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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法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我正哭笑不得,闻言小声说:“什么大白脸子,他说荤话呢。”

    见季雅云还是一脸疑惑,我只得侧过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季雅云反应过来,红着脸啐了一口。

    这时,有个岁数大点的人问:“哎,猛子,你真看见大白脸子了”

    季雅云蹙眉道:“这都是什么人啊,还没完了”

    我说:“这帮老爷们儿扎堆在一起,除了荤话还能说啥”

    我刚想说,要不就挪后边吃去,忽然就听那个猛子说:

    “狗叔,要是换别人问,俺铁定咬死口说俺真看见了。可您问,俺就不能说瞎话。是不是大白脸子俺不知道,可刚才俺是真吓得不轻。”

    “你胆儿不小啊,怎么,还真吓着了你看见啥玩意儿了”三哥问。

    “俺来之前,想去草窝扛两捆子草秸,结果刚拢了一捆,草垛里头就露出一张人脸!”

    猛子放下筷子,使劲抹了把脑门子,“你们也知道俺胆儿大,俺当时还以为,那是别疙的人,喝晕了,被冻僵在那儿了呢。俺就想把他扒出来看看,还有没有救。结果刚扒拉了两下,就觉得有东西在头顶上晃荡。俺抬头一看……你们猜,俺看见啥了”

    “看见啥了”有人问道。

    “俺看见房梁上,挂着个老吊爷!”

    猛子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呲着牙说:“那老吊爷的鞋




第三十章 骡子卵
    猛子话一出口,屋里的气氛顿时不对了。

    跟一个外来的陌生女人开这种玩笑,实在是有些过了。

    之前张旭已经给我们介绍过,跟他一起的那个叫阿穆的男人,是他随身的司机。女的叫岑芳,是他在这边的助理。

    我们本来以为岑芳会翻脸,却不料她眼睛一斜,看着猛子忽然露出一抹媚笑:“行啊,我就住西屋,靠北角那间。”

    猛子是个不分轻重的主,看样子是还想蹬鼻子上脸,口上讨便宜,却被狗叔喝叱道:

    “你行了!管好你那张臭嘴,再瞎咧咧,就给老子滚出去!”

    张旭哈哈一笑:“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啊。叔你别动气,这兄弟就是开玩笑。”

    跟着转头招呼韦家嫂子,“大姐,今天我请客,给大家伙多上硬菜,上好酒!”

    “好嘞!”韦家嫂子喜笑颜开的应了一声,转身奔后厨去了。

    张旭冲猛子一扬下巴,“兄弟,我也想知道,啥是大白脸子,你给说说呗”

    猛子脸皮也是够糙,刚挨了训也不当回事,端起酒杯干了一个,抹了抹嘴说:

    “说起这大白脸子,还真就没人比俺清楚。这说之前吧,俺先问问您老几位,听说过啥是戴雪帽子不”

    张旭笑着摇头,“你就别卖关子啦,赶紧说来听听,也让我长长见识。”

    阿穆见他向自己使眼色,立刻会意,掏出两包烟拆开了,一个桌上放了一包。

    不得不说阿穆很会办事,知道猛子刚才挨了训,刻意给猛子单独递了一根,并且替他点上了火。

    猛子挣回了面子,也不再墨迹,抽了口烟,吐着烟圈说:“说起大白脸子,就不得不说后山洼的草窝子……”

    镇上人说的草窝子,其实是指镇东边不到五里地,后山洼子里的几间屋子。

    那里原先住的是一户姓蔡的人家,户主姑且就叫做老蔡。老蔡的婆娘死的早,就他一个鳏夫,平常靠上山打猎和采山菌草药,拉扯着一个整天嘴上挂着大鼻涕的傻闺女。

    老蔡这人不爱说话,镇上的人大多也都不愿意搭理他。那是因为,有人说,亲眼看见过老蔡大白天在屋里,和傻闺女双双脱的光溜溜的,干那为人不齿的勾当。

    这传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老蔡和谁都处不来是真的。不过也有例外,他见谁都不言语,就一见猛子,立马就堆出笑脸,变成了话篓子。

    那是因为,猛子家是镇上唯一一家烟酒杂货店。

    东北山里的爷们儿大多离不开烟和酒,老蔡平常不短钱的时候,隔三差五就到猛子店里打酒买烟叶。三九寒天断了收入,就找猛子赊账。正因为这样,他才对猛子另行对待。

    约莫三年前,镇上忽然来了一对青年男女。照两人自己说,他们是两口子,而且都是画家,到四方镇是来采风的,得住上一段时间。

    两人起先是住在韦大拿家,后来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就赁了老蔡家的屋子。

    镇上也不是没好心人劝他们,可这俩人像是鬼迷了心窍,非说那里的风景独树一帜,更能捕捉灵感。见小两口吃了秤砣铁了心,旁人也就不再阻拦。

    镇上的人就是再闲,也有自己的生计,一开始还时不时谈起这对夫妻,过了几个月,就只偶尔几个大老爷们儿喝得五迷三道的时候,才提起那个城里来的年轻小媳妇儿。

    因为啥

    因为那小媳妇儿太水灵了,细皮嫩肉,一掐都能掐出水儿来,哪是镇上那些糙老娘们儿能比的。

    单说这天半下午,猛子正打算关了门,去韦大拿家的饭馆子,外头忽然夹风带雪的进来一人。

    猛子一看,来的是老蔡,立马就打着哈哈说:“哟,大爷,下这么大的雪,还来照顾俺家生意,您真是俺的活财神啊!”

