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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天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卢克接过她的空杯子,“还要来点吗”他直率地问,她点点头。
他去倒酒。塔西娅等他背对她后,才开口,“我的真名是安娜斯塔西娅,去年冬天,在圣彼得堡,我因为谋杀我的表兄,米哈伊。安基洛夫斯基而被起诉。” 她停住,看到他后背的肌肉绷紧,“我从监狱里逃了出来,为了躲避死刑而来到英国。”
塔西娅本想长话短说,但她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描述自父亲死后所有事情。她说着说着几乎忘记了其他人还在聆听,只是一味地无停顿地陈述。她的脑中浮现过去的一切,熟悉地仿佛此刻正在发生。她好象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穿着貂皮的大衣,手上和颈上挂着猫眼大的宝石。周围围着一群讨好的男人。
塔西娅想起了她的第一次舞会,那是专为沙俄皇室贵族女子准备的。她穿着白金色的丝袍,腰上系着红宝石和珍珠缀成的腰链。男士们竞相追求她,他们都觊觎她日后继承的大批财宝。而众多的求婚者中,兴趣最浓厚最引人注意的就是米哈伊 安基洛夫斯基王子。
“米哈伊简直是禽兽,”塔西娅激动地说,“ 他清醒时,是魔鬼。只有在他抽鸦片时,才可以让别人消停。他根本不用烟管,而是大口地吞。” 她犹豫了一下,脸有点晕红,“ 米哈伊对女人根本不感兴趣。谁都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可是他的家人视而不见。我17岁时,安基洛夫斯基来找我的妈妈,他们达成了协议,要我嫁给米哈伊。我根本不想嫁给他,我恳求我的妈妈,恳求我的家人,恳求牧师,恳求任何人能帮我摆脱这桩婚姻。可是所有的人都说这门婚事有好处,会让两家贵族势力联合起来,力量更强大。安基洛夫斯基希望婚姻能让米哈伊改过自新。”
“那你妈妈呢她怎么说”
卢克在旁问,塔西娅这才第一次看他。他就坐在她旁边,脸色难以捉摸。她无意识地握紧白兰地杯,紧到手指泛白。 斯柯赫斯特小心地把杯子从她手中拿开,搁在边上。
“我的妈妈希望我早点嫁人,” 塔西娅说,看向他警惕的蓝眸,“她不喜欢那些第一眼看到就对我垂涎三尺的男人。我长的和她年轻的时候非常相象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她告诉我,我应该承担起家族兴旺的责任联姻,然后我就可以无拘无束地找人恋爱了。她说我嫁给 安基洛夫斯基会很幸福的,即使是。。。他喜欢男孩。”
斯柯赫斯特嘲弄地嗤声,“为什么”
“她说米哈伊不会来碰我的,这样我就可以自由地做任何事。”斯柯赫斯特的眼光令她无助地耸肩,“如果你认识我的妈妈,你就会明白她是怎样一个人了。”
“我的确明白,”他说,下颚扭曲,“继续说下去。”
“然后我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私底下去找米哈伊。我想我可以和他讲道理。于是我就。。去见他,”塔西娅突然停住。她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词,浑身冷汗,她把手背放在前额。每次当她回忆起这段时,她总会这样。。。充满恐慌。
“出了什么事”斯柯赫斯特柔声问。
她摇摇头,喘不过气似地大力呼吸。
“塔西娅,”他的手盖住她,稳定她,“告诉我接下来的事。”
