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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帝王生涯之南明新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思丽斋
刑氏看着高狄哭的伤心,她的眼眶不禁湿润起来,“大帅,妾身虽然不知道大帅因何哭泣,可大帅乃是全军的柱石,还希望大帅能以大局为重,哭伤了身子可怎么好。”
高狄没料到刑氏会不声不响的进来,他慌忙的擦了擦眼泪,“夫人……夫人不知道高狄心中的苦楚啊!亳州数万百姓可以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惨死在鞑子刀下,我实在是心有不忍……!”高狄作战勇猛善于指挥,可他也很富有同情心,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了。
刑氏察言观色心中一颤,“大帅,莫不是要放弃亳州的百姓……确也让人伤心!”刑氏跟着丈夫高杰没少打仗,女人家虽然不拿刀沾枪,可她参谋的能力还有,马上明白高狄是想保存实力,这个退败策略高杰经常使用,想着死去的死鬼丈夫,再加上高狄在旁渲染气氛,刑氏也不禁悲从中来,泣声连连。
高狄还以为刑氏和他一样心系亳州百姓,对刑氏大有好感,“夫人不要啼哭,这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高狄不是刘备,情况不允许高狄带着亳州百姓一起撤退,高狄对不起他们啊!”
刑氏哭着拿出手帕沾掉眼泪,见高狄脸上还淌泪,她把手帕递给高狄,“大帅也擦擦吧!让手下的将官们看见岂不笑话,时间不早了,深更半夜被人看见多有不便,妾身先退下了。”上次被儿子误会她和高狄让刑氏不敢再逗留,说着转身出去。
高狄擦干眼泪想要还手帕才知道刑氏已经走了,握着手中留有残香的手帕高狄心说,这刑夫人倒也是心慈之人,随即想到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能否保存实力从亳州退走还是未知,他一点都不能马虎啊!
天近五更的时候,亳州城中的明军都已经准备妥当,高狄看着身前众将,“赵之龙、胡茂桢听令,本帅命你二人为开路先锋,城墙一旦倒塌马上向东突围,一定要给后继部队打开一道缺口。”赵之龙合胡茂桢领令退下后,高狄看看左右,“兴平侯听令,本帅命你带领大队人马紧紧跟随先头部队不得有误。”高狄本来不想把这支令箭分派给高元照,可又一想,高家军还有一万多人,他们押送着刑氏捐献出的财物,这些东西让旁人照看多有不便,还是让他暂且领导中军吧!
赵之龙一听就知道高狄想要留到最后,他赶紧站出来,“大帅,三军不可一时无帅,末将愿留下殿后,还望大帅成全。”
高狄冲赵之龙点点头,“不必了,本帅领兵两万殿后,也算是对亳州百姓的一个交代,如果本帅有何不测,统带全军的重任就交给忻城伯,我这里有两封信,三个时辰后忻城伯可以打开留给你的那一封,好了,趁还有点时间,大家马上出发。”在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亳州城的明军终于下达了全线撤退的命令。
再说尚可喜和李成栋这两个人精,在处理完善后事宜后估摸着多铎已经收拾了苏克萨哈,二人也马上整装退兵回大营。不过他们走后,在弥漫着硝烟的战场,有一个人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
尚可喜对李成栋的印象不错,再说他们都是汉人,投靠给满清卖命,满清对他们再好他们心中也还是有隔膜,尚可喜心中和吴三桂一样,也都在时刻防备着满清朝廷对他们实施的手段,因此他极力的拉拢李成栋,“李将军如果不嫌弃,你我兄弟相称如何?大哥我平时真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啊!”
