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申国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玉召
正好滴在了朱慈炤的额头之上。
她见自己的口水落在了四哥的额上,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急忙的用袖口给朱慈炤擦了擦。
朱慈炤笑道:“怎的,妹子想吃”
朱媺曦点了点头,又急忙摇了摇头道:“不,不想吃,人家有面人,面人好吃!”
说着,为了证明面人好吃,还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面狗的狗头。
朱慈炤知道她是怕花钱,便道:“妹子放心好了,一会四哥便买一大堆的好吃的给妹子吃个够!”
“真的”
朱媺曦眼前开始放光。
“怎的,妹子不信,四哥何时骗过你”
“我信,曦儿最相信四哥了!”
......
靠在巷口等了一会,那五名锦衣卫便寻了过来,众人见朱慈炤站在巷口内,眼前一亮走了过来。
其中名叫韩飞的锦衣卫靠过来道:“公子,都打听清楚了,此地伪官李有德,便住在更了名的节度使公署里,但周边据说驻扎了一个千户,他们叫什么都尉营。”
都尉营
李自成的军队制度后世流传不多,朱慈炤只是大致的记得李自成设置军职依次有权将军、制将军、果毅将军、威武将军、都尉、掌旅、部总、哨总等官。
但是这都尉营,他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鬼。
想来和大明的千户差不多吧!
朱慈炤想了想,道:“这道无妨,我们又不是跟他们硬碰硬,我们是智取,按计划行事便好。”
“是!”
众人皆应声,然后若无其事的四散而去。
没错,朱慈炤之所以要进城溜达溜达,可不是跟崇祯皇帝说的那样是来“采买”的。
真正原因是因为手头有点紧,想干一票大的,可是去哪里干一票便成了问题,在宝坻县的时候,朱慈炤就跟众锦衣卫商量过,想要寻那县里的大户,干上一票。
可到了城中,才知那宝坻县实在是太过贫瘠,没办法,朱慈炤只得放弃这个打算。
可是这一路行来,他可没少跟众锦衣卫商量,最终,那翟三建议,来天津卫再动手。
朱慈炤一路耐着性子、饿着肚子,终于是坚持到了天津卫。
而这天津卫果然没让朱慈炤失望。
于是朱慈炤决定实行他的计划——搞点银子花花。
那天津城里哪里钱最多
自然便是李自成的大顺政府了。
所以朱慈炤便盯上了这大顺朝的节度使公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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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李节哀使(第三更!)
朱慈炤来到节度使公署的斜对面的巷子中藏好,不一会,五名锦衣卫也聚了过来,他已经和几名锦衣卫分散开来,围着这节度使公署四周的巷子转了好多圈,故而此时要在此处聚集起来商量一番。
确定计划没有什么遗漏之后,朱慈炤决定按照在城外说好的那样,天色再黑一些,分头行动。
只是那韩飞苦着脸,看着朱慈炤欲言又止。
朱慈炤知道他心中所想,道:“怎的韩飞,你不信我”
韩飞被他看穿心中所想,忙道:“没,没有的事,卑职,小的怎的会不信公子呢!”
“那你苦哈哈着脸干啥,要给我哭丧啊!”
朱慈炤故作生气道。
韩飞苦着脸,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朱慈炤向其他四名锦衣卫看去,见他们也是面带忧色,只得无奈道:“一会我进去,你们要在外边接应好了,还有,要看好我妹子,即使我出了事情,也要赶紧带着我妹子出城!”
众锦衣卫听他这样说,只感觉魂都吓掉了,他们本来瞒着崇祯皇帝跟着朱慈炤来干一票就是大罪,甚至为了不让崇祯皇帝怀疑还将把帝女给拐出了,虽然不是他们拐的,但若是事情不成,永王殿下还陷入贼手,那他们还有脸回去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朱慈炤又如此的自信,他们只得咬牙答应了下来。
朱慈炤看了看看天色,感觉已有一更二点(晚上七点多),便道:“动手吧,再晚就出不了城了。”
明朝晚上是有夜禁的,明代法律规定,一更三点(晚九点)敲暮鼓,禁止出行,关闭城门,五更三点(早五点)晨钟敲响之后,才可以出行,违背禁令的要被苔打四五十下。而李自成的大顺政府则继承了明律,只不过修改了敲暮鼓的时间,将一更三点(晚九点),改成了二更三点(晚十点)敲暮鼓。
所以说现在朱慈炤至少有两个小时的操作时间。
将怀中一直在静静听着的朱媺曦交给韩飞,嘱咐朱媺曦道:“在这等着四哥,四哥一会回来带你买好吃的。”
“嗯!”
