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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国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玉召

    只是心中却也暗道一声“苦也”,怎的自己低三下四的一副求饶,这人不喜反怒,反而要来打我。

    只见崇祯皇帝一动,众衙役便也跟着动弹,朱慈炤、刘不同、周民等唯恐有人伤了崇祯皇帝,忙是大喝:“都别动,谁乱动便砍翻尔等!”

    门外的那五十多个汉子也忙是上前大喝壮声势,只让这些衙役们忙是止住了动作,一下也不敢乱动,就连那招架崇祯皇帝的县丞,也是吓得停住了手脚。

    崇祯皇帝却是脚下不停,两步便来到那县丞前面,在县丞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脚便踢在了那县丞的腿弯上,崇祯皇帝意思是想要让这县丞跪下。

    只是想的很好,脚下的力度却是不够,只听这县丞抱起小腿便是一阵痛呼,却也没有倒地,直让崇祯皇帝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身为一县佐官,本受朝廷重托,代天牧民,虽不求尔等有何斐然的政绩,只坚守职责便是第一要务,然看看尔等样子,本是依律行事,却是只因我等人多便畏惧不前,有失气节,丢失朝廷威严,枉顾国法森然,真,真......”

    崇祯皇帝看着这一众公人便是大声呵斥起来,说到最后,却也没想到要将这些人怎样,只一下转过头去,朝朱慈炤道:“四郎,你来将这厮打翻在地,杖责三十!”

    那挨了崇祯皇帝一脚的县丞还抱着脚正一跳一跳的呢,一听崇祯皇帝竟然要打他板子,顿时吓得面目惨白,他刚刚听崇祯皇帝那义正言辞的训斥心中便猜测这人怕也是个官,而且还是一个比自己官大的官,要不然为何如此多事

    现在一听崇祯皇帝使出大明官员都喜欢使用的“打板子”,忙是跪地求饶。

    “不知尊驾身份,却是冒犯了尊驾,万望尊驾恕罪,饶恕下官!”

    他跪地之后忙是膝行几步,抱住崇祯皇帝大腿,开口求饶。

    只是他不跪还好,越是如此低声下气,越是惹得崇祯皇帝不快。

    这时朱慈炤却是上前来了,只一脚将这等狗官踹倒在地,拿起板凳便要上前打他,崇祯皇帝气恼,非要打人家三十大板,现下没有板子,却只能借板凳充做水火棍了。

    只是这时,房门外却是急匆匆的传来一阵呼喊:“尊驾且慢,切勿动手!切勿动手!”

    众人向门外看去,只见几个小二引着一个面容富态,体型较胖,身穿青绿绸子夹,腰缠蜀锦红玉带的中年男子,分开门前拥堵的这几十个汉子,一边喊着,一边往这边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见白别来无恙呼?
    路振飞一步迈进房中来,还未等他开口,那钱掌柜面色便是一变,他作为清河界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认得这位近在咫尺的淮安巡抚,当下也顾不得在与崇祯皇帝计较什么,忙是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去。

    虽然脸上含笑,只是这心里也想,怎的说曹操曹操到,哪阵风把他给吹来了

    他不知路振飞急着去参拜崇祯皇帝,却是步子一迈,将路振飞的去路给拦住了,然后弯腰九十度,翩翩然朝路振飞施起礼来。

    “清河知悦楼钱和拜见路抚台!”

    他忙是一揖到地,很是恭敬道。

    路振飞忽的见有一人朝他拜来,却是不急着招呼这人,趁他弯腰这空,便去看崇祯皇帝,待看见活生生的崇祯皇帝便在眼前,他的眼眸不禁湿润了。

    他刚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见崇祯皇帝朝他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左右。

