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日月

“何副部长，你满意吗。”王华又问了何炯一遍。
何炯跟王华的关系比费凌澎近多了，自然很知道王华的意思：“回校长，属下不满意。”
“哦。”王华笑道，“为什么不满意。”
何炯站得笔直：“校长，属下虽然现在是安全部副部长，可属下永远还是军校总务二处的人，属下的心在军校，在校长这里。这次旅顺保卫战，咱们军校独立营牺牲了一百多个孩子，那可都是咱们榆林军的苗子，都是校长的心血。如今把他们和别的烈士一同进行祭奠，属下知道军委会有军委会的考虑，可属下心里不舒服。”
“我也不满意。”王华指着何炯和费凌澎说道，“这些孩子都是咱们军校的人，都是你我看着一天天长大的。现在把他们同那些烈士们一同祭奠，我心里也很不舒服。”
“校长。”费凌澎还想说什么被王华打断了，“费副校长，你去安排一下。咱们单独给这些孩子祭奠一次，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我的孩子，是我榆林湾军校的孩子，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他们。”
“是，校长。”费凌澎不敢再多说什么，“属下马上去安排。”
“不过校长。”费凌澎又问道，“属下用不用和郑主席、张主席打个招呼。”
“费副校长，校长的话你没听明白吗。”何炯先说道，“那些孩子是我们军校的孩子，是校长的孩子，如果军委会不同意是不是咱们就不祭奠了。”
王华制止了何炯的叫嚷：“打个招呼是应当的，但是你也可以转告两位主席，不管军委会同意不同意，我们军校一定要单独祭奠。还有，你去安排一下，从军校经费中拨出一部分银子，给这些孩子的家属发下去。并且告诉他们，如果烈士的家人兄弟有想进军校的，我们不加限制，全部接纳。”
榆林湾军校的祭奠在三日后举行了，忠烈祠的外面又一次摆上了香案，一百多个牌位陈列于香案之后。榆林湾军校的四百多名学员，包括了少年班的孩子，也包括了郑成功都肃穆静立在忠烈祠的前面，他们的身后是将近上千名烈士的家属。
王华的身后是所有在家的军方高级军官，郑江和张国栋站在了第一个。对于王华的请求，军委会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好说，只能做出一个决议，所有校级以上军官全部参加这次祭奠。
王华眼含热泪读完了陆天翔起草的祭文，这是王华亲自去求陆老撰写的。王华穿越过来十年了，却一直没有结婚，更没有自己的孩子，他早已经把军校的这些孩子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叶战第二个走了上去，展开了许朗写的白话祭文：
“榆林湾军校的弟兄们，将士们：
你们也许都知道我，都认识我。不错，我叫叶战，是咱们榆林军的上校副师长，但我同时也是你们的兄弟，是你们的校友。我也在军校待过，受过军校的熏陶。不但是我，徐田彬长官也同样做过军校的学生。
榆林湾军校给了我一生中最愉快也是最有意义的时光，我在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不仅仅是如何去战斗，更重要的是知道了为什么去战斗。为了兄弟，为了国家和民族，为了自由，我们必须去战斗。
一百多个兄弟长眠于地下，我们痛心，但痛心不是所有，我们更要继承他们的遗志，更要为他们未尽的事业去努力。
我没上过几天学，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兄弟们，为了烈士，为了我们‘亲爱精诚’的校训，努力奋斗！”
叶战的话音刚落，台下传来了一阵呼喊声：“努力奋斗，亲爱精诚！”
王华的这次祭奠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大批的孩子争先恐后的要来报考榆林湾军校。
许朗下了班回家，迎出来的不是晴雯和麝月，而是叶家三兄弟和他们的媳妇。
“你们怎么能一起来了？”许朗知道这三个兄弟现在都很忙，很难能有时间凑到一起。
