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子桑
作者:K兽
数百年的子桑皇朝,一朝覆灭,血脉皆断。
百年权臣柏氏接管帝位,建立新的王朝。
她,一出生就是亡国遗孤;
她,一出生就是新朝公主。
“公主,那个什么少年英雄要来当您的驸马爷,万一…不是个好人呢?”
“我只是想不到,与我同床共枕的人,竟是我杀父仇人之女。”
柏倾冉从来没有强烈地盼望过一个人回来,
而今,子桑聿,你回来吧,家仇国恨我都可以不要了。
错着成缘,情深致恨。
帝子桑 分卷阅读1
《帝子桑gl》作者:k兽
文案:
文案
数百年的子桑皇朝,一朝覆灭,血脉皆断。
百年权臣柏氏接管帝位,建立新的王朝。
她,一出生就是亡国遗孤;
她,一出生就是新朝公主。
“公主,那个什么少年英雄要来当您的驸马爷,万一…不是个好人呢?”
“我只是想不到,与我同床共枕的人,竟是我杀父仇人之女。”
柏倾冉从来没有强烈地盼望过一个人回来,
而今,
子桑聿,你回来吧,家仇国恨我都可以不要了。
错着成缘,情深致恨。
内容标签:天之骄子 恩怨情仇
搜索关键字:主角:子桑聿,柏倾冉 ┃ 配角:主角以外一众人 ┃ 其它:子桑,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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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数百年的子桑皇朝,一朝覆灭,血脉皆断。
百年权臣柏氏接管帝位,建立新的王朝。
她,一出生就是亡国遗孤;
她,一出生就是新朝公主。
恨,总伴随着爱而生,是一味地滋长,还是被爱渐渐扼杀。
错着成缘,情深致恨。
“这天下,为我子桑皇族。”
☆、第2章 帝子殇
大延顺和四十八年。
这一日,正是正月十五元阳佳节。
数百年前,子桑氏统一天下登上帝位,正是这元阳节时;这几百年来,元阳节便如同建国之日,热闹非凡。而同样的这一天,年过花甲的顺和帝子桑怀,下令举国欢庆,共贺佳节,还取消了宵禁。百姓们载歌载舞,皇宫之内百官兴致高涨,一派繁荣昌盛。
的确,如今的大延王朝,是一个繁荣有势的国家。顺和帝次座的当朝太子子桑统,望着下座欢庆的百官,心情复杂。
从先帝开始,大延便重用柏家。现今,同样年逾花甲的柏元兴身为左相,其长子柏道成身居尚书台一职,次子为户部尚书。谈及柏家,无人不说那是三代忠良,祖上有光。但是…太子紧咬牙关,柏家已是百年权臣,这十几年来,兵权重任早已在柏家之手,文武百官也有多人是柏家门生,只怕一句,足以覆朝。
太子却是空有计谋,门下人才也未成气候,无力拔了这皇朝隐患!
只因一字:权!
念我子桑氏为帝数百年,现今却要毁在我辈之手!太子一阵神伤之后却又是坚决目光:但是他日,定然反了他柏家!
上座的顺和帝仍在席上言笑,见太子一人在座上发呆,便笑着唤道:“皇儿,何以出神?怎么不见筝儿?”韶筝,为当朝太子妃。
“回父皇。筝儿毕竟临盆将至,还是呆在寝宫比较好。”太子朝着顺和帝一笑,将先前的情绪暂时压下。
“也对。”顺和帝捻了捻胡子。论起这太子妃肚中血脉,倒是他子桑家现今的皇嫡孙。虽然长子子桑扬早已有了一子一女,但又因长子是为庶出,两名儿女又是平平无奇,故而顺和帝平日也不多在意。
倒是这一个未出世的孙儿,定是非凡的人物吧。
元阳盛宴此时已是到了热闹时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墨绿锦袍的男子,头戴金冠手捧着锦盒走进宴席来。
“儿臣参见父皇!”
