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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皇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皇甫奇
方云打量自已外公的同时,刘正勋也在打量着他。他没有想到,方云居然在最后关头,居然破解了这道难题。就算是他自已,自问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来。这除了要有高深的诗词修养,还要有一份急智。
刘正勋仔细的打着门帘处的少年,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已的外孙。方云外表唇红齿白,容貌清秀、俊美,和华阳夫人极为相似。
看清方云的容貌,刘正勋脑海中下意识的掠过一道人影,心中没来由的一软。不过,这也只是一刹那。目光一聚,蓦然变得无比凌利。刘正勋声色俱厉,一声暴喝道:
“孽障!还不跪下!”
方云在茅屋下跪过,这次进到屋内。听他如此厉喝,反而不跪了。眉头一挑,冷声道:
“你即然不承认我母亲,我为何要跪?”
“哼!我让你跪下,并不是因为你不敬长辈。周朝律历,大将军级别严禁擅离驻地,否则以重罪论处。你身为朝廷大将军,却为了一已私利,擅离军营,返回上京城来,这已经是违反了周朝律历。还不跪下!”
方云听他足不出户,却连自已做了朝廷大将军都知道。越发肯定,这后面有人捣鬼。不过,他也不怕。
“哼!说到违反朝廷律历,先得治你的罪!!”
方云盯着自已的外公,目光犹如刀剑。
这一言,顿时激起千层浪。刘正勋顿时勃然色变,怒斥道:“放肆!”





大周皇族 第四百九十章 离去
第四百九十章离去
方云神色从容,对于自已这位外公的反应,毫无意外:
“你即然谈到朝廷历法。我且问你,你现在所任何职?六部商议王侯册封,你以什么身份掺和其中。王侯册立,自有六部官员审查,就算他们不审查,也还有资政阁和议政阁的各位大人。再往上,还有三公。”
“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职。你即已交出权利,退隐山野。此事便合该有其他大人处置。他们都还没发表意见,你就越过诸位大人,向六部上文书,此举置儒家其他大人于何地,置三公于何地?置儒家列位大人于何地?真要论起来,就凭这点,就能治你个暨越擅权,扰乱朝政的罪名!”
方云说罢,衣袖一抖,目光直视老人,咄咄逼人。
“你!——”
刘正勋心中震怒,便却哑口无言。方云一句“不在其位,不谋其职”。正好扣中了他弱点。大周朝历代的大儒离职之后,一般都会选择退隐。极少插手朝廷,因为那样会对继任者造成影响。
刘正勋若还是元士,那做什么事情,都是权利范围。不过,离职就不一样了。王侯册立的商议阶段,一般是六部官员先做出裁决。然后征询其他官员意见的。
与武侯册立不同。方云也只是在兵家、儒家表态,朝廷分发文书之后,才上奏的文书。而且武侯关系重大,地位和权势远在王侯之上,所以征询的范围的也极大。但是普通王侯的册立,一般只征询兵、儒两家官员的意见。并不会征询普通人。否则的话,朝廷一百多位王侯,人人弹劾像什么样。
如今方林的王侯册封还在商议,册立文书还没发下。刘正勋在六部商议阶段,就上奏文书,进行弹劾。在程序上,是有些愈规矩。
刘正勋乃是周朝大儒,本来这些规矩不会不知道。只是,退隐多年。思想还一时没从元士的角色中转换过来。而且太过想当然,潜意识里依然认为方林是自已的外孙。自已这么做,是大义灭亲。情理可原。
“镇国侯跟我说,你唇枪舌剑,极善狡辨。我本来还不信。今日一看,果然如此。我在六部商议阶段,上奏文书,虽然有违朝廷礼数。不过,国体为重,匹夫为轻。我即然知道他品行不端,又岂能容他占据王侯之位。——你也不用多废辱舌了,回去吧。任你巧舌如簧,我也不会收回上奏文书。”
刘正勋嘴唇蠕动,沉声道。
“哼!好一个国体为重,匹夫为轻。”方云冷笑:“你也不用扯什么幌子了。你不就是爱惜羽毛,害怕我大哥方林,败坏了你的名声,才上奏的这封文书吗?你还真以为你是大义灭亲?告诉你,别人只会以为你老糊涂了!”