李成栋听罢受宠若惊,多铎对他虽然很看重,可他毕竟才是一个总兵,怎么跟尚可喜这个王爷比啊!再说他新近投靠,也希望能有棵大树依靠,“王爷言重了,末将怎么敢跟王爷相提并论,真是折杀廷玉了。”
尚可喜微微一笑,“廷玉怎么能这么说,我看廷玉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哥哥以后还得仰仗廷玉呢!今日我们哥俩口盟一下把兄弟,等有了空闲我一定要和廷玉冲北磕头八拜结交,廷玉千万不要推辞,否则就是看不起我。”尚可喜通过刚才李成栋的言行发现李成栋是个干才,这样的人不拉拢可是他的损失。
李成栋见尚可喜这么说,觉得再推辞就有些不识抬举了,“如此,廷玉就斗胆了,以后还望大哥多多提携。”说话间,这队人马已经回到清军大营外。





我的帝王生涯之南明新传 第一六一章 弃亳州定策伏击
“轰……!”亳州城的东城墙随着这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城墙如巨大的蒲扇一样扑向地面,接着,以赵之龙为首开路的明军迅速的从东城冲出,转眼间就冲到了东营清军近前。
清军根本就没想到亳州的明军会自毁长城然后冲杀出来,等他们反应过来这是真的,还没等欣喜呢就被明军杀入营中,两下交锋激战在一起。
高狄看着赵之龙的先头部队已经打开了一道缺口,“兴平侯,马上跟随上去,记住,不管死多少人,都得给我冲出去。”
高元照大力点头,他没想到高狄会把中军的指挥权下放给他,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二十不到的年轻人,能不希望热血沙场建功立业嘛!因此高声回应了高狄一句,策马扬鞭率领中军大队跟随赵之龙而去。
高狄看着北城的清军大营,让他奇怪的是北营的清军还没有所动作的时候,远处倒飞快杀过来一队清军人马,不用问就是田雄所说的伏击他们的清军,高狄思考了一下,见高元照率领的中军已经跟上赵之龙的脚步,他马上下令把其余三道城墙都炸毁,然后率领两万人马冲向那先赶来的清军。
尚可喜和李成栋一回到大营外围就听见了惊天动地的巨响,然后就看见东城方向杀声震天,二人商量一下马上决定杀往东城,就在他们要到达东城的时候,亳州的城墙全部倒塌了,一队人马斜里向他们杀来,促不及防之下尚可喜和李成栋不敢再去东城,慌忙结队迎战。
多铎被这接连响起的爆炸声震的心头发颤,等亲兵回报说亳州四城的城墙全部倒塌后,多铎马上明白明军想要突围,不过这样的突围计划倒是出乎他的预料,他和索仑走出营帐一看,好家伙,敌我双方都杀红眼了,根本就是以命换命。你给我一刀我也不躲,我就是要扎你一枪,这样的打法把明军和清军拖入无限伤亡的境地。
尚可喜和李成栋一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二人一商量,马上兵分两路,一路继续阻杀前进的明军,一路杀进城内占领亳州,这样的头功可不能被别人占了。
高狄时刻都在注意着赵之龙和高元照的进展情况,在他的不计伤亡的命令下,明军果然在东城方向打开一个缺口,缺口一开就仿佛大河决口一样想阻拦都无法阻拦,缺口只能越来越大。
高狄见自己的两万人几乎伤亡一半,而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他马上下令撤退,跟随着高元照的后脚杀出清军的连营。
多铎在天亮后走进了根本就不能算城池的亳州城,连高狄原先的帅府都被高狄一把火烧了,连个像样的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索仑垂头丧气的来到多铎近前,“王爷,明军的辎重可能都搬走了,没搬走的诸如火炮粮草也坏的坏烧的烧,想要以此来补充粮草给养看来不可能了。”
多铎的眼眉轻微的蹦着,“我军总的伤亡情况统计出来没有?现有兵力是多少?”
