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在死
作者:红的颜
古代 温柔攻X爱哭腹黑受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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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自由在死
作者:红的颜
liberty in death
温柔攻爱哭腹黑受 he
本文又名【一场灭门案引发的jq】【我的爱人是我的杀父仇人】【论萌娃到腹黑的转变史】【关于我完全不理解攻的脑筋是怎样长的】等
内容标签:强强 恩怨情仇 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全部去死
? 幽静的夜,犬吠声突兀响起,吵闹声惊动好梦的守夜人,身子一抖,他意识模糊的张眼,只看到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连疼痛都来不及传来,整个人摊倒在地。
粘稠的雪喷洒了一地,血腥味使得看门狗更加躁动,冲擅闯者呲牙露出威吓的低吼。
穿着青色淡雅长袍的男人毫不在意的踏过脚下尸体,与表象极为不符的是面上嗜血扭曲的表情。
“你——!?”从屋内赶出的数名男子惊疑不定,为首的男人静静看了一眼地上一刀毙命的伙伴,轻叹,“是我等眼拙,惊扰了贵子,还望公子手下留情。”说完唤来自己留在屋内的儿子。
诚局促不安的看着屋外,应了一声,只略思忖就蹲下来将被捆绑在地的人一一松绑,少年模样的粽子除掉束缚后狠狠瞪着诚,却因为血液不通手脚麻木又不得不倚靠着诚走出门。
“父亲!”少年急切的唤道。被绑架后一直压抑的不安恐惧的心迫切的想要去往能带来安全和温暖的亲人身边。少年挣扎了一番,被诚似搀扶实压制的架住。
“我兄弟的死就当作赔罪,贵子归还与您,此事一笔勾销,公子意下如何?”首领道。
青色长袍的男人微微一笑,随手将跨在腰间的钱袋扔至地上,钱袋散开,袋口露出厚厚一沓银票。
“这?”
“怎好叫你们白忙一场,赎金我已如数带来,全部家当还有不少余钱……就,买你们的命吧。”
众人皆是一惊,腰间刀剑不约而同出鞘,诚默默从怀中抽出匕首,抵住少年脖颈动脉,沉稳模样开口道,“叶少爷这几日十分想念您,我们索要赎金并非要逼人走投无路,老爷您就当出些许银钱赏了一群讨饭的,少爷看着也是没经历过这些事的,莫再多吓着他了。”
青衫男人看向自己已经恐惧的要哭出来,却坚强忍住泪的孩子,刀锋刺破皮肉,有血液蜿蜒而下染红了浅色的袍子。
他轻笑,“吾儿,乖,等父亲杀了这些人,就带你去陪你母亲。”
少年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这熟悉又陌生的人,身体颤抖着更厉害,诚皱眉将匕首移开了些,眼睛却望向一旁众人,“父亲?”
没有人回答他,刀光剑影间,血液纷飞,惨叫声不绝于耳,宛如人间炼狱的情形使得两名还不过十二的少年一时之间头脑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两人愣在原地,还维持着拥抱着匕首横在脖上的姿势。
“父亲!”诚首先找回了理智,丢开了怀中少年,企图冲进战圈。
混战中其中一名伙伴眼尖脚快一脚将先前扔在地上的钱袋踹到诚怀里,“跑!兄弟们有命回来就去找你,没命……呵呵。”
诚盯着与青衫男人缠斗的父亲,伤势不明……或许需要伤药?默默的将钱袋收好,转身往屋内去。
“嘿臭小子——让你跑你往回走什么?”汉子气急败坏的吼,下一秒被一刀砍翻。
失去倚靠的少年瘫软倒在地上,夜里冰凉地板的温度透过肌肤渗入身体,颤抖的久了,身体已经完全失去知觉,脑子也没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明白。父亲明明性情温和,喜静,手无缚鸡之力,面前拿着刀剑一刀一条人命的家伙是谁?
这是披了父亲的皮的恶魔——!
