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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反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丧失亲王
内心的某处似乎有什么正在催促着自己。
那与其说是使命感,倒不如说是危机感。
有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要发生了。
在看到那座被浓雾与森林笼罩的城堡时,贞德内心焦躁就达到了顶点。
恐怕吸血种阵营和魔术师阵营的大决战就要开始了吧。无论是哪一方取得胜利,只要胜者寄托于圣杯的愿望是好的。那对贞德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在这一点上。贞德当初是相当放心的。
是的——当初。
因为双方阵营的御主。常理上都是魔术师。魔术师尽管是脱离人类伦理的存在,但是与此同时,他们并不会祈求实现邪恶的愿望。他们所期望的只不过是到达根源而已。或者说也有可能是跟魔道有关的其他愿望——总而言之。他们的愿望应该都是比较妥当的内容。
但是爱尔特璐琪的出现,让贞德产生了疑问。
不仅没人知晓乳ler的存在,而且还误把她当成了敌人。
恐怕就是因为,连圣杯也没有想到,爱尔特璐琪会对圣杯战争有着这么大的影响力,乳ler的召唤完全是临时决定的吧。所以此番降临过程才会那么曲折,非得从遥远的法国赶过来,是不想让乳ler一出现就被集火吧。
可以断定,圣杯意志的做法是对的。从迦尔纳攻击她就能看得出来,没有从者会对她抱以信任...不,也不能这么说。
那个assas私n,严格意义上的最弱从者。
明明身处爱尔特璐琪阵营,却保护了她。
尽管这与个人愿望有关系,但至今贞德依然有点不可思议。
不过现在没那么多闲工夫,今晚恐怕就是决战之日。魔术师阵营的御主们要对爱尔特璐琪动手了。
贞德和沙条绫香绕远路,尽量避开食尸鬼的耳目,来到了艾因兹贝伦森林外围。战斗已经开始了,混杂不堪的魔力飘荡在空气中,森林内部已经成了战场的中心。
各种各样的魔偶与食尸鬼互相碰撞,展开了凄惨无比的厮杀。但这并不算什么,从者间的战斗能够让森林变成一片荒芜之地。
贞德眺望着惨烈的非人战场,过了一会又抬头望向那隐约可见的城堡。尽管圣杯战争多不胜数,但是能像这样的防御强度可谓是前所未有,魔术的陷阱、幻术的结界充斥于森林每一步角落,一个不小心被炸飞都是小意思,被困在里面动弹不得才是最麻烦的。
无疑,这是一次惨烈的攻坚战。
“你知道吗?绫香。我们现在就要横穿过这个战场,去跟那位黑之公主见面。”
“....为什么啊?”
“在这个战场上有我必须去见的‘某个人’,但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知道是从者还是御主,或者也可能是不值一提的食尸鬼。但是,我必须去见他。”
沙条绫香虽然感到有点不解,但是她说的话却有着不可思议的说服力。她并不是满怀自信,反而是以有点不安的声音说的。明明如此,却能让人从中感觉到绝对不会停步的坚强意志。
原来如此——眼镜少女明白了。
贞德的话语让人感受不到坚强的意志。更没有命令的意味,只是为了传达‘我必须这样做’的想法。
“虽然我觉得那样很危险,但如果这是你的决定那就没办法了,我陪你一起去吧。”
沙条绫香笑着说道。尽管相处时间并不长,但贞德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握到他的想法。这个为自己起名为沙条绫香的黑发少女,是一旦作出决定就会一直干到底的性格。越是胆怯的人,越是对自己难得下定决心去干的事情,抱以百分之一千的热情。
就算跟她说不要来,你没有那个义务陪我一起去。但她还是会跟过去吧,仔细想想。她和自己的立场完全一致。被两大阵营排斥,处于相当尴尬又危险的位置上。放着她不管的话,万一遇上从者就惨了。
不过,沙条绫香却有着跟自己不一样的目的。
“你打算怎么做呢?”贞德问道。
“先陪你去见见那个人。然后....”
“然后?”