    嘴里说着,顺手从柜台下拿了包粗烟丝扔在柜台上,跟着向老蔡伸出了手,“拿来吧!”

    他倒不是问老蔡要钱,是管老蔡要那个不知道装过几百斤酒的塑料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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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人死山死
    猛子说到这里,脸色有些发白,浑身不自主的有些哆嗦。

    季雅云小声问我,知不知道骡子卵是什么。

    我说我倒是听说过骡子卵,你只要知道,那是延边一带一种特殊的地泡子,不小心踩上,就能把人给陷进去就行了。

    我是没打算具体跟她解释,可窦大宝酒喝多了,再加上被勾起了好奇,憋不住就问:“啥是骡子卵啊”

    有个年纪轻,没什么眼力价的立马大着嗓子说:

    “在俺们这边有一种梭面面草,骡马驴子最爱吃那玩意儿,不把那片梭面面吃完,你就是用刀子扎它腚,它也不走道。吃了梭面面的牲口,当时就得拉,边吃边拉,梭面面吃完了,肚里也拉空啦。”

    “哎!你这熊孩子,咋恁没眼力劲啊,没看这都正吃饭了嘛。”三哥训他道,“你就说骡子卵能陷人不就得了。”

    季雅云吐了吐舌头,问我:“我还是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啊”

    我只得小声对她说:“那梭面面草按咱的话说,就和巴豆差不多,但邪性就邪性在,它就只长在骡马驴子的排泄物里。今儿一头驴把梭面面吃完了,肚子也排空了,没过几天,这儿就又长出新的梭面面来。转天来头骡子,又接着吃、接着……关键吃了梭面面的牲口,排出来的东西不管天再冷都冻不硬实。时间一长,同一个地方全积的是骡马粪。不下雪的时候,人还能通过表面的梭面面草看出来,可要一下雪,人不小心踩上去就得陷下去。”

    窦大宝竖起耳朵听我说完,瓮声瓮气的问:“大活人还能让粪给淹死啊”

    “啧,你是真喝多了,别再喝了!”我横了他一眼,“那是不至于把人整个陷进去,可要是单独一个人陷进去半截,没人帮忙可爬不出来。你不是没来过东北,人在雪地里走着热乎,可只要一停下来,没几分钟,身上的热气就都跑没了。那不得活活冻死至于为什么把那叫做骡子卵,那我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我让窦大宝别再跟着打岔,就老老实实听猛子说。

    猛子直大口的抽完一根烟,又猛喝了一口酒,才继续说了下去。

    当时他满脑子都想着沾光发财,不曾想却失足陷进了骡子卵。回头看时,已经看不见镇子的影了,他就知道自己这回是真完了。除非老天爷爷开眼,要不然他再被人发现的时候,能留个囫囵个的尸首,不被山里的野兽给啃了,都算是万幸了。

    就在猛子绝望的时候,忽然间,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

    这一下可把他高兴坏了,可是四下张望,却没见到附近有人。

    “有人吗俺是猛子!俺踩骡子卵了!快来救救俺!”

    猛子喊了两声,没听见回应,便想,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正当他再次绝望的时候,那个说话声再度响起。

    这次他听得真真切切,那人说的是“阿弥陀佛”,而且这个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在他眼巴前传来的。

    可猛子看的真着,面前压根就没人啊,难道是撞见鬼了还是……

    不对,鬼哪能念佛呢难道是大慈大悲的佛爷显灵了

    一想到这儿猛子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对着面前的空气嚎啕大哭:“哎呀,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弥勒佛、如来佛啊,俺可是好人,啥坏事也没干过,佛祖保佑,救救俺吧!”