    路振飞现年五十四岁,可以说在官场混的已经水火不侵、眼明心亮了,他见崇祯这样子,便一下子明白了崇祯皇帝的用意。

    此时此刻,用一句君臣之间心意相通却也不为过。

    路振飞忙是收了脸上还未及落下的泪水,努力的使自己平复下来。

    那钱掌柜拜下已经足足有七八个呼吸,他本是较胖之人,作揖拜下,脑袋朝下,双手平举,却是累坏了他,这才刚刚七八个呼吸的时间便让他憋得脸红脖子粗。

    只是心中纵有诸多怨言,面上却是丝毫不敢表露,做他们这行的最是有着一双如同鹰隼一般的眼睛,他刚才虽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舍了崇祯皇帝来迎接这位淮安巡抚,但是在拜下的那一刻,脑子却是瞬间便想到了什么。

    这路巡抚一身便装,又是被这北地来的官老爷的家丁引来,那么路巡抚定然也和这北地来的官老爷有关系了。

    而且关系还不是那一般的好,要不然也不会亲自来见这官了。只是看路巡抚出门既没有依仗随从清理道路,也没有任何的亲信跟着,那么只怕这两人所行之事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了。

    要不然为何路巡抚如此悄没声息的便来了清河县,也不事先打招呼

    是了,这几日尽是北官南来,多是一些擅离职守,躲避贼人的人,这北地来的官老爷怕不是也在北地有了什么不可言之事,又因和路巡抚相熟,这才在此和路巡抚见面,让他在南京城中代为周旋一番

    这钱掌柜不愧是常年在官场商场来回奔波的人,这脑子便就是不凡,只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想出了这许多。

    只是他自认为猜中的不离十的事情,显然和真实的情况并不相符。

    “哦,钱和,道是有些印象,无需多礼。”

    低头拜在那正自感猜中了路巡抚之事的钱和,忽的听脑袋上方传来路振飞不咸不淡的声音,顿觉如释重负般,忙是僵硬的直起身来。

    但也不敢便真的便这般无礼,只又作了一揖,口中称谢,这才站定。

    路振飞看着他的面容,却是又道:“你和钱侍郎是何关系”

    钱和身子微不可查的一抖忙是拱手道:“乃是族中伯父!”

    “哦!”路振飞哦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他口中的钱侍郎,正是前面所说的东林党魁,钱谦益。

    也就是历史上那个在南明弘光元年五月,清兵近逼南京,因为嫌弃水凉没有跳水的钱谦益,因为头皮痒,主动剃了辫子的钱谦益。

    时兵临南京城下时,钱谦益的小妾柳如是劝钱谦益与其一起投水殉国,钱谦益沉思无语,最后走下水池试了一下水,说:“水太冷,不能下”,柳如是“奋身欲沉池水中”,却给钱谦益硬托住了。

    后清兵入城,颁布剃发令,南明民众对此议论纷纷,钱谦益却忽然说自己头皮痒痒的厉害,然后出门而去。

    家人以为他去用篦子篦发。不一会儿,钱谦益却剪了头发,留着辫子进来了。”时人有诗:“钱公出处好胸襟,山斗才名天下闻。国破从新朝北阙,官高依旧老东林。”

    这钱掌柜这边起身来,那地上却还拘着一众人,他们也是一副行礼模样,只是他们在这小县城里尚能拿的出去手,可一见路振飞这位二品大员,便是如那狗肉上不了席面,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县丞道是想说些巴结的话来,只是忽见那钱掌柜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便也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路振飞面上淡定,心中却是焦急,忙是浑不在意的朝那揖礼的一众人微微拱了拱手,只向那县丞道:“你且带人速速回去吧,这间的客人乃是我的老友,只回去不好交差时对泽文道是本官让尔等回去的,出了一干事等,皆有本官一力承担便可!”

