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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国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玉召

    然而卢九德读到“已得京中南下翰林侍读张冰确认,陛下并太子、定王、永王等于三月十八日晚皆焚于乾清宫,三月二十九日,已被贼葬于田贵妃之墓”这一句的时候,卢九德本就缓慢的声音,直接停了下来。

    他回去又再次确认了两边,猛地抬头看向高杰,只见高杰也是一副惊讶的神情看着他。

    陛下并所有皇子,全都亡于乾清宫,帝位有缺,诸藩王当主神器!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明的藩王们
    淮安府北面便是淮河,西面便是运河,整个府城依靠运河、淮河而建,控淮河之天险,制江北之要地。可以说是相当的重要,假设朱慈炤日后若是想要从山东南下,这淮安府是必需要拿下的一府。

    而就在淮安巡抚路振飞渡河去了江北的清河县,在淮安府环城河的西湖咀,也就是湖口,大明朝的几个王爷们正齐聚一堂。

    细细看来,却是有福王朱由菘、潞王朱常淓、周王朱绍烱、衡王朱由棷等人。

    说是“堂”,却只是一处不大的乡村院落,土墙低矮,满地泥尘。

    而往日这些自命不凡、富贵长久的众藩王们,此时则面带苦色,愁眉不展。

    他们身着布衣,脚踩布鞋,身边无小厮倒茶,身后无娇娘捏肩,又流落的如此境地,也难怪他们一个个的没有好脸色了。

    “这该死的路振飞,竟然要老子住在这种穷酸的地方,该死的狗东西,待陛下南来,定要参他个虐待宗室之罪!”

    潞王朱常淓现年三十九岁,乃是崇祯皇帝父亲辈的,若是在农家之中,崇祯皇帝见了也得叫声叔父。

    他周身穿着灰褐色的布衣,脚上穿着一双半筒的布靴,只站在庭院中一阵抱怨,跺脚连连,声称路振飞虐待他们。

    和他一同被安排到这个小院里的还有福王朱由菘,他样貌白暂,下巴上带着婴儿肥,一双大手也软乎乎的,满是肥肉。

    相比较叔父朱常洵,福王朱由菘便悲惨多了,他老爹被人煮了,老娘也走散了,众多的妻妾美姬也都被贼人掠取或者逃散,可以说是孑然一人,不像潞王朱常洵,还有一众家眷相伴。

    他坐在庭院中的木凳上,低着头,默然无语,仿佛潞王朱常洵的骂声跟他他没有任何关系似得。

    唯一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也就是每日膳食时能喝两口的时候,还有便是去风月场所潇洒的时候。

    这位小福王真的是色中魔王,他不在乎有没有吃得,不在乎地位如何,只在乎有没有美姬可以玩耍。

    哪怕是在历史上,一个月后他做了皇帝,首要的一件事,也是命太监四处寻访八岁至二十岁未嫁的女子,充盈后宫,供他淫乐。

    李自成都打到山东了,他仍旧想着玩妹子,不得不说他是真的心很大。

    当然在淫乐的同时,他还要喝酒,不过这位福王殿下酒量似乎“不太好”,所以经常有大臣劝诫他少饮酒,而他也是从善如流,答应众大臣每日只饮一杯......只不过杯子有点大,大如锅斗,每每饮酒还不到一半,便命人添满,因而日日一杯便醉倒。

    潞王朱常淓还在絮絮叨叨的念叨着什么,只是在座的诸王,无人将心思放在自己的待遇上面,稍稍有些脑子的,如周王朱绍烱,便在想陛下南来之后,如何再讨得一块好的封地。

    周王此人怎么说呢,也是个悲惨的孩儿,历史上周王的封地开封被李自成攻打了三次,第一次没攻破,李自成走了,第二次没攻破,李自成走了。

    正所谓再一再二不再三,李自成在第三次攻打开封的时候,使了狠招——放水淹城!

    于是在第三次的时候被李自成放黄河水攻破,什么王府,什么金银珠宝,全都没了,他也只是带着几个家眷逃到此处而已。

    不过有一点老周王还是比较聪明的,他拿出了五十二万两的巨款,专门作为守城之资。

    史载,“买米麦,日夜造饭屑面,饷守陴者”,犒赏守城的将士们,而且同时悬赏征求杀敌的敢死之士,“悬赏格,殪一贼予五十金。”

    民间人士如果能出城斩获一颗贼人的首级,周王会赏给一个元宝,也就是五十两银子。能在城上射死一贼的,赏给三十两银子,射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三方之谋
    话分四处,一处未表。

    且说去往淮南军中给史可法送信的那只小队,却是畅通无阻的将书信送到了史可法的手中。

    史可法在后世名声很大,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忠臣,而且还因为他是所有殉节的官员中,貌似品级最大的那位。

    不过史可法作为一名忠臣,却显然不是一位能臣,说这话可能要被喷死,可是事实便是如此。

    首先,史可法作为南京现如今手握大权的一号大佬,在这种时候,只顾率兵北上,不顾朝堂动向,而且还没有马士英、钱谦益那般的笼络人心的头脑,显然将他最大的优势正一点点的送给对手。