面对贞德的疑惑。沙条绫香似乎有点愧疚地低着头。小声说道:
“....我是想去见一见assas私n。但是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得到。毕竟在这样的状况下见面,也只会给他添麻烦而已。而且...能不能见到还是个问题,毕竟他是抱着那样的决心去战斗。连什么时候会死也不知道。”
“他现在也很麻烦吧。”
不管怎么说,一起去还是目前最妥当的解决方案——贞德做出了如此判断。
“总而言之,你先跟着我来吧。但是...你要好好记住,虽然你现在是死徒,但千万不要跟从者战斗哦?如果被从者找上了,如果逃不了,就说出我的名字,用‘圣杯会取消你的参赛资格’这样的警告也可以,反正保住性命再说。”
“谢谢你。”
尽管黑发少女眯起眼眸,笑得很温暖。
但在贞德心底却始终有一块阴霾无法抹去。
archer——阿塔兰忒将两支箭搭在爱弓陶洛珀罗斯的弓弦上,瞄准的目标并不是藏在森林里的敌人,而是被浓雾与阴云笼罩的夜空。
冬天独有的冷而干燥的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头顶兽耳轻轻颤动了一下。
差不多了。
阿塔兰忒眯起眼睛。
“以吾弓请求太阳神和月女神的护佑。”
箭矢开始闪耀出光辉。她的宝具并不是弓,也不是以弓射出去的箭。这两者都只不过是触媒而已。她的宝具是“把箭装上弓弦射出去”这个术理本身。
“奉献出如此灾难——‘诉状之箭书’!”
射到空中的两支箭一边旋转,一边描绘着耀眼的轨迹穿过云层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向神发出的申诉。
太阳神阿波罗,月女神阿尔忒弥斯。两者都是跟太阳和月亮有着深厚联系的神。同时阿波罗也是弓箭之神,阿尔忒弥斯则是狩猎之神。
对于archer是护佑。但所谓的护佑——也就是对敌方造成灾难。
夜空充满了淡淡的光彩,响起了如同雨水随风飘舞般的细小声音。但是,那可不是什么和风细雨。荒暴之神寻求祭品,向大地洒落名为灾难的暴雨。
空中闪现出无数光箭,游荡在森林里的食尸鬼们纷纷被箭刺中而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就连本来应该很结实的魔偶,也因为遭到无数箭矢的冲击而粉身碎骨。没办法,就是这样的招数,只要决定好了对象,就会产生无差别攻击。虽然敌方从者还未现身,但也应该措手不及了吧。
“掩护任务完成。”
阿塔兰忒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御主。
远坂凛对她点了点头,拿出超远距离对话用的护符,这是中国的一种魔术礼装。貌似采取了飞鸽传书的古老术理。
“我这边搞定了,接下来看你们的了。”
所谓,突袭就是闪电战。
首先要把阻碍统统消灭才行,之后就是闪电战的核心——
“该我们行动了。”
森林北面外围,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间桐慎二收起护符,眼中闪烁着为人不知的战意。如同标枪般立于一旁的迦尔纳微微颌首,手上再次握住了神枪。
不用于远坂凛和阿塔兰忒的佯攻,他们的任务是突入战场。
“不用吝啬魔力,最大限度摧毁敌人的防御,食尸鬼也好、魔像也好、就连森林也要扫平!”御主既然这么说,迦尔纳自然遵从这份决意,不解放宝具的前提下,他仍然是最强的从者。由魔力构成的炙炎环绕其身,森林里的魔术陷阱尽皆焚毁,幻术的结界面对此等强势的魔力冲击,没法造成半点影响。迦尔纳就像神话当中的太阳战车,不顾一切地呈直线发起突进。
这么大的声势,就算不用眼睛去看,皮肤也能感受到空气当中的灼热气息。
不能再这样让他前进了——食尸鬼集团的脑海里冒出这样的念头。
同时,有人挡住了迦尔纳的去路。
是一位散发着不同气息的高挑而年轻的男子。他如同对待对手般地凝视着自己的剑,那剑散发出的辉煌和杀气,让任何人都不相信是出自人类工匠之手。镶嵌着蓝宝石的剑柄更是把这感觉推上了极致,身披银色铠甲,恍若天之骄子。这是一名能让人得出‘是他的话,就算死后变成英灵也是理所当然的’高度评价的从者。
“saber...么?”