厮杀终于暂停,恢复寂静的夜,月光清冷照亮土地,青衫男人一身青衫已经沾满鲜血,慢慢踱步走向少年。
“挽秀,走吧,我们去见你母亲。”
“不……走……”少年控制不住嘴唇,连说话都艰难。
长剑挽出银花,停在少年颈边。
“……走开……走开……”
耳边有异动随破风声而来,从屋内急速射出的弓箭穿入男人胸腹,紧随其后的是重物撞击,凌厉的匕首刺入心脏。
嗅着浓重的血腥味,诚面无表情的看着身下的人,视线又移向满地的尸身。
……?
死意味什么?
“不要哭了。”诚看向挽秀,“很吵。”
挽秀看都不看他一眼,哭的昏天暗地。
“你知道刀剑意味什么吗?”年幼时父亲这样对诚说道,“当你拿起它,就要有随时都会付出生命的觉悟。所以死什么的,你老子我这个坏蛋头子早就有这个觉悟了,或许是仇人或者是官府,也许是明天或者今夜。”
“那为什么要干坏事?”
“你懂什么?”
“就是不懂,所以问。”
“没那么多借口,反正什么时候我要死了,你赶紧跑,也不用想什么报仇,老子我也是罪有应得。臭小子省事的愉快的,该怎么混一辈子就混一辈子去吧。”
诚费力抽出匕首,在温热的尸体上擦拭刀刃。
漫不经心的想到……可是首先,现在该怎么办,尸体怎么处理,惊动官府又该怎么处理,逃去哪里,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些,父亲都没告诉过他。
哦,不,应该逃去的地方,父亲一直都准备着——他们的老窝,躲藏追捕仇家的最佳据点。
带不走父亲和伙伴的尸体,诚弯腰拾起父亲的长刀,斩下一节指节,还有伙伴的,拿厚布层层包裹。不能放火,相邻的房屋会被殃及,且动静大。时间也不多,越快离开越好,打更人巡逻嗅到这浓郁的血腥味会起疑,即使侥幸,邻家人应该也被惊动,现下因为恐惧不敢轻举妄动,至天明自会有那胆大的来看个究竟。
衙役查探时,会得出什么样的结论,能查出什么来,能查到哪一地步,这些诚也统统不清楚。
或许应该试图混淆视听,将叶挽青的尸体抛到野外,只要没发现凶手的尸体,伪造出一副武林中人寻仇模样,嗜血魔头就此诞生?
诚思忖的看着叶挽青伏在地的身体,别说是带着具尸体出城了,连能否安全躲过官府的追查他都没什么把握。
沉塘,埋尸,还是什么都不管,干脆弃尸而逃。
叶挽秀撕心裂肺的哭声传进耳中,皱眉又犹豫是否应该放那少年在此处,反正自己也不过是个孩子,又如何能照顾另一个跟自己相差无几的孩子?
只是……照叶家老爷的话,似乎叶挽秀的母亲,已经去世?想到有消息说叶母速来身体不佳,听闻孩子不见生死不明忧急暴毙,叶挽青情深意重,遭受打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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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走火入魔,大约也能解释的通。
至于叶家老爷分明是个文弱书生……此刻也算不上是重要的事,无所谓了。
诚于是有些踌躇。静静听着叶挽秀的哭声,想到自己也算是间接原因导致叶挽秀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还是杀父仇人。家破人亡,叶挽秀应该还有一个表叔,平素不常来往,并不亲近。放着不管,难保不会流落街头饿死冻死惨死……
……
“你父亲……沉塘,埋尸,你选一个吧。或者有更好的方法,也可以。”诚迟疑。
叶挽秀哭的专心致志,压根没听见有人对他说话,诚默默扭回头,扛起叶挽青悄无声息的出了门。拐角就进了一家后院后山,顺手牵羊一块大石。行至半程,瞥见古祠里的水井,旧时候附近家家户户都靠这口井打水吃,慢慢的有条件的人家里都有一口井,这井就几乎没人来光顾了,井口长满了青苔。转念便将人和石头捆了个结结实实吊进了水井里。
回去时叶挽秀已经停了哭声,一张惨白的小脸木愣愣没什么表情,眼睛肿成两条缝,早先少爷模样毁了个七七八八,狼狈的很,却还是不发一言。
这小少爷大约从小长在平和温馨的环境,生平头一回遇见这种事,心智没开又年幼弱气,经不住打击,就算是带走人,心死了也不一定活得下去。念头一闪而过,诚抗起人就走,叶挽秀也只挣扎几下,就不再动。
穿过大街小巷,顺走谁家一套衣服换下自己那身还带着血迹的衣服,背着不知是晕过去还是熟睡的叶挽秀混在第一波出城的人中,跟紧了一对中年夫妇,作出一副跟随父母出城的模样,顺利的出了城门。?
