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不晚浮生若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城下花朝
面对这人数浩大的兵将,就算他再怎么剑法精湛,可终究是寡不敌众。虽说他已修灵,可刚刚起步,他的修为实在算不上高。若想好好的带着温婉离开此地,除了化形借力,别无他法。
天空中传来雄浑空远的哀啼之声,众人抬头向上看去,吓得几乎晕厥。
被月光浸泡的天空本来还算清朗,可现在这天却被一个巨大的黑形占了大半,有两抹血红的光镶嵌在其中。
细细一看,才发现这巨大的黑形状如放大千百倍的鱼形,前端有几条巨大的胡须轻
第一百一十章论剁芦苇哪家强
“哈啊”苏挽歌伸了一个懒腰,睡眼惺忪的从殿中走出。抬手遮了遮刺眼的初阳,暖黄的光撒在脸上,透进眸中,如同透明清澈的湖底。
那日知了温婉的一世,不止她,在场的人心神皆受到了冲击,实在没有精力再想其他的事,干脆就在青繇这里待了几日,算是休养。
今天算来,已经过去了四天的时间了。虽说那些事不是她经历的,可毕竟冥冥之中自有联系。许是用着别人的身体的原因,她虽未曾经历却感同身受,那种钻心的痛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不过好在她是个看得开的人,这么几天下来那些情绪也消淡了些。
有时候也许正是我们失去的,才令我们完整。无论是别人还是自己的,总能得到些心得。
不过,这一番下来红衣倾世的身份倒是明朗了。
太子游九华,最符合倾世倾世的人选除了他便无第二人。
现在想来,在夷陵那一战,红衣倾世并不是无聊了才盯着她看的,大抵是在认人。后来摇的那个头到不像真的是轻视她,而是觉得她不是她。至于为什么没有认出她,可能要归功于她那斗笠和炉火纯青到惊天地泣鬼神的琴艺了。
这么说来,南羽举国倾亡,大抵是因为温婉造下的前尘往事了。
关于温婉的前尘往事,苏挽歌就想发自肺腑的的对原著作者说一句:大大怕是都不知道一个反派女配还藏有这么大的坑吧!!!
忽然听见几声整齐有规律的声响,苏挽歌有些疑惑,便循着声响走去,便看见了一身浅蓝服的宁婴,脖子上的银锁在暖腰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拿着一个芦苇隔着一块光滑的石头认认真真的剁着,在身后还放着一堆比他还要高的芦苇。
苏挽歌走下去,出声问道:“在做什么”
听见声音,宁婴回过头,先甜甜的喊了一声娘亲,才解释道:“这是我自家发明的练剑稳神的方法,王上以前总说我剑法轻浮,出力不稳。像我这样优秀的人当然不能让他看低了,于是我就发现用剑将芦苇半悬空的斩断,且斩下的每一节都一样长,对提升剑法的稳度是很有效的”
苏挽歌一只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样啊”
宁婴一张脸充满了自豪,笑着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当然了,现在王上都说我的剑法比以前稳妥了好多呢。起初的时候,我总是不能将芦苇斩得整齐一致。经过我多年的努力,我现在已经能够将芦苇节节斩得一样长,且又快又有规律”
“不错不错,你的这份毅力恒心很值得称赞。阿婴,你要明白,每一天都是新的起点,每一天都有新的希望,每一天都在新的征程”苏挽歌声情并茂的大声说出几句鸡汤话。
不料,宁婴听完却焉了下来,低低道:“每一天都是新的起点那我不是每天都在起点上我迟早要累死在起跑线上”
苏挽歌:……
怎么好端端的一句振奋人心的话,给他说出这种感觉出来
苏挽歌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索性不说了。走到宁婴身边,拿起了五根芦苇杆,找了一块石块垫着,便拔出清歌要在台子上学着宁婴的模样开始剁芦苇。
宁婴看见苏挽歌手中拿了五根芦苇,很是吃惊,“娘亲,你怎么拿五根这样是不行的,要从一根开始”
苏挽歌头也不抬,将手中的的五根芦苇整整齐齐的理好,“唔,试试呗”
说着便快速的一剑一剑的切下,不一会台子上的另一边便是满苏挽歌切下的芦苇碎节,每一节的切口完整长度一致。
宁婴看着苏挽歌的眼神都冒起了小星星,满是不相信的说道:“娘亲,你好厉害啊”
苏挽歌刚说点什么谦虚的话,却被一声冷笑生生的打断。
“呵”青繇一身紫服衬得人俊郎贵气,只是那抹笑在苏挽歌看来实在碍眼得很。
白了他一眼,苏挽歌没好气道:“笑屁”
第一百一十一章闲生
苏挽歌拍了拍宁婴的脑袋,软声安慰道:“没事没事,努力可以是短期的,很多小的努力长久就是未来。嗯”
宁婴垂着的脑袋稍稍抬起了些,轻轻的点点头。青繇实在看不下去宁婴这个模样,冷声道:“大早上的你是把药藏起来没舍得吃发病了吗垮着一张死鱼脸是想干嘛要是实在没事做就跟我来”
