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国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故筝
徐福认认真真地看了会儿,心中不快地暗自道:“瞧瞧!如此高大英俊帅气神武!特么哪里挫了?哪里挫了?尉缭一定是嫉妒秦始皇长得比他高,比他英俊,还比他有权有钱!”
而且那尉缭是如何看出秦始皇有鸡胸的?
呸!
摸过秦始皇胸的只有他好吗?只有他好吗!尉缭又摸不到,说个屁!
徐福心下情绪激动地翻腾着,于是一个不慎,他就将手中的笔刀插在了桌案上。
宫人们惊了一跳,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嘴唇还打着哆嗦,“徐、徐典事……”
徐福回过神来,淡定地拔出笔刀,摸了摸那个被他戳穿的洞,徐福都未曾想到自己原来还有这般神力。他将笔刀搁在洞上,完美地遮挡住了。
这时嬴政也与那小内侍说完了话,便朝徐福这边过来了。
嬴政装作不知晓此事,在徐福身旁落座,问他:“刻的什么?”
徐福瞎扯:“咒语啊,记下来,以后若是有人得罪于我,我便给谁下咒。”哪怕是这样一番话,从徐福口中说出来,也依旧不损他一身高冷出尘的气质,至少在嬴政眼中是这样的。
大秦国师 大秦国师_分节阅读_120
嬴政将那竹简拿了起来,翻了翻,徐福记下的却是些草药名字,和一些炼药的口诀。全都是徐福自己整理出来的。嬴政不由得挑了挑眉,方才徐福那样答话,便说明他心中还有不快吧。
嬴政的心情倒是瞬间好了不少。
徐福会对尉缭那番话表现出极度的不悦,那说明徐福并不乐意离开咸阳城,并不愿离开他。足可见徐福对他也并非没有感情。嬴政心中得到了抚慰,脸上慢慢涌现了些微笑意。
“炼丹炼得如何了?”
徐福摇头,“什么也未炼出来。”
此时有内侍轻手轻脚地进来,躬身道:“王上,蒙将军求见。”
嬴政微微拧眉,“都此时了,他怎么还来到寡人宫中?”嬴政虽然嘴上如此说,但还是令人请那蒙将军到偏殿去等候。足可见他对这位蒙将军的宠信。
嬴政站起身来,也不避开徐福,反倒还问他:“可要与寡人一同前去?此人乃寡人的心腹爱将,他今日应当是刚结束了与扶苏的课业,这才过来了。寡人也带你见一见他。”
徐福突然有一种像是上辈子,男女朋友谈恋爱,普通人都会将对方带入自己的朋友圈。
他神游天外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被嬴政抓住手腕带了起来。
两人朝着偏殿而去。
进门时,徐福便见一身形强健的年轻男子,立于殿中,身穿常服,面色紧绷,不苟言笑,一身的铁血之气,一瞧便像是从军人世家出来的人物。
那男子听见脚步声,当即便转过身来,恭恭敬敬地朝嬴政见了礼,他却没能注意到嬴政身后还有个徐福,徐福算是白受了他这个礼。
“王上,蒙恬听闻,尉缭先生已经从咸阳城中离去……”男子刚一直起身子,便开门见山道。
只是还不待话说完,他就愣了愣,目光滞留在了徐福的身上。
徐福回望了他一眼,蒙恬忙收起了目光,转头问嬴政:“王上,这、这这……”
“这是奉常寺中的徐典事。”
蒙恬点了点头,还有些不大明白,奉常寺中的人,怎么这个时辰还同王上一起出现在此地?蒙恬抛开心中疑惑,道:“王上,那尉缭先生如何匆匆离去了?蒙恬今日听闻过后,便难心安,如此大才,若是不留于秦国,秦国确有损失啊!”
“不必理会他。尉缭四处游走惯了,不留在秦国也是平常事。”嬴政顿了顿,将话题扯开,“今日扶苏学得如何?”