    当然,若是他率兵北进能做出一点成绩也好,哪怕是趁机聚集点人马在自己手中,可是他劳师动众了一番,没有任何成绩,而且还把朝堂的权柄拱手让给钱谦益、马士英之徒。

    此缺少大局观念。

    其次,史可法作为南京六部之首,拥立谁做皇帝,本是他一言定下的,只需和别人商量一番,发布檄文即可,可是史可法却在马士英和钱谦益中间来回徘徊,左右摇摆不定,浪费了大量的时间。

    致使太监卢九德勾结三个总兵,拥立了福王,将史可法等一众官僚抛在身后。

    此缺少政治智慧和决断。

    最后,史可法在福王登基之后,自请为督师,前往管理江北四镇(四总兵),却是越管越乱,越督越忙。

    致使他这个内阁大学士,四镇督师,完全成了四镇来回踢着玩的皮球,最后孤守扬州,竟无一个总兵听从号令来救。

    可以说是连个人魅力、能力都大大缺失。

    所以说,当史可法看见这封书信的时候,是“茫然无措,惊悸难安,神魂幽幽不知所以,涕泗横流,向北而拜......居营而不动,多日不知菜味”!

    史可法真的是一个忠臣,但是就在他不知菜味,待在军营中不动弹的这段时间,马士英、卢九德、韩赞周、钱谦益、高杰、刘泽清四镇等却在积极谋划,各种政治投机。

    但是史可法是值得赞扬的,因为即使他再没有能力,再没有作为,他能忠君爱国,便已经胜过韩、卢、钱、高、刘等人百倍。

    韩、卢、钱、高、刘等人确实够聪明,将史可法可以说耍的团团转,但是一个人若没有爱国之心,正气之行,他越是聪明,越是有能力,危害便越大。

    看看一年亡了的弘光朝廷便知道。

    ……

    史可法在营中茫然不知所措,崇祯皇帝朱慈炤等、卢九德高杰等、韩赞周钱谦益等却是谋划算计起来。

    有句老话说的好,你在算计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算计你。这句话用在此处,倒也应景。

    只是崇祯皇帝在算计别人之前,还需要应付了自家婆娘,周皇后。

    崇祯皇帝和路振飞自感两人的头脑无法算计得了南京的那些大臣们,所以将朱慈炤请到了他们的包厢,可是周皇后一直便防着朱慈炤呢,所以在朱慈炤前脚刚刚进了房门,后脚周皇后便跟了进来。

    她是个妇道人家,虽然也有大局意识,但是却难以改变身为人母,为子操心的命运,所以,冒着再次得罪崇祯皇帝的风险,周皇后敲门,然后进了包厢。

    临近南京,崇祯皇帝却在此处不走,反而与路振飞密谋些什么,周皇后虽然不知崇祯皇帝用意是何,但是却知道这是大事。

    而大事叫永王参与,却没有太子什么事情,自然是她无法接受的。

    路振飞虽然听了崇祯皇帝说了已经将一应人等都带出了,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是看见仪容整肃的周皇后,还是不禁的很是敬服这事的策划者——永王殿下。

    慌忙的给周皇后施了礼,路振飞却是站到了一边,他老谋深算,早已看出周皇后是为何事突然敲门,所以这等皇家之事,他还是不打算当出头鸟。

    在经历的一路大大小小的事件之后,周皇后和崇祯皇帝感情依旧,哪怕是那日在盐山县时,周皇后给两个儿子出主意,一个拖住崇祯皇帝,一个去关闭城门,这等不轨之事,在周皇后一番解释之后,崇祯皇帝成功的将这这件事抛在了,并原谅了周皇后。

    所以至今,崇祯皇帝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愣是没看出周皇后对朱慈炤别样的态度。

    “



第一百二十九章 控诸王(上)
    时间来到了四月初十这一天,那日崇祯皇帝和路振飞、朱慈炤等人商量了什么这里便不再细说,只路振飞在初九日的傍晚,却是辞别了崇祯皇帝一行人,悄然的渡河,返回了淮安府。

    那淮安府中的一应公人虽然奇怪一向坚守职责的路巡抚为何一天不见踪影,但是想着这几日尽是北地来的官员,而路巡抚又去见老友,也就没怀疑什么。

    却说路振飞当晚摸黑回了淮安府,却是召集了治下的两员武将,要他们整军。

    这两人一位名字唤做金声恒,又号“一斗粟”,乃是盗贼出身,初投在了左良玉的麾下,后来却是自立门户,开始单干,崇祯十六年,因为剿匪有功,封武功将军,加封都督同知,协助淮安府管理下辖的卫所、都司。

    另一位名曰康乐奇,乃是本地卫所的指挥使,属于正正经经的家传军爷,虽然是接替了老爹的活计,但是这位康指挥使却是很有自己的想法,也许是生逢乱世,做事情少了老一辈那般贪腐不堪,自有着自己的一套处事原则,一身的狠辣劲。

