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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情系列之视力不佳的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这个女子弹琴一般在我身上扭动着,而此时我的电话已经反复响过几遍。她趴下来,用那火热的乳房挤压着我,在我耳边问,接吗她的舌头细细舔着我的耳朵。我搂紧她一下翻到她的上边,在她不断地惊叫和电话不停地响过之后,我如一只受伤的鹰幻化般的趴在她火热的身体上。她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狂风暴雨中,头发散乱,赤裸的身体红潮未褪,开花的乳头依然迷惑彻底破碎的我。她闭着眼,身子微微扭动,一声浅浅的呻吟从唇齿间飘了出来。我静静趴在我这场战役的女俘身上,我不清楚究竟是谁征服了谁她微微地睁开眼睛,用细长而光滑得如同柳树枝条般的双手环绕着我。她对我笑,更加放肆而明亮,我觉得几乎能照亮整个房间里的黄昏。她说,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快把我这娇娇弱弱的玉体压散了。我刚想撑起身子来,她却一下把我搂紧,她说他就要这种我的重压,和我贴近点才安全。我在她耳边低语:“我发现我离不开你了,你这小妖精儿。”她不笑了,欠身起来,在我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她说,忘记刚才的感觉吧,你不属于我。她却又深深的吻住我的唇。吻过之后她却又说,你今晚不回去吧。
我的电话在我们叫的晚餐送来之后,依然时不时在响。我已经彻底忘记了这电话另一端可能连着的另一个女人。只是天琴蜷缩在我怀里像一条真正赤裸地美人鱼吞食着我喂的红酒时,我想起来了那条小船,但怀里的这个女人已经钝化了所有回忆。我们俩相拥着以优雅的姿势侧躺着行动等待天色暗下来。
谁也不用告诉我,生命或者青春是一场华丽的盛宴。如果是,那么现在也只剩下了杯盘狼藉。电话在天黑透了以后就停止了呼叫,这过于精致地房间里亮着橙色光线,天琴偶尔的尖叫让我更加感觉是在海上漂流。她柔软而温暖的身体就是一条不系之舟,我这条鱼就跟着这小船儿或者这海妖在这没有方向的海上跟随这洋流的纵横随波逐流。然而,天终于还是亮了。她紧紧地搂着我,把头埋在我的胸口她要我告诉她,天还没亮。我说,天已经亮了。我觉出了一丝丝苦涩我走在路上的时候给林凯打了个电话,林凯在电话里就骂起来:“你个狗日的,昨晚你跑哪去消遥啦,搞得我们是鸡飞狗跳的,我最后都不敢接冬冬的电话了;后来你妈又用手机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通知你今天先到“佳境花园”b栋16-3。我说你这会儿还没上班,他说今天星期六。我说你不是“工程现场监理巡视”吗,还能休息他说是轮休,今天该他休息。我说既然这样,你就打开门吧。林凯打开门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他住的那层楼的楼梯上。他拿着电话,有点看恐龙的意思。我没理会他,挤进去,走进他的卧室,他的被子还没叠。我利索的脱下外套和长裤,我说,什么也别问让我先睡一觉。昨晚的疯狂搏斗,让我已经是精疲力竭,很快我就睡着了。