朱媺曦现在是盲目的相信自己的四哥,重重的点了点头。
朱慈炤又转头吩咐韩飞:“我妹子要是少一根毛,我回来一定收拾你。”
韩飞听此忙是应了下来。
朱慈炤便从怀里神奇般的掏出了一个布巾,蒙在了脸上,他已经早有准备,除了这个面巾,怀里还揣了一个布袋。
“我走了!”
朱慈炤说完这句话,便贴着墙脚向那节度使公署摸去。
其实他很想跟韩飞等说老子是特种兵,但是想了想他们根本不知道特种兵是啥,只得作罢。
韩飞看着朱慈炤贴着墙脚,左移右闪,然后来到那节度使公署的墙脚处,脚下蹬了两三下,便一个闪身翻进了节度使公署内,不禁有些愣神,因为凭着他多年锦衣卫的身份,朱慈炤那动作,那神态,似乎是......常做!
永王殿下真是个奇怪的人......
一旁的几名锦衣卫也看呆了神,名叫冯缑的锦衣卫不禁嘀咕道:“你们看,永王,竟,竟像一个飞贼!”
“嗯。”韩飞点了点头,不错,永王确实像是......啊,呸!
他不禁怒视那冯缑,冯缑知道自己犯了忌讳,忙是讪笑这打了自己嘴两巴掌。
只是韩飞这心里却泛起一丝波澜,他想起永王把那汤若望汤主簿劫来时娴熟的动作,又看看如今永王飞身上墙的身姿,不禁心里思索,难道永王,真的做过大盗.....
无题
惹不起,惹不起!
朱慈炤将火折子转向右侧墙脚,嗯,这边放着的东西道是好东西,朱慈炤伸手朝那翁中一伸,便知这滑不溜秋的液体果然是平时养护兵器所用的兵油。
这东西,可是好东西,一烧一大片呢!
朱慈炤在袖口擦了擦兵油,然后提起一罐便朝房外退去,顺道又把门给锁上。
只是来到门外才有些犹豫,烧哪里呢
前堂
不行,那地方人多,只怕没烧起来,火便被人扑灭了。
烧兵杖房
他朱慈炤不敢,还想多活两天。
再三思索,朱慈炤决定烧内衙,也就是官员的官舍。这官舍作为那节度使的私舍,一旦起火,必定会被大力救援,毕竟官舍要是烧了,那李有德就真的没地方住了。
朱慈炤顺着院门溜了进去,这官署因为是李有德的私宅道没有大兵把守,只有一些使唤的仆人。
朱慈炤也不知那李有德住在哪个房间,便沿着墙脚、房门、柱子撒了一道。
然后拿出火折子吹了吹便准备点,哪知他退到墙脚,忽的背后传来一人惊呼;“何人!”
朱慈炤心中一惊,但是却也临危不乱,他将火折子往怀中一揣直接捂灭,亮光消失,然后便飞身一脚,踢到了身后那人的脖颈。
只听“啊”的一声闷哼,那人便被朱慈炤踢昏了过去。
朱慈炤急忙俯身隐藏身形,静待片刻,见无人在意这边,松了一口气,然后掌上火折子,去看那人,只见这人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裤子跌落半截,手还放在裤子之上。
想来,是上完厕所正准备提裤子之时,被朱慈炤一脚踢晕。
朱慈炤探了探呼吸,还有气。
不禁啐了一声:“呸,还随地大小便!”
然后将这人拉到院门处,正对着院门放下,回身点着那油物,扬长而去。
朱慈炤刚刚出了院门来到岔路口的花坛中,便见大火猛地窜了起来,毕竟古代人造房子,都是砖木结构,一点就着,紧接着便有人大声呼喊:“走水了,救火,救火啊!”