    因为路振飞不仅仅是淮安巡抚,还兼有漕运总督一职,因日常护卫漕运,所以这手底下没有两个兵是不行的,自崇祯十六年上任以来,在一堆矮子里面挑高个子,选出了这两位在手底下公干,所以金声恒和康乐奇可以说是路振飞武臣里的心腹干将。

    而路振飞作为一地总督军事、政事的大佬,金声恒和康乐奇自然要好生的伺候了,不过更多的,还是路振飞手中有权、有钱、有粮,能给他们很大的支持。

    四月初十,天刚蒙蒙亮,金声恒和康乐奇便接到了恩主路振飞所差人送来的密信,要他两人各带着两千精兵于城西湖咀石头矶等候。

    虽然惊奇路抚台为何有此指令,但是金、康二人还是很听话的各自带了自己麾下的两千精兵,前往城西湖咀。

    金声恒封武功将军,乃是从二品的品级,而康乐奇是一地卫所指挥使,乃是正三品的品级。所以二人在统兵到此之后,康乐奇看见金声恒也来了,却是先上前见了礼。

    “康指挥使也是接了抚台的密信”

    相互见完礼之后,金声恒却是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笑眯眯的问道。他这人能先造反再去镇压造反,自然不是普通的小毛贼那般流里流气,一身的官僚气息。

    “正是!”

    康乐奇自知路振飞更为器重这金声恒,且两人都在此处,故而道无需隐瞒些什么,故而点头道。

    说完,他见金声恒身后兵士甲胄齐全,兵器精良,又无不羡慕的道:“金同知部下真是装备精良,军容整肃,胜过我部下良多也!”

    双方一边是武功将军,乃是哨营似的招募军;另一边却是世袭的卫所军,自然难以相比较。

    且一地卫所指挥使统兵不过五六千人,而像这般封赏的武功将军则根本没有兵员限制,所以无论是品级还是统兵,金声恒都要胜过康乐奇。

    听康如此赞美之词,金声恒脸上自然一副得色,自己麾下共有一万余劲卒,自然有骄傲的资本。

    不过从这人日后降清之后,又反叛螨清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想法,显然不像他脸上这般没有丝毫城府。

    二人一边闲谈,一边在蒙蒙的晨夜中较量双方的兵士装备,只等着路振飞的出现。

    此时路振飞在巡抚公署的内宅,在夫人的帮助下,却是正穿衣,只是他已然快到了耳顺之年,昨晚归来之后,又是大半宿的未眠,却是精神显得有些疲惫。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也不说清楚,也不讲明白的,只顾着整日的蒙头乱撞,也不告知我们,平白让我们添了小心,多了牵挂......”

    一边给路振飞整理



第一百三十章 控诸王(下)
    路振飞似是把这二人的软处拿捏的很好,不似其他官员们,在面对这些拥有兵权的武将们时满是胆怯讨好,只淡淡的让二人免了礼,向两人招了招手。

    待两个将军一脸惶恐的来到近前,路振飞才把将他二人叫到此处的缘由说了出来。

    一阵耳语过后,金声恒和康乐奇却是一脸惊色,因为恩主路振飞所言,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

    抚台竟然要他两人将安置在此处的四个藩王全都拿了,然后安置在别处监禁起来!

    他们作为淮安府数得上号的人物,昨日路振飞所接到的那封军情,他们却也有所耳闻了,自然,也知道现如今此处四个藩王的重量。

    他们刚刚来此时却是猜测抚台把他们调到此处来保护四位藩王的,却不知,抚台竟是要把他们安置在别处监禁起来。

    这太过匪夷所思了!

    “抚台,如此却是因何”

    在一阵心理较量之后,却是康乐奇问道。

    路振飞看了眼目光湛湛的看着自己的两人,嘴角挂上了一抹难以看透的笑容,只道:“勿要多问,本官从不做无用之事,担无妄之灾,你二人若是听我之言,便是一场富贵,若是不听,此事便当我从未说过,就此打住,你二人领兵回营,我命人送去一应粮饷军资,便当做今日二位出兵的酬劳。”

    路振飞说完,也不再言语,只是他目光中却已是胜券在握。

    金声恒和康乐奇对视了一眼,只三五个呼吸便接连朝路振飞抱拳道:“下官愿意听从抚台调遣!”

    “好!”

    路振飞抚掌而笑,道:“事成之后,我自然替二位美言,万不会亏待了二位......便如同我刚刚嘱咐的那般,先命人将那三处民宅围住了,然后进去拿人,只一点要牢牢记住了,四位王爷并家眷,万不可走脱了一人!”

    “是!”

    这二人忙是抱拳,然后下去嘱咐自己的兵士去了。

    只是心中却是猜到了些什么:美言恩主路巡抚却是要上哪里给我二人美言

    难道那消息......

    细思极恐啊!

    ......

    潞王朱常淓这整揽着自己的不知多少房的小妾睡着,其实若是以前在潞王府,这等货色就是给他洗脚都不配,但是在这非常时期,此等美人却是羡煞了其他三位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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