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法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我看见了,看见了!牌子一头写的是——四方镇!”
我担心窦大宝安危,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急着摸出手机查询。
好在这时静海幽幽道:“情之所至,金石为开,小佛爷这也算因祸得福,佛眼玄目终于洞开,可喜可贺啊。徐老板,你不必担心,他可活泛着呢。”
我咬了咬牙,重又捡过纸笔,问窦大宝车是什么样的。
没过一根烟的工夫,窦大宝就撂下手机,哭丧着脸骂道:“娘的,哪儿有这么个地方啊……”
我已然是混乱不堪,左右看看,被狄金莲附身的潘颖端着那‘钵盂’凝目望着我,狄福生靠在椅子里,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嘴角挂着油腻,手里还攥着那根棒骨。
“大宝,先别乱,冷静点。”我无力的歪进椅子,一只手缓缓将本子递给他。
窦大宝接过去一看,立时惊呼:“我去!就是这儿!祸祸,你去过这里还是你也看到了”
“你先别问,先说说,大背头挂在门头上……那是怎么个挂法”
窦
第二十三章 老黑熊酱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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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答反问:“怎么个怪法”
季雅云小声说:“我就看到他左边的脸上全是黑气,其余就看不清了。”
我问:“你和这个老同学关系怎么样”
季雅云犹豫了一下说:“高中毕业那会儿,我和他谈过一阵子恋爱。”
“诶哟,原来是老情人啊!”我是真有点意外,“你眼光挺特别,口味挺重啊。”
“你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了谁还没有个十七十八了”
季雅云瞪了我一眼,“说是恋爱,其实也就是看过两场电影,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一天,他就不再跟我联系了。”
我小声问:“在那之前,你们没发生点什么吧”
“啧,你找打是不是!”
见季雅云真有些恼了,我赶忙举手投降,随即正色对她说:
“我们这趟来还不知道要多久、能不能找到潘颖呢,如果只是普通的老同学,就别节外生枝了。”
季雅云停下脚步,咬着嘴唇看着我,不知道怎么地,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幽怨。半晌也没再说什么,就只默默的转过身往前走去。
刚一出来,就见张旭迎了上来,“雅云,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漂亮。”
季雅云只礼貌的冲他点了点头。
张旭看向我,嘴里问道:“这位是……”
“我老板。”
“我是她弟弟。”
季雅云和我同时道。
张旭露出古怪的表情,随即笑道:“呵呵,不管是老板还是弟弟,咱们老同学这么多年不见,怎么都得一起吃顿饭,好好叙叙旧。我的司机在外面,你们去哪儿,我送你们。”
看着他那张油葫芦脸,我不禁暗皱眉头。我好歹也算见识过不少怪事,可从来没见过有人会生出这副怪相。
我不想多事,正要婉拒,张旭却没给我开口的机会,不由分说拉过季雅云的皮箱,大步向外走去。
我看了一眼手机,示意季雅云先出去再说。
出了航站楼,张旭就殷勤的招呼司机把季雅云的箱子搬上车。
“呵,张先生,谢谢您了,不过我们的车已经来了。”
我微笑着冲他点点头,顺手拿过行李箱,招呼另一辆车上的司机过来帮忙。
张旭看着那辆车,有点愣怔,那应该是因为,两辆车的档次差距还是相当大的。
这趟急于来东北,为的是找大背头,方便起见,也顾不得给人添麻烦,按照静海的意思,直接联络了王希真,让他安排当地人给我们提供代步。王希真向来派头十足,这次也不例外,虽然早先跟他说了一切从简,也还是派了一辆价格不菲的房车前来。
开车的是个三十多岁,外表十分精干,身形绷的笔挺的男人,自我介绍说叫汤易,是当地人。
等把行李放上车,季雅云又和张旭说了几句才过来上了车。
我们没有在市里多待,直接乘车
第二十四章 冀中一门候
汤易不光豪爽,更是细心。不单买了两大盒子起码十来斤的酱骨头,还送来几样素菜和两瓶度数适中的烧酒。
眨眼功夫,静海和尚已经啃了四五根半拉的棒骨,喝下小半瓶酒,这会儿正‘呲溜呲溜’的用吸管吸骨髓呢。
我说:“大师,你可真是活佛啊。我一直都想不通,您老现在可是鬼,怎么还能吃喝活人的酒肉”
静海捧着骨头斜了我一眼,等把里头的骨髓吸完,才咂吧咂吧嘴说:
“且不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单说咱家本就是人中龙凤,又活了这些个年头,怎么就还不能有点特权了”
‘还人中龙凤,老丫出门带脸吗’
我心里骂了一句,看他那吃相,却也食指大动。
刚招呼季雅云先吃饭,静海突然说道:“你们先别忙着吃,先前还没怎么,可是到了这儿,咱家这心里头就有点不怎么踏实。旁的不说,就那姓张的小子,怎么看怎么不对路。佛爷看他眼底子透着下流,肯定还要纠缠这妮子的。防备须尽早,徐老板,你这就拿两样物`事给她傍身吧。”
我愣然:“拿什么给她”
“啧,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静海一指季雅云的皮箱,“就是侯金花死前交给你的那包东西!”
