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世元帅
作者:陋室居士
古代 宫廷斗争 女强 be
定世元帅 分卷阅读1
定世元帅gl
作者:陋室居士
第一章
话说这玄孝宗即位后,不思治国安民,一味寻欢作乐,宠信宦官,朝廷官员朋党之争,边界割据混战,使得朝政越来越混乱。百姓更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四处逃亡。长叹大玄难道气数已尽?
自古乱世出英雄,即出英雄想必这红颜自是少不了。当朝两位宰相,左相周继世,右相王运。先说这周继世,其祖周光道曾在玄圣祖之时便潜心辅佐朝政,受了不少册封,隆恩浩荡无以为报,警戒子孙后代世世报天恩。家训第一便是,粉身碎骨为玄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周继世自是个忠心耿耿的贤臣,虽为国丈,处事为人却极为低调平和,孝宗自也信任万分,奈何皇帝不上进,即有贤臣又如何。
再说右相王运,谨慎细微,明哲保身,贪慕富贵,实是白受宰相之位!王运没有儿子,惟有一千金承欢膝下,爱称素钗。这素钗天生一副娇娥容,婵娟貌。却还是个才女,自小熟读经籍子集,百家杂文,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既是豪门女,又是倾国美,却不少文采明理,求亲的冰人当是踏破门槛。右相夫妇当然也想为待字闺中的爱女找一位乘龙快婿。
岂料这千金条件苛刻,任他王公贵族,凭他豪门富贵均不上小姐眼,通通坚定回绝。他人道小姐心高气傲,却哪知素钗心中自有选夫标准,她一不慕权贵,二不贪虚名,一心只求嫁个才德兼备,情投意惬的如意君。那些个豪门公子,个个贪恋美貌,日日留恋花街柳巷,怎能托终身。父母爱女心切,不忍违拗,只得任之。
春来之际,万物生机勃勃。正值日沉时,空旷官道上远远行来两匹马。前者旋蹄畅快奔腾飞驰,后者悠悠而随。前头的那个似是过瘾,又似是不满,勒转马头原地踏旋等后头这一个。
“大哥”前头那个挥挥手示意后者快马上前。映着夕阳余辉看,好一个俊秀风流美少年,白袍随着和风习习起起落落更显得飘逸潇洒,莫道是天上哪个捧圭少年下凡?
后者抬首不在沉思,笑笑挥鞭赶上。再看被那俊美少年称大哥之人,身材魁梧,眼大眉浓,也是个相貌堂堂好男儿。
后者赶马上前温和笑着提醒:“灵筠切不可胡闹,方才赶马实在危险,需老老实实驾,若出了乱子可了不得。”灵筠吐吐舌做个鬼脸,讨巧:“大哥放心,我驭马之术大哥又不是没见过。今日难得出来放放风,自然要跑个痛快。况且依大哥速度怕是日头落了山也进不得城休息了。”说完挥鞭策马奔腾,后头男子无可奈何笑着放马跟上。
待两人入城已真是日头落山。随便找了家客栈落脚,安顿好一切,年长的警示那年幼公子:“我且出去办事,你好生留在房内等我。”灵筠自是不干,嘟嘴抓住兄长衣袖扮怜:“我随大哥一起去,难得出来,便让我逛个够。”兄长忍惜黑脸训斥:“我出去办事,又不是逛,带你做何。”“大哥做大哥的事,我逛我的,几个时辰后再会合……”不等灵筠说完,兄长强硬回绝:“不可,京城不比朔州。这里不是达官富贵便是王孙豪门,你这惹事精若惹了哪个贵人,真是大难缠身。”灵筠依旧拉住大哥袖子苦苦哀求:“大哥放心,我保证乖乖四处逛逛,绝不生是非。”说罢低眉顺眼更摆出一付可怜样,兄长也于心不忍警言:“只可看看,不可惹是非。”灵筠闻言撒手而跳:“大哥只管放心。”不待兄长独自先奔出去。
京城不愧为京城,已是日暮,却依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惹的灵筠东奔西颠,上窜下跳。其兄不放心安嘱几句,才独自办事去。徒步到左相周继世府门前,端肃正衣,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递给守门人启言:“晚辈印平筠拜见周世伯。”须臾,递信之人快步跑出门打躬,敬语:“我家老爷有请公子。”言完在前做引导,印平筠相随在后。