青繇说着便迈开步子离开,宁婴看了苏挽歌一眼,说道:“娘亲,我先离开一下”。苏挽歌点点头,他才不情不愿的跟着青繇离开。
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沈清寒,苏挽歌慢慢的走了过去,拉起他的手,问道:“怎么了不高兴吗这几天都没怎么见你笑过”
这几天她光顾着照顾自己那难过悲伤的情绪了,身边的人没怎么照顾到,不过沈清寒不高兴的情绪她倒是明显的感受到了。
能让沈清寒生气的原因,不外乎两个。一可能是内疚自己没保护好温婉,也就相当于是她了。对于这种什么前世今生,他真正爱的到底是哪个这类问题,她倒真的不在乎那么多的细枝末节,反正只要是那个人就对了。
二可能就是因为游九华,那一世中两人终究是错过得太多,不然确是情之至深。沈清寒在感情这一方面好像不大自信,加之看了温婉与游九华那段红尘,估计是又气他自己又吃醋“她”那么爱过另一个人,干脆憋着不说了,脸色就愈发的臭。
“没有”沈清寒别开脸,惜字如金的答道。
“没有吗没有的话我就过去喽”苏挽歌偏头看了他一眼,作势就要离开。
沈清寒眼神暗了暗,伸手快速的抓着苏挽歌摆出的手,压低声音道:“嗯”
逼着他说出了心里的话,苏挽歌才喜笑颜开的回身来到他面前,伸手捧着他的脸,微微的往下拽了拽,刚好与他的脸对着,忽然笑了起来,眼睛眯成月牙弯,漫出星星点点的光。
“左一个亲亲,右一个亲亲,上一个亲亲,下一个亲亲,好多好多个亲亲,亲完清寒就不许不高兴了”依次在沈清寒的左脸,右脸,额头,下巴落下一个吻,每落下一个吻就说一句话,最后亲在了软唇上,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才放开了捧着沈清寒脸的手。
沈清寒明显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明明满脸桃色,偏偏还不知足。就着刚才那个姿势,顺手捧住了苏挽歌的小脸,说道:“我想听挽挽说只喜欢我一个”
苏挽歌暗道真是个难哄的人,面上却笑得越发灿烂,软软的说道:“挽挽只喜欢清寒,喜欢清寒是我的,喜欢清寒喜欢我的样子”
苏挽歌最后的话音刚刚落下,沈清寒的唇瓣接踵而至,密密的压在上面,唇齿之间细细摩挲。温滑的舌头侵入伊人口中,卷来满腔清香,越发的沉迷在其中,无法自拔。
轻咬啃啄柔软红润的唇瓣,直到有些红肿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放开,眼里的光流转不停。苏挽歌脸红得不像成样子,长长的睫毛煽动着。
沈清寒顺势捏了捏她的脸,牵起她的手慢慢的走入殿中。
日正当头,热得让人直想脱衣。五个闲得发慌的人坐在宽敞华贵的大殿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宁婴和青繇对这炎热的天气倒没多大的感受,可就苦了沈清寒三人了。沈清寒似乎靠自身高冷的气场制冷,苏挽歌和不染则一人一把扇子,一刻不停的扇着。手摇得酸了,苏挽歌停下来拿起一杯茶小饮几口。
不染手中的折扇被他摇得风生水起,可还越摇越起劲,旁人看了都替那把扇子捏一把汗,生怕下一瞬那把扇子就甩出去砸个稀巴烂。
宁婴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把玩着自己的长命锁,眼角瞥见苏挽歌又在喝茶,问道:“娘亲,你很喜欢喝那种苦苦的东西吗”
苏挽歌抬眸看着他,笑道:“茶,人在草木之间,是将人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圣物,令人身心柔软,宁静从容,有曰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甚好甚好”
“不过就是不大能去暑,儿子,你这里有什么能降暑的水果吗”苏挽歌文人酸臭了一把,才又回归现实向宁婴问道。
宁婴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下说道:“嗯,好像前几天看见王上买了一些西瓜,放在冰窖里”
苏挽歌听此眼神一亮,赶紧道:“天呐,你有吃的你藏着干嘛赶紧拿出来啊,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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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沈清寒的生辰(二)
摘了一颗,皮也没剥便咬了一口,甜甜的味道传来。将那颗枇杷拿开,向商贩问道:“这两筐多少钱”
那商贩一听要两筐,有些不敢相信,没有回答价钱,反而是再问了一句,“客官是两筐都要吗”