“许先生，不仅是我们来了，你看看还有谁来了。”碧荷从身后拉过一个人，正是兄弟三个的妹妹叶洁。
“叶姑娘。”许朗施了一礼，叶洁是第一次来许家，“你怎么也有空来这里了，父母都还好吧。”
叶洁害羞的低下头没说话，紫云在后面叫道：“许先生，先别问那么多了。依依姐和芷若姐姐一会就回来了，我们今天陪许先生喝个痛快。”
“那感情更好。”许朗搓了搓手，“叶立，这可是你媳妇说的，你这个当女婿的可别拉着她，怎么说她也是我闺女，今晚不醉不归。”
叶严偷偷拽了拽许朗：“许先生，高晨现在忙不忙，要不我去把他也叫来？”
许朗没有多想：“他今天应该不忙，他和叶战也很久不见了，你去叫他吧。”
叶严出门了，许朗转头喊道：“茗烟、晴雯，去酒楼叫几个菜，咱们今晚有客人来了。”
“不用了，不用了。”碧荷和紫云一起喊道，“我们都拿过来了，回娘家哪能不带东西啊。”
许朗忽然很有些感触：“我倒宁愿你们天天不带东西回娘家。”
说话间，陆天翔夫妇、陈氏和司琴墨画也回来了。司琴墨画一看到碧荷和紫云就跑上来拉住手嚷道：“姐姐，姐姐，你们怎么有空回来了，宝宝还好吧。”
碧荷笑道：“我的宝宝还好，你紫云姐姐的宝宝还在肚子里，你得去问她。”
许朗的家里面又是人声鼎沸，孙佳怡站在何云的身边拍了拍手：“小姑奶奶们，你们小点声吵吵，赶紧去摆一摆桌子，依依姐和芷若姐姐马上就回来了，咱们陪着爷爷奶奶和许先生吃饭。”
何云拉着孙佳怡的手低声问道：“佳怡，最近有没有新情况？”
孙佳怡低下头低声回道：“奶奶，现在两个孩子就够累的，等几年再说吧。”
“我明白，我明白。”何云爱抚的握着孙佳怡的手，“你是奶奶的好孙女，奶奶就疼你。”
“奶奶，我知道。”
过了没一会，程依依和赵芷若也回来了，一家人又坐了两桌。许朗看了看：“怎么叶严还没回来？”
赵芷若问道：“叶严也来了吗，他又去哪了？”
“他说去找高晨去了。”许朗并没在意，“可能高晨还没忙完，咱们先吃，不用等他们。”
许朗举起了酒杯，赵芷若偷偷地向叶洁看了过去，叶洁正坐在碧荷的身旁，有点心神不宁。
除了赵芷若，许家没人知道叶洁的心思，赵芷若也是在猜测。可是看到叶洁现在的表现，赵芷若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众人喝了几杯，门外传来了叶严的声音：“对不住各位，来晚了。高少校军务繁忙，我只能等着他了。”
高晨进来对众人敬了个礼：“陆老、何校长、总参谋长、叶长官，卑职的确走不开，刚刚忙完，让诸位久等了。”
程依依笑道：“高晨，我们家门槛都快让你踏破了，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客气。赶紧过来坐，先自罚三杯。”
程依依这桌是陆天翔夫妇和许朗夫妇，除此之外还有叶战、叶立和孙佳怡，一共八个人，只剩下一个空座。赵芷若赶忙喊道：“高晨，你去那桌坐，这个位置让叶严陪着他媳妇。”
“再加个凳子不就行了。”许朗没明白赵芷若为什么这么安排，“那桌上都是女孩子，高晨去了陪谁喝酒啊。”
赵芷若在桌下踩了许朗一脚：“正好平均分配，咱们这桌还有孝严孝勇，坐不开。”
许朗还是不明白，但似乎觉得赵芷若踩他这一脚是有事，于是说道：“那行，高晨，你带着娘子军们喝起来。”
“谢总参谋长。”高晨是实在头疼和许朗一桌喝酒，正好求之不得。
人都到齐了，许朗对陆天翔说道：“陆老，要不您说个话，咱们都不是外人，您说完了咱们就喝。”
陆天翔举起了酒杯：“你们这些孩子都是好孩子，也都是我和你们何阿姨看着长大的。我们老了，没什么要求，大家把这杯酒喝完，今后咱们常走动。下次叫上老叶和叶夫人，全家团聚才是最幸福的。”
众人端起了酒杯，高晨说道：“既然总参谋长让我带着喝酒，那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高晨说完一仰脖把酒喝了。叶洁正好坐在高晨的身边，偷偷说道：“高少校，别喝那么急，对身子不好。”