第二章
且说灵筠。四下闲逛自觉长见识,虽随大哥四处闯荡过,却从未踏足过京城,也未见过京城这般豪华奢侈。当下逛累,信步走入一间茶楼要了壶香茗慢品。聚会于此的尽是些名流学子。相互之间切磋文才,或探讨当今局势,亦有对对子作诗填词的,好不热闹。忽闻有人呼“静一静。”
举目望去,头发花白,举止得体,气宇非凡的一老人正挥手示意静下来,众人不语侯其言。见无声,那老人才缓缓开口:“在下姓孙,是这间品心阁老板,素来惜才爱才。今日难得各位英豪风流聚一堂,便也想附一附风雅。大家展抒己才,不妨互相切磋切磋……”
听闻于此,那些个恃才自傲的人坐不住抢先嚷嚷:“怎么个比法?”
“是填词作诗,还是对对子?”
老翁好脾气并不在意被打断:“填词作诗露小才,对对子不大气 。不如来作赋写序如何,赢者在下愿意奉银一百两求文。”此议一提,人声重起。有人大声附和:“也好,就比写文。权当是先为几日后的科考练练手。”如此大家皆同意,老翁吩咐小厮将笔墨发散下去。灵筠打心里敬佩这老板,不似其他商人斤斤计较,断不会如此大方免费提供笔墨,看来真是个爱才之人。
当下拟定《品心》为题作序。
即有此热闹凑,灵筠自然不会早早回客栈,也想见识见识这些赴京赶考学子的才气。此次科举不似他年,按理说去年礼部才举行完会试。应再过三年才举行下届会试,为何这才过了一年就迫不及待的开科。主要原因不是因为皇上急不可耐,而是周丞相等不急。眼看朝政被宦官夺权,朝内无贤人可用,去年的三甲也是靠着裙带关系才榜上提名,并无什么真才实学,自是要开科选举。好不容易将皇上说通:“此事国丈全权做主,不必再奏于朕。”因而开了此“博学鸿儒”科,最要紧的是所有参考之人无须什么秀才与举人身份,任人皆可,看来这周丞相的确是求贤似渴。而那些个多年考举人未中之人当也不会放过此次千年难遇机会,也来碰运气。
一盏茶的工夫已有人作完文,也有人还在苦思,作完的交孙老翁读于众人听。灵筠侧耳细听,却无一文可入耳,尽是些俗文凡语难登大雅之堂。选出一篇“佳”文,那文者洋洋自得传述心得。灵筠闻语不由“扑哧”笑出声来,这一笑激恼了那人,也引来众人目光。
先前文者高语质问:“你笑什么?不服请出你的文来。”灵筠放下茶盅,并不看他缓缓道:“在下不才,并没作文。只是在下认为作文不可追求靡丽,华而不实的文风。如无甚大文才,文当以平实自然,疏淡简朴。”那文者更是恼怒开口便骂:“哪来的黄口小儿,用得上你教我。你当作文如你玩泥容易,居然在此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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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能耐你作一篇与我来看。”孙老翁制止住,拱手道:“听这位小哥之语,想必也是习文读书之人,不妨作一篇。”
灵筠起身整衣容,迎向众人目光。无一不惊,好一个,潇洒风流美少年。年方不过二八,白袍挂体双袖垂,玉带悬腰,星眸婉转似带笑,面白唇红真俊杰,俊眉秀目有丰神,真乃堂堂擎天貌,凛凛王相容。顿时满堂失色,相形见拙。上前向孙老翁款款还礼:“那就献丑了。”一个常礼却也让这公子做的如此风流潇洒。
灵筠轻咕:大哥常说我的文功甚低,不可随意搬弄。今日看这等人的文功不及我却还来考状元,这下就试试深浅。若被笑也无他疑,日后定当更用功读书。
当即下书无思索,挥笔之时若神助。不待皱眉深思,不等众人观够那般挥洒自如书写,却已完书。孙老翁亲自下来接过观赏,先入眼帘便是与这公子匹配的妙字。愈观愈奇,竟一时忘了念出口来。都等不急催促孙老翁念给大家听,孙翁稳稳了神大声读来。真可谓是,珠玉字字真妙句,龙蛇句句果佳文。文风清新脱俗,气势充沛,流畅婉转让人罢看不能,听的众人是如痴如醉。
听罢皆奇!惊!叹!