她用力从牙缝里挤出词,“我不知道。我去见他,我想。。。可是我记不起来了。然后有人就发现我趟在 安基洛夫斯基住处的地上,手里拿着刀。。米哈伊的尸体在旁边。。。佣人们在尖叫。。。他的喉咙。。。 血。。。上帝,到处都是血。” 塔西娅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感觉进入了一个无底深渊,只有他能阻止她跳下去。 她向紧拥着他,感受他身上混合的马汗味和白兰地的味道,感受他的手臂紧紧的环绕她。她突然意识到还有其他人在,所以她强迫自己待在原地,只是看着他,因惧怕而流下泪水。他反常地冷静,像岩石一样巍然镇定,看着她的目光里没有一丝震惊和恐惧。
“有在场的证人亲眼目睹吗”他问。
“没有,只有仆人在现场发现我。”
“那就是没有证据。不能判定是你做的。”卢克转头看了查尔斯一眼,“应该还出了什么事。他们不可能单凭这点就论断。”
查尔斯谨慎地摇摇头,“恐怕那里的庭审程序和这里完全不同。俄国的法庭可以任意定罪,不用通过正式的陪审团。他们在定罪时也不需要证据。”
“肯定是我杀了他,”塔西娅痛苦地说,“我常常梦见这一切,醒过来的时候我分不清这是我的记忆还是幻觉。有。。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快疯了。我讨厌米哈伊。在地牢的几周里我一直在想,我应该被绞死。事实本就如此,你还看不出来我跪在地上祈祷。。可是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后来怎么样了”卢克问,手指和她的交缠。
“我喝了药,好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死了。他们给我办了葬礼,把棺材入土,然后。。。克里叔叔把我带到英国。可是还有传言说我根本没死。地方官已经打算开棺看个究竟。而且,他们已经发现棺材是空的,知道我已经逃跑了。这是 克里叔叔给艾许伯恩带的消息。”
“谁在找你”
塔西娅沉默着,低头看着他们相缠的手指。
查尔斯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坐姿。他脸上的忧虑开始放松,好象他已经把重担卸给了其他人,所以才得轻松。早还是个学生时,查尔斯最不擅长的就是保密。他对此毫不精通。什么事都露在脸上。“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 查尔斯对卢克说,“沙俄帝国内部分崩离析,各人有各自的势力和内密,所以谁都搞不清谁负责做什么。克里的信我读了不下10遍,想理出个头绪来”
“所以你认为,他们会跟到这儿来把她带回俄国” 卢克打断,“只是为了要确认她没死”
“不,他们不会这么费劲。” 塔西娅低声说,“我在地牢里的时候反倒要安全,真正的麻烦是 尼可拉斯。” 她用衣袖擦掉脸上的泪,这孩子气的动作让卢克心快速跳起来。他静静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尼可拉斯是米哈伊的哥哥,”她继续解释,“安基洛夫斯基家要为米哈伊报仇。尼可拉斯在找我,即使花费他的毕生时间,他也不会放弃。”
卢克的脸上突然出现自信的神情,如果所有的麻烦都来自那个叫尼可拉斯的家伙,那倒是很容易解决,“如果他来了,我会直接送他回老家。”
“就像那样。”塔西娅皱眉。
卢克浅笑,神态就像撒旦,“没什么好担心的。”
“如果你认识尼可拉斯,你就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担心,”塔西娅手放在长椅把上,“ 在你把事情弄糟前,我必须得走。你不会明白安基洛夫斯基有多棘手。现在他知道我还活着,他要找到我只是迟早的事。他不打算放手,他要我为杀死他的兄弟而付出代价。他非常危险。”卢克想开口,她对他摇摇头,转向查尔斯和艾丽西娅,“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可是你们不能再卷进来了。我会自己找到新的藏身处的。”