索仑沉吟一声,“八旗铁骑共损失两万三千人,汉军损失将近五万人,现有兵力九万左右,其中八旗铁骑占了五万人。”
“李成栋,本王命你把亳州的男女老少一个不留,全部斩尽诛绝,他们家里的粮食都充做军粮,然后一把火把亳州烧了,他不想留给本王,本王也不稀罕。”
李成栋闻听多铎之言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屠城的任务可不是那么好接的,那可是会下地狱的“通行证”,传说秦将白起坑杀赵军四十万,下场就是世世投胎为猪让人宰,他的下场估计能比白起好点吧!李成栋知道这个命令不能违抗,他只好带领部下前去屠杀亳州百姓抢夺粮食。
多铎看着连日征战的人马都很疲乏,“索仑,传本王的命令,就地休整两天,两天后南下宿州。”多铎想过,即使卓布泰的援兵无法帮助鳌拜里应外合夹击明军,但绝对不会让明军消停,那么他率大军夺下宿州后就断了明军的后路,也就是说弘光帝亲征的明军就会被他歼灭在徐州和宿州之间。
从亳州突围的明军一路狂奔五十里才在预定地点与田雄率领的两千骑兵会师,高狄盘点人马后脸上直冒冷汗,原本六万大军此时只剩三万多一点,多数的伤亡都是在这次突围中损失的,而田雄的两千骑现在也剩下不到一千五百人。
高狄命大军继续缓慢前进向和阴士勋马得功等人商议好的小镇永城开进,等高狄的人马进入永城镇的时候,阴士勋和马得功已经等候多时了,高狄马上召开了一次军中参将以上的会议。
高狄对阴士勋比较熟悉,对于这次计划的策划者,高狄很佩服他的谋略,现在他们没有战略上的被动,一切兵马调动都容易多了。
高狄询问了一下兵力情况,现在三处人马合在一起有六万出头,粮草大约够十天之用,心中一松的高狄额头又冒出汗水来,他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个手帕擦着汗,“阴先生,不知雅布兰的骑兵什么什么能到达永城镇?”
高元照离高狄很近,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高狄手中的绢帕熟悉,猛地想起那不是母亲的贴身之物嘛!他想到这不由心中窜气,哼了一声看看母亲看看高狄。
刑氏见儿子脸色不善,顺着儿子的目光一看脸色就是微红,她也忘了贴身绢帕在高狄处了,这下可好,又让儿子误会了一把,偏偏现在无法解释。
阴士勋把刚收到的信交给高狄,“雅布兰的一万多人估计在四个时辰后会抵达永城镇外,而郭将军也加快了行军速度,和雅布兰的距离大概有半天的路程。”
高狄心中发狠,雅布兰这一万多鞑子肯定不能让他们好了,必须得全歼他们才算小胜,“传本帅的命令,在守亳州的军中挑选一万精壮,会同田将军的人马,这次歼灭鞑子就用这三万人马,对了,怎么不见宋将军?”
闻听高狄之言,阴士勋等人都默不作声,马得功口打唉声,“大帅,宋将军他……!”
听了宋志勇的事迹,高狄心中既钦佩又心疼,宋志勇乃难得的勇谋兼具的将领,他的战死是皇上的一大损失啊!“夫人,兴平侯,本帅麻烦二位把捐赠的财物分发下去吧!就算是此战对全军将士的奖赏,另外要留出二十万两作为战死兵士的抚恤……!”
高元照越听越觉得高狄的话刺耳,甚至有些虚伪的好笑,他看看高狄看看刑氏,“大帅这话太严重了,我们家的东西那还不是大帅说的算嘛!没准哪一天我这兴平侯还得是大帅的呢!”那些财物是高杰半生的积蓄,舍弃出去绝大多数充做军饷,高元照能不心疼嘛!
高狄被高元照这莫名其妙的火气冲的有点愣,“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高狄自问还没有得罪侯爷的地方吧?先前的误会高狄现在向侯爷道歉……!”
高元照哈哈一笑,“你拉倒吧!别以为你干的那些好事本侯不知道,我爹虽然死了,可我还在。”
刑氏一听就知道不好,俗话说的好,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被儿子这么一搅和还指不定闹出啥误会呢!“吾儿不得无礼,小心军法不认人,还不随我下去。”说着,刑氏过来拉高元照往外走。
高狄被高元照一顿雷烟火炮冲的有些火大,他一拍桌案,“兴平侯,你把话说明白,本帅到底哪里做的不对?本帅自问没有亏欠全军将士之处……!”