侯金花就是狄福生的妻子,在她死后,狄福生把一个皮包交给了我,事后才告诉我,那是侯金花给我的酬谢。
这趟来东北,从议定到出发,满打满算准备的时间不足半个下午。我一向轻装简行惯了,也不愿回家见到不想见的人,所以就只临时买了几样里外的衣服。
那皮包里杂七杂八的东西极多,我也没细看,除了磁石‘钵盂’交给了狄福生和窦大宝他们,其余就都一股脑装进一个简行袋。临时归置在季雅云的箱子里。
此时听了静海的话,把简行袋里的东西逐一取出来,待到拿出一根金属管,不由的愣了一愣。
静海嘻嘻一笑,“看着眼熟吧”
我说:“你这是明知故问。在那间废屋里的时候,狄福生从后头掐我脖子,当时侯金花用来弄住他的,就是这根管子。”
我仔细把划着看了看那东西,只有普通的水笔长短。事实上这东西除了和食指差不多粗,外形真就十足像是一支圆珠笔,尖端有个细孔,后头还有个按簧。
见我不住摆弄,静海急道:“诶哟,你可别乱来。真要是拆开,你铁定装不回去,那这宝贝可就废了!”
我说:“这是不是宝贝我不知道,你就说,当时狄福生掐我,管子里喷出来的那一蓬白气是什么吧。”
静海许是吃饱了,抹了抹嘴,却是说道:“你知道现在你手上戴的扳指,是何人所创吗呵,这扳指的图纸是我从一个盗贼手上得到的不假,那图纸上头,可是有着设计此物之人的名号——冀中一门候!”
季雅云对如意扳指的来历也有所了解,又大致知道静海的‘光辉历史’,闻言忍不住问:
“你是说,如意扳指的设计者,是冀中的一位侯爷”
我说:“不是侯爷,是姓候。”
静海奇道:“怎么,你也知道冀中侯家”
我点点头,“刘炳的寻龙尺,就是出自侯家的手笔。原
第二十五章 郎君,如意
静海虽然贪宝,闻言也是有些唏嘘,指了指桌上的金属管,说:
“看到这东西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侯金花的来路,当时没有出手救你的驾,就是想要印证,这是否就是冀中一门候所传的菩萨笔。”
“菩萨笔”我再次拿起那金属管。
静海忽然挠了挠头,“咱家昨个趁你睡着,已经将这些事物逐一看了个遍。这的确就是侯家大房,也就是最初得到三页鲁班书的那位侯家先祖,最引以为傲的菩萨笔。据说这真是一支笔,但咱家研究了半宿,也没能弄清它作为笔的用法。这么地吧,现如今也不是研究这东西的时候,你就把这菩萨笔,还有袋中的那条链子,一并交给季雅云,让她拿去防身吧。”
我忽然想到,老和尚说这么半天,确实让人开了耳不假,可到底还是没说菩萨笔里为什么能喷出白雾,又为何能将失去常性的狄福生给镇住啊。
静海本就七窍玲珑,又和我相处久了,只一对眼就看出我的想法,慢条斯理道:
“菩萨笔,又有一个别名,叫镇魂笔。只消在其中注入无根水,触动机璜喷发,就能将恶念深重的人魂暂时定住。”
我有些不可置信:“那些镇住狄福生的白雾,就只是水汽”
“是,但想要镇魂,必须得是无根水。”
不待我发问,静海就一摆手,“关于菩萨笔,休要再多问,因为,咱家就只知道这些。”
老和尚面色一改,又使劲挠了挠头皮:“其实咱家比谁都想知道这些宝贝的妙处从何而来,我当年也不是没让人搜寻过鲁班书的下落,可流传在民间的那些手录,根本全是假的啊。”
我问季雅云:“知道什么是无根水吧”
“知道啊,没落地的雨雪嘛。”
“那就成。”我把菩萨笔往她手里一拍,“等会儿接雪水装进去,遇到危险就用它。再不济……你还能用尖头戳人。”
静海“哎哟”一声,“造孽啊,你这可是暴殄天物咯!”
