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国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故筝
这样的事,徐福是决不会做的。
马车内,嬴政见徐福在发呆,便忍不住伸手趁机摸了摸徐福的腰,再摸摸腿,摸摸手……
然后徐福就陡然回过神了。
徐福冷飕飕地看了嬴政一眼,还不待他开口说话,便听马车外的内侍道:“陛下,到了。”
一时间,徐福还不大能习惯听见别人这般称呼嬴政。
谁知接下来那内侍又道:“陛下、皇后请下马车。”
“……”
这下徐福就更不习惯了。
待下了马车后,嬴政便精力十足地带着徐福一一走了过去,其中的确放了不少珍宝。
这些宫殿都是仿制诸侯国王宫建造的。灭掉一诸侯国,便在此处建造起一座宫殿,其中放入诸侯处缴来的珍宝……
实在大手笔!
纵使是徐福这样的人,一一瞧过去,都忍不住咋舌这其中财富。难怪当初项羽、刘邦入城都先做两件事儿,烧、抢!
偏偏就是这些引人争抢的东西,就这样轻易地,被嬴政捧到了他的跟前。
而徐福还懒得伸手去动……
他是没什么兴趣的。
他还需要什么兴趣呢?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中要什么没有?就算是没有的,嬴政也定会搜罗了来给他。如此这般,这些珍宝他便看不入眼了。
不过嬴政暗地里取悦他的心意,徐福是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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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可有瞧得上的?”嬴政从背后大大方方地搂住了他,紧贴在他耳边道。
现在他们当然能大方了,毕竟秦朝上下都知晓他们是夫夫关系,皇帝对皇后亲密,有何不妥呢?
“没有。”徐福干脆利落地摇头。
他对奇珍异宝向来没什么兴趣,若是有什么千年龟甲、珍奇罗盘、上古手札之类的玩意儿,那才能引得他感兴趣呢。
嬴政闻言,倒也不灰心,他忍不住吻了吻徐福的侧脸,然后就带着人回马车上去了。
倒是宫人们总觉得他们会在马车上做些什么,于是不自觉地放慢了马车前行的速度。
而事实上,徐福在马车里睡着了。
嬴政将人抱回寝宫的时候,还引得一干宫人脸颊发红,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当夜宫中宴饮欢庆,大臣们举杯同贺,谁人也抵挡不了这时候的酒,徐福也是一样,兴致之至,他也忍不住饮了酒,徐福的酒量甚小,很快便醉倒了。嬴政便未再多留,他直接将徐福抱走了。
大臣们醉意上头,谁也顾不上去瞧嬴政待徐福的亲密姿态了。
徐福醉酒,嬴政可清醒得很,徐福便好比那待宰的羔羊。月儿高高挂,帷帐轻轻摇。还是将白日里的补回来了……
大庆之后,大臣们渐渐也就恢复了寻常的状态。
几日后,嬴政将尉缭叫到了跟前。
徐福正巧去殿中寻嬴政,于是便撞上了,不过等徐福到了之后,嬴政和尉缭恰好结束了谈话。
徐福迎面走进去,见尉缭神色匆匆地离开,竟是不愿与他多说一句话。
这可真是奇怪了……
按照他这师兄的性子,一般好不容易遇上了他,那定然是要先将他拽拉到一边,细细嘱咐上几句话,才舍得放他离开的啊。今日是怎么了?莫非受了什么刺激?
徐福走到嬴政跟前,忍不住问道:“你当真问我师兄美人之事了?”
徐福没想到,师兄尉缭竟也有这般害羞的一面,实在与他平日里的形象大相径庭。
嬴政笑道:“我可没与他说美人之事,我只是问了他,可有中意的人,我便为他赐婚,赐下重赏。国尉与旁人不同,他可是你的师兄。”嬴政不遗余力地表示着对徐福的爱意。
徐福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呢?
幸好他脸皮厚,且功底深,方才没有出现脸红等状况,至少他这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为所动,实实在在一朵高岭之花的姿态。
嬴政爱极了他这般模样,忍不住起身走过去,将徐福拥在怀中。手底下有了触感,嬴政这才觉得舒服极了。他又笑道:“你就不好奇你师兄中意的是谁?”
徐福心道这还有什么可好奇的?
