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不晚浮生若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城下花朝
“谁出来了”不染还没有转身就出声问。心中疑惑:这将军冢既然是苏挽歌的,可苏挽歌又没死,会是谁
苏挽歌好在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波动的情绪片刻之间就稳定下来了,被沈清寒一拉才抬眼看向那个多出来的人。
三人齐齐的看向那个人,见他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眼神阴晴不定,直到看到苏挽歌才微微动容了些,那一张脸竟是仙赐渡的。
苏挽歌见到他和他手里的除邪,好像感觉到背后一疼,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痛苦。那日出征仙赐渡说自己没有趁手的武器,便向苏挽歌讨了她的除邪。他要,她便给他了,可没想到他最好居然用这把剑杀了自己。
仙赐渡先开了口,“哟,这不是挽将军吗别来无恙啊,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啊!”
苏挽歌脸色白了白,不自然的说道:“你怎么……”
“哈哈,我怎么成了这副样子吗拜将军所赐啊”悚然的声音在空旷的穴墓中回响。
仙赐渡突然哭道,“你杀了我父皇,是你让仙圣灭了国,都是你”
苏挽歌皱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她在眼前这人身上感受不到仙赐渡的气息,到是有点……有点像她的。
难道那个时候她已经死了不是吧!!
苏挽歌掐了自己一把,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疼。没死啊!
苏挽歌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你不是仙赐渡”
“哈哈哈,我不是仙赐渡是谁你不信么那你教我的剑法你总记得吧!你来试试,是不是啊”说着便举着除邪向苏挽歌刺来。
沈清寒刚想上前,却被苏挽歌阻止了,向沈清寒递了一个眼神,道:“没事,让我来,我试试是不是他”
握着清歌就直面迎上仙赐渡,两剑在空中相接,擦出亮眼的火花。苏挽歌侧身闪到他的身后,挑剑转变了一个微妙的角度,快速的抵到仙赐渡的脖间。仙赐渡扫剑自上而下的挡住了清歌。两人剑法皆异常凌厉,交手几招,苏挽歌确认了,这就是她教给仙赐渡的剑法。
不过比较奇怪的是,仙赐渡好像特别熟悉她的剑法,她下一招是什么他都清楚。
苏挽歌屏去其它想法,赶紧集中注意力,生猛轻巧的剑刃雨点般向仙赐渡砸去。
沈清寒凝起一掌灵力向仙赐渡打过去,仙赐渡瞬间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墙壁上,又滑了下来在地上又砸了一次,艰难的靠着墙坐了起来,“卑鄙”
苏挽歌向后退了一步,回到不染和沈清寒那里。
“你为何要屡次作怪夺人性命,我……”不染的话还没有说完,三人脚下一空,齐齐掉了下去。
仙赐渡:……
原来是不染刚才说话不小心触到了身后的一板砖块,不料竟是一处机关,地面打开了一个口,瞬间三人一起掉了下去。
三人落地后,发现上面石门已经关上了,底下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苏挽歌问。
“额……那个……我好像不小心碰了一个地方,然后,就是这个样子了”不染断断续续的说道。
苏挽歌抚额,低声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你再说一遍”不染回道。
“怎么会有这种要求求人家骂他两遍”
“你……”不染气道。
“好了,别吵了先看看这里的情况吧”沈清寒出声制止了两人的吵闹。
 
第三十八章除邪(二)
“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苏挽歌向仙赐渡看了一眼,眼里包含着复杂的情绪。
仙赐渡没有说什么,借着昏暗的光晕看着苏挽歌。师父说得果然没错,她脱了面具,确实美得如同祸水。
“你父皇确实是我杀的,但也不是我杀的。你父皇中了乌尔血,这是一种致人成魔以至于只会杀人的毒,无药可医。那时,你父皇已病入膏肓,乌尔血深入骨髓,你父皇让我杀了他,因为他不想玷污皇室的血,他不想成为一个只会杀人的怪物。他临终前让我好好护着你,在我死之前我都做到了”
仙赐渡身体一震,满脸错愕,“这……这怎么可能,我……”
“不管你信不信,事情就是这样。若我真的有什么野心,你觉得你能坐稳帝位吗”确实,依当时苏挽歌的权势来看,她的确有让仙赐渡帝位动摇的本事。
听完苏挽歌的这一席话,仙赐渡的身子更加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他亲手杀了最后一个真心疼他的人。
他亲手杀了为他披绒上战场的将军。
他亲手杀了说要护他周全的师父。
仙赐渡缓缓的蹲下,抱着自己缩成一团,好像在哭泣。
苏挽歌见此心中抽疼了下,但她真的没有办法放下过去,若无其事的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有我护着你”
只好硬着一颗心走了出去,不染和沈清寒也跟着走了出去,独留那一抹脆弱可悲的灵魂在哭泣。
走了一段,苏挽歌问道,“呀,我们要怎么出去是要在这里摸黑找机关吗”
“不如回去问问那个皇帝”不染出声。
“不用,交给我就行”沈清寒淡淡道,在黑暗中也给人心安的感觉。
“你们退后一些”沈清寒又道。闻言苏挽歌和不染皆后退了几步。
“轰”石板破裂的声音,亮光从上面射了下来,照起一片尘土飞扬。
苏挽歌:……
不染:……
好粗暴啊!!!
