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山河半缘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享耳满城
“慎常在,本宫也开门见山了。不过今日这件事情你要对本宫说实话,本宫才能帮你。”慎常在的脸上闪过一丝的茫然,但是从沐垚凝重的神色中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复又跪在地上问道“劳烦娘娘告知嫔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沐垚将那封信交给她,说道“这是今日昭嫔送过来的,说是有人丢到了她的宫里。信中的内容说的是你与冷宫的侍卫高田录私通!”
慎常在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脸立马涨得通红通红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满眼震惊的看着沐垚,开了几次口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沐垚看着她被吓得不轻,便立刻让墨荷将她扶了起来,说道“你先缓一缓,再与本宫说说这信上的事情。”她的身子一点点的往下坠,任由墨荷如何的拉扯都不能将她拽起来。
她哽咽着说“昭嫔怎么能够如此,嫔妾已经够忍气吞声了,竟然还要遭到如此陷害么”沐垚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这件事情本宫听到之后还未曾对皇上说起,所以如果信中的事情是假的,你便说清楚。当然,本宫也会去查证,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本宫自然会为你做主的。”
“皇后娘娘明鉴。嫔妾从未行私通之事,嫔妾不要命了么怎么能够作出这样的事情呢”“那这个高田录你是不认识了是么”慎常在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嫔妾不敢欺瞒皇后娘娘,此人嫔妾认识,他也是颍州人。他的父亲与嫔妾的父亲是故交,从小我们两个便见过,后来他家道中落,家中的人用了最后一点积蓄送他入宫做了侍卫,希望他能够混出一点名目来重新振兴家业,奈何他本就是个不太上进的人,这么多年也一直在冷宫中呆着。嫔妾入宫之后曾有一次与他偶遇,只不过说了两句话罢了,怎的就成了私通呢。”
“身为宫妃,你与他说话也是你的不对。”慎常在更是委屈,哭道“皇后娘娘明鉴,嫔妾自从入了宫便是一心一意的侍奉皇上,并不曾有二心啊。皇上虽然不常来嫔妾宫中,可是他的气度和才华,嫔妾是真心的思慕,哪里会有心思去想别的,入宫这几个月以来,皇上很少来嫔妾宫中,来了几次也是会被昭嫔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请走,嫔妾也未曾怨怼过。她竟然还不满意,是要将嫔妾逼死才甘心还要连带上嫔妾的家人才算完么”
这句话像是一剂敲门砖打开了沐垚的犹疑之心,她看了一眼夏至,夏至随即也明白了过来,悄然走了出去。沐垚是让她去将此事告诉盛萧然,让盛萧然查一查,这个黄门侍郎左谦度与颍州知府吴尚贤是否认识,是否有过节,才会让左广陵独独去欺辱慎常在。
沐垚等着她哭诉了一通之后才说道“既然你说你是冤枉的,那本宫自然会去查,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失望才是。本宫之所以没有将此事告诉皇上,一来是因为马上新年,皇上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破坏了原本的好心情,二来是本宫也愿意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听到沐垚说出这样一番话,吴永宁很是感动,说道“嫔妾感谢皇后娘娘信任,也必然不辜负娘娘信任。”
“好了,不要再哭了,也不要再拜了。明日里就是新年了,难道要顶着这样的核桃眼出现在皇上面前不成。”听到这话她才忍住了眼泪,可是依然掩藏不住面上的愤恨,说道“昭嫔真的是欺人太甚,嫔妾还不够忍让退步么”
“既然你忍让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一时了。本宫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在皇上面前不要将此事漏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要稳住你自己的心神,她虽然不仁不义,但是你不能就这样在皇上面前发作,所以你明白本宫的意思。”吴永宁缓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终于把眼泪彻底的收在了眼底,抿了抿唇,又用帕子狠狠的擦拭了一下自己面上挂着的泪痕。说道“娘娘放心,明日在家宴之上,嫔妾半分都不会露。之前对她如何,以后也还是如何,还请娘娘彻查此时,能够早日还嫔妾一个清白。”