高晨楞了一下，不禁扭头看了叶洁一眼，心中涌起了一种异样的滋味。这么多年，从来没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总参谋长把自己当儿子一样来看，可是总参谋长一旦喝起酒来也是酒来碗干。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劝自己，还是一个小姑娘。
碧荷没有多想，也对高晨说道：“高少校，当年给许先生搬家的时候你就和叶战差了两级。我记得你当时是中尉，叶战是少校。你现在也是少校了，可叶战是上校了，你还是没赶上啊。怎么，想从酒量上赶上？”





大明日月 第六百一十八章 总参的谋划
“嫂夫人说笑了。”叶战比高晨大了两个月，“卑职岂能赶上叶长官。军功上赶不上，酒量就更赶不上了。”
“好了，大家先听我说。”许朗端起酒杯吆喝道，“既然陆老的第一杯酒说完话了，大家随意喝就行，不必拘泥什么。叶严，我先敬你一杯。”
“不敢劳许先生敬酒。”叶严赶忙端杯说道，“我敬许先生，先干为敬。”
这顿酒喝完又是子夜时分了，陆天翔夫妇和孩子早就去休息了。叶家人告辞走了以后，许朗迷迷糊糊的和程依依、赵芷若回到了卧室。
麝月端进来了一盆热水：“依依姐，芷若姐姐，让许先生洗洗脸吧，他今晚喝得有的多。”
“费心了。”程依依笑道，“你许先生哪次喝的不多。”
“哎，依依。”许朗坐在椅子上含糊的抗议道，“我也不是每次都喝醉吧，说的我好像酒鬼一样。”
“麝月，先去休息吧。”赵芷若走到了许朗的身边，“你敢说自己没喝醉？那你今晚看出来了什么没有？”
“我看出什么来了？”许朗一脑门子的迷糊，“难道今晚有什么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等你知道，孩子都会满地跑了。”程依依也看到了叶洁的表现，“你想想，以前都是叶家三兄弟来咱们家，你什么时候看见过叶洁也来的。”
“那又怎么了，什么事都有第一次嘛。”许朗还是没明白，“叶洁也大了，跟着三个哥哥出来见见世面也没什么。”
程依依知道现在和许朗解释不清：“反正你这个当总参谋长的，以后高晨的事有让你费心的时候。”
第二天，许朗的酒还是没有怎么醒，迷迷糊糊、慢慢悠悠的朝着总参谋部走去。
“许先生好。”对面一个少妇抱着孩子冲着许朗打了个招呼。
“是弟妹啊，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许朗认出了对面是孙天昊的媳妇姚春，姚春在去年年底的时候生了一个儿子。
姚春看着许朗笑道：“许先生是不是昨晚又喝酒了。我家相公已经去广州搞广交会了，许先生怎么都忘了。”
许朗一拍脑门，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住，你看看我这脑子，喝点酒什么都忘了。”
姚春笑道：“许先生慢点走，别再摔着了。我还要和孩子去逛逛。”
“弟妹走好，没事去找你依依姐说说话。”许朗招呼一声去了总参。
许朗在总参的办公室坐下，先给自己冲了一壶热茶，平静了一下又拿出纸笔理顺一下最近榆林湾的情况。
曾广贤已经带着四艘战舰去了菲律宾；孙天昊也去了广州；目前环岛公路基本快完工了，贫民窟的改造还在进行中。总参目前的任务是尽快制定出一个剿灭李自成的计划来，这个计划许朗交给了高晨去具体负责。
“来人。”许朗拉开门喊住了一个走廊上的少尉，“去看看高晨来了没有，让他到我这来一趟。”
少尉一会就回来了：“长官，高长官现在还没来。不过属下给作战部那边留话了，让高长官一来就来您这里。”
“我知道了。”许朗摆了摆手，自己先琢磨起这个计划来。
蒋北铭现在应该已经出发去大同了，他和周磊王谦祥在大同汇合后一同开拔到西安，最快也要五月份才能到达西安。北面的榆林军充其量也就能编成一个师一万人，剩下的两个师一万五千人还得榆林湾来想办法。李福强的意思还要帮助阮有镒对付北越的阮启，越南那边能调回来六七千人就不错了，徐田彬会带回来四千人，还差四五千人的空缺需要征兵。就算能征满，新兵也得有两个月的训练期，这三个师全部到达西安恐怕最快也得八月份了。
根据杨嗣昌给崇祯的奏折，李自成和张献忠等部目前的总兵力已经在十万人以上了。而且非但李自成的手里有四五千支燧发枪和二十多门火炮，其余的农民军比如罗汝才他们目前也在向西安方向靠拢。杨嗣昌能撑到八月份吗？