我很容易在睡觉时做梦。睡着睡着我就觉得自己真像是一条鱼了,在一片风平浪静的海上游弋。远远的,有歌声传过来,在这被蓝色浸透的海上,宁静的歌声很缥缈也很真实。我游过去,那只是一座小岛,天琴以人鱼的模样在岛上弹着竖琴,边弹边唱。我想伸出手去,但我的手已经幻化为双鳍,我只能用眼睛看着她;而一个浪头打来,那唱歌的人鱼又不是天琴了,而是冬冬;而冬冬拿着一柄钢叉,直插过来,我一声怪叫醒了过来。我睁开眼,看见了冬冬满含笑意的脸。她伸出手来,一把揪住我的耳朵,问道:“说,赢了还是输了”我尚在犹疑中,林凯却端着一杯热豆奶进来,一边递给我一边说,他都能打赢嘎,又输了。林凯今天老说各地方言。冬冬笑起来,转过脸对林凯说:“我就知道,他不接我电话,你一直又支支吾吾,后来干脆也不接我电话,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是赌去了。林凯呀,你以前老说陈亦喜欢打牌,可现在你自己呢”冬冬笑着摇摇头,看着我喝完了豆奶,然后拿出一张餐巾纸给我擦擦。然后催促我赶紧起来,说是魏然今天请我们过去。走出门去的时候,冬冬已经走下了楼梯,林凯突然叫住我,说我外套没穿。我返身回来,走到门口,林凯在递给我衣服的同时,迅速而低声的说了一句:“你就等着倒霉吧。”我对他笑了笑,自我感觉这笑比哭还难看。坐上车,冬冬靠在我身上玩着我的手指,问我:“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就许你自己打牌,把我丢在家里,你也真狠,难怪人家说麻将是男人的妾呢。”她狠狠的用她的长而尖利的指甲掐我的手指,几乎掐出血痕,这样的疼痛缓解了我的另一种疼痛。她看见我的手指被掐成紫色的,却也吓了一跳,她偷偷地用眼睛扫描我,看见我还在笑。一歪头她问我,“不疼啊”我说不疼。她说那就再来一下,我大叫着救命。我们在车后座的折腾惹得开车的司机忍不住说了一句,路上有警察哟。这位的点睛之笔弄得这城市的上空太阳都瞬间蹦出来了。
魏然住的这“佳境花园”是属于中高档住宅小区,这也许是这个城市刚刚发展起来的一个的典型特征,一些有钱人愿意和一些不太有钱的人混住在一起,这样他们觉得安全。但是这个城市的闲杂人等如今茶余饭后的谈资里,凡是关于“佳境花园”的某有钱人又逼良为娼的新闻却正是和有钱人混住在一起的不太有钱的人传播出去的。这实际上并不意味着我要阐述现如今人的素质高低问题,素质高与低,都是能够闹出很多喜剧也可以闹出很多悲剧来,更多的其实还是平淡的正剧。我欣赏魏然的其中一点就是他穿着围裙拿着油腻腻的炒勺从厨房跑到客厅来,拿着炒勺的手一挥,“谁人背后不说人”至今有人传说魏然有黑社会支持,才接下了这小区所有的统一装修工程,这就叫走别人的路让自己说去吧,他又回到厨房,然后进门一瞬间又转过头说:“这是蔡明同志说的。”
魏然热衷于做菜,一点不比一个正规的厨子对厨房的热爱差多少。他说这得益于他八年的知青生活,他一直试图复制他的知青食物。走出电梯的时候,我问冬冬,你觉得他今天会做什么野菜给我们吃冬冬说,该不是又是那个所谓的“烧白”罢我说我倒是喜欢吃那个玩意,不过好像那东西野外采摘不到罢。冬冬知道自己说错了,于是在我的胳膊上狠狠揪了一把,然后又是一句讨厌,表示她已经知道了。一边敲门,她问我:“烧白在北方叫霉菜扣肉我觉得这个





浪情系列之视力不佳的鱼 第 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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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情系列之视力不佳的鱼16
第二章问路的情人
魏然在家里的标准形象基本上就是围着围裙,不过今天开门的他没有提着菜刀或者捏着炒勺。我进门往客厅望去,我说我亲爱的母亲怎么没看见她魏然让我们自己去客厅坐,她说我妈妈去买点菜。我在客厅里对冬冬说,他们都亲密到什么程度了,一个买菜一个做菜。冬冬走到客厅里靠西面墙的新买的大鱼缸前,她看着那些鱼说,“鱼呀,你要是不多管闲事你就最可爱了。”我拿着遥控器打开音响,里边传出来贝多芬的悲怆,我淹没在那如黄河之水天上来的音乐里我说,问题是那是我妈,这是人权问题。冬冬拍了拍鱼缸转过身来,严肃的对我说,主权高于人权知道吗我几乎晕倒,我说,你应该搞政治。冬冬背着手往厨房去,边走边说,也许我真的该搞搞政治。