不就是蒙恬?
嬴政却只笑吟吟地盯着他,硬是不说出最后的结果。
徐福也就不问,看谁先憋死谁。
等到了第二日,徐福又看到尉缭来见嬴政,而这一次,尉缭依旧匆匆离开了。
徐福这才忍不住了,问嬴政:“你……为难我师兄了?”
嬴政愣了愣,忙道:“我怎会?”
“若非如此,他怎么……怎么这样怪异?”徐福皱了皱眉。尉缭待他不薄,他又不是当真冷酷,自然也要关怀尉缭一二。
“这我便不知晓了,今日他前来,也只是与我说旁的事。”嬴政认真道。
徐福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从嬴政口中又问不出什么来,于是徐福便干脆从大殿中出去,命人备好马车,带上侍从往国尉府去了。
嬴政没想到徐福这么干脆就出宫去了,登时有点傻眼。
这头尉缭见徐福上门来了,当然躲也躲不开了,只能先将徐福迎进去了。
徐福往里一瞥,刚好一眼就瞥见了蒙恬的身影。
徐福顿时胸中了然。
果然是如此!
他大步走进了国尉府,先与蒙恬打过了招呼。其实说是打招呼,但那都是单方面的。毕竟徐福身份今非昔比,昔日他为庶长时,与蒙恬那是同僚,但现在他的身份是皇后啊!
蒙恬还格外恭谨地唤了声“皇后”。
尉缭倒是比徐福受到的刺激还大,脚下一滑,身子顿时晃了晃,勉勉强强才稳住了。
“君房怎么过来了?”尉缭转头问徐福。
“我来瞧一瞧师兄。”又是难得叫一次师兄的时候,尉缭脸上的表情顿时柔和了不少。
徐福接着道:“师兄是否受委屈了?”
尉缭懵了懵,“……没、没有啊。”
“那师兄为何表现那般怪异,每次与陛下说完话后,都是神色匆匆、面色肃穆地离去?难道是师兄与陛下说了一事?”
尉缭依旧懵,“什、什么事?”
“你与蒙恬将军之事!”
“我……蒙恬?”尉缭转头看了一眼蒙恬,蒙恬对他咧齿一笑。
尉缭心里堵了堵,“这……”
徐福见他面色有异,顿时更认定了,是因为此事出了差错,徐福忍不住皱眉道:“师兄如有难处说与我听便是,师兄与蒙恬将军情深又并非什么罪过,陛下也不能说什么。”
尉缭张了张嘴,“……啊。”
徐福还是觉得哪里有些怪异,他顿了顿,问道:“难道不是?”
“是!”二人异口同声地道。
徐福心底的违和感更浓了,他觉得尉缭应当还有事欺瞒了他,但是尉缭绝对不会说,为什么不会说呢?是受了嬴政的命令?
徐福低声与尉缭说了几句话。
诸如“师兄勿要忧心,男子相爱本属常事”“师兄若是真心喜欢蒙将军,结为连理也是好事”“前些日子陛下还说要为师兄择美人赐婚,如今倒是省了择美人”……
待到说完后,徐福还刻意打量了一番尉缭脸上的表情。
有些黑,有些沉……
那就的确是有事瞒着他,为了瞒他,还不惜假装是为情事所困了。
徐福暗暗记在心头,随后与尉缭及蒙恬挥别,又坐着马车回到了宫中,正好嬴政的事务已然忙完。
徐福找上了他,开门见山地问道:“阿政可是有事与师兄联手瞒我?”
嬴政脸上的神色自然无比,他拥住徐福,道:“阿福这几日怎的处处都起疑心?我能有何事与国尉联手瞒你?”
怎么没有!
徐福脑子里“噌”地一下就想到了立王后的事。
那可不就是联手在瞒他吗?
有一必然有二!
