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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六二
“赵国灭了!”李弘怒不可遏。
陈铬指着他说:“你说的!”
李弘七窍生烟:“……”
陈铬哈哈大笑。
李弘觉得心好累,简直想一头撞死在崖壁上,转头过去不愿意在与陈铬说一句话。
陈铬则觉得李弘非常好玩,他高高地梳着一个发髻,插一根犀角笄。可能是由于头发跟脾气一样硬的缘故,李弘的额前总有一根高高翘起的呆毛。
虽然他总是用怀疑的眼神密切地注视着周遭的环境,但陈铬觉得他没什么坏心眼,就像自己的同学一样。两人虽然代沟很大,而且很多时候李弘说话他也听不太懂,半蒙半猜、鸡同鸭讲,却也能一直讲下去。
陈铬用胳膊肘拄了拄李弘,哄他:“别生气了,亲一个?公子弘。”
陈铬作势要亲,李弘那他没一点办法,支支吾吾:“你!你这人……”
陈铬看着天上那一团不断流动、像一朵曼珠沙华一样的光芒,问:“说点正事吧,现在秦国的国君是谁?”
李弘颇有些沉重地说:“嬴氏赵姓,名政。他生在我赵国邯郸,为质十三载,庄襄王死后,嬴政即位,已有十三载了。”
陈铬撇撇嘴,用力回想历史课本,无奈他大多数时间都是“饱食终日、无所用心”。
他痛下决心,要是以后再遇到有人问:学习历史有什么用?他一定要义正言辞地讲:“不学历史,一旦穿越就懵逼了。”
陈铬低头,掐着手指,跳大神似的计算。
课本上说过,陈胜吴广起义,是公元前210年,那一年秦始皇死在路上,烂在车里,享年四十九岁。
如果按照李弘所说,秦始皇今年26岁,现在应该是公元前233年。
公元前233年,然后呢?
陈铬陷入迷茫,未来,再没有人会记得自己,再没有人会想办法来救自己。再说,整个宇宙都炸了,自己曾经所存在于的那个世界,可能已经不存在了。
李弘看这个神秘的小子,一会儿大笑,转头又是一脸生无可恋,十分想扒开他的脑袋看看,问:“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你是楚人么?”
“楚人?”陈铬想了想,脑袋上的灯泡“登”地一亮:“对,我老家在桃源,算是楚国吧。”
“听闻楚国考烈王死后,熊悍即位,才五年光景,已致使朝政动荡不安。”李弘感到睡意袭来,侧身靠在陈铬肩头:“但你们楚国幅员辽阔,偏居一隅,仅与秦、韩、齐三国接壤。”
李弘似乎是想到了赵国的处境,虽在安慰陈铬,但也显得有些忧心忡忡,道:“依我看,韩国不足畏惧,齐国无心征战,秦国也断无无端与你们开战的理由。你在忧心何事?”
陈铬觉得简直事事都值得忧心,没听说过“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么?秦灭六国,楚国是最无辜。别人吃着火锅唱着歌,就这样被灭了,原以为偏居一隅就没事,但事情偏偏就这样发生了。
命运变幻莫测,可不是?
2054年2月10号的下午,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平常,姜云朗在宿舍里炒菜,手里提着锅铲,脖上挂这个碎花小围裙,陈铬抱着小提琴从外边回来。
不知道谁给大哥告了状,说看见陈铬和一名携带hiv的同学在海边一起拉提琴,姜云朗大发雷霆。两人大吵一架,陈铬哇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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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大哥没了脾气,忽然传来突发状况,大哥只得又把他一个人锁在家里,反省。
2054年2月13号的上午,姜云朗开着小艇,带着黑石,冲进虫洞。
最后一句话说的是:“我爱你”。
☆、第4章 疑云·贰
陈铬脑海中一瞬间闪回不愿想起的种种情景,抓抓头发,脑袋一耷拉,哭了起来:“我不是……我父母都、都死了,别的人、人说我犯了错,把我流放到……虫洞里。路上,出了点意外。总之,我大哥、哥救、救了我,醒来的时候我、我我就在这了。那天,那天之前,我还在和他吵架。”
李弘见到滚圆的泪珠,从陈铬那双略显无辜的眼睛里直直地掉出来,心理却也没有生出一丝轻蔑,反而心有戚戚焉。如果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怕也是不想活了。
此次出门借口追踪秦军,实则是违拗父亲,不愿意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一个不认识的女子。现在想来,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该花几天时间认真查探,想个法子救人回家才是。
李弘环过陈铬肩头,伸手在他头上胡乱抓了几把,道:“莫哭了,过几日救你出去,跟我回家,以后就是兄弟。”
陈铬使用了一个假哭的动作,他得分了!