“皇儿免礼。”
文武百官皆是停下了手中的敬酒嬉闹,带着一种敬意的目光看向殿中的这一个墨绿锦袍的男子——或者说,是看向他手里捧着的锦盒。
这个男子,正是顺和帝的长子,太子的皇兄、明王子桑扬。
明王对于自己的身世一直是耿耿于怀。事实上,自己乃是子桑家的长子,那储君之位本应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岂料,因为自己的生母只是侧妃、而后来而生的弟弟凭着生母是皇后所以为嫡出,转而立为太子。
说好听些自己是个皇亲国戚,是个世袭的王爷。只是这样的虚衔实在是无用,谁人不知朝中多人不把他明王放在眼里呢?皇帝的儿子又如何、只要不是嫡出的孩子,那些庶出的终究是等着罢黜的废物而已!
“皇儿,可平安归来?”
明王脸色就是一沉,就知道这句话并不是问自己,而是问自己手中带回来的东西。“回父皇,儿臣不负所望,将元阳圣酒从故城护送了来!”
说着,便半跪下地,双手高高捧着锦盒。
说起这元阳圣酒,乃是子桑氏建国开战之时大军出征喝的酒酿,冲着欢庆建国的名头,大延开国皇帝便为此酒取名为元阳圣酒,并且派人世代负责圣酒的酿造,长埋在子桑氏发迹起兵的江南一座城池、承运城里。
每年元阳佳节,大延皇帝都会派出皇子前往承运城取圣酒,带回大延皇宫来让皇族子弟以及文武百官品尝。故而,大延子弟对于元阳圣酒就如同见了天子一般敬畏。
顺和帝一扬手,下列的公公便会了意。
三名公公缓缓走到明王跟前,先是向着明王手中的锦盒行了礼;行礼之后,一人将那锦盒轻轻打开,一人则是套着布帛将锦盒里装满元阳圣酒的青花白玉壶拿了出来。第三人连忙递上早早准备的托盘,接过酒壶,往皇帝那走去。
按着礼数,公公拿起酒壶往皇帝和太子的酒杯中倒满了酒、复又有一个公公上来,接过一杯酒端给明王。
元阳圣酒先由皇族人品尝,品尝过后,方按着官阶分予文武百官。
“大延王朝繁荣鼎盛,全赖父皇治理有方!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以及明王二人端起酒杯向顺和帝敬去,方一饮而尽。
明王则在喝下去之前,手指带着些粉末在酒杯抹了一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一众拜倒,顺和帝心情大好,也是端过那圣酒饮落喉中。
太子跪在地上,双手却是攥成了拳头,似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消一会儿,那眼里已经漫起了泪水,一眨眼,眼泪便滴落在地。
明王仍旧跪着,如同和文武百官一样静静等待。
那顺和帝喝过圣酒之后,本想喊一声众卿平身、不料却觉得喉咙似被什么东西封住一般异常难受,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望着下列百官竟不住颤抖、全身痉挛!
一旁的太子,同样是这样症状。
“啊——”闻得一声痛苦的叫喊,文武百官惊恐地抬起头来:只见皇上和太子都瘫坐在地上,口吐白沫,七孔流血,甚是瘆人。
一时间,明王便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明王望着自己的父亲和弟弟,只是缓缓站起,朝他二人走近。“怎么会呢…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我也喝了圣酒啊……”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皆惊:有人毒害皇上和太子!
“到底是谁、这样地狠心……”明王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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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脸空洞的样子,却在背对着朝下百官的时候向着他二人勾唇笑了。“父皇、皇弟、为什么会这样,你们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我明明记得…”明王凑近皇帝:“我明明下的不是这样的药…”
顺和帝一听,如受五雷轰顶。
可笑啊,想不到养在膝下几十年的孩儿,今日竟将自己谋害!“逆子……”顺和帝很是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为什么……”
“父皇,我身为长子却对我视而不见,我才要问:为什么。”明王脸色淡漠,朝着皇帝退开了两步,大喊哭嚎着:“父皇,你不要离儿臣而去啊!父皇!”又是一个近身,明王上前紧紧地扼住顺和帝的穴位,导致血液不通。
“逆……子……”顺和帝脸色通红,甚至发黑。最后,只是狠狠地瞪着自己这一个儿子,无力地失去了力气,垂下来的手紧紧地落在了身上的五爪金龙的锦袍上。
明王转眼望向旁边那人,默默走近。
“皇弟……”明王轻声唤着,眼里却有着积累多年的杀意。
太子已是痛苦不堪,看着近在身侧、因为即将能登上帝位的兄长,苦笑。
“你笑什么……”明王冷冷看着。
太子伸出手来,扯住他那锦袍的一个衣角,轻道:“皇兄,你好生糊涂啊……怎可、怎可为他人作嫁衣……”
明王的瞳孔骤地一缩,听得这一句话惊了惊。
“什么…”明王想去问太子这句话的意思时,太子已经是毒发身亡、瘫死在他这个皇兄的身上了。明王不喜欢那种问不到答案的感觉,于是很是痛心地仰天哭喊:
“皇弟——”
朝下文武百官都吓得不轻,陆陆续续地跪倒在地上。元阳佳节,国日的时候皇帝和储君却被一同杀害,这样的事情是那样地严重!虽然有人怀疑是明王所为,但是明王也是喝了圣酒的人,怎么没事?
