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法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耶!那里怎么会有个孩子!”庆美子忽然叫道。
“什么”
我转过脸,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就见距离我们大约二三十米的地方,一个胖嘟嘟的光屁`股小孩儿,正挨着一棵大树,像是在往这边张望。
其余人也都看到了这一幕,纷纷奇怪,这深山里怎么会有小孩儿呢
我心里猛然一动,“汤哥……”
刚喊了汤易一声,瞎子已经无声的向那孩子跑了过去。
“你个傻叉!”我暗骂一声,只能是跟着跑过去,同时从腰间抽出了狼鞭。
两人刚跑到一半,那小孩儿就一闪身,消失在了树后。
“瞎子!”我强忍着才没有骂脏话。
瞎子也显得有些沮丧,却不明白我为什么冲他发火,喷着哈气对我说:“那……那十有**是个大棒槌!”
“是!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早先就常听人说,山里的棒槌(人参),天长日久,不但会生出手脚,长成人的形状。更有那成了精的老棒槌,幻化成小孩儿的模样在山中游走。
这里人迹罕至,绝不可能有人家,更不可能有光身子的小孩儿出现。在我想来,这个传说当真属实,那突然出现的孩子,十有**就是野山参成了精!
要是有这么一棵大棒槌,季雅云就算是有救了,老滑头也就不用死了。
瞎子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一来他可能因为疲惫脑子变得迟钝,再就是他对汤易还不完全了解。
我喊汤易,是想让他放出舅公镖,把大棒槌给钉住,瞎子率先行动起来,横插在我们和大棒槌娃之间,反倒成了阻碍。
听我把这节一说,瞎子满心懊悔,“要不……咱还是过去看看,说不定那小家伙短心眼,没走远呢”
“得了吧!”我闷头往回走。
其实瞎子也知道,一旦棒槌娃觉察到自身被人觊觎,顷刻间就会遁逃的无影无踪。如果不是这么通灵气,又怎么可能长到能幻化成人的地步
我刚走出两步,瞎子突然一把拉住我,小声让我回头看。
我一扭脸,居然看到那个小孩儿又从树后探出了半截身子!
“难道这真是个缺心眼的棒槌娃”
我和瞎子对视一眼,没再飞跑,而是蹑手蹑脚的一步步靠近。
这次棒槌娃没再躲闪,它像是也对我们感到好奇,只是忽闪着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看着这边。
离得近了,我看得更真切。小家伙真是又白又胖,浑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条红肚兜,头顶还用红绳子扎了个朝天小辫。
看距离差不多了,我一抖手,将狼鞭朝着棒槌娃甩了过去。
小家伙还真是够迟钝的,像是一直没反应过来我们要干什么,直到鞭梢虎哨到了头顶,才露出恐惧的表情。这时再想躲避,却是再不能够了。
棒槌娃被虎哨正中顶门,惨叫一声扑倒在雪地里。
听叫声我觉得不对头,和瞎子赶过去一看,倒在雪地中的根本不是什么小孩儿,而是一只两尺来长,毛都发白了的大黄皮子!
“怎么会是这东西呢”瞎子疑惑的看向我。
我愣了片刻,狠狠一跺脚,“操蛋,这回怕是误伤友军了!”
我蹲下身察看,那大黄皮子被虎哨砸中顶
第一百一十八章 睡娘娘庙
我和窦大宝本打算将被误伤的黄皮子尸首暂时安置在树上,正准备搭人梯上去,哪知道地面突然塌陷。
我们在雪山里走了这么久,只一感觉到陷落,就都大叫不好。
普通的雪地纵然浮松,踩上去也绝不会是这个状态。两人下坠的趋势速度之快,就像是突然地面露出个窟窿,根本不容有任何反应的机会。
我心说毁了,这下面可别是和藏骨沟一样要人命的所在。
两人来不及呼救,窦大宝就已经整个人都陷得没了影。
我下半截身子陷进去的时候,总算‘贼起飞智’,胡乱摸到了原本想用来挖坑的折叠镐。可雪地根本不着横劲,即便一抓到镐把立时就将镐头钉入雪里,也只是稍稍减缓了下陷的速度。
好在陷到肩膀的时候,镐头像是勾住了什么实在的物件,终于固定住,令我不再往下陷。
然而,脚下的感觉却让我一阵身心俱寒。
我脚底下空了,这说明窦大宝已经陷入了更深的地步。如果这下面真是空的,是另一处藏骨沟,那窦大宝真就……
这时瞎子和汤易等人终于赶了过来,费了番力气,总算是将我拉了出来。
赶紧再往塌陷的位置看,愕然的同时,倒是松了口气。
我和窦大宝陷落的位置,并不是被积雪掩盖的山崖,而是一个连同积雪层,约莫近两丈深的地坑。
从上头往下看,能看到窦大宝这会儿就跟个大虾米一样,蜷着手脚、弯着腰侧躺在下面呢。
“大宝!”
