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日月

冷天冰下了班回到了家里，并没有看见李琳，只有小军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做功课。
“小军，你妈妈呢？”冷天冰累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动弹了。
冷雨军往卧室的方向努了努嘴：“在里面呢，妈妈今天回来就在里面没出来。”
冷天冰只好站起来走进了卧室，李琳正坐在桌前写着什么东西。
“写什么呢，下了班还要忙活。”冷天冰有些心虚的问道，他和李琳已经冷战一段时间了，平时两个人不守着小军的时候话也不说。
李琳没理冷天冰，写完了手里的东西，往冷天冰的面前一递：“签字吧，协议离婚。”
冷天冰接过来连看也没看，随手扔在了床上：“行了，你别闹了，我这天天累的和孙子一样，没心思和你开这个玩笑。”
“谁和你开玩笑了。”李琳把协议书拾起来又拿到了冷天冰的面前，“我是认真的，小军归我，你爱娶几个就娶几个，反正这里是大明朝，没有重婚罪。”
“我也是认真的。”冷天冰把协议书推开，“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榆林湾里正在戒严，咱们马上要打一场全面的大战。许朗现在不在家里，所有总参的事都压在我身上，我没空和你弄这些。”
说到许朗，李琳来了气：“你别和我提这个人，要不是他天天鼓捣你，你能有纳妾的想法？”
“你讲点理好不好。”冷天冰有点烦了，“我什么时候说要纳妾了，我只不过说想再要个孩子，不能生就算了，别没事找事。”
“我就是不能生了，不能再给你生孩子了，你去找能给你生孩子的去。”李琳坐在床上呜呜的哭起来。
冷天冰被妻子哭的心烦意乱，一把把协议书夺过来撕了个粉碎：“我不纳妾了行吧，我这辈子就守着你和小军了。你别哭了行吗，我求求你别哭了。”
李琳依旧在低低的抽泣着，冷天冰站起身又拿起了外套：“我回指挥部了，今晚不回来睡觉了。”
冷天冰出门叫上了勤务兵回到了联合指挥部，夏天阳依旧没有下班。
看见冷天冰推门进来，夏天阳奇怪的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事没忙完吗？”
“我倒是巴不得有事没忙完。”冷天冰气鼓鼓的坐下说道，“李琳又在家里和我闹，心里烦，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你说你啊。”夏天阳笑道，“这事我还真不好说什么，反正你得自己掂量着办。”
“行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娶了个明朝媳妇，三从四德，你再娶几个小妾你媳妇都不会反对。”
“怎么，羡慕了。那人家许朗也娶了程依依，不还是照样娶两个媳妇。”
“我不和你胡咧咧。”冷天冰问道，“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家，不怕你媳妇着急啊。”
“我还有个文件没看完。”夏天阳指了指桌上的文件，“秦志刚今天刚刚送过来的，他们工业局搞出了水泥。”
“他们又弄出水泥来了？”冷天冰伸手把文件拿了过去，“这次的能行吗，工业局可是报了好几次了，每次的质量都不行，根本就没法用。”
“具体什么样我也不知道。”夏天阳说道，“不过我看报告上的参数应该是可以的。狄冲现在正在修路，如果这次真的行，我们就可以有一条水泥路了。”
“天阳。”冷天冰把水泥的事放下，“你们现在还住在许朗家里吗？”
“没有，我们都搬回自己家了。虽然现在还在戒严，但没有前些日子那么紧张了。再说许朗现在又不在家，他家里全是女人，除了陆老和何阿姨，我们都搬回自己家了。”
“陆老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上一次开会，我看老人家有些疲倦。”
“唉。”夏天阳叹气道，“再怎么说也是快七十的人了，而且这些年陆老为了榆林湾真的是操了不少的心，老人家这些年就没享过福。”
“不过咱们榆林湾还真少不了陆老。”冷天冰说道，“老人家是咱们的主心骨，没有他来掌舵，我都觉得心里不踏实。”