    张圣言,清河知县,字泽文。

    众人一听还有这等好事忙是作揖称谢,路振飞让他们走却不是让他们犯错,他们只巴不得赶紧溜了,特别是那县丞,不用被朱慈炤拿着板凳杖责了,更是欢喜的不得了,同时心中也暗暗惊讶,这人(崇祯皇帝)竟是路抚台的老友,我刚刚怎的这般无礼,却是得罪了这个大人物,可得想办法挽救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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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太子监国
    君臣相见自然有很多的话要说,只是其中内容却是不足与外人道也,就算是如今在崇祯皇帝身边很是受宠的朱慈炤也没有这个资格。

    于是崇祯皇帝和路振飞留在这间包厢内,朱慈炤等人被请了出去。

    一直到站在门外,刘不同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就在刚刚,崇祯皇帝指着他介绍说,自己是由此人一路护送至清河县来的,那路振飞,堂堂的二品大员,竟然给他作了一揖——一揖到地。

    说出去,简直没人相信!

    虽然刘不同在两个月后将起事,成为令整个山东乃至螨清、明朝都闻名的响马,但是此时的他还只不过是绿林上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寨主而已。

    所以受了路振飞一拜,刘不同顿时觉着有些飘飘然,成了兵部尚书的亲家之后,就连二品大员,也敬佩咱了呢!

    朱慈炤看着很有可能成为自己泰山的刘不同,给了翟三一个眼神,翟三会意,拉着刘不同来了另一间包厢内。

    崇祯皇帝要和路振飞密谈,朱慈炤等人只好另开一桌,不过路振飞在这知悦楼真的是很有面子了,那重新来布菜的小二听朱慈炤等人要重开一桌,直接便开了一间包厢让朱慈炤等人进去安坐,还说按照他们钱掌柜的吩咐,整个三楼包厢都给空下了,免得有什么不开眼的东西再来打扰贵人。

    好吧,真的是朝中有人好做事,二品大员诸事轻。在出了紫禁城之后,朱慈炤等人可以说第一次享受了特权。

    当然,是沾了路振飞的光。

    待众人出去,崇祯皇帝端坐了,路振飞行了跪拜大礼,那边崇祯皇帝和路振飞这才密谈起来,但感动归感动,在密谈之前,崇祯皇帝那颗永远都存在的“总有狗官想害朕”的疑心却是轻易难以改变了的,而且在经历了这些事情后,还有加重的趋势。

    说是密谈,但如果人都不能信,还有什么可谈的。

    所以崇祯皇帝在赐座之后,便直奔主题的开始试探起路振飞来。

    “朕这近一月的奔行,一路所见所闻皆是民不聊生、哀嚎遍地,比之在皇宫大内,所见所闻,要真实万分,然天灾固然可怕,可又怎能避免,想大明二百七十余年基业便这样断送朕手,朕虽然逃出,可实在难辞其咎,天道不助无德之人,朕自觉已不可再居于帝位,现京师已失,留都自然为帝都,朕欲驾临留都之后,令太子监国,诸卿辅政,如何”

    崇祯皇帝一边说着一边面露悲戚之色,甚至说到末了,眼角都溜出两行清泪来,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崇祯皇帝却也不擦拭,只悲凉的看着路振飞。

    路振飞初听之时,还眼中满是泪水,感叹江山破碎,百姓疾苦,待崇祯皇帝说到要令太子监国,却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太子监国是什么意思

    路振飞却是很明白,陛下这是自感无德再居于帝位,产生了退位的念想啊!

    可此事怎是轻易可为之的,且不说太子年幼,是否能掌握现如今的局势,只说那南京城中的诸位大臣,又岂是太子一个少年郎可以左右的

    历史上路振飞说不上来对崇祯皇帝有多大的忠诚,只崇祯皇帝死了之后,哭了一场,然后将消息送至了南京。

    可是对于南明第二位皇帝隆武帝朱聿键却是尽到了人臣的本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来南京后的第一要务
    路振飞在一旁听着,不时点头,有时插上两句话,待崇祯皇帝说到朱慈炤帮助众人如何逃出京师,路振飞心中便是一惊,同时心道这位永王殿下道是智谋不凡,冷静多思,往日里却是缺少关注了。

    他随口夸赞了几句,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崇祯皇帝继续往下说,一副聆听者的模样。