待到吴永宁走了之后,墨荷扶着沐垚走进了里殿,将她的头发散了下来,拿着桃木梳子篦了又篦,希望能够帮她舒散舒散已经发紧的神经,柔声问道“娘娘相信谁”沐垚从蓝色玳瑁晶盒子里头挖出了一大块薄荷膏揉在自己的头上,反问道“你觉得本宫信谁”墨荷微微一笑“奴婢觉得娘娘信的是慎常在。”沐垚睨了她一眼,说道“如果我说我谁都不信呢”
墨荷微微愣了一下,说道“那您与慎常在说您会仔细调查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无论真相如何,她们两个总是要折掉一个的。”墨荷仔细想了想,说道“如果是陷害的话,那么昭嫔必然不保,如果不是的话,那慎常在恐怕不仅仅是一人之罪,恐怕整个吴家都会受到牵连。”
沐垚点了点头,说道“一切等萧然的消息吧,宫内也要仔细着些,新年的时候最容易出乱子,你们都是我的眼睛耳朵,都要盯着仔细些。这后宫的风怕是要起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私通之罪
吴永宁虽然刚刚得知自己被昭嫔以一纸书信而被状告到沐垚那儿的时候百般的委屈和愤怒,但是经过沐垚的一番话之后,好像一下子能够平稳下来了,她不停的告诉着自己,只要面上还如常,让她看不出自己心中在想什么,那么乱了阵脚的那个人便会是陷害的那个人。除夕家宴上沐垚什么都没有提起,吴永宁出现的时候面上也满是笑意,仿佛根本不曾知道昭嫔状告了她,甚至还与昭嫔寒暄了几句。
昭嫔心中不解,一整个家宴,都显着很是心神不定,眼神不停的在沐垚与慎常在身上逡巡着,就是看看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交流,以此来判断昨日皇后召见慎常在到底有没有提起此事。最后,连皇上都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她才只好作罢,推说可能是白日里着了些风寒,便提前起身离席了。
那之后的三日,宫中一片祥和又安静,直到大年初四的那一天,宇文翼被沐垚赶到了撒一凌那里去陪伴着,近十几天,宇文翼一直呆在沐垚的景合宫中,如果过了新年,总不好一直让他留在这儿,毕竟后宫还有其他的嫔妃,而皇贵妃的地位仅次于皇后,如若皇上对皇贵妃的态度也是不过尔尔的话,那么撒一凌在其他宫妃的面前岂非颜面都会减少几分。
入了夜之后,天气更冷了几分,沐垚正在殿内让夏至拢起一个火盆,放了几个红薯在火盆里头,想着一会儿熟了便让絮漓少吃一些,絮漓正在换牙的时候,不能吃太多甜的,一吃便会牙痛,可是又馋的狠,沐垚没有办法便只能选了一种甜甜的又没有那么大伤害的食物挑着给她吃。
红薯还未曾熟,就听见外头轻柔的声音传来“皇后娘娘可在,臣妾有要事禀告。”沐垚微微一愣,对夏至问道“是不是有人过来了。”墨荷正好路过门口便伸手将门打开来。只见慎常在吴广宁一身寻常的粉色宫装,头上简单的挽了一个一字髻,手上提着一个微弱的灯笼,身上的素色斗篷扣在头上,遮住了半张脸。墨荷仔细的瞧了才认出是慎常在,忙请安道“慎常在吉祥,怎的这大雪夜的过来了”
吴永宁回头看了看,满是戒备的样子,顺势推上了门,走了进来。将身上的斗篷递给墨荷,叩头道“启禀皇后娘娘,高田录今日托人给嫔妾带了一封书信,内容甚是不妥,嫔妾觉得有诈,所以深夜叨扰。”墨荷将那封信接过来递给了沐垚,沐垚打开一看,上边竟然是诗经上头的词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忍不住皱眉,问道“送来信的人你可认识”
慎常在摇摇头,说道“过了晚膳的时候,一个小内监过来将这封信交给了嫔妾宫门口的小太监小福子便走了,嫔妾问了,小福子也不认识那人,但是那人应该是认识小福子的,所以看样子是打探了清楚才过来的。”
沐垚将书信拿在手中,仔细打量着那字,苍劲有力,不像是女子的字,所以她也拿不准到底真的是那个冷宫的侍卫高田录写的,还是昭嫔或者谁人找人冒充了写的。最近新年,盛萧然手中能用的人手也不是很多,虽然事情比较急,但是也要慢慢的暗中查探,何况颍州距离京城并不很近,可能还要再等个十日八日的才能探寻到结果。