“谁说不是呢。”夏天阳合上了文件，“不看了，明天去工业局看看样品再说。你回不回家，我要回家了。”
“哎，你别走啊。”冷天冰拉住了夏天阳，“我好不容易躲出来了，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陪我去喝两杯。”
“你现在去哪喝。”夏天阳笑道，“你忘了现在还在戒严宵禁吗，过了晚上7点所有人不许出门，所有的商铺酒楼全部打烊。”
“我还真忘了。”冷天冰也笑道，“你说狄冲他们这几个月是不是能憋坏了，青楼都关门了。”
“你小子，怪不得李琳要和你离婚，净想些不该想的。”夏天阳止住了笑，“不过这几个月咱们的商贸受影响太大了。孙天昊和我说过，整个榆林湾和万州的贸易额下降了30%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冷天冰说道，“都是他妈涛敏捣的乱。”
夏天阳站起身问道：“你今晚真的不打算回家了？”
“不回去了，回去还得吵。”
“那你去我家吧，别一个人在这。”夏天阳拉起了冷天冰，“去我家喝点，我陪你一醉方休。”





大明日月 第四百六十四章 把777号拖到新加坡
王华找到了张国栋：“张主席，我们在马尼拉的人传回来了消息，马尼拉的西班牙舰队出海了，航向不明。”
张国栋接过了情报：“看来西班牙人这次是倾巢出动了，老王，你觉得他们会去哪，攻击目标会选择在哪。”
“我觉得他们会去巴达维亚，因为整个南洋还是荷兰人的势力最大，他们应该在巴达维亚集结。”王华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会，“至于他们会进攻哪，这个还真不太好判断，但我觉得应该是新加坡和普利安哥之中的一个。如果西洋人真的和涛敏约好五月份动手的话，按照时间推算，他们应该到不了锦普和榆林湾。”
张国栋走到了地图前面：“我们在新加坡只有第一分舰队的四艘战舰，英国人会不会帮忙还不一定，他们会选择在新加坡动手吗。”
“张主席，我有个建议。”王华也走到了地图前面，“无论西洋人选择新加坡还是普利安哥，他们必走一个地方，就是苏门答腊岛和邦加岛中间的这条水道。这里离着新加坡很近，也就五百公里左右的样子。我们可以把联合舰队集结在新加坡，在这个水域堵他们。”
张国栋顺着王华手指的地方看了一会：“老王，你知不知道沈大兴那边24磅炮的生产情况，如果我们的战舰现在全部换装24磅炮行不行。”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王华回答道，“不过我觉得够呛，沈大兴现在把精力全放在了线膛枪上。咱们的广东号和福建号各装备了40多门24磅炮，恐怕没有多余的大炮了。”
“西洋人这次集结的战舰数量会是咱们的两三倍。”张国栋有些担忧的说道，“而且据曾广贤说，他们的火炮射程现在和我们的12磅炮也差不了多少。咱们的13艘战舰只有三艘装备了24磅炮和32磅炮，其中还有6艘是30炮艇，真要打起来我们没有多少优势。”
王华知道张国栋说的是实话，也没什么好办法，默默的站在张国栋的身后没有说话。
“来人。”张国栋喊了一嗓子，“去把曾广贤司令和王兆星司令请到这里来。”
曾广贤和王兆星一起来到了联合指挥部，王华把得到的消息和自己的设想简单的和两个人做了一个介绍。
“怎么样。”张国栋问道，“你们两个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如果西洋人和咱们的战舰比例达到2比1以上的话，即便咱们有珍珠号恐怕也很难打。”曾广贤指挥珍珠号参加了台湾的海战，“虽然珍珠号是现在的远东第一战舰，但是珍珠号毕竟是一条游轮改造的，它的防护力还是不行。如果西洋人采用群狼战术，十几条船围着珍珠号打，那么珍珠号也会扛不住的。而咱们的30炮艇现在哪怕是一对一也很难对付西洋战舰，他们的火炮射程和威力比前几年有了不小的提高。”
“我回来以后听广贤说过，西洋人在台湾有两艘800吨的战舰。”王兆星说道，“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在巴达维亚有几艘这样的战舰，如果西洋人的战舰都是这样的，那么这场海战恐怕咱们打不了。”
王华突然问道：“广贤，如果把777号派过去怎么样？”