蒙恬稀里糊涂地便被嬴政带着跑了,他正经地答道:“扶苏公子尚且年幼,多余的蒙恬不敢教,不过教给扶苏公子强身健体的基本功,公子都有埋头苦练。想来进步应当是很快的。”
嬴政与蒙恬聊了几句扶苏的事,之后嬴政便用一句话画上了句号,“近来辛苦了,你便早些归家去用饭吧,天色已晚,寡人命人送你出去。”
蒙恬忙推拒了送他出宫的人,独自转身就往外走了。
等蒙恬都走到宫外去了,脑子里一会儿是徐福那惊艳的面孔,一会儿又是满脑子怎么教扶苏,好半天,蒙恬才将这些思绪从脑子里挤出去,他皱了皱眉,王上为何不愿我提起尉缭呢?也是。尉缭此举,已然触碰到秦王的尊严,王上不喜也是正常的。
蒙恬轻叹一口气,到了蒙府。他并未先进厅去同家人用饭食,而是叫上了下人,坐车马车迅速朝城外而去。
“将、将军,我们这是……去做什么?”有下人忍不住问。
“去找尉缭先生。”
那头尉缭还没来得及出咸阳城,他才刚从酒馆之中吃过饭食走了出来,便被一马车挡住了去路。尉缭今日心情不快,此时自然也没有了什么好脸色。
“阁下是何人?”尉缭冷声问。
蒙恬从上面跳下来,“请尉缭先生留下!”
尉缭一想到徐福那拒不听从的模样,便觉得心头不痛快,如今一看秦国,瞧谁都觉得是敌人,自然口中也没了什么好语气,“阁下何人?尉缭来去,可不由阁下做主!”
蒙恬面容刚毅,一肃然起来,便瞧上去像是要宰人一般。
尉缭见蒙恬面色不好,当即便转身要走。
蒙恬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这一刻,蒙恬仿佛站在了战场上,决不能容忍任何一个敌军从跟前离开,他快步上前,抓住尉缭的肩膀,来了一个过肩……摔……摔……摔……
尉缭被摔得有点懵。
但蒙恬觉得吧,王上那般礼遇,都未能留住尉缭,想来还是得换个方式的。
蒙恬正声道:“得罪先生了。”说着便将尉缭扛了起来,送上了马车,然后蒙恬便代替了那车夫,手中鞭子一抽,马儿迅疾地奔跑了起来。
要是再晚上一些,城中便会宵禁了。
等会儿到了蒙府,那尉缭再想要走,也走不了了。
尉缭在马车里被颠了个死去活来,到蒙府时,蒙恬将他从马车中请下来,尉缭一踏下来,便是脚一软,险些在蒙府门前来个五体投地。幸亏蒙恬一把捞住了他,只是差点将尉缭肚子里的东西都给顶出来了。
徐福身在王宫,自然不知蒙恬已经替自己报过仇了。
·
蒙恬走后,徐福便同嬴政一起用了饭食,用过之后,徐福突然想起自己应该去瞧一瞧胡亥了,于是便抛下了嬴政,由宫女引着到偏殿去了。
胡亥也刚刚用过了饭食,与其说徐福过来陪着胡亥玩了会儿,还不如说懵懂的胡亥陪着徐福玩了会儿。反正胡亥如今也不会轻易哭,由着徐福摆弄,他反而还会发出咯咯的笑声来。
见他年幼时还算可爱,徐福不由得坚定了,以后一定不能将胡亥往二世祖上教。
就保留如今的蠢萌,挺好。
徐福揉了揉他的脸颊,忽然心血来潮,想要与胡亥同塌而眠,于是徐福便不顾宫人反对,强行将胡亥带包带走了。
嬴政刚在桌案边坐下,拿起笔刀,便见桌案上一个洞。
嬴政神色复杂地将笔刀放了回去。寡人还不知原来徐福也有这般凌厉的刀(?)法。
这时徐福跨进殿来,嬴政抬头看去,心中还想着,徐福是否心情仍旧不愉,要如何安抚他才好?谁知道,这一眼便看见了徐福怀中的胡亥,嬴政的心情登时下降了许多。不过想一想,胡亥或许能抚慰徐福心中的不快,嬴政便放下心了。此时他还不知,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徐福怀抱胡亥进来,突然想起嬴政对胡亥的态度,他顿了顿,问嬴政:“王上若是不愿看见胡亥,我便带着胡亥到偏殿去。”
“不用。”嬴政摇头,“寡人何时要记一孩童的仇?”