一时间,哭嚎声议论声不断。
就在此时,人人皆听到了一阵轻兵铠甲的金属碰撞声、以及大规模人数行走的脚步声在向这一边缓缓靠近。明王如同早已知晓一般,只是紧紧看着宫门的方向。
文武百官连连退开,让出一条道来。
来者是皇宫的御林军,带头者则是柏家长子、如今的尚书台柏道成。柏道成同样也是穿着一身铠甲戴头盔,来到殿中停下、只见座上的皇帝和太子已经毒发而死,明王则是坐在其中看向自己、甚至有喜悦的意思。
柏道成看着他,却是冷漠。
明王心中一震。
“明王殿下!”柏道成高声喊着:“你下毒毒害皇上和太子,该当何罪!”
百官里又是顺着这一句话而炸开了锅。原本猜疑明王手段的人则是更加地确认这个想法,加上一些柏家门生的臣子添油加醋,一时之间大臣们如同墙头草,大风一吹便换了个方向倒下。
“我……”明王也是没有意料到有这一出,只是看着柏道成,疑惑万分。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太子的话来。
皇兄,你好生糊涂,怎可为他人作嫁衣。
原来…原来指的就是这个当日许诺说一同起事、立自己为皇帝的柏家人不可靠么。兄弟间的默契在这时却冒了出来,和太子一样,想到了当今形势。
子桑无权,柏家称道!
明王狠狠地咬牙,杀红的眼睛望着这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柏道成,你血口喷人!当日明明是你说一同——”
“明王殿下!”柏道成身边一个亲信、颜天明打断了他的话:“我相信在座的文武百官都有看到,是你捧酒给皇上和太子,而皇上和太子、也确确实实死在了你的怀里!”
在恐慌的情况下给予煽动,是很有效果的。
明王看着四面八方都投来了质疑的目光,连连退了几步。
小人、柏道成你这个无耻小人!
“就算是这样……”明王突然觉得心口很痛,很痛:“就算是这样…我子桑家还有我那一对儿女…”今日自己恐怕是逃不出去了,但是子桑家的皇权自然会因此落在自己的孩儿身上、就算是沦为柏家的傀儡,起码这天下还是子桑的!
“明王,王府上下谁人不知,你癫狂发作、杀害了世子郡主以及王妃。”
柏道成冷冷地回话着,毫无怜悯他的意思。
“你——”明王觉得大脑已经是一片地空白。都是成帝之路是用无数的尸体和鲜血堆积出来的辉煌大道、果真是这样吗?“言儿…恬儿…”明王喃喃地念着自己那对儿女的名字,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
一夜之间家中各人皆死在自己手中、这样的情况换了谁都会受不了吧。
“明王的癫狂又要发作了!众将士,围住他!”颜天明看准了时机,连忙下命令叫御林军们围剿逆贼。百官们都缩在了一边,如今情势,谁敢出来插手?
柏家门臣也是鼓动着众臣退开,莫惹了麻烦事上身。
“呵、”明王已是心灰意冷,趁人不注意便抽出了一旁御林军手中的长刀来。“柏道成,今日我死在你的手里,我认命、”
柏道成不作回答。
“但是这天下,只会是我子桑皇族!”
明王狠下心,双手举起长刀便是往脖子上一抹、自刎而死。
对不起,父皇!是儿臣糊涂,是儿臣的心被猪油给蒙了!才会相信了这一个卑鄙小人。今日灭朝,都怪儿臣、希望黄泉路上,父皇狠狠地责怪儿臣吧!但是儿臣坚信,他柏家的帝业不会多久,这天下、终究还是会落在我族之手!