方云说话,一针见血,直指本心。刘正勋听了这句话,全身颤抖,脸色气得一片煞白:“混帐!”
方云瞥了一眼,一步步逼了过去:
“当年你以为我父亲出身草莽,门不发户不对为由,要拆散我父亲。其实,你这么做,为了一已私欲,想要维护刘氏家族书香世家之名。为了这个‘名’,你失去了自已的女儿。再后来,舅舅弃文从商,你认为这败坏门风。又是为了这个名,将他逐出家门。甚至为准他用‘刘’姓。因为这个,你又失去了自已的儿子。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儒家又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连做一个父亲都不合格,又凭什么去尽臣子之道?”
“人伦之道,乃是天下最大的道理。你为了名声,连自已的儿子和女儿都可以舍弃。试问这样薄情寡恩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尽君臣之道,又有什么资格谈论国体为重,匹夫为轻?”
方云一言触及到了刘正勋心底的逆鳞,刘正勋顿时气得脸都紫,嘴唇都颤抖起来,他手指着门外,道:“你,你……,你给你滚出去!”
方云又怎么可能会这个时侯离开。老头子气焰嚣张,向来认为天大地大他最大,不打压打压他一翻,他又怎么可能听得别人的话。方云得势不饶人:
“你口口生生不认你的女儿,外孙。那你现在的‘大义灭亲’又是为什么?大周朝这么多大儒,镇国侯、平鼎侯凭为什么不找其他人,却偏偏找上你。如果你不是我和大哥的外公,你真的以为,你有资格让镇国侯、平鼎侯来求你?如果你不是我名义上的外公,你以为我会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吗?”
“实话告诉你。我其实非常不想来见你!你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一点,值得我尊敬的地方。我十多年来,每年十月初九,都要看到母亲摆上香案,沐浴焚香,默默祈祷。一整天都会以泪洗面。我后来才知道,十月初九,正是二十多年前,你将她赶出家门的日子。”
“你如此刻薄寡恩,不为人父。我母亲却天天惦记着你,为你沐浴焚香,祈求你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并希望获得你的原凉。但你扪心自问,你到底做了什么?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你以为我偷偷过来求你?我问你,你知道我什么时侯生的吗?你知道孙世堃是谁吗?你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吗?你知道你还有个儿子叫孙仲荣吗?你知道他为了你一句,从来不敢踏足上京城吗?”
“你以为镇国侯是贵族,出身高贵。你知不知道,他是因为在军中争不过我父亲,又怕我大哥封侯,方家势大才来找你的?你说我大哥无法无天,把世子许权绑在旗杆上。那又知不知道,我大哥为什么这么做?世子许权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大哥方林与皇室福康公主相爱。当初人皇和武穆约定,福康公主金枝玉叶,不可能嫁给普通人。大哥只有封侯,才能迎娶福康公主。就为了这个约定,他隐姓埋名,投身军名,在边荒立下赫赫战功,才有了今天。眼看终于夙愿得成,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却偏偏插上一脚。你真的以为,我大哥在乎这个王侯之位?你又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
“有道是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因为镇国侯和平鼎侯随便一句话,你就相信了,还冒冒然上书弹劾自已的外孙!你还真的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吗?”
刘正勋盘坐在地上,神色剧震,开始是极度震怒。但自从方云提及,华阳夫人每年十月初九都要沐浴焚香之后,怒气突然消散不少,整个人沉默不少,目光十分复杂。
天地人伦之道,乃是一切大义道理的根本。就像心里再坚固的人,听到这些,也会心中有所触动。
“你母亲……”刘正勋犹豫了一下,目光有些恍惚:“真的,每年十月初九,都……沐浴焚香……”
方云也没在意,随口答道:“当然,这种事情,还能做假不成?”
刘正勋立即沉默了不少,目光闪动。没要知道他想什么。
方云回过神来,感觉到茅屋内不同寻常的沉默,微一沉索,立即明白过来,冷笑一声道:
“不妨再索性告诉你一件事。二十多年来,每天接济你的那些村民,其实都是舅舅和母亲授意的。只不过,怕你发觉,所以不敢送的太频繁。你的房屋,没有你的同意,更是不敢修葺。只有每次实在破败的不像样了,才会大胆修葺一会。这么多年,你就没有发觉吗?你如果自已觉得怀疑,可以出去找那些村民印证一下。”
“你每个月都会出去几天,去山间散步。我问你,看到那些田间的老人,儿孙满堂,你有什么感受?当别膝下子孙缠绕,你独自居住在这又旧又破的茅屋里,又有感受?”