迦尔纳凝望着这名挡住他去路的男子。
他虽然不认得这名男子的身份,但并不妨碍他的直觉推断。
saber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迦尔纳的枪,眼神似有一丝明悟。
“被认出来了吗?无需介怀,尽情来为你的同伴报仇吧。”
言罢的瞬间,迦尔纳看见了saber的微笑。仅仅一瞬、那是任何人都没法察觉的浅浅一笑。
这样啊,原来如此。
与这个男人的战斗,并非偶然,实属必然。
迦尔纳的斗志,如同苍炎般熊熊燃起。恪守沉默的saber也静静地让魔力升腾。空气吱啦作响,发出烧焦的气味。
所谓英灵,皆是不断战斗直至生命终结的求道者、大狂人。即使如今获得了第二次生命而现界,那份信仰依然亘古不变!
没有高声呐喊,也无裂帛之势,然而双方的斗气却如灼热炙炎————逐渐侵染了周围的一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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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反派 第两百二十一章 必死的战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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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撕裂大气、轰鸣咆吼
——剑残卷风云、疾声尖叫
如同凋零的生命般、火花消散,两股庞大的力量势均力敌。
在距离这点上枪兵理所当然地有着一分的优势。毕竟迦尔纳所持之枪,光是枪头就有一米以上。但同样,缺陷在于拉开距离就必然会导致攻击速度变得迟钝。进行一次突刺之后再收回长枪——这样的过程是必不可少的。
当然,虽然不能轻率地使用宝具,可是他的枪术依然丝毫不辱没迦尔纳之名。
就算身为御主的间桐慎二在一旁围观,但恐怕连迦尔纳在干什么也不清楚。因为那是超越人类认知的领域,纯粹以技艺跨入至高之领域,常人又如何能领会?
然而,面对这种攻势saber却能够从容应对。可见他的剑术也已达到非人之域。
虽然没法压制迦尔纳,甚至连自保都成问题。可他却偏偏选择了沉默忍耐,一边观察迦尔纳收枪的时机,一边抓住时机缩短双方的距离。
不过,saber并不能因为自己优秀的观察力,就能理所当然地承受住那已踏入神域的枪之连击。
他在以伤换取缩短距离,因此早已遍体鳞伤——尽管如此,saber依然选择固执地前进。
敢于牺牲才能成功————用话来说真是太过简单。不过实践起来则伴随着极大的困难,大多数人都深深陷入名为死亡的泥沼之中。
saber更加向前踏进了一步。尽管他以最恰当的方式挡开了无数次的攻击,但始终没办法完全防住要害。好几回突刺都能够造出致命伤,动脉被切裂、眉间被贯穿————本该是这样的。
“....什么?”
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状况,迦尔纳即刻后退。与sabr拉开距离。
用冻结般的目光紧盯着对方。
是的,他发现了。
——伤口真浅呐。
岂止是一击,实际有七十八回枪击都刺中了saber。不论哪一击都是不偏不倚的要害。——但这算怎么回事?saber还能从容自然地握紧大剑反击。
迦尔纳虽然不能使用宝具,但本身武艺却毫无影响。不过那伤口犹如用小刀在石头上轻划了一下,仅仅是破皮的程度罢了。本来。就算手臂被粉碎、眼睛被剜出都毫不奇怪。至少,迦尔纳是以这种威力刺出神枪的。
奇怪了。明明对方的御主并不在场,也感觉不到气息。超远距离的魔术治疗是不可能实现,那么只能说明,saber的伤口仅仅浅得甚至可以立刻再生,这是他自身能力。
怎么可能!如果说是被挡下了。尽管难度极大但常理上说得通。可是,明明是直接命中,却只有这种程度的损伤实在不可能!
