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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壑舟须臾
宜青脸上的潮红还没完全褪去,好在深林中光线暗沉,看得不分明。他偏头咳了一声,道:“谁也不曾想会遇上戎人,将军何必自责。”
他伸手抚了抚鬓发,悄然摘下那枝桃花,抛向身后,任花枝坠入尘泥中。
“山路颠簸,臣斗胆请陛下还与臣同乘一骑。”
“有劳将军了。”
鬓侧簪花,缠绵亲吻,仿佛是轻羽般的幻梦,禁不起一点叨扰。
众人沉默着行了一路,戚云听闻怀中人的呼吸渐轻渐浅,偏头打了个手势。
络腮胡大将立即纵马近前。
“轻些。”戚云道,“莫扰了他。”
络腮胡大将苦着脸放轻了动作,好似勉强个庄稼汉去绣花,连手足都快不知该怎么摆了。他僵着身子从怀中摸出一封密信,递与戚云。
戚云只瞥了一眼,便将示意他点燃火引子,将信纸烧了。
信是塞北军中谋士写给他的,大意是他们拦下了桓殷,却让汪镇逃回了西都。纸上字迹草草,显然书写之人心情急躁。汪镇逃回西都,他便要多与三万大周军士为敌,有些麻烦,但也算不上棘手。
汪镇跑了便跑了,只要小皇帝还在自己手上,便没什么大碍。
戚云抱紧了怀中沉睡的人,手指不由捏住了那娇嫩的侧脸。他们若真的像小皇帝说的,只是一对亡命鸳鸯,该有多好。
他们在山林中筑间木屋,严冬将至,小皇帝畏寒,他便去猎那熊豹,亲自鞣了皮毛,与他做件大氅;小皇帝挑嘴,山林湖泽总有能讨得他喜欢的飞鸟走兽,只要对方开口,他都愿为他捉来。
可惜他握惯了长刀的手,未必担得起犁。
小皇帝也不是衣食足便万事安的农妇。
否则为什么还要与桓殷联手做戏,骗了他来西都呢?若非他事先得了消息,此时是否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将军……”络腮胡才开口,就被戚云凌厉的眼神吓得一愣,过了好久才压着嗓子道,“那些戎人……”
戚云道:“杀了。”
小皇帝不是问他,为什么西都附近会出现那么多戎人吗?自然是因为,那些戎人都是他诱来的,为的就是寻个由头离开西都。
他既要与他演一出君臣情深的戏,他便陪他演到底罢。
11、江山多娇11
夜幕沉沉,宜青从噩梦中醒来。他惊喘一声,似是哽咽,似是低泣,尾音轻轻发颤,还有些像是受不住时发出的呻.吟。
戚云听着心头一热,偏生怀中抱着的小皇帝惊疑未定地瞥了他一眼,还使劲搂住他的腰,让两人原本就亲昵的姿势变得更密不可分。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15
“怎了?”戚云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他的长发,意不在此,“魇着了?”
宜青点了点头,在他的衣襟上擦去眼角的泪迹。
他梦见在通往西都的狭道两侧,漫山遍野的都是戎人,戚云一人一骑本可轻易逃脱,却因为多捎了他这个累赘,没能避开射来的穿心一箭。
戚云死了。
哪怕在睡梦里,宜青都能感到自己的惊慌失措和锥心之痛。鲜血从戚云的胸口不停淌出,双手捂也捂不住,由温热而变得冰冷。他急切地想要证实那只是一场噩梦,戚云还好好地活着。
宜青缩回胡乱搂着他腰肢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衣襟上,手指微曲,将那还未被鲜血染红的白衫朝外勾了勾。因着角度不对,见不着胸膛到底受伤了没,他又偏过头,变着法子想看清衣襟掩住的光景。
戚云只见他在自己怀中拱来拱去,手指还在衣襟上勾勾搭搭,全然没有惹了火的自知之明。
“陛下再不手,臣可要忍不住了。”
“嗯?”