“哼!你刚进来的时侯,你出了个对子来考我。现在,我也送你一个对子。”
方云说罢,袖袍撩起,一根手指伸出,对着地面虚划,便见一缕极细的刀气射出,随后一行文字显现在地板上:
“寿至耄耋,喜今世儿孙满堂!”
“呼!”
方云写罢这则上联,衣袖一振,也不等外公刘正勋回答,径直走出了茅屋。
走出茅屋,清风徐来,方云立时清醒了不少。耳中又回想起忠信侯的告诫,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外公这种秉性的人,绝不是一翻雄辨,三言两语就能改变他主意的。这种性格的人,只能是谆谆善诱,让他自已去思考。而不能太过逼迫。自已再留在里面,就会使得气氛僵滞,适得其反。
至于忠信侯所说的“人伦”二字,方云也已经做到了。余下的,就只能看事情自已的发展了。若是在外公刘正勋心中,“人伦”二字,已经无足轻重了,他真的做到了无情无义,那做什么都是没用的。
“上去!”
方云坐上马车,迅速驱车离开了茅屋。
与此同时,极遥远的一座山上,两道人影长身而立,正站在山顶,透过一根军制的单筒望远镜,目视着马车离开。
“大哥,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方云擅离职守,离开驻地,跑到上京城来。我们若是把他揭露出来。对于方家必然是个极重的打击。”
旁边一道穿着青色锦衣的瘦弱人影道。




大周皇族 第四百九十一章 大局已定
第四百九十一章大局已定
“方云此人,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心思极其细腻。我们撺掇他外公的事。他必然早已察觉。我敢肯定,他其实一直在等着我们出手,然后好把我们一网打尽。——我且问你,你有把摆对付他吗?鲲鹏之能,瞬息千里?他一个意念就遁出千里,你能抓住他吗?”
左侧,一名穿银白华服的年轻人道。
“我们是对付不了他?但是武侯总是可以吧?而且这里是天子脚下,我就不信真的对付不了他!”
青衣少年道。
“武侯位高权尊,仅仅凭一个臆测,怎么可能说动他们过来。而且,方云极擅狡辨。我怀疑,极便揭露了,他也有种种手法推懈。况且,他在京中还有十三皇子照应。听说,他这次还奉了朝廷命令,去大瀛洲调查瀛人希望联合中土宗派的事情。他到时,只需要把这件事情拿出来,我们不但对付不了他,反而暴露了自已。”
银白华服的年轻人从容道,声音中自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气度。
青衣少年哑然,如果真的是这样,还真的没办法对付这个方云。
“走吧。和方云这样的人打交道,需要格外小心。我们在这里待得太久,很容易被他发现。”
银白华服年轻人说罢,从山顶走了下去。
青衣少年望了眼远处渐行渐远的马车,犹豫了一下,终究也是跟着离去了。
……
茅屋内,刘正勋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目光注视着方云刻着地面的一行字,恍惚不定。
与刘正勋开头出的对子一样。方云留下的这句上联,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对联之外的东西。
“寿至耄耋,喜今世儿孙满堂……”
刘正勋伸出一根手指,在方云留行的这行字体上,摸触了一遍。儒家讲究以字观人,身斜则字不正。刘正勋贵为前任朝廷元士,自然也有识字之能。
方云留下的这行字体,笔走龙蛇,入木三分。字体飘逸潇洒。飘逸在某种程度上,也意味着轻浮,正暗合了他狡诈、雄辨的评语。但这行的风骨……
刘正勋摸着这行字体,心中发出一生生的叹息。他沉浸笔墨许久,当然看出来,方云的字体外表飘逸,但骨架却是方方正正,堂堂皇皇。写出的字体,有如此风骨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奸险、狡诈的小人呢?
