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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不晚浮生若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城下花朝

    苏挽歌点头,“百岁倒是勤奋得很呐,去,把百岁叫出来,让她别看了,来陪小殿下练练剑”

    长命听言,转身,“好”

    长命百岁是她有次行军时救下的一对女双胞胎,刚过及笄的年纪,长得清清秀秀的,倒是很讨人喜欢。两人家中无人,从小相依为命孤苦伶仃的过着日子,想到自己年少也曾流落街头便动了恻隐之心,加之两人要死要活的非要报答苏挽歌的救命之恩,便许了两人留下了她们,取名长命百岁,望她们安康一生。

    长命喜静,便留她在府中打理些杂物;百岁喜动,苏挽歌便将她带着身边,教她习军法练剑术。有了这两人,倒是让苏挽歌省了不少心。

    一个穿着紫色华服幼童走了进来,小碎步有些凌乱,喊道,“挽挽师父,我来了”

    苏挽歌挑眉,“停停停,是谁教你的这么喊,叫师父就行了”

    小太子坐到苏挽歌旁边空着的椅子上,“可是我觉得叫挽挽师父比较亲近一些”

    刚才吃糕点甜到了,苏挽歌拿起一杯茶浅抿了一口,“很好,今日练剑多加两个时辰”

    小太子闻言,垮了一张小脸,“师父,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好吗”

    “晚了”苏挽歌淡淡回道,小太子的心一时像被秋风包裹一样瑟瑟发抖。

    百岁走了进来,“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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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执剑弑君(一)(前尘篇)
    立春过后天气转暖,被冰雪裹了一冬的大地犹如破壳的稚儿慢慢的冲破那覆压的雪,显露出自己本来都颜色。借着这正好的春色,皇帝一道诏令便风风火火的办起了一场春猎。

    群臣浩浩荡荡的排了一条长龙,气势盛人。

    苏挽歌懒得和那群谄媚的大臣一般在皇帝面前献媚,便一个人落在最后面。

    走着走着,有一辆华贵的马车驶到自己身边,纤白细小的的手掀开了缎锦车帘,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轻快童稚的喊道,“挽挽师父,挽挽师父”

    苏挽歌低头睨了他一眼,无奈道,“怎么到后面来了等会你父皇该找不到你了”

    “他身边一大堆人,讨厌死了,还是跟着师父清静些”仙赐渡小声道。

    “说什么糊涂话呢你将来不也要是这个样子”苏挽歌笑。

    “那我……我不要像他那个样子”小小的太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说着。

    苏挽歌正了正脸色,“在我这里说说就算了,千万不可在你父皇面前这么说,可记得了”

    “记得了”小小的脑袋点了点,轻声答道。

    小孩子的记性好像不是不好,一下子又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又抬起脑袋欢快的朝黑马上的人说道“挽挽师父,为什么你要一直戴着面具,是不是挽挽师父没有阿渡美啊他们都说阿渡是他们见过最美的人了”

    苏挽挽一听就乐了,谁教的这么小就那么臭美便一本正经的忽悠小太子,“听过红颜祸水这个词吗”

    小太子点了点头,“嗯,听过”

    “为师呢立志做一个红颜,摘下面具就不能做红颜了,只能是十足的祸水了”苏挽歌摸摸黑马的鬃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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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执剑弑君(二)(前尘篇)
    苏挽歌走近,却被帐前的士兵拦了去路,“皇上今日身体不适,将军不能进去,还去请将军离开”

    苏挽歌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帐里却传来一声苍老虚弱的声音,“让挽将军进来,你们都退下,没有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苏挽歌转过身来,走入帐中。入里,空气中飘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被一股强烈的药味遮住了七八分。

    苏挽歌皱眉,心想:这老皇帝怎么了

    走到帐中心,苏挽歌半跪着恭敬说道,“臣有要事禀告,不得已才深夜打扰陛下休息”

    “先别说什么要事了来,孤有件事要拜托爱卿”传来元安皇帝虚弱的声音。

    苏挽歌抬眸,眉头皱得更深了。若刚才在帐外听皇上的声音是缥缈辽远的虚弱,那现在苏挽歌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元安皇帝由内而外的虚弱。

    “陛下,你怎么了”,苏挽歌关切的问道。元安皇帝此时身着一裳宽大的锦绣龙袍,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眼底却有些暗暗的红光浮上来,犹如厉鬼,看的人头皮发麻。

    元安皇帝慢慢吞吞的撸起自己的左袖,露出一截粗壮的手臂,青经暴起,满手充血通红,比常人的还要大上两倍,与那那张苍白的脸形成强烈的对比。

    苏挽歌暗暗心惊,“陛下,你……”

    元安皇帝放下袖子,哀伤的叹了一口气,“爱卿也看到了,如今孤这幅人不人鬼不鬼都样子,这真龙天子做得是十足的窝囊,爱卿可还记得三年前孤被追杀那件事”

    苏挽歌点头,“臣记得”

