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不晚浮生若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城下花朝
“好嘞,义父教你”青繇从自己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个更为小巧的刻刀递给宁婴,又从一堆木材中挑挑捡捡的选了一块大小材质适宜的木材给他。
一个月后……
青繇生无可恋的看着宁婴,偶尔用手把着他刻,偶尔自己亲自示范。
“不是,和你说多少遍了,拇指要放在刻刀的的这个地方,你放的位置不对,太往下了。”
“不对,你要雕刻曲线,不要急,不是直接拐弯,要慢慢的来,把那些多余的木头障碍去除了才能刻出平滑优美的线条”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说,我不是已经教你教了差不多一个月了吗你怎么和第一天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我教猪都教会了,教你还没教会,你就是不成也不能一点变化都没有吧”
青繇骂到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索性把手里的东西都丢了出去。
“义父乱说,你又没教过猪,你怎么知道你教猪就能教会”宁婴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别叫我,我没有你这样的义父……”,突然意识到自己气到说了什么糊涂话都不知道,扶额站了起来,“呼……给我气糊涂了,我要去休息一下,等一下我起来你要是再弄得这么乱七八糟,我就……”
青繇向来吃软不吃硬,现在宁婴坐在小板凳上,抬起可怜巴巴的脸,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硬生生逼着青繇把后半句狠话吞了下去,“我就……再教你一遍”说完,便气呼呼的脱了衣服到床上躺着了。
宁婴看了看睡意正浓的义父,回过头来将小手伸向青繇雕刻了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木头,自己开始摆弄起来。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醒来时光线有些昏暗,揉了揉眉头,心道:这么晚了吗
忽感腿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动了动,抬眼看去,上面枕着一个小脑袋。
唇角微弯,把小人抱起来,放在自己原来躺着的地方。眯眼看了四周,发现窗台上的帘子被拉上了,门也关上了,怪不得这么黑呢。
青繇脚步轻轻的去把帘子拉开,日光有些刺眼,过了一会才适应过来。
一边往床边走去一边伸手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心道:应该没睡多久,这太阳挂得还老高呢。
拿起放在床上的外衫,反手套在身上,不经意间看见了床上躺了一个突兀的东西……是他花了一个月雕刻的木头。
他还没想好要弄个什么东西,便只雕出一个棒柄来,上半部分的木材还保持着原来的形态。可现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带圆不圆的球状物,上面扭七扭八的刻着些东西,整体上有点像棒槌。
这算全毁了。
青繇有些气绝,心如死灰的拿起凑近一看,一时百感交集,想笑又笑不出来,可气也找不到了。
棒
第一百五十五章青婴(二十四)
懒懒的打了个哈气,青繇把方才自己逗鱼玩的棍子扔在地上,随手捻起一点鱼食丢入水中,水中的那群鱼便争先恐后的聚集在一起争抢食物。
池水很绿,有大半都泡着白荷、粉荷,无数的绿叶把娇嫩的花朵包裹在其中。池中的鱼数量颇多,品种也极多,颜色更是丰富,基本集全了七种颜色,有些鱼还带着两三种颜色,混杂在一起游动,煞是好看。
空气中忽然穿传来琐碎的银铃声,不用看青繇都知道是谁来了。
“王上”大大的笑脸堆起眼里的星星点点,在湖光的映射下更是好看,似乎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都是从里面蹦出来似的。
“嗯”青繇敷衍了事的应了一声。
也不知怎的了,自上次他醉过酒之后,宁婴就没再喊过他一声义父,行为较从前也有很大的改变。他那次实在醉的紧,整整的“停尸”两天才醒过来,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又惹到了他。问过守卫的鬼士,都说那天一切正常,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那就奇怪了,宁婴怎么突然莫名其妙的对他这样“百依百顺”这让他没来由的有些害怕。
旁敲侧击的问过宁婴,为什么不叫他义父了宁婴回答堪称完美圆滑,答案模棱两可得青繇根本就不知道他用意何在。索性也就随他了,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一个称呼而已,只要他不闹脾气不离开就好。