☆、总是要死
? 背着叶挽秀体力耗费的很快,赶在中午到了一处村落,寻了乐意做生意的人家,讨了一间偏房,让背上的人躺下休息。叶挽秀瞪着眼看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醒了也默不作声,跟个木偶一样随人摆弄。
农妇看着叶挽青这幅样子有些怕:“这好好少年郎怎么这幅模样?”
诚摇摇头,“有没有热食?赶了一早路,现在饿的两眼发黑。”
农妇:“有的,有的,今天刚抓来的鱼要吗?还有我院里鸡,土生土长,养得肥滚滚,给这少年郎补补身子最好不过了。”
“要,去弄吧。”诚掂量着给了枚碎银,“够吗?”
“够了。”农妇笑,“干粮钱都算上,也够的。”
门关上,脚步声远去。
“你在想什么?”诚问。父亲,母亲,昨夜的场景,还是,什么都不去想。
真的听得到自己说话吗?不然为什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如果你想回家,我可以送你回去。”诚揣测他是否已经猜到父亲话语中透漏出的叶母的死讯。
但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诚不再搭话,叹了口气靠在床头,看着包的方方正正的布包,想到父亲的尸首也不知会葬在何处,悲哀伤痛迷茫一齐涌上心头。
过不久妇人端了盆盆碗碗进房,就看见两个少年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沉默着收拾好就退开,诚舀了碗鸡汤,递到叶挽秀面前,没反应,捏勺子舀了汤喂,也不喝。
“……如果你想死,我可以给你个痛快。”诚收回手,“反正死不就是那样么……躺在地下,什么都不知道,就像睡着了一样,世间的俗世也不会再烦心。”
“我以为你想救我?”叶挽秀嗤笑。
“救你?带你走只不过顺手,你想死便死,想活我就养。随便。”
“用我父亲的全部家产。”
“也是你,我父亲还有我十数名伙伴的买命钱。”诚毫不客气,“现在你父亲的全部家产都成了我的。”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赏脸带上我跑路。”叶挽秀咬牙。
诚:“感谢倒不用,我带上你,只是觉得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也不少。”
叶挽秀怒道:“你没有心的吗?对什么事都能随便?你杀了我父亲却想收留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虽然我确实是你杀父仇人……但我父亲也是被你父亲杀的。”诚提醒,“所以你是我杀父仇人的儿子。”
叶挽秀:“……”
“而且我虽然是你的杀父仇人,但是你父亲想杀你,我救你,所以应该也算恩人。”继续火上浇油。
叶挽秀无语。
“但是追究起来因为我们绑架了你想要赎金,所以才会引发一系列的失控……”诚顿了顿,“但是我认为,隐患既然存在,就算没有绑架这个诱因,也会有别的引发,所以……”
叶挽秀:“滚!”
“少胡言乱语!你这个连哭都不会的怪物。”完全想不明白面前人的思维模式。
怪物?诚想了想,“哭有什么用?”
叶挽秀被问住,“亲人死了难道不是理应该哭的?”
“或许。对我来说,哭不能解决问题,因为哭没用,所以不哭,很奇怪?”
叶挽秀沉默,蜷缩身体抱住腿,眼泪又开始流了,“你一定在心里嘲笑我是爱哭鬼,笑我不是男子汉,因为哭没用所以不哭……这种理由……我也知道!但是眼泪它擅自管不住在流啊!明明跟我年纪一般大,还想要照顾我?不觉得可笑吗。你以为你是谁!”
诚:“……没有。”这么一说还真觉得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像女孩子。
长的也清秀。
还柔柔弱弱的。
好像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光的狠劲也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你刚刚迟疑了。”
诚:“……对不起。”
意外的不会撒谎。
叶挽秀抿抿嘴唇,“我饿了。”
“那就开饭。”
尽管叶挽秀肯开口了,好像一副已经看开的样子……
到了下午就一病不起。
诚只好拜托农妇请了村里大夫过来看看,默默看着叶挽秀通红的小脸上淌满了汗,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大夫来了大骂:“蠢货!高热!都快烧熟了你还不给他盖被子!”
