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旧时裳

    翟耀盯着卫子姝离开的方向看着，他知道现在最理智的做法是什么，但是他不想这么做:“你离开。”

    翟耀淡淡地对周若说。

    周若点头:“那总舵主你呢”

    “我”翟耀捡起自己的双月弯刀，邪魅地笑了笑，“我就要去英雄救美了。”

    周若很想看看翟耀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总舵主，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离开这里。”

    不用谁




第一百四十四颗石子 （番外）如果
    （这是卫子姝和杨笑在现代的青春幻想——这里卫子姝是卫子高，男生）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这是汉乐府诗《江南》的开首。类似于江南小调般的温婉柔顺，意境优美。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这种古调的意境与柔和并没有参与进江采莲的名字组成，也与江采莲的性格格格不入……

    脆弱的、发黄的磨砂玻璃制门板被拍的天响，苟延残喘地发出哐哐当当的撞击声，江采莲单口相声似的叫骂声无孔不入，魔咒般横冲直撞进了卫生间，让卫子高不多的耐心溃不成军。

    他努力的翻着白眼。面对魔音贯耳，卫子高有些烦躁的捋了一把头发，把整个脑袋扑通一下埋进了蓄满了水的洗手皿内，然后整个世界就清净了。

    卫子高不喜欢清晨，因为要早起，因为要听江采莲喋喋不休的说教，因为要学着和这个世界和解。事实上，他也不怎么喜欢下午和晚上，他不喜欢这个世界。

    世界，卫子高——既然两不相让，那只能选择容忍。只是，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卫子高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豆浆，两个豆沙包整齐的摆在旁边，盘子下面还渗着几点水渍。江采莲头也不抬的整理着自己的手包，双脚熟练的蹬进了铮亮的皮鞋，不是高跟的，她穿不惯，手提包上的人造皮七七八八的破着，也不知道支撑了几个年头了，自卫子高记事起它就存在着。

    “每天早上都能在里面待上一个小时，你是个大姑娘啊，里里外外的都要捯饬”

    江采莲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见卫子高无精打采的坐在桌上慢悠悠的啃包子，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不停的念叨:“也没见你捯饬出个花来啊。瘦巴巴的，一点肉都没有，知道爱美还不吃饭，男孩子啊，壮点才好看……”

    卫子高拉长着脸，不动声色的把豆沙包里的豆沙给挖了出来，扔进了豆浆里面。江采莲叽叽喳喳的声音长着翅膀一样的在他头边乱飞，争先恐后的往他耳朵里钻。

    “妈！”

    “干嘛”

    “七点了，你要迟到了。”

    “你还知道七点了啊，还不赶紧吃上次你迟到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说你就不能有点时间观念多大的人了，每次都要我送你，昨天因为送你我迟到被扣了五十块钱，你是不知道我老板那个混账东西……”

    “妈！”

    “又干嘛”

    “我吃完了！”

    “是吃饱了！笨死了，怎么教都教不会。”

    “……”

    鸡飞狗跳的早晨，在江采莲小电驴的一骑绝尘下暂告一段落。坐在后座上的卫子高丧着脸，深感今天又是对生活毫无**的一天。

    卫子高进教室坐下没多久，身后猛地伸出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张牙舞爪。卫子高心领神会，不耐烦的从书包里掏出了个充电宝，往后扔了过去。

    翟耀利索的接住，嘿嘿笑道:“今天脾气不小呀，怎么着又让你家母后给逮着看不良网站了”

    卫子高十分富有深情地赠送了那家伙一个“滚”字，然后掏出手机在荒草丛生的朋友圈里发了一条负能量文字:从这跳下去会怎么样真想去试试……

    那年头微信刚开始盛行，但是说实话，卫子高这个年龄段的人几乎都在使用qq。所以，这一隅方块之地，就成了卫子高一个人吐露心事的无底树洞。这里藏满了卫子高不为人知，但又极度想要抒发的心情。

    卫子高他们的教室在五层，跳下去会怎么样他心知肚明。究竟会不会去试，他也心知肚明。

    毕竟，中二又不是傻缺。

    他刚把手机藏好，数学课代表小炮仗收作业的催促开始从四面八方涌



第一百四十五颗石子 （番外）如果2
    “所以你不喜欢女人?”