宁婴跑得有些急,将将跑到离青繇不远的身前,谁知那倒霉儿子一脚绊到了青繇刚才扔的棍子,重心一下子失去平衡,身形猛的踉跄一下,不稳的往青繇身上摔去。
青繇根本就没想到宁婴会来这么一手,任何防备都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连人带椅子和鱼食的滚进水里了。
水面上泛起的鱼食把所有的鱼都吸引过来,加上在水里不断扑腾的鬼王大人,场面极其混乱。宁婴率先冒出水面,头上顶着绿绿的荷叶,将半张脸都遮住,从荷叶上跌落下的水珠撞在水面上,带起一层小的涟漪。
拿下头顶的荷叶,看了一眼四周,只有那群五颜六色的鱼在欢快的抢食,“义父”喊了一声,打算潜下水去看看。
忽然,腰上覆上一双手,就像抓住浮木一般,鬼王便顺着这腰身往上爬,总算把头放在水面以上。双手下意识紧紧的抱住那精瘦的腰杆,头无力的靠在宁婴的肩膀上,奄奄一息的吐出一口气,喷撒在宁婴的脖子上。
“你……要谋杀亲夫啊……”鬼王大人的脑袋给水灌得有些糊涂,舌头打结,夫父不分。
宁婴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回身抱住青繇,托着他慢慢的游到水边,把他挪到岸上。
抹了一把贴在脸上的湿发,把湿发甩到身后,宁婴朝青繇躺着的地方看去,见青繇的胸上凸起一小片,还会动。
应该是鱼吧。
便爬了过去,把手伸进青繇的衣服里,想要把那鱼给拿出来。微凉的手刚刚触碰到青繇,他便炸毛一般的睁开眼睛,“干……干什么”
“哦,刚才有一条鱼进去王上的衣服里了,我想帮王上拿出来”宁婴真诚的答道。
青繇按住他的手,有些紧张和结巴的说道:“没……没事,我……我自己来”
宁婴的手还没抽出来,青繇便把手伸进去衣服里,将领口撑开了些,露出好看的锁骨。青繇没有立刻抓着那鱼,可鱼又湿又滑,顺着青繇紧实的肌肉往下滑去。
青繇:……
宁婴道:“要不王上把衣服脱了吧,不然从领口处已经碰不到那条鱼了”说着,便开始解青繇的衣服。
“不……
第一百五十七章青婴(二十六)
“嘭”一阵轻响,青繇恢复了人形。他的嘴唇覆压在宁婴的唇瓣之上,气息交融。
青繇如同被蛇咬了一般猛的后退几步,跌跌撞撞的跑开,一路都没敢回过头。
宁婴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上面的温度灼热得好像可以燃烧一切。眼底漫上几分失落,缓缓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里面的失落一扫而空,恢复原来的平静。
偌大的宫殿里,只有青繇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他摸着自己的胸口,感受到那个地方剧烈的跳动,好像这个地方已经装不下那颗它,马上就要跳出来一样。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还是没有丝毫的缓解,无力的倒在床上,摸着心口,“……这个地方为什么跳得这么快”
“我真的喜欢男人……”
“我喜欢宁婴……”
“怎么可能……那花妖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吧我的真爱之人……是……宁婴”
“我喜欢……我儿子”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禽兽……对了,他好像不叫我义父了,那是不是就可以喜欢了”
“啊呸,你在想什么就算他不叫你义父了,可以前你是他义父却是事实……我怎么能这样……混账”
“肯定是那花妖在一派胡言,肯定是个人亲一下都可以解,对,就是这样……不过,宁婴的唇还真是有点软……不对,混账,禽兽,你在想什么”
青繇越想心越乱,心越乱他就越生气,一生气就想打人,又找不到人可以打,就只有自己打自己了。狠狠的拍了自己一巴掌,竟将自己拍晕了,总算让躁动的灵魂安分了一会。
早晨醒来时,怕见到宁婴会尴尬,于是他早早出了殿门,在自己的花园里溜达。不知不觉的又走到到那亭子处,便想着去看看鱼散散心。
然后……
他看到了满池塘的死鱼漂在水面上。
“宁,如,玉”咬牙切齿的声音响彻整个鬼王宫。
于是,鬼王大人这几天都是板着一张脸过的,早上板着脸,中午板着脸,晚上板着脸,吃饭的时候板着脸,处理的事务的时候板着脸,训练鬼士的时候板着脸,总之,什么时候都板着脸。饶是宁婴那张俊脸笑得都快抽筋了,也未博得青繇的“佳人一笑”,索性便学着青繇的模样,也板起一块脸。
两人做什么都在一起,还一起神同步的板着一张脸,搞得鬼王宫像办了丧事一样的寡默。
晚些时候,青繇看宁婴学着他板了一天脸,终于有些蹦不住了,往他碗里加了一点菜,道:“你别学我了”
宁婴无动于衷的吃着青繇挑给他的菜,仍旧板着脸。
“阿婴”青繇喊了一句。
宁婴看向他,简单明了的哼了一声,“嗯”
青繇又说了一遍,“别学我了”
宁婴再次无动于衷,低下头继续吃着饭。
“阿婴”青繇又叫了一声。
宁婴依旧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青繇对着他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驱散了原来的阴霾,增了几分亮色。
