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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帝王生涯之南明新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思丽斋
候方域不厌其烦,但是山东方面有了艾能奇带来的两万人马后,总兵力已经达到了四五万人,当然有一半是当地的地方武装和当时拥戴朱帅的山东旧有兵力,因此候方域从大西军中给了朱帅一万一千人,候方域认为山东文的有他,武的有艾能奇,而且这段时间他和艾能奇配合的还很默契,因此很大方的拨给了朱帅一万多人马,自然这个实际指挥权仍然在左懋第手中,但这对爱慕虚荣和去挣面子的朱帅来说已经够了,就这样,一万多的押粮队伍就这么从山东济南出发赶赴徐州。
等朱帅和左懋第到达徐州外十里的时候,正是卓布泰和鳌拜追杀南明军的开始,当探马把这个消息报告给朱帅和左懋第后,前者已经吓的面色如土,身子哆嗦着让左懋第赶紧退回山东。
左懋第虽然是文官,但他熟读兵书战策,腹有谋略,他分析了眼前的情况后知道皇上的大军败局已定,即使他领兵参战也起不了丝毫的作用,但就这么退回山东也说不过去,因此他让探马每隔几分钟就向他汇报一下徐州的战况,当听到弘光帝仓促败退后,左懋第禁不住掉下了眼泪,他觉得弘光帝这个主子不错,乃是穆宗以来难得的有作为的君主,天幸让皇上安全退去了,否则他这个做臣子的恐怕只有一死以谢皇恩了。
接下来的情报让左懋第精神为之一振,当他听说徐州城的北门大开,鞑子驱赶着老百姓正忙着往城内拖火炮和缴获的器械的时候,左懋第心跳的非常厉害,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完败的情况下挽回一点劣势的机会,尤其是听探马说徐州城内非常空虚的时候,他更加坚定了心中的冒险之举。
当即,左懋第点齐了一万多人马,他带来的这些人马都是艾能奇拨给他的大西军,大西军对弘光帝的印象都很不错,而他们的指挥左懋第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左懋第在候方域到了山东后一直负责军需供应,这些军汉都知道左懋第从来不克扣他们的粮饷,因此都乐于跟着左懋第办事,反而是朱帅这样的人让他们感到鄙视,所以候方域在山东杀了几个贪官后,这些当兵的对候方域和左懋第等人更是维护的很。
左懋第把眼下的情势跟几个领兵的将领商讨了一下,这些作贼出身的将官干惯了“偷鸡摸狗”的勾当,尤其是眼前这个好的偷袭的机会,绝对优势的兵力和夜色的掩护,哪还有不赞成的道理,当即左懋第留下一千人看管粮草顺便“看管”济南王朱帅,他亲自率领一万人马从徐州开着的北门方向杀了过去。
徐州被围困了多日,一日解困让疲惫不堪的清军仿佛卸下了肩头的重担,雅布兰率兵也去追杀后,留守副将见战场上哑巴了的火炮和很多粮草辎重能不心动吗!副将认为即使现在徐州四门大开也不存在任何危险,但稳妥为重之下副将还是只打开了北门来把战利品运送到城内,尤其是粮草和火炮火药,这是他们最急缺的,三千清军驱赶着城内的老百姓来搬运这些物资,他们则每个人都笑着看着这些东西,虽然疲累,但却被高兴劲顶过去了。
天色已经很暗了,在老百姓消极怠工之下,战场上的战利品才搬运了三分之二,副将见驱赶鞭策老百姓的弟兄们也累的可以了,马上传令,“今天再搬运最后一趟,然后就回城休息,剩下的明日再搬运不迟!”