三人来到上方,发现刚才仙赐渡模样的除邪现在又变换成了苏挽歌的样子。一身银白甲胄,血红战袍在后,既冷漠得近乎无情,又美得迷人心志,将这两种气质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苏挽歌都忍不住赞叹:我天,我原来这么好看啊!!
她没有发现旁边的沈清寒的耳根爬上了些粉红。
“苏挽歌”看见他们上来,冷冷的说道,“哎呦,上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在下面安家了”
没有理她,苏挽歌拿出自己的琴九歌,给沈清寒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去正面对付除邪,她从旁扶琴镇压。
不染一脸菜色,惊恐的看向苏挽歌,“你拿出这玩意干嘛你不会要弹吧”
苏挽歌看都没看不染一眼,口吻确定的答道,“对啊,不然我拿出来干什么”
不染一头靠在了墙上,委屈道:“我可以不听吗……”
苏挽歌和沈清寒没有理不染满腔的不愿,直接走上前。
苏挽歌寻了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将琴放在自己的腿上,缓缓的弹了起来。
琴音一起,不染一颗心肝颤了颤,痛苦的看向头顶那一方天地。
连除邪这把剑都被惊吓到了,向苏挽歌骂道,“弹的什么狗屁,我以为要来点仙乐伴奏,没想到……简直不堪入耳”
苏挽歌依然不为所动,一副“你怨声载道我依然信手弹来”的淡定模样。
难听又怎么了!!有用就行。苏挽歌弹的是《乱魔》,此曲扰人心魂,乱人神志,在混乱的情况下最易让人暴露自己的弱点。
沈清寒和除邪过了几招,打得有些温柔,好像舍不得打似的,苏挽歌看着都急了,连忙喊道,“师兄,狠狠的打啊,你怕她疼啊”
听到苏挽歌的话,沈清寒才认真的打了起来,几招便逼得除邪节节败退。
在苏挽歌特意的魔音下,除邪突然恍了神,沈清寒见此,剑尖一挑不偏不倚的刺在了除邪身上,掌中用力,向寻生剑注入浓厚的灵力,尽数往除邪身上攻去。
自被寻生刺到的那处开始向四周蔓延白光,刺目至极,“苏挽歌”脸上露出痛苦的表
第三十九章红衣红轿见鬼王
三人一行,缓缓的行走在归峰的路途中。严冬正式来临,路上的雪积得足足有人高,踩在上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异常难走。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几声断断续续的哭声,循声望去,发现一个老妇人独自坐在雪中,手中握着一些纸钱颤颤巍巍的烧着。可天公不作美,这严冷的空气包裹着幼小的火苗,那纸钱烧几分也是灭几分。
三人走近,苏挽歌低腰拍了拍老妇人的肩膀,问道:“大娘为何一人在此哭泣”
那位大娘抬起头,一张老脸冻得有些通红,哭声哭气的说:“呜呜……我家主子前些日子办喜事,老奴正巧家中有事就回去了,等老奴再来时,就听说主子一家人全死了,就是连主子的亲家也都全死了,是那新娘造的孽,呜呜……”
苏挽歌脸色凝重起来,继续问,“大娘,两家总共有多少人官府可有来看过可有请仙门的人来看过”
那大娘哭得更惨了,“呜……一百多人啊,那血是染了满天满室啊!官府有什么用,什么也查不出来,最后就说是那新娘不愿意嫁,是两家非要逼迫着那闺女嫁,才致使那新娘积怨一时杀了两家人”
“呜呜……”
哭了一小会,又继续说道,“可怎么可能,那对新人本是青梅竹马,两人心意相通哪来强迫一说,且这样的事先前就发生过两起,两家人皆亡。这仙门的人根本就请不来……呜呜”
安慰了妇人几声,三人决定到当地查看一番。定然是有什么邪祟作怪了。