宜青正将那护心镜取了下来,伸出手掌覆上对方的胸膛。还好,光滑紧实,没有狰狞伤口和粘稠的血迹。
他舒了一口气,却忽然觉得掌下有些凹凸不平,于是他勾起了小指
戚云眸色一沉,扬起披风将怀中人罩了个严实。披风之下,他的手掌急不可耐地贴上了对方的腰臀。
腰肢没有习武之人的劲瘦感,虽摸不到丰腴的骨肉,却绵绵软软,混不着力。臀部倒是紧实许多,浑圆挺翘,也不知是怎么……无数绮思充斥在戚云的脑海中,他手上稍一用劲,对方便吃痛低呼了起来。
戚云眉头轻跳,隐忍道:“让你别招我。”
他说这话已是用上了十成耐性。小皇帝将他诱来西都时,步步为营,沉稳缜密,连他这样自认心思阴沉的逆臣都没能觉出端倪。现下又换回了那副懵懂天真的样子,真不知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单就一种面目,就已经让他难以自持,若是再多上一种,他真不知该拿小皇帝如何是好。
此前他有意带着小皇帝往深林走,除了不想让他觉出突袭的戎人有异外,未尝不是存了几分隐秘心思。要不是手下来得太过及时,他许就幕天席地地要了对方。
美色误人,自古如此。
“朕、朕没有……”
身后火热的触感让宜青终于甩脱了噩梦中那种骨缝都被冻裂的阴冷感受,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却没有着力摆脱戚云的掌控。
他朝四周张望,见营帐很是眼熟,便知他睡了一路,两人如今已回到军营。这又给了他不少安全感。那些戎人不可能冲入塞北军营,戚云也不可能如梦中那样因他负伤了。
宜青抿了抿嘴,心有余悸道:“你没伤着吧?”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戚云眼中的光芒神采渐渐褪去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戚云笑问:“陛下是问哪儿?”
“胸前……”宜青回忆着梦中场景,不确定道,“肩上,右股……”
“那陛下便亲自看看,如何?”
宜青正有此意,当即掀了戚云的战袍。
戚云神情自若地看着他。
“你、你诓朕!!”宜青气闷得手指都在发颤,看那模样戚云分明神得很,还说甚么伤不伤的!
戚云这一整日被他几次撩起了心火,怎肯放过这个机会,连哄带骗道:“陛下金口玉言,说了要体恤臣下亲自看看,怎好反悔?”
他握了宜青的手,掌心抵着手背,粗大的指节与那白嫩的细指交错,一同隐在了衣袍下。
许久,戚云轻轻喟叹一声,趴伏在宜青肩上,半是搂抱,半是依侧。
他将半身的气力都卸在了对方肩上。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但还是勉力支着他。
宜青看不清他的神情,以为戚云和他一般是羞煞了,顺抚着他的后背,软声道:“这……都是寻常事,朕不怪罪你。”
多好,他正搂着抱着的人是热乎的,活生生的,赛过梦中那冷硬的尸体百倍千倍。
宜青心想,他会做那样的噩梦,约摸还是于心有愧吧。他没有伤害戚云的念头,但也对对方生了疑心,才会同意桓殷的谋划。幸好戚云没有因此受伤,若是真的发生了梦中一般的事……
他不敢想。
“同你做这种事,朕也欢喜得很。”宜青咬着戚云的右耳,声音低不可闻。
他不该再听桓殷的话了。
他先前偷偷瞟了一眼,戚云对他的好感度分明快到了70,再高一些便是“情难自禁。”
戚云只差毫厘便喜欢上他了,又怎么舍得伤了他?只要他和戚云都好生活着,戚云就算真的是乱臣贼子又如何?真的意图篡逆犯上又如何?
他能忍受这世上少了任何一个人。只不能少了戚云。
12、江山多娇12
戚云觉得小皇帝近来有些不太对劲。
他们回到塞北军营已有数日,小皇帝却一次也没问起过桓殷,更没去找过他的桓太傅。当他有意提起时,对方就用些混不相干的话含糊应付过去,实在应付不了,竟使出色.诱的法子来。
往日也不是没有仇敌使出这等伎俩,把那软香温玉往他的帐中塞。他一向冷眼观之,不动如山,然而同样的举动换了个人来做,感觉便是千般万般的不同。
戚云像失了魂似的一提再提桓殷,好叫小皇帝多主动勾引他几回。
他若问得急了,小皇帝便道:“太傅年事已高,旅途劳顿,朕不愿去打扰他静养。”
“臣亦车旅劳顿、萎靡不堪,陛下却愿日日来扰臣静养。”戚云笑道。
他怀中抱着小皇帝,小皇帝怀中揣着暖炉,像宫中贵人爱养的狸猫一般慵懒地缩着,不时伸一个懒腰。明明可以自个儿躺在软榻上入眠,小皇帝却更愿靠在他怀里,强撑着陪他批览简书。
简书上写的都是近日战况,宜青压根看不明白,盯着桌上豆大的烛光发呆。听到戚云话中似有嫌弃他的意思,立即坐直了身子,道:“将军渴吗?”