高元照被母亲一拉也压不住火了,“好好好!你既然不怕丢脸那我更不怕,你和我娘的那些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看见你们搂抱在一起我可以当作没看见,可这次呢!你手中拿的是何物?你敢说那不是我娘的贴身之物嘛?你说!”
高狄被高元照这一说,看看手里的手帕才想起这是刑氏的绢帕,上次擦眼泪后忘了还给刑氏,没想到现在成了高元照指责的重点物证了,高狄本就是不会说谎的人,“不错,这确实是夫人之物……!”高狄话没说完,满营众将的脸色都变的不自然起来,在他们听来,又搂搂抱抱又是贴身之物,那肯定是有一腿啊!众将觉得刑氏姿色不俗,艳丽非常,但是刑氏也是四十岁的人了,再有姿色大帅也不该图谋寡妇嘛!即使有一腿也别被人抓到把柄才是,但众将更多的是对高狄的亲近感,都觉得大帅还行,男人嘛!就得这样!
高元照见高狄被话噎住了,哈哈大笑,“大帅,本侯还不想找个便宜爹,还希望大帅自重才是!不过我娘亲要是改嫁,本侯倒也不反对。”
刑氏夫人被儿子气的脸色发青,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本来没什么事,被儿子这一搅和成什么事了呀!她抬手就给了高元照一巴掌。
高狄也是气的不行,本来召集众将官开会的地方倒成了闹哄哄的菜市口,高狄怒极反笑,“兴平侯,就算本帅和夫人有什么又能怎么样,既然你都看见了还说出来干嘛!岂不是让夫人丧失脸面,你呀!还是年轻喔!本帅念在夫人的面上不与你计较,下去吧!”高狄也是被气的头脑发热,他想气气高元照所以才不计后果这么说。
高元照没想到高狄会当众承认,这么一来反倒让他落了下风,他气狠狠的看看高狄又看看刑氏,“好!好!既然你们郎有情妾有意,那本侯乐的成全,本侯等着大帅抬花轿去本侯府上迎亲。”
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刑氏又气又羞之下,一口气没换明白晕倒在地。高狄此时也为刚才的说辞后悔了,他一抖露手,心说这不是自己给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吗!一边懊悔一边命人抢救刑氏。高狄本想跟众将解释一下,可看着众将官一副我们都理解都明白的表情后,高狄张开的嘴又不敢解释了,越解释就说明越有问题嘛!
“大帅!永城镇外有一条沱河,河道两岸都是一人高的芦苇,而且是鞑子必经之地,依末将看在哪里设伏再好不过!”田雄把勘查地形所得说了一下。
高狄点点头,“本帅也是这样想的,但要时刻注意雅布兰的动向,而且也要注意亳州方面鞑子的动向,千万不能再次被鞑子包围了,此次伏击战的重点是抓住鞑子渡河的那段时间,沿岸的桥梁都拆毁了吗?能建造简易桥梁的树木等物也不能被鞑子找到,而且不能让鞑子起疑心,马上去办吧!”
阴士勋在高狄身边呆了一上午,他心中很欣慰,因为高狄逐渐显露出了一个帅才应有的全面之才,任何的可能都算计到了,“大帅,此战胜局已定,雅布兰的人马一个都跑不了,我担心的是随后的战斗,多铎手中还有不少兵力,那才是胜负的关键啊!皇上已经朝亳州方面来了,估计三天后就能到,我们歼灭雅布兰后就得面对多铎的主力,虽然我军兵力占优,可战斗力根本就没法跟鞑子相比,尤其是在平原野战,两军对垒我们胜算颇低,大帅要考虑呀!”
