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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颜凉雨
暖光
作者:颜凉雨

高干总裁攻X憨厚司机受 HE





暖光 分卷阅读1
?暖光+番外 by: 颜凉雨
文案
沈盟的身上似乎有个情感自动反馈系统,
你对他好一点,他就会不自觉的对你好很多点。
只是这好朴实得过了头,十个人里九个都会忽略。
王朝倒是个识货的人,可他巴不得自己眼拙,
诱拐高风亮节且意志坚定的朴素小老百姓,
呃……很有难度。
日光灯的温度很微弱,可开着它,心就是暖的。
尤其是在房间亮起的刹那。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盟,王朝 ┃ 配角:鹿小雨,宋仕鹏
第1章
宋仕鹏很少坐出租,他一般都是自己开车。整个军校都知道教军事运筹学和战术学的宋博士有辆上面特批的迷彩吉普,几乎成了学校停车位上的一道亮丽风景。可今天是被某高中特邀去讲座的,宋仕鹏估摸着那吉普容易把纯洁的花季孩子们惊着,于是只得委委屈屈的叫了辆出租车把自己塞进去。
谁知道更委屈的还在后面。宋仕鹏郁闷地看着开车那哥们儿的后脑勺,启程快三十分钟,这位仁兄除了一开始的“先生请系好安全带”之外,愣是没多说一句话。不都说的哥是三百六十行里最能贫的主儿吗,合着他好不容易坐回出租还不给享受常规待遇?
“师傅,那个......甭管天南海北,咱多少说点啥成不?”宋仕鹏终于受不了的开口。他能在演习的战壕里蹲守一天一宿,唾沫横飞的把同坑道里的盟军唠叨阵亡,却忍受不了幽闭空间中的一丁点儿沉默和压抑。
话音刚落,前方正专注开车的人便抬头快速里浏览了一下车镜里后座的情况。宋仕鹏看见他的嘴角动了动,马上来了精神,正襟危坐的等待的哥开口。人家师傅也不负众望,憨厚朴实的音色于启程三十分钟后终于再度响起。
“先生,请系好安全带。”
宋仕鹏终于阵亡。
也不知过了多久,元神归位的宋博士才挣扎着爬起,用尽最后一口真气可怜兮兮地戳戳的哥的肩膀:“师傅,开广播吧。”
沈盟开出租有三年了。这城市的大街小巷岔路胡同他比卫星地图还门儿清,起码卫星地图不会告诉你哪家馆子口碑好哪座小区物业服务太差,可乘客们会说。形形色色的乘客里,沈盟最喜欢那种滔滔不绝型的。自己只需要贡献耳朵,就可以完成一次小老百姓之间心贴心的交流,别人小日子里的各种滋味,他总能感同身受。
沈盟知道自己嘴笨,鹿小雨总说他十天不说话,说一句能把人噎十天。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沉默了。可今天上午拉的一个活儿似乎对他的沉默尤其不满,直到跟路边儿吃完午饭沈盟还没忘那人一下车就咬牙切齿打手机的模样。
“老关,帮我把车开到xx高中边儿上的停车场,对,我两个小时以后就要用。啥?!再让我打车信不信我跟你拼命?”