他拿了茶盏,叮铃啷当倒了半杯,递给戚云,一双眼睛亮闪闪的。
戚云低头浅啜了一口,钳住小皇帝的下巴,将剩下的热茶都喂到了他嘴中。军中比不得宫里,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16
没有侍女时时随身伺候着,小皇帝渴了饿了都只有他会挂怀。像是这时,对方一味顾着给他递水,却忘了自个儿的嘴唇已经干裂得起了皮。
【当前好感度:69】
宜青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戚云对他的好感度又升高了。
“陛下那么看着我,是还渴吗?”戚云抚摸着他湿润的下唇,目光从简书上移开,停留在了对方的脸上。
宜青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每当戚云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接下去要发生什么事都不用想了。他已经想清楚了,他又不是那个要肩负大周的小皇帝,天下姓甚么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这世上只有戚云是最要紧的。
“陛下?”
戚云的呼吸愈发灼热,都落在宜青的颈侧、锁骨上。他还没有所动作,宜青就抢先一步偏过头来,咬上了他的下唇。
齐整的白牙在他的下唇上轻轻啃啮,戚云一瞬间就想到了小皇帝平日进食的模样,无论是啃咬还是吞食,都不徐不缓,末了还要伸出舌尖,将嘴角的酱汁或是粉屑卷起,一并咽下。他的舌尖粉嫩,喉结小巧而致,此时俱在自己眼前……
戚云却不是那些个等着被享用的食物。他反扣住宜青的后颈,将停留在唇瓣厮磨的浅吻加深,疾风骤雨般扫过对方的齿槽、牙根,还嫌不够,揽着人变了个姿势,将人压在了那深檀色几案上。
“等、等等。”
戚云挑眉道:“怎么?”
宜青推了推他,掌心触到戚云结实的胸膛时,面色又是一红。戚云抓着他好生一番戏弄,才允他从怀中溜了出去。
戚云看着小皇帝背对着他弯下腰,在柜中翻找着什么,微微勾起了嘴角。
还学会欲擒故纵了。了不得。
可惜现在再推拒也来不及了,当初说要结为夫妻的人是他,说甘居人下的是他,因为两人没能颠鸾倒凤就大发脾气的也是他。戚云都记得清清楚楚。
宜青在柜中好一顿翻找,总算找到了那把遗落多时的寒水刃。他用衣摆擦了擦快要蒙尘的刀鞘,转身递给戚云:“送你。”
刀光如水,一室静默。
宜青怯怯地回手,道:“你不喜欢?”他刚穿到这个世界时,就想着要送给戚云什么见面礼了。汪镇同他说,寒水刃是先帝请了能工巧匠、倾毕生之力才锻成的神兵,吹发可断,削铁如泥,习武之人断然没有不想要的。当初他太过惊慌,后来一直也忘了送,今日才突然想起。
戚云一扬衣袍,双手平托,跪下道:“谢陛下赏赐。”
“不是赏你的。”宜青将寒水刃轻轻放在他手上,“是送。”
赏赐听起来太过高高在上,而他之所以今日想起要赠刀与戚云的缘由,却是听塞北兵士说了一句戎人习俗一一戎人女子若是遇上中意的男子,便会将随身的佩刀赠与他。
他送这把刀给戚云,为的就是告诉对方,他……中意他。
戚云同戎人打了那么久交道,应该懂吧?
戚云拖着掌中的寒水刃,心中一哂,小皇帝倒是什么都舍得送与他,先是玉玺,后是神兵。这世上若还有什么他最厌恶的东西,便应该这把寒水刃了罢。
“陛下可知,先帝在时铸了两把神兵,一名寒水,一名流火。”戚云把玩着刀刃,沉声道,“寒水为刀,在宫中,流火为剑,被先皇赏给了战功赫赫的臣子。”
宜青喜道:“啊……”
“流火剑正是赏给了家父。”
遥想当年,戚家为先帝平广陵、定江口,在江南一带可谓声势整天。先帝为了嘉赏戚家的战功,将刚铸成的流火剑赐给了他的父亲。泼天的权势,泼天的荣宠,到头来也逃不过起高楼又塌了的下场。
广陵王一封密信递进宫中,状告戚家图谋篡逆,先帝震怒。戚家一门上百口尽数伏诛,血溅满门,终定了先帝的心,长了广陵王的势。
不待官兵上门,他父亲便已自刎,用的正是先帝御赐的流火剑。
戚云的双指压着刀刃,道:“家父愧对先帝厚恩,臣……”
糟了。
宜青在提到流火剑被赐给戚家时,面色就已经变得惨白。他不记得这种细节的设定了,但隐约有印象,戚家满门忠烈,被广陵王构陷才落得凄凉的下场。是以抄家当日,戚家无一人出逃,戚父更是用先帝赐下的剑自刎了……
他没想到那把剑和寒水刃是一对儿。他要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会讨这个晦气。
“不许说了!”