“究竟是何事?”徐福加重了语气。
但是奈何他说话始终都是那样的语调,加重语气……倒也没什么用处啊。对于嬴政来说,就是挠了个痒痒。
见嬴政脸色镇定如初,徐福算是反应过来了。
他别指望能从嬴政这里问出来任何东西。
徐福当即就推开嬴政,留给了他一个背影,独自一人往寝宫走了过去。
嬴政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反倒还笑出了声。
宫人们见状,也只是暗暗在心中感叹一声,陛下如今也依旧宠着皇后呢。
此时皇后徐福却并不感觉到荣幸,他去偏殿寻扶苏和胡亥,谁知这二人也不知到哪里去了,连半个人影都见不着。
徐福也只能回到寝宫休息了。
他靠上床榻后,便睡熟了,直到嬴政归来的时候,都不敢唤醒徐福。嬴政独自用了食物,沐了浴,随后便跟着一同休息了。
翌日。
徐福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找吃的。睡了太久,腹中空空,实在有些难受。
踏进殿中的宫人早有准备,热水、食物一一奉上。
徐福匆忙沐浴洗漱,然后便换上了缁色衣袍,腰间系以玉板和长剑,头上还戴了珠冠。这副打扮是有些隆重,但徐福没空去细想,他实在饿着了,便立即坐下来,先享用食物了。
尔后才是嬴政慢吞吞地起了床,洗漱完,换上衣袍,加入了用饭食的行列。
待到徐福用完之后,嬴政便带着他一同去上朝了。
徐福也没觉得何处奇怪,毕竟他也总随着嬴政去上朝。
只是出了寝宫后,徐福却见宫殿前的广场上停靠着一辆车驾,正如上次他们成婚时,坐的那种车驾,由六马共拉。
嬴政牵住徐福的手,强硬地带着他往车驾的方向走。
徐福皱眉,“我们去往何处?”
“嘘。”嬴政在徐福耳边低声道,热气喷洒出来,弄得徐福耳畔发痒。
嬴政拉着他上了车驾,车驾缓缓往外行去,然后他们身后跟上宫人、侍从、守卫……
宫门外,还等了士兵,待到车驾一出,士兵便立即随在了他们之后,队伍一下子便被扩大了。
往前走着走着,徐福还见着了秦国大臣,还有两道旁的百姓……
徐福彻底闹不明白了,这是作何事?
不过他倒是知道,这或许便是尉缭瞒住他的事。
第263章
嬴政带着徐福攀上了城墙,徐福居高临下地望了一眼城楼下的百姓和官员,他心底隐隐升起了一个猜想。但是这一日未免来得太突然了些吧?徐福不自觉地抿紧了唇。
嬴政改名号为“始皇帝”后,下的诏令并不算多,而这却成为了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个。
内侍手捏新鲜出炉的“诏书”,不自觉地拔高了声音,像是同觉颇为荣耀般,道:“始皇诏曰,秦有君房,如朝之砥柱,国之干城也……”
徐福的心跳有些快,耳朵也不自觉地开始发热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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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国师之位予徐氏君房。今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大致上意思,便是将徐福夸得天上地下仅此一位,所立功绩,无人能比,兼之智慧无双、神通广大、姿容俊美(?),于是如今秦朝特地设立国师之位与徐福,从今以后他就是国师了。
徐福觉得自己活脱脱被夸成了一朵玛丽苏小花。
可就算是玛丽苏小花,他的嘴角也绷不住地微微扬起,他眸光明亮,脸上见了点笑容,只不过在城楼之下众人的眼眸中,徐福依旧是高冷而令人敬仰的,他们费劲儿地仰着脖子,不愿错过徐福一丝一毫的风采。
而后又是内侍道,立国师之日,也允许众人欢饮。
细细一数,除却今日,便只有立王后和天下一统时才允许天下聚饮。今日下了这样的诏令,天下都可知晓,国师头上的荣宠该是何等深厚。
这般昭告天下之后,嬴政又领着徐福下了城楼,前往祖庙。
由苏邑主持祭祀,徐福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随嬴政祭了祖。
但问题在于……他只是当个国师,祭什么祖庙?这可是秦国王室的祖庙啊!那些秦国先祖当真不会被气到,“噌”一下坐起来吗?
奈何嬴政神色实在太过肃穆,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徐福便也只有顺从之了。
二人身着款式相似的祭服,在祖庙中,正儿八经、无比虔诚地拜祭了秦的祖先。大臣们守在祖庙外,脸都憋青了,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未能说出来。
原本立徐福为王后,就已经足够令他们感觉到惊悚了,日子一久,倒也渐渐习惯了自我安慰,还可以暗里嘲笑一番,男子被当做女子来看待,可不是什么好事儿,驷车庶长的位置都被夺走了呢。但是当了王后,升了皇后也就罢了,好歹大家都能如此自我安慰,但你还要当国师,当了国师,你还光明正大进祖庙???