一顿饭里,果然吃到了诸如红薯藤之类碧绿清脆的野菜,放了红油辣子和一点点醋,再用其他佐料一拌,让冬冬狼吞虎咽。我喝完了一小杯红酒我说:“妈呀,把我大老远的叫过来不是仅仅用餐吧,有什么荫谋亮出招式吧。”正喝酒的魏然差点被我呛着了,他说我总是语出惊人。妈妈说,她决定两周后离家出走,走到魏然这边,那边单身宿舍就正式归我了。我对冬冬说,我们的蚕食政策见效了,握手吧。冬冬却出手来使劲揪了我一下耳朵,叫我安静些,说这下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了。我望着魏然,可怜巴巴的问他这里可有多余的房间,他说他这跃层式最大的好处是楼梯间可以住人。我摇摇头,嚼着脆而绵软的锅巴深深感到了落井下石的危险与可怕。吃完了饭,魏然提议打一会儿牌,冬冬首先反对,说是想回家睡一会儿。我端着紫砂的小茶杯,望着她的笑意盈盈,心底里升起一丝丝寒意。妈妈说,也好,你们就早点回去。她说他们还要继续商量婚礼的事情。我站起身来,我说:“冬冬,咱们走吧,人家已经下逐客令了,再不走就要扫帚伺候。”妈妈严肃了脸面说,就知道胡说。下周二,我给你联系了一家广告公司,一起去看看。我说还是做文案妈妈说,你还能做得了别的吗我说,当然可以,比如律师事务所的主任助理。妈妈说,还是算了吧,为了不耽误你的青春,也为了我能少操点心,我们还是尽早的互不侵犯为好。我回头望望冬冬,冬冬调皮的看着我,“知道什么叫大义灭亲了吧”
妈妈把我们送到电梯口,在我踏进电梯转身的瞬间,电梯门正在关闭,妈妈凌厉的眼光直射过来,我知道那把飞刀又插深了,已经触及了我的主动脉,血正在悄悄地喷射出来。在电梯里,我搂住冬冬,冬冬说有些冷。我说已经是秋天了,冬冬说,也许吧,她靠紧了我的胸膛。这样的狭小空间里的靠近,让人会更加孤单。谁也不必告诉我,这迅速的从20层往下跌落的就是我曾经平静的生活在瞬间由于我的危险欲望而跌得粉碎。我能清楚地看到我的前方将是一片死寂的树林,空虚的雾气缠绕其中。我已经走进去,我将再不能回头。我能感觉到冬冬同样飞驰而下的心,我不想让她同样地摔得痛不能言,但我究竟可以把握什么呢我是一条视力不佳的鱼,我以极其清醒的方式导演了自己的生活,我太放肆,而林凯太懦弱,所以我们都将惨遭淘汰。实际上当一个人完全明白了生活的对错之后,他已经做错了。我胡思乱想着,电梯门就开了。门口的人看我搂着冬冬,也着实被我吓了一跳。有人露出了愤怒的眼光,几乎要斥责了。我和冬冬牵着手走出去,我向着那愤怒的眼光投以温馨地一笑,那是个秃头。我好想拍拍他的头,感觉一定毛茸茸的。在车上,冬冬坐在我旁边听我即兴编的笑话笑得又揪了我脸蛋儿一下。我摸着生疼生疼的脸歪头问他:“你今天特别爱武力袭击我,你又不是美国籍”冬冬自顾自的拍拍手说,今天我心情好。我在车内举起两只手大叫,“神圣光明而慈祥的父啊,你就这样放弃我了吗”冬冬笑得不能自制,而电话响了。我顿了一下,比较机械的掏出了手机,是林凯。
林凯约我们今晚去“幺店子”吃鱼,我说就约我们两个人,他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说,那就约上上次那个小雅吧,四个人也热闹一些。我说你这个坏人,你自己跟冬冬说罢,他们关系好。我把电话递给冬冬,冬冬在敲诈勒索了一番林凯之后,答应帮他约小雅。挂掉林凯的电话,冬冬一边问了我号码,拨着小雅的电话,一边问我,谁说我和小雅关系好我们可是话都没有说过两句哈。我说,这当然是我说的,避嫌而已。这句话的后果是可想而知的,我觉得我的胳膊基本上已经在某几处地方改变了皮肤的颜色。