宜青喝了一声,从戚云手中夺过寒水刃,大步走向帐外。帐外摆着一块磨刀石,戚云平日都在上面磨砺战刀,宜青见得多,立时便找到了。
他狠狠地将寒水刃甩在石上,踩了两脚,搬起一旁的垫石咣当朝刀刃砸去。
他细胳膊细腿的,没多大力气,寒水刃又是铁打造的神兵,只听好一阵热闹声响,刀刃完好无损,他倒出了一头汗。
戚云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瞪着磨刀石的眼神好似平生大敌,上蹿下跳把自己累到脱力,神情恹恹的像是做错了事、忧心被遗弃的家犬。
“朕做错了。”宜青见他出帐,将寒水刃复又往地下一摔,小心翼翼道,“朕不知道……你若不喜欢,就把这刀扔了,折了,都随你。”
比起被戚云误会,他更担心伤了戚云的心。戚家灭门的事过去那么久,在他心中应该早就淡忘了,这时又被勾起来,这把破刀合该被碎成万断!
“陛下赏给臣的刀,怎可扔了折了?”戚云拾起寒水刃,回刀鞘,插在腰侧。
宜青拉着他的手,小声问:“你不怪朕吧?”
戚云浅笑道:“如何怪得到陛下身上?”灭门之仇,他一日不曾忘,罪魁祸首一个已然暴毙,一个还在广陵逍遥,他却不会找错人。如果说当年的事和眼前人有什么牵扯,也只是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一
帝王家的恩宠一概不可轻信。
与其随波逐流坐以待毙,不如将权势握在自己手中。
到那时,他会用朱红宫墙和明黄的琉璃瓦铸成一座世上最华美的金屋,藏好他的小皇帝。
戚云用指尖挑起宜青的发梢,似乎已经想见到了那时的光景。他不会再给对方任何能伤害到他的机会,他们之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17
间将不会再有欺瞒和背叛。
多好。
“其实……朕送你这把刀,是因着听了络腮胡他们说……”宜青吞吞吐吐解释着。
戚云将他打横抱起,笑道:“陛下中意臣,臣早就知道了。”
宜青没想到他这么直白地就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结巴道:“是、是吗?”
“陛下赠臣以宝刀,臣也有一物要赠与陛下。”
“是什么?”
戚云没有说,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
三日后。塞北军兵临帝都城下,戎人早已望风而逃,留下一座空城。
戚云扶着宜青登上城门,眺望城中疮痍,白骨露于野,生民百遗一。
城头换上了暗红绣金的大旗,旗面迎风招展,在熔金烈日下显得分外夺目、招摇。
旗上但有一字。
并非是周,而是戚。
13、江山多娇13
下了城墙,过千步廊、承天门,左右社稷坛与太庙,便到了宫城。砖石垒砌的道路还算平整,但两侧的府衙多半只剩断壁残垣,往日乌履皂袍的官吏也不见了踪影。宫城倒是依旧完好,明黄色琉璃瓦映着日光,亮堂堂的很气派。
宜青想多看两眼,方从马车上探出头,又怕露了破绽,于是悄无声息地放下了车帘。
戚云与属下商议完帝都布防的事,转头见到马车的帘子一荡一荡的,心思稍转,便明白了什么。他策马近前,吩咐停车。
“出来吧。”戚云掀起车帘,“透口气。”
宜青眼睛滴溜一转,抓着手中的八宝瓜果盘道:“这样不好罢?朕……”
“宫里人影也不见一个,不必担心。”戚云长臂一展,将人捞到怀中,带上马背,“抓稳了。”
“哎”
昔日士子高中,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宜青趴在戚云背上,听马蹄声哒哒的踏过御道,红墙黄瓦在眼前一晃而过,莫名想起了那两句诗。
这原是不应该的,清冷宫城与繁花似锦的长安根本无从比较,但因为身前的人,他竟然也萌生出了点意兴勃发的豪气。
十年磨剑,一朝入宫。
戚云对此有多期待,他仿佛也感受到了。
宜青一手揽着戚云的腰,一手去够他银盔顶上飘飞的红缨。他刚抓住了一缕,戚云陡然转身,将他抱至身前。
“陛下又闹。”戚云低下头,眼中是自己未曾意料到的柔情。
宜青呵了口气,将攥在手中的红缨吹到他的脸上。看戚云一贯俊朗的脸上沾了红缨,好似唱戏的花脸,宜青不由大笑。他还没得意多久,就被戚云翻了个身,啪的一声抽在了屁.股上,什么脸面也丢尽了。
好在跟着进城的塞北众将都被远远在身后,望不见边的宫城仿佛成了只供他们两人驰骋的疆场。
宜青环着戚云的脖子,听得马蹄声渐渐放缓,问道:“怎么了?”