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儿???
大臣们的脸色憋得更青了,但是他们都知晓,此时不是反对陛下的最佳时机,如今陛下大权在握,威望升到了顶点,他要宰谁,连犹豫一下都不必,谁还敢去触怒嬴政呢?这时候的言官,还远远没有后世的地位,更何况以嬴政霸道的性子,决不允许任何人能凌驾他的意愿。
终于,徐福叩完头了,嬴政将他扶住了,带着他一起站立起来。
等再转过身面向大臣的时候,大臣们能充分感觉到,此时他们的皇帝陛下,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心情愉悦,与一统六国时差不了多少了。
大臣们顿觉心中更为酸楚。
如此一瞧,他们更不敢出声反驳什么了。
就……就这样过着吧,他们得庆幸徐福不是爱插手朝政的人,不然来个男色乱国,将他看不顺眼的大臣都宰了,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祖庙祭过后,嬴政又带着徐福赶往了下一个地方,大臣们苦逼随行,当然,百姓们是不可能跟过去了,这么多人若是挤着过去,那还不发生踩踏事故?
嬴政带着徐福前往的地方,依旧是一处宫殿,只不过这处宫殿修建得极为高耸,站在宫殿前,仰头一看,竟会生出与天相接的错觉来。
嬴政站在徐福的身后,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低声道:“此处象处于天极的紫微星,寡人为其命名‘信宫’,阿福若要观天象,便在此处是最佳的位置。”
说得更简单一点,此处就是徐福的占星台。
能将占星台修成宫殿大小,也唯有嬴政如此大手笔,也唯有他愿意如此大手笔了。
徐福低下头,脖子被拉伸的感觉得到了缓解,他动了动唇,最后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大臣们已经快要昏过去了。
商纣王为妲己建鹿台沙丘,周幽王为褒姒建烽火台,如今他们的陛下却是为一个男人,建起了信宫!
一个男子啊!
人家好歹都是给女子建的,他们的陛下怎么偏生不走前人路,给个男子建呢?
“随我进去。”嬴政拉住徐福的手,毫不避讳的,当着他的臣子们光明正大地秀起了恩爱。
大臣们刚要跟随,却还被无情地阻拦在了外面,大臣们更觉心酸了。
秦国国力越发强盛,修建宫殿自然也不差钱、不差人。信宫被修建得分外恢弘大气,走进去之后,徐福还能看见一些卜筮用的工具,两面还放上了大书架,上面堆着许多典籍,放到后世绝对能引人争抢。
徐福匆匆扫过,然后跟着嬴政登上了信宫顶层的小阁楼,站在那里,徐福的确可以有更好的视角,以观天象。当初老太卜的那个小塔,与这相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徐福不自觉地闭上了眼,感受着风刮过自己的滋味……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嬴政在其中花了多少心思,凝聚了多少心意。
徐福心底怎么可能还没有触动?
他睁开眼,动动手指,挠了挠嬴政的掌心。
“我们下去吧。”徐福道。
其实这时候,徐福心里的情绪层层累积,已经快要累积到一个顶点了。
嬴政带他祭祖庙,是为了光明正大地向祖先与臣子、乃至天下,宣告,他与他之间的关系的,是被认定了的,连祖庙都能进的。
徐福领会到了他藏在其中的情意,于是越是领会,徐福心底掀起的波涛就越大。
“好,走吧。”嬴政将徐福的手攥得更紧,带着他下了楼。
等走出信宫后,徐福忍不住道:“可还去别处?”
瞧瞧这些大臣们一脸土色的模样,徐福都实在不好再伤害他们了。
“没了。”嬴政低头凑在他耳边道:“阿福可觉如愿了?”
