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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旧时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胤小凡

    “我已经与皇兄说了。”长河说,“他并没有表态,实话跟你说母后,我觉得皇兄这一次是铁了心的要搞卫裘,我觉得就算是我夫君如今从西凉爬回来,给卫裘求情,皇兄也不会动容一丝一毫。你也不要费尽心思了。”

     




第二百零九颗石子 斩草要除根
    长河给卫裘求情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国子监里面。国子监里面的皇子黄孙无不都在关注着宫里的变化。

    大家对于长河长公主的做法都表示非常的不解和困惑。

    “这皇姑姑死了相公还给仇人求情,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心过度,脑子坏掉了。”

    “着卫裘与江云溪的关系倒是好,可遇上这种事情,亲兄弟都要翻脸了吧。”

    “谁知道呢,江云溪一开始可就没有去找卫裘报仇,第一个找来的,可是我们国子监。”

    “那天闹得挺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凶手在我们国子监呢。”

    大家都在笑,谁都猜的到一些,谁都没有说出来。毕竟这种事情对他们都有利,有人帮他们做了,他们倒是乐得共享其成。这整个皇族,被封王的本来就没几个,他们这一辈的更是寥寥无几,都说枪打出头鸟,这卫裘出头太多了,树大招风,更何况他被封的还是亲王。

    今后不管是谁继承大统,这都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虽说是虚职,但是卫裘的背后可是有一个太后,更何况,卫裘能从西凉安然无恙地回来,为人肯定不简单,侧卧之下哪容他人酣睡,这是必须要除掉的人。

    “那……皇上会不会就这样对卫裘网开一面”

    大家又沉默了下来,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也不是不可能。

    “父皇与皇姑姑是亲兄妹,关系也不错,涉事人又是姑姑的相公……”

    “可是涉及镇北大将军被杀,卫裘又是管粮草的人,出了事情他怎么可能安然无恙,这是拿国家律法当儿戏吗”

    “话是这么说,真相如何,父王与我们应该都再清楚不过吧……”

    “看来有一些人这些日子要不好过咯……”

    那人说话时还幸灾乐祸地扫视了所有人一眼,萧亮故作镇定的脸下是不知所措的慌乱。姜杰坤但是毫无顾忌,并不担心。

    这个时候先生恰好进来了,这里面的慌乱与乱哄哄骤然安静了下来。先生严肃地扫视了他们一眼,然后翻开书来,开始上课。

    午间的课都是十分困乏的,不少人都挨了先生的板子。萧亮好不容易才挨到下课,想了半天,还是去找了姜杰坤。毕竟现在他也只能与姜杰坤说一说这事儿了。

    巧合的是,姜杰坤也刚好过来找他。两人在湖心亭碰到了,萧亮见到姜杰坤安之若素的表情,顿时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

    他尽量保持着自己皇子的冷静与威严,一开始并没有开腔。最终还是姜杰坤开口说话:“这件事情可能的确有些难办,卫裘被当成凶手对我们是最有利的,可是我们算不准皇帝的想法,我们绝对不能让卫裘从牢房里面出来。”

    萧亮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在天牢里面除掉他”

    “如何可行性高不高”

    萧亮有些谨慎地摇头:“禁卫军军营里面的天牢……不好猫腻,不过依照父王的态度来看,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要小心,绝对不能暴露我们。”

    “也就是风险比较大。”姜杰坤考虑了一下,“你觉得长河说动皇帝的可能性大不大”

    “按理说父皇如今已经是板上钉钉决定要除掉卫裘了。不过这两人好歹也是亲兄妹,若是次数多了……还真的不好说。”

    姜杰坤思踱许久,脸上的表情萧亮看不太懂。他只说:“殿下,如今这种情况我们是系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这种事情经不起细查,一旦细查,我们都能玩完。所以我们会如何。就



第二百一十颗石子 找蝙蝠血
    江云溪在菲菲那里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蝙蝠血就像是那个老头随口说的一个宝贝一样,他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师父到底有没有那样东西了。