孙老翁更是激动不已的步履跄跄到灵筠跟前:“公子高姓大名。”
灵筠欠身答:“在下印灵筠。”
“公子家住何处?家中可有父母,做何?”
灵筠想了想:“朔州。父母早已双亡,只剩哥哥依命。不知老伯问这些做何?”
孙老翁也觉失礼,赶忙赔礼:“老朽只觉敬佩公子。公子不但生了副龙凤之姿,却亦有惊世之才,着实惊奇敬佩。”说罢心里暗叹可惜,自己无女,不然这不失为一个乘龙快婿。却又自嘲,如此公子岂能看得上寻常百姓家之女,定当是皇家之东床,即使皇家之人也未必配的上这公子的俊容仪态。
孙老翁随即招呼来小厮,持着盛满先前约定好一百两银子的木盘到灵筠前。亲自接过奉上:“这是老朽之前说好的一百两银子,还请公子笑纳,只是公子这文还望给予老朽了。”灵筠接过玩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多谢老爹了,正愁在京城无花消。”看着眼前公子叫自己老爹,顽童般笑让孙老翁又是一爱,高兴开口:“公子日后有难处尽可来找老朽,自当是自家爹爹。”灵筠顽皮回了礼,却看天色已晚不敢与孙老翁多语,匆匆告别。
临出门际,随眼看到角落一位容貌秀丽少爷看自己。心思:从刚刚起就似有人盯注,难道就是此人?也管不得那么多,生怕回晚被大哥责骂。
图路近,从小巷穿。未料前边四个人挡住道,灵筠定了定神问:“几位,也是回家?路窄,在下就先让几位过。”其中一人低声暗道:“少废话,留下银子留你一条命回家。”“如果在下舍不得银子呢。”“哼,那就命和银子一起留下。”
离灵筠不远处,闪出几个人影。后边一个上前恭问前边人:“少爷,咱们出手吗?”前边那个淡淡开口:“再等等看这印灵筠可有其他本事。”后边人退身不语。
灵筠知道一定是刚才茶馆的人盯住自己,现在来劫财。却并不当回事,依旧漫不经心答:“那诸位就运气差了,在下偏是个爱财不爱命的人。”那四人听其语恼怒万分,抽身上前欲强来。灵筠身形一晃轻巧躲过,顺带两掌,四脚打趴下四人。低语一句:“诸位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吧!在下今日也有急事,不然定陪各位好好玩玩。”那几人也不敢废话,连爬带滚逃往一边。
一直在后边旁观的人露出一丝难觉察笑容,看着灵筠远去背影低语:“好一个文武双全,潇洒风流美少年。印灵筠。”身后之人提醒:“小姐,我们也该回去了。”那“公子”方才依依转身,收回随着灵筠远去的美目。
第三章
灵筠一路急赶回客栈,却也已是打佯时刻。虽拿不准大哥此刻回没回来,但也不敢声张。如做贼般,蹑手蹑脚上楼回自己房内。反手关上房门才松了口气,未等这口气全松,身后声音又让灵筠吸了口气。
“既是自己房间,如何这般偷摸的进?”