“大宝!”
我和瞎子等人连喊几声,窦大宝都没回应。
我从腰间解下收缴老滑头的皮绳,迅速绑在树干上,想要下去察看状况。
哪知道拉着绳子,一只脚刚探进坑中,另一只脚下的雪地竟又塌了一大片。
汤易眼疾手快,一猫腰将正翻个的折叠镐攥住。几人面面相觑,都是一阵后怕。
窦大宝陷进地坑,多半是摔晕了,即便受伤也不会伤及性命。
这钢镐要是翻落下去,砸在他脑袋上,那非得给他脑浆子砸出来不可。
“祸祸,你先别急着下去!”瞎子拉住我,“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时不用他说,我也已经看到了一处怪异的情形。
先前我是感觉镐头突然勾住了某个坚硬的物体,才没和窦大宝一起陷到底。这会儿随着雪地再一次的坍塌,我终于知道刚才勾住的是什么了。
那竟然是一块被掩埋的石碑!
瞎子稍一迟疑,对汤易说:“汤哥,你赶紧回去,把所有人都带过来!眼看着天就快黑了,今儿是说什么也赶不动路了,咱们晚上就在这里扎营过夜!”
汤易走后,瞎子拽了拽绑在树上的皮绳,对我说:
“你先下去看看大宝怎么样,顺便看看,这底下是不是个地窨子!”
“地窨子”
“对!刚才我是没来得及细看,这会儿才看出来,这不是一般的地儿。先别说了,赶紧下去,大宝没一点动静,可别是把脖子给挝了!”
我也不敢再耽搁,顺着皮绳往下滑,只滑了半截,就见随着二次塌陷,一侧的洞壁上,竟已然显露出了石碑的一面。
见上面似乎有字,我忍不住拂了拂上面沾着的雪,仔细一看,愕然片刻,抬头道:“不是地窨子!好像是一座庙!”
“庙那就对了!”瞎子在上头一拍巴掌,“碑上有字是什么庙”
“上面写的是……睡娘娘庙!”
“睡娘娘庙”瞎子明显也觉错愕。
我没再琢磨石碑,下到底,赶忙察看窦大宝的状况,一看之下差点没劈头给他两个大耳贴子。
这家伙浑身上下连点擦伤也没有,呼吸均匀,还时不时发出鼾声。他这哪是摔晕了,根本是睡着了!
我也知道这两天除了我,其余人都不眠不休的赶路,身心都到了极限,可这家伙未免也太心宽了,就只借着掉下来的势头寸劲,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大宝!醒醒,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
我想把窦大宝叫醒,可试了一次就放弃了。
一来他这一睡过去,那真不是轻易能叫醒的,再就是,地坑里比起外面的寒风大雪,绝对是温暖的避风港,也没有必须叫醒他的必要。
第一百一十九章 睡娘娘庙(2)
听静海这么说,我又是一激灵,看着他的眼睛,想要分辨他是否在恶作剧。
忽然感觉头顶一暗,原来是瞎子心里焦急,也跟着下来了。
地坑里空间本来就有限,地上还躺着个窦大宝,他这一下来,就真没落脚的地方了。
瞎子下来前,我问静海,门内有什么。
静海犹豫着说:“看布局,里头像是一所佛堂家庙之类的所在。”
事实上这会儿门已经开了,只是里头太黑,一时间看不清状况。
我心说今晚反正必须要歇宿在这里,甭管刚才是什么人在说话,还是得先进去察看一下。
我本来想拿手电,转念一想,还是拿出一根早先臧志强给我的火眼,擦着了,举在门内照看了一下,见火光没有变化,知道里面有充足的空气,随即迈步走了进去。
瞎子下到底,在身后骂了一句:“这小子是猪啊,怎么说睡就能睡着”接着问我:“里头有什么”
“你自己看吧。”我侧身让开。
火眼的光亮虽然不算强烈,但仍能将门内的状况照得一览无遗,这实在是因为,此处空间十分狭小,充其量也就跟四方镇后山洼,火炕下面的那个地窨子差不多。
但要说起来,这间藏于地下的‘屋子’,可是比一般的地窨子‘富丽堂皇’。
我这么说,一是因为这里头十分的方正规整,再就是上顶打了木橼屋梁。除了是在地下,就真和普通的房屋结构差不多。
正对着门的一面墙下立着一座神台,泥塑的雕像塌了大半,看不出原先供奉的是哪位。神台前有个普通圆桌大小、约一米高的树墩子,看起来原本是做为供桌使用的。