这既是绝无可能的幻想、同时又是确实发生了的事实。
这么说,一定有理由。要么是曾经受到过神灵的加护,要么是拥有自我恢复的固有技能。
“.....原来如此,我总算理解了。”
久违的高扬感在迦尔纳胸中翻滚。
这个saber。果然和“阿周那”很相似。
其实要说惊愕的话,saber内心的震惊也一点不比迦尔纳少。他所拥有的违规级的能力【恶龙之血铠(aroroffafnir)】再现了沐浴过龙之血的英灵,齐格弗里德传说的这个事迹,能让b级以下的攻击无效化。
也就是说,在不解放宝具的情况下,仅凭普通的物理攻击是不可能对他造成伤害的。
然而,迦尔纳所放出的共计七十八连击全都让他负伤了。虽然是轻伤。仅仅消耗一点魔力就能恢复的程度而已,但这个事实足以让saber不寒而栗。
即是说,迦尔纳的长枪——蕴含着等同于a级的物理攻击力。毋庸赘言,那把枪本身必定是相当的珍品。但仅凭这些是不可能放出能贯穿龙之铠的一击的,这是只有具备了惊人的臂力、以及卓越的技巧才能产生的破坏力。
——太美妙了
saber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甚至在生前,他都没有能和如此英雄交锋的经历。自从打倒了那捣毁数千村落的恶龙以来,他凭借不死之身创造了无数传说。——但游离于死亡边缘的危机感早已荡然无存。
任何攻击对自己都无法凑效,齐格弗里德只是轻而易举地将敌人屠杀——这不是战斗,感觉上更接近一份工作。
但这场战斗中没有那种麻木感。
看啊,那把贯穿我龙之铠的长枪。
看啊。那身已然到达神域的武艺。
这位枪兵到底开创多少传说,跨越了多少苦难?
saber光是这么想着,胸腔之中不禁油然而生一股感叹。
对此,眼前的枪兵似乎也抱有同样的想法。
他们保持沉默,相互凝视着——再一次。沉溺于战斗之中。
迦尔纳挽了个枪花,再次将长达一米的枪尖指向了saber。
挺拔的身姿蕴含着斗气,战意,杀气,以及钢铁般的意志。
saber昂首挺胸紧握大剑,决然战意不言而喻。
尽管现在是黑夜,却渲染出了阳光般的畅快淋漓——两位稀世的英灵,再次刀剑相交。
“...又是这样。”
间桐慎二满脸凝重地旁观着saber与迦尔纳的死斗。他找不到插手的机会,说起来对方也是独自迎战,说明爱尔特璐琪似乎也不在此处。
但他最为不满的是迦尔纳没法给予对方致命一击。ncer之迦尔纳,无疑是本届最强的从者,无论是知名度还是能力值都是顶级,更拥有黄金之铠此等防御至宝。再强的伤害都能削弱百分之九十,剩下百分之十的伤害只要不是致命伤就不值一提。
谁知那样的迦尔纳,依然只和对方战个旗鼓相当。
虽然他的任务只是牵制对方的saber,但他岂会甘愿如此。这可是圣杯战争啊,胜利者只能有一个人。固然此时不是闹内讧的好时机,应该一致对外才对。他既不是白痴也不愚蠢,自然懂得大局为重,但他可不准备被区区一个saber拖住步伐。
干脆利落干掉saber,然后再去收拾爱尔特璐琪,最后与其他从者一决死战才是他的想法。
不过目前看来。光是saber这一关就没法轻松闯过。
该死的,那个剑士到底是什么人?
这样的怨念在间桐慎二心中翻腾。
席卷起轰鸣狂风,如同炮弹般放出突刺的迦尔纳。
切裂大气、挥舞起劈开黑暗的黄金大剑的saber
双方的激战如螺旋般纠结缠绕,似火花般转瞬即逝。
立于剑技与枪技顶点的二人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场战斗当中。
论技巧之卓越,迦尔纳稍占上风。论身躯之顽强,saber更胜一筹。话虽如此。从总体实力上看,双方几乎不相伯仲。哪怕仅仅一瞬的放松,就会被刺穿心脏、斩下首级。
勉强要找出优越性的话,那就是御主间桐慎二的存在。他能用令咒短时间内强化迦尔纳的实力,同时寻找机会打破僵局。简单来说,他就像足球赛场上的助理教练,没多大本事但掌握着三个换人名额。这是能够对局势造成关键性影响的底牌。然而,saber的自我治愈力也相当惊人。尽管爱尔特璐琪不在,但似乎他们之间的联系较为深厚,魔力传输变得异常轻松,再加上他本身魔力不俗,短时间内看来是没法结束战斗。
枪剑碰撞发生的金铁交戈之声不知几何。
受到又马上恢复的伤口不计其数。
不一会儿,双方不知不觉中都停下了双手。
并不是出于疲劳。这两位稀世的英杰,即使奋战三天三夜也不会体力透支。
但时间终究是一个难题。
自从开始交战起竟已过去一个小时。双方都没有使用宝具——甚至连解放真名的空档都找不到。这样的局势,间桐慎二已经看不下去了。
然而这时,迦尔纳却开口说道:
“aster。请准许我使用宝具。”
间桐慎二一听,立马拒绝道:“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一旦使用宝具,刚换上的心脏绝对承受不了那么庞大的魔力。使用过一次,必然形体消亡。对付saber根本没必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但这样下去,我会输的。”迦尔纳紧盯着对手,头也不回地说道。
无疑,他的枪术是值得崇尚的,但圣杯战争大多数时候,并不能依靠自身技艺赢得胜利。宝具才是他们最强的手段。作为不能使用宝具的从者来说,无论再怎么强悍也好,只要对方的宝具具备足够的威力,那么一击必杀也不成问题。
迦尔纳之所以与saber僵持着,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防止对方使用宝具。
间桐慎二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双拳紧紧攥着,指甲陷入掌心也浑然感觉不到疼痛。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低估了saber的战力,如果是全盛时期的迦尔纳,或许能凭借宝具轻易击败对方,但现在的话.....