“塔西娅,在你还没确定要去哪儿之间,我们不能让你走。”艾丽西娅叫道,“我们会帮你的”
塔西娅抱歉地微笑,“表姐,你对我太好了。你已经帮得够多了。现在我必须靠自己。”她看向卢克时心里一紧,他能明白她的感受,渴望温暖而舒适的家。。。他已看到她为生存而付出的代价。她说不出话来,突兀地转身。
她离开了房间,屋子里的两个男人都站起来。卢克想跟着出去,但艾丽西娅在后面开口了。
“让她去吧。”
卢克挫败地转身。他愤怒,生气,想发泄地打架。“我有错过什么吗”他紧逼着问,“安基洛夫斯基再厉害也是个人,总有办法对付,不能让他就这么追她一辈子。”
“他简直不能算是个人,”艾丽西娅说,“我和他家是三代远亲。多多少少知道点他的事。你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吗”
“一字不拉地全告诉我。”卢克咒骂着,瞪着空空的门口。
“安基洛夫斯基家族的人是纯正的斯拉夫族人。他们看不起外国人,家族是依靠皇室联姻而巩固壮大起来的。在俄国,他们可谓是最富有的家族,出了至少一打以上的亲王和公爵。我猜测他们的领土大概有2000亩,也许更多。 尼可拉斯的父亲,杀了他的第一个妻子,因为她的放荡。后来他娶了一个明斯克的农户女儿。她给他生了7个孩子,5个女孩2个儿子。他的子女长得都很漂亮,也很自私。他们行事时从来不考虑什么原则礼仪或者是荣耀,只凭直觉行事。我听说 尼可拉斯就像他父亲一样,非常残暴。如果有人对他不利,他会十倍回报。塔西娅说的对他不会放弃复仇。俄国有句俗话,别人的眼泪就和水一样。 这句话用在安基洛夫斯基一家身上太合适不过。他们天性里就不懂什么叫仁慈。” 艾丽西娅害怕地依偎进查尔斯的怀里,“谁都阻止不了尼可拉斯。”
卢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俩,“我能阻止,而且我要阻止。”
“你不欠塔西娅什么,也不欠我们什么。”
“我已经放弃了太多,” 他的眼睛里仿佛有道蓝色的冰火,“现在我得争取自己的幸福,决不会让某个血腥的俄国人在这儿肆意宰割。”
查尔斯和妻子一样露出错愕的表情,“幸福,”他重复,“你在说什么这么说你对她有感情了前几天你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拿她当鱼饵似的” 他不得不在卢克荫沉的脸色下住口,改之以较中和口吻,“被她吸引也没什么奇怪,她是个美女。可是拜托,你总得优先考虑她的想法,她快吓坏了。”
“那么你觉得让她继续流亡就是最好的想法了” 卢克嗤声,“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人帮她看在上帝的份上,不是只有我看得清吧”
艾丽西娅站起身,“如果帮助她的人对她有所企图,她宁可选择孤立。”
查尔斯困惑了,他抬起手,姿态好象要掩住妻子的口,“亲爱的,你明知卢克不是这种人。我确信他必定有他的理由。”
“他有吗”艾丽西娅挑战似地看了看卢克,“你到底想要干吗”
卢克以一贯的荫森笑容回应她,“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我会替她做妥善安排。如果我和她达不成一致,她可以走。在这点上你们不用插手了,明白”
“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了。”艾丽西娅大声说,“我以为塔西娅和你在一起会很安全,因为你是个最不会惹事端的人。你以前从不关心和干涉别人的私事。我真希望一切没发生过,你到底是怎么了”
