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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已逝两千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春月胜如秋月,秋月令人凄惨,春月令人和悦。而大王偏偏欣赏秋月,莫非是满腔愁思,无处倾吐莫非这王
位宝座,并不惬意”施茜吐出这些话,只是淡定的笑着。
夫差眼神一凛,一身气焰顿时恢复,眼中渗出危险的信号,如毒忙舌尖蠢蠢欲动,只是盯着施茜,半晌不语。施
茜却也不怕,对着他的目光,仍是笑着。
“哈哈哈哈。”夫差忽然仰天大笑,“好说得好”他暗忖,没有想到,孤单了许多年,却在今日遇见了一个
心思玲珑聪慧胆大的知音。
夫差一边看着散泻一地的月光,一边听着施茜缓缓吟唱,不觉一弯浅笑挂上了脸颊。而施茜一边吟唱,一边起舞
,趁着踢腿旋身之际,一把抽出鞋底的匕首。
她边跳边靠近夫差,正欲一刀刺过去,忽而撞见他一脸沉醉的神情,混杂了淡淡的寂寞喜悦与忧伤,恰如刘禅听
她抚琴唱歌的那一晚。她一愣,手微微一抖,“哐啷”一声,匕首摔在了地上,清脆的响声萦回飘荡在夫差的寝宫内

郑旦闻声一愣,想也不想,立刻握紧匕首,卯足一口劲,朝夫差站立的地方冲了过去,曳地长帘被她奔跑的风声
挠得飘动起来。
施茜见状一愣,大脑忽然一阵空白,竟然闪身横在了夫差身前,喊道:“郑旦姐姐,不要啊”
眼看剑尖便要没入施茜的衣衫了,郑旦却收不住劲,她急道:“西施妹妹,你疯了让开”
施茜只是一笑,忽而想起在三国时,刘封要杀她的时候,是诸葛亮定定的挡在了她身前,在危急关头一把推开了
她。然而此刻,她不知为何,见到夫差的面容,便想起刘禅,而想起刘禅,竟然便不由自主的想舍命保护。只是,这
次,再闻不到诸葛亮身上淡淡的墨香,再看不到他安然的笑容了。
第三十四章 姑苏纳妃
刀光一闪,寒气逼来,郑旦额上冷汗涔涔,却刹不住脚下力道。
夫差冷眼看着郑旦,不动声色,却见施茜果真不躲不避,似乎确实有意为他挡这一刀,于是轻轻一笑,倏地挥起
手臂,化为厉掌,重重劈在郑旦胸前。
郑旦“啊”了一声,横飞出去,匕首从她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然而此时刀尖已刺入施茜腹部少许,殷红的血缓
缓渗出,将施茜一身雪白的绫罗纱裙染上点点猩红。施茜吃痛的俯下身,紧咬朱唇,蛾眉蹙成一团,两颊渐渐失去红
泽。
夫差见状,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床上,旋即走到帘外,吩咐下人叫御医前来,但是不要惊动其他任何人。
御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替施茜检查伤口,上了药后,告诉夫差她只是伤了皮肉,刀口不深,只要静心疗养,几
日后便能痊愈。施茜听罢,一把扯住御医的袖口,轻声道:“御医,麻烦你给郑旦姐姐看看。”
此话一出,夫差浓眉倒竖,喝道:“放肆你以为你是谁,这里轮得到你说话”随后扭头对御医道,“退下
此事不许与任何人提起若泄漏半句,提头来见孤”御医哆嗦着唯唯允诺,立刻退出了寝宫。
“大王”施茜忍痛坐起,“大王,你那一掌,郑旦姐姐会死的”
“哼,若孤不劈那一掌,死的恐怕就是你了。”夫差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可是,大王方才,也该让御医给”施茜说到此处,忽然想到什么,于是莞尔一笑,不再说下去了。
“你笑什么”夫差听她忽然噤了声,扭头来看,却见她正兀自笑着,不禁问道。
“大王,奴婢叩谢大王的救命之恩,奴婢也替郑旦姐姐叩谢大王”她挣扎着爬下床,跪在地上。
“你不怪孤不让御医替她诊治了”他见她跪下,料想她已经明白了。
施茜摇了摇头:“无论大王是出于什么目的,救了便是救了,保护了便是保护了,大王的救命之恩,奴婢铭感五
内”
“孤以为你是不会说套话空话的女子,谁知孤错了。”他淡淡一笑,走到郑旦身旁,检查了她的鼻息,随即将她
也抱上了床。
“奴婢所言情真意切,绝非有虚。”施茜听夫差这么说,赶紧叩头。然而一阵疼痛袭来,她一时支持不住,整个
人软倒在了地面上。
夫差见她如此,面色一凛,摇了摇头,将她扶起:“行了,不必说了,孤希望你在孤面前直言不讳,不要像其他
