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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法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很多事就是这样,一不小心就能被绕腾进去。

    我被季雅云冷不丁一问,也有点犯迷瞪,俩人正掰着手指头算辈分,门一开,窦大宝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我一看见他就又来了气,哪知还没等开口,窦大宝就使劲揉了揉眼,瞪着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恶作剧心起,不咸不淡的说:“不早不晚,回来的时候正看见你向潘颖她祖宗求亲,完事儿就看见你的嘴和她的嘴就怼一块儿了。”

    “真的”窦大宝脸不红气不喘,就两只眼睛红通通的。

    我刚要说话,他却一抹搭心口,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恩哟,那还行。不管再怎么喝多……那好歹是潘潘的身子、是她本人的嘴。那……那什么,金莲奶奶和我差着辈儿呢,她肯定不会怪我。”

    “哎哟我去!”

    我伸手过去一把揪住他耳朵,把他扯到炕上,“我说你这趟出门不光没带脑子,也没带脸吧”

    窦大宝拨楞脑袋挣脱我,单腿盘在炕沿愣了会儿神,忽然转向我说:“祸祸,我觉得我真死了。”

    我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在他眼前比出俩手指头,“俩事儿,一,这趟回去你跟我找林彤去,我得让她给你看看脑子。二,回去以后,说什么都得带我去见见你那个师父。”

    我真没开玩笑,我是觉得,窦大宝是真落下病了。而他的病根,似乎就是他那个寡`妇师父的一句话。

    窦大宝又愣怔了一会儿,问我:“你真没对我干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真有病了怎么就东一句西一句的要真特么这么着,咱还进什么山、找什么人趁早回吧!”

    见我动了真火,季雅云赶忙拽了我一把,这才好悬没叫我一巴掌落在窦大宝后脑瓜子上。

    “你别动气,先听我说完啊。”窦大宝挠挠头,一副很是困扰的模样,“喝酒这事是赖我,我认……行了,我也不解释了,总之我就是心里特难受。那什么,我记得我喝多以后,好像真是亲了潘潘了,还亲得特紧,可完事儿……完事儿我特么吓了一大跳!”

    我气乐了,“想起亲的是人家祖宗了”

    窦大宝眼睛斜向我,神情很有点怪异,好半天才含糊的说:

    “隔辈儿亲亲不可怕,我吓着是因为,等亲完仔细一看,发现脸前头的人是你!”

    我愣愣的看着他那张毛嘴,闻着他嘴里的酒臭味,反应过来狠狠一脚把他蹬了下去,“滚!”

    窦大宝确实是还晕着呢,一屁`股坐在地上,过不大会儿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直愣愣的说:

    “我去照顾潘潘了,晚上……晚上我就跟她一块睡了,你睡这屋吧。”

    说完居然就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我去……”

    我正想把他拉回来,静海突然出声道:“由他去吧。”

    关键是季雅云知道我的脾气,怕我着急起来真跟这不争气的家伙动手,硬是把我给拽住了。

    我定了定心思,正想询问静海对草窝子这趟怪事的看法,汤易突然兴冲冲走了进来。一进屋就把一包东西拍在炕桌上,颇有些




第五十四章 黑鸦子
    棺材钉本身就有着镇煞的能力,所以又叫做镇钉。

    所谓天上雷公,地上舅公。比起普通的棺材钉,舅公钉更是有着非同寻常的能力,能够当做法器,用来直接钉鬼或僵尸等邪祟。

    可这东西毕竟是从已经入殓的棺材上起下来的,能辟邪不假,却不是一般人能够随便用的。寻常人别说随身携带了,就是放在家里,也会因为舅公钉本身阴气太重,使得本家人阳气削弱,从而招灾惹祸。

    我把这一截跟汤易说了,汤易显得满不在乎,说自己从小就命硬,现如今也还是孤身一人,不怕惹祸,就怕事到临头没个趁手的家伙,那可是要误大事的。

    汤易是说一不二的主,我见他执意将七支舅公钉当做飞镖带在身边,也只能作罢。心中却又不禁有些质疑,即便汤易正值壮年,将舅公钉带在身上,也多半会受影响,怎么就感觉,镖囊一上身,他身上的阳气反倒比之前更旺盛了呢

    还有,一口棺材上也就只有一枚舅公钉,要凑满七支舅公镖,那就得有七口已经入殓下葬的棺材。韦大拿这一整副舅公镖,究竟是得自何处又怎么会这么巧,汤易正寻摸家伙事,他就拿出这么件东西来