明王死不瞑目,尸体倒在顺和帝和太子的中间。
这一瞬间,全场的人都静止了。
子桑皇族,就这样灭绝了!一些老臣突遭变故,眼里那是满满的不敢相信。几百年的大延子桑氏,就这样消失在天地之中了吗?
“不好了!不好了!东宫殿房走水了!——”
一声高喊传来,众臣又是疾首一痛。对了,子桑家本还有太子妃腹中的那点血脉的。可是如今、想必这血脉尚未出世就已经死在腹中。
“筝儿…我的筝儿……”右相韶知远,乃是太子妃的亲生父亲。闻得噩耗,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一夜之间!皇族被灭,如此可是大凶之兆!韶知远看着前头默立的柏道成,知道现在的一切已是无可挽回、他柏家,今日便要称帝!
柏道成倒是心存疑惑。
东宫,怎么就突然走水了。也罢、他子桑氏今日也死绝了。
柏道成的亲信颜天明,见现下众臣恐慌不知所措,便按着计划站了出来,喊道:“众位大臣!今日明王谋反,害死了圣上和殿下,实在是罪大恶极。可是如今,子桑家已经血脉皆断,后继无人——我颜天明愿奉柏家称帝,奉柏道成大人为当今圣上!”
那些柏家门臣自然是喜悦,跟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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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拜倒在地;其他大臣兼多数人已经认同,心里也拿不出其他办法来,便只好跟从。
柏道成连忙摆手:“不可!”
一门臣高喊:“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望柏大人接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齐声跪拜,声音盖过了外界的一切鞭炮烟火。
对啊,外面的百姓们还在欢庆元阳佳节、他们甚至还不知道,这天下已经换了一个皇帝来坐江山,这王朝已经换了一个姓氏来统治他们!
但是这些他们不会管。
不管这天下是谁来统治,对于百姓而言,只不过是让他们吃得饱穿得好的就是一个人人爱戴的好皇帝。所以今日的这一场变故,除了偶尔有人叹息一下子桑氏的遭遇,根本就不会有人追究事情的经过。
元阳节后,柏道成公布了顺和帝驾崩以及众皇子遇害的事情。追谧顺和帝子桑怀为英德顺和仁孝宗皇帝;追谧太子子桑统为德信皇帝。
同月,柏道成顺应百官登上帝位,改国号为‘宁’,改元‘安统’。
同月,前大延左相柏元兴在柏道成登基当日急病而亡。
同月,大宁安统帝柏道成册封亲信颜天明为宁国公,册封其胞弟柏道文为岳王,并任用了更多门下之人安插在朝廷的各个职位之上。
各地藩王除了柏家门生以外的几个闻得朝廷更替的变故,心中也是疑虑非常;但是见江南镇守承运城的海固王还未有动静,便也不作声色。
这样一来,柏家便坐稳了这天下帝位。
数百年的子桑,就这样不动干戈地易了主人。
☆、第3章 春狩行
大宁王朝,安统十六年一月。
皇城以北的安泰镇连家村。
现正是冬季,村外那条河的河面早早就结了冰。两旁树木只剩下枯枝,伴着这冷冽的北风,显得尤其苍凉。这时,倒有一个少年只穿着三两件单薄的袍子,头上绑着玄色的发带,蹲坐在冰冻的河面上舞弄着、他的身侧已经破开了一个洞,一手正往冰下的河水探去。
冰河的不远处,又有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走来,身上背着一个大大的药篓,里头还装着几棵植物幼苗。青年本是心情愉悦,反倒看到河面的景象时,不由半怒:“聿儿!”
少年闻声,回过头去对着他灿烂一笑:“哥!”
青年重重地喷了一口气,急急忙忙地向着他跑过去,上下地打量了一下弟弟便是开口作出教训:“怎么只穿了那么几件?若是染了风寒又怎么是好!你这家伙之前生了一场病,爹娘可是担心得很!”
