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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国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玉召

    韩飞心无退意,只一心想着别让这城门关上了,举刀便招架过去。

    “丁铃当啷”一阵兵器接触,韩飞砍倒一人身上却也有多




第六十四章 弱鸡黄渊耀(国庆庆祝二)
    “杀啊!”

    东门内街道上,快马奔腾,一手持长刀的年轻汉子在前领头,身后跟着一群嗷嗷叫的兵丁。

    一路从北门奔来,也有巡街的衙役想要拦下这在城中纵马狂奔的恶徒,可是看到那恶徒身后跟着几十匹快马,还有几百号人,各个举着大刀长矛,这些人瞬间便怂了,顺带着将身上的公服一扒,扮作农人,急急逃命去了。

    这盐山县,要改天换地!

    朱慈炤骑在马上,带着他的一票人马直往东门而去,临到快到东门,却远远地看见韩飞扑到在地,有人两人已然举了长矛,欲要将韩飞除了,心中便是一惊。

    他身侧的黄渊耀却也是看见了这一幕,不由分说便掏出羽箭搭在弓上,只瞄了大约一两个呼吸便松了弓弦。

    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羽箭刚刚飞出,黄渊耀便掏出了另一支羽箭,紧接着搭弓射箭,一刻也不停留。

    朱慈炤虽然心中早有答案,可是还是不免期待的看向那羽箭,只见两只羽箭一前一后,相差不过一两秒钟,便射中了那两名欲要向韩飞下狠手的团练。

    “好!”

    朱慈炤不禁大赞一声。

    黄渊耀得朱慈炤夸赞面上不禁露出得色,出征之前他智谋不如这位小皇子,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现如今他展现出展现出自己强大的射术,亦是有意为之,想要显摆一番。

    少年郎嘛,自然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更何况还是一位能文能武之人

    马蹄飞快,转而东门已经近在眼前,就在黄渊耀还沉浸在自己的荣耀之时,便见朱慈炤却已经纵马横冲,冲到东门那群人中。

    “他竟然亲自上阵!”

    黄渊耀见永王朱慈炤竟然一马当先心中不免惊讶,但是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胯下那骏马驮着他也已然冲进了人群中,他前后左右的骑士却已经挥刀杀了起来。

    黄渊耀见此便要弃弓箭抽刀,但这时他的侧前方一人持着长矛便向马上的他戳了过来。

    见那明晃晃的矛头直向自己戳来,黄渊耀一下慌了,来不及将弓箭收好,便举刀招架。

    黄渊耀哪里经历过这些,虽然他箭法高超,但是事实证明,他也只能在后面射射人肉靶子,真正面对敌人,对阵厮杀时他真的只是一个初哥,一个弱鸡。

    眼看那人的长矛便要刺到他的腿上,可黄渊耀的应对之法却只是无力的将刀挥舞向那人,可是刀短矛长,人家够得到他,他如何伤到的了那人

    “怎的不躲,闪开!”

    只在这时,一声暴喝传来,却是朱慈炤看见黄渊耀有危险打马来到侧面,然后用力一挥刀,将那长矛直接砍断,顺带着刀势不减,顺着那长矛杆子便砍向了地上那人。

    “撕拉!”

    那人挨了朱慈炤一刀,只见从头到肚脐一道长长血痕,惨叫着躺下了。

    朱慈炤看向黄渊耀,只见这厮已然吓傻,苍白的脸上还溅了两道鲜血,那血珠正在他鼻梁上缓缓流下,滴在他的衣袖上。

    “黄渊耀,你不要命了,还不打起精神来!”

    朱慈炤拿着刀侧面拍了拍黄淳耀的胳膊,直把他吓得又是一哆嗦。转而看向朱慈炤,一脸茫然。

    “你速速后退,不要在前面丢了性命!”

    朱慈炤却不跟他废话,喝道。

    紧接着此处已然混战起来,朱慈炤骑马根本活动不开,而后面的长矛兵和刀兵等已然跟上来,朱慈炤便招呼一声周边的骑士,翻身下马,挥刀肉搏。

    这时韩飞那边也已经撞开城门,一群被韩飞激的“嗷嗷”直叫的汉子们冲了进来,他们见人砍人,见刀对刀,直把门洞里的衙役和团练们吓得连连后退。

    城门外的汉子们则使了吃奶的力气,将城门完全打了开来,紧接着一窝蜂的全涌了进来。

    这北门的衙役和团练们见被两面夹击,心中暗暗叫苦,他们也动了投降的心思,可是眼见着刚刚一个欲要举刀投降的同袍还未及说话,便被砍倒在地,他们为了保住性命,也只能拿着兵器招架着。

    此时在这混乱的厮杀中,稍一迟疑,便会没命!