    思度再三,江云溪决定再去一次蝙蝠洞。蝙蝠洞地处偏僻,江云溪打算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去。途中菲菲和谢小明也要出门,说是要给长公主买一些吃食。江云溪觉得他娘或许应该有一点好转了,毕竟现在想着要吃东西了。他父亲出事的那些天,他娘基本上是水米不进,这都三四天了,再不吃东西,整个人也要随着他爹去了。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他就是想要尽力保全卫裘,他对于他爹的死几乎是已经接受了。每每想到这个的时候,他都会唾弃自己不孝,江云溪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不孝,总之他觉得,如果他爹现在还活着,应该会带着他去打一架,好好教训自己一下吧。

    他不能说是不伤心,只是伤心过后就需要为活人打算了,他之前也不能理性地对待自己亲爹的死亡,甚至还打算强闯国子监。结果可想而知,如果那个时候没有太后出手,现在自己说不定就和卫裘做牢友了,左右邻居什么的。

    现在江云溪想着的是,能保住一个人就是一个人。他可以算得上是天性薄凉,所以面对着与自己并不亲近的人完全不在乎,但是与自己一旦有了交集的人,江云溪觉得自己可以是掏心掏肺的付出了。江云溪不想卫裘也和自己爹爹一样,他如今能失去的东西不多了。

    亲人,现在也就只剩下亲娘一个人了,那个什么外婆什么舅舅,也就是过年过节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假惺惺地言语讥讽的酒肉朋友罢了。

    让江云溪感到失望的是,陵墓还在,只是蝙蝠洞不知为何已经不知去向了。江云溪甚至还沿着记忆找了一个来回,险些再次被那斑斓毒蛇给偷袭,那个通向蝙蝠洞的入口已经消失了。

    江云溪甚至还在地上发现了一块自己的玉佩,江云溪觉得这是几年前还带着的,他记得放在家里就没有再管了。这应该不是他带进来的,思前想后,江云溪断定这是姜杰坤带进来的,因为姜杰坤在他家的手从来就没有干净过,毛手毛脚的,指不定就是他什么时候顺了过去的,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姜杰坤后来也进来过,江云溪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样的,姜杰坤这人从来就见不得别人好不带上他,说不定他不受告诫的来过这里。

    不过显然,就算是他来过这里,他也没有得到什么回去。因为这里的蝙蝠洞早就被那个老人给封闭了起来。这般说起来,他与老人的见面的确只是一个巧合,而且他师父也经历过这个巧合。

    再找下去也没有什么发现,江云溪只能打道回府,想了半天,他决定自己要回云深竹席一趟,虽然师父的遗物都带了过来,但是指不定那里还有什么地方非常隐蔽的,他师父就把东西藏在了里面。

    只是也不知道他娘会不会放心让他就这么回去,毕竟现在的这个时候,长河是最脆弱的时候,虽然每次他都装作毫不在意。但是江云溪能看得出来,她每次晚上肯定哭得很晚,不然早上起来眼睛不可能那么肿,除非是摔了眼睛,谁能平地每天都摔眼睛

    或许他娘也应该出去一趟,好好散散心



第二百一十一颗石子 意外横生
    鸩鸟专门吃毒蛇,毒蛇的毒性渗透到鸟体的各个器官,不仅肌肉、内脏有毒,连喙和羽毛都有毒。鸩的屎拉在石头上,石头也会腐烂如泥;鸩的巢下数十步之内寸草不生;鸩鸟饮水的小溪,各种虫类都会被毒死。鸩鸟的毒来自毒蛇,但又可以以毒攻毒,化解毒蛇的毒性。

    不得不说,这话有些夸张,但是十分准确地说明了鸩毒的毒性,基本无药可解。用毒药致死人命是谋害人或惩罚人的重要手段,而常用的毒杀手段是鸩毒。而他娘现在中的,就是鸩毒。

    江云溪就很不明白,他非常的困惑,他看着眼睛紧闭的亲娘:“为什么这不是宫中赐死用的毒药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娘的饮食里面不可能啊不可能的……”

    菲菲很担心江云溪,轻轻地握住了江云溪的手,小声地叫唤着:“伯母不会出事的,师兄,你不要这样子,你振作一点……”

    江云溪没有理会菲菲,脑子里又蹦出了一个想法:“蝙蝠血,蝙蝠血……只有蝙蝠有用,我要去找蝙蝠血!蝙蝠血能救我娘!”

