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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日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伯伦散人
村子里不能呆了,辽东不能呆了。自己带着妹妹一路乞讨来到了关内,好不容易被一个好心人收留,自己天天起早贪黑的干活,虽然辛苦,却也能得以温饱。然而好景不长,这些可恶的鞑子又入关掳掠,可怜10岁的妹妹躲过了辽东的屠杀却没躲过这次鞑子入关,惨死于乱军之中。
天下之大,何处才是安身之所?自己一路向南,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心里只知道只要向南就能躲过鞑子,躲过屠杀,最终来到了这大明朝的最南端榆林湾。
在这榆林湾里,自己终于找到了一席安身之地。凭借着身上的一把子力气,在榆林湾老爷们开设的铁厂里也安稳了下来。可这心里却永远也无法忘记当年的惨状,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自己的爹娘,想起妹妹惨死时那惊恐的面容。报仇,一定要报仇,复仇的烈焰时时刻刻在吞噬着自己的心,直到几个月前何长官找到了自己。
自己被带到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教自己一些东西,从格斗,火器,骑马,语言,到读书写字,甚至还有刑讯。训练是严厉的也是残酷的,可是为了死去的家人,为了报仇,自己咬着牙把一切都硬撑了下来。训练结束了,自己给自己重新起了一个名字---张复北,光复北方的家园。
张复北想着心事,脚步不自觉的在加快。
“这位客官,这天色晌午了,这位客官来小店休息休息如何?”路边的一个小酒铺门口一个伙计招呼着。
张复北抬头看了看太阳,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正午时分了。自己的肚子也有些饿意,于是张复北抬腿走进了这间酒铺。
“这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把张复北让到了一个空桌处,殷勤的招呼道。
“打尖,吃些东西就走,还要赶路。”张复北不经意间已经将这个小酒铺扫视了一遍,里面倒还算干净,客人也没几个,看样子都是赶路行脚之人。
“客官想吃点什么?”
“给弄点肉,再来壶酒,还有什么垫饥的你看着弄点就行,一块跟你算钱。”
“好的,客官稍等。”店小二刚要走开又被张复北给叫住了,“小二,跟你打听一下,从这到福建还有多少路程?”
“客官您要去福建?”店小二有些诧异,“从这到福建可不近,得有三百多里地吧。不过这一路可不好走,人家很少。客官您这一人上路。。。。。。”
“我知道了。”张复北打断了店小二的话,“前面可有投宿之所?”
“离这五十里地倒是有一个镇子。”店小二回答道,“不过客官你恐怕今晚是赶不到了。”
“谢谢你了。”张复北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去准备饭食吧。”
半个时辰之后,张复北酒足饭饱,又包了几块肉塞到了包裹里,和店小二算完了账,起身离开了这个小酒铺。
出门口的一瞬间,张复北的眼光看似无意的又瞟了一眼坐在酒铺角落里的一个人,那人大约30来岁,一身短衣打扮,貌不惊人,肤色黝黑。张复北的心里微微笑了一下,快步离开了酒铺。
往北一路上基本没什么人,偶尔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张复北脚不停步,心里却一直在琢磨着酒铺里的那个人。那人看似没什么特别,可张复北的心里总是有一些疑惑,具体哪个地方不对,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张复北却牢牢记住了自己受训时一个教官的话,永远相信你的第一直觉。可能这就是第一直觉吧,张复北的心里哼笑了一声。
通往福建的路的确是不好走,张复北一下午都没有停留,却最终没能赶到店小二说的那个镇子。
天色已暗,张复北环顾了一下着四周,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张复北略作思考,转身离开了大路,钻进了旁边的一片树林里。野外宿营,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当初自己被教官扔进了大山里,身上仅带着一把匕首在山里呆了几天几夜,最终还是走出了深山。