戚云望着前方的大殿,沉声道:“陛下不下马看看?”
宜青原以为他让自己看的得是三大殿,回头一望,却见那鎏金的牌匾上写着
交泰殿。
宫中后妃的居所。
“戎人破城,宫中的妃子、侍从都逃了出去。如今陛下回来了,自然可重新将后宫填实。”戚云道,“便是要选秀,也并非难事。”
宜青点头道:“将军说的甚是有理,宫中无人,毕竟不便,就算不大举选秀,从帝都搜罗些官家小姐,倒也凑合。”
说话间,马匹已踱步到了御阶下。宜青在军中待了那么多时日,上下马不在话下,当即挣开戚云的双臂跳了下去。他三两步踏上御阶,回头冲对方笑道:“诓你的~”
小皇帝登基不过数日,戎人便破了城,哪来的时间选妃封后?恐怕连交泰殿的大门都没踏进过,就被迫匆匆逃出了帝都。至于他自己,根本不喜欢姑娘,何必糟蹋人家的大好光阴?
宜青登上御阶,抚摸着大殿的盘龙柱,好奇地朝里张望。帝后住的宫殿,该是多富丽堂皇?
“唔”
他正踮着脚朝殿内看,猝不及防地被人抱了起来。抱着他的人一句话也不说,大步跨过了门槛,顿步四望片刻,便朝御床去了。
“既然宫中无人诸般不便,臣只好僭越、代劳了。”
戚云拉下垂挂在床架上的纱帘,一时日光便暗了下来,朦胧暧昧的仿佛花烛夜。
宜青看出他是佯装的气闷,心底并没把之前的话当真,安心了不少,嬉笑道:“将军这回可要说话算话。”
两人之前小打小闹了数回,却到底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有时是宜青胡闹耽搁了时机,更多的时候是戚云心存顾忌。眼下这种程度的肌肤之亲就叫他瞻前顾后了,若是真有了鱼.水之欢,他恐怕再也没法对小皇帝下手。
宜青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腰侧,单手支起身子:“将军若是再出尔反尔,休怪朕找旁人了。”
戚云的眉头瞬间皱紧。
“既已回了帝都,便不似在军中,十天半月见不到一个……”宜青随口胡诌着,偶尔斜眼瞧见了戚云阴沉的脸色,吓得声音一颤,“……女子。”
戚云跪坐上御床,宜青往后缩了缩。御床再大,也禁不住步步紧逼,宜青的后背很快抵到了硬实的墙壁。
戚云气定神闲,好似知晓他注定逃不脱自己的掌心。他缓缓解下腰侧的佩刀,挑开宜青的衣襟:“陛下可知臣都吩咐了他们什么?”
他佩戴的正是宜青赠与的寒水刃,刀未出鞘,寒意已透过刀鞘传了出来。宜青被冰得一个激灵,敏感的几乎呻.吟出声。
戚云投军十余载,刀法早已炉火纯青,那柄寒水刃便如同他的双手一般,灵活地挑开一层层衣衫,在最末的遮挡前顿住。
戚云轻笑一声,放下短刀。
“臣吩咐他们,两个时辰内派军围守宫城,若无吩咐,不许入内。换言之,臣与陛下这两个时辰中无论做些什么,都无人知晓。”
宜青被冻得微微打颤:“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宫城,他就不怕哪处暗藏了乱贼,伤了两人性命么?
“陛下早就斥责过臣了。”戚云握住他缩着勾起的脚踝,声音微哑道,“陛下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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