若是为了徐福,胡亥自然不算得什么。
不过嬴政虽然大方了,但显然胡亥还比较记仇,他靠在徐福的怀中,一眼望见了更高的嬴政,胡亥想要对着嬴政呸泡泡,徐福一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不对,当即便伸手塞住了胡亥的嘴。
胡亥冲着徐福笑了笑。
徐福却没笑。
对着谁都呸口水,要是不禁止一下,日后便会越发过分。
何况胡亥这么蠢,对着秦始皇都喷,万一哪一天被秦始皇给剁了,他的墓碑上岂不是就刻着几个大字——死于口水多。
“把口水咽下去,不能喷出来知道吗?”徐福捏了捏胡亥的脸,不苟言笑道。
胡亥见他面色有些冷,不由得眨了眨眼,牢牢抿着小嘴,口水就跟条线似的,从他的嘴角滑了下来。
旁边的宫女忍不住笑了笑,出声道:“徐典事,小孩子就是这样的,长牙,口水止不住。”
“他咽不下去吗?”徐福皱眉。
“有时是来不及咽,有时是小孩子不懂事,便想着喷出来。”
“那也只可以流口水,不能喷口水。”徐福捏了捏他的小嘴儿,“知道了吗?现在你是我儿子,你要是不听话,走出去,人家肯定就说是我没把你教好了。”
徐福说这话时口中并无顾忌,而嬴政也脸上挂着淡淡微笑,目光深深地看着徐福手上的动作,看上去是默认了徐福口中所言。
宫人们注意到这一点,对视一眼,心中又惊骇又惶然。
谁敢认秦王的儿子为自己的儿子?
偏偏徐福就说了这样的话,而秦王却是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
宫人们忙将心中的思绪埋藏起来,将头低得更下去了。
徐福捏完胡亥,就算是“教育”完毕了。他指着怀中的胡亥,问一旁的宫女:“我能同他一起睡吗?”
宫女抬起头来,注意到嬴政投射到自己身上的冰冷目光,怔了怔,“这……这……”能不能睡,不应该问她,应该问王上啊……
嬴政耐下性子问:“今日怎么想起要与胡亥一起同眠了?”
徐福抬手戳了戳胡亥的脸颊,“王上不是说胡亥归我了吗?我自然应当同他培养培养感情。”
你与他培养个什么感情?与寡人培养才是!不过这话,嬴政也只能在心中咆哮一阵,他面上淡然道:“原来如此。”他是真不希望胡亥插在中间。翻个身将徐福搂进怀中,都还要顾及胡亥那小身板会不会被夹在中间,夹坏了。
“若是王上觉得不好,那我便与胡亥到偏殿去……”
不等徐福将话说完,嬴政便一口截断了,“寡人怎会觉得不好?”
这时嬴政才知道,之前自己放松得太早了。
当夜,胡亥便陪同二人一起上了床榻。
中间多了一个胡亥,自然不能轻松调情暧昧了。而且胡亥年纪小,很快便入睡了,睡着以后哪里知道自己给大人带来了多少困扰?嬴政辗转反侧几次之后,当即便转身将徐福往身边拉了拉,抬起他的手腕,吻了吻他的手指。
徐福也有些的迷糊了,他睁开朦胧的双眼,瞥见嬴政的动作,发出瓮声瓮气的声音,“嗯……王上,你亲到胡亥的口水了……”
嬴政身体僵了僵,忽然想起来,好像是……胡亥含过徐福的手指……
嬴政低头看了看胡亥蠢兮兮的睡脸,心中有些后悔把胡亥送给徐福了。
那边徐福似有所感,突然凑上前来。
嬴政与他目光相接,撞进徐福那双朦胧得仿佛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眸里去,嬴政心下一动,忽然有点想干脆命宫人将胡亥抱出去。他不自觉地动了动喉头,然后下一刻就见徐福主动凑上来吻了吻他的唇。
“睡吧……”就跟哄小孩儿一样,徐福强打着精神吐出两个字,然后又“啪”的一下躺了回去,将被子往上拉一拉,睡得更熟了。
刚刚被那蜻蜓点水的一吻撩得燥热的嬴政:……
·
第二日胡亥便被嬴政做主送回偏殿去了,徐福虽然有些失望,不过想到前一晚胡亥在自己身上撒的童子尿,倒也就放下培养“父子情”的执念了。
徐福慢悠悠地进了奉常寺,找到了苏邑。
他虽然来到秦国以后,已经尽量去寻一些古籍来弥补知识了,只是可惜了,因为并非土著,很多东西他依旧不知道。
这时求助苏邑便是最好的选择。
“邑可曾听过尉缭此人?”
“尉缭?”苏邑面露惊讶之色,“自然是听过的,尉缭出身魏国大梁,相传他出自鬼谷,擅兵法,为人睿智,颇有手段。其智计,令七国君王都多有拜服。他来秦国了?”
“出身魏国?还真是有爱国情怀。”徐福随口吐槽了一句。不过在他看来,那尉缭也未必有多少情怀,不然的话,他又如何会入秦来?他又为何会面见秦王?只是他在见过秦王之后,认为不符合他心中所想,这才不愿留在秦国。
说是看好魏王,恐怕也只是嘴上说一说罢了。
不过如此看来,原本秦始皇是打算将他留在秦国,襄助大业的?