    说来也怪,他这一哭求,立马就觉得后腰像是被人给托住了。

    他正想再说些求佛祖保佑的



第三十三章 大白脸子(2)
    狼鞭可不是狼的那玩意儿,而是一种特殊的皮鞭。

    指望用鞭子打狼根本不现实,狼一出没,那都是成群的,别说是鞭子了,就是手里有杆儿炮散弹也没用。

    狼鞭的鞭稍上通常绑着个铁哨,一甩起来能发出如虎啸般的响动。打不了狼,却能令狼群闻声而逃。

    三哥的这根狼鞭还和寻常的狼鞭不同,他这鞭子是祖上传下来的,用的是蟒筋绞着蟒皮,鞭稍拴的是虎骨哨。别说是狼了,就是碰上雪豹,听到鞭响也是要闻风丧胆的。

    三哥手里有狼鞭,也就有了胆气,一手抖开狼鞭攥着,猫着腰往炕洞里看去,里头的火烧的正旺,但是在紧里面,似乎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他顺手抄起根捅火棍,想去拨拉看那是什么,眼看就快要捅着了,猛然间,就见那东西下面骤然伸出一只黑漆漆的手,把捅火棍的另一头给攥住了。

    就是胆子再大的人,猛不丁看到这一幕,也得吓够呛。三哥是真惊着了,一时间竟忘了撒手。

    那东西一抓住捅火棍,立马就顺着棍子往外爬,眨眼之间就从炕洞里钻出来半截。

    这时三哥才看清,那像是个被烧焦了的人!

    他反应过来,赶忙松手撒开捅火棍,也就是在同一时间,那人又已经往外钻出了一截,猛地把头抬了起来。

    三哥和这‘人’一照面,好悬没当场吓得背过气去。这家伙居然没有五官,而是只有一张和雪一样白的光板儿大脸!

    大白脸虽然没有眼睛,可像是也知道面前有生人,抬起脸的同时,伸出一只焦黑的手就向着三哥抓了过来。

    三哥本来有所防备,可怎么都没想到炕洞里会钻出这么个东西,慌乱之下本能的挥起狼鞭就打,却因为失了方寸,没使上力道。

    三哥手上的狼鞭到底不是凡物,虽然都没听见响,可鞭稍到底还是在那张大白脸上扫了一下。

    就这一下,那大白脸浑身猛一抽搐,竟然又快速的缩回了炕洞里。

    三哥是真吓坏了,也不管外头刮白毛风了,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三哥说到这里,端起酒盅冲对桌的狗叔隔空敬了敬,一饮而尽后放下酒盅说:

    “要是没有您狗叔,我这条命那天晚上已经交代了。”

    原来头天下午刮起白毛风以后,三哥的媳妇儿和闺女见他没回家,也没在韦大拿的店里,料到他是被风雪给截了道,赶忙就去狗叔家找狗叔帮忙。

    别人不敢在刮白毛风的时候进山,但狗叔却是个例外。

    他之所以被人叫做狗叔,是因为他不光懂得相狗,还有一手训狗的独门功夫。

    狗能捕猎寻物,全仗着鼻子。可是一遇上白毛风,无论再好的猎狗,也都得迷了鼻子,和人一样不辨方向。但狗叔养的狗与众不同,能逆风闻十里!

    镇上和周边的人多以打猎和采山货为生,保不齐在山里遇上点什么事,所以但凡有人在山里出了状况,就都来找狗叔帮忙。

    那天也是不巧,正碰上狗叔家里来了亲戚,三哥媳妇到狗叔家的时候,他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

    只等到半夜狗叔醒过酒来,听家里人一说,立马就叫了村里五六个青壮年,互相在腰间连了绳子,带着两条大狗连夜进山找人。

    三哥连惊带吓,从草窝子跑出来被寒风一激,整个人就浑身发冷,脑子也一阵阵的犯迷糊。狗叔带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面朝下栽在雪地里了。

    等三哥醒来,把事一说,狗叔立刻带人去了草窝子,却也没见到三哥说的大白脸。

    但在那以后,又有两人先后在草窝子附近,看到一个浑身漆黑,有着一张大白脸的人影。

    这一来,人们不禁又都想起了老蔡的事。开始有人传言,当初猛子没看错,老蔡的确是把那两口子给害了。大白脸子就是



第三十五章 宝气
    这个疑问我并没有问出口,因为这时三哥已经展开了那幅画,转过了身。

    看到画中的情形,我一时间呆住了。

    这画绝不是什么名家手笔,甚至可以说很是粗陋,就只用单一的水墨勾勒线条,连落款也没有。

    画中俨然是一个雪乡小镇的模样,比我画的那张要多了近四分之三的房舍,然而,我却一眼就在其中看到了和我手绘图纸中相同的情景。

    同样的街道,两侧的房舍也几乎相同,就只是少了那么一间客栈,和一辆现代的汽车。

    狗叔对韦大拿说:“我跟你说过,从那里回来后,我和老三他爹说起那件吓人的事,他当时就给我看了这幅画。这画可是老三他爷亲手画的,画里就是咱们的老根儿——四灵镇。”

    “四灵镇”我刚才就听他提到过这个地方,可汤易找来的地图上,就只有四方镇,没有四灵镇啊

    我正待询问,三哥忽然凑到狗叔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狗叔神色一凛,“你说的是真的那老东西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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