人一样,惺惺作态。”
“呵呵,要让其他人说实话,也要看对象是谁,如果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还是不说实话为好。奴婢不怕死,所
以如果大王希望奴婢说实话,奴婢以后绝对遵从。”她倚着夫差的手臂,虚弱的笑笑。
“好,这样孤才喜欢。”他并不计较施茜刚才那句话暗指他是个暴君,他只在乎她的后半句话。
“大王,你早就看出来了,是不是”施茜心想,夫差见到郑旦行刺却面不改色,并且事后没有勃然大怒,反而
瞒着御医,显然是早就料到了,而且无意加害她们。他仿佛只是一个看好戏的人,只不过他可以决定这场戏戏何时结
束,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结束。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人儿,叹了口气,道,“你休息会吧,我替她看看。”这个
“她”,显然是指郑旦了。施茜闻言,笑着点了点头,上床睡去了。
夫差大概没有想到,今夜自己的床上会睡着两个绝美女子,自己却不在其间,也算是男人的遗憾了。
少伯看看到了约定的时间,郑旦和施茜却迟迟不出来,料想是出事了,于是悄悄爬到夫差寝宫内,跳进他的卧房
,只是一路上并不见一兵一卒,也无人巡逻,甚是奇怪。
少伯一跳进房内,夫差便立刻嗅到了什么。他玩味一笑,头也不回便懒懒道:“越国来使深夜造访,可是有要事
相告啊孤恭候多时了。”
躲在帘后的少伯听见这话,知道行迹败露了,心想难不成是郑旦和施茜被严刑逼供,招了出来此刻却也顾不了
那么多了,他只得走了出来,拱手道:“大王,搅扰了。”
“呵呵,既然来了,便坐下聊聊吧。”他回转身,看着少伯,微微笑着。
“不了,在下是来探望两个人的。”
“哦。”夫差故作恍然状,“原来来使是来探望孤与美女相处的如何的可惜啊,她们都已经啧啧啧。”夫
差叹了口气,仿佛极为痛心。
“你把她们怎么了”少伯浑身一紧,青筋根根暴出。
“别紧张,她们都已经”夫差看着少伯咬牙切齿,才忽而一笑道,“睡着了。”
“此话当真”少伯满心疑惑。
“千真万确。过两日我打算纳西施为妃,来使何不留下做客啊”
少伯在心里暗骂一声:糟了,弄假成真,这下妹妹真要嫁给这个人渣了,他果然心很深然而表面却不得不假笑
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天色已晚,在下还是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好,请”夫差略一颔首,淡淡笑着。
少伯一边走一边暗想:她们到底是没有行动还是行动暴露了若是没有行动,夫差刚才的笑容却又明显不单纯,
若是行动暴露了,夫差怎么还会纳茜茜为妃呢看样子,他早就料到自己有此一着,将计就计,让自己把两个国色流
离的美人赔进去。他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笨,然而转念一想,自己何不也来个将计就计,既然他想要纳茜茜
为妃,何不让茜茜以美色惑之,以佚其志,以弱其体,以增其下之怨,说不定他一高兴,便把主公给放了,到时再大
举入侵,岂不一举可得只是这样,便太委屈茜茜了。然而国难当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暗自咬牙,准备找机会
和茜茜谈谈。
“孤即日便纳西施为妃,相信各位文武百官都没有意见,老相国,你说是不是啊”夫差在宣布他要纳施茜为妃
后,故意瞥了伍子胥一眼。
伍子胥只是笑了笑,并不多语。
夫差也笑笑,转头看少伯,道:“来使送来的佳人果然是天姿国色,孤很喜欢,呵呵。只是可惜,此等国色,你
家主公却无福享受,他如今甘为使隶之徒,很是自得其乐啊。”
“大王,岂不闻商汤囚于夏台,文王系于羑里,晋公子重耳奔狄,齐公子小白奔莒之事乎”少伯站起身,不急
不徐的答道,并不作色。
夫差听他这么说,忽而大笑,道:“越国有你这样的使臣,是两国的福气啊,来,喝酒”
施茜躲在帘后听到他们的对话,暗想,难道哥哥想让自己在此后的日子里媚惑夫差,使他亲小人远贤臣,释放勾
践看来历史的轨迹,竟然正稳健的刻下自己的一笔一画,每一笔都巍若泰山,机械的避开任何阻拦力量,任谁都无
法左右。