冬冬约好了小雅,说我们这就去接她。冬冬把电话还给我却问道:“林凯不是说他会等着陈亦消气了就复婚吗现在又我说,如今这世道,就算是一只猪也无法做到从一而终,何况是林凯。冬冬彻底被笑岔了气,笑过之后她说林凯要是知道我这么损他一定当场气绝身亡。我说,当着面我就说,兄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之常情嘛。冬冬把手拿过来握住我的手玩着我的手指说:“鱼,看不出来你是如此地荫险哦。”我说是呀,当你终于从你最亲密的爱人身上发现了原来他也具有和你一样优秀的品质的时候,你通常是会被吓一跳的,就像小狗儿在镜子里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一般,你没有狂吠不已已经已经非常是非常优秀的小狗儿呢。小小地出租车内打成一片。司机一定认为我们应该去另一个地方才对。
下车来,站在我们住的楼前等小雅。冬冬看看表,说这个周六真是够忙的,已经快五点了。我说,为什么一坐车我就会有灵感如潮呢冬冬说,也许你真的精神有问题。我追着冬冬,看见小雅从楼里出来。小雅仍然看上去很疲倦,但长发微微的被风吹动依旧沉静。她说,怎么想起来约她冬冬说,是一个叫林凯的同志约的。小雅一片茫然,我说林凯是我的同学,上次在事务所见过一面的。小雅还是表示毫无印象。冬冬拉着小雅的手就往前走,边走边说:“有印象也好,没有印象也罢,反正今晚吃定他了。”我拖在后边我拨通了林凯的手机,我说这回你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了。林凯一本正经的说,就是想一块玩儿,放松一下,他说如果不方便就算了不约吧。我说看来刚才我对你的评价真是准确到极点,你的确具有某些极其高尚的品质。林凯大约在下楼,声音频率不稳:“什么品质值得你老人家夸。”我说,你就是只猪,高兴了吧我挂了电话追上冬冬和小雅。小雅问我,你在后边说谁是猪呢冬冬笑说,不论是谁,他不敢说我们就是了。她意味深长的又看我一眼,我没有接住她的目光。
黄昏渐渐地深了,天空一种晴朗的蓝色。那一轮皎皎冰轮,散射着奇幻的光芒。我看不清我身边的这些人,尽管欢声笑语渐渐地浓烈。昨晚的一夜疯狂是我主动又把那飞刀深深的往心里扎去,我知道我已经走在情感的边缘,脚下土地的裂缝正越来越大,原来平凡的生活和人群里已然充斥着灵魂的啸叫,你决定坏一坏,你就可以彻底改变你的脚步,乃至全部生活,生活是多么脆弱。
幺店子位于我们这个城市石林山风景区半山腰的“望龙古镇”上;整个镇子就一条公路穿镇而过。原本小镇只是连接远郊和主城的一个驿站,行商雇佣挑脚夫从这里出发去兜售城里人丢弃的种种廉价物品以及远郊的农人们需要的种种物什,同时进一些土特产回城倒卖。八十年代后交通的便利使得古镇和所有的中国曾经兴盛一时的古镇一样,迅速衰落下去,所有人模糊的记忆里已经全是木质的捆绑房屋发出的吱呀呀的沉重而衰败的声音。又二十几年过去,坐看风云的老人们相继去世,而古镇又因为他连接着的西头石林山风景区的大面积开发,再次凸现他的驿站功能,作为风景区的第一站,从此又再度兴盛起来。
幺店子位于古镇和风景区的交界处,也是一个老店。之所以叫幺店子,因为他是古镇最后一家店铺,过了幺店子,便算出了镇。而老人们习惯把最后一个称作幺,是这个城市古老的传统。幺店子自我来到这城市开始,便在不断地下山回城和上山看景中经过他日益衰败的门脸儿。他的软炸三角米糕是这个店的一大特色,吃到嘴里糯香滑润,据说很早的时候,他们就有著名的口号,“三角米糕”好吃又经饿。那个在六十年代被迫还俗的大师傅,永远眯缝着眼,笑笑的,胖胖的,腆着大肚子,都说他是弥勒佛转世。所有镇上的小孩儿都喜欢吃他炸的米糕,也喜欢听他黄昏时分在店门口那棵大香樟树下讲佛经故事。据说老人家前几年又重新回到了寺庙,就在紧靠石林山的南风岭那座古寺。这一点勾起了我对家乡那个同样遭遇的大和尚深切地怀念,他的豆腐脑让我怀念。我对林凯说,大和尚被迫还俗,都选择了做一些素食来打发时光,等待天气晴朗,是为什么呢林凯说,是他们对未来和自身的深切把握,更重要的是他们不吃肉