片刻,才说道“这封信先放到本宫这里吧,你先回去,千万不要让人看到你过来本宫这里过,这一封信并不能说明什么,想必还有下一步的动作。万事小心。”吴永宁也明白沐垚的顾虑,生怕被陷害之人察觉,所以才换了奴婢的衣裳过来,也没有让人跟着。说道“恩,嫔妾定会小心为上的,还请事情水落石出之时,皇后娘娘能够替嫔妾做主。”说罢深深的拜倒,沐垚也点点头,心中对她也充满了怜惜,其实本身她就并不是很相信吴永宁这样的性子能作出这样的事情,何况她提起宇文翼的时候满眼的爱慕与敬仰,不像是骗人的,那眼神让沐垚都有些嫉妒,自己已经许久不曾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宇文翼了。
事情直到过了元宵佳节,才有了进一步的动作。正月十六的时候,吴永宁又接到了第二封来信,上边是高田录约着她今日午夜时分在御花园后边的角巷里头见面,说如果她不来便会去皇后娘娘面前告发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必须要做出一个了断云云。
吴永宁没有亲自过来,她知道今日一定会有人盯着自己,而是让自己贴身的丫头童儿找到自己的同乡,一个在浣衣局浣衣的小丫头趁着给沐垚的景合宫中送浣洗好的衣服的空当,请了沐垚身边的墨荷姑娘前去浣衣局,墨荷看了那信,便直接对童儿说“这封信的内容我会禀告给皇后娘娘。你回去向慎常在说,今日一定要赴约。”
童儿没有想到墨荷就这样自作主张的说了这样一句话,怯怯的问了一句“敢问墨荷姐姐,是否要禀告皇后娘娘后再做定夺。”墨荷也明白她心中的忧虑,故而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信我,皇后娘娘也是这样的想法。如若等我回去禀告再回来太容易被人察觉了,如果他们感觉到有危险,慎常在可能就真的要含冤了。”一听到自己的主子很有可能被冤枉,童儿也顾不得其他的了,一股脑跑了回去禀告慎常在。
待到用过晚膳,沐垚与宇文翼下棋,棋盘上的局势很是焦灼,沐垚看了看更漏,笑道“皇上,再不下子,可算沐垚赢了哦。”宇文翼皱着眉头思索,扬了扬手中的棋子打断她的话,说道“今儿你都赢了朕两局了,看来朕的棋艺退步了,不过就是这半子,朕一定要想办法赢回来。”
宇文翼的话音还未落下去,就见小程子讪笑着跑到殿内说道“启禀皇上,昭嫔娘娘说身子不适还请您过去探望。”宇文翼挥了挥手打断他“让她去请徐太医过去看,朕又不是太医,怎的朕去了便能好了么!”昭嫔的这一套把戏用过太多次了,奈何她怀着宇文翼的孩子,宇文翼就算再不耐烦也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可是偏偏这个昭嫔不会选时候,宇文翼本就整个心都扑在棋局上她还来搅和。
沐垚看着宇文翼的样子,推了一下棋盘,一瞬间整个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便位移了,交混在一起,宇文翼震惊中抬头看着她,只见沐垚笑道“我才不让皇上赢我。”那样子竟然有几分小女儿的撒娇情态,顿时便让宇文翼将这一晚上的输赢都放下了,笑着将沐垚拉到自己的怀里,柔柔的亲吻着她的额头,说道“好,你不让朕赢你,朕便不赢你,一切都依着你还不行么”
沐垚推开他的手,说道“昭嫔年纪轻,又是头胎,肯定需要皇上的照顾的,所以啊,皇上就算心中再不耐烦也要去看看,要不然昭嫔会伤心的。”宇文翼伸手捏了捏沐垚的鼻子,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喃喃道“可是朕不想去看她,朕只想陪着你。”“好了,皇上怎的如今像个小孩子脾气一样呢,只要皇上心中有我,我就知足。”说罢便挣脱了宇文翼的怀抱,正了正的飞龙白玉冠,说道“皇上去吧,记得,无论去哪儿,心都要在我这儿。”这样的话自从宇文翼成为皇帝之后,沐垚便从未曾说过,那一字一句仿佛回到了当初在王府时候的日子,心中泛起一丝丝的甜蜜。
宇文翼更是不想走了,奈何昭嫔那边又遣人来请,宇文翼也是没有办法,所以一步三回头的向着福阳宫中走去。墨荷待到皇上走出了景合宫门,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后才关上了殿门,扶着沐垚坐下,说道“现在娘娘已经确定是昭嫔所为么”沐垚端起一杯茶吹了吹,送到口中润了润嗓子,刚刚说的那番话让自己觉得整个嗓子都是嘶哑的,需得缓一缓才说道“这是自然,我本来也疑心是怡贵人和韵常在,毕竟昭嫔得宠,又与慎常在不睦,借此杀彼也不是做不出来的。所以我就在等,今夜谁来请皇上,谁便是罪魁祸首。”
墨荷烧了一个新的暖炉递给沐垚,微微点头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那人定然是要确定皇上能第一时间知道”“不,她一定会让皇上第一时间知道,而那时候陪在皇上身边确保事情不出错漏的便是她的目的。”而且,沐垚对谁都没有说过,两日之前盛萧然便传回了消息,所以她更是确信这件事情便是左广陵做的。