徐福有些犹豫,那他一番话将尉缭给气走了……那会不会破坏了秦始皇的计划?
难道要他又去将那人给寻回来?虽然徐福心中有些不乐意,但是想到尉缭或许的确对秦始皇能有所助,他便觉得不能这样轻易放尉缭走了。有才之人,或许多是傲气的,自己平时不也会有些傲气吗?不……但尉缭那不止是傲气,是脑残啊!徐福发觉自己还是平息不了那股情绪。
于是他只能换个角度去想。
将尉缭留下来,并非是为了尉缭好,而是为了秦始皇好。徐福很清楚自己虽然在卜筮算命之道上颇有几分功夫,但其它方面却是一窍不通的,秦始皇征战天下不可能依靠他。秦始皇能扫清六合,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功劳也来自他麾下的贤才。
就如那些个有名的将领,还有李斯、赵高这等人,或许尉缭在历史上也是个很有名的人物,若是自己直接把人给弄没了,那这辈子秦始皇还能那般顺利吗?
大秦国师 大秦国师_分节阅读_121
他应该将尉缭留下来,压榨尽他身上的优点,能骗就骗,反正把人用了,之后管尉缭骂他们人渣还是骂他们豺狼,反正小人就小人了,胜者为王,届时哪还有尉缭说话的余地?
如今想一想当时尉缭说的那些话,徐福都还会觉得心中不平。
若是有一日秦始皇走上了至高无上的位置,而尉缭发觉其中还有自己的一份功劳,那岂不是更能将他气得够呛?
徐福觉得这计划不错,简直要拜倒在自己的聪明才智之下了。
他又与苏邑打听了几句尉缭的事情,到了后面,徐福忽然想起了郑妃,于是不由得问道:“你可知那尉缭的师兄是谁?”
苏邑摇头,“这岂能知道?鬼谷子门下弟子三千,谁知晓尉缭的师兄是谁呢?”
徐福有些失望。
不过随即他便想到了一人。
徐福告辞之后,便径直离开了奉常寺。他去寻蒹葭的府邸了。
蒹葭家中并不穷,他之所以会在王宫中做事,也不过是因为这样更能加官进爵罢了。年纪轻轻,他已能做到如此地步,算是相当不错了。他的家人都远在其他郡县,于是蒹葭府中便常年只有他一人,偶尔柏舟等人会过去蹭住一晚。
徐福到了府邸上的时候,那下人还在门口打瞌睡,徐福的脚步声惊醒了他,那下人跳起来,大喝一声,“谁?”
“我找你们主子,告诉他我姓徐。”
下人警惕地瞧了他一眼,一想到这么好看的人,应当也不会撒谎,于是便迅速进门了。过了没一会儿,便有人过来了,只是过来的并非蒹葭,而是依旧做女子打扮的龙阳君。
徐福惊了一跳,怎么还是这副打扮?
龙阳君见了徐福,当即便笑道:“如何?先生是来为我画眉的吗?”如今已是秦国境内,龙阳君当然不能再称徐福为“使臣”。
那下人听罢,低声道:“夫人怎能如此说话?趁着我家主子不在……”
徐福脑中瞬间根据这句话浮现了许多的信息。
龙阳君与蒹葭,是在玩什么把戏?
龙阳君当即转身走在前,“先生请进来。”
徐福跟了进去,那下人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转过身去,连连念叨:“完了完了……”
“蒹葭不在?”徐福打量一圈,都未在宅子中看见蒹葭的身影。
龙阳君点了点头,“蒹葭有事出去了,正巧,我有个东西要给先生。”
“什么?”
龙阳君拍了拍手掌,就见一美貌侍女手捧一物出来了,那物品之上盖着布,看也不清下面是个什么东西。侍女走到徐福的跟前顿住脚步,徐福抬手掀开那布,下面露出了一只精美的鼎来,花纹好不漂亮!
“先生可还满意?”龙阳君问。
“多谢龙阳君。”徐福将那鼎捧到手中,细细打量一番,的确!的确是与他那只鼎长得极为想象,只有细微之处略有不同,但足以看出,应当是出自一人之手。
龙阳君挥手令那侍女将鼎取去包裹好,再拿来给徐福。随后他才问道:“先生可是有何事要寻蒹葭?”