高狄闻听脑袋发麻,“先生说的是,高狄也正在为这个事情头疼,一旦退却坚守,必然又陷入亳州一战那样的苦战中,可与鞑子正面厮杀又没有胜算,委实让人头疼啊!”
“是啊!鞑子最利于平原作战,鞑子铁骑在平原上无人能敌,而亳州以及河南都是大片的平原,我们没有地利,天时更谈不上了,我军新败,士气低落,能否激励士气就看这伏击一战了,人和我们更别指望,放弃亳州肯定会被千夫所指,皇上哪里我都不知道怎么交代呢!”阴士勋想到以后的战局心中也没底。
高狄知道阴士勋所说不假,“先生不要这么说,先生的策略我是赞成的,否则我也不会放弃亳州,皇上那里自有我来承担,还是先打好眼前这一仗吧!”




我的帝王生涯之南明新传 第一六二章 沱河内水冲清军
雅布兰部的清军所带粮草不多,可他们发挥以战养战的策略,每经过一地都拿老百姓开刀,因此吃喝还不必发愁,这一天夜里,雅布兰率领骑兵来到了沱河岸边,看着天色再看看河水,雅布兰命令全军就地休整,并分派探马寻找上次走过的桥梁,准备第二天一早再前进。
就在雅布兰带队休整命人寻找桥梁的时候,在沱河上游十里,马得功正指挥着人马堆砌水坝,他们将沱河拦腰截断囤积水量,按照高狄的想法是想学学武圣关云长的水淹七军,不过高狄也知道达不到那个效果,但是将鞑子分割在沱河两岸,分而歼灭,这对兵力占优势的己军来说是妙计。
马得功忙活了大半夜,囤积的水量很是惊人,如果不是垒坝非常困难的话,马得功都能造出一个水库了。
高狄领着一万五千人马隐蔽在雅布兰的后面,他们是在拆毁桥梁前就驻扎到对岸的,而永城镇方向则由赵之龙和田雄指挥,高狄相信这场歼灭战肯定能全胜,也算是出出这阵子的窝囊气吧!一万多人都潜伏在芦苇中。估计老天爷要考验一下明军的意志,天色微明的时候刮起了西南风,挟着雨点飘落下来,使明军苦不堪言。
雅布兰睡了一觉起来,听说沱河上下游十里范围内都没有桥梁,他来到沱河前一看,水并不深,估计也就三尺深而已,看着飘落的雨点雅布兰心中起急,“准备过河吧!趟河过去,人马要拉开距离,试探前进,一定要注意安全。”
主将下令兵士哪敢不从,清军士兵各牵战马,挑那看起来不深的地方缓慢前进,可能是清军很有渡河经验,前面的人踩出水道后,后继人马行进的速度就快多了,而且一到对岸就散了开来。
高狄每隔一分钟都要听探马回报一下清军的渡河情况,当他听说清军大队人马已经渡过去将近一半了,他马上命人把事先准备好的菜油桶点燃,顿时从芦苇中冒起冲天的黑色烟柱,这是在给马得功发信号,告诉他可以放水了。
雅布兰乃是久经战阵的宿将,看见芦苇中冒起黑色烟柱,他心中就是一动,马上命人前去查看,就在这么个时候,沱河的水突然暴涨,原本只有三尺深的河水一下就没腰深了,而且还有上涨的趋势,那些在河中还没有上岸的清军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大水卷走了。
与此同时,高狄和田雄从芦苇中冲杀而出,同时在两岸对清军展开攻势,而且雨越下越大,似乎是在为明军交战助威一样。
被分割在沱河两岸的清军互相不能呼应,而且河水还在上涨,退却的后果就是掉进河里喂鱼,清军都是关外人,极少有人能精通水性,落到水里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明军总算是逮到了一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而且兵力占了绝对优势,虽然因为下雨无法使用火器,可无数的飞箭仍然有巨大的杀伤力,而且明军还在全力拥堵着清军,企图把清军全部挤到沱河里,看情况的发展来看,清军被挤进河里的可能很大。