安静,有那么让人难以忍受吗?沈盟不理解,可能人和人总是不一样的吧。
傍晚时候沈盟揽了个大活儿,跑城郊,而且是来回。这一趟下来怎么着也有个百来块,沈盟二话不说就接了。那人不放心打计价器,非要先谈好价,看起来也是经常跑来回的,说的价倒也不算离谱。可沈盟觉得不打计价器属于违规操作,有点犹豫。最后两人商量,沈盟打上计价器,到时候如果计价器比谈好的价钱高,就按谈好的给,如果低呢,当然就按计价器给。怎么看都是乘客占便宜的买卖,沈盟却乐得答应,他的着眼点在于,自己又没吃亏。
可事实上,这亏却吃大了。到了郊县的繁荣集市,那人下车直奔一幢二层砖瓦小房。沈盟就把车停集市口那儿趴方向盘上等着,同时观察一下人民生活水平在小康道路上昂首前进的步伐。等着等着就不对劲儿了,后车镜儿里一白色桑塔纳正左拐右拐跟跳华尔兹似的往前冲。沈盟第一时间判断,开车那人要么是新手要么是酒后。二话不说,沈盟挂挡就要往旁边的岔路里闪,自己这车可是人家公司的,别说撞就是磕了碰了自己这饭碗都得不保。
以沈盟的技术,那么远的距离足够有充分的闪躲时间。但一抬头,他却犹豫了。以前看过的法制节目跟电影似的在脑海里重放,他永远忘不了那段路边摄像头拍下的酒后驾车录像。人在横冲直撞的汽车面前,真的很渺小,连个缓冲都没有一下子就飞得老高又重重的落下。监控录像只有图画没有声音,可沈盟在那个瞬间却分明听见了那重重的一声“砰”。
犹豫只是一瞬间,抬头看看前方的集市,沈盟一咬牙,迅速发动汽车往旁边开,桑塔纳已经呼啸着逼近身旁,而沈盟让开的道路恰好可以让它通过。就在它要擦身而过的瞬间,沈盟的出租车突然蹭了过去,一下子把桑塔纳别到了路边,桑塔纳的线路一偏,直接进了水塘。水塘不深,但淤泥足够让那大家伙消停下来。沈盟在关键时刻踩了刹车,惊险的在水塘边摇摇欲坠。
沈盟开了这么多年车,第一次进交通局。开桑塔纳那位爷到了局里还嚷嚷着六六六呢,惹得把他们拎来的年轻交警不住感叹,在发展城乡物质文明的同时也不能忽略了精神文明建设啊。最后鉴定结论,桑塔纳司机负主要责任。沈盟负次要责任。后者需要交罚款并把本本留交通局半个月,前者呢,等清醒以后再作处罚。
运气背是没办法的事儿,公司一见那车就直接通知他明天不用来了。其实他想继续敬业也没办法,本本还搁交通局扣着呢。就这样,沈盟灰溜溜的回了家。
“哥,回来啦!”
一进门,就见男孩儿坐沙发那龇着牙乐。八成是又有喜事儿了,沈盟皱了好几个小时的眉头终于慢慢舒展:“往后过来提前和我说,哥给你做好吃的。”
“想吃的我都买来放冰箱了,嘿嘿,你就挨着样儿的做就行。”鹿小雨顽皮的眨眨眼,倒真符合他平日里电视上那个儿童节目主持人的可爱形象。
吃饭的时候鹿小雨看出了不对劲,三两下就把沈盟一天的经历套了个底儿掉。末了叹口气,放谁身上都不见得横得下心来咬牙冲上的事情在沈盟那儿就跟一顿饭吃五个包子似的没啥特别,老实的男人只是最后惋惜了一下丢掉的工作。
鹿小雨不想给沈盟扣上什么伟大人格的巨大帽子,估计沈盟做这事儿的时候也没考虑到那种高度。他只是太实诚,无论对人还是对事。
“回头我在我们




暖光 只有我见到你(2)
星期一晚上丁瑠一来酒吧便迫不及待地问那场比赛的结果。
姜孟泽扁扁嘴,他手倚在吧台上撑着头,有些无趣地道:「输了。」
「不会吧大柳输了真是长江後浪推前浪啊」
「不是啦,是那个新人输了。」
「啊好可惜」
姜孟泽边努嘴边摇头,像是惋惜,「而且还输的很惨场面一面倒。」
丁瑠拍了他一下,责怪道:「那你还说很有看头,阿纪根本白陪你去了。」
姜孟泽翻了个白眼,「什麽白陪花大钱买票的是我欸,真要说也是白买票好不好况且其实我不觉得白买票了,那个新人的气势跟执着在现场真的感受特别强唉呀,你没有在现场,说了你也不懂。」
丁瑠半信半疑,「这该不会是你自我安慰的说辞吧」
「孟泽说的没错,的确是一场值得看的比赛。」一直安静听两人对话的袁纪突然开口道。
「啊,阿纪都这麽说了,那应该真的很精采。」丁瑠见风转舵道。
姜孟泽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看着姜孟泽生动的表情,袁纪笑出声,突然像是想到什麽般问道:「对了孟泽,那个新人都是打哪时候的比赛」