我索性将简行袋里剩余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见其中果然有一条链子。
这链子酷似项链,串联了一个八角星坠物。但是两者虽然看似金属,却黯淡无光,没有丝毫金属光泽。
我以为这东西和‘钵盂’一样,也是磁石打造,掏出钥匙环试了试,却非以然。
我把链子在季雅云脖子里比了比,“当项链有点儿长,倒也能凑合,就是怕这链子太结实,保不齐挂哪儿,再把你给勒死。”
“你巴着我死呢”季雅云狠瞪了我一眼。
我转脸问静海:“这东西叫什么有什么用”
静海翘起兰花指说:“这东西叫什么咱家也不知道,不过咱家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郎君!”
“郎君”我和季雅云异口同声奇道。
“嗯,就叫郎君。”静海蹙着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态。
我早习惯了老和尚瞬息万变的表情,只问他这东西管什么用。
静海“哎”的短叹一声,指着季雅云说:“你试试对着它其中一个角吹一下。”
不等季雅云开口,我就说:“吹什么啊我刚看过,这八角星连同链子都是实心的。”
静海一翻眼皮,“那你让不让她吹呢”
我知道他这是又犯小性了,随手把链子递给季雅云,“吹吹吹吹吹。”
我抽出根烟,刚打着火机,拇指上的如意扳指中猛然弹出一枚簧片。
那枚簧片一侧边沿极其锋利,我嘴唇没有任何感觉,就愣是把叼在嘴里的烟拦腰削成了两段。
我冷汗都下来了,“老秃驴,你这贼扳指是西贝货吧”
这特么得亏是我手快,一感觉到震动就急着把手往外送,要是慢上百分之一秒,这要不把我喉管割开,起码也得在下巴
第二十九章 四方镇(3)
见来人慌慌张张,一屋子人都是一愣。
但是随即邻桌就有人拿起半拉啃剩下的大葱屁`股,朝他拽了过去,“你个熊玩意儿,赶点来就赶点来,瞎咋呼啥!”
我乍一看来人,觉得有点眼熟,再仔细一看,这人就是我们刚进镇上的时候,我隔着窗户跟他打听道儿的那位。
用葱屁`股拽他那位笑着说:“猛子,快别整你那一出了,你就说你带烟没、带酒没,要是啥都没带,麻溜的出门左拐,滚蛋!”
那叫猛子的仍是显得有些惊慌,却是探着头挨桌子瞟了一眼,最后还是一屁股坐在招呼他那人旁边。
“三哥,俺这回说的可是真的,俺可是真看见大白脸子了!”
猛子嘴里说着,从怀里掏出包烟往桌上一扔,顺手抄起一双筷子,夹了一筷子拌猪耳朵丝塞进嘴里,边嚼边说:“俺本来还给几个哥哥带了瓶好酒,这不,让那吓人的玩意儿一撵,酒都不知道掉哪儿了!”
“少来这套,你他娘的糊弄鬼呢!”那叫三哥的笑骂一句,顺手把烟拆开,边散给其他人边笑道:“看见了吧,一包四块五的红梅,就又让这小子蹭炖吃喝!”
另一桌一个人抬嗓子道:“三哥,你可得品品,他那烟可别是用干树叶子自己卷的!”
除了我们这一桌,其余人都是相熟,闻言都一阵大笑。
窦大宝喷着酒气小声对我说:“嘿嘿,敢情这位就是个专门蹭吃蹭喝的主儿。”
我说:“你给我少喝点儿,可别把正事耽搁了。”
刚好那三哥看向这边,笑着说了句‘别嫌俺们的烟孬’,隔着桌把烟递了过来。
我抽出两根,道了声谢,递给窦大宝一根,借机向猛子问道:“啥是大白脸子能把你吓成这样”
猛子向季雅云和潘颖瞄了一眼,坏笑道:“俺看兄弟你也成家了,女的大白脸子,你还能没见过”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那三哥倒算是稳重,搡了他一把,半认真的数落道:“别嘴里没个边儿的瞎咧咧。”
季雅云小声问我:“你见过大白脸子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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