灵筠深吸一口气,看着黑暗中端坐的大哥,点上火烛讪讪而笑:“大哥还未休息,方才在路上迷了路,才晚回。” 印平筠似笑非笑道:“哦?果真如此,以后可不能放你一人出去了。”
灵筠卖乖:“不碍事的,今日已好好熟悉,日后不会了。大哥今去办何事?连我都不肯说?”
印平筠知故意岔开话题,也不追究,随便答:“日后再说。”
灵筠想想又问:“大哥,我一直想不明。为何从前你带我四处游玩,偏偏从不踏足京城,还说什么祖宗规矩。而现在为何又可来?”
虽灵筠从未问起过,但印平筠知道总有一天她会问起,依是随口答:“日后再说。”
灵筠知大哥不说定有大哥顾虑,日后再说就日后再说。见灵筠反常未追问,印平筠反而有些不适应带疑看她,却看到她手里摆弄的一个袋子,问:“那是什么?”
灵筠略带得意解开袋子给大哥看:“银子。”
印平筠惊讶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问:“哪来这么多银子?”
灵筠更是得意的将事情原委说出。
只见印平筠并未多高兴,相反整张脸由青到黑,由黑到红变了个过。怒斥:“灵筠。你……你太胡闹了。依你的功底居然就和别人比试,简直不知深浅。”
灵筠不服气:“我一没偷二没抢,怎能算胡闹。大哥常说我功底浅,文底薄。但今日一试,那些个人还不如我。”
印平筠语气缓和下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怎能和那些个粗通文墨之人比,真正有大学识之人向是深藏不露,教你自小读书不是卖弄,而是要修身养性,知理明礼。”
灵筠也不再辩言,低答一声:“知道了。”
印平筠轻叹一声:“灵筠,读书非易事,你还尚浅,需再用功努力。早些休息吧。”说罢关上门退出房内。暗自思谋,想不到这孩子虽到此年龄,文才却如此惊人,居然在众士子中高胜一筹。
从小灵筠就心颖性灵,读书一点便通。印平筠开始还可教导一二,渐渐自己也辅导不来,只靠灵筠自己钻研。因怕自负荒学,故常常警戒,从不称赞。使灵筠也以为自己文功甚浅,只想苦读得大哥一句称赞。岂料今日没得大哥之赞,却引来众人钦佩。不由心里嘀咕:今日出了风头,大哥却还说我不行,他日定证明给大哥看,考个状元,做个天下第一学问人给大哥看看。想着想着也就睡过去了。
且慢说灵筠状元梦。话说回这相府千金,正倚坐芸窗,手赍经书,却无心细读。只因方才母亲又来提婚约之事,此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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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之人为王门世子。可惜又是个纨绔子弟,笔不提,书不拿,只知寻花问柳。素钗当是不同意,父亲大怒斥自傲,母亲急随闺房内问女心思。
“钗儿啊。我与你父只生你一个,也将年方三七,自是希望你能得一富贵郎君,少不了你一生之用,我与你父便是赴泉也瞑目。”
“娘亲啊,女儿不求富贵郎君,惟求一个如意郎君,才德不缺正派之人。那些个王门豪孙算甚富贵?虽家产万千,却一个个獐头鼠目,无福容,无贵相。只靠祖上留财,谁知哪日将败光,那时便是寻常百姓家亦不如。”
哪知这王夫人未劝通女,却将女伤心事劝上心来。知己难求,如意心上人也如此难得。已到出阁之时,怕是躲得了今日,逃不过明日。推得了这个,辞不了那个。素钗长叹一声,命难圆满!