其实他一开始哭,掉的那一两滴眼泪确实是真的,到后来仅仅是收不住了。
父亲待他们非常严厉,从小就要求他和姜云朗学习各式各样的军队技能,徒手搏击、野外生存、射击、刀法,陈铬牙还没换完,就要每天扎马步、挥刀。
姜云朗非常实在,稳扎稳打。而陈铬虽然身体素质非常好,但由于家人偏心他,将他惯得十分娇气,每每偷懒被父亲发现,就大哭一场。姜振鸿只要一见到他哭,立马就会心,又亲又抱,什么都不让他做了。
及至后来父亲去了南非,姜云朗负责每天“压迫”自己学习,并且由于深知自己的脾性,而对陈铬耍赖的行为十分地有“免疫力”。
他又发明了陈式秒哭、假哭、干嚎等一系列哭的技巧,有时闲来无事哭一哭,还觉得挺解闷的。
当时,姜云朗自己还是个孩子,时常被陈铬弄得手无足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兄弟的关系变得不一样了。
现在想起来,陈铬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分。
李弘炸毛:“睡是不睡?!”
他从陈铬开始“嘤嘤嘤”就觉察出他的假哭了,见他干嚎了好一阵还没停止,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
第二天一早。
脆石迸溅,石斧将岩壁砸出一个硕大的凹陷,一片碎石堪堪划过李弘眼角。
“陈铬!”李弘怒不可遏,“省着些力气!”
“你看见了吗?我的力气真大!”陈铬捡回石斧,兢兢业业地凿着,岩壁被击打得“叮当”作响:“他们为什么不把我们捆起来,也没人看管?”
矿场之内,黑衣的秦兵寥寥无几。
早晨天还未亮,便有人按照先前挥鞭的方式将一众俘虏叫醒,而后一人发个石斧或是石凿子。他们将俘虏们编成百人一队,分到若干个区域中。
秦军先是开凿了若干水井,将俘虏们编成百人一队,打水、运水、烧水,将滚烫的热水从高处泼洒在冰冷的石壁上,岩石热胀冷缩后就会变得十分脆弱。最后,再让俘虏们利用石斧、石凿等工具开采。
陈铬和李弘全须全尾,身体无恙,被分配到采矿的队伍中,每日须采满两百车,约莫是百余斤。
陈铬回头看向李弘,眼睛里倒映出明蓝的天色,他发现李弘思考的时候,总会微微蹙眉。
李弘:“此地陷落在太行山中,视线开阔,秦军守在高塔之上,地面之事一览无余。且翻过山岭需近半日光景,山外林木茂密,飞禽走兽甚烦,独自出逃也是九死一生。”
矿场内筑有许多高台,均有秦兵持弓箭站岗,对于具体的劳作,则看管得并不严格。
俘虏们并未备受压迫,且秦军有令,道是一人私逃,整队其余九十九人将受连坐。故而无人敢轻举妄动,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
陈铬漫不经心,说:“都快到中午了,怎么还不开饭?这里吃得太差了,不逃出去也要饿死。”
“一日一碗粥饭,”李弘白了他一眼,道:“于俘虏而言,已是好得十分古怪了。”
陈铬摸着肚皮,作势要呕:“那个黄色的谷子熬成粥,黏得都可以作浆糊用了,吃着一点不消化。”
李弘用力一凿,岩壁分崩离析,一块黄黑驳杂的矿石掉落在地:“那是黍子粥,黄黍性黏,多作酿酒之用。”
陈铬用力一砸,石斧碎成一片片,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陈铬凿完了一车,有人过来要将矿石运到储存地点,然后再推回来。
这个时代,当兵的男人都十分年轻,却全部一身风霜,由于长期劳作、缺乏营养,多半都是手足皲裂,模样十分可怖。
陈铬见着过来取车的两名男子,心中觉得十分可怜,便让他们先在一旁休息,自己试着上去推。
由于路面凹凸不平、车身自重也很大,一车百余斤的矿石通常都需要两人才能勉强推动。然而,陈铬上手后发现,自己只要稍稍用力便能推动推车。
他高兴地大呼小叫,自顾自地将矿石运走了。
李弘:“……”
陈铬回来后,又领了一枚石凿,“叮叮咚咚”帮李弘完成任务。
看他毫无心事,丝毫不为处境担忧的模样,李弘简直没了脾气。
陈铬满头大汗,朝身旁一名面色黢黑、长着对小虎牙的孩童说:“差不多了,留点给你下午慢慢挖。”
那小童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发一言地走了。
孩子走后,陈铬问李弘:“那么小的孩子,你们赵国也派上战场。”
李弘答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那就不要打仗啊,”陈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我知道各国的资源不均,但可以贸易、经商,互通有无。大家都是炎黄子孙,为什么一定要相互残杀?”