    窦大宝执意要跟潘颖睡在一起,我除了佩服他的没皮没脸,也无可奈何。昨晚我实在是没睡安生,为了明天能有充足的精力赶路,也就顺水推舟,留宿在季雅云的房间里。

    季雅云倒是对我放心,只是汤易离开后,她问了我一个问题,问我有没有觉出窦大宝不对劲

    我说何止不对劲,简直是大`大的不对头。

    其实从窦大宝酒醒后进来,听他话头我脑筋儿就直蹦个不停。在后山洼,我跟那大白脸子来了个脸对脸的超亲密接触,我清楚的记得,在和大白脸子分开后,曾听到窦大宝说“怎么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事后我还以为是当时出现了幻听,听窦大宝一说,就觉这当中颇有些怪异。

    我本来是想问问静海,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可老和尚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竟对我不理不睬。

    和季雅云孤男寡女共居一室,是会令人不自觉的忘掉一些事。要说没点胡思乱想,那是放屁,可也就是想想而已,断然不会有越轨的行径。

    次日天明,三哥赶了驴车来到店里,韦大拿也已将一应事物准备妥当。略一打点,正准备出发,狗叔突然赶来。

    要说起来,狗叔得算是四方镇上最有权威的老人,也正因为这样,昨个在草窝子里贪图‘宝贝’,丢了颜面,老脸比三哥更无处安放。

    狗叔拄着棍子,一瘸一拐来到跟前,抓住我胳膊用力捏了捏,最终还是开口道:

    “我答应过要带你们去四灵镇,可眼下是真不成了。腿伤倒是不要紧,可就像老蔡……像那个羊倌说的一样,我胆气没了,脸也没了。”

    “狗叔,你别多想,其实……”

    狗叔摆摆手,示意我不用多说,左右看看,忽地反手将小指伸`进嘴里打了声唿哨。

    不大会儿的工夫,远处的雪地中就出现一个小黄点,眨眼来到跟前,却是一条半大不小的黄狗。

    我就只有养土狗的经验,但乍一见这黄狗的模样,也知道非是凡物。

    比起大豆包,这狗的体型至少小了三分之一,看那摇头摆尾上蹿下跳的欢腾劲儿,就知道年岁大不了。可就是这么条疑似土狗的家伙,四个狗爪子竟比常见的德牧还要显得粗壮。两只耳朵虽然趴在脑袋上,可那看人的眼神,竟似有几分人类才有的灵动。要是忽略它的外形,单看眼睛,还以为这是个**岁的小孩儿呢。

    狗叔把黄狗唤到跟前,颤颤巍巍的蹲下`身,捧着狗头低声耳语了几句,随即起身指了指我,大声说道:

    “跟他去吧,可别丢了你爷的脸!”

    说罢再不多言,转身拄着棍`子走了。

    驴车是三哥送来的,但替我们赶车的却是韦大拿。

    出发没多久,韦大拿就告诉我们说,人在山林子里行走,可以没有干粮,没有杆儿炮猎叉,但不能没有狗。这黄狗叫小豆包,和大豆包



第五十五章 黑鸦子(2)
    我是头回听说‘黑鸦子’,可是一看天相,再看看周围的环境,立时也就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这时那拉车的黑驴跑的更如风驰电掣,即便是还有些犯晕呼的窦大宝也看出了蹊跷:“驴惊了!这车失控了!”

    一句话没说完,就猛地被巅起来,脑袋砰的撞到了顶棚。

    “趴下!都趴下!”老滑头喊了一声,陡地扯过他那个大帆布口袋,居然一脑袋钻了进去。

    汤易着实是老道,处惊不变,两把脱`下大氅,招呼我帮忙。

    我刚抓过大氅一角,想和汤易一起遮挡顶棚,韦大拿就火急火燎道:“别费那劲了!黑鸦子一下来,牛皮也顶不住!都趴下,把包顶头上!”说完也就势趴在了车厢里。

    窦大宝还要说话,被我和汤易同时按倒。

    狄福生虽然没出声,反应却是不慢,将身上的大氅从后掀起,人斜下里一歪,把大氅卷成一团,挡住了头脸。

    驴车的车厢本就空间有限,这四个人一放平,几乎就没地儿了。

    汤易冲我使个眼色,把潘颖推倒在窦大宝身上,跟着压上去,却是把脑袋硬拱到了老滑头身`下。

    老滑头脑袋在口袋里扎的紧了,身子也没地方挪动,只能是闷`哼两声,表示抗`议。

    我心说汤易也是真够损的,这个时候还没忘了拿不对付的人垫背。

    眼见车厢里是真没地儿了,我只好拽开大氅下摆,掐住尚未反应过来的季雅云的后脖子,将她的脑袋按到怀里,同时脚蹬手扒,退到车厢一角,后脑勺贴在车厢壁上,将背包顶在头上。

    刚做完这一连贯的动作,“呼”一声,车厢后头厚重的皮帘子就被风鼓开了。

    “妈的,这是真要命了!”

    我骂了一句,刚想去按住,汤易忽地喊了一声:“起开!”