留在沱河这岸的雅布兰没想到会在此地遭遇明军的伏击,过了河的人马他已经无法指挥了,雅布兰咬了咬牙,顾不得浑身湿透和那彻骨的寒意,率领着近卫人马向明军杀去,雅布兰觉得他不能就这么死了,强烈的求生**仿佛给他注入了无限的能量,在近千人近卫的冲杀下,雅布兰硬是杀出一条血路狼狈逃走。
而剩下的清军就没这样的好运了,不是被明军杀死就是掉进沱河中淹死,能逃走的清军刨除雅布兰那数百人外不超过一百人,余者没有一个活口,缴获马匹三千匹,弓箭无法计数。
高狄很懊悔被雅布兰逃了,他本来以为雅布兰必死无疑,可鞑子的铁骑实在太厉害,那个势头想挡根本挡不住,但总的战果让高狄非常满意,憋在心口的恶气算是出来一口。
高狄命人打扫战场整顿队伍暂且不提,单说狼狈逃窜的雅布兰,他凭着一股狠劲总算杀出了明军的包围圈,等跑出二十多里回头一看,身边的人马不足五百人,委实让他上火,更恼人的是天气,雨似乎越下越大,雅布兰等人都被浇透了,冷风吹过,清军人人上牙打下牙,哆嗦个不停,而且马匹冒雨行走起来一步三滑,走的非常困难。
雅布兰等人又前行了十几里,确定不会有追兵了他们才停下脚步,看着前面隐约露出房舍,雅布兰马上命人前去那里休息。
清军被大雨浇的苦透了,得令后狂催战马进入村舍,原来这里是一处废弃的村舍,有很多房屋的墙壁都剥落了,连门窗都没有,上面漏雨四处透风,但尽管如此也比在雨中浇着强上许多倍。
疲惫不堪的清军顾不得地上的潮湿脏乱,纷纷挑稍微干爽之地躺下休息,而雅布兰的亲兵则找来干柴生起火来驱赶寒气,不一会又生起十几堆火,取暖的取暖烤衣服的烤衣服。
雅布兰脱下战袍对着火堆烘烤,跳跃的火光映衬的他的脸愈加难看,看着身边的残兵败将,雅布兰脑海中翻腾着,既然明军能在永城镇设伏,那可以推断出亳州处的己军没有任何收获;或者说亳州被王爷攻破,这些明军都是从亳州逃出来的,但是败军又怎么能组织这样漂亮的伏击战呢!思来想去雅布兰又想到出路问题,前进肯定不行了,后退?恐怕也不容易,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些问题让雅布兰很累很累,再加上疲惫和饥饿,他竟然和那些清军一样躺到地上睡着了。
“起来!起来!”雅布兰听着有人叫自己,可眼皮就是抬不起来,他经此一战竟然病倒了,头脑正昏沉的时候,脸上突然被打了一下,可能是鞭子抽的,雅布兰一激灵睁开双眼。
可好吗!放眼看去全是明军,再看看身边,一干亲兵都被绑的结实,他自己也是五花大绑,怪不得刚才动弹不得。
拿住雅布兰的非是旁人,正是跟随在雅布兰后面的郭怀一,本来郭怀一被雅布兰落下很远,后来郭怀一接到弘光帝加快速度前进的命令,他不敢怠慢全军急行,可再快也撵不上雅布兰啊!等他日夜兼程前进的时候偏偏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雨中无法扎营的明军想找个地方避雨,也就是雅布兰进入村舍的一个时辰后,郭怀一的人马也摸到了这个村舍,欣喜的明军正想进村避雨,走进来一看发现了雅布兰这队鞑子兵,得到报告的郭怀一前来一看,竟然有鞑子的大将雅布兰,他对徐州连续多日用兵自然看过雅布兰的长相,大喜之下马上将雅布兰等人绑了,准备交给弘光帝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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