我们坐在早已整修一新的幺店子观景餐厅的露天平台上,被月光照着,吃着特有的“泉水鱼”。林凯一边给两位女士夹鱼块,一边说:“这山上愣是出了泉水鱼这道名菜,着实让人费解。”小雅放下筷子说,这泉水鱼的鱼呢,就是一般的鱼;但是烹调的时候那,那汤汁是按照火锅汤的做法做得,所以你看这汤是红亮,味道是麻辣爽口,至于泉水之说那就是鱼起锅的时候,大师傅加进了一勺取自南风岭那条著名的“清水溪”的山泉而已。林凯咂咂嘴,“想不到这样清纯的小姐也是美食的行家,要握一握手。”林凯伸出手去,小雅笑了起来,却拿起了筷子,直接用这黑漆竹筷的另一头敲到了林凯的手上。林凯缩回手,脸上颇有些红潮涌起,他说去给我们叫“软炸三角米糕”起身离去。冬冬抱着小雅的肩膀对小雅说:“林凯虽然不是什么好同志,却胆儿小。你这么一打,八成把他吓住了。”小雅笑了:“我还以为他和鱼一样都是老不正经的。”我两口吞下嘴里的鱼肉,我说:“你们今天吃鱼,我也就不说你们了,物竞天择,有吃我肉的鱼,自然有被我吃的鱼,而你们跟着吃点儿,那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借你们之口早日超脱这些鱼儿,来世好转投人生。而你们吃了我的同类,还要数落我,所谓太不厚道,所谓人心不古,所谓世风日下。”我的脱口秀让两位女士差点当场笑倒。冬冬指着我,又用一只手掐着腰,就是说不出话来。林凯端着黄橙橙热滚滚的米糕回来,问是不是鱼又疯了又引起一阵暴笑。待到平静下来,我对冬冬说,今天有点邪门,只要我们俩出现,必定引得周围的人怒目相向。冬冬忍住笑,给我夹块米糕,这都是你惹得祸呀,不关我的事。我摇头晃脑的说:“天上明月伴我游刚把米糕放进嘴里,我哇的一下又吐了出来,滚烫的米糕立时让我的嘴里突起了异物,起泡了。手机同时响起来。
我用小雅递过来的餐巾纸捂住嘴,对冬冬指了指我怀里,冬冬把手伸过来掏出手机问我,“我接了,但万一是你的第五房姨太太怎么办”只听得噗哧一声,小雅刚刚咬进一半的鱼丸从嘴里跑了出来。我嘴疼,但还是憋不住笑。我举起手来要打,冬冬赶紧接了电话。冬冬问了句:“你好,谁呀”“哦,是天琴吗”我的牙齿差点咬住舌头。冬冬又听了一句,却骂起来:“你个死丫头,我还以为是我那朋友天琴呢,你们声音还真挺像的。我们哪,我们现在在石林山,幺店子知道吧。我和鱼在陪林凯和他的新女友。”小雅的脸,腾地就红了,伸手就去揪冬冬的胳膊。冬冬站起来,逃开继续说,我给你说啊,可漂亮那,跟林凯在一块儿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小雅追过去,两个人在平台的那一侧,闹着一团。我长出一口气,往后靠了靠。我说,今晚月亮真不错。林凯望了望远处的冬冬,一把掐住我地脖子问我:“昨晚上哪去疯了,说。”我推开他,我笑笑,说了你也不懂,你还是多关心小雅吧,那女孩儿不是这么容易追的。林凯端起盖碗茶喝了一口,“我才懒得管你,只是你不要自作聪明就是了。冬冬根本就不信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别搞得像我一样,儿子都有了,还得重新找女朋友。”我说你不打算等陈亦了,你当初可说的是她就是再结婚你也要让她又离婚和你在一起。林凯笑了:“此一时,彼一时。”
