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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国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玉召

    “”

    众人闻史可法如此决然,也就不再说话了,皆是低下头来,默默思索起来,不知想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四月初一,史可法和六部大佬商量了半日,于午后领衔发布了“号召天下臣民起义勤王捐赀急事“的南都公檄。

    在等到了五六日后,史可法见响应号召者甚少,便不顾阻拦,于四月七日带着南京城外的一些卫所兵,匆匆北上了。

    此时京城失守、崇祯皇帝举家的消息尚未传至南京。

    盐山县城内。

    崇祯皇帝带着家眷却安然住进了城内的一所小院子,在住下之前,朱慈炤特地给买了大量的吃食存在房中。

    今日已是三月二十九日,又过了一天,这九村十八里的粮食已然见底,如果朱慈炤再这样耗下去,他手下的九百兵丁,真的便




第五十八章 读书人的狠辣
    得到朱慈炤的同意,韩飞道:“我认为我们攻下北门之后,没有必要距门而守,等着衙役和团练等反应过来,而应当直接奔向县衙官署,擒拿那狗官,只要有他在手,其他人还能不降”

    嗯!

    众人还有朱慈炤都点了点头,心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韩飞抱了抱拳,却又坐下了。

    朱慈炤看了一眼众人,道:“诸位可还有什么好的想法”

    众人皆是不答。

    朱慈炤瞥了眼坐在他左手边的候峒曾三人,见他三人脸上有笑意,显然心中也是有妙计的,便道:“军师还不曾言语,何不为诸将士指点一二”

    候峒曾见朱慈炤首先朝他看来,看了看左右,见二黄皆不愿起身,便淡然一笑,上前行了一礼道:“诸将士言之皆是有理,然尽是局限于一门之战,却是落入了下成。”

    “哦”

    朱慈炤听此心中微微一惊,他所想的和韩飞补充完了的也是相差不多,没想到候峒曾却说落入下成。

    他知道候峒曾此人是有真本事的,担任过参政、郎中等地方官,在地方上还曾负责过一地的民防、赋税、团练等事务,所以绝对不是候峒曾故意口出狂言,引人注目。

    “敢请赐教”

    朱慈炤动容道。

    候峒曾朝朱慈炤拱了拱手,便接着上文道:“县城四门,乃是进入县城的必经之路,虽然平时每个门只有十来名衙役看守,然城门之内三十丈内必定设有兵房,而那兵房内必定有团练在此值守。”

    “我朝自贼患以来,推行团练之法,每县亦是由乡绅带头,将各自的家丁仆役充入团练,下县三五百人,上县近千人,虽是以此来防贼,却难说没官兵之战力。”

    “故而,只攻一处城门,其他三门必来救援,到时三门紧闭,只余一门,我等岂不是要同所有团练衙役等交战”

    说完,候峒曾停了下来,等着众人思考。

    朱慈炤听此也不禁手心冒汗,候峒曾说的没错,一门有敌,三门来救,这是常理,到时候其他三个门将城门一关,兵力全都涌到一处,就算朱慈炤占领了一处城门,只怕也坚持不住。

    更不要说,等待后续部队到来,然后去擒杀知县了。

    所以说之攻占一个城门,显然是行不通。

    幸好让遇到了候峒曾,要不然还真的有可能在此栽了跟头,朱慈炤心中庆幸。

    “先生认为我等该何为”

    朱慈炤向前探了探身子道。

    候峒曾一笑,却是朝黄淳耀道:“蕴生必有妙计!”

    朱慈炤一愣,知道候峒曾不想专美于前,便看向黄淳耀。

    黄淳耀虽然没再官场上混过太久,但是当时的嘉定县城他可是给足足守了十天,想那扬州大城,史可法坚守了也不过三四日(有说清军大炮运到,一天扬州城便已攻下),嘉定县这种小县城能守十日,已是相当不错了。

    黄淳耀显然已经和候峒曾沟通过了,朝候峒曾拱了拱手,站了起来,他即使已经知道了朱慈炤的身份,也接受了崇祯皇帝要他辅佐朱慈炤的旨意,却仍旧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比之候峒曾在官场之上已经磨得有些圆滑的气度,他仍旧棱角分明。

    他上前来,按照礼仪给朱慈炤施了一礼,便接着道:“候公所言,亦是淳之欲言。如何攻占北门,韩、冯两位百户已然说明,淳不再赘述,淳要说的是如何一举拿下盐山县,对此,淳有三策。”

    众人闻此忙是正襟危坐,只听黄淳耀道:“其一,需分兵攻占,合兵共战。既将刀兵分成四队,三队百人,一队二百人,以一百人之队佯攻东、南、西三门,以二百人之队主攻北门。同时将二百弓兵、二百长矛兵作为护卫队,敌人远攻则用弓,敌人近攻则用矛。”