“这个绝对不可能。”曾广贤笑道，“777号那点燃油别说到新加坡了，出了榆林湾就得停摆。”
“咱们现在不是有燃油了吗？”王华很奇怪为什么777号还动不了。
“上一批的原油是半年前送回来的。”曾广贤解释道，“延长县沦陷后就没了原油供应。咱们的原油提炼你又不是不知道，比例太低，提炼出来的那点柴油基本都装在了珍珠号上了。”
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会，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张国栋最后说道：“情况大家都知道了，也别灰心，总会有办法应付的。咱们明天再开个会，集思广益，大家一起出出主意。”
各人都答应了一声离开了张国栋的办公室，王华低着头一面想着心事一面往军校的方向走。
“老王，老王。”夏天阳带着两个警卫刚刚从工业局看完水泥出来，正好看见了王华，“又有什么心事，走路都不看道。”
王华停下脚步，看了看左右没什么人，把刚才的情况和夏天阳说了一遍。
“777号动不了，珍珠号又扛不住群狼战术。”夏天阳问道，“那777号最多能跑多远。”
“曾广贤说也就100海里，刚刚出榆林湾吧。”
“100海里。”夏天阳又问道，“我不懂舰船的事，但是如果珍珠号只凭借蒸汽动力能不能拖动777号？”
“你的意思是把777号拖到新加坡参战？”王华觉得夏天阳的想法有点异想天开，“说实话我对海军也不太怎么了解，可我觉得这个办法应该是不靠谱的，你见过哪艘军舰是被拖着去打仗的。”
“我就是因为不知道才问你的。”夏天阳笑道，“你就当我是外行人说了句外行话，我先回去忙去了，工业局那边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
“别，老夏，你先别走。”王华又叫住了夏天阳，“我看也别等明天开会了，咱们马上去找曾广贤他们，看看你这个想法到底可行不可行。”
联合指挥部的五个人和曾广贤、王兆星全被叫到了张国栋的办公室，大家听完了夏天阳的想法之后都默不作声。
“把777号拖过去打。”张国栋终于第一个说话了，“从理论上讲这个办法倒不是不可行，但是实际操作上会有很多问题。”
“张主席，反正我是个外行，你就权当一个外行在这胡说八道就行。”夏天阳说道，“不过你说说会有哪些问题，我看看用外行的办法是不是能解决解决。”
“老夏。”曾广贤先说道，“珍珠号依靠蒸汽动力的最高时速只有8节，如果再拖上777号的话，恐怕时速到不了5节，太慢了，时间上会有问题。”




大明日月 第四百六十五章 南京
“时间的问题不大。”王兆星说道，“榆林湾离着新加坡不过1400海里，如果咱们路上不停留，就算5节的航速，最多半个月就到了。但问题是珍珠号拖上777号以后它的燃煤消耗肯定是巨大的，珍珠号能装足够的燃煤吗？”
“要不就不用珍珠号。”夏天阳问道，“用广东号和福建号拖777号行不行，依靠风力。”
“这个不可能。”曾广贤笑道，“风帆战舰根本拖不动777号，就算勉强拖动也会比老牛还慢。”
“燃煤的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韩万涛突然说道，“既然珍珠号拖着777号的时速只能有5节，那我们可以找几艘大明福船装上燃煤，用广东号和福建号拖着，舰队的航速就定在5节就行。”
“还是有问题。”曾广贤说道，“就算我们把777号拖过去，它的燃油只够跑100海里的，这就等于我们必须要准确的拿捏住西洋人的航线和时间，而且还必须采用守株待兔的办法，珍珠号拖着777号是追不上西洋战舰的。”
“我再问个外行的问题。”夏天阳举手问道，“我只知道陆战的时候可以设伏，把敌人引进包围圈，海战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做。我们能不能用777号设伏，然后用30炮艇把西洋战舰引过来再打。”
“你别说，老夏。”王兆星喊道，“你出的这个主意还真不外行，我们可以考虑海上设伏的问题。”
曾广贤也点点头：“这个办法倒是可以试试。”
“既然你们都同意把777号拖过去。”张国栋看了一圈，“广贤、老王、天冰，你们三个就拿出一个全面的作战方案来，要快，争取十天之内联合舰队出发。”
潘学忠在南京城等了将近一个月了，整个南京城转了不下三圈，可还是没有秦松旺的消息。何炯把特别行动队交给了葛涛，自己先回了榆林湾。