    我急忙往回缩手,电光火石间,就见他脑袋仍扎在老滑头身`下,单手向后一扬,两枚舅公镖便倏然钉入了后车窗,直把皮帘子的两角钉得死死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车顶蓬上开始不断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就好像有数不尽的乌鸦正俯冲下来砸落在车顶。

    我靠在车厢角落,身体无法切实固定,被颠簸的狠了,只能是将两腿岔开,分别蹬住一边的车厢壁,后脑勺死顶着,以此来保持身体的稳定。

    那拉车的黑驴是真炸了毛了,硬是把两个轮子的板儿车拉出了火车般风驰电掣的感觉,只是远没有火车平稳。

    这种情况下,时间和空间都已经不再是人能考虑到的东西,我只觉自身犹如瀚海波涛中的孤舟,又似飓风龙卷中的树叶,完全受形势所迫随波逐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头顶重物砸落的声音越来越密集,几乎是连成了片。

    我下意识的紧搂住季雅云,心中哀叹……完犊子了。

    猛然间,车身忽地一顿。

    韦大拿似乎是喊了句什么,可我压根也没听清楚,本能的感觉不妙,一手揽住季雅云的后背,两腿一收,将她盘了个结实,另一只手紧紧的扒住了后窗的窗沿。

    也就是手指才刚抠住窗沿,就觉蓦然间天旋地转,整个车厢连带底盘车架被腾空甩了出去。

    失去重力的感觉只是一瞬间,然而我却觉得宛如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

    等到后背一沉,在一直处于顶级戒备的大脑高速反应下,我放开了窗沿,顺着翻转的势头,单腿一蹬,朝着正前方车帘子的方向扑了过去。

    我怀抱着季雅云扑出车厢,紧跟着就落入雪地,在眩晕中不由自主的向前翻滚。

    浑然不知滚了多久,才在一声轰然巨响中止住了势头,一头撞在了一团软绵温热的事`物上。

    ……

    良久,季雅云从我怀中钻出,愣怔了一阵,抬手捧住我的脸,急着问:“你怎么样!”

    “还活着……呕……”

    只说了半句,我就控制不住的一偏头,翻江倒海的吐了起来。

    季雅云一手捂着嘴,时不时干呕,但却一直替我捋着后背。

    等我吐完,勉强定了定眼神,看向她的时候,却发现她脸色煞白,眼中透露着恐惧,直勾勾的看着我身体一侧。

    我扭脸一看,哽嗓又是猛一发堵,赶忙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揽进怀里。

    “徐祸!”

    听到喊声,回头一看,汤易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提着老滑头的大口袋,正蹚着雪过来。

    等他走到近前,我才好似还魂,干咽了口唾沫,问:“你怎么样”

    汤易摇摇头,“没事儿,



第五十六章 就差一个
    东北的深山老林,不怕雪大,就怕刮风。我本来以为白毛风就够要人命了,没想到竟还有黑鸦子这种更加可怕的自然现象。

    一行人虽然狼狈不堪,但总算是保住了性命,只是驴车散了架,拉车的黑驴也被树上飞落的冰溜子和树枝硬生生削断了脖子。

    见其他人没大碍,我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老滑头的伤口。伸手抬起他伤处一侧的腿,老滑头立刻疼的连连吸气。

    我放开手说:“知道疼那就没伤到神经,估摸着是胯骨裂了,得去医院接骨才行。”

    韦大拿走过来,苦笑着说:“现在别说是去医院了,没有了驴车,一时半会我都回不去了。”

    我先替老滑头简单包扎了伤口,随后看看周围。这一大片斜坡上有不少砍伐过的痕迹,也正因为及时赶到了这相对空旷的所在,我们才躲过了一劫。

    我问老滑头:“这附近有山场子”

    老滑头说:“对,再往东不到五里,就有一个山场子。”

    我说:“今天太晚了,没了驴车,也只能是先去山场子过一宿了。”

    韦大拿神色微微一变,问老滑头:“你说的是马鞭沟”

    老滑头干笑一声:“除了那儿,哪还有过夜的地方”

    韦大拿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最后一摆手,“也只能是这样了,来俩人,跟我去把东西捡回来归置归置。”

    我们这趟进山,目的是为了找大背头的魂魄,所以除了食物,就只带了少许我和汤易认为能用上的物品。我更是磨破嘴皮子,说服狄福生将他那个装满了小棺材的箱子留在了旅馆。

    老滑头的东西倒是不少,除了之前一直没离身的那个帆布口袋,还有一个装着折叠镐、铲子钻头等各种工具的大背包。

    要按窦大宝的想法,除了我们自己的东西,其它就都不带,那样还能行进便利些。

    我没同意,一来山林中环境复杂,往后指不定还会遇上怎样的凶险,带上这些工具虽然费点劲,但过后保不齐就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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