许朗正在想着心事，高晨敲门走了进来：“总参谋长，您找我？”
许朗抬头笑道：“高晨，你可很少比我来得晚啊，怎么迟到了。
高晨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脑袋：“昨晚又喝多了，现在还头疼。”
“你昨晚陪着一帮娘子军也能喝多？”许朗有点断片，想不起昨晚的事来了。
“哪是陪她们喝多的。”高晨笑道，“总参谋长，您又忘了，昨晚最后是您拉着我和叶家兄弟喝到的半夜，说什么也不让走了。”
“是吗，又是我干的？”许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起了正事，“那个西安计划弄得怎么样了。”
“属下正想和长官汇报。”高晨也严肃起来，从腋下拿出了一份文件，“这是属下想的整个西安计划的具体安排，请长官过目。”
高晨的这份西安计划做得很详细，分为了几个方面。
蒋北铭带着第一师七千榆林军到达大同之后先不急于去陕西，而是休整整编。因为这七千榆林军只有一个骑兵团一千人，重炮团的所有大炮都留在了金州防线。周磊和王谦祥目前的两个团加起来两千多人，还没什么骑兵。榆林湾和越南是没有多少马匹的，从榆林湾北上的两个师是组建不了太多的骑兵。所以高晨建议蒋北铭在大同征集最少五千匹马，先在北面组建一支六千人的骑兵师。这一次是要主动进攻西安的流寇，没有大规模的骑兵是不行的。
越南方面尽量由林兆龙将原先驻扎越南的第三师的老兵带回来，安德里亚斯也回来准备担当新组建的骑兵师师长或者副师长。李福强和何超勇还是留在越南继续征兵训练，并协助阮有镒控制南越。
韩万涛和叶战、徐田彬在榆林湾组建第二师，新招募的士兵也无需再训练两个月，缩短为一个月就可以。等林兆龙的第三师回来以后把两个师的编制打乱，用老兵带新兵混编。
榆林湾的这两个师不必带骑兵去，也没多少骑兵，但是要携带大量的火炮。对付流寇，线膛枪是一方面，火炮更是必不可少的。两个炮兵团要扩编，除了原先每个团54门6磅炮再增加18门12磅炮以便对付李自成的6磅炮和攻取延安府。
三个步兵师加一个单独编制的独立骑兵师一共四个师组成一个军，依旧采用新一军的番号。
榆林湾将在五月底编练完成新的第二师和第三师，力争六月初由韩万涛率领出发去西安，七月底到达西安。蒋北铭可以在五月底从大同出发，比韩万涛早到一个月，先帮杨嗣昌稳定住，等新一军全部到达后再开始总攻。
许朗看完这份计划并没有发表意见，高晨问道：“长官，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从军队的编制和时间安排上并没有什么不妥。”许朗回答道，“只是蒋长官在大同征集马匹编练骑兵师，装备怎么办。大同可没有那么多的半身甲和步骑枪。”
“长官，属下是这么考虑的。”高晨说道，“可以先把安德里亚斯调到大同，由他来协助蒋长官编练骑兵师，不必等林长官回来。至于装备可在榆林湾准备好，等韩长官北上的时候带到西安去。”
“长官。”高晨把计划翻到最后一页指着对许朗说道，“咱们这次最主要的目标就是李自成，西安那边还有杨嗣昌、洪承畴等明军。所以属下认为新一军只需要打垮李自成就可以，别的流寇可以让杨嗣昌他们去应付。军委会的意思是最好收编这些流寇，而这里面最有战斗力的就是李自成的人了。咱们只要打垮李自成，收编两万流寇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许朗思索着高晨的建议并没有说话，许朗对这个计划没什么太大的意见，可是有一样是高晨没想到的，那就是打垮李自成以后怎么收编农民军。
榆林湾不可能只收编精锐而不管其他人，蒋北铭也已经在崇祯面前吹下了牛皮，榆林湾可以解决掉流民问题。如果杨嗣昌和洪承畴等人都撒手不管了的话，那可能又会有十几万乃至几十万流民会压在榆林湾的身上。把他们安置到大同和宣府是不切实际的，本来北面就是大旱，根本就没那么多的地方和粮食来安置，况且榆林军在这两个地方的兵力太少，压根看不住他们。送回榆林湾也不可能，上次的流民榆林湾消化到现在还没完全消化完，这一次再来十几万人更会出乱子，这些人可不是上次真正的流民，而是敢于作乱朝廷的流寇。