“如愿了。”徐福低声道。
是如愿了,他得了民心,也踩下了朝中大臣反对的声音,又征服了奉常寺,他直直坐上了国师的位置,没有一个人再能对他的位置指手画脚。
如今的徐福,坐在国师之位上,是完完全全名副其实的。
大臣们缓缓松了一口气,这才散去。
徐福和嬴政坐上车驾,往咸阳宫回去。
嬴政忍不住抚弄着徐福垂在脑后的头发,因为嬴政将事儿办得实在太合徐福的心意,直直戳中了他的心窝,这时候徐福连不允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就这样任由嬴政往下摸了。
幸好大臣已然先行离开了,不然让他们瞧着这一幕,定然会觉得胸口再度受到了暴击。
车驾渐渐地远了。
信宫矗立在那里,于寒风中,巍然凌厉。
……
秦朝设立国师之位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天下,所有人也都知晓了这位国师的名字,徐氏君房。
曾经受过徐福恩惠的人,这时候方才反应过来,当年那位徐姓方士,便是如今的秦朝国师。而这些受过徐福恩惠的人,偏偏布在各地,有不少还曾是别国的人。
如赵国、魏国等……
这些百姓了悟之后,便立时接受了这位国师徐福,心底对于秦统一的抵触竟是也减了不少,毕竟他们的恩人,甚至是他们的信仰,如今就在秦朝任国师,还据传他本就是秦国的大官儿。由小及大,由一人及百人,这些百姓顿觉从徐福的作为,瞧出了秦国官员们的作风。或许秦朝当真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左右也不会比从前更坏了。
于是在立国师的消息传出之后,那些郡守惊异地发现,各地的百姓竟然变得乖觉了不少。这也实在是个奇迹了!
秦对百姓的统一进程还因而得到了极大的推动,当然,这是后话了。
总之,徐福之名已然传遍了天下。
与那一世在秦朝已然截然不同!
·
始皇二十四年,秦始皇擢升廷尉李斯为丞相,随后将朝政暂交予太子扶苏,又令公子胡亥、丞相李斯、中车府令赵高、国尉尉缭、将军蒙恬协于太子。
同年,王翦告老归家,正式退出了秦朝的武将队伍。
始皇二十五年,春始,秦始皇携皇后、内侍、护卫,出巡郡县。
不久后,他们的队伍便到达了邹县。
长长的队伍停在了一座府邸之外,县令狗腿地将他们迎进了府中。
县令不知这位皇后的容貌,他只隐约知晓,据传陛下极为宠爱的皇后,却是个男儿。那县令好奇不已,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去打量走在前头的人。
只见两人皆着黑袍,一个背影高大英武,一个背影挺拔孤冷。
二人身上散发出气质,都能震慑住人。
县令忙小心地低下了头去。
果然,陛下与皇后自是不同!
只是那县令心底实在好奇极了,好奇得仿佛有一双手在心底挠来挠去一般。
陛下之功盖五帝,这般厉害的人,能被他看中,站在他身侧,受他宠爱的人物,又该是何等绝色?
就在这时候,县令听见前面的二人开口了。
“口渴,肚饿,先在厅中歇一歇,也好让他们都去吃些东西。”
县令听见了这道声音,微微清冷,但嗓音却很是好听,无端让人想起天边仙乐。
“县令。”另一道声音响起了,威严低沉。
县令打了个激灵,当即反应过来这是陛下在叫他。县令忙几个碎步上前,蹭到了二人的跟前去,他躬下腰道:“陛下,臣下知晓,这便命人去准备。”说完,他便顺理成章地抬起了头,去打量对方的神色。
这些小地方的县令,哪有见着陛下的机会?更别说见着皇后了。
这一见,县令就有些傻眼。
这相貌,县令从前哪有机会见着啊?
实在面容英俊,气势逼人!
县令的目光稍稍往旁边一瞥,那就更不得了了!这人看上去年纪极轻,若非身量足够,说他是少年,怕是也有人信的,而且此人面容极为出色,竟是县令从未见过的绝色!只是此人身上气质淡漠,倒教人不敢接近了。
县令在心中暗自咋舌。
也只有这般的人物方才能配上陛下了!陛下也实在厉害,这样的美人儿也能揽入怀中。
县令压下了心底百般思绪,这时候下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县令马上就吩咐了下去。
徐福和嬴政没再管其它,他们径直走进了厅中坐下。
那县令吩咐完下人后,忙跟了进去,他进去一瞧,才发现陛下竟然连落座,都是与皇后一同,县令一面惊讶一面又感叹不已,怕是女子也少有受这般重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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