清军得知军令一片欢呼,老百姓也松了口气,就在他们欢呼的当口,左懋第的一万人马在夜色的掩护下冲杀上来,左懋第的人马和弘光帝人马一样都是以步兵为主,临来的时候左懋第只有骑兵五百人,但为了达到攻敌不备的目的,左懋第把押运粮草的牛马都卸下来充当骑兵了,因此左懋第的先头骑兵部队很是好笑,有牛有马,有骡子还有驴子,可谓花样至极,但这一千人的骑兵杀伤力仍然不小,尤其是面对疲惫不堪的清军,只一个冲锋就冲进了徐州城内控制住了城门,而随后的步兵则把清军淹没了,一万人马对付三千疲惫的清军,即使清军再彪悍也玩不出花样来,战斗不到半个时辰,左懋第在付出一千五百人的代价后终于将留守徐州的清军歼灭,只有那个副将突围跑了。虽然误伤了几百个老百姓,但这是避免不了的。
左懋第知道形势危急,他一边“命令”老百姓帮忙把徐州城外的没有搬运完毕的物资继续搬到城内,这下被迫干活的老百姓可真是变被动为主动,搬运的速度比前时快了一倍不止,同时左懋第派人去把粮草接到城内,同时加固徐州城墙准备应对随后回师回来的清军,当然左懋第也没忘记派人连夜去追赶败退的弘光帝将夺得徐州的消息告诉给弘光帝。
当鳌拜等人率大军抵达徐州城外的时候,左懋第已经完成了对徐州的再次加固,虽然左懋第手中只有兵力一万多人,可手中却有火炮一百多门,粮草更是够他们用一年的,什么羽箭火器火药更是堆满了徐州城。





我的帝王生涯之南明新传 第一五七章 木雕泥塑悲中喜
“皇上怎么样了?一夜没睡吗?”弘光帝的败军一路退到淮安才算是收住脚步,招拢残兵败将的同时,路振飞来到了弘光帝的房门外。
梁荣脸上露出疲惫之色,在为没有消息的兄长担心的同时也担心着房里面的弘光帝,“皇上昨晚坐了一夜,现在还坐着呢!大人进去看看吧!”
路振飞进来并没有参礼,他怕打扰到弘光帝,进来一看,正如梁荣说,皇上木雕泥塑一般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但脸颊上却挂着泪珠,龙袍的前襟也明显是湿的,看来皇上哭了。
路振飞进来弄出的声响让我回过神来,来到淮安后我就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谁也没见,深深的悔恨让我无颜面对全军将领,我竟然打了这么大一个败仗,成千上万的人因为我而命丧黄泉,我的失误使我的手沾满了自己人的血,那个滋味真的无法形容。
“皇上,胜败乃兵家常事,诸葛亮神机妙算到头来还功败垂成呢!楚霸王项羽那么善战不也自刎乌江嘛!打了一次败仗算不得什么,微臣招拢兵卒已经达到八万余人,损失大大低于微臣的预期,我们不是没有再战之力呀!”路振飞见皇上回过神来,赶紧在一旁解劝,他多少能理解弘光帝现在的心情,这一战败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我听路振飞说招拢了八万余人,也就是说我这一战损失了差不多一半的兵力,这个损失不可谓不大啊!还有那些粮草辎重火药火炮,那都是紧缺的战备物资啊!我的信心已经降低到了登基以来的最低点。
“爱卿,朕现在心很乱,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啊?”我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尤其是想到清军可能随即以大炮铁骑长驱直入,那历史肯定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上,而我,也不过是多活了二年的朱由崧罢了,“对了,梁甫有没有消息?”梁氏弟兄率兵断后,虽然抵挡住了清军的冲杀,可我那些精锐之师也损失殆尽,连带的梁甫也失踪了,估计死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皇上,微臣已经命人在宿迁和淮安一带布防,现在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相信能阻挡住鞑子前进的势头。”路振飞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他这不过是给弘光帝宽心丸吃罢了,他正在琢磨着怎么劝弘光帝先行回转南京呢!