    待崇祯皇帝又说到朱慈炤在盐山县带领民众起事,占领了盐山县,并在那里打下了自己的一片基业,而且还要打算回山东那边继续领导民众之时。

    路振飞却是不觉面色一变,这下他不仅感觉永王这是不凡了,听崇祯皇帝所言,永王之种种所为,竟有汉之光武帝,唐之明皇帝,宋之太祖皇帝,明之永乐皇帝的影子。

    这些都是什么人,那可是一代帝皇或者中兴之主,朱慈炤很像他们,自然不言而喻。

    而且陛下还同意永王殿下回山东行事,这里面的意味便更值得琢磨了。

    第一次的,路振飞开始用心关注起这位名声不显的永王殿下朱慈炤来。

    崇祯皇帝后面又陆陆续续的说了许多,他的想法,对于朝堂局势的应对,以及南京朝廷重建之后官员的任命。

    但无疑,这次“知悦楼之谋”过后,路振飞必然会入阁,至于是不是首辅,则要看看接下来史可法的表现如何了。

    接着崇祯皇帝又问了南京及南京周边谁人可信,或者哪个人值得多看一眼,路振飞没有说谁人可信,却是向崇祯皇帝说了哪几个人需要多多注意了。

    第一个人,毫无疑问的便是南京参赞机务、兵部尚书史可法了,他现如今带着几千招募来的,以及一些卫所的兵士正在淮河南岸驻扎,此时之所以没有渡河南行,是因为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听闻京师已然被攻破了,失去了继续勤王的动力;第二原因是补给不足,虽然他身为兵部尚书,但是南京中的户部等皆是虚职,根本没法提供粮草饷银,所以从南京出发走到淮河南,还未到淮安府,便已经是这群散兵游勇的极限了。

    第二个人,便是中都凤阳的凤阳总督马士英,以前道是无需挂怀他,现在道是不得不提起他,只因为在京师失守后的半个多月里,马士英陆陆续续的收留了三个南逃的总兵,分别是高杰、刘良佐、黄得功。

    可以说他是现如今除了武昌左良玉外,麾下兵力最广的人。

    而第三个人,则是现如今的东林魁首钱谦益,他在朝堂富有盛名,学生友人又遍布朝堂内外,不可不多多注意,而且山东总兵刘泽清,自在山东逃到南京附近后,和钱谦益走的很近,也数次前去钱府赴宴,已不是什么秘密。

    刘泽清据说拥兵八万,也是一个不小的势力。

    路振飞说到此处,却不知崇祯皇帝面目狰狞了起来,眼中也含着怒火,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道:“此獠该死,朕誓杀此贼!”

    路振飞却是不知崇祯皇帝传过旨给刘泽清,让他北上勤王,忙是一脸惶恐的停下,问崇祯皇帝因何,待崇祯皇帝说完,路振飞在愤怒之余,也不得不大惊。

    “幸得陛下南下,未曾泄露身份,不然有此贼在,怕是一场动荡啊!”

    路振飞一脸担忧的道。

    崇祯皇帝太阳拳头攥的很紧,他知道路振飞是什么意思,这刘泽清本以为崇祯皇帝死了,敢领着兵逍遥自在的在南京,若是知道崇祯皇帝未死,那他还能如此平静的在南京吗,以崇祯皇帝的性格,必然要杀了刘泽清。

    而刘泽清必然也知道崇祯皇帝的为人,所以,他一旦知道崇祯皇帝未死,必然会做出三种选择中的一种,第一种是等死,但显然刘泽清不是这种人,因为他南逃就说明他很惜命,也很怕死。

    第二种是便是领兵逃跑,但是不可能往南跑,所以必然是往北跑,而如此,便要投入李贼的怀抱,削弱朝廷的力量。

    第三种,便是不可言的可能了——刘泽清领兵造反!杀了崇祯皇帝,重新拥立新君,这样不仅无错,而且有功。

    所以当君臣二人商量片刻之后,发现这首要的一件事情,便是要解决刘泽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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