小子年后刚给我添了个大孙子。把这头处理处理,我就回老家带孙子去咯。”

    老滑头租住的房子确实不远,到了地方,家里也着实正在归置。

    见他提了一塑料桶约莫至少十斤的香油出来,我忙说用不了这么多。

    没想到老滑头冲我挤了挤眼,“嘿嘿,我这后个儿就回老家了,这也带不走啊。还不如就全给你呢,除了治疽疮,你家里总得开伙做饭吧我这可是实打实上好的小磨香油,放又放不坏,你就拿回去慢慢使呗。”

    这一路唠下来,怎么都有点熟了,听他这么说,我只好掏出钱包。

    见我要给钱,老滑头忙摆手说:“哎哎,说了不收钱的,你这孩子咋这样呢。”

    末了却又加了一句,“我这可是上好的香油,跟店里卖的瓶装的不一样,真材实料,平常一斤可就卖六十多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再看老滑头嘴上说不要钱,眼睛却一直往我钱包里斜,心说得,怪不得叫‘老滑头’呢,这尼玛愣是把平常最多三十来块的香油,翻了个翻儿硬卖给我了。

    提着油回到车上,窦大宝边啃夹肉烧饼边探头看了一眼,“我去,咋给这一大桶啊,这可不老少钱呢。还别说,这油味儿还真正,隔老远我就闻到香味儿了。”

    我悻悻的说:“香不香搁一边,不老少钱可是真的。就这一桶油,花了老子整六百!”

    我转向潘颖,见她似笑非笑,也忍不住扑哧一乐,“你倒是真说对了,那老滑头可不是什么好老头,不显山不漏水的就把我给套路了。”

    “娘蛋的,这是把咱当冤大头了。”窦大宝跟着笑骂了一句,“算球,看他年纪这么大,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反正油不瞎就行,咱用不了,我就直接把多的给我老爹送去,开饭铺的少不了用。”

    话音未落,同时传来两声冷哼。

    一个是静海,另一个却是潘颖。

    潘颖冷冷的说:“这可不是什么好油。”

    静海也道:“从刚才他一把油桶拿出来,我就闻出不对味了。这香油里可是掺了人骨油了!”

    “人骨油”

    我吓了一跳,连忙凑到桶口去闻。芝麻香油味道最重,却哪能闻出别的味儿来。

    潘颖说:“人骨油味道很淡,普通人是闻不出来的,鬼却能轻易就能感受到。早年间东北的萨满巫医,就常用人骨油来替人驱邪治病。在我狄家秘术当中,也有类似利用人骨油的法门。”

    季雅云刚才已被吓得脸色发白,这时却忍不住说:“萨满才不会用这吓人的东西呢!”

    我说:“萨满也分好多种,你对于萨满巫术的了解,是得自娟子的传承,她那一门应该算是正统,所以你才不知道有这样的邪术。”

    我问静海,能不能分辨出,这香油中的人骨油是活人还是死人的。

    静海笃定的说,这只是死人枯骨压榨出的油脂。要说香油里掺人骨油,也不是什么害人的勾当。掺了人骨油的香油,会比一般香油更具香味。而且人吃的多了,普通的游魂野鬼都不敢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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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砍头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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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进来的时候,炕上总共是八口人,除去磕头虫两口子,还有六个男女老幼。这会儿再看,偌大的旧箱子里,骨灰盒可不止六个。

    我看的心里麻应,心说这些骨灰盒看上去起码有十来个,要真都是磕头虫的血亲,那得是几辈人老话讲入土为安,这两口子居然把死人骨灰装在箱子里随身携带,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静海忽然说:“带我过去看看。”

    我暗暗皱眉,不过还是走了过去。

    这一靠近不要紧,立马就看出不对了。

    箱子里这些骨灰盒,和普通的骨灰盒不一样。一般骨灰盒都是方正的,这些骨灰盒,顶面都是斜的。这哪是骨灰盒啊,根本就是缩小了的棺材!

    我越看越觉的不对头,得到磕头虫和病女人的允许,拿了其中一个仔细观瞧。这一看更是头皮猛一紧。

    我问磕头虫:“你养鬼”

    病女人替他回答道:“不是他,是我。这些老房,都是我做的。”

    “你做的”我眉头皱得更紧:“这些小棺材里头,真是你们的亲人”

    女人说是。

    我声音转冷:“我看未必!你说这些小棺材是你做的,当然知道用的是什么材料。用槐木、柳木、桑木做十二元,棺材脸上铆铁钉,你这不但是养鬼,还想让它们永不超生啊”

    棺材又叫寿材、老房、十大块、十页瓦,早先一般都是用柏木、松木、楠木等不易腐烂的木料制造,也有用铜和石料的,但那只是极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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