    再说黄淳耀被朱慈炤一声暴喝唤回神来,见周边已经乱成一团,虽然心脏跳得犹如打鼓一般,但却不想被人看轻了,拿着衣袖抹了把脸上的血珠,骂了声“直娘贼”,握紧手中大刀,翻身下马而去。

    他刚一下马,却有一名团练见他甚是文弱,径自寻他而来,那人使的是一杆长矛,虽是长矛却又和普通长矛不同,只见在长矛侧面却又分出一个月牙,那矛杆尾部,也带着一个铁尖,分明不似长矛而像是方天画戟。

    那人来到近前,二话不说举起长矛便是当头劈下,黄渊耀刚刚下马便遇强敌,忙是举起长刀迎头一挡,哪知一股巨力传来,刀身一坠便贴着他的鼻尖划过,失手飞了出去。

    黄渊耀亡魂大冒,便要去捡刀,那人怎会给黄渊耀机会,长矛一划便向黄渊耀面上划去,黄渊耀眼见那长矛直奔自己面皮而来,头皮不禁一麻,可是却也躲无可躲,便下意识向旁边躲去,他向旁边躲,却也有人把它往旁边拉,那人力气极大,拽住他的胳膊又把他拖行了几步。

    “吾之股也!”

    黄渊耀感觉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抬头看去却是永王殿下。

    “还不快躲!”

    那永王殿下喝了他一声,也不再理会他,便直接操刀朝刚刚那持着方天画戟的



第六十五章 盐山知县(国庆庆祝三)
    盐山县,县衙官舍东华厅。

    雅乐四起,高朋满座,娇美的舞女在厅中翩翩起舞,娇憨可人的歌姬频频向上座的县尊劝酒,觥筹交错之间,那年若四十的县尊太爷已然是醉了。

    盐山县知县高吉今日小儿满月摆酒,盐山县有名有姓的人物几乎都来了,光是酒席就是摆了六桌。有地方乡绅豪门大户,也有典吏、六房主事这等不入流的县衙小吏。

    众人齐坐一堂,觥筹交错,频频有人向那盐山知县举杯示意,直让年若四十多岁的盐山知县意气风发、春风得意。

    “县尊自在盐山县上任一来,今已是第三个年头了吧整个盐山县处处一片繁荣景象,歌舞升平,百姓称赞,比古之管仲、乐毅亦是多有善政,眼下我大明何地不是贼兵四起,生灵涂炭,唯有我盐山县,在县尊的带领下一片安详,我等要感谢县尊大人哪!”

    圆桌之上,前来参加盐山县知县小儿满月酒的周大户,满面红光,笑容灿烂,对着上首的盐山知县便是一阵夸赞,直引来周边作陪之人,齐齐点头称赞,无不是称赞那盐山知县治理有方、政绩斐然。

    “哈哈,各位廖赞了,本县能有如今的之政绩,虽不敢说是比之管仲、乐毅,但也是问心无愧,对得起朝廷重托、百姓拥戴,但这些功劳本县岂敢一人独占还是本县境内有众多士绅的帮助,有诸位的辅佐啊!”

    盐山县知县闻那周大户如此说道,不禁自我谦虚了一番,摇头晃脑道。

    “岂敢岂敢,此乃县尊功劳,我等细枝末节的做些小事,怎敢居功还是县尊之功,莫要羞煞我等!”

    孙典吏唯恐被别人抢了先,忙是接话道。虽然像盐山这等小县根本没有县丞和主簿,他相当于是县尊之下的二号人物,但毕竟只是一个连品级都没有的不入流,所以他事事还是要仰仗这位县太爷的鼻息的。

    “是啊,是啊,县尊昼夜操劳、夙兴夜寐,以一人之力将整个盐山县治理的是井井有条,我等何来的功绩县尊莫要再自谦。”

    围坐在桌子周边的各位大户纷纷附和道。

    “哈哈哈,诸位,为了这盐山县如此繁荣景象,我等当浮一大白!”

    听众人如此吹捧,那知县也不再多说什么,举起酒杯来便朝众人道。

    “自当如此!”

    众人见县尊举起酒杯,忙是举起面前的酒杯,齐声说道。

    “干!”

    众人大笑着满饮了一杯。

    随即坐下又吃了两口菜,那县尊旁边的坐着的一人,却是又道:“如今京师已破,李闯称帝,现如今已然占领了北直隶,就是那山东亦是派了大将前去收取,却唯独没有来盐山县,也不知是何意啊”

    “对啊,听闻那李闯沿途收取了大量的州县,每到一处都会抄拿当地有名望的乡绅,着实让人心惊呢!”

    一旁一肥脸乡绅道。

    其他人闻此,也是面有忧色,听闻从京城传来的消息,自十九日京师被占领,如今依然过去了近十天,却一直不闻那李闯派人来盐山,着实让一众缙绅们摸不着头脑。

    “哈哈哈!”