她轻叹一声,原来爸爸让自己来春秋找的西施,正是自己。想不到历史的安排如此巧妙,若不是爸爸抢了西施去
现代,哥哥就不会从现代来春秋,历史上也便不会有范蠡,自己若不是去三国转了一圈,便仍然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女
孩,无法胜任西施的角色。原来一切,都早有安排。爸爸的研究,爸爸的时空统一论,大概是正确的吧。只是自己,
已经身陷囫囵,不得不完成自己被赋予的使命了。
她细细回想刚才夫差说的那句话,暗叫不好,夫差那么说,一定是猜到了哥哥的用意,知道哥哥要使美人计了。
她窃窃叹道,哥哥也真是的,说话口无遮拦,一下子就被夫差套出话来了,唉,脑筋真是太不灵光了,看来,要完成
使命,只能想尽办法博得夫差的信任了。
纳妃当天,丝竹声环绕,袅袅余音轻婉转,婷婷倩影隐窈窕。舞者舞,歌者歌,色彩瑰丽缤纷,落英漫天,喜气
洋洋。
姑苏台上,一个身影飘然而立,仿若坠入人间的仙子,衣袂翻飞,眉攒翠蛾,裙拖绛罗,袜冷凌波。虽然头顶凤
冠,仍是随乐起舞,轻移步子走到夫差身边,低头浅笑。
夫差牵起她的手,娇宠道:“孤赠你馆娃宫,你可高兴”
“臣妾谢大王”
宾客纷纷举杯,施茜与夫差坐在殿上,俯瞰臣子与宫廷苑囿,互相酌酒。
施茜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中喜悦深处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忧伤。她心中的那个人,随着年岁逝去,竟然真的
再无缘相见了么她的命运,便从此系在深宫之中,再无回旋之地了么她以后,便要对着另外一个男人娇笑,要与
另外一个男人亲昵温存了么这个有着霸气野心的男人,有着鹰目高鼻的男人,竟然,就这样简练的成了自己的丈夫
了么
夜凉如水,少伯将施茜拉到隐秘处,正要开口,施茜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说,快
走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少伯听闻,眼中泪光闪烁,长叹一声,点了点头。他指着苑中的一棵树,道:“去看看,我走了。保重。”便闪
身离开,身影瞬间隐没在了黑夜中。
她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泪水涟涟滑落,随后缓缓走到他指的那颗树前,上下摩挲,只忽然摸到了一行字,于是立
刻借着月光仔细看了起来。
这行字,赫然竟是:“茜茜,千言万语,只能说一句,保重。哥哥少伯。”
原来如此。施茜仰天,苦笑一声。

第三十五章 深宫贮娇
施茜坐在玩月池旁,轻轻撩起池水,看水珠从指缝滴落,在水面惹出层层涟漪。温煦的阳光散落在石阶上,和着
绿水波澜,梦呓一般在她瞳眸内婉转。
自从嫁给他,她便一直在姑苏台上独舞,只有丫鬟和琴弦陪伴,他,并没有光顾过自己一次。毕竟还是不太适应
去诱惑男人,她也只有望着水中冰净的倒影,偶尔拾起碎了一地的花瓣。在寂寞的时候,也许是最适合拾掇心情的时
候,曾经的悲欢扰攘,就这样,在孤独的日子里浮现,而那个带着流离浅笑一席白衣的他,却只能反反复复出现在梦
里了。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毕竟,如此一来,思念便会更加长远。
她低头看安静伏在地面的裙尾,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许多日子没有见到郑旦姐姐了,不知道夫差冷落自己,是
不是在宠幸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在怪自己那天挡了那一刀。她想了想,便对下人道:“去吴宫。”
吴宫庭院比起姑苏台来,实在是天壤之别,施茜踏入回廊,猜想郑旦是不是也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观鱼赏景。果然
,在石山背后,她看到郑旦落寞的身影。
“郑旦姐姐。”她走了过去。
郑旦闻声一怔,回过头来,见是施茜,眼中神色忽而变得复杂,心里霎时五味俱全,纠结在一处。
“哟,了不得了,宠儿来了,怎么也没人通报啊”她愣了一会,便冷笑开了。