要不就送去越南，可是路程遥远，千里迢迢，谁敢保证路上不会出意外，降而复叛也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总参谋长。”高晨轻轻的叫了一声。
许朗合上了文件夹：“高晨，辛苦了。这份计划我先拿给郑主席和张主席看看，有什么问题等我回来咱们再研究。”




大明日月 第六百一十九章 军校孩子
高晨的计划摆在了郑江和张国栋的面前，张国栋看完后并没有对这个计划提问题，而是问了别的：“许朗，你们总参现在对满清和北越的评估是什么？”
“我们认为满清和北越应该不会在今年采取主动的进攻。”许朗回答道，“我们能有时间剿灭李自成。”
“皇太极和涛敏会不会联合起来再去打旅顺？”郑江问道。
“不是完全没这个可能。”许朗说道，“但是咱们给金州防线留下了几十门大炮，旅顺的驻军有一万五千人。崇祯还把神机营和快枪队留在了北京，一旦旅顺有事，崇祯会派出援兵的。王兆星还有四艘战舰在登州，我们会随时掌握旅顺的情况。”
许朗说到这个地方停顿了一下：“就算旅顺真的守不住，皇太极和涛敏打下旅顺也得好几个月。他们的兵力会全部被旅顺牵扯住，而旅顺没有榆林军。”
郑江和张国栋都沉默不语，许朗的想法虽然不怎么合适，但对榆林湾来说却是最好的办法。
“阮启在顺化一点动作也没有？”张国栋又问了一个问题。
“目前来看是没有什么动作。”许朗解释道，“安全部在升龙府的人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到北越的高层，所以我们对郑梉具体是怎么想的还不是十分的清楚。不过综合考虑，他今年是不会有南侵的意图。”
“两位主席。”许朗见两个人都不说话又说道，“这个计划本身没问题，但我们总参现在考虑的是如何安置这些农民军，十几万人我们很难有接收能力。”
“这的确是个问题。”张国栋把头转向了郑江，“郑主席，咱们还是先按这个计划来吧，时间不等人。打垮李自成之后怎么办，咱们还是和夏天阳他们那边商量一下，安置农民军还得他们来。”
“行，那就先这么办。”郑江说道，“我马上让人把各方面的命令送出去，事不宜迟。”
许朗在和张国栋、郑江商量着西安计划，程依依来到了夏天阳的办公室。
“夏委员长，穿越集团资产现在已经清查完毕，我们汇总了一个数据，我向你报告一下。”
夏天阳起身迎道：“依依，亲自来了。不用这么正式，和我说一下就行了。”
“这事可是你委员长亲自交代的，哪能不正式。”程依依笑道，“不过数据不是太准确。你也知道，各个部门抽调的人手什么样的都有，我们虽然经过核实，但也无法做到100%的精确。”
“不用那么精确，大差不差就行。”夏天阳接过了程依依递过来的文件夹，“有了这个东西，咱们就能比较精确的知道咱们这十年的成绩了。”
“老夏，你先看看吧。”程依依平静的说道，“可能又会让你头疼。”
夏天阳看完了文件还真开始头疼了：“依依，你们没算错吧，咱们现在穿越集团的资产就这点？”
“就这么点。”程依依说道，“该放给个人的企业基本都放出去了，咱们自己保留的其实就是造船厂、兵工厂、科研所还有琼州府的糖厂、烟草工厂等几个民用企业。这几个地方虽然每年的产值和利润很高，可是固定资产不多。机器设备有些是没法核算的，比如蒸汽机到底应该值多少银子现在谁也说不清楚，这些我们都标注出来了。”
夏天阳有些无语，这几个地方能核算出价格来的固定资产加一起还不到50万两银子，就算加上原材料才80多万，连一百万也不到。这要是算到每个穿越者的头上，每个人平均不到3000两。
“依依，这个算法是不是有问题啊。”夏天阳无奈的说道，“咱们过来十年了，整个海南岛都控制住了，还养了一支颇有战斗力的军队。可这个数据要是拿到穿越大会上公开，每个人还不到三千两，那他们不得疯了。”
“老夏，我们也没办法，事实就是这样。”程依依也表示无奈，“如果把税收、流动资金，甚至把战舰和武器装备、办公大楼也算上，那咱们的资产可就多了。可那些能算进资产吗，算了之后你是分还是不分，怎么分。总不至于一人发一艘军舰当资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