    菲菲不明白,但是谢小明却能理解,他皱眉:“若是能找到,这些日子你不都找到了还是等着太医的答案吧,你放心,长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江云溪不相信什么吉人自有天相,如果吉人自有天相,那么老天为什么会让他爹不明不白地就死掉了,他爹为国家奉献了自己的一生,还算不上吉人吗为什么他就能让那些阴险的小人得手呢吉人自有天相的话,老天不该保护他的吗

    江云溪怔怔地看着地面,问道:“你们今天给我娘买的,是什么吃食”

    谢小明皱眉:“你怀疑我们”

    “我不是怀疑你们,我怀疑哪些食物,你们根本搞不到鸩毒!”江云溪皱眉,“就算是我不相信你,我也会相信我的师妹,你和他在一起,绝对不会下毒。”

    谢小明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要高兴江云溪这种时候还能心思缜密。他说:“长公主之说东街的蟹黄包好吃,我们想着这么些日子,长公主水米未进,就想着给她买一些,不过长公主吃了以后就……说不定还真的是那个蟹黄包有问题。”

    “老板知道你们是买给谁的吗”

    “知道,他还特意提了一下,是不是买给长公主的,长公主一般每天都会遣人去买,但是这几日没去,见了那老板有些眼熟。”谢小明说,“你怀疑老板吗我觉得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祸害皇亲贵族。”

    江云溪也觉得老板不大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但是究竟是谁下的毒呢,居然如此凶狠。江云溪他们正怀疑着的时候,里面的太医出来了,脸色不大好看,江云溪的心头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结果不是太糟糕……

    太医十分怜悯的看着江云溪,这个孩子不容易,前些天自己的亲爹去了,这日自己的亲娘又遭遇了这种事情,就算他是生在皇家,含着金汤匙出生,也不免有些悲伤。

    太医说:“长公主中毒很深,我们采取以毒攻毒,暂时压制住了,然后放血放毒,如今倒是可以说好了大半,可是整个人也去了半条命,再有……“

    太医顿了顿,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这件事情。

    江云溪不耐烦的问:“出了什么事情,赶紧说,不要在这里吞吞吐吐,到底



第二百一十二颗石子 悲伤的天气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东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旷野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衣袄。太阳好像怕冷似的,从东边向西边一滑就过去了。缺少了太阳,古树好像丢了魂似的,再也没有往日的那种生气。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将人的惊呼抛在身后。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战栗地折服于地。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紧接着……

    噼劈啪啪!叮叮当当!铜钱大的雨点饶有节奏地打在井台瓦缸和铁瓦上。

    “喀嚓!”又一个大炸雷!好象炸裂了天河,瓢泼大雨哗哗地下起来。一道道电光划过,树枝在风雨中发狂的摇摆。房顶腾起一团团白雾,房檐的水流像高山瀑布般泄下来。

    长河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天气下走的,走得毫无预兆,让江云溪猝不及防。明明太医说好了,只要挺过去就挺过去了,但是长河其实并没有挺过去,她只是一时的回光返照。她走得也很安详,至少她现在去找亲爹了。江云溪暗暗想着,或许他现在也可以跟着去,但是现在不是很好的时机,因为他不能让那些害死自己父母的人得逞,谁都不能欺负他们江家的人,谁都不行。

    雨下得小了一些,但还是再下,长河已经放进了棺材,江云溪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心情,大家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他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长河。