「呃,我想想好像都是打礼拜三的吧,前几天我们看的那场是因为跟大柳打才排到礼拜五。」
「我知道了,谢谢。」
当姜孟则还在思考袁纪为什麽要问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丁瑠先反应过来了。
「等等特地问起这个,阿纪,你是不是想要再去看他的比赛啊」
袁纪笑笑,不置可否。
「啊──这样害我也好想去看看那个新人到底长什麽样,居然让你特地回去许哥那里,不过我还是不会去的。」
丁瑠一直都是个坚守自己底线的女孩,有些地方尽管再诱人,她还是一辈子都不会踏足。
慢半拍的姜孟泽终於反应过来了,他两眼发光,对於袁纪要去看比赛这件事兴奋不己。
「那我去买票礼拜三的票不难买阿纪我们一起去吧」姜孟泽的样子活像个小狗腿。
丁瑠嫌弃地撇嘴。
「好啊,好久没去,我都忘了怎麽买票了,不过先讲好,我的票钱我自己出。」
「没关系啦,反正也不是什麽大钱。」
袁纪坚持道:「不行,这钱你不能出。」
姜孟泽不放弃,「不用那麽见外嘛,我们可是朋友。」
听到这话,丁瑠蹙起眉头,开口道:「喂、你」
「你如果还把我当朋友,就让我自己出这个钱。我跟丁瑠从来不是你用钱换来的朋友。」袁纪看着姜孟泽,语气认真。
姜孟泽被他严肃的样子吓到了,愣了一秒,才有些懦糯道:「抱歉。」
高中时期的姜孟泽是个大胖子,稍微堆起微笑就可以让脸颊肉把他的眼睛盖个不见踪迹,也因为如此,那时候他总是受到霸凌,讽刺嘲笑的言语一直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
家境良好的姜孟泽为了不被欺负,时不时地就会买饮料或是零食请全班,班上的同学想买偶像的专辑,或是想去ktv唱歌,姜孟泽也是第一时间跳出来出钱的,对那时候的他来说,稍微花一点钱就可以保住自己的自尊,多划算啊。
也许是害怕多了、成习惯了,导致姜孟泽在团体中一有机会就出钱请客,对他来说,花钱是唯一可以与人连系感情的方式,如果连请客都做不到,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麽方法可以留住那些所谓的「朋友」。
直到高二分组,他遇到了丁瑠和袁纪。
姜孟泽一直还记得高二第一次段考完的那天,他的双手笨拙地拎着两个大塑胶袋,里面装的是要请全班喝的手摇饮料,这次请客的藉口是庆祝段考结束。
在班上分完饮料,大家稍微谢了下姜孟泽,又各自回到自己的小圈圈,剩下他自己一人坐在位子上,拿着吸管插进杯膜。
突然丁瑠走了过来,她带着有些好气又好笑的笑容问姜孟泽:「喂,你除了有钱还有什麽啊」
当时的姜孟泽听她一开口,以为她要找自己的麻烦,怯怯地不敢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望着她。
见他不说话,丁瑠像是一拳打进棉花里,她嗤了一声,右手撩开散落在眼睛前的浏海。
丁瑠扯开嘴角,用有点痞痞像小太妹的笑容对他说:「看你好像都自己一人,喂,那你就跟了我吧。」
姜孟泽愣了下,随後不停地点头,他的眼眶发热。
他手拿饮料和洋芋片跟着丁瑠来到她的座位,後面坐的是袁纪。
三人简单的自我介绍一番,姜孟泽赶紧把怀里抱着的洋芋片递给两人。
袁纪看了眼姜孟泽手里拿着的洋芋片,笑道:「是朋友就不用请客了吧」
姜孟泽憨笑着收回了洋芋片,开心地自己吃了。
见姜孟泽这幅怯怯的模样,袁纪无奈地笑笑:「没事,只是我们三个聚在一起你没必要什麽都抢着付,该榨你钱的时候我也不会手软的。」
丁瑠转了转眼珠,有些顽皮地笑道:「看你这麽爱付钱,那我多点一些,今天的酒钱就都给你付罗菜单里的酒都给我来一遍阿纪,快趁这个机会榨乾他的钱包」
「喂,你这女人,我是绝对不会帮你付帐的」
姜孟泽嘴上说着,最终他还是掏出钱包付了丁瑠的酒钱。
礼拜三的凌晨姜孟泽非常准时地到酒吧找袁纪,两人这次坐的是姜孟泽的车。
姜孟泽边开车边和袁纪聊起今天的比赛。
「今天的对手好像名次落在十一还十二,第十名以下的我都没有特别去背,但是我记得好像是老人了,阿纪你待的最後那一年他就在了,说来好笑也奇怪,混这麽久了还没拚到前十名,我觉得这场比赛应该不会太精彩直觉啦。」说着,姜孟泽耸耸肩。
「刘一言。」袁纪道。
