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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时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葛萧拍了拍江水明的肩膀,递给他一支烟。
江水明看了看他,把烟还给了他,“我还没被打击到那个份上。”他坐在沙发上看谭晶晶,“你说真的啊你真要去找师伟啊”
谭晶晶眉飞色舞地说:“当然啊,你想啊,就剩两年就该履行咱俩的约定了,我怎么着也得试一试吧人家师伟年年填个人信息时,可都填的是单身。”
江水明说:“别人问我我还说我单身呢,可身边的小姑娘还不是莺莺燕燕桃红柳绿的”
谭晶晶对他翻了个白眼,“别太早把身子掏空了,回头真要是成了我老公,我饶不了你。”
小柳忍不住了,“你们在说什么哪我怎么听不懂”
葛萧笑着靠在床头:“去年你结婚前后,他们俩受刺激了,怕自己到30岁还找不到合适的人,就约定到时都单身的话就结婚。”
我们以为小柳要惊讶一下什么的,谁知她想了想就挺认真地说:“那你们家小孩将来可挺漂亮的,万一我们家生个儿子你们家生个女儿,这儿女亲家就结定了哈。我是提前预订的,你们可不能让其他人插队。”
谭晶晶琢磨了一下说:“那万一我们家生个儿子你们家是女儿呢你就不当我们儿女亲家了”
小柳更认真了,连连点头。
谭晶晶钻研到底;“为什么呀”
小柳说:“你这张嘴尖酸刻薄心机又重,不是会个好婆婆,我可不想让我们女儿受罪。”
我们集体大笑,谭晶晶一把抱住江水明,“老公,揍她,她侮辱你老婆。”
江水明说:“不行,万一能当成亲家呢别揍早了,这顿揍,留着。”
凡事都是物极必反。按说谭晶晶江水明以及葛萧,在爱情与婚姻中是占尽先天优势的无论是外貌家境或是本身的才能。但恰恰是这样的人,却很容易成为最后到达罗马的人。
前年春节,我们几个都回了南京,在江水明家吃饭,江爸喝高了,痛心疾首地对我们说:“你们怎么就都剩下了呢过去我觉得老大年龄还没结婚的,要么是人品有问题,要么是性格有问题,再么就是身体有问题可我看你们几个,有品有貌善良纯真,怎么就成了锅里的剩饭了呢”
小柳含着筷子作天真可爱状,“没我什么事儿呀,我是火线入党,刚嫁了的。”
江爸哼了一声说:“你的问题比他们几个都严重呢你,你嫁错了,所托非人。”
小柳大受打击,捂着胸口说:“江爸你说什么呀人家新婚燕尔的,蜜月还在蜜呢,你怎么这么咒人家啊”
江爸说:“我儿子多好啊,葛萧也不错啊,你反而要外边找一个,你当你是兔子,可以随便着让窝边草长成一堆乱草啊”
江水明夺过江爸的酒杯说:“好歹你也算是有官方身份的人,别成天和老顽童似的什么都说。”
江爸在谭晶晶放肆的笑声中有点下不来台,最后他还是拉住了我这根救命稻草,“乔北,帮我,他们都仗着比我小,欺负我。”
我正帮江妈把新炒的菜端上桌,马上很配合他语调地说:“你们谁再欺负江爸小朋友,老师就要打屁屁了哦。”江爸大笑着抢回了酒杯,顺便做了个鬼脸。
葛萧笑着接过我手里的凉拌豆皮,“吃饭吧,丫头。”
那是多么其乐融融的一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真诚的欢乐,自由自在地吃吃喝喝。
昨天晚上,我忽然想起了那天的情景,也就想起了江爸的疑问。我就问葛萧:“你怎么一直单身啊身边没有合适的人吗”
葛萧把手上的烟叼在唇间,轻描淡写地说:“公司正在发展,没时间谈感情。”
谭晶晶说:“先立业后成家吗”她舒服地枕着江水明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听来的啊,但可信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我一个朋友的朋友,私企老总,年轻有为,38岁那年觉得自己算是已经立业了,于是就成家了。勤奋的惯性是可怕的。这兄弟结婚当年还是业务不断谈判应酬的,就过劳死了,丢下百万家产和貌美小娇妻。我朋友就感叹说:我说他一天到晚忙什么呢,原来是忙着给老婆赚嫁妆呢”
小柳说:“那谭晶晶你可亏大了,你应该拿葛萧当候选老公,万一他过劳死了,你就摇身成为小富婆了。”
谭晶晶做出无限景仰的表情,“对啊小柳,自从嫁了个专办经济案的律师,你的智商回升多了。”她拽葛萧的胳膊,“葛叔叔,我又小又娇,你拿我当小娇妻吧”