然后官舍内的仆人便开始往外跑,但是还没出了院门,便见那几个仆人齐齐扑倒在地,只因那院门在拐角处,天色又黑,众人皆没看见躺在院门处还躺着一人。
“是哪个天杀的狗东西乱丢的腌臜秽物!”
众人皆是大骂。
但是他们爬起来来不及细看,便急忙跑出去,大声呼救。
其实不用他们呼救,院外那些巡夜的兵丁便已经朝这边跑来,他们有人拿着木盆,有人抱着水桶,皆是疯狂向官舍跑来。
“小心脚下!”
突然有人提醒道。
但是为时已晚,那抱着木桶之人本就看不见脚下,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连同木桶就飞了出去。
“咣当!”
水全撒在了地上。
他身后那些救火的兵丁亦是没有任何防备被绊倒在地。
“哎呦,摔死老子了!”
“哪个狗东西!”
众人骂声连连。
众人回身伸手在地上乱摸,忽的入手一片软绵绵的东西,嗯,那摸到大兵瞬间想了起来,嘀咕道:怎的像是那婆娘。
他又用力捏了两把。
但他不捏还好,一捏竟传来了人的“哼哼”之声。
“是人!”
这兵丁大喊。
正好后面赶来的大兵有人拿着火把,众人借着火光一看,不禁吓得后退了一步,因为此时地上躺着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顺新任的天津节度使李有德。
那刚刚捏了李有德的大兵惊得目瞪口呆,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忙是背到了身后。
那李有德被人捏了几把,此时已然幽幽转醒,只觉眼前火光重重,人影闪烁,便伸出手来揉了揉眼睛,哼道:“此是何处,吾在哪”
终于有他的仆人赶来,他推开围观的大兵,急忙上前扶起了李有德。
李有德坐在
第二十七章 三十斤!
“呸,狗官!”
朱慈炤想起这些银子皆是缙绅们贡献出来的,心情一下就差了。
大明朝廷保护着这些缙绅们,但是缙绅们却一点税都不用交,有功名在身,一切免税,还不用服徭役;而李自成整天迫害他们,他们却得老老实实的交银子,供养李自成。
想起崇祯皇帝那句文臣人人得而诛之,朱慈炤就感觉很正确。
只可惜,崇祯皇帝醒悟的晚了,大明朝成了这个样子。
......
伸手在这些银子上一一划过,朱慈炤很想将这些银子全都搬空,但是他做不到,只能十分心痛的拿出布袋来,将这一锭锭的银子装进布袋。
一锭。
两锭。
三锭。
......
真的是钱多人不嫌,在差不多装了有三十多斤的银子后,朱慈炤知道,自己该收手了,要不然他怕自己的贪念会把他压垮。
因为只要站在银子堆面前,他就止不住的想要拿一锭,再拿一锭。
就像那偷油喝的老鼠一般,喝一口再喝一口,到最后喝的油面变低,再也游不上去,被活活淹死。
他忍住心中的**,扛起这三十多斤的银子悄悄溜出仓库,然后向外奔去,当然,他来了这里的一切痕迹,他都打扫的很干净。
依旧是厨房西边的墙脚下,朱慈炤对着墙外“咕咕”了两声。
他声音刚落,墙外便迫不及待回了过来。
“咕咕!”
朱慈炤知道韩飞、冯缑已在外面接应,便隔着墙轻声道:“接好!”
然后猛地一甩,便将三十多斤的银子甩向了墙外。
他正准备蹬墙而过,墙那边负责接应的冯缑却闷哼了一声。
朱慈炤听到动静,急忙翻墙而过,跳下墙来,他掌上火折子,才发下这小子跌坐在地,额头正咕咕冒血,将那白色的布袋染得通红。
“怎么了”
朱慈炤还以为敌袭,张目四望。
却见韩飞等皆一脸嘲笑的看着那冯缑。
韩飞见朱慈炤安然归来,已然放下了心,笑道:“公子扔布袋的时候,冯缑非要抢着去接,没想到刚入手便砸在了额上,顿时呼呼流血.......这个怂包,是越来越没有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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