我看得出路振飞说的勉强,再说以我和军队现在的状态,打仗要是能打胜那就怪了,我长叹一声,“爱卿先去安排吧!容朕好好想想。”我现在很是恨自己不争气,没能耐,否则也不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路振飞正想规劝弘光帝回南京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梁荣的惊呼声,路振飞回头时房门被梁荣打开,只见一身鲜血的梁甫和几个人走了进来,看他们的样子是刚来到淮安城内。
梁甫跪倒在地,“皇上,末将回来了,同时也带来了一个能皇上高兴的消息,徐州被夺回来了!”
我听着梁甫的话只觉得不可能,莫不是梁甫打仗打傻了,我军如此情况怎么可能夺得徐州啊!“梁甫不得妄语,先行下去歇息去吧!肯定累坏了。”梁甫能活着回来让我欣慰不少。
梁甫看看左右,见无人对他的话表示相信,这让他的脸憋的通红,“皇上,路大人,郭将军,徐州真的被夺回来了,喏!这位就是夺得徐州的左懋第左大人的亲兵,皇上不信可以问问他。”梁甫在逃回淮安的路上正好和前去追赶弘光帝的左懋第的人走到了一起,因此梁甫首先得到了收复徐州的消息。
听那兵士详细述说收复徐州的经过后,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变了个样子,相对于刚才的愁云惨淡,此时众人多少有了点笑模样。
我拍着桌子叹气连连,“以近七万之兵换得徐州,真是让朕难过啊!朕无能,累及那么多好儿郎赴死,朕之罪也!”这次战败犹如给我当头一棒,让我知道了纵使我知道历史的发展,但却无法把握每一个历史的细节,而这些细节才是铸造历史的关键。
郭怀一听罢大为兴奋,虽然是败军之将,可他丝毫没有气馁,“皇上,鞑子此时不但没有了立足之地,连粮草辎重以及火炮等等都没有了,这正是我军反败为胜的好时机啊!末将不才,愿为先锋杀回徐州,请皇上恩准。”郭怀一觉得再次面对鞑子信心有了,如果再打不赢,那他也不用活了。
听着诸人赞同之声,我也从忧苦中恢复一些,“如此甚好,郭将军从军中挑选精壮之兵四万,马上回师徐州,鞑子现在要什么没什么,最好能疲惫其兵,然后寻找战机,切不可与鞑子硬拼。”我算是见识到了满清铁骑的真面目,论实力,明军根本就不是八旗骑兵的对手,由此我更加钦佩袁崇焕等人,连吴三桂我都“钦佩”了许多,他能跟满清打那么多年,没真本事早完蛋了。
再说鳌拜哥俩和雅布兰,看着徐州城内高挂的明军大旗,真是悔恨的要命,尤其是雅布兰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大好的局面因为他的疏忽而变的对他们极为不利,鳌拜哥俩没砍他的脑袋,那是他的运气。
清军现在连营帐都没有,那些左懋第无法挪动的营帐等物早被他一把火给烧了,所以清军是在马背上休息了一晚上,更要命的是清军眼看就没吃的了,卓布泰所带的粮草还够吃两顿的,这个处境让卓布泰等人叫苦不迭。
“二哥,下一步怎么办啊?再不做出决定,我们可就完蛋了。”鳌拜深知粮草对骑兵的重要性,马匹要是没力气跑,那他们可就玩完了。
卓布泰紧皱眉头,“现在打徐州是不可能了,城内的火炮估计有一百多门,没等我们靠近都得没命,再说我军士气高昂,一旦打了败仗对下一步非常不利,眼下有三条路可走。”
鳌拜和雅布兰纷纷发问:“哪三条路?”