诚:“……什么原来只是冻着了?”
大夫:“!!!!热水,毛巾,我去配药,一日三次,每次一大碗。”
诚:“不不大夫他是惊吓过度。”惊吓过度为什么会高热完全不能理解。
大夫:“怪不得烧得这么厉害。”
……为什么理所当然的样子?
被批评的一无是处的诚跟着大夫去拿药,又付了几两碎银,讨了根人参,不识货讨价还价被骂的狗血淋头。
诚十分好脾气的道谢,拎了数包药材回头,见着叶挽秀又纳闷怎么会冻着,这大夏天里,平时夜里都闷热的很。
又是擦身子又是热毛巾擦脸被子几层不要命的叠,农妇热心还烧了生姜水,统统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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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叶挽秀下颚给硬生生灌到叶挽秀直求饶才停下来。
就这么折腾着……到夜半居然就退了热。
叶挽秀摸着一肚子水难受道:“我想吐你一脸。”
诚:“吐出来多少就得再喝进去多少。”
叶挽秀:“……”嘴一瘪,又哇哇哭了。
诚默默看着他……这世上居然会有人这么能哭。诚默默开始回想自己最近一次哭是多少年前……然后他就突然想起来,小时候自己是很爱哭的,因为母亲宠,只要哭着要求不论什么母亲都会答应。
后来母亲去世,就渐渐不会哭了。
“如果哭没有用,那为什么还要哭呢?”诚学着年幼时,母亲抱着自己的姿势,将叶挽秀搂在怀里,拍他的背,“对那些在乎你的,爱你的人,哭才是武器。不然,只能表现你的软弱。”
叶挽秀死死把脸摁在衣衫里,听着他的话,伤痛感刺得心都疼。
他才十二岁,“为什么这样的事就偏偏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你把母亲还给我,把父亲还给我!还给我啊!”
为什么?
“为什么妈妈会死?”幼年,诚哭着问父亲。
“人都是要死的。”父亲如是回答,“但如果你问我为什么会死,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诚呢喃,“这世上不幸的人那么多,你有你的不幸,他有他的不幸,大概每个人都要经历不幸吧。”
“每个人的父母都会死,只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
“那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你不去死!!”少年满心恶意。
诚却并不介意,想了想:“比起现在……父母疼爱,直到年弱多病你尽孝道耗尽耐心,只觉得父母为何如此拖累自己,为何别人家的父母就早死轻松自在。哪种,更不幸呢?”
“我才不会!”叶挽秀大声反驳,又踌躇,“你怎么会这样想?”
诚摸了把叶挽秀湿漉漉的脸,“睡吧。你应该好好休息。”有些笨拙的哄着少年睡去,诚开始沉思。
事实上,未来应该怎么办诚完全没有想过,他唯一知道的就只有,应该备好干粮,确认去往的方向,除了这些,其他一概不知。
前路会遇到什么?后路是否有追兵,会查出什么?通缉令上有没有他的画像,以及,原本是文弱书生的叶老爷为什么性情大变,突然一摇身成了武林高手。
脑子里乱糟糟的,可是就算是想,也想不出什么来吧。
他只想躲在父亲安置好的避风港,或许一生困在里面,他也不介意。
但没关系,即使是这样的痛苦和无助,执念还有不幸,他总有一天会走出来。就像母亲死去后,曾经天大的事,到如今那些痛苦记忆也已经模糊不清。
虽然会怀念,但已经不会再痛,甚至清楚的能够分析当时的心理,给自己的哭泣,各种不堪找到理由。
如果一个孩子的世界有无数个人,那么消失一个是微不足道的,但孩童时候他的世界母亲占据了太多位置,所以母亲死去自己也恨不能跟着离去是很正常的事。
到如今,他突然想到,这世上是否已经没有能让他甘愿去死的人了,能让他甘愿去活的人也是没有的。
这样真的好吗?