    “待攻下北门,若是其他门来救,则各门的一百人趁机夺取剩余三门,若



第五十九章 鼓舞士气
    红日初升,雄鸡长鸣,天边刚刚露出了一丝光明,吴家村上下便忙活起来,只见村中临时搭起了一个个大铁锅,锅底柴火正旺,锅中一块块大骨也被煮的咕噜咕噜冒泡,香气早已远远的传了出去。

    在一旁的空地之上,一个由磨盘堆成的高台上,正站着一人,他面色凝重,双目清冷,检阅着台下的众人。

    台下的兵士正做着最后一次装备的整理,有的在拿着衣袖擦着砍刀,有的则在整理羽箭。

    此时无人说笑,也无人有其他的动作,只是仔细的盯着手中兵器,将其调整到最佳的状态。

    经过两日的训练,这些人已经基本能够做到“令行禁止”四字,可时间显然还是有些太短,一些军中的战斗技巧和保命之法,他们还没来的及学会。

    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因为今日已是第三日早晨,九个村子所有的粮食集结在此,也只够这九百多人饱餐一顿。

    一旁大锅中正煮着的牲畜,乃是尽早刚刚杀的,剥洗干净之后便直接用砍刀剁了剁下了锅,此时正飘着香气。

    一些婆娘正在此处照料着。

    有些嘴馋的孩童站在自己娘的身边不断看着锅中,咽着唾沫,可是他们却不准许吃,因为他们的娘告诉他们这是他们父辈的早餐,而且还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各百户集结报数!”

    突然听得一声令下,空地上正整理兵器的众人,忙是将兵刃放进了皮鞘中,然后紧急的朝自己所在的百户奔去。

    这是他们一入军之后,便学了的规矩,所以倒也不显得慌乱。

    “第一百户集结完毕,人数,齐!”

    翟三喊道。

    “第二百户集结完毕,人数,齐!”

    韩飞喊道。

    “第三百户集结完毕,人数,齐!”

    冯缑喊道。

    ......

    待九个百户全都报齐,朱慈炤点了点头,待台下的兵士全都静下来,朱慈炤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

    “诸将士心中可曾害怕!”

    朱慈炤站在高台上喊道。

    “不怕!”

    下面众人齐声回到。

    “放屁,连本将军都怕了,你们能不怕!”

    朱慈炤道。

    “哈哈哈!”

    朱慈炤的粗鄙之语引得众人大笑。

    待众人笑完了,朱慈炤又接着道:

    “我知道大家都害怕,都害怕杀别人,或者被别人杀,但是,今天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我们面对的不仅仅只是我们的面前,还有我们的背后,诸将士,我们的背后是什么是我们的家人,是我们的妻女爹娘,当你们怕的时候,就想一想你们背后站着的人,如果你们退缩了,他们会怎么样,他们会有什么结果!”

    “大家可以害怕,但是,我要大家绝对不能怂了,如果你怂了,你的家人,你的妻子、孩子便会面对敌人的屠刀,便会流血,相信我,这样你会后悔一辈子!”

    “对于大家能推举我当这个领头人,我王士元很感激,我没有别的可说,在这里我王士元向大家保证,军中凡有战死者,抚恤二十两,家中赋税全免,你们的爹,便我的爹,你们的娘,便是我的娘,有幼儿的,我王士元给大家养到娶妻生子!”

    “但我们也得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有临阵逃脱者,如有陷同袍于危难者,皆斩,家中一切优待全无!”

    “大家有信心吗!”

    朱慈炤喝道。

    “有,有,有!”

    众将士听闻朱慈炤的这一段激励之言,心中已然火热,又听闻朱慈炤将他们唯一的后顾之忧免除,皆是大声呼喊起来。

    “好,每人两个蒸饼,一碗肉汤,全军将士,按百户进食!”

    朱慈炤话音刚落,后勤千户便将一张张大木桌子抬了上来,然后将一筐筐蒸饼,一碗碗肉汤,摆在了桌上。

    众将士道了声“是”,皆是拿起桌上的吃食,大口吃了起来。

    ......

    盐山县,辅国将军府。

    一大早辅国将军朱和铎便大叫了起来,这是他少有的起得这么早,往日,他都是日上三竿才起来的。

    “石八,石八!石八死哪去了!”