李弘沉思了一会儿,道:“‘以商止战’?管子的《轻重论》我倒是看过,然则,齐国居东海之滨……”
陈铬强行抢答:“举孝廉以入仕!”
李弘莫名其妙:“?”
陈铬闷头大笑,挥挥手让他继续。
李弘继续说道:“齐国盐铁富足,深知商贸之利。但‘不患寡而患不均’,各国并非均是一般的物阜民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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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尚且不暇,又拿什么去交换?”
忙碌了一个上午,眼下已经是烈日当头,秋老虎十分凶猛,晒得人张不开眼。
李弘仍穿着那一身赤红的胡服,领口有一圈汗渍,背后的汗已被晒干,结出暗白色的盐粒儿来。他肩宽腰窄,四肢修长健壮,因此虽然邋遢,却仍旧十分耐看。
相比之下,陈铬则穿得十分滑稽。
他身上穿的原本是姜云朗的军用防化服,姜云朗一米九,比陈铬高了二十公分,但陈铬却很喜欢拿他的衣服穿,衣裤的袖口都卷着,由于飞船爆炸,坠、受伤,白色的紧身服上全是破洞、污泥与血迹。
陈铬忽然觉得很奇怪,摸摸自己的脸颊,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在飞船上晕了过去,醒来时怎么会在着火的救生舱里?
头疼,记忆太过模糊,似乎有个人军官将他抱到救生舱里,而后……宇宙就爆炸了。
陈铬回过神来,李弘还在说话。
“农桑之事,俱是看天吃饭,更有甚者如匈奴、东胡等,游牧为生、不是农桑,每逢饥荒便不得不进入中原劫掠。”李弘看不过眼,让陈铬将过长的袖口撕下来,从皮靴侧边掏出一根细细的骨针,缝缝补补,嘴里不停:“更何况地力有穷,而中原各国的人口却只增不减,各国实际上都是入不敷出。最终仍须以力致胜,看谁拳头硬。”
“不想活啦,好心累啊。”陈铬站着不动,任由李弘给他缝补衣服,两手却没歇下,“叮叮咚咚”敲石头,以防被人发现两人在偷懒:“但不打的好处,比打的好处要多得多,命都没了,名利财富又有什么用?”
李弘:“要活,就要争。你不知生存不易,自然异想天开。杀你一人,活天下人,你可愿意?”
“我愿意啊!”陈铬盘算着,用衣袖揩了把额头的汗珠:“别说天下人了,活你们赵国几百万人,也是非常值得的。”
李弘:“……”
他将线咬断,打了个结。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陈铬向他眨眨眼,抑制不住心中的自豪:“我父亲,就是个不打仗的将军,但是他保护了很多人,最终为了救更多人而牺牲。我觉得他的死,重于泰山。”
李弘露出一个嘲笑,道:“说得好听。”
然而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他心中其实是相信的。暗自盘算着,陈铬的父亲到底是楚国的哪位将军,能养出这么个傻得冒烟的儿子?
入夜,气温骤降,凉风吹来冰冷刺骨。
陈铬实在不愿意吃那种黏糊的黍子粥,一拿到手便将粥平分给了这一个百人队中较为瘦弱的几人,和他们东拉西扯说了会儿话,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的草垫子上,盘腿而坐。
李弘奇怪地看着他,问:“你与他们也有话可说?”
这人突逢巨变,父母双亡,只身被流放至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穿着满是补丁的衣物,落在肮脏的泥地里,两日前寻死,一日前哀伤,这日就完全恢复了元气。
竟不知究竟是傻,抑或是通达?