    “嗯。”卫子高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双脚交叉的耷拉在书桌上。

    “给我坐正了，像个小流氓一样。”季桉无情地把他两只蹄子给摔了下去，不依不饶道“一天到晚不学好，你再给老娘说一遍你是什么”

    卫子高终于肯看季桉一眼，手却依旧停留在手机屏幕上面，女娲放了一个大招，熟悉的女声激动道:double kill。

    “怎么歧视啊”卫子高斜着嘴角，眼神慵懒:“那我也是你弟弟，亲弟弟。”

    “我可真想要你这样的弟弟！你才十五岁，你懂什么”季桉气急败坏，那个始作俑者却丝毫不为所动，骨节分明的双手快速的舞动着:triple kill。

    季桉伸手就要抢卫子高的手机，被卫子高轻松躲过。她因为重心不稳，整个人砸进了沙发里，耳边还回荡着那个熟悉的女人耀武扬威一般的声音:quatary kill。

    “卫子高！！”

    panta kill。

    季桉满脸疲惫的叹了口气:“你究竟懂不懂什么是gay啊”

    victory!

    “当然没你懂了。”卫子高阴阳怪调般的说道:“你整屋子的淫词艳语、春香活色，我可真是一点都不懂。”

    “那跟这是一回事吗”季桉脸红了，想想又觉得不对:“你又随便进我房间！”

    卫子高没听见似的转身下楼，季桉追上去:“爸爸待会就回来，你又想去哪”

    回答季桉的是关门声，门框被撞得天响。季妈妈闻声从厨房探出头来，欲言又止，最后只长长的叹了口气。季桉没说什么，怒冲冲的爬上阳台，冲着出门的卫子高吼道:“你再横也给我记住，他是你爸爸！”

    没走远的卫子高背着身子，给了季桉一个中指。气得季桉想把阳台上的仙人球往那家伙后脑勺上使劲儿砸，但是顾忌到路边散步的王大爷和李大妈的生命安全，最后，她只是把卫子高的云盘给全部清空了。

    这种盛况，几乎每一周都会在卫家出现一次，每一次的导火索都是一个男人——卫清远，他们的爸爸，或许也是另外一个家的爸爸。只是这一次多了点作料——卫子高他出柜了。而且出的及其随意，随意到让季桉有些猝不及防……

    季桉想安慰妈妈，但是又害怕她哭，想到卫子高的情况，还有那个被叫做爸爸的男人，心里就乱成了钢丝球。想了半天，无果，最后她也穿上鞋子出门了。

    “饭马上就好了……”

    “我出去找找卫子高那个混小子，你们先吃，我待会就回。”

    季桉同样摔门而出，只是没有那么响罢了。江采莲看着门上摇晃的中国结，眼睛有些酸。良久，她歪了歪脑袋，把那点委屈全给憋了回去。

    “我不是不帮你啊亲爱的。”翟耀歪着脑袋，夹着手机，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汽水，熟练的拉开拉环:“可是我现在在乡下外婆家，子高真没在我家。”

    噗呲——汽水罐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音。

    电话那头传来了季桉不耐烦的声音:“我已经在你家楼下了，你要是敢骗我，之后柳如烟一个学期的作业就别想染指！”

    翟耀急了:“柳如烟的作业你管得着吗我不在家，你千万别上来！”

    “我已经在你家门口了。”季桉刚说完，翟耀就听到了门外有点动静，紧接着就是疾风骤雨般的敲门声:“我刚在你家楼下碰到你妈，如果这个学期你还想见到柳如烟的作业，就给我



第一百四十六颗石子 你往哪边走
    地面几乎是完全往下陷了，大家稳住之后，方跖叹气说:“现在逃也来不及了。”

    卫子姝很担心杨笑，她想去找杨笑，却被秋葵老太给拽住了:“别担心，我让斐然跟着了。说起来，小徒弟，你别是对那个男人有什么想法吧。”

    卫子姝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瞪着八仙儿和九儿，两人心虚地摇头。秋葵老太翻了个白眼:“她们什么都没说，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卫子姝心乱如麻，“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秋葵老太不着急:“那就长话短说。”

    “真的要这样”卫子姝无奈地看着秋葵老太，“您真的打算在这种情况下谈论这种事情”

    “反正都要死了，总比不明不白地死了好。”

    卫子姝摇头:“您活够了，我还没活够呢！”

    秋葵老太揪了卫子姝胳膊一下，卫子姝疼得满脸扭曲，秋葵老太小声嘀咕:“出去以后你给我好好交代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不用着急出去。着急你们也出不去。”方跖淡淡地说，“我们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间，按照邪菲菲的脾气，我们应该都出不去了。”

    卫子姝又听到邪菲菲的名字，眉毛下意识地跳了跳。秋葵老太问:“那你就打算死在这里别说是我小徒弟没活够，我也没活够！”

    “你都糟蹋多少好人家的少爷了，死不足惜！”方跖的嘴有时候的确是狠毒，他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冷静地说，“距离完成陆沉还有很多时间，我们出不去，但是我们至少有机会去找邪菲菲。”