诚疑惑的想到。
不想活,却不去死。
眼神移向叶挽秀……看起来那么软弱,也不像是下得了手杀自己的样子。
……
还是练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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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死就死
? 叶挽秀睡的很不安稳,他做了很多梦,很多很多,脑袋仿佛要炸掉,却还是重复的梦。
红色的月,红色的眼,红色的血,披着□□的恶魔咧开嘴:“挽秀,乖,我们一起去见你母亲。”
“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你母亲已经死了啊。”叶挽青笑容越来越夸张,“为了你。”
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父亲恨我。
叶挽秀睁开眼,天亮了。
诚靠坐在床边,叶挽秀凑近过去看他,明明同样的年纪,这个人却总一副少年老成模样,身材也比自己高大,坚强,好似不会被苦难压垮一样,背脊挺得直直的。
“我羡慕你。”这种时候叶挽秀就恨极了自己太过软弱的不堪一击。
诚睁开眼:“人要经历过痛苦才能长大,大概,你现在什么都不懂,说明十二岁以前的生活很美好。你觉得我以前过的比你好?”
叶挽秀:“……并不。”
诚:“所以没什么好羡慕的,十二岁以前你比我幸福,十二岁以后,我们一样。”
叶挽秀不满:“为什么你总是随口就是奇怪的道理。”
诚:“大约因为……我是怪人?”
叶挽秀:“……”这个人总是能用奇怪的思维方式打击反驳并说服自己。
两个馒头一碗粥祭完五脏六腑,诚牵着买来的马和妇人手做的干粮,叶挽秀跟在身后,两人往村外人烟罕至的地方走。
“我们要去哪里?”
“山里。”诚想了想,“很偏僻的地方,进出也不方便,住的地方也简陋。如果你不愿意,你父亲的钱分你一半,我们分道扬镳。”
叶挽秀不悦:“又是……随我?”
诚:“……”
如果他说的每句话都是认真的,那么之前如果回答想死,这个人,是不是就真的会杀了自己。
叶挽秀眯起眼,“我跟着你,就得是你照顾我,你不介意?”
诚:“无所谓。”
为了试探诚的可信度,接下来的日子叶挽秀彻底贯彻了娇生惯养的小少爷风格,骑马嫌太颠,就骑一阵走一阵,露宿寻干柴清理地面生火打水诚一手包,叶挽秀只悠悠找块石头靠着等就够。
叶挽秀神色复杂的看着诚的背影。
“小少爷。”一个身影从远处飘来,接近后就低头半跪,等着叶挽秀的回应。
“父亲的尸首……寻着了吗?”叶挽秀轻声问。
“已经往回运了,叶夫人暴病后没来得及下葬,也一并找人送回去了。”
“官府打算怎么处理?”
“传出了武林中惊现魔头的事,标记是……杀人后会取指骨留作纪念。江湖事向来江湖了,官府不会插手,正派还没将这十几条人命放在心上。”
“嗯。退下吧。”
“小少爷不准备回去?”
“不回。”叶挽秀冷淡道,“你口中的,我的爷爷,我从未见过。也不认识。”
“是。”来人恭敬的行了礼告退,赶在诚回来前消失不见。
背着拆拎着水袋的诚回来就看见叶挽秀小脸阴沉,周围充斥了生人勿近的冷冻寒气……他走之前也是这样?诚纳闷的想着,手上利落的将柴点燃,一时间黑烟滚滚。
叶挽秀:“挽剑楼,听过没。”
诚:“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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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花楼倒是知道。”
叶挽秀:“青楼!!!”叶挽秀一脸你居然知道一家青楼的名字太不可置信了的表情。
“你也知道。”诚,“我父亲常去。买不起,但是为了偷看宁愿蹲守几天几夜。”
想到长的还算正气的男人爱好居然的跑到青楼偷窥,叶挽秀无语,“你呢?”
“我负责没钱的时候把他拎回去干活。”
叶挽秀谴责:“干什么活,绑架?”
“偶尔。不太缺钱的时候兼职盗贼。”诚架锅烧水煮干粮,“其实我们要的赎金都是有估算的,孩子绑架回来,大部分也是睡一觉后醒来就到了家里,什么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