卢克嘴巴紧闭着,在冷漠的表情下思绪飞快。他吃惊的是他们还没明白过来,还没看懂。刚才他坐在塔西娅身边紧握住她的手,倾听她梦魇般过去经历的时候,他的内心充满了不知名的情感。他爱上了她。他害怕她会消失,害怕她离开,害怕她丢下其他的任何一切东西从此不见。他不允许她这么做,不仅是为了她也是为了自己。他得采取点措施,可现在还有很多事不明了。
艾许伯恩两口子都在看他。艾丽西娅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而查尔斯则以明了老朋友的眼光看他。查尔斯不是傻瓜。他拉住妻子,半觊觎半认真地看了卢克一眼,“都会好起来的,” 他轻轻地说,似乎是说给某人听,“人人都得做自己必须做的事,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你老是说这句,”艾丽西娅嘟囔着抱怨。
查尔斯洋洋得意地笑,“可我每次都说的对呀。来吧,亲爱的。。。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们了。”
塔西娅从窗口目送艾许伯恩的马车离开。她把灰色的裙子仔细掸干净,放到包裹里开始收拾行李。屋内只有一支蜡烛,幽暗的烛光不稳地跳跃。以往村子里明亮的灯光今晚也黯淡无比,星月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迷雾。
她只穿着件薄薄的衬衣,但已经有点香汗淋漓。窗外透进一股冷风,她感觉有点冷,双手摩措着臂膀想驱走凉意。她想要静下来好好想想,好好感受,不希望打破现在的僵局。
对卢卡斯。 斯柯赫斯特短暂的打扰结束了,她感到高兴。事情开始变得复杂。她不该再依赖任何人,只能靠自己。老天,该怎么告别怎么跟爱玛说怎么才能避开斯柯赫斯特估计他不会让她躲着他。但无论他温和,或是严酷,那都已不重要。无论他是怎样的人,对她而言都是无法承受的痛。
轻轻的脚步声是一个男人走近门口。塔西娅转身,手臂依旧环胸,眼睛在夜色中睁大了。不。。。走开,她内心呐喊着,可她的嘴唇说不出一个字。门开了,又咯哒一声被关上。
房间里只有斯柯赫斯特和她两人。他的目光缓慢游离过她裸露在外的双腿手臂和颈部。她知道他为什么而来。他穿着的睡袍前襟宽松,露出锁骨和胸膛的肌肉线条。他的肌肤看上去是光滑的古铜色。 塔西娅意识到他没有戴着钩子,脸上的神情混合着爱慕和某种欲望。他一言不发,也没有要开口的样子。
她的喉咙里发出类似狂暴的呐喊,她内心的恐惧和渴望都落入他的眼中,他慢慢地靠近,宽厚的脊背挡住了烛光,热力的躯体终于将她抱入怀里。
塔西娅犹豫了一会,然后回拥着他,她渴望地拥紧,用自己的全力。她在他怀里僵直,急促地呼吸等待,心跳如雷。他被唤醒的身躯更紧地压向她,像在暴风雨中般拥着保护她。然后他低头,吻上她颤抖的双唇。绅士是不该以这种方式吻一个处女,毫不温柔,不经许可地强烈。他侵略性地以舌头深深探索,手指移到她衬衣领子上,一把把衣服推到她的腰际。
卢克将她光裸的臀部压向自己,手指游离地爱抚着丝绒般的肌肤曲线。塔西娅的双臂绕上他的脖子,她的肌肤在他的触摸下立刻温暖起来。她感觉自己萦弱的灵魂因他湿热的吻而渐渐恢复生气。她摸索着他的睡袍,找到衣襟,手指伸进去探索他的脊背。他因她的触摸而发出渴望的呻吟,用力把她的衬衣全部解开,衣服飘落到地板。
他把塔西娅带到窄床上,他的嘴向颈下探索。她感觉到他的唇滑动到胸部,轻轻地啮咬,吸吮着品尝。她因愉悦而痛苦起来,他用嘴覆盖住乳房的顶端,用舌头揉搓着摩擦着乳头。