    元安皇帝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次孤微服私访民间,到了北疆不知如何就暴露了身份,那北疆一带的蛮族本就与我族积恨颇深,孤只愿这江山安稳,国泰民安,安居乐业,所以竭力缓和两族的关系”,顿了一下,元安皇帝又道“谁知,终只有孤一人傻傻以为两族能够和睦相处,身份暴露之后,那蛮族便死命的追杀孤,所幸侍从誓死保护,才逃与一死,经过一户蛮族人家时,那户人家好意引我进去,孤便当真信了那家人,可……后来,孤回到宫中感到身体不适,便诏了御医来看,御医告诉孤,孤中了北疆烈毒乌尔血,此毒夺人心魂,噬人心志,相传有草原邪神之力,可让人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元安皇帝本来就虚弱的话语,此时又杂夹了无穷无尽的悲伤,“挽将军是不是也觉得孤很傻,做皇帝做得这般没有心眼”

    苏挽歌拱手,“陛下宅心仁厚,仁得天下,要怨便是人心不古,世道不公”

    突然元安皇帝的眼睛整个的红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流出血来。

    苏挽歌惊慌,“陛下”



第三十一章护尔周全(一)(前尘篇)
    苏挽歌抽出利剑,几滴微凉的鲜血落在她的白袍上,犹如寒梅傲放。

    帐外突然乱声起伏,苏挽歌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快步往外走去,入眼星火杂乱,烽烟四起,人群扰乱,“有人偷袭,快去护驾皇上

    ”慌乱中有人喊道。

    “啊”血肉撕裂撕心裂肺的喊叫。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惊人心弦。

    苏挽歌心一沉,“太子”。立即蹿入惊动的人群中寻找太子,同时也不忘布署防卫。

    蹲下从鞋跟中抽出掩藏的信号管,扯掉细线,抬手朝天一举,一阵耀眼的光亮暴开,直冲天际,在天空铺开血红的一个“赤”

    在一里外潜伏的百岁见此,站起身喝道:“将军有令,赤猎听令,随我前去增援”

    苏挽歌徒手击倒一个来袭黑人,夺过弯刀,迅猛的杀入其中,所到之处,横尸遍地。

    厮杀间瞥见一道明黄的身影,苏挽歌一时忙去捕捉那道身影,手臂上挨了一刀,疼得苏挽歌头皮发麻,冷眸眯起,转身狠戾的朝那人刺去。

    随即撤身去追那道身影,快速飞身赶去,耳边冷风疾驰,如这夜般薄凉。

    一把抓住那道小小的身影,猛的一把揽到自己的身边。“殿下”

    小小的身体挣扎了几下,挣扎不脱又微微的颤抖着,把头压得低低的。

    苏挽歌见此以为是被这“兵荒马乱”的场面吓到了,又想到这小殿下现在失去了父亲,母亲又在生他时难产归去了,当真是落得一个孤苦无依的下场,面对满朝“狼子野心、各怀鬼胎”的官臣这小小的人要如何应对

    又将仙赐渡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低头柔声道:“殿下,你父皇,崩了”

    仙赐渡的身体震得更厉害了,苏挽歌牢牢的抓住他,以防他瘫倒在地,用她这辈子最柔和的声音安慰道:“阿渡别怕,今后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有为师护着你”

    仙赐渡抬头,只见那人在乱火的映耀下温柔得连冰银面具都渡上一层暖色,澈澄的眼眸中溢满了怜惜与坚定。若是



第三十二章护尔周全(二)(前尘篇)
    新皇登基,政局不稳,南有三王起事,北有胡族趁虚而入。一个百年大国,一时陷入动荡不安的局面,举国人心惶惶。

    仙赐渡年纪尚小,对朝政一事尚且不懂,所有的奏折皆由苏挽歌这个师父代为批阅。还好看了十年的封文,练就了一目十行的本领,才至于没有被这山堆似的奏折累死。

    看完一封王尚书的的奏折,苏挽歌恼气的往地上一扔,骂道,“什么狗屁主意,皇粮饭桶”

    揉了揉酸痛的眉心,王尚书上奏折言用和亲缓解北疆矛盾,说好听点叫和亲两族和睦,说难听点不就是仙圣不行了大势已去要哄着点人家吗

    又看了一封,苏挽歌火冒三丈的扔在地上,“混账,割地求和这种话都敢说出来”

    索性不看了,大多是那些饭桶病急乱投医的混账话。

    苏挽将军朝门外喊道:“百岁,进来”

    一身轻甲的百岁走进来,看了眼满地的奏折和一脸晦气的安定将军,“将军”

    苏挽歌拿起一瓶酒,灌了几口,口气却极安稳道:“攻取之术,非夷所长。此寇之来,不过抄掠边牧耳,安能顿兵城下久事攻围掠而无获,势将自起劳师以往,亦无所及,你明白率五万精兵赶往西北要地与镇北将军接头共同镇压抵挡胡蛮”,又灌了几口酒,“待我安排好朝中事宜,再亲征南方三王”

    百岁担忧看了看一直灌酒的苏挽歌,“将军,少饮一点酒”