我伸了个懒腰,男人们哪,都是些情欲的动物。林凯放下茶碗,你也别这么说,陈亦也有男朋友了。谁对谁能负责任我们这个年纪,你觉着你活明白了,明天早上一睁眼,你发现你又错了。我伸过手去,摸摸他的头,这家伙有点智商,算是猪里面的哲学家。林凯笑着骂我才是猪,发情的公猪。我一低头,可不,回答正确。天上的月亮越发的亮了,黄澄澄的真像一个鸡蛋黄儿呢。林凯说,你确实文化有限,形容这江面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的物件儿都只会用如此平常的词语,我一扭头问他:“那你这哲学猪用什么莫测高深的语言来表达这广寒仙姑”林凯一边给我碗里舀点蘑菇汤,一边说,你应该感到惭愧,好好一个月里嫦娥被你这粗俗之人愣是叫成了仙姑,仙姑者也女巫是也。他把汤碗放在我面前,“喝吧,喝了听我说个好的。”我摇摇头,我算是知道此人原来还有点浪漫因子。我喝了两口我说,那你说罢。林凯仰头望望天上,然后对我说:“你还别说,真正是像一个鸡蛋黄儿。”我差一点就想咬他。冬冬和小雅跑回来,我说谁呀冬冬把手机还给我说:“你的第五房姨太太呀。”她坐下,呼呼的叫跑热了,要汤喝,然后不由分说的把我碗里的大半碗汤一股脑儿全喝了下去。我看见小雅悄悄地笑了一下。林凯准备把小雅的碗拿过去也舀点汤,小雅却把碗拿开,说不用麻烦大驾,还是小女子自己动手吧。我说今天怎么啦,是月亮出来得不是时候怎么一个又一个地在掉书袋。我们这种粗人受不了这个哈。冬冬喝碗汤,一边用餐巾纸轻轻擦嘴一边说,你还是粗人啦,没看出来。林凯却在一旁一本正经的咕噜了一句:“粗不粗,也还是只有你冬冬知道,是不”冬冬愣一下,然后满面通红大叫一声:“死林凯,你要找死啊。”抓住林凯一使劲,把林凯连人带椅子推翻在地。我对小雅说,怪吓人的。小雅自顾自舀汤,似乎没听见。
吃完饭,冬冬说刚才是惠打过来的。听说我们在石林山,她就招呼我们一会儿去她的书吧玩儿,我说又是打牌呀,我不去,我不去。冬冬一把揪住我的耳朵,问:“谁说的不去,鱼鱼是你吗”她斜着眼睛看我,似笑非笑的调皮样子。我说,冬冬,小圆脸儿又圆了一圈,应该少吃点儿了哦。冬冬一直把我追出了幺店子的大门,我们沿着下山的盘山公路往下跑,跑了一阵,我站住然后蹲下:“不跑了,不跑了,吃肥了也跑瘦了。”冬冬追上来,以泰山压顶之势把我摁倒在地上,然后单腿跪地,两手卡住我的脖子,问我服不服。我连笑带喘气,已经说不出一个字。一会儿,冬冬松开手,让我坐起来,她也坐在我旁边,我搂着她我们坐在公路边上。背后高崖上的树林里风吹得呜呜直响,冬冬往我怀里靠了靠,对我说:“有点冷,这风吹得我。”我搂紧了她,抬头看看天上,那月亮黄澄澄的。我说有这么大月亮,不怕。冬冬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转过脸对我说:“你觉不觉得这月亮像个巫女,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然而却任凭这世上的男男女女恩恩怨怨,厮杀个没完没了,也许她看尽了所有的血泪,所以她才如此冷漠。”我淡淡的笑了,我说我是一条视力不佳的鱼,我从来就没看清过她,这世上的事情有多少可以说得清楚呢冬冬低头玩着我的手指问我:“鱼,如果我对不起你,你会怎么样”我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我低头看着她,她眼里有了泪花。我开始感觉到扎进心里的不是一把飞刀,而是两把。我笑了,我说都是林凯惹的祸,让我们坐在公路边看这月亮巫女,结果巫女让我们都迷惑了。冬冬也笑起来,一把又卡住我的脖子说:“你服不服”我大笑着说,小姐饶命呀,还带了个拖腔。此时一辆下山的车从我们身边急驰而过,那一晃而过的车灯,让我在瞬间捕捉到冬冬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地笑,有一点点自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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