塔西娅感到一股近乎痛苦的战栗自腹部延到两股间的神秘地带。他吻向她的另一边酥胸,同时以手指温柔地揉弄。她喘息着,迷乱地弓起上身。体内的痛楚几乎让她疯狂。她想要完全感受他在她的体内,想他的躯体彻底地压着她。她狂乱地抓住他的后背,想把他拉得更近。他却不想这么快就投降,他专注地看着她,一手慢慢地移动到她的腹部,继续向下,朝着从未有人碰过的处女地进发。
他碰触到她潮湿的肿胀处,她发出压抑的哭喊。他的指尖优美地滑入,探索着她柔软的入口。他吻住她的唇,呼唤着她的名,在她的肌肤上恪下爱的语言。她感到愉快和放松,接纳一切。然后她感觉他把她的双腿分开,向下压向她的脆弱处。他的眼睛看着她,变成深深的湖蓝。压力继续增加,燃烧着。。。她感受到撕裂般的穿刺,因突然的痛苦而尖叫。他推得更内,完全占满她,然后停止不动,只是压抑地粗喘。
塔西娅抬起纤细的手,触摸着他的肌肤。他的嘴唇迎向她的手掌,轻轻点吻。他的臀部向前推进,她反射地向前弓身,迎接他缓慢的节奏。所有的痛苦都消失,脑中空白,只有在他身下乞求地扭动。他们身躯交缠,感受到不仅是身体的结合,还有心灵的捆绑。 塔西娅迷失在一阵灿烂的光辉中,发出无声的呐喊。
过了一阵后卢克也爆发了,他紧紧抱住她,战栗地释放自己的所有。他看着她沉睡。蜡烛燃尽,在空气中留下最后一丝亮光和灰烟。他适应着黑暗,小心地拥她入怀。
他手指的移动打扰了她的清梦,她打了个哈欠,伸展四肢,感觉到他像猫一样舔弄着自己的耳朵。她眨了好几下眼,慢慢清醒过来,困惑地瞪着他。
卢克微笑着,在她突然欲势移动时一把拉住她,“你现在安全了。”他喃喃说。
她的身躯绷紧,他听到她艰难的吞咽声。最后她开口,“你不觉得该担心自己的安全吗我很可能会伤害你。”
他吻吻她的前额,“离开我就是你唯一伤害我的。”
塔西娅别过脸,“我的生活已经一片糟。。。所以我不想影响你和爱玛。如果我继续留下来,你们肯定会遭殃的,会有危险,还有不愉快的。。。” 她颤抖地笑出声,“我的上帝,今晚你才刚刚知道我是个谋杀犯别不当回事这件事是事实”
“这么说,你认定是自己做的” 他静静地问。
塔西娅坐起身,以床单抵住前胸,在黑暗中凝视着他,“我一直想忆起那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我的心跳得很快,感觉好象生病。。。我很害怕知道真相。”
卢克也坐起身,压近她,“我觉得你没有杀他。不会是你干的。想要人死不代表就会真的去杀人,否则的话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背负上谋杀的罪孽。”
“如果真是我做的呢如果我因为恨他而割开了他的喉咙呢我在梦里看到过,很多遍。有好几晚我都怕得睡不着。”
卢克伸出手指,触上她圆润的肩部。“那么我会陪着你睡,”他低语,“再给你制造点好梦。” 他的手指向下,滑动到亚麻布里,碰触到她柔软的胸部。他把床单推开,以拇指缓缓地在她乳房上划圈,直到尖端硬挺。他听到她屏住呼吸,感觉到她浑身颤抖。“对他的死我一点也不感到抱歉,” 他沙哑地说,“对刚才的事我也不会抱歉。我绝不让你离开我。”
“你怎能假装过去的那些都没发生”
“因为的确没发生,至少对我来说如此。如果和你在一起必须要付出代价,那么我很乐意把你的罪过揽上身,让它们都烧成灰烬。” 她能感觉到他嘲讽话语背后隐藏的深情。“ 这意味着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是个被情爱蛊惑的傻瓜。” 塔西娅苦涩地说。
卢克大笑出声,“也许更糟。”他手揽向她背后,不顾她的矜持将她拉近。他的前额抵靠住她的,口气一改先前的戏谑,转为低深,“我真希望能成为你心中完美的对象,可我并不完美。我罪行累累。脾气糟糕,自以为是,我的朋友和对手一致认定我彻头彻尾地傲慢自大。我还太老,还有如果你注意到的话,我还缺了只手。” 他下颚紧缩,露出苍白的微笑,“综上所述,我会毫无保留地接受你和你的灾难过往。”