    苏挽将军抬眸,平日里如装了星辰大海的眼眸也暗了几分,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无妨,快去休息吧,明日有得你忙的”

    百岁点了点头,又担忧的看了苏挽歌一眼,退了出去。

    喝完整瓶酒,苏挽歌又耐着性子去看起了奏折,结果当然是看一本丢一本,一本丢得比一本还用力,在门外守卫的士兵听着都觉得胆战心惊,生怕这位煞神提着刀就去了结了那些大臣。

    以至于第二日早朝时苏挽歌黑着一张脸,隔着面具都散发着冷厉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要有人血溅当场一般。

    有一位大臣站了出来,“臣以为,当前国势危急,而圣上年龄尚小执政能力不足,当立摄政王以辅政”

    苏挽歌看了他一眼,是那个建议割地求和的刘侍郎,淡淡道:“哦,刘侍郎可有人选”

    刘侍郎看了一眼苏挽歌,又看了一眼安度皇帝,“臣以为国舅爷便是最好的人选”

    被安定将军轻飘飘一句“外戚不得干政”挡了回去。

    刘侍郎及其他大臣也推荐了几人,都被苏挽歌一一挡了回去。废话,现在皇帝的权要是被分了,苏挽歌以后可没精力帮他抢回来。

    又一位大臣站了出来,“圣上,臣等为国事分忧纷纷献策,为何安定将军屡次阻挠”

    苏挽歌轻笑一声,“呵,纷纷献策王尚书说的策略可是和亲将先皇遗孤送给胡人做妾这当真是高明得很呐,既然王尚书如此忠心为国,不如将王尚书的千金送去如何”

    王尚书急了,“你……”,苏挽歌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眼里藏着冰刀,吓得王尚书一下住了嘴。

    苏挽歌上前一步,双手拱起,朝安度皇帝缓缓道:“北疆一带臣已派重兵镇压尚不足危,至于南方三王起事,臣请旨前去镇反”

    有一位大臣站了出来,“臣以为现在不宜去征讨南方三王,目前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就只西北军卫一战已耗财众多,若再南征势必落入左支右绌的局面”

    苏挽歌轻蔑一笑,“哦,那您说说什么时候合适去征讨是不是等到兵临城下还是等到国破家亡即便力挽狂澜也救不回来时臣无能,没有通天的本事,若待那时恐臣也无能为力束手无策”

    那大臣急道:“你…



第三十四章沙场穿心(前尘篇)
    待宫人通报之后,苏挽歌才不紧不慢进入仙赐渡的宫殿之中。一眼便看见了正勤勤恳恳的批阅奏折的仙赐渡,十六七岁的身板,单薄的却要挑起一个国家,苏挽歌心中一时又心疼又欣慰。

    摆出一个君臣礼,苏挽歌恭敬道:“皇上,诏臣有事”

    仙赐渡放下奏折,清朗的声音徐徐传来,“孤今日看到将军递上来的请辞表了还有兵符了”,顿了一会,又道,“将军可是怨那天孤让将军跪了一夜”

    苏挽歌低头,“臣惶恐”

    仙赐渡抿唇一笑,卸下皇帝的庄严,软软道:“师父,我们何时这么生分了”

    苏挽歌抬眸,好像见到了**岁的太子仙赐渡,一时也软了心,“没有,只是皇上现在贵为天子,臣不敢逾越”

    仙赐渡不知从何处提出一瓶酒,斟了两杯,伸手递给苏挽歌,“师父,孤累了,想找个人说说话”

    苏挽歌走到他身边,接过他递来的酒杯,两人坐在铺着红软毯殿台阶上,苏挽歌拿起酒杯,浅尝一口,转头看向他,“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以后少喝一点,对身体不好”

    仙赐渡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目光有些冰裂,“嗯”

    苏挽歌习惯性的伸手轻抚他的背,仙赐渡突然颤抖一下,虽轻微得让人无法察觉,可行军多年敏锐如苏挽歌怎么会发现不了!

    苏挽歌皱眉,他在抖什么怕我还是什么

    仙赐渡微妙的避开苏挽歌的触碰,假装随意的往旁边挪了挪。

    饶是如此,苏挽歌还是觉察到仙赐渡的情绪不对。

    被酒洗过的声音带有一丝干冽的寒气,在这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格外的冷漠无情,“你怕我”

    仙赐渡又斟了一杯酒,没有说话,一时殿内空气冻如结冰。苏挽歌最讨厌仙赐渡这种忸怩的性格,站起身来直截了当的开口道:“你可知,你为尊我为卑,你怕我做甚!若你看我不顺眼,大可削了我的职,我绝无怨言”

    放下酒杯,仙赐渡抬头,满眼氲满真挚,“师父什么话,师父是国之重器,孤怎么能贬师父的官”

    苏挽歌一时从他眼睛里看不出什么破绽,一时又感叹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如此敏感!他还是个孩子啊。

    苏挽歌又坐下,语气愧疚“我……刚才不是有意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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