刘正勋耳中又回响起方云喝斥的声音:
“……实话告诉你。我其实非常不想来见你!你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一点,值得我尊敬的地方。我十多年来,每年十月初九,都要看到母亲摆上香案,沐浴焚香,默默祈祷。一整天都会以泪洗面。我后来才知道,十月初九,正是二十多年前,你将她赶出家门的日子。你如此刻薄寡恩,不为人父。我母亲却天天惦记着你,为你沐浴焚香,祈求你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并希望获得你的原凉。但你扪心自问,你到底做了什么?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你以为我偷偷过来求你?……”
方云所的话中,只有这句话,给他的触动最大。人伦之道,为天地常情。即便再铁石心肠的人,听到这些,也不免心生触动。人生七十古来稀,到了他这种年纪,什么大道理,什么喝斥,都已经无法打动他了。他心中唯一的缺撼,不能享受天伦之乐。
“唉!……”
刘正勋心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手指再次抚过方云刻下的那行上联。
“寿至耄耋,喜今世儿孙满堂”,方云的心思,他又岂会不懂。每次外出的时侯,看到那些老人含饴弄孙,刘正勋也会羡慕,只是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已经回不了头了!
“咚咚咚!”
一阵敲击声,在门外响起,声音敦厚老实:“刘老先生,在吗?今年新熟的青菜。我们一家人吃不完,特意给老先生准备了一份。”
刘正勋目光变幻,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道:“进来吧……,我有事要问你。”
门外,青布衣衫,卷着裤管的农夫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端着一盘新抄的青菜,走了进来。
“顺之,”刘正勋叫出了农夫的名字,道:“说吧。是谁让你搬到这里的?又是谁让你一直这么做的?”
刘正勋目光凌利,直透人心。在这种目光下,农夫下意识的低下头来,目光飘忽,有些颤声道:“刘,刘老先生……,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正勋看到这一幕,心中摇了摇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名农夫外表老实巴交,十多年前就搬过这里来了。刘正勋从没怀疑过他。但如今,听到方云的话,又看到这一幕,刘正勋又如何不知,这件事情里面有问题。
“说吧。所有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用再隐瞒下去了。”
刘正勋叹息一声道。
农夫身躯一震,看到老人的神色不似作假,犹豫了一下,终于在老人身前坐下……
…………
忠信侯府。
一局黑白棋子展开,纵横交错,互相撕杀。棋盘两侧,一名俊美的少年,风度翩翩,一名大周风度,卓而不群。
“你这招瞒天过海,用得不错。管公明的卷宗,已经递入六部。六部对他的意见倒是不大。至于他曾经蹲过的牢狱这件事情,也只有吏部王大人诘难过。不过,这本身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过,仅凭这点。他想掌控实权,那是不可能的。”
忠信侯说着,牛起一枚黑子,轻轻落下。
方云神态从容,波澜不惊:
“只要他能封侯,我的目的就已达到。至于实权、虚权倒是无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军权这种东西,说不定的。”
方云说着,从容的落下一枚白子。
忠信侯微笑着点点头:“兵法之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方云,你倒是得了兵法精髓。虽起于战场,却不止于战场。管公明蹲过牢狱这点,放在平时,足可以挡了他升迁之路。不过现在,六部诸位大人,连同上京城里的人,都被吸引到了世子身上。至于管公明,反而没多少人注意了。”
“管公明那边,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等到我大哥封侯的事结束,这边也尘埃落定了。”
两人说话间,手指飞起拈落,一枚枚黑白棋子,顿时纵横交错,在棋盘上形成一片杀伐气息。
“对了。有件事情忘了跟你说了。英武侯杨弘返回上京城了。你大哥封侯,这么大的事。他居然没有出面。”
忠信侯轻啜了一口香茗,随后一指按落。棋盘西北角,顿时形成一道大劫,将方云的一条龙卷入其中。
方云沉默了片刻,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杨弘是个聪明人。这件事情,牵扯到了武穆和人皇。除了儒家的诸位大人。兵家哪一位敢特意叼难,那就是插手武穆和人皇的约定。给武穆难看。我大哥封侯之事,势在必行。其他的身在局中,看不真切。不过,杨弘倒是看得清楚。”
“啪!”