张复北在树林里转了一圈,找了一棵还算是高大的树木,整了整自己身上的包裹,两手攀着树干爬了上去。不在地上睡觉,而是上树,这也是当初教官告诉自己的,一来可以防备狼虫虎豹,二来也可以居高临下的观察到四周的情况。
张复北找了一根树杈骑在上面,将包裹从身上解下来系在一边的树枝上,又从包裹里将那几块肉拿出来慢慢的吃了。
吃完肉,张复北拿出一根绳子打了个活扣把自己捆在了树干上,这里离地面有一丈多高,这要是半夜掉下去,不摔死也得摔个半死。张复北绑完了绳子,重新往四周环视了一圈,这天已经黑透了,也看不清什么。他从衣服里掏出了一节3寸来长的细木棍,拿出火镰点着了,吹灭了火焰,将木棍夹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间,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一些动物的鸣叫声时不时的传了过来。突然,张复北被手指间的一阵灼痛感惊醒,他摸了摸被烧疼的左手,细木棍已经烧到了头。张复北知道自己睡了小半个时辰了,这种木棍是特制的,燃烧缓慢,每根长不过三寸,可以烧半个时辰。张复北捋了捋手指,左手的中指有一个很小的伤疤,那是在一次野外训练中因为过于的疲劳,木棍烧到了手指自己也没有醒,所以留下了这个伤疤。
张复北靠在树干上静静听着周围各色各样的声音,半个时辰之后,他又拿出了第二根细木棍。这也是训练的科目之一,野外宿营,必须时时保持警醒,睡半个时辰,醒半个时辰。
张复北刚刚想要点燃这第二根木棍,突然一种强烈的直觉再次占据了他的思维,似乎是树林外有人。
张复北慢慢的把木棍放回怀里,又从怀里掏出了手统,然后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不多时的功夫,一阵草鞋踩在枯枝上的声音由远及近,同时,几个人的说话声也清楚的传了过来。
“老四,你听清楚了吗,那人是要去福建吗?”
“我听得真真的,他肯定是去福建。他的包裹那么大,指定走不快。”
“可真奇了怪了,咱们追了这么久,这都追出30多里地了,怎么还没追上?”
“不会是追过了头了吧。”
“不可能,咱们一路循着他的踪迹找过来。到这里,他的脚印就没了,他肯定是在这周围,不知道在哪睡觉呢,你们都去找找。看他今天在酒铺里吃饭的时候,连价钱都没问,身上还不定揣着多少银子呢,千万别放跑了。”
张复北在树上听了一会,根据声音判断,下面应该是四个人,而且应该都是这周围的混混,并不是要特意跟踪自己的,恐怕是看上了自己身上的包裹。
“老大。”树下的声音又传了上来,“一会找到他怎么办,做不做了他?”
“这还用问?做了,挖个坑埋了,神不知鬼不觉咱们也发笔财。”
张复北听到此杀心顿起,自己受训几个月还真没杀过人,这倒不是自己不敢杀人,而是在榆林湾不能杀人。今天倒是正好,拿这几个人练手了。
张复北想到此,轻轻的解开了身上的绳子,一纵身跃下了树杈:“几位是要找我吗?”
对面的几个人被吓了一跳:“你是人是鬼,怎么从天上下来了?”
“我自然是人。”张复北轻轻一笑,“不过嘛,你们今晚全得变成鬼。”
“老大,就是他。”对面的一个黑影指着张复北叫道。
“轰”的一声,没等对面的人有什么反应,张复北手中的火统打响了,刚才说话的那个黑影一声不响,满脸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火统的亮光闪过,其余三个人的位置清楚的显露了出来。张复北扔掉手统,从腰间一模,手中多了一把匕首。他一猫腰跳到了左边那人的面前,手中的匕首一横,狠狠的从那人的脖子处抹过,那人惨叫一声,捂着脖子瘫软在地。





大明日月 第一百六十六章 季通海
剩下的两个人被张复北这一连串的动作给吓坏了,一起转过身就跑。张复北一甩手,匕首准确的飞进了第三个人的后心。
最后一个人头也没回,发疯一般的冲出了树林。张复北也没顾得上去捡手统和匕首,拔脚就追。
张复北每天5000米的长跑训练现在起了作用,两个人冲出了树林,一前一后跑了大约一里地,前面那人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
张复北快跑几步追上了那人,右脚一伸,照着那人的脚后跟轻轻绊了一下,那人扑通一下摔了个狗啃屎。
张复北绕过去站到了这人的跟前:“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
那人跪在地上磕头如同捣米一般:“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爷饶我一命啊。”
张复北轻轻的踢了他几下:“你说实话我就饶你。”
“大爷啊,这不关我的事啊。都是他们,他们想要抢大爷您的包裹。”
“你们是哪里的人?做过多少案子?”