江水明一把拽回她,“我刚求爱未遂,作为我后备老婆,你不能伤风败俗地抛下为夫的去乱丢媚眼啊。”
我微笑着看他们亲密无间地开着玩笑,想着为什么谭晶晶和江水明这样的人也要有个伴侣后备着。
白天鹅最大的悲哀,就是没遇到有野心的癞蛤蟆。
小柳分析说,他们都成了深秋萧条的葡萄架,是因为谭晶晶的外向与泼辣,江水明的不问世事与才华,葛萧非人类的帅,都使他们的绝佳外形带有毁灭性和杀伤性。换句话说,觊觎他们的人都错误估计了他们,被他们拥有强大防御系统的假象所蒙蔽。
我却不这么看。我觉得他们至今单身的原因,是他们对身边人无条件没要求。
这不是说他们有多滥爱有多放纵,而是他们在谈及未来的身边人时,往往会耸耸肩轻松地说:“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啊,人好,合适就行。”
没有条件就是条件无处不在,没有要求就是会有内心下意识的挑剔。
“眼睛大”“嘴唇好看”越具象越好寻找合适的对方;“温柔”“勤快”越具体越好建立稳定的关系。
当然我的理论也不是无懈可击,比如,我心中的具象就是师伟,具体就是师伟那样儿的,可我依然在28岁这年形只影单。这再次证明我说的物极必反当范围缩小到一个人身上时,说不定比漫无目的地撒网找人更困难。
我自嘲地轻轻笑了,葛萧就弹了弹烟灰;“你在偷偷笑什么”
谭晶晶看着我,“你还没和我说你的后备是谁呢。”
我没有后备,因为我情感的阵地还在死守一个人。我摇了摇头,“我打算一辈子单身。”我本来想说得特别搞笑,可自己都觉得语气凄凉。
葛萧笑笑,抬眼看着窗外,“一辈子有多长呢眨眼六十年何必那么苦了自己”
我想模仿谭晶晶的搞笑,就开玩笑说:“我说的是不结婚,可没说不找人上床。”
这话谭晶晶大概会说得活色生香回味悠长,可我说出来就一点都不好笑,反倒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江水明很正经八百地对谭晶晶说:“老婆,要是乔北需要人上床又一时找不到,我可以舍身取义不”
谭晶晶连连点头,“嗯,我同时允许你舍生取义。一定要服务到位,实行三包。”
我哭笑不得,葛萧瞪我,“自讨苦吃。”
那天晚上我们到“竹玲珑”时,迎宾小姐显然对出现过两次的葛萧印象深刻,她笑着说:“葛先生,宇姐已经在湘妃等你们了。”
“竹玲珑”所有的包间都是用竹子的名称命名的,走廊里有很淡的檀香味道,一个举止优雅轻柔的服务员,像家道中落但气质犹存的大家闺秀一样,为我们反手挑起竹帘,我们一一侧身,就进了“湘妃”,就看见了正站在窗前打电话的杜宇。
杜宇着一袭月白旗袍,腕上一只翠绿剔透的玉镯,她腮上有细微红晕,见我们进来,就轻轻地说:“我还有事,以后再说吧。”随即挂了电话,含笑走近我们,牵着小柳的手,安排我们入席。
江水明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来了。被杜宇婉拒之后,他也就不再拘束,落落大方起来。
杜宇微笑着说:“雪峰有事,不能陪我们了。不过也好,我们落个说话自在。”
我看着越发天仙化人的杜宇,心头的赞美再度涌现,就在我要开口说话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号码。我对大家歉意地笑笑,就起身到包间外接了电话:“喂”
一个郁郁的男中音在那端响起,“我是师伟。”
我条件反射般地挂了电话,关机,发抖。
那个想念已久的久违了的声音,在一个我还没准备好的时刻出现,除了躲避,我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择。是的,我还没准备好,我不知道是应该笑着说“嗨,你好”还是应该哽咽着说“你还好吧”。
我在包间外的走廊里神情恍惚地站了一会儿,决定先到外面去透透气。
春夏交接的夜晚,绵绵细雨不期而至,远远近近初亮的灯光就有了模模糊糊的晕染。不大的雨,打在脸上有浸润的细微的痒。我很想抽支烟。
葛萧有一次和我说,他在想一件摸不着头绪让他陷入茫然的事情时,就喜欢燃一根烟,抽或是不抽,只让那星点的火光明明灭灭,等到那点猩红燃到尽头手指上传来刺骨的剧痛时,他就会有了顿悟的结论和本能的决定。
我在烟酒店门口,颤抖着撕开刚买的烟,抽出洁白纤长的一支,衔在了唇间。可我不停地打着冷战,笨拙的手怎么也按不着简装打火机的火焰。