“第一就是放弃徐州继续南下,至于粮草等物我们可以随近掠夺,以战养战,这虽然能给南明朝廷造成极大的压力,甚至我们能打到长江边上和洪承畴夹击黄得功取得湖广的大门,但是也是最冒险的一条路,一旦前进受阻必然会陷入明军的重重包围之中,有全军覆没的危险;第二条路是奔回亳州,这是最稳妥的道路,而且回到亳州还会对亳州的明军形成巨大的压力,使我们能尽快拿下亳州;第三条路就是挥师北上,同样是以战养战,但我们却是往家的方向打,这样对全军的士气和军心来说非常有帮助,而且阿济格和吴三桂正屯兵武城和临清,如果我们打的好,和阿济格的镶白旗以及吴三桂的关宁铁骑两路夹击,有夺下山东全境的可能,如此以来,整个黄河以北包括河南中原大地就是我们大清的天下了,当然这也是很冒险的。”
鳌拜听完二哥的分析,沉思良久,“二哥,我看南下肯定是不行了,那就算打的再好也把握不住啊!依我看,我们可以采取后面的两个行军之计,由我和二哥率兵四万挥师北上,而雅布兰则率领其余的兵马奔回亳州,不知二哥以为如何?”
卓布泰和雅布兰思考了一会,卓布泰点头赞成,“好吧!就这么办,而且要快,否则弘光帝的败军得到消息肯定会回头来打我们的,要是我军还有一天的粮草,我肯定要给弘光帝一个更加难忘的教训,真是让我心有不甘啊!算是弘光小儿的运气,鳌拜,我们先饱餐一顿然后北上破海州,然后再沿运河夺下济宁,如此一来粮草等物就不匮乏了。”
等郭怀一到达徐州外的时候,鳌拜等人早就离开将近一天了,在郭怀一懊恼的时候被左懋第接进城中商议下一步的行军计划,郭怀一记得弘光帝在他临来的时候说过,一旦鞑子跑了,那就留下一万人马协助左懋第防守徐州,然后取得粮草辎重等物后马上开赴亳州支援高狄,想到这郭怀一不敢怠慢,略微休整兵马后向亳州开进,与雅布兰的清军相差能有一天多的路程,不过因为清军都是骑兵,所以间隔距离时刻都在拉大。
亳州的战况依旧激烈非常,被困多时的亳州城此时已经千疮百孔,如果不是经过多次的加固,恐怕城墙早就坍塌了。
多铎面对坚城亳州,面对没有大的进展的战局很是恼火,此时的他仿佛饿的两眼发蓝的猛虎一般,他已经下令一旦攻破亳州马上屠城,一个活人都不能留下。
炮声隆隆轰击着亳州的城墙城门,就好像一直在打雷一样密集,亳州城被轰击的泥土纷飞,摇摇欲坠,让人看了心都悬着。
高狄豁出命去亲自率领着亲兵防守着清军攻击最猛烈的北城,用一切方法抵御着清军的进攻,另外还派“敢死队”冒着生命危险加固城墙,城墙是亳州军民的保护神,一旦城墙坍塌,根本就无法阻挡清军铁骑的冲锋。
因为清军的攻势猛烈所以明军的伤亡时刻都在增加,可没有一个人胆小退却,这让高狄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弟兄们!父老乡亲们!我们一定要坚持住啊!援兵很快就到了。”
原来,亳州城内的百姓此时也加入到了防守的重任中来,百姓都知道鞑子凶残,一旦城池被攻破他们也难逃活命,因此连妇女和老人都来帮忙了,青壮汉子更是手拿刀枪登城作战,小孩和老太太则忙着送水送饭,可以说是在打一场全民保卫战。
亳州城内军民同心共御强敌,即便是清军加大了攻击力量也无法大破亳州城的一角,亳州城虽然摇摇欲坠但却仍然屹立在清军的面前。
李成栋看着战场又进入胶着状态就知道今天又没戏了,他真没想到高狄能坚持这么久,李成栋盘算过,即使他手中有高狄那么多的兵力,亳州由他来防守,那么也早在三天前就被攻破了,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个高狄不一般啊!