竟是几日吃不下饭,寻医来看才知是心结于胸,须解心结,非药医。其母愁极,道是:“女儿有何想不开,不妨和母说来。母女有何话不可讲。”素钗瞒言:“无大事,只是日日在家闷的要紧。”王母一悦:“小事,过几日便是寒食日,可出去四下走走,解解闷。”素钗应诺。
自将茶楼之事说于大哥听后,灵筠就被禁步房中。“安心读书,不可出去再胡闹。”灵筠心中当是不服:“书已读够多,难得到京城该是出去逛逛。”虽不乐意,但也无奈听命大哥。最主要的是灵筠心中亦有所想:既然准备几日后参加科举,何不好好读书,取个好名次,拿个功名来。却也不想着出去玩耍,关窗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是纳闷大哥到京几日究竟所忙何事?
第四章
没几天寒食节就到了,天公给了个开颜。原本热闹非凡的京城更显的拥挤。一条正玄街被涌的无立足之地,品心阁今日原本冷冷清清。这也难怪,寒食都出去祭祖,踏青,谁会来茶楼里喝茶。之所以说原本冷冷清清是因为后进来一人又引来一群人。准确说,两人。素钗带着丫鬟原本想出郊踏青,又嫌人太多所以来茶楼里歇一歇。听闻这茶楼是名士必来之地,故闻名而来。没想到名士没见到,登徒浪子见了不少。进门坐下后,身后便跟进一群无聊之人。丫鬟苹儿直拿眼瞪那些个不懂规矩上下打看小姐的人,恨不能告诉夫人挖了他们双眼。素钗倒不在意,只管喝茶歇脚。这也不能怪人家,一是不知道这是丞相之女。二是这女之貌实在让人爱,看一眼就不愿拿开。
临窗而坐,素钗捏着一小块枣饼在手里把玩,眼望楼下闹街,并无心吃。但见街边小面摊上一吃面人,那人一身青衣,看不清正面,却也分外引人注目。处于闹市却似古井,身置人杂犹如磐石。气稳,心淡,神定。忽而不知楼下出何事惊动了他,快扒两口碗中面,着急仍下饭钱匆匆离去。看到狼吞虎咽,与方才不符的孩童般吃相,素钗一笑。目光尽有些不舍的跟着那人去。
当下即觉闹街也无甚可看,秋波流转回店内。看到数双眼睛对自己不眨眼盯着看,心中一恶。躲过馋眼,随意扫视店内,清雅舒心装饰,正墙挂着一副裱起来的字引起素钗注意。移莲步到跟前细品。但见一文字字珠玑惊佳人,愈看愈痴。
遂差丫鬟叫来老板问谁作?孙老翁面带骄色:“乃一小兄弟所作,年龄与姑娘差不离。方才还来店内要吃寒食面,只可惜小店没有,公子才去。”
闻言年龄与自己差不多,素钗心中更是敬佩,果真是英雄出少年。问孙老翁讨原文来看,孙翁面露难色:“可惜前几日已被另一位公子买去。那公子似是权势人家,不好不卖。”
素钗大悔,早知自己先买来。还想再问公子细节,孙翁却已被人叫去忙事。
灵筠今日本是在房中细钻百家兵法,大哥推门而入,看到灵筠如此用功,眉眼一开,笑道:“筠儿,今日可不必如此用功。寒食自当出去踏青,游玩。”
灵筠面带疑惑:“今日是寒食?”