歪在竹椅上看电视的老板娘,把注意力放在没打伞看起来要哭拼命按着打火机按键的我,等我无力地靠在人行道的路灯下,为自己的无力与无能开始啜泣时,竹椅咯吱一声,老板娘挪动了一下身子,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拿过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
腾起的火光给了我瞬间的温暖,我把来不及压回去的眼泪擦去,凑上去吸燃了烟。苦苦涩涩的烟肆虐在我的唇齿之间,我以为我会像那些小说电影描写的那样咳嗽,可我肠胃间翻江倒海,嘴里却只是感激地对老板娘说:“谢谢。”
老板娘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依旧坐回竹椅,全神贯注地看电视。
会抽烟的人,比如葛萧,能像变魔术一样把一支烟抽上很长时间。我也想抽上那么长的时间,可好像就是在一瞬间,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就传来了钻心的痛。
我情愿认为这是上天给我的暗示。我把烟头碾在脚下,碾得粉碎,然后打开了手机。
没有蜂拥而至的未接来电的信息提示。
师伟,还是当年那个不会重复任何一件事情的师伟。
我回拨了那个号码。
漫长的等待音后,伴随着流水声,师伟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还是少年时的那种冷冷的:“乔北。”
我的脸一阵发烫又一阵发冷,我的牙齿控制不住地在发抖:“师伟。”
师伟似乎关了水龙头,他的声音更加清楚起来:“你结婚了吗”
多年前我那么喜欢的男人,在他单身的时候,没有任何问候或是话题,他径直问我:“你结婚了吗”
该如何回答呢
我不喜欢含混和暧昧的东西,即使我还是无法忘记那个眼神冷冷的少年,我也不愿意自己的回答给他任何我还在喜欢着他等着他的错觉。我尽量往我的声音里注入喜感,“就快了,到时请你喝喜酒哦。”
似乎我回答什么他并不关心,他似乎也无意揭穿我说得太夸张而显得单薄的谎言,他说:“哦。”顿了一顿,他问我:“乔北,如果你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对你表白,你会接受吗”
这是什么意思我竭力抑制着已经冲上眼眶的眼泪,我捕捉着内心最真实的情绪,我清清楚楚地说:“不会。”
师伟好像并不意外,他略带苦恼和疑惑,“为什么呢”
我说:“我的喜欢,已经是一种和刷牙洗脸一样的习惯,而习惯,是不需要有什么特殊的改变的。”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师伟沉思了一下,试探着说:“真的没有接受的可能”
我擦拭着泪水,不愿让哽咽的声音出卖了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点了点头。
师伟好像看见了我在点头,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谢谢你,乔北。”咔哒。
我攥着手机,难过地弯下腰去,压抑的哭声终于冲了出来。
16岁的乔北不肯有一丝欣喜,不肯有一丝轻贱,她倔强地保护着自己的自尊。哪怕是面对着深爱着多年的那个少年,也要骄傲地走开。16岁的乔北说:“我等候你多年,是为着我的情感;我转身离去,是为着我的尊严。”可一转身,执拗的女孩就被又一次可能的擦肩而过击打得痛彻心扉。
不知哭了多久,已经没有泪水的我发现身旁有一道长长的影子,我猛地转身看去。
不远处的另一杆路灯下面,葛萧双手斜插在裤兜里,唇上的烟已经烧到了尽头。他那双大眼睛清澈地看着我,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葛萧站在那里看我,额头的碎发上挂着几点晶莹的小雨珠。大概是眼睛太大的缘故,他不笑的时候,眼睛就显得格外的清澈闪亮。
感谢这场雨,它让我脸上的泪痕无迹可寻。
蹲得太久,双腿已经麻木了。这让走向葛萧的路有些漫长,我努力保持着平衡,摇晃着走向他,我挤出一个微笑,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是不是江水明发疯掀了宴席,你来找我救火了”