听他这麽一说,姜孟泽右手用力拍了下大腿:「对对对是叫刘一言没错,你怎麽知道」
「你说的啊,我待的最後一年时进来许哥这儿的,再稍微用排除法。当时就觉得他的实力只能算是得过且过,每次的比赛状况起伏都很大,赢的多,输的也多,大概是以大量比赛累积胜场的吧。」
「那如果新人今天运气好一点,刚好刘一言状况不稳,他的赢面不就大很多了」
袁纪闻言笑起来,「你这麽小看刘一言啊至少他的胜场是有那个数字在的,永远不要轻敌。」
「我又没有要下场打比赛,没什麽关系吧」
「所以你才会每次押盘都押输啊。」
被打趣的姜孟泽噎了一下,只好赶紧没技术的转移话题:「话说大家都不知道这个新人的名字啊好像他打从一开始就没跟许哥那儿登记名字耶。」
「没报名字就表示他很清楚自己不属於这里吧,那麽留下名字又有什麽意义,终究会离开的。」
袁纪侧头看着车窗,凌晨的城市阴雨绵绵,车窗阻隔雨滴和微风,彷佛一切都无法进入他的内心,最终只剩下路灯橘色的光线,柔软地穿过玻璃,颜色温暖地照映着他的侧脸。
姜孟泽想说些什麽,还未开口,车底就传来一声轮胎被刺破的声响。
车上的两人都是一愣,连雨伞也没拿就赶紧下车查看状况。
被刺破的是右前轮,袁纪蹲下来查看。
「刺破轮胎的好像是修车用的l形六角扳手。」
姜孟泽也冲过去看,的确是l形六角扳手,顿时他的哀号声大过雨落在地上的声音。
「为什麽为什麽凌晨的半路上会有六角扳手啊啊啊而且还刚好是l形的啊我的车我宝贝的车到底是谁把这种东西丢在路上的啦给我踹共啊啊啊」
袁纪不顾姜孟泽的崩溃,看了下四周,最後指向右边铁卷门关着的店面:「这家店好像是修车店。」
「老板你给我记着,不共戴天之仇」姜孟泽转头对着铁卷门怒目而视,瞪了一会儿又像泄了气般,语气微弱,「阿纪,那我们现在要怎麽办总不可能这样一路开着到许哥那儿,我会脑溢血。」
袁纪也伤脑筋,「只能先把你的车找个地方停吧,我们改搭计程车。」
深夜的计程车很少,两人等了老半天才招到一台。
幸好他们有提前时间出发,抵达目的地时比赛刚好要开始。
付完钱,袁纪步乏快速,姜孟泽得要小跑才跟得上。
「等等我有必要走这麽快吗」
进入场内,观众人数并不如礼拜五那天般拥挤,环顾观众席,座位虽不至於空旷清冷但也不用烦恼没位子,姜孟泽对於袁纪像是赶着上火车般的举动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
袁纪一边走,一边俐落地脱下自己的黑色风衣,回过头抛给姜孟泽,「帮我保管下,比赛完再还给我。」
「啥」姜孟泽下意识地接住袁纪的风衣,却搞不清楚自己的好友想要做什麽。
只见袁纪踩着阶梯走上擂台,手一撑就进到擂台内,动作熟练。
众目睽睽,大家都不知道这个突然跑进擂台内的男人是谁,要做什麽。




暖光 後来你遇见了我
刘一言就这样看着袁纪走过来,他脱口而出:「袁哥」
「你还记得我啊,」袁纪笑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换人了,这场我上。」
看袁纪从容的样子,刘一言以为这是许哥的意思,虽然很突然,但他还是点点头,二话不说就下了擂台。
所有人看见刘一言下台,换成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一时场内骚动。
回过神的姜孟泽抱着风衣,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擂台边,「阿、阿纪,你在做什麽不、不对,应该说你要上场比赛」
「嗯,原本是想先跟许哥说一声的,但是因为我们迟到,只能先比完再说了。」
袁纪稍微动了动手腕和脚踝热身,目光一直紧盯对面的少年。
少年也是满脸错愕,他和在场每个人的感受一样,完全不知道为什麽对手突然换人了,无数个问号在他的脑中奔腾。
现在对手换人了,那麽他之前为了和刘一言比赛所做的研究是不是就没用了眼前这个男人强吗他的目的是什麽目标是自己吗
擂台下三饼已经因为场内骚动而跑过来镇场了:「谁在闹场喂台上那个人袁哥」
袁纪和三饼点头示意:「我跟刘一言换了,他也同意。」
观众席已经开始有人认出袁纪是七年前那个不败传说了,原本充斥整个空间的嘘声一时全被叫好声取代。