“郑旦姐姐”施茜听她这么说,心中酸涩,“你还在怪我那天我并不想那样的,只是说出来你也不会了解
。我知道我那么做伤害了你,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郑旦姐姐,别生气了,我错了,别生气了好吗”
“呵呵,一句我不会了解就可以了一句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可以了一句你做错了就可以了我差点就因为你而
死了”郑旦说到这里,气得握紧拳头,“我早就看出来你和少伯哥哥关系不简单,你们还骗我说是兄妹。你怕他爱
上我,所以你想我死,那你就可以和少伯哥哥在一起了,对不对”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真的是我哥哥”施茜没想到郑旦竟然这样说她,一时间又气又急,反而不知怎么解释
才好。
“那好啊,那你当天为什么要替夫差挡刀,难道不是想把一切责任往我身上推吗没想到,真正这么做的人不是
我,反而是你。哼,真是可笑,怪我太心软。”郑旦别过头去,使劲忍住将要滴落的眼泪,冷然道,“你走吧,夫差
最近恐怕是把你视为掌上明珠吧,我这里都快成冷宫了。反正现在你自己也是夫差的人了,你也没有资格再爱少伯哥
哥了,可我,我还是完璧之身,我比你有资格爱他。”
施茜闻言,简直哭笑不得:“郑旦姐姐,你也太多心了吧不错,我那天是替他挡了刀,可那是因为他让我想起
了一个人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心里有人,可是我再也见不到他了还有,夫差没有到你这里来,他也没有到我那里
去,所以,我也还是完璧之身。”
“很好你看,你说你不是要和我争少伯哥哥,那你干吗强调自己是完璧之身,难道不是想告诉我你还有资格和
他在一起吗”郑旦回头看她,眼神佻薄。
“女儿家是不是完璧之身当然重要,难道澄清自己的洁净一定是为了男人吗郑旦姐姐,我来找你,是来告诉你
,我们现在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做,我们要团结一心,你如果怪我,就先完成了我们的任务再怪我。”施茜此刻自己也
气糊涂了,实在不想和她胡扯下去。
“你那么伟大,你自己去完成任务吧,我可不想再被你害一次。不过,你如果要做什么,我不能保证我不会拖你
后腿。我累了,要休息了。”郑旦扭头看向不远处的一个丫鬟,唤道,“兰儿,我们回房,下次看到贵人,要大声通
报。”
郑旦回身粗略的对施茜行了个礼,便径直走开了。
施茜看着郑旦离去的方向,浑身紧绷的弦子顷刻崩懈,只觉得彷徨无助。和她一起进宫来刺杀夫差的郑旦,竟然
对她有这么深的成见,现在,全部重担一下子落在她肩上,她不禁有些无措。若是一开始没有郑旦,也许还好一些,
然而习惯了身边还有一个人,习惯了知道有个人会帮她,如今突然失去,此刻的孤单,只让她发怵。
她默然回到姑苏台,迎风伫立半晌,忽而对自己一笑。她决定,收拾好心情,从下一秒开始,不再依赖任何人,
只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大王,西施求见。”
“嗯,让她进来。”夫差眼中犀光一闪,唇边挑起一抹难以名状的微笑。
“大王。”施茜娇笑吟吟。
“孤等着你来等了好久了。”夫差走上前,看着施茜,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这么美的一张脸,难怪会选择你了
。”
施茜心中一颤,暗想,这莫非是在告诉她他知道是美人计然而无论如何,只能装傻。于是她伸手挽住夫差,笑
道:“大王笑话了,承蒙大王不嫌弃,妾身能服侍大王,真是毕生的荣幸。”
夫差呵呵一笑:“脑袋瓜也挺机灵。”
施茜愣了愣,心想这个夫差还不好对付,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相信自己。
夫差却自顾说起话来:“你知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想要嫁给孤,想要位列妃后,孤都只是留了她们一个晚上,
第二天便打发她们走了。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请恕臣妾愚昧不知。”