    房中传来一阵呼喊。

    &



第六十章 偷梁换柱
    朱慈炤等人用了早饭,便要出发,只在这时,却有特讯营的探子来报,称北门中来了一队人马,打的乃是辅国将军府的旗号,有二十多人,五人骑马,十多人步行,看那样子,却是正往吴家村而来。

    朱慈炤心中一惊,便以为事情泄露了,但转念一想,若真的事情暴露,那县城中岂会只出来这点兵马

    他转身向身侧的军师看去,候峒曾和黄淳耀此时正贴耳说着什么,见朱慈炤向他二人看来,候峒曾便拱手道:“将军,必不是事情有漏,但请放心,然这二十多个兵马却是我等一个机会,需把握一番。”

    朱慈炤此时心中也有了一番计较,他听那候峒曾如此说,便道:“军师勿言,正巧我心中也有一策,我们何不写到纸上,看看是否想到了一起”

    候峒曾微微一愣,转而笑道:“将军竟也有策,哈哈,也好,且让下臣看看,下臣愚智可否赶得上将军。”

    说完,也不待朱慈炤再说什么,便径自取来纸笔,在草纸上写下了一行小字。

    黄淳耀、黄渊耀听朱慈炤所言心中不免哂之,小小年纪还要和为官多年、博学多智的候夫子比量智谋,真是有些不自量力,岂不知夫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然是生员

    只怕让你此时去考,明年这个时候,你还是个白丁哩!

    虽然心中如此想法,但两人没有将他们的话说出口,只是暗叹永王殿下看来自南狩以来,被陛下吹捧的有些过火了,少年郎,已然认不清自己了!

    不一会候峒曾便写完了,他拿起纸来吹了吹,便又展给黄淳耀看了看,黄淳耀一看纸上那行字,顿时一呆,但随即便微微点头称赞起来。

    黄渊耀在旁边伸着脖子看了看纸上的字,看完之后也不禁心中暗暗称赞:候夫子果然不是常人,听闻他素有急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三人这边传看了,却见朱慈炤那边却也写完了,便笑意盈盈的看着朱慈炤。

    他们虽然心中在笑,但是对于朱慈炤所谓的心中也有一策不以为然,虽然崇祯皇帝跟他们讲了朱慈炤是如何带众人逃出京城的,但是在他们这些聪明人看来,也只是有些智慧和运气罢了。

    若不是遇到那忠臣刘文耀、刘文炳,只怕永王计止于此也!

    朱慈炤在草纸上写完,便也将草纸捏在了手中,看了看候峒曾见他看着自己,双方便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纸张一同展了出来。

    只见候峒曾的纸张上写着四个字,朱慈炤的纸上也写了四个字,细细看来,却不是一般无二

    偷梁换柱!

    二人纸上写的都是“偷梁换柱”四字。

    此时那候峒曾不禁的惊了,看着朱慈炤的目光也一变再变,小小的年纪,只不过听了禀报的功夫,竟然便和老夫想的一样

    这

    是奇才还是巧合,亦或者说他瞥见了我纸上所写

    候峒曾向朱慈炤看去,只见他正向自己微笑,看他眼神笃定且清澈的样子,哪有半分作假的模样,且自己和他书写之时皆是背着对着,定然不会有所泄露。

    候峒曾叹了口气,那就只能是永王殿下自己想出的了,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急智,真是奇哉怪哉!

    他的心中不禁重视起来,看来不能将这位永王殿下当做草莽武夫看待了。

    候峒曾、黄淳耀同时看向对方,只见双方眼中都有惊色,显然也都吃了一惊,而目光中其他什么寓意,却只有各自心中知晓了。

    黄渊耀此时长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双方这张纸上所写,心中不禁翻江倒海,再难平静,他自小天赋秉异,甚至比他哥哥黄淳耀还要优秀,他在听到朱慈炤要和夫子比量的时候,心中也在暗暗思考,表面是看是朱慈炤和候峒曾的比量,其实黄渊耀已然将自己加了进去,他自认为自己的智慧是不输于永王殿下这个小毛孩的。

    可是他想得乃是如何退敌,或者将所来兵马全都歼灭之计,何时想过“偷梁换柱”这一招

    待看了候夫子所写之后,这才一下点醒了他,对啊,若是将来人都扣下,自己等人装扮之,岂不是轻易便近了城门,顺利的夺取之

    他刚刚看了候夫子所写,其实是很惊讶,也是自愧不如的。

    但是黄渊耀自认为自己要比朱慈炤这个永王殿下要聪明的,他哥哥3岁读千字文,5岁读四书五经,14岁县试名列前茅,17岁补博学弟子,他又何尝不是如此甚至更加优秀

    可是结果,永王殿下和夫子想到了一起,而自己则连这其中的诀窍都没想到,只想到如何直面御敌,和永王殿下的“借势用之”果真是差之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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