那笑容初见端倪,宁婴便笑了起来,眼睛眯裂成缝,藏着许多的亮光,就像有星星住在里面一般,连带着他旁边都像冒出了红色的爱心一样。
青繇在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算是栽在这小子手里了。
他遇见他,是在劫难逃,是一败涂地,也是甘之如饴。
算了,禽兽就禽兽吧,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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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重新回到正轨上,没适应过来的的小可爱可以回顾一下第一百三十二章,青婴的事留在番外我再慢慢的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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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歌抬脚蹬了一下青繇的椅子,“你还真是长话短说啊!这’他救了我‘真是给了我无限的想象空间”
青繇淡淡道:“不要太感谢我给你的这个动脑子的机会”
苏挽歌默默的瞪了他一眼,最后鸡汤一句,“老话不是这样说的吗人定胜天,你努力努力,也许就
第一百五十八章愿予尔吾悉数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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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一个小镇时,苏挽歌扫了一眼沈清寒,摇了摇头,便拉住沈清寒的手,“清寒哥哥,我们去买衣服吧”
沈清寒有些疑惑,眉头微蹙,问道:“为什么要买衣服”
“想买”扔了这么一句给沈清寒,便拖着他进了最近的一家衣阁。
苏挽歌转悠了一大圈,指着一件红色的宽袖广身锦衣。衣服的下摆挂着几串银铃,袖口领子处绣着精美的花纹,在肩的两侧也绣了两朵精致的花,她认不出来是什么花,不过看着倒是很“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便道:“师兄,你觉得怎么样”
沈清寒貌似仔细的看了一眼,道:“尚可,可这不是男子的衣服吗你要送给谁”
“傻啊你,除了送给你还能送给谁”苏挽歌边说着,便打手势让店里的人取下衣服。
“嗯……可我不缺衣服”沈清寒又道。
苏挽歌拿着衣服在沈清寒身上比划几下,抬头看着他,“你缺,你不是只有白色的衣服吗这不就很缺了!”
沈清寒乖乖的闭了嘴,不再问锲而不舍的问“十万个为什么”。苏挽歌比划了下,便把衣服扔给了沈清寒,“你换了我看看”
沈清寒有些犹豫,“要换吗”
“嗯哼”苏挽歌哼了一句,将沈清寒推进了更衣室。
闲着无聊,便在店里已逛悠了一遍,看见了一个首饰台,停在那挑挑捡捡,半天就选出来一个挂在脖子上的项环,项环有两层,最外面那一层挂了几个小巧可爱的银铃,配刚才那件衣服倒是好得很。
正巧这时沈清寒从更衣室里走出来,苏挽歌略微偏头便看见了他。
这人真是怎么样都好看。
沈清寒弯唇一笑,天地之间都顷刻温柔了一般,苏挽歌破天慌的红了脸。
苏挽歌快步走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脚步还错乱几步,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帮他理了理衣领,做出一个还算自然的表情。
沈清寒忽然向前微倾,靠近了苏挽歌的脸几分,她也随着他的动作往后微倾,“干……嘛”
沈清寒没有说话,继续下倾,眼看那张放大无数倍的俊脸就要凑上来,苏挽歌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沈清寒笑着拿过她手里的银项环,便立直了身子,刮了刮苏挽歌的鼻子,“怎么了”
苏挽歌睁开眼睛,见到的便是眼前这人春风得意的笑脸,推了他一把,“烦死了”,摸了摸自己的脸,若无其事的走开。
让店员将衣服打包好后,苏挽歌很爽快的拿出沈清寒的钱袋付了钱。
走到店门时,沈清寒歪头问她:“你不买吗”
苏挽歌看他一脸“我要这里所有的衣服都送给你”的表情,赶紧推着他的腰走了出来,“我不买,我的衣服都可以堆成山了,买了也是浪费,穿不了那么多”
苏挽歌昨晚实在是没睡好,人在走着,脑子却昏昏欲睡,眼睛都是眯着的。
走着走着,沈清寒忽然停了下来,跟在他脚后跟闭眼走路的苏挽歌便撞在了他背上。应急反应过于迅速,她一手搭在了沈清寒的腰上,一手摸在沈清寒的胸前,赶紧抓住了庇护。
沈清寒扒下她的爪子回身捧着她的脸,微微下倾,好笑的看着她,“怎么眨眼的时间这么长睁开眼睛一瞬,闭上眼睛一刻”
“我累……”苏挽歌哼哼唧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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