显然,此刻他必须要做出选择。
第一个选择是准许迦尔纳解放宝具。
第二个选择是任凭战斗继续,要么对手露出破绽被击杀,要么迦尔纳出现失误,让对方有机可乘解放宝具。
后者更多的是拼运气。
老实说,间桐慎二比较中意后者。
但——
“以令咒的名义。”慢慢举起右臂的间桐慎二面沉如水,似不忍般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说道:“ncer,我命令你全力以赴,将敌人击杀。”
话语落下。第一道令咒消失了。
“再次以令咒的名义,nce赌上你的荣耀,贯彻迦尔纳之名的勇武。”
第二道令咒也消失了,他为此感到一丝痛心。现在住手还来得及,这种毫无意义的迷茫掠过他的内心。这是傻瓜般不值得一提的犹豫。
“最后,我以令咒的命令——”
间桐慎二坚定地举起画有最后一道令咒的手,看着迦尔纳的背影。至少,现在这一瞬间,他终于能够抛开以往的自卑,骄傲地挺起胸膛。
这是身为御主。最后的,也是仅有的荣耀。
“你一定要赢,不允许失败。”
迅速解放的三枚圣痕发散出潜藏的魔力。周围卷起的旋风乃是实质般的魔力,身为半吊子魔术师的间桐慎二,恐怕此生再无机会行使如此巨大的魔力了。可是,即使这样。他依然从心底感到这是有生以来最痛快的行为,没有任何后悔。作为失去一切的报偿,这已经足够了。
圣杯什么的,留给老师去拿吧。
说起来,自己参加圣杯战争的原意是什么来着?
哦哦对了,那个啊。
——不想让别人小瞧自己。
——尤其是在远坂凛那个令人讨厌的女人面前。
——最后,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吧。
.....
直到最后的最后。或许之前就有这样的想法吧,可是过于混乱的头脑没法理清思绪,沉浸在无意义的自我陶醉,认为得到圣杯就是最好的展现自身实力的证明。
固执地追求着,完全不考虑ncer的意见,完全把他当成了道具一样。
对阵berserker的时候也是,早点做出决定,让他解放宝具的话,区区berserker又算得了什么,他的从者——迦尔纳才是最强的!现如今。就算随时处于死亡的边缘,他、迦尔纳依然毫无怨言,默默地遵从着自己那颇为愚蠢的命令。
所以...最后的最后。
能够道歉、能够弥补的只有现在了。
“ncer....不成气候的我给你添了许多麻烦真是抱歉了。但是,有句话必须要说
——”强忍住要涌出的泪水,鼻头酸酸的感觉让人想哭。
“...你...永远都是最出色的从者!”
略微颤抖的声线暴露出他的心情。
用尽一切力气般地大声高喊。
不等迦尔纳回应。他便转过身缓缓向着来的方向离去。
当然,不是返回教会,而是靠自己的双手去收拾那些食尸鬼,尽自己的一份力。
“...这样的御主,老实说,并不讨厌。”
背后传来了这么一个声音。
平静的、略带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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