三饼也是个机灵的人,他见这个状况也没再阻止袁纪,打算回去和许哥报告,看能不能利用这个机会捞一笔。
眼下没人阻挠比赛了,袁纪伸出右手,对少年做了一个「来吧」的动作。
三饼过来镇场又因为眼前男人的一句话而不再制止的情况少年也看在眼里,看来这场比赛注定是要比的,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情。
少年摆出备战姿势。
袁纪毫无预警地逼近少年,右肩向後斜,少年捕捉到他这细微的动作,预判招式,左手抬起就要防备袁纪即将打出的右拳,不料袁纪踢出左脚,击中他的右侧腹。
被击中的少年急忙拉开距离,袁纪却紧咬不放,步步逼近,他由下往上踢出右脚,少年下意识双手交叉下压,等他再度回过神来时身体已经往後仰去,左脸火辣辣地疼,嘴里满是铁锈味,却是刚刚袁纪的左脚只是假动作,就是为了等他的上盘露出空档,一拳结实打在脸上。
少年向後退了两三步才稳住身子,但是袁纪的攻势层出不穷,几分钟的时间,少年全部吃亏,身上满是伤痕。
姜孟泽也看不下去了,他双手摀住眼睛,又偷偷打开两条缝隙,却又看到少年中了自家好友狠厉的上勾拳,紧接着又是一记踢击。
「呜哇这连攻防战都不算了根本是阿纪单方面虐菜」姜孟泽不知道该不该承认台上那个虐菜不眨眼的人是自家好友。
台上的袁纪右手接过少年击出的右拳,左手覆上他的手肘外侧用力往内一压,瞬间少年的右手不自然的曲折。
少年还来不及哀号,袁纪又绕向他的背後,将他的右手反折在背,用力一拉,肩膀和手臂都痛得撕心裂肺。
少年全身颤抖,却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
袁纪松开手,一脚踢在他背上,少年扑倒在地。
袁纪默默看着对方颤抖爬起,眼神冰冷,却似有橘红色的火苗在他的眼瞳跳动,夹带着隐藏於深处的期盼与渴望。
当少年抬起头来,眼神对上了袁纪。
少年并非年少轻狂,他懂得现实的哀伤,也体会过被世界无情逼迫着退缩的感受,所以受伤对他而言太过轻巧,彷佛轻轻一吹就消散无踪,只留下不肯放弃的执着与勇敢。
袁纪的睫毛轻颤,却不肯闭上,尽他所能地将这样的眼神烙印在心脏。
直到少年无法再爬起,他倒下的瞬间,袁纪喊了声弃权。
声音清晰,在场所有人都为了这两个字而愣住。
「走了,去找许哥。」袁纪跳下擂台,拿过姜孟泽怀里的风衣,从容地往通往二楼的阶梯走去。
姜孟泽赶紧跟上。
全场骚动,在一旁待命多时的二宝跟三饼开始镇场。
「许哥。」袁纪一推开门,冷气扑面而来,淌过肌肤的汗水也因此转凉。
许哥早已恭候多时,他笑得灿烂,两排大黄牙显露无遗。
「唉呀,阿纪你想复出打比赛就跟我说一声啊,绝对帮你找最好的对手,不然大柳下场也绝对没问题啊。」
言下之意就是责怪袁纪突然来这麽一场,一方面又暗示他可以顺势复出,最好继续创造不败纪录,让自己可以盆满钵满。
「没事,就是突然兴致来了,也只打这一场,真抱歉,因为来得晚了,还来不及跟你知会一声。」袁纪不动声色的绕过许哥给自己挖的坑。
许哥能爬到这个位子,也不是小心眼没气度的人,何况今天这场让他赚了不少意外之财,有些事情就卖个面子。
他露出可惜的笑容,骚骚油腻的头:「那以後有空可以来看场比赛,礼拜五的都不错。」最好看一看顺便像今天一样自己上场。
袁纪笑笑:「有空的话。」
估计着外面还有些闹,袁纪又和许哥客套了下,直到二宝跟三饼进来报告清场完毕了。
两人告辞,走回一楼要离开,却看到走在前方的是那个新人,他身影摇晃,身上还是背着那个国中书包。
尽管被无视过一次,但是此刻袁纪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动,还是忍不住走上前:「你需要包紮伤口。」
少年还是连头都没回,迳自走着。
袁纪像是忘了少年的伤是自己造成的,还待开口,姜孟泽却看不下去了。
「喂你这人怎麽三番两次无视别人啊」他快步向前,右手一把扳过少年的肩膀。
少年被姜孟泽粗鲁的逼迫转身,犹如惊弓之鸟,神色惊慌地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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