陈铬左手托腮,直愣愣地盯着李弘:“随便聊聊,不过我发现,你确实知道得比他们都要多。”
过了会儿,他又笑了笑,食指戳到李弘的下巴尖上,一点一点:“你跟他们,不一样。”
李弘磨着一片小石刀,闻言一顿,石刀拦腰折断。
李弘脸颊微微泛红,却又似惊似怒,问:“哪!有……什么不一样?”
陈铬掰着手指,答:“你读过书,能独立思考,对事物有自己的看法。打过仗,懂行军布阵,就是有一个缺……”
李弘略带怀疑,问:“你如何知道?”
陈铬坦言:“昨天翻过那座山,你只看了一眼,就说有二十多个塔楼。你连数都没数,肯定是因为熟悉塔楼的排布阵型。”
李弘眸中精光一闪,神色警惕。
陈铬继续说着话,并未发现,道:“你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并且拥有丰富经验的战士。”
他捡起地上那节断掉的石头刀片,在手里扔来扔去:“我不想猜测你的身世,但我们要一起逃出去,希望你能信任我。”
“我未曾怀疑过你。”李弘深吸一口气,瞬间爆炸:“说过了!定将你一同带回去!”
陈铬被李弘一吼,习惯性地抽了抽鼻子,眼泪立马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儿,深吸一口气,哭意即刻就被提了上来。
李弘怒目而视,骂:“哭!”
陈铬眨眨眼,眼泪就这么收了回去,小声道:“你的脾气太差了,真的。”
李弘:“……”
许是陈铬坦诚的态度影响了李弘,一连三日,他与那个名叫“川”的武士每每在深夜接头,乃至于谈话都没有刻意避开陈铬。
陈铬看得出来,“川”或许是李弘的家臣或亲卫,他非常熟悉李弘的思维以及脾气,往往李弘还没有开口,“川”就已经知道他想做什么,两人之间十分默契。同时,他对李弘非常忠诚,做任何事都不问缘由,李弘信任陈铬,他就没有质疑。
转眼,就到了第四天晚上。
陈铬和李弘熟练地将外衣解下,包裹着一堆干草及木柴,做出一个人形,放在自己的铺位上。实际上,与其说是铺位,不如说是个草席。破旧肮脏的营帐中,五十人挤在一处,每人一块长方形的草垫子,满满当当占完整个帐篷,空气滞浊,臭气熏天。
秦兵夜间巡查,只需一眼,便能知道所有铺位是否有空缺。
陈铬紧跟李弘,蹑手蹑脚,借助阴影快速潜行,小声嘀咕:“……所以说,秦始皇真的有强迫症,任何东西都要统一规制。他要是看见我俩偷偷跑出来,说不定要气得在地上打滚。”
李弘压低声音,头也不回:“莫要胡言乱语,当心巡逻的秦狗。”
二人来到一个黑暗的角落,岩壁错综交叠,如犬牙差互。
陈铬还在说话,李弘闪身钻进一块石头后面,瞬息间便没了踪影。
他猛一抬头,撞得头破血流,扯过衣袖毫不在意地抹了抹,循着李弘的足迹钻进石缝中。
石缝狭长,进入后乃是一方不小的洞穴。
洞穴中一片漆黑,“川”双手各拿一块燧石,相互击打碰撞,一小团火焰如是受造而成。
“川”举着火把,照亮一张树皮,是一副以碳条绘制的地图。他将树皮递给李弘,道:“矿场地形和兵力布置。”
李弘低头仔细查看,微弱的火光之中,他的面目有着超越年龄的深刻。
陈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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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武士“川”热情地打了个招呼,笑:“川哥!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
“川”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重复:“姓?”
李弘闻言失笑,头也不抬,说:“你可将他的衣服扒了,看看颜川到底是不是个姑娘。”
这句话莫名地戳中了陈铬的笑点,令他瞬间爆发出一阵大笑,却又不敢发出声音,因此双手捂嘴,那笑声在一片昏黄的火光中显得突兀且诡异。
颜川被他笑得汗毛倒竖,只得硬着头皮,解释:“中原六国皆如此,女子称姓,男子称氏。难道你们楚人的风俗与六国不同?‘陈’是你的姓?”