“皇后娘娘且先眠一眠吧,离着午夜还有一阵子,这件事儿不闹个半宿都完不了,您这肚子越来越大,还要操这样的心,奴婢想想便觉得生气。这个昭嫔也是的,她自己也有着身孕呢,闹这些事情干什么呢”墨荷看着沐垚微微发红的眼睛便觉得心疼,她已经好多年没有怀上孩子了,况且皇上登基之后,满朝中便对沐垚施压,闹得她心里一直都是这件事情,因此还与皇上多次离心,如今能够怀上,真的算是上天恩赐了,却还是不消停,想来真的是让人气恼。沐垚也不推辞,今夜还有的闹腾着呢。
果然刚刚过了午夜不久,外头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墨荷轻轻推开了门,对着沐垚说道“娘娘,阖宫都传遍了,慎常在与人私通,被皇上抓了个正着。”沐垚不疾不徐的站起了身,让夏至替自己梳整头发,又命墨荷将自己蓝色绒锦海棠妆奁内的几封书信全都拿上,便向着御花园后头的角巷中走去。
冷风呼呼的吹着,还未曾走到,便看见那角巷的尽头灯火通明,宇文翼坐在明黄色的椅子上,而昭嫔也坐在一侧,慎常在跪在雪地里头,与她一同跪在那儿被人按住手脚的人想必便是那个名字叫做高田录的人了。随着一声“皇后娘娘驾到!”传来,宇文翼赶紧站起了身子,走向沐垚,一脸的心疼,说道“谁去告诉你的真是该死!这大冷天的,怎么让你跑这么远!”沐垚微微一笑,看着地上的人,又睨了一眼站在宇文翼身后的左广陵,冷冷道“现在满宫里都知道了,何况是臣妾那里。果然啊!宫里的消息就是快!皇上这边还未曾发落!臣妾听到的便是慎常在与人私通,被皇上抓了个正着呢。”
宇文翼听到这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吴永宁,气愤道“今夜掌值的侍卫跑来禀告说在宫中按住了私通的一对男女,本以为是侍卫和宫女,却发现是慎常在!才去禀告了朕!朕匆匆来了便果然看到了这两个人!”
沐垚走近了一些,对着宇文翼说道“皇上怎的认定就是私通就凭着侍卫的话么”沐垚的声音冷冷的,好像如同一条冰棱一样扎着左广陵的心,她看向沐垚,抖着胆子说道“这深夜里头,孤男寡女两个人,在这无人的巷子里头,不是私通还是什么呢”沐垚睨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警告的意味,说道“昭嫔也会说是无人的巷子里头,既然无人,那又是如何被发觉的呢一切都是太巧了不是么”说罢便命夏至从怀中拿出了两封信递给了宇文翼。
“皇上,如果臣妾说臣妾早就知晓今日慎常在会来到这角巷里头皇上可相信”宇文翼听到这话,有些不明白她指的到底是什么,遂满脸疑惑的拿过那两封信看了起来。他的眉头越皱越深,看向沐垚的脸上也变得有些发青,说道“你早就知晓为何不来告诉朕”“皇上不想知道臣妾是如何得到这两封信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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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聪明误
“难道不是你自己探寻的么”
“自然不是!臣妾从来不会主动去探寻这些事情的,臣妾最想要的便是后宫祥和不是么”
“难不成是慎常在给你的”
“皇上猜对了,不过臣妾之所以还未曾告诉皇上,自然是有臣妾的缘由的。”说到此处,一阵风从角巷中略过,沐垚忍不住一个瑟缩,将身上的玄狐皮的大衩裹得紧了些。宇文翼看着她微微发白的脸色,哪里还有什么怨气,扶着她走到自己明黄色的龙椅之上,让她坐下。说道“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就是了。”
左广陵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心中被揉了一下,腿也有些发软,在小丫头的搀扶下,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可是眼神却不如之前明亮,透着几分的瑟缩。沐垚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切,幽幽开口道“当慎常在第一次收到那篇诗经中的文字时候,她就跑来交给了臣妾,而且在这之前,昭嫔曾经给了臣妾一封书信,说是有人丢在她宫中的,揭发慎常在与这个冷宫的侍卫名字叫做高田录的人私通。今日又出现了第二封信,便是让慎常在来此处与他相会,如果不过来便威胁说要告诉臣妾,而慎常在之所以回来也是臣妾让她来的。”
宇文翼听到这话才明白了过来,审视的目光看着昭嫔,问道“你也早就知道为什么当初不来告诉朕”昭嫔挺着肚子跪在地上,怯怯的说道“臣妾以为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此事也应该是皇后娘娘来告诉皇上,却不曾想皇后娘娘将此事压了下来,未曾告诉皇上。”沐垚早就料想她会将一切事情推在自己与慎常在的