除此之外,屋里头再没别的什么东西。
有供桌神台,还有塌了的神像,倒真像是庙宇的模样。只是按照规模和陈设的简陋来看,更像是静海所形容的,早年富户在家中建造的佛堂家庙。
瞎子粗打量了几眼,说让其他人都下来吧,这里虽然小了点,也比在露天搭帐篷要好一万倍。
虽然我对刚才那个奇怪的声音还耿耿于怀,但也知道,除了我,一干人都已是强弩之末,必须尽快补充体力和睡眠。
我心想,就算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架不住我们人多,也不怕它会作祟。
汤易到底还是老练的多,听到瞎子招呼,没有即刻下来,而是带着汤飞凡和阿穆,先将地坑周围的积雪铲除了一部分,确保短时间内洞口不会被风雪掩埋。然后放下调研队留下的绳梯,叫我上去背下季雅云,又让阿穆照看着把老滑头带下来,这才和其余人相继下到坑底。
刚才还不怎么明显,等到所有人全都下来,底下可就乱成一锅粥了。
从四方镇出发,我们这支杂牌军一直在壮大,在和瞎子汇合后,总共是十三个人,这还不算再次遁入进扳指里的静海和尚。外带一条狗和一只素和尚鲮鲤甲。
这庙堂似的屋子也就和普通人家的客厅差不多大小,这么多人挤在一起,那还不显得乱
窦大宝是叫不醒了,为了腾地方,我只好和汤飞凡把他抬到了神台上,让他和毁了的神像挤一挤。
这个时候瞎子则带着汤佳宁,连同韦大拿在地坑里点起便携式瓦斯炉,架上铝锅烧起了热水。
等不及水烧开,不少人就已昏昏入睡。
我和汤易商量这么着不行,反正季雅云的命已经算是保住了,那就把剩下的半葫芦参酒先分给众人喝了。不然饥寒交加,真要睡着了,那就很可能在睡梦中丧命。
汤易为人最是公道,没有多喝多占,也没偏向他侄子侄女,甚至还留了一口酒给老滑头。
季雅云虽然性命无碍,但是和窦大宝一样,这一躺下,短时间内是醒不过来了。
一队人当中,就我精力饱满,于是将她交给潘颖和汤佳宁照看,和韦大拿一起到外头的地坑里热饭。
和瞎子汇合后,我们的伙食可是改善多了,但这个节骨眼上,谁也没心思精工细作,就只把速食面和午餐肉、火腿肠等一块烩进锅里煮。
我进屋拿了点东西,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奇门
我点这三根烟,说穿了目的很简单。
综合种种疑点,我和阿穆都怀疑,这地下小庙除了进来那扇门,还有别的通风口,甚至是有别的,能容庞大的树墩子搬进来的通道。
其实这个想法很不切实际,就这么大间屋子,一座神台、半拉泥塑、一个用作供桌的树墩,连同我们摆在上头的香炉,总共也才四样物事。眼下光源又是充足,要是有暗门之类,哪能不被发现
可疑惑解不开,总不是事。
我们在山里走了这么久,身体对气流的感觉已经麻木了,我点烟,就是想观察烟雾的走向,通过判断气流的走向,从而确定有没有我们所猜想的通风口的存在。
哪知道烟刚插到香炉里,立马就有人搭腔了!
乍一听有人说话,我和阿穆本能的都往后退了一步。
等到分辨清楚声音的来源,两人不约而同的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嗤笑。
两人刚开始是真吓一跳,但很快就看到,神台上,泥塑旁边躺着的一个家伙,嘴巴还在动。
窦大宝睡得跟死猪一样,被抬进来后,就被放在神台上没挪过地方。
说巧不巧,他早不吭声晚不吭声,就在我点上烟的时候,居然说起了梦话!
阿穆笑是为了缓解尴尬。
我刚开始哭笑不得,接着发自内心的露出笑意,那是因为,我忽然想起,我和窦大宝最初相识的经历。
我和窦大胡子两次偶遇,都是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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