徐福总觉得龙阳君的口吻,倒像是这里的女主人一般,不过他倒也没有多问,便道:“我确有事,但并非寻蒹葭,而是要托付给龙阳君。”
“托付给我?”龙阳君脸上冰寒之色褪去,露出浅淡的笑容来,“先生竟然会有事要托付于我?先生可想好给龙阳何报酬了?”
“你想要什么?”
“那便给我一个秦国的身份吧。”龙阳君笑了笑,“我发觉秦国当真舒适得很,十分适合我。”
“好啊。”徐福想也不想就应了。他早就听秦始皇说起过,会给龙阳君一个秦人的身份,免得以后惹出麻烦。如今答应下来,不过他事先知道,占了个便宜。
那龙阳君只当徐福爽快,当即便道:“那先生便说所为何事吧,若龙阳能相助,自然不会有二话。”
“龙阳君替我盯住一人……”徐福将郑妃的大致信息告诉了龙阳君。
龙阳君忍不住问道:“先生对此人这般上心,难道与先生?”
徐福当即便打断了他,“我与她并无交情,只是我曾为她算过一卦,出于为卦象负责的缘故,我这才想要让龙阳君替我瞧一瞧她,若是应验了我当初说过的话。那我便放心了。”不然他心中总会觉得欠了郑妃一笔。毕竟是他告诉人有希望的。
龙阳君点头,“这并非什么大事。不过今日先生来了,不如再为我算一卦?”
徐福停顿都不带一下的,“龙阳君近日将有菊花运啊。”说罢,他便转身告辞,“今日蒹葭不在,龙阳君又作女子打扮,我不宜久留,这便离去了。
说罢徐福就快步出去了。
龙阳君这时才发觉了不对。
他喃喃道:“上次才说是桃花运,这次菊花运又是什么?”
难不成是唬我的?
若是徐福听闻了他的心声,定然会告诉他,对,就是唬你的。
·
令龙阳君看顾郑妃之事,徐福并没有告知嬴政,这样的事他去做,虽然是情有可原,但提起来让秦始皇知道,秦始皇心中肯定是会有疙瘩的。于是难得一次,徐福将事情隐瞒了起来。
只是徐福走时,将那鼎忘了个一干二净。
后来龙阳君见到鼎没拿走,想要给徐福送去,却又不知徐福住在何处,待蒹葭归来之后,龙阳君便去问蒹葭,蒹葭头也不回地指了个方向给他。
龙阳君挑了挑眉,穿着一身女装便大大方方出去了。
待他走到那个方向的尽头时,龙阳君就顿住了。
这……分明是王宫啊!
他虽然并未见过秦王宫,但想来和魏王宫是有相似之处的,他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使臣……难道还住在王宫里不成?
龙阳君正要转身离去,但门口的守卫见他手中托着一物,那守卫又没见过这样高大的女子,便不由得上前捉住了龙阳君,“你是何人?在王宫前如此鬼祟?”
龙阳君假装找人找错了地方,“我要寻一徐姓的先生,不小心走错了。”
那守卫却皱眉,问道:“你寻徐先生?”
龙阳君心中暗惊,难道那使臣还当真住在王宫里头不成?
守卫忙叫来另一人,与他低声说了些什么,那人当即便跑进了宫中去。
守卫冷声道:“那你便等上一会儿吧。”
龙阳君心中越发惊疑,那使臣除了是奉常寺中的身份,还有什么大身份不成?
他却不知那守卫传上去的话,压根没有传到徐福跟前去,反倒是被传到嬴政那里去了。
“有一女子要见徐福?”嬴政皱起了眉,心中起了怀疑。
“正是。”那回话的内侍一躬腰,高声应道。
嬴政搁下手中笔刀,“那女子长得如何?”
内侍顿了顿,“嗯……啊嗯……长得嗯……很貌美……”
嬴政如此一听,那还了得?一美貌的女子来见徐福?能为了什么?再想到曾经蜀地上的凤姑娘,小镇上的女子,再到如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嬴政心中醋意翻滚,认定那应当就是又一爱慕徐福的人。
太会招惹姑娘了……嬴政心中暗暗道了一句,然后让那守卫将人带进来。
只要不是进门来,便说自己怀了徐福的孩子,他就能防患于未然,将所有爱慕徐福的女子,统统挡掉。
站在宫门外的龙阳君,稀里糊涂地便被带入了秦王宫之中,他以为自己要去见徐福了,却见这些人径直将自己带到了一座大殿之外,有内侍淡淡地对他道:“等会儿面见王上,莫要失了礼节。”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