陈铬想了想,说:“那倒不是,我……母亲,她姓陈。我父亲姓姜,大哥也姓姜,我随……母亲姓,我爷爷……算不清了,乱七八糟。”
颜川失笑,道:“我父本是齐国人,后来到赵国谋个营生,我是颜氏,名川。”
他见李弘看得认真,偷偷摸摸将陈铬拉到一边,两人都是自来熟的人,咬着耳朵窃窃私语。
颜川:“听闻你们楚国,信巫鬼,重祭祀。每逢五月初五,还有个叫‘端阳’的节日,用粽叶包着好吃的投入江中?是何道理啊。”
陈铬点头:“对,用粽叶包糯米、腊肉、蛋黄,我不吃蛋黄,但腊肉的很好吃。但是后来韩国人非要说是他们的节日,还要脸吗?”
颜川显然不知道陈铬所说的“韩国”,与他所知的韩国有什么不同,义愤填膺,道:“真不要脸,韩国都要亡了还争这些?不提不提。对了,你先前身受重伤,不过几日便已痊愈,是有何秘法?你是巫咸么?鬼神真会庇佑你们?”
陈铬摸着下巴,老生在在:“巫咸我只认识尹千觞,不大清楚。不过我坚信,很久以前外星人来到楚国,搞出一个三星堆,十万大山就是他们的基地。”
颜川目瞪狗呆:“你还认识真正的巫咸?”
陈铬莫名其妙:“认识啊,他拿个大刀,星蕴图是一只狼,可操作角色,我最喜欢用他。”
颜川大惊:“你可指使巫咸?!”
陈铬点头:“还有,你知道青铜神树么?后来被库族人搬到了秦岭,有个叫吴邪的人发现了它……”
“噤声!”
李弘盯着地图看了半天,毫无头绪,气得呆毛都竖了起来,骂:“越说越没谱!”
陈铬将脑袋凑过来看地图,画得跟游戏地图十分相似,一看就能明白。
整个矿场呈一个巨大的椭圆形,俘虏集中采矿的区域用打叉的圆圈示意,共有十五个;塔楼是三角形,其下是秦兵的帐篷,共有二十个;其余各种萌萌的小标记散落其中,不明所以。
陈铬真心佩服,夸赞:“你太厉害了,颜川!”
只是躲在暗处,仅凭肉眼观察,就能绘制出这样一幅详尽的地图。当真是时代虽然会进步发展,但每个时代的人都有自己的智慧。
颜川摸摸后脑勺,笑:“过奖。”
陈铬对照着地图,迅速地指出:“十五个采矿区,每个区域有六队,每队百人。秦军的营帐,每个营帐均有一个高塔,在十五个采矿区里都有一个。”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在地图上虚划,继续说:“我记得他们是每队五人,每两个队一个班,分白天和夜里轮两次班,也就是每个营帐四个队、二十人,其余五个营帐都在西北角这个地方的周围,应该也差不多。”
说完,陈铬算了算,道:“感谢秦国人的强迫症,这样算下来,整个矿场里应该俘虏九千人,秦军四百人。”继而喃喃自语,“任务很简单,推塔。”
陈铬抬起头来,看到李弘与颜川俱是一张震惊脸,李弘还保持着拨手指的动作,在计算到底有多少人。
颜川咋舌:“你算得太快,肯定没有算错?”
陈铬点点头:“这都算错,我也不活了。”
他又转头问李弘:“你们赵国武士,如何,有统一的旗语么?”
李弘收回手,忽略了前面“推塔”之类不明所以的话,听到旗语,立即明白陈铬的意思,只回答后面一问:“赵国武士俱都十分骁勇,最擅马战,善用矛、戈等长兵器,射箭也是一流。虽非来自同一处,但旗语大体相同。”
说罢,却又摇摇头,道:“只是,赵国武士长途跋涉被送到此处,身体虚弱,又无兵器在手。秦军却俱是精兵良将、弓马娴熟,高塔之上视野开阔,稍有动作便是一箭穿喉。若是正面力战,即便战胜,恐伤亡惨重。”
颜川补充了一句:“不止有赵国武士,还有边境上的流民,老弱妇孺,均在矿场之内。”
陈铬拍拍李弘的肩膀:“但我们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办法总比困难多,好好想想。我们有九千名武士,而秦兵仅有四百人,怎么可能打不赢?”
李弘摇头:“上了战场你便明白,武装、士气、后勤、谋略等因素对战斗而言,远比人数来得重要。我们的士气不复,如同一盘散沙,要鼓动九千人在逆境之中与敌人一决生死,绝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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