不染出去打探了些消息,气喘吁吁的来到三人住的客栈里,坐到桌前,自己倒了杯水,“我刚才去打探了一下,发现这里确实发生过三起新娘屠案,不过隔的有些久,第一起年代过于久远,听说是八百年前的一个古国的一个官宦人家,第二起就接近一些,大约发生在两百年前,第三起就是现在这案了。我问过当地的百姓,这里平时办喜事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出事的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经过当地一个断崖,没有名字”
沈清寒颔首,“如此,应去那断崖看看。需要一个人扮做新娘,去探探”
沈清寒和不染齐齐的看向苏挽歌,看得苏挽歌一阵头皮发麻,“看我干嘛不会是让我去吧”
“这里就你一个女人,不是你去还是我和师兄去”不染看白痴似的对苏挽歌说。
苏挽歌:……
她的内心是拒绝的。
沈清寒不知道从哪里真的弄到一套新娘服,苏挽歌穿上刚刚合身,一身喜服衬得人娇美如花。
苏挽歌走了出来,不染应声看了一眼,赞叹道:“哎呦,没想到你这么一身还挺好看”
苏挽歌扬一张小脸,笑道,“那是,本峰主向来美绝天下”
不染白了她一眼,这种人就是不能夸。
沈清寒眼神暗了暗,深黑的眼眸涌出些深藏于心的情绪。走到苏挽歌身边,对她道:“进来,我帮你戴上凤冠”
苏挽歌抬头看了一眼沈清寒,疑惑道:“师兄还会这个”
“嗯”
沈清寒没有骗她,他是真的会。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苏挽歌很是喜欢。
云鬓花颜金步摇,凤冠绕发陵霞光,当真是美如画。
沈清寒抬起苏挽歌的下巴,手里执着一支上妆笔,轻轻道:“来,我给你上点胭脂”
苏挽歌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问道:“师兄,不用上妆了吧,反正盖上红盖头也看不见啊”
沈清寒轻笑,“要的,既然要扮新娘就要认真的扮,盖上红盖头上妆也是不能少的”
“哦”答了一句,苏挽歌认命的给沈清寒摆弄起自己的脸来。
沈清寒手中的笔轻轻扫过苏挽歌的唇,留下微凉的温度和痒痒的感觉,一张俊脸靠得极近,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洒在她的脸上,苏挽歌的心跳微微的乱了些。
好像,自己真的要嫁人了一般。
苏挽歌突然生出一种“你梳妆我调
第四十章白衣淡淡雪莲生(一)(前尘篇)
不知过了多久,步辇才停了下来。坐在旁边的紫服男子自己走了出去,没管她。
一会那个金骷髅又来牵着她抱着的秀球上的布条将她引了进去,带入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灯火通明。苏挽歌被领到一榻床卧上,干坐着等了几刻也没有人理她。
便自己掀掉了自己头上的盖头,入眼……还是钱。
这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苏挽歌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对面坐的便是刚才那个紫服男子,长得到是好看。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苏挽歌刚想说什么,突然不知从哪里蹿出一道身影狠狠扑在苏挽歌身上,踉跄几步,苏挽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软软的喊叫,“娘亲”
苏挽歌:
什么情况苏挽歌什么时候有个儿子了原著中没说啊!!
苏挽歌拽下身上这个比自己还高的“儿子”,委屈的说道:“那个……兄台,你是不是认错了,我没有儿子”
身这紫服的男子刚刚想对苏挽歌扯出一个笑,看见这一幕,瞬间黑了脸,沉声道:“宁婴,回来,她不是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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