沈清寒淡淡的点了点头,把那商贩高兴坏了,当即说了价钱。沈清寒从怀里那拿出一个好看的钱袋,掏出银子给商贩,回身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不染,便向站在他身旁的青繇问道:“不染呢”
青繇听此,环顾四周,有些疑惑的说道:“嗳,刚才还在这里的啊,一转眼去了哪里啊”
说话间,青繇的侍从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到两人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王上”
青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看见七揽峰峰主了吗”
“正是七揽峰峰主让我来转告王上,他在前面的狗吃面那里吃面等你们”黑衣的侍从答道。
青繇一听,眉目微微蹙起,满脸的疑惑,“什么地他在狗吃面那里吃面这是什么高级的地方”
沈清寒忍着笑意碰了碰青繇的胳膊,“不染大概是想说,他在狗肉面铺那里吃面”
青繇:……
“噗呲”青繇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你师弟倒是很有品味,叫什么狗肉面,叫狗吃面就很好”
沈清寒一笑而过,对那位侍从说道:“这两筐就交给你了”
侍从:……
他说王上今天怎么不带宁婴带他了,原来是来做苦力……
认命的挑起扁担,跟着主子在人群中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挤坏了这两筐宝贝枇杷。
苏挽歌站在青繇那满眼望去都是钱的厨房里,左手拿着一个盘子,右手提着一个锅铲。眼睛盯着盘子,脑子里想着要做点什么好,手里的锅铲不自觉的摇着。
“啪”
锅铲敲在了盘子上,方才还完好无损的盘子瞬间碎出一个缺口,飞了出去。
苏挽歌表情都凝固了,一脸懵中带着惊恐的不可置信。听见声音的宁婴从放下手里的菜,赶紧跑进来,焦急的问道:“娘亲,怎么了”
苏挽歌表情还没有恢复过来,本能的将碎了盘子往身后一藏,开口问道:“你家王上厨房里的盘子是用什么做的?”
宁婴想了想,回道:“好像是玉吧,怎么了吗娘亲”
苏挽歌的神情瞬间恢复正常,口气淡定的说道:“啊,没什么事,继续做你的事”
宁婴没有出去,继续问道:“真的没什么事吗我刚刚明明听倒有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啊”
“哪里有什么声音,你听错了,乖,赶紧去挑菜”苏挽歌淡定的说道。
青繇点点头,说道:“好吧,那娘亲你小心一点啊”
苏挽歌笑得真诚,回道:“嗯”
等宁婴走出去了,苏挽歌才拿出身后的盘子,赶紧走到那放废弃物的萝筐里,将碎盘放在最深的地方藏好。
苏挽歌心道:好险好险。
在里面转悠了半天,苏挽歌还是没有找到砧板,便朝外面的宁婴喊道:“儿砸,你家砧板放哪了我找不到嗳”
“我进来看看”话音刚落,宁婴便快快的跑了进来,埋头在一个角落里找起来。过了一小会,宁婴抬起脸来,一手一个砧板,笑得可爱,“找到了”
苏挽歌回道:“嗯,给我吧”
宁婴递给苏挽歌一块,自己拿着一块甸了甸,说道:“娘亲,你信不信我能一脚踢烂这快砧板”
苏挽歌敷衍了事般的看了一眼,回道:“嗯”
“娘亲不相信?”宁婴见苏挽歌这个样子,有些来劲。
“信”苏挽歌细细的切着手里的菜,随意的答了一句。
宁婴跑到苏挽歌身边,扯了扯苏挽歌的衣袖,“娘亲明显的不相信,不行,我要给娘亲展现一下我的厉害”
苏挽歌停下手中的事,无奈的笑了笑,“好好好,那你要怎么展示?”
“娘亲帮我拿着,看我一脚踢烂它”宁婴双眼充满斗志的对苏挽歌说道。
苏挽歌接过宁婴手里的砧板,“去外面吧,里面不大好施展你的厉害”
宁婴屁颠屁颠的跟在
第一百一十四章沈清寒的生辰(三)
帮宁婴敷好冰好,苏挽歌又继续忙去了。成了伤员的宁婴倒是没事干了,坐在那里看苏挽歌跑过来跑过去的忙着,偶尔搭几句话打扰苏挽歌。
“娘亲……你做这么多都是给爹的吗”宁婴撑着下巴,看着苏挽歌忙碌的身影悠悠的问道。
苏挽歌继续忙着手里的事,头也不抬的回道:“胆越来越肥了,跟你说多少遍了,叫师叔,叫什么爹”
“以后娘亲不嫁给爹……师叔吗”宁婴又问。
苏挽歌顿了顿,认真的想了想,才道:“嫁啊,可是现在没嫁啊,所以你不能乱叫了名分”
宁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
“娘亲,你做这么多都是给师叔一个人吃的吗师叔吃得完吗”宁婴又问。
“没有啊,大伙一起吃啊”苏挽歌回道。
宁婴皱了皱眉,“那这样对师叔来说有什么意思不特别啊”
“你可以选择不吃啊”苏挽歌一边将锅里的菜肴舀出来,一边说道。
“那怎么成,娘亲做的阿婴怎么能不吃呢那娘亲给师叔准备礼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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