    “阻止陆沉吗”卫子姝问。

    “不。”方跖说，“陆沉一旦开始就不会结束，我们找到邪菲菲目的是为了逃命。”

    “什么意思”

    “邪菲菲这种人，绝对不会牺牲自己的性命来干这么冒险的事情。他所在的地方，绝对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只要和他在同一个地方，就不会有事情。”

    “那你怎么找得到他”秋葵老太问。

    “那小师父怎么办还有斐然师姐。”卫子姝问。

    方跖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有一个想法。对于邪菲菲躲在哪里，我还是有点数的。”

    “躲在哪里”

    方跖远远地看着英雄阁最高的建筑:“当然是他可以见到我们最佳视野的地方，正殿！”

    “我去找小师父。”卫子姝转身就走，秋葵拽不住，警告她，“小心你走了就回不来了！给我回来！”

    卫子姝摇了摇头，冲着秋葵老太摆了摆手:“我和他们在正殿里面和你们汇合！”

    说完施展一苇渡江就走掉了，这里只有方跖能追得上去，但是方跖挑着眉，没有要追的想法。秋葵老太拽着他的领子，警告道:“你就这么让她走了，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就不阻止一下”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大徒弟和小徒弟发生了什么吗”方跖笑得十分暧昧，“你想必也已经猜到了，他们就是你想的样子。是相好。”

    秋葵老太气急败坏:“这也不是你放任她离开的理由。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小徒弟出事了，我的传承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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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颗石子 杀你轻而易举
    杨笑万万没想到他运气这么背，这么随便的找人，居然还是撞上了蓝三省。蓝三省带着一队人马，卫子姝认得出来，这是金吾卫，各个都是高手。虽然经过几次地动，他们都显得有些狼狈。

    杨笑谨慎地看着蓝三省，他不算是山穷水尽，因为毕竟他还没有和蓝三省撕破脸皮。蓝三省背着手，看着突然出现的杨笑，哈哈笑道:“我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个地方遇见熟人。我的意思是，我能遇见不少熟人，但是你……让我有些意外。”

    杨笑挑眉:“这种意外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真很难说。”蓝三省慢悠悠地说，“因为你的出现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我一直防备着你，所以说你出现在这里也不算是让我很吃惊，就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了。”

    “和你这人合作，我就相信你不会真的对我敞开心扉。”

    “你在开什么玩笑，和你敞开心扉”蓝三省嗤笑了两声，在地上踱步，看着杨笑，“我也就不问你是和谁到这里来的，为什么到这里来这种你不会跟我说实话的问题了。我们要相信我们现在还在合作状态就行了，你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

    之前晴空万里，现在突然地狱一般的景色。蓝三省没有被吓到，相反，他还有一些兴奋。

    杨笑实话实说:“我不是很清楚，所以我现在就在想办法搞清楚。”

    很显然，现在跟蓝三省撕破脸皮是很不明智的选择，因为蓝三省完全没有办法对付这么多金吾卫。他甚至还有工夫开玩笑:“这些金吾卫是皇帝身边的亲信吧居然都被你带出来了，看来他并不知道你打算谋朝篡位的事情了”

    “省点力气吧。”蓝三省冷哼，“你以为你跟这些金吾卫说这些他们就会泄露这些消息出去他们泄露不出去的。”

    “真可怜，他们不知道他们根本不能活着出去。”

    “不，他们知道。”蓝三省说，“金吾卫一生只能执行一次超级秘密的任务，执行完毕以后，也就是他们为了保守秘密永远闭嘴的时候。所以，你说什么都没办法离间他们。我们之间现在还算是合作关系，所以我就原谅你之前的一些逾越的行为，但是之后要是你再做出这种事情，我就让你走不出这个地方。”

    杨笑翻着自己的大刀:“蓝少保真会开玩笑，我至少能自保。”

    “你可以试试，这些都是金吾卫。”蓝三省沉静地陈述着事实，这个的确是事实，这些金吾卫很厉害，“所以现在，你打不打算告诉我你究竟打算去做什么”

    “很私人的事情。”杨笑淡淡地说。

    蓝三省挖着耳朵，摇头:“或许你说的是真的，但是再详细一点。我们可是合作关系。”

    “找一个人。”这是杨笑最大的让步了，“这个人和你的目的，至少和我猜的你的目的没有关系，但是对我很重要，所以我只能说这么多。”

    “你知道我在这里是什么目的”蓝三省不依不饶。

    杨笑深吸了一口气:“我最大的让步，控制这里的一件重要物件已经落到别人手上了。我想按照这里的情况看，你再不出去，可能就永远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