    许久,他在自己院子面前停下。

    初冬飘洒着的小雨,拂不去的寒冷,夹着细刀般的风。最后坐在石椅上面,把长剑放在地上,躺在上面。寒冷是寒冷,落在脸上,倒是觉得舒服。

    “淅沥沥,淅沥沥”雨就这么落着,打在小草上,打在树枝上,打在思想的游人心上,没什么不同,依然是万籁俱寂,小草慵懒的躺在地上,依稀的享受着少量的休息时间。

    这个时候,江云溪的脑袋里回想着很多事情,很多事情都在他的脑海里来回的闪烁。就像是一幕幕皮影戏一般的精彩,却又总会要谢幕。

    江云溪听过这么一句话,他那个死掉的师父说的。

    初临乍世,你在哭,爱你的人在笑;生命终结,你在笑,爱你的人在哭。一来一往,一哭一笑,人生就这样走过。初临乍世,你在哭,爱你的人在笑;生命终结,你在笑,爱你的人在哭。一来一往,一哭一笑,人生就这样走过。

    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如果它流动,它就流走;如果它存著,它就干涸;如果它生长,它就慢慢凋零。

    看庭前花开花落,荣辱不惊,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

    这是一种境界,这是他师父希望他能达到的境界。江云溪觉得自己给师父丢脸了,什么都没有办到,他就是一个没用的人。

    冰冷的雨水低落在他的眼睛上面,他眯起了眼睛,心里想着,他或许应该还能再挽回一些。太想到了卫裘,他已经孤家寡人了,除了卫裘,没别人了。

    江云溪下定决心,立马到了灵堂,抓住了还在伤心的菲菲和谢小明,这两个人的确对于长河的逝去感到惋惜,菲菲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师兄感到伤心。

    江云



第二百一十三颗石子 你跟我走一切都会过去
    葱葱郁郁的树丛像一堵密实的墙壁,掩映着灰色的屋顶和淡红的墙壁,隐隐约约,好似一个绿色的摇篮层层包裹着一个穿着厚实的小孩。这个小孩怀抱着的,是一个十分庞大的城池,城池之中乃是当今的皇城,这小孩就是那高高的红墙绿瓦,禁锢着这里面所有人的宫墙。

    客路那知岁序移,忽惊春到小桃枝。天涯海角悲凉地,记得当年全盛时。花弄影,月流辉,水晶宫殿五云飞。分明一觉华胥梦,回首东风泪满衣,灯山上彩,金碧相射,锦绣交辉。

    月转宫墙曲。六更残、钥鱼声亮,纷纷袍鹄。黼坐临轩清跸奏,天仗缀行森肃。望五色、云浮黄屋。三策忠嘉亲赐擢,动龙颜、人立班头玉,胪首唱,众心服。殿头赐宴宫花簇。写新诗、金笺竞进,绣床争蹙。御渥新沾催进谢,一点恩袍先绿。归袖惹、天香芬馥。玉勒金鞯迎夹路,九街人、尽道苍生福。争拥入,状元局。

    江云溪只觉得自己心中沉重,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他已经想好无论如何都要把卫裘给救出去,但是卫裘所在的地方乃是禁卫军的监牢,先不说把卫裘救出来的机会大不大,就说把卫裘救出来以后,他也不能带着卫裘往哪里走。整过宫墙如此高大,把他们所有的人都困在这里面了,逃不掉,走不脱,众生监禁在着富贵繁华之地。

    不过也不算是天无绝人之路,总之太后是帮助江云溪的。江云溪父母如今变故如此之大,太后对于江云溪的这个请求原本是拒绝的。先不说江云溪把卫裘救走以后,他们就是罪臣,再者江云溪完全有可能是因为父母双亡造成的冲动而做出的决定,当然,这一切对于卫裘来说利大于弊,因为前几日卫裘的饭菜中被人下毒,险些丧命,若不是江云溪之前地给他的糕点让他无心吃食,发现吃食的老鼠死掉了,不然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之后那晚饭菜被人端走了,再没了什么动静。太后是怀疑这卫裘的毒和长公主的毒是一个人下的。她没少与皇上报告,但是皇上总是按而不表,哪怕这涉及到他的亲妹妹。太后现在算是知道了,这一切并不是因为卫裘,也不是因为什么年幼时的疏离,而是因为皇上开始忌惮太后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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