    那四十多岁的盐山知县听此却大笑起来。

    众人听县尊大笑,纷纷看他,那盐山知县却道笑道:“本县尚不忧虑,诸位有何忧愁”

    “县尊难道不闻那李闯处处捉人索要金银,且嗜杀成性”

    众人皆是疑惑不解道。

    “听闻又如何不听闻又如何只要这黄来儿不来这盐山县,这盐山地界便永远都是本县和诸位说了算,现如今大明既然已经被灭,李闯又不来我盐山,我等岂不是更加乐哉”

    “且说就是那李闯派了人来盐山又能如何,这盐山县上下已被我等经营的犹如铁桶一般,他派一两个秀才来,又能耐我们何”

    盐山县捋了捋胡须,大言不惭道。

    嗯

    众人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大明现在已经没了,大顺又不来盐山县,确实这盐山县已成了自己的天下,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还真的不相信,那李自成能派多少人来这么小小的一个盐山县。

    众人听了县尊一席话确实



第六十六章 知县之谋(国庆庆祝四)
    明代衙役分为三班,分别是站班皂隶、捕班快手、状班民壮。

    站班类似今天的法警,负责跟随长官左右护卫开道,审判时站立大堂两侧,维持纪律,押送罪犯,执行刑讯及笞杖刑。

    捕班快手负责传唤被告,证人,侦缉罪犯,搜寻证据。

    而壮班民壮,则是负责把守城门的那些,除此之外他们还负责衙门、仓库、监狱等要害部位,巡逻城乡道路等。

    “太爷,贼人有三五百人之多,此时那街上已然乱了,也不知张捕头在街上还没回来,还是自个逃命去了,小的从衙门大堂一路向后堂寻来,没看见一个当值的人!”

    那衙役却给盐山知县当头一棒,很显然,他衙门看门的那些公人怕是得到消息,已然溜了。而且怕被这位父母官责罚,竟然也不来同知他,竟然一声不吭的跑了。

    至于王捕头到底是在街上没回来还是逃命去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衙役们都已经逃走了,他回来也没有什么用了。

    盐山知县想到此处,面色已然难看至极,同时脑中飞快运转起来,一众宾客也呐呐无言,只顾焦急的看着县尊。

    “怎么会有贼人敢于攻打县城呢,怎么会有贼人敢于攻打县城呢。”

    盐山知县双目无神的看着那跪在地上的衙役,喃喃自语。他实在想不通为何连贼祖宗大顺李皇帝都看不上的盐山县,竟然有贼人来攻占。

    “太爷,太爷,有贼人攻打东门,我等已然支撑不住了,还请太爷派人救援!”

    盐山知县正满心焦躁着,却听院中又传来大喊声,那人显然是第一次进县衙后堂,只在院中喊叫,却找不到他的太爷在哪。

    那赵典吏忙是起身,将那团练招至东华厅,那团练浑身是血,将东门的情况说了。

    众人听闻贼人有马军,且团练教头已经被杀,更是惊恐不安,只怕不是普通的贼人,来势汹汹啊!

    听闻东门也被攻破,盐山知县却失了那强自聚起来的镇定,一下子跌坐了凳子上。

    便听一阵呼喊声传来,却又是那些大户们等在官舍后门的随从家丁等也得到了消息,赶来报知贼人进犯的消息。

    众来宾听此皆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当如何,虽然他们平常未曾接触过流贼,但是一些传闻他们还是有耳闻的,像他们这种大户一旦遭了贼人可不是要被倾家荡产、尸骨无存

    一时间在座的众大户皆是焦急起来,他们都是城中的富贵之人,虽然家财万贯,但也却是最是怕死,最是留恋这花花世界。

    “贼人来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却是那周大户大声嚷嚷起来,他可以说是这些人中最富有的一人,家中良田无数,田宅、庄子更是七座,兼着往来南北的做着生意,乃是这盐山县当之无愧的首富。

    所以这些人当中独是他最是惜命,也最是焦急。

    “不行!我要回家,家中还有些家丁和庄户,需得护佑我家小逃出城去,万不能被贼人困死城中!”

    忽的有人站起来道,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给这位县尊打招呼了,站起来抬脚便要出门。

    他这一起来,包括那周大户在内,一众来宾便要起身回家。

    “慢着!”

    却是那盐山知县喊道。

    那人脚步一顿,却也没有再走,心道这狗官若是敢拦我,我的家丁仆人在此,少不了要打翻这厮。

    转而转过脸道:“不知县尊还有何事”

    “不知赵员外贵府还有多少家丁庄户”

    那盐山知县也不顾其如此无礼,忙是急急问道。其实他心中是看不起这些土大户的,更不屑称其为“员外”,想那员外郎是如何尊贵的官职,竟让这些臭虫用钱买了去,当真是恶俗至极。

    “员外”一词最早来源于“员外郎”这个官职名。顾名思义,“员外郎”就是说设于正额以外的郎官,就是在定员外增制的官。

    到了明朝的时候,朝廷为了应付财政危机,就允许把一些闲职的名号明码标价的出售给有钱人,这其中就有员外郎的名号。而有钱人也有光耀门楣提高自己政治地位的需求,双方一拍即合。于是许多富商巨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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