“可这不关你的事,”她激烈反驳,挣扎着想起来。他一把抓紧她,两人再度倒在床上。“还。。还有你的理由,一点也不可信。我们都有缺憾并不代表我们属于彼此”
“可是这代表我们能深刻理解对方。代表我们即使在地狱也能甘之如饴。”
“我不会。。。称之为。。。愉悦,” 她嘀咕着想推开他,拽过床单想盖在裸露的身躯上。
“以后你就会赞同我的说法,” 卢克轻咬着她的耳朵,把床单又拉下来。“女人的第一次经验通常都很糟,以后你就会喜欢了。”
塔西娅先前已经体验到了欢娱,但此刻她才不会承认。“即使我想留,我也不能留下。” 她屏住呼吸,“尼可拉斯会找到我的,要不了多久”
“不管他怎样我都会保护你,我们一起对付他。”
“尼可拉斯不会跟人谈判也从不妥协。除非你同意让他着我回俄国,否则他根本不会听你的。”
“那我就先送他下地狱。”
“你简直是个自大狂” 她尖锐地低喊,在他身下扭动。
“别扭了,否则我们俩都要掉到地板上了,这床太小了。” 他挪到她上面,膝盖分开她的,让塔西娅无法再推开他,也再度让她感受到压在腹部的坚挺,他的嘴热切覆盖她的胸。她喘不过气来,全身发热,感觉神经末梢传递着兴奋的讯息流过全身。他的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脖子,仿佛对待着一支花径,然后手指移动到肋骨。“我以前伤害过你吗” 他低声说,描绘着她的身体线条。
“有点,” 她呼吸困难。让这一切发生是不明智的行为。。。可是现在不该那么小心翼翼。这是她和他相处的最后时光,她决定纵身于他怀里,迷失自己,哪怕一次就好。
他的嘴移动到她的耳朵,轻轻啮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低不可闻地开口,“这次不会痛了。我会小心的。”
他大力压上她,动作缓慢而从容。他的嘴唇庸懒扫过她的肌肤,她发出呻吟。在湿润舌头的舔嗜下,她全身因渴望而虚弱。他在她腹部停下,低声说了什么。他继续向下,嘴停留在柔软毛发中湿润的尖端,让她全身害怕地战栗扭动。
“不,不”
他立刻停下,支起上半身,低喃着拉近安慰她。她颤抖着,双手绕上他的脖子,握成拳击打他光滑结实的后背。
“抱歉,” 卢克低声,粗重地在她发间喘气,“你是如此甜美。。如此美丽。。。我本不想吓着你。” 他的移到她的两腿之间,手指以划圈的方式转动,直到她全身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到此。塔西娅闭上眼睛,发出窒息般的缀泣,彻底为他敞开。他占有性地继续着,以高超的技巧蛊惑她所有的感官。
很快她发现这种情况并非只发生于单方面。她怯生生的抚摸也能引起他极度的兴奋。她以手掌摩挲着他的背部,一直到大腿。他的身体坚硬结实骨骼修长,和她的是如此不同。他抓住她的手,低咆着不让她继续。
她的双腿渴望地分开,热切地欢迎着他的进入。当他进入时,只引起缓慢渐进的短暂的痛楚。她贪婪地弓起身体,卢克轻声笑起来,好象她是个要糖吃的孩子。他慢慢地推进,更深地进入。她发出不耐的呼喊,抗议地拉近他,想要更多。
“还不行,塔西娅,” 他喃喃说,“还不到时候。“ 他漠视她的恳求,让她在饥渴中等待,直到整个世界不复存在,只剩下他规律的冲刺。每根神经,每次脉搏,每个细胞都因她的无法承受而满足。当他最终在她体内释放时,她无力地哭喊出声,将脸埋入他的肩膀。他的高潮和她一样在寂静中爆发,牙关紧闭,肌肉绷紧。他累得很快就入睡了,一手仍插在她的发中。 塔西娅半靠在他身上,闭上眼睛,无力担忧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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