黄昏时分，葛涛和陈翔走进了潘学忠的房间：“长官。”
潘学忠看着两个人的神情就知道今天又没有消息。
“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潘学忠知道发火也没什么用，现在除了等别的什么也做不了。何炯在南京的时候也曾派出人沿着福建到南京的路线打探过，依旧没有任何的线索。潘学忠不敢去想，万一秦松旺真的出事了会有什么后果。
“长官。”葛涛还想再说点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头，头。”梁二叫喊着从外面跑了进来，连礼都没敬，“我看见她了，我看见她了。”
葛涛一把将梁二揪了过来：“你看见谁了？”
“蓝凤凰，我看见蓝凤凰了。”
“在哪？”葛涛刚刚问了一句就直接揪着梁二跑出了房间。
葛涛刚刚和梁二跑到客栈的门口，一袭蓝衣伴着笑声飘了进来。
“蓝凤凰。”葛涛也顾不得客栈的门口人来人往，上前抽出手铳指向了蓝凤凰，“我家老爷在哪？”
蓝凤凰轻轻的将葛涛的手铳拨开：“银子准备好了吗，你家老爷可值不少银子。”
“银子早带来了。”梁二在后面喊道，“蓝凤凰，你不要耍花样，我们要先见到我家老爷。”
“你家老爷就在这里。”蓝凤凰往身后一指，“不过你们以后别叫我蓝凤凰，应该叫我一声夫人。”
“夫、夫人？”葛涛、梁二和刚刚跑过来的潘学忠、陈翔都被蓝凤凰这句话说愣了。
蓝凤凰将身后的秦松旺往前一推：“你家老爷还给你们，他现在也是小女子的相公。”
葛涛没顾上多想，将秦松旺拉在了身后。
“走吧，走吧，回房间再说。”秦松旺看见了潘学忠，“你怎么也来了，这事一句半句说不清楚，我慢慢和你们说，蓝姑娘现在是我的妻子。”
潘学忠坐在房间里听完秦松旺的讲述哭笑不得：“老秦啊老秦，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我们这为了你的事都急的火烧眉毛了，你倒好，白捡一媳妇。”
秦松旺笑道：“我也没办法，谁知道会半路出了这么多问题。”
“你真的和她成亲了，还是权宜之计。”
“天地都拜了，毒誓也发了，那还能有假啊。”
潘学忠看着秦松旺嘿嘿笑道：“实事干了没有？”
秦松旺伸出指头冲着潘学忠点化了几下：“龌龊，不过这个真没有。天天走山路，好不容易才转出来，哪有心思干那事。”
“你现在可以有心思了。”潘学忠喊道，“葛涛，给你家老爷和夫人找间上房，今晚你家老爷要圆房。”
“你小声点。”秦松旺伸手堵住了潘学忠的嘴，“蓝姑娘就在外面，当心让她听见。”
“那怕什么。”潘学忠笑道，“哪有夫妻不圆房的。”
两个人正在开玩笑，葛涛走了进来：“秦老爷，这些日子让您受苦了。都是卑职的错误，何主任也教训了卑职，卑职回去之后会亲自向校长请罪的。”
秦松旺知道葛涛的意思：“葛涛，这件事谁也怪不得，再说我现在也好好的回来了。回去之后我会亲自和你们校长解释的，你放心就行。”
“谢秦老爷。”葛涛敬了个礼出去了。
“葛涛，你先等等。”潘学忠追出了门外，“找个房间，让他们准备洗澡水，秦老爷要好好洗洗。再找两套干净衣服给秦老爷和夫人换一换，另外让客栈准备一桌酒菜，咱们今晚给秦老爷压惊。”
“卑职明白。”
潘学忠又朝屋里瞅了瞅，压低了声音：“密切注意蓝凤凰的一举一动，找人查查她的底，看看她说的是不是实话，千万不能再出什么问题。”
葛涛面露难色：“可是秦老爷和蓝凤凰住一个房间，我们怎么密切注意。”
潘学忠觉得这事是不太好办：“你先查查她吧，公开场合的时候多注意一些，就不要扒人家窗户了。”
一个大木桶放在房间的正中央，木桶里的热水冒着蒸汽，两套从里到外崭新的衣裤放在了床上。
“娘子，洗澡水准备好了。”秦松旺伸手试了试水温，“冷热正好，你先洗洗，咱们一个多月没洗澡了，身上都招蛆了。”
蓝凤凰站在床边没动，秦松旺问道：“你愣着干什么，你还不嫌脏啊。”
蓝凤凰的脸红到了耳根，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相公，你先出去，妾身洗好了你再进来。”
秦松旺看着蓝凤凰突然明白了，笑嘻嘻的走过去搂住了蓝凤凰：“娘子，咱们已经拜了天地做了夫妻，娘子在相公面前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蓝凤凰的头更低了：“妾身还不知如何服侍相公。”