“因为她们想要的是荣华富贵,她们喜欢的是妃后的位置,喜欢成为凤凰,孤就偏偏不答应。不真心对待孤,孤
又何必真心对待她们呢,你说是不是”夫差凝视着她的双眸,笑容深长。
施茜听闻,只是安静的笑笑,道:“当然是。”
“可是孤知道,你不同,所以,孤纳你为妃。”
“大王果然是洞察秋毫。”
“是吗”这“是吗”二字虽是平静的由夫差口中而出,却暗含力道,仿佛是从牙缝中强挤出来的,只是出落得
安稳淡定。
“是啊”施茜看着夫差,毫不迟疑。
“呵呵,好,那么今夜,你就留下来陪孤吧。”夫差说罢,横抱起西施,朝寝宫走去。
施茜先是一惊,随即轻叹一声,在心中暗道:迟早要来的,认命罢了。
夫差大步朝床走去,一把将她放在床上。施茜惴惴的躺在床上,心中忐忑不安,只是一个劲的默数。她紧闭双眼
,等着夫差侵犯,然而好久都不见动静,于是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却见夫差只是端坐床头,若有所思。
她有些惊奇,便坐起身来,唤了一声“大王”。
夫差回头看她,黠笑道:“做什么等不及了那怎么还不脱衣服”
施茜闻言,倒抽一口凉气,却又不敢违抗。于是她拼命告诉自己:不怕,不怕,迟早的事情,自己是21世纪的女
人,还怕这个为了让他相信自己,一层膜算得了什么她努力使自己不颤抖,指尖轻轻挪上腰间丝带,缓缓解开。
正在她准备撩开自己的衣裙之时,一双大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指。施茜抬眼去看,却见夫差正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
只不言语。
“大王”她心想,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孤说过的,你和她们不一样。”夫差笑笑,松开她的手,站起身。
施茜呆呆的看着他。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眼中的飞扬跋扈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落寞与难以言喻的孤单。
“大王”她忽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嘘,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当然。”
“那天,你为什么要挡那一刀”夫差看着她,眼神坚定,容不得她说场面话。
施茜知道夫差是聪明人,此刻如果装傻,编出些郑旦犯病自己救他之类的理由,夫差以后必然不会相信自己,她
只得故作羞赧状,低下头,好思索对答之策。
夫差也不急,只是等着她回答。
施茜思来想去,蓦地想到一个很煽情也很完美的理由,心中窃喜,于是鼓足勇气,深呼吸,在脑中搜刮自己的表
演细胞,缓缓抬起头来。她眸中含泪,蛾眉微颦,似乎蕴有千言万语,为难道:“是因为是因为臣妾,臣妾
爱上了大王”
夫差闻言一愣,僵立半晌,忽而笑道:“哈哈哈哈,你以为这样便能骗孤了吗”
施茜轻轻摇头,泪盈于睫,神色凄然:“大王可以不信臣妾,臣妾的一肚子委屈也只能自己咽下。臣妾身负报国
重任,本不该贪恋红尘,然而臣妾没用,身陷至斯,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也不顾姐妹的死活。臣妾铭感大王恩德,于
是每日在姑苏台起舞,企盼有一天大王在踏入姑苏台之时,能看到臣妾的舞姿,然而,臣妾忘了,臣妾只是带罪之身
,又怎敢奢望大王驾临今日前来,只为能看大王一眼,便心满意足了。如今,心愿达成,臣妾也该告退了。”她说
着,便转身离开,泪水滴答滴答掉落在地上。
夫差紧拧眉头,见她要走,想也不想便拉住她的手,只是看着她,心中杂绪万千。
施茜也扭头看她,迎着他灼然的目光,楚楚倚进他怀中。
夫差在初初见她之时,虽感惊艳,却并不留恋,只是在听她说出“春月令人和悦,秋月令人凄惨,而大王偏偏欣
赏秋月”之后,心头震动了一番。这个大胆聪慧的女子,让他心生好奇,不知不觉,竟生出了些许微妙的情绪,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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