收兵后,李成栋为代表的汉官将领被多铎叫到营帐之中,大家伙看着脸色不善的多铎心中直打鼓,暗道千万不能触动了多铎的痛痒处,否则肯定是许定国那样的下场。
索仑这几天仗打下来,早灭火了,不但灭火了手臂上还被手铳“亲吻”了一下,再也不敢叫嚣自己多么厉害,多么善战,再也不敢小瞧高狄和眼前的亳州城了。
李成栋见这么多人谁也不说话干靠着,他咳嗽一声,“王爷,末将估计亳州的明军还能坚持五天,但是明军的援兵估计这两天就能逼近亳州附近,末将认为攻打亳州倒不如把重点放到明军的援兵上,一旦把明军的援兵击溃歼灭,那么亳州城内的明军军心肯定会不稳,到时再行强攻,胜算颇大。”
多铎点点头,这一点他也想到了,“本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把诸位将军找来商议,本王没想到亳州会如此难以攻克,看来是到了转移目标的时候了,李本深,贺大成,王之纲,你们三人带领本部人马,本王再拨付你们两万人马,攻夺亳州北城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
多铎明了既然要转移作战目标,那么对亳州就只能是佯攻了,所以这个任务交给李本深他们正合适,所谓驱狼吞虎就是这个道理,至于围城打援的艰巨重任,他准备让从归德等地赶来的几员大将和李成栋来主持。
再说前去搬兵的宋志勇,一路快马加鞭赶赴南阳,他知道南阳已经被洪承畴的清军所攻破,但是他离京的时候弘光帝已经让黄得功派兵分两路出兵,一路进击南阳,一路进击荆襄迫使洪承畴从南阳收兵。




我的帝王生涯之南明新传 第一五八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宋志勇等人来到南阳城外的时候,发现城池上竟然是明军的大旗,宋志勇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得越谨慎,他遣人进城详细的查看打听了一下,果然,这其中没有圈套,此时南阳已经收复了。
原来,洪承畴因为手中兵力不足,攻打南阳的人马只有一万多人,而黄得功收到弘光帝的圣旨后,马上起兵两万,命马得功和田雄为正副先锋进逼南阳,而他自己则率领黄世仁威逼荆襄,洪承畴即使再有谋略也无法应对这个局面,为了确保荆襄的安全他只好从南阳撤兵,等马得功带兵一到,没用打就接收了南阳城,不过城池已经被清军洗劫一空,百姓甚苦。
宋志勇得知这个消息不再迟疑马上去见马得功和田雄,马田二人来南阳已经很长时间了,在无战事的情况下正准备回九江,要是宋志勇晚来一天两天就遇不上了。
宋志勇和马田二人都是总兵官职,因此互相一抱拳算是打了招呼,等马田二人知道了亳州的危急都倒吸了口凉气,他们虽然听说了河南几乎全境陷落,但他们认为皇上御驾亲征,手中将近二十万大军肯定能旗开得胜,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田雄吧哒吧哒嘴,“宋将军,旁的咱们路上再说,救兵如救火,我们收拾一下粮草辎重马上出发。”一旁的马得功点头称是,按照宋志勇说的那么邪乎,还是快些领兵前去亳州为好。就这样,三个总兵官领着两万援兵日夜兼程赶赴亳州。
单说这一天,马得功等人率兵来到鹿邑,这里离亳州可就不远了,眼见天色已暗,三人商量一下决定在鹿邑城外三十里安营扎寨,因为河南全境除了个别城池外都已经被清军占领,为了不让清军得知他们的行踪,马得功等人行军极为小心,走的都是小路,从南阳出发一直到了郾城才获得了粮草方面的补给,而河南也只有这两座城池还在南明的手中。
听到探马说鹿邑已经被清军占领,宋志勇长叹一声,他们行军匆忙,后勤补给非常困难,从郾城收罗的粮草省着吃还够五天之用,估计即使到了亳州一旦战局不利,他们极有可能被饿垮。
宋志勇和马得功田雄正在营帐中吃着晚饭,正吃着的时候就见营帐被兵卒打开走进一人,“禀报三位大人,外面有个人求见。”
马得功脾气比较暴躁,“娘的哩!不见不见,这个时候登门的准没好事,轰走也就是了。”马得功觉得荒郊野外有什么人,见不见没用。
宋志勇说了两句让兵卒把外面的人请进来,俗话说的好,县官不如现管,要想知道亳州的近况还是问问当地人比较好,因此他劝了马得功两句。
等外面的人一进来,正吃饭的田雄抬头一看,手中吃饭的筷子从手中滑落在地上颠了几下,他急忙起身仔细看看,“你……你是阴士勋阴大人!”