“我们是丁家镇的人。大爷,今天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那人说完又开始不停地磕起头来。
张复北又伸脚踢了踢他:“你走吧。”
“大爷你真的放我走?”那人将信将疑的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张复北一个劲的作揖,“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张复北的头扭了扭:“走。”
“谢谢大爷。”那人说完一抬腿就要从张复北的身边跑过去。
两个人一交错的功夫,张复北突然探出左手一把揪住了那人的右臂,一转身,右胳膊准确的勒在了那人的喉结上。
“大爷。。。。。。”
张复北的右臂一用力,这“大爷”后面的话便生生的叫张复北给勒了回去。
“哼。”张复北松开右臂,慢慢的将尸体放倒,“一个也别想跑。”
张复北回到了树林里,将包裹从树上解下来,又把手统和匕首捡了回来。略微的察看了一下,见自己没有遗漏什么东西,便背上包裹钻出了树林,沿着道路继续向北前进。
就在张复北手刃四人的时候,广东和江西边界一个客栈里,季通海正在呼呼大睡。
这季通海的遭遇同张复北几乎是一模一样,也是辽人,父母家人均死于鞑子之手。不一样的是,这季通海读过几年的私塾,认得一些字,来榆林湾之后便在何云的学堂里做了一名先生。
季通海的目的地同张复北一样,都是重返辽东。可是他走的路线却和张复北不一样。张复北是沿海北上,从山东想办法过海去辽东,而季通海是从江西走湖北、河南、山西,绕道北京出关。因为根据何主任的命令,这一路上要尽量收集有用的情报,包括郑芝龙的、明朝的和流寇的。
旭日初升。季通海在床上翻了个身,睁开眼直愣愣的看着屋顶。他目前的身份是教书先生,所以他每天都是晓行夜宿,从不走夜路。因为这季通海同张复北不同,张复北在培训当中对格斗,火器等项目特别在行,一点就通。而这季通海除了学会了骑马和简单的自卫防身术,别的基本就是不合格。但他有一个别人比不了的特长,心思缜密。任何的事情他都能从多方面进行分析,在情报分析上,他总能得出正确的结论来,所以何炯考虑再三,最终还是把他派到了辽东。
“季先生睡醒了吗?”客栈伙计在门外叫道。
“进来吧。”季通海边回答边起身穿衣。
门开了,客栈伙计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季先生,您的热水我给您端来了。饭食也做好了,季先生您先洗洗脸,我这就去把饭食端上来。”
“先不着急。”季通海洗了洗脸,从身上摸出了一小块碎银子扔给了伙计。
“季先生您客气了。”伙计赶忙接过了银子,“您昨日已经赏过小人了。”
“昨天的是昨天的,今天的是今天的。”季通海满不在乎的说道,“从这到赣州府还有多少路程?”
“季先生,那可不近。”伙计答道,“将近200里,季先生要是走路的话,怎么也得走上四五天。”
“这么远啊。那伙计,劳烦你能帮我雇辆车吗。价钱好说,我得去赣州府会个朋友。”
“季先生要是着急,我现在就去雇车。”伙计说完又随口问道,“季先生去会什么朋友?”