大明日月 第二百六十六章 映日荷花别样红
秦松旺轻轻的在蓝凤凰的脸上亲了一下：“你先洗吧，我出去等你，洗好了叫我。”
“相公。”蓝凤凰抬头看着秦松旺，又有些恋恋不舍。
秦松旺微微一下：“等晚上你就知道如何服侍我了。”
蓝凤凰洗完澡换上了新衣走出了房间，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蓝凤凰云鬓蓬松，一身素衣，显得越发的妩媚娇柔。
蓝凤凰没理别人，径直走到了秦松旺的面前：“相公，妾身洗好了，请相公沐浴更衣。”
“好，好。”秦松旺站起身说道，“还没给你们介绍呢，这位是我兄弟，也是先宋遗民，潘学忠。”
“嫂夫人好。”潘学忠抱拳拱手。
“奴家见过叔叔。”蓝凤凰微微做了个万福。
“这几位你都认识了。”秦松旺一指葛涛等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葛涛、陈翔、梁二。”
三人一起施礼：“见过夫人。”
蓝凤凰还礼道：“小女子多有得罪，还望诸位海涵。”
“嫂夫人和秦兄稍微坐一会。”潘学忠冲着葛涛使了个眼色，“你去把房间的洗澡水换了，让秦兄洗洗，咱们一会好吃饭了。”
葛涛心领神会的答道：“卑职马上就去。”
过了一会，葛涛回来了：“秦老爷，洗澡水换好了，您可以沐浴。”
“老秦，你去洗洗，身上都馊了。”潘学忠笑道，“还请嫂夫人稍等片刻，我们去看看晚饭准备的如何。”
“叔叔请便。”蓝凤凰并没有多想。
潘学忠和葛涛下楼了：“怎么样，发现了什么没有？”
“没有。”葛涛摇摇头，“除了一把匕首和几钱碎银子什么也没发现。”
潘学忠问道：“什么样的匕首，能看出是什么人常用的吗？”
“看不出来，很普通的匕首，一般人家都有的。”
潘学忠歪头想了想：“继续盯着，不能松懈。”
“卑职明白。”
秦松旺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又吃了将近两个月来的第一顿饱饭。酒足饭饱，困意涌了上来，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
“秦兄和嫂夫人奔波这么多天，一定是很累了。”潘学忠见秦松旺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还请嫂夫人和秦兄早点歇息吧。”
“歇息，我困得有点受不了了。”秦松旺拉着蓝凤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娘子也早点歇息。”秦松旺一屁股坐在床上，往后一仰，连衣服也没脱就睡过去了。
蓝凤凰插上门，回过身看着秦松旺的睡容百感交集：“这就是自己要托付终身的男人。短短的两个月，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三叔和三婶都没了，自己又成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那日在山里遇上了狼，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勇敢的将自己护在身后。在邓家村，明明自己默许了夫妻之名，他却真的做了一个正人君子，非礼勿动。自己身染重病，他并没有将自己抛下，硬是把自己背出了深山。自己逼着他和自己拜天地，他也没有退缩和懦弱，而是心甘情愿的发下了誓言。”
两个月来和秦松旺朝夕相处的一幕一幕在蓝凤凰的脑海里闪现，蓝凤凰轻轻的走到秦松旺的床前，伸手摸了摸秦松旺的脸：“相公，妾身一生一世服侍相公。”
潘学忠趴在屋外的窗户下透过舔破的窗户纸看到了这一幕，拉了拉身边的葛涛：“行了，今晚都睡个好觉吧，没什么事了。”
葛涛不知道潘学忠看到了什么会如此放心，也想趴过来看看，潘学忠轻轻的打了他一下：“人家夫妻睡觉你偷看什么。”
葛涛吐了吐舌头，轻声问道：“长官，真的不用盯着了？”
潘学忠把葛涛拉到一边，颇有感触的说了一句：“如果你能让一个女人为你死心塌地，她就可以为你做所有的事情，除了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