方云一子拈落,顿时局势一转,忠信侯的一条大龙,转被方云所吃。一枚枚黑子,全部拈出棋盘。
忠信侯瞧了一眼,随即大笑:“哈哈,好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沧!我承认,我大意了。不过,兵法之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我局部或许不如你,不过,论起大局掌控,那就难说了。”
忠信侯说罢,又是一枚黑子落下。这枚棋子落下,化为大量小劫。吞掉方云大量棋子。棋盘上的局势顿时如风卷残局,方云苦心制造的大好优势顿时被瓦解。
方云见状,也不惊奇。似乎这一切,早在意料之中:
“一法通,万法通。兵法之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从来是应对不二法门。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局部,同样可以牵动全局。”
方云数手落下,忠信侯“损兵折将”,局面再次变得扑朔迷离。
忠信侯拈子微笑:“呵呵,布局许久,也到了该决胜负的时侯了。现在,就看你的局部,到底有没有发挥作用了。”
两个人互相拈子,望着棋盘,默然不动。似乎等待着什么。
时间慢慢的过去,一刻,两刻……
两人一动不动。
“吱哑!”
书房的门突然推开,张英一身儒服,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对奕的两人,开口道:
“父亲,刘正勋老先生撤回了弹劾文书了!……”
屋内,两人闻言均是身躯一震。
方云长长松了口气,随即手中拈着的白子落下:“侯爷,我赢了!”
“是的,你赢了!”
忠信侯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脸上没有任何沮丧。
…………
四方侯长子方林,六部商议经过漫长的时间,在一片争议中,终于尘埃落定:方林战功卓著,至情至性,至仁至厚,故予册封为“情义侯”,昭告天下。
六部的决议,很快通过了军机处的审核。不看僧面看佛面,军机处的七位武侯,几乎是最快的速度,批准了方林的册封文书。
很快,一封封朝廷文书,如雪花般飞到了各州府总督、王侯、大将军、将军,以及各级官吏手中。
方林封侯,大局已定!




大周皇族 第四百九十二章 煮酒论英雄(上)
第四百九十二章煮酒论英雄(上)
十月末,秋风扫荡,万木渐现萧条迹像。
“把这封信,交给城外刘正勋老先生。”
方云坐在马车里,目光平淡,隔着车窗,将一封加上铅封的书信,递了出去。
“是,大人。属下必然将信送到。”
马车外,扮走贩夫走卒的蛾子,接过信,恭敬道。
“嗯。”
方云摆了摆手:“去吧。”
蛾子不再多说,转过身,疾步消失在人群中。
方云挂上马车窗帘,靠坐在马车厢上,陷入了沉思。这趟来上京城的目的已经达成。大哥封侯之事,尘埃落定,已经可以离开上京城了。
至于外公刘正勋那里,方云本来有许多办法解决。不过,他最终采用的,却是最为柔和的手段。
人伦为天地正理。一个人心中若无兄弟之情,朋友之谊,父母之恩,亲戚之义,武道修为再高,也与行尸走肉无异。就如同道旁的枯木,山石,聊无意义。
事情能以这种方式解决,方云多少还是比较满意的。再强硬的人,也有软弱的一面。外公虽然没有明说,但他撤回呈上六部弹劾文书的事,足以表明他的心迹。
只是,外公已有七十多,性子顽固已久。要他一下子就悔改,主动向自已的两个子女认错。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人难受。外公也决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所以,到最后,依然需要方云推动一步。
“外公,能做的,我已经做了。接下来,就看你的选择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你能悔改,‘寿至耄耋,喜今世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你今生依然能享受得到。”
方云心中默默想道。窗外一声吆喝。马车立即向着南方而去。
“走吧。”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杨弘默默的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待到方云的马车消失在尽头。杨弘这才对驾车的壮汉道。
“是,侯爷!”
这名四方侯府的强者变化的马车,一扬马鞭,四匹白色的骏马,立即掀动马蹄,鬃毛飘扬,向着方云消失的地方追去。
“这个小子在等着你!”
戒中灵魂道。
“我知道。”
杨弘淡然道,说完,闭上双眸,神态平静,一动不动。
鲲鹏一振,立即就是千里。方云化作鲲鹏离开,却乘坐一辆马车离开。其用意,不言而喻。方云知道,杨弘必然会跟上来。杨弘也知道,自已必定要跟上去。方云炼化鲲鹏之血后,已展现出可怕的潜力。如果现在不除去他,将来更来除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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