“哦,我的一个同窗,现在给赣州知府做师爷。”季通海的瞎话编的也很快。
“季先生还有做师爷的朋友啊。”伙计羡慕的恭维道。
季通海笑了笑:“你去把饭食端过来吧,别忘了帮我雇一辆车。”
客栈伙计出去了,季通海静静的望着窗外:“鞑子,你季爷爷回来了。”
蒋北铭一干人回到越南已经十几天了,郑梉和阮启几乎天天派人来询问新军南征的事。蒋北铭告诉郑梉,目前虽然已经占领了普利安哥,但是遭遇到了强烈的抵抗,军队伤亡很大,需要休整并补充兵员,所以新军还得征兵。
对已蒋北铭的这个答复,郑梉是半信半疑,自己派出去的监军郑文通虽然也传回话来,说的确战争进行的很激烈,可这新军还要征兵,这郑梉的心里略微的有些担心。
“郑梉最后是怎么答应的?”升龙府的兵营里,范秋明问着蒋北铭。现在越南的地盘越来越大,许郎和叶战等人也都回到了榆林湾,这升龙府只剩下蒋北铭和范秋明两个人了。
“他同意再扩编1000新军。”蒋北铭答道,“不过我看他有些担心,他现在恐怕也明白这新军他们是控制不了的。”
“北铭,你说咱们现在有没有能力控制住郑梉?”范秋明问道。
“这个问题我们军委会做过评估,目前来说可能性不大。咱们在越南的人毕竟还是太少,而且现在家里面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郑芝龙的订单上,咱么这边目前能保持平稳就不错了。”
“是这样啊。”范秋明没再说话。
“老范,你也准备一下。”蒋北铭又说道,“咱们要马上着手第二次征兵了,我估摸着这次征兵的难度会比第一次大,你核算一下,看看能不能提高一下待遇。现在的越南人都以为咱们在南边吃了败仗,伤亡巨大,愿意来当兵的人可能不会太多。”
“行,我核算一下。但愿李福强在普利安哥能顺利一些。”
“他?”蒋北铭笑道,“他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还真是让蒋北铭说中了,李福强的确也没好到哪去。按照韩万涛的要求,李福强回到普利安哥之后又往榆林湾送了两个安南新军连。目前在普利安哥的军队只剩下700多人,而且一批明朝军官和士官也已经回榆林湾了。
“周磊,征兵的事现在怎么样了?”目前普利安哥也只剩了李福强、周磊和徐田彬几个人,王兆星这次被派往了锦普。
“我说李大总督,这普利安哥一共才多少人。”周磊抱怨道,“你一下子让我征召一个营,难度有点大,现在差不多有一个半连。”
“我知道难度大,不过得抓紧啊。”李福强说道,“穿越大会给咱们定的基调是要把普利安哥变成第二个榆林湾。”
“也不知道这穿越大会是怎么想的。”徐田彬打断了李福强的话也发起了牢骚,“这里是柬埔寨,不是大明朝,而且现在就咱们几个人,把所有的事全压给了咱们,真是屁股决定脑袋。”
“呵呵呵呵。”徐田彬的话把李福强说笑了,“田彬,这牢骚在这里发发就行了,回家以后可千万别这么说了,你也不想当许郎第二吧。”
“我知道。”徐田彬也笑道,“我也就那么一说,该干的事还得干。”
“对了。”李福强又问道,“南越那边有什么情况?”
“南越那边没什么情况。”周磊答道,“不过他们对咱们还是不太放心,咱们进城的人说,普利安哥城里的南越军队增加了一些。”
“增加军队了?”徐田彬问道,“他们不会是想对咱们动手吧?”
“这个倒不会。”周磊说道,“咱们目前和普利安哥的生意越做越大,那些军用物资南越的士兵都很喜欢,有钱赚谁还会打仗。再说他们也明白,根本打不过咱们的。”
“普利安哥这边有什么特产没有?”听到周磊说做生意,李福强突然又想起了点什么。
“特产?”周磊想了想,“没什么特产,也就是稻米多点吧,你问这个干嘛?”
“咱们回来之前,委员会找过我。”李福强跟两个人解释道,“他们的意思是让咱们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先把普利安哥发展成一个像岘港一样的商贸港口,因为它的地理位置很合适做生意,尤其是和西洋人做生意。”
“可是这普利安哥没什么东西啊?你总不能卖给西洋人大米吧,人家又不吃那玩意。”
“如果是把咱们的东西运过来呢?”徐田彬问道。
“那成本就大了去了。”周磊说道,“这里不是锦普,距离太远。”
“行了,就咱们三个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李福强制止了两个人,“你们俩先考虑考虑,拿出个报告,先把委员会那边应付过去。还得接着征兵,我这个总督和派遣军司令官总不能当光杆司令吧。”
“呵呵呵呵。”周磊和徐田彬同时笑道,“你不光杆,你比叶严强多了,他才是光杆呢。”
叶严正郁闷的坐在自己的小办公室里,来普利安哥已经几个月了,自己过年都没能回家,这巡捕房也成立了,可自己去巡捕谁啊。普利安哥城里自己是进不去的,租借地里除了几百个大兵和开拓团,连个老百姓都没有。这总探长当的,除了每天和下属一起喝喝茶,吹个牛,那除了吃就是睡。叶严有点后悔来这普利安哥了。
“报告。”门外响起了一声报告声。
“进来。”叶严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句。
一个巡捕推门进来:“总探长,有人来报案了。”
“报案?”叶严一下子来了精神,“出什么案子了?死人了还是失窃了?”