“不错。”
“哈哈……那自是应该好好出去玩耍一番。”说罢将书卷仍一旁,整衣正冠踏出门。
两人同行没几步平筠又去忙着办事,千言万语叮嘱灵筠自己小心。灵筠暗自高兴,正怕与大哥在一起被管头管尾。先到孙老爹那里晃了一圈,本想吃碗寒食面,偏遇只有点心无面食。也是,人家是茶馆又不是饭馆。只得出门寻一面摊吃。刚吃两口听得那边嚷着比蹴球,碗筷等不急扔便去凑热闹。
蹴球又称蹴鞠,踢法各朝各代各不同,定国皇帝玄圣祖定下一套玄朝蹴球玩法,此后每逢寒食无论贵族,百姓都要踢上一踢。玄朝蹴球无多大改动,可几人同赛,对立两边,在场中约高两丈竹门上设一球洞。欲想得胜需将鞠踢穿过竹门球洞,对手若接不到球而落地,即算得分。既是蹴自然只可用脚。虽是人人爱看,却未必人人会踢。其一,用脚控鞠而不落地确实是件难事。其二,将鞠踢到两丈高可准确穿球洞又是一大难。因此大多人只看别人踢,自己凑凑热闹。
灵筠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前场内看。场上只有两人一对一,一虎背熊腰壮汉对一身材娇小公子。只见那壮汉行动迟缓,反应呆慢,如大熊般在场上“奔波劳命”,惹来众人阵阵笑声。相反那公子轻便灵巧,应付自如。终于那大汉敌不过,自愧不如败下阵来。
那少年狂傲嘲笑:“泱泱大玄朝,居然无人可敌我?”话未罢,一袭青衣闪过眼前,见那人空翻立定对面之后施施然行礼:“在下愿领教。”两人相互上下打量一番。那少年心道:好俊的公子,即使女儿红妆怕是也比不上这公子。灵筠心想:好个唇红齿白,身材娇小,面貌出群的“少年”,怕是个暗掩红妆饰男儿的嫦娥。
如此两位风流俊公子往那一站自是一道风景,更不用说起舞飘扬。
那少年依是狂言问:“谁先执鞠?”
灵筠笑回:“让你。你先。”
“好大的口气,不怕等会输了丢了你的潇洒姿。”话罢开脚蹴球。
但见那球无误穿过球洞直坠地面,灵筠不慌不忙转步上前,将鞠反踢冲天,轻跃而上蹴入球洞。未及那少年反应过来,鞠已跌落地面。灵筠淡笑拱手:“承让。”那少年咬牙切齿不服:“臭小子,趁人不备。这下定饶不了你。”听此骂,灵筠更是确定这是位“小姐”,不然自己就是个毛头小子,却还骂这样别人。
此时众人已顾不上看鞠,双眼直勾勾盯着两风流少年看。这个神采奕奕,轻逸飞扬。那个轻盈灵活,灵敏精巧。一只如苍穹之鸟,洒脱自然。一个如汪洋之鱼,翔游自如。早已忘了谁胜谁负,反倒生怕比出个结果,观不到眼前这佳境。
虽旁人不在意,可场上这两人心里可明镜。不然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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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累死累活,上窜下跳的真当是给他们表演九天飞舞。那少年虽身形灵活,反应快敏,却未从灵筠那占得一丝便宜,反被灵筠连赢五球。
“少年”已是气喘吁吁,两痕红晕生香颊,却还不服道:“臭小子,今日我还有事,就当是让你,日后再讨还。”灵筠依是气定神闲,不喘不吁心想:不知谁让谁。口却道:“承让。随时奉陪领教。”
那少年转身匆忙离去,远去几步又回头问:“喂,你叫什么名字?”
“印灵筠。”
“印灵筠,印灵筠。”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铭记心。“印灵筠。你记住,我名春颜。咱们终会再见。”说完便又匆促离去。
灵筠低首暗思:春颜。这分明是女子之名,天大地大如何再见。倒是个有趣的人。想着想自己也轻笑起来,突想起与大哥之约,也匆忙离去。
旁人见两人都离去才从刚才梦境般佳境醒来,咂咂嘴似是回味。远处人群外之人也如大梦初醒。素钗定了定神,唤丫鬟继续向城外走去欲踏青,心里却依旧想着那青衣公子潇洒飘逸形态。第一眼望见,只觉那身青衣眼熟。第二眼想起那便是面摊前那位少年郎。第三眼,已挪不开眼,远远看着那公子一跃一起龙凤姿。
今日遇见奇人真谓多,先是惊世少年英才,让素钗心中一慕。后是绝世少年俊神,那丰神英姿实让人难从心中抹去。天下芸芸英豪,为何偏无素钗之君?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