来的正是阴士勋,他面带苦笑,“我早不是什么大人了,田将军莫要如此称呼,折煞阴某了。”阴士勋和田雄有过一面之缘,要不是知道田雄在军中,阴士勋也不会前来相见。
马得功也知道有阴士勋这么个人,当下和宋志勇一起与他打了招呼,阴士勋回礼后看看三人,“三位将军恐怕还不知道眼下的局势吧?待阴某为三位将军道来。”说着,阴士勋把弘光帝兵败徐州以及高狄困守亳州等等事情跟宋志勇等人做了交代。
本来阴士勋应该在战时为弘光帝提供情报方便的帮助,可他早在弘光帝起兵前一个月就到北京去了,等他从北京回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这是他所没想到的,而负责河南事务的天地会香主当时正留在高杰营中,在与清军的战斗中还阵亡了,而徐州亳州等南京方面的事务一直都是阴士勋自己负责,所以才造成了天地会这些地区的指挥瘫痪,而弘光帝想从天地会身上借力也因为找不到阴士勋而作罢。
宋志勇三人听完了,一个个面色难看,虽然徐州被夺回来了可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即使有郭怀一和他们的援兵,可想要解亳州之围,力量实在太单薄了。
阴士勋弄出这么大的纰漏根本不敢去见弘光帝,他想怎么也得戴罪立功之后再去见面,否则皇上还不得砍他的脑袋啊!“三位将军,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呢!前面二十里,多铎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三位将军,兵力大约有四万人,目的就是要歼灭三位将军的兵力。”阴士勋回到南明的辖地后,震惊之余马上投入到了情报的收集工作中,每时每刻都有天地会的信鸽把情报交到他手中,他已经在三天前派专人把这些情报送给弘光帝了,综合他所掌握的情报和自身所处的地理位置,才有了来找三总兵这一幕。
宋志勇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觉到嗓子眼有些发干,他们派放的探马侦察范围是五里,要是鞑子布的口袋阵够大,完全可以在他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将他们围歼,以四万骑兵对两万步骑混合,他们被歼的可能性非常大,也不怪他们三个面色如土。
田雄看看阴士勋,“士勋,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田雄多了一个心眼,这个时候除了身边的人谁也不能相信,谁敢保证这个阴士勋不是鞑子派来引他们上钩的,现在不觉得怎么样,到时候受罪可就没地方喊冤去了。听田雄这么一说,宋志勇和马得功也反应过来,三人的目光纷纷落到阴士勋身上。
还得说阴士勋考虑的周详,他预料到田雄等人可能会不相信他的话,阴士勋微微一笑,“阴某所言句句真实,田将军,请你马上派远程探马前去打探究竟,阴某会一直留在这里等三位将军验证,另外,阴某现在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还是吏部候补官员。”说着,阴士勋把事先准备好的“证明材料”递给田雄。
田雄看过材料马上吩咐探马前去侦察,时间过的不是很长,探马把侦察所得递给田雄等人,田雄苦着脸看着阴士勋,“看来这次是过不去了,鞑子兵力在五万左右,而且我估计我们的行踪一直在鞑子的监控之中,前时不动手恐怕是因为地理多河道,不便设伏,现在他们已经布置好了口袋阵等我们钻,今次要不是士勋,我等恐怕活命的机会很渺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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