“也没什么大事,有人说丢了一只鸡,让咱们给找找。”
“出去!”叶严怒吼一声,“我堂堂一个总探长是去找鸡的吗?”
那个巡捕一缩脖子转身就要出门。
“等等。”叶严又把他叫住了,“走,叫上人去找鸡,找只鸡也总比没事干强。”
十几个巡捕拿着木棍在海边的山上慢慢腾腾的寻找着那只谁也没见过的鸡。
“总探长,总探长,那边。”一个巡捕突然大声喊道。
“在哪呢?你看见那只鸡了?”
“不是,不是,总探长。”那个巡捕指着海滩喊道,“那边有个人。”




大明日月 第一百六十七章 最新情报
“有人,什么人?”叶严快步跑到了那个巡捕身边,顺着巡捕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海滩上一动不动的趴着一个人,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看样子应该是被海水冲上来的。
“走,去看看。”叶严心里产生了一种快感,终于有案子发生,不用再去找鸡了。
十几个巡捕跟着叶严来到了这个人的身边,两个巡捕上去将他翻转过来,一张西洋人的面孔呈现在众人面前。
“红夷人?”叶严嘟囔了一句。
“总探长,他还有气。”
“先弄活了。”
一个巡捕蹲着身子,将这个红夷人顶在自己的膝盖上不断地敲打着他的后背,往外控着水。
过了好一会,这人突然“哇”的一口吐出了一大滩水。
“行了,活过来了。”那个巡捕又将红夷人放倒在地。
“你是谁,怎么会来到这里?”叶严上前问道。
那个红夷人坐在地上看着叶严这些人却一句话不说。
“总探长,他好像听不懂。”
“能听懂安南话吗?”叶严又用安南话问了一遍。
可这个红夷人依旧一句话也没说,仍是直勾勾的看着周围的巡捕。
“总探长。”一个巡捕建议道,“兵营里的那些榆林湾老爷们懂他们的红夷话,要不咱们把他送到兵营里去?”
“也只能如此。”叶严指挥着这些巡捕,“你们把他架起来,先看看他身上有什么,咱们去兵营。”
海滩上发现了一个西洋人,李福强和周磊他们以及还在普利安哥的崖州号舰长安宇航一起都来到总督府。
叶严把发现红夷人的过程详细的和这几个人作了汇报,并把从这个红夷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放在了李福强的面前。
“现在人在哪里?”李福强问道。
“就在外面,我们巡捕看着呢。”
“行,你先出去看着他。”李福强吩咐道,“一会叫你,你把人再带进来。”
叶严出去了,李福强翻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一把匕首,几块银币,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一个打着封印的竹筒引起了李福强的注意。
“都来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李福强举起了竹筒。
徐田彬接过竹筒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这里面应该是一封信,说不定还是一个很重要的情报,否则不能密封的这么严实。”
“瞎猜什么,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周磊拿过竹筒,掏出匕首挑开了封印。竹筒里是一张写满了字的羊皮纸。
“还是羊皮纸,看来这个东西挺重要。”李福强把这张羊皮纸拿了回去,看了一会,“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我一个字也看不懂,看着像是荷兰文。”
“是吗?”其他几个人都把脑袋凑了过来,“还真是荷兰文,咱们几个也没一个懂得,怎么办?”
“先把那个西洋人叫进来问问再说吧。”李福强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叶严,把人带进来。”
叶严和两个巡捕把那个西洋人带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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