葛萧把烟头吐进一旁的下水道,掸落了头发上的雨珠,他笑笑,拉住我的手转身向半条街外的“竹玲珑”快步走去,“晶晶明天一早要回南京。聚会宴已经成了送行宴了。”虽然





最好的时光 第 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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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叫:“慢点走啊,我的腿好痛。”
葛萧侧过身顺手一抄,便把身材娇小的我夹在了腋下,大步流星地走着。
我脸朝着地又惊又怕,挣扎着大喊:“葛萧你把我放下。”
葛萧说:“丫头,你本来就不是仙女,脸着地就更惨了。乖,就到了。”
所谓死党,就是在你伤心的时候不是去安慰你,而是静静地守在旁边。他不会为了表现自己的善良,去触碰那些你不想让人看见的隐秘伤痛他相信你自我疗伤的能力,他从来充满这种信心。然后当你快乐如初时,他才会结束守候,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地和你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是死党对死党的真正尊重。
我知道葛萧是我真正的死党。因为脸朝下的我,无比清晰地看见下水道旁边有三个烟头,同一个牌子。
我和葛萧错过了那场短暂宴会的绝大部分,最后的那一小部分,是激愤之下的谭晶晶在大爆演艺圈的料。从某男演员喜欢捏同剧组女演员的胳膊内侧,到某小明星如何找托儿给自己抬身价谭晶晶得出的结论是:“演艺圈汇集了一些全中国最漂亮和最帅的流氓以及人渣。”
杜宇微笑着倾听,眼神柔和而专注,她说:“谭晶晶,我真的很羡慕你可以活得这么生动。”
谭晶晶看着杜宇,也微笑,“杜宇,我真的很羡慕你可以活得这么超脱。”
小柳笑,“你们就互相恭维好了。”
谭晶晶说:“哦,对了,杜宇,谢谢你拒绝了江水明的表白,现在他死心塌地地当我的后备老公了。”
我几乎想为谭晶晶这句话拍案叫绝了:她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又引向了江水明对杜宇的一片痴心,又不落俗套地对杜宇推荐着江水明的优秀若不是杜宇你的拒绝,就算是面对我谭晶晶,江水明他还是难免心猿意马的。
有谭晶晶这样的话,杜宇说什么话都会暴露她的真实想法,而若是什么都不说或转移话题,就显得有些做作小家子气了。谭晶晶只言片语就把杜宇逼上了必须正面回答江水明表白的境地。就连言语不擅锋芒的小柳,也听出了话中的玄机。
杜宇微微一笑,撸下了腕间的玉镯递给谭晶晶,“喜酒时万一我去不了,这就算是贺礼了。”
谭晶晶话语锋芒立现,“万一去了,岂不又要加一份贺礼”
杜宇唇角微笑不减,“若去了,我就带另一只镯子前往道贺。”
谭晶晶不依不饶,“镯子是成双成对的,要是分成两个单,不是不吉利吗”
杜宇回答:“你我各持一只,叫做姐妹情深,两只都送给你”她莞尔,“叫做完璧归赵。”
好一个才思敏捷的温婉佳人杜宇转了个圈子,却在这个话头上等着谭晶晶江水明的一片痴情,全由你谭晶晶安心收着吧
谭晶晶大笑,拉着杜宇的手说:“果然够得上是我的姐妹”
当夜回了宾馆,江水明万分感动地拉着谭晶晶的手含情脉脉,“晶晶你真是个好老婆,不但一点不吃醋,还帮我找面子。”
谭晶晶咧嘴,“别肉麻,我都说了,我攻克不下师伟才会拿你惨淡收场,你先悠着点。”
江水明叫:“我不管,你就是把他攻克了,我也要当你后备老公,以防他纵欲过度一命呜呼你会守寡。”
我们几个连着谭晶晶都笑,小柳就一脸认真地问江水明:“你是在和谭晶晶调情吗”得到江水明点头回复后,小柳说:“那可调得相当失败。”
谭晶晶笑着说:“我觉得你还真是遗传了江爸的艺术家气质,认准了什么就疯狗似的直勾勾的。”
江水明说:“这种疯狗般的优良品质,在时下社会里可不多见了,剜到筐里就是菜的人多了。”
谭晶晶笑,“好嘛,那你就认准我这根菜嘛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儿,就来找你们会合。”
谭晶晶消失在登机口时,旁边一个人的手机响起,铃声是李宗盛的歌:“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师伟,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第五章爱情也可以很a的