少年也只是努努嘴,反驳着:“穿那么多勾鱼不方便、何况我向来不知严寒的。”
“聿儿!”青年看着他,也是拿他没办法。
这二人,是连家村的一户人家两个孩子,年长的唤连信,年幼的唤连聿。
“哎呀,哥。话说,我今天勾了几条大青鱼呢,这次回去可得让爹高兴了!”连聿笑得咧开了嘴,冬日的寒风刮得他的脸红红的。最近出来勾鱼都没有什么收获,这下可好了,能好好地吃一顿了。
连信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笑了:“咱们顺便去打几角酒回去。”
“好!”连聿当即便收拾家伙,拎上鱼篓和连信走上回村子的路。
“哥,你弄了两棵什么东西回来呀?”
“木樨苗。”即桂花。
“那以后家里就可以泡茶泡酒弄桂花糕了呢!”
“是啊。”
兄弟两个有说有笑地,一刻钟之后便回到了村里。
连家村规模不大,在安泰镇以外十里的地方,大约有四五十户的连姓人家居住。平日若是到镇上去路途会比较远,多数人会选择从中间的平蛟山走山路过去。平蛟山的野兽也是居多的,但是偏偏连家人生性勇猛,不惧畏那些。
这两兄弟的父辈也是和众多普通人一样,父亲是村里的一名猎户,二叔则是村里的一个卖酒汉子,在这村子里过着平静的生活。
二人一路和来往的村民打着招呼,一路往自家二叔的酒摊子赶去。还没走近呢,酒摊子里便走出一个汉子来,冲着那二人朗声大笑:
“哈哈,好肥美的青鱼!收获不小啊!”
连聿听了也是骄傲起来,咧牙笑了:“二叔!今晚一同上家里吃饭啊,你也说了这么肥美的青鱼,回去叫阿娘煎了炖了,今晚肯定是顿好菜咧!”
两兄弟的二叔,本命为连沿,平人都喊连二。而兄弟两个的父亲,则唤连复。
连二笑着应下了,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你个小子,倒是引得我流口水了!来,我先给你二人装些酒回去,我收拾了东西就上去,啊。”
“好。”连聿接过连二装的一坛子酒,“多谢二叔!”
“去吧!”
兄弟二人又赶着脚回了家,刚到院子里便忙着把鱼放进水缸,捡柴起灶,烧炉温酒。因是自小习惯了干这些活的,所以只是一盏茶的时间便烧了火做了饭,这些全然不在话下的。连聿忙活完了事情,想起哥哥带回来的木樨苗,便兴冲冲去种了。
连复从屋里出来,见那两个孩子把东西收拾得妥妥当当,也是笑了。“孩子他娘,今儿个聿儿勾了几条大家伙啊,快出来炮制炮制。”
“来了。”一个妇人应声走了出来,看到水缸里游来游去的几条大青鱼,很是高兴。“聿儿,真是能干呢。”
“嘻嘻。阿娘的孩子,肯定能干!”连聿只是回头笑了笑,继续拿着铲子挖坑种树。
妇人听了,掩不住嘴地笑了:“你这孩子!”
“聿儿!”连信唤着。
“哎。”
“种完了之后便到屋里摆碗筷吧。”
“知道了!”
等到连二走进家门来时,家里已经摆好了酒菜,真是鱼香扑鼻,酒气萦绕!连信笑着接过连二带来的东西,只道:“二叔!快坐吧。”
连二点点头,坐在桌前。
连信便端过炉子上的热酒,往父亲和二叔的杯里面倒。
“今年这冬天,倒不算是很冷啊。”连复接过酒杯,向着连二笑了。望回连信正站在二人身边收拾东西,便开了口:“信儿,你去同聿儿帮帮你阿娘。”
“好。”连信应了一声,便出了外面。
连二看着那孩子离开,直到屋里都静了下来,方拿起酒壶给兄长倒酒。
“大哥,今年怎么样啊。”
连复漫不经心地夹起面前的鱼肉,轻道:“说是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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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宁皇城。
自从十六年前更朝之变后,除了国号、皇帝换了之外,其他各样几乎没有变化。皇城还是旧时的皇城,政策还是那样的政策。只不过当年左相、也就是当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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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道成的父亲,在自己儿子登基的那天急病死了,右相韶知远则是引退在家颐养天年。
百姓还是那样的百姓,朝堂还是那样的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