江水明第一次看a片是在大二那年夏天。
我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大学毕业那年我们几个回南京聚会时玩了真心话大冒险。
我和小柳都挺含蓄的,一般只会问后面的人一些非隐私性的话题,比如“你有几个女男朋友啊”,“你的初吻是在多大啊”。江水明倒霉,江水明坐在谭晶晶的下家,而谭晶晶的问题都是些生猛的,比如,“你性生活的频率怎么样啊”“你喜不喜欢用套套啊”。
开始玩到第六圈时,江水明已经满头大汗了,而隔岸观火的我们三个则幸灾乐祸地知道,江水明有着次数规律对象不规律的性生活,靠推算安全期避孕,最长时间一个半小时,最短时间五分钟。再加上开头的那个“人生第一次看a片的时间段”。
看着我们不怀好意的笑脸,江水明不干了,一边喝冰可乐,一边气急败坏地数落谭晶晶:“这根本不是死党间该谈论的话题,这些话题非常地不健康,非常地不着调,非常地不单纯,这简直简直就是乱谈性”
后来那段时间江水明的外号就叫“乱谈性”。
当然,以后我们再也没玩过真心话大冒险,主要是大家都被谭晶晶给吓着了,生怕谁一不小心坐在了她的下家。
但我觉得这次游戏充分证明了我们几个是死党,因为互相喜欢着的人绝对不会夹杂在一大群人里说破坏形象的话题。
回大连后,我们还是住在葛萧家,白天葛萧到公司打理事务晚上小柳回家伺候老公,房间里始终保持着有三个人。有一天小柳赶回家吃晚饭,葛萧加班谈笔业务,我和江水明两个都懒得下去买吃的,就饿着肚子百无聊赖地坐在地板上玩葛萧珍藏的玻璃跳棋。
期间,报社行政部的人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上班,我算了算,再过两天年假就到期了,就说大后天上午报到。我放下电话江水明就说:“你还打算守着那份工作吗”
我耸了耸肩,“除了写字我什么都不会干,也不想去学什么了。换工作也挺累的,就这样吧。”我问江水明:“你呢你真的不回原来的公司那百分之十几点几的股份你也不要了”
江水明懒洋洋地喝了口冰镇啤酒,“嗯。”
我问:“你该不会被杜宇拒绝以后就看破红尘了吧”
江水明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有点儿这个意思。”
我支撑起身子,把胳膊肘儿拄在沙发上出神,“我觉得峨眉山风景很好。”
江水明拿眼睛斜我,“什么意思”
我说:“你不是要出家当和尚吗我比较了一下佛家圣地,还是觉得峨眉山适合修身养性。”
江水明抓起一把玻璃棋子作势要砸我,“胡说八道,那份工作难度系数太大了,我不适合。”
我问:“那你想干什么呀”
江水明说:“和我爸一样,画画。”
我还没说话,门外钥匙哗啦一响,我马上跳起来,连蹦带跳地跑到门口,“有水煮鱼没有”
葛萧嘴里叼着几封信,左手拎着高高的一叠便当盒,右手正往外拔钥匙,还没等他空出嘴来说话,一个面孔青春靓丽身材凸凹有致的女孩子从他身后跳出来,热情洋溢地和我们打招呼,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越过我往屋里看。
我觉得她很面熟,可想不起来是谁。
葛萧他们进了屋,葛萧把东西都放好,才说:“何晓诗,到抚顺找杜宇时她帮过我们的。”
我这才想起她是在杜宇原来工作的那所私立学校门口碰见的女孩。
何晓诗不等我们问,就精神气十足一口气儿地说:“我到大连来玩,结果把钱包给丢了,今天又没办法赶回抚顺,好不容易才想起葛萧好像在大连,于是就问了杜姐姐葛萧的电话,就来找他帮忙了。”可读者们你们要是翻回上文的话,就会发现葛萧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从大连来的。
这丫头,要么是缠了根本不熟的杜宇软磨硬泡来的,要么是留神了葛萧的车牌号来了个顺藤摸瓜。不管是哪种,都是来者不善。
江水明吃了口西芹百合:“葛萧真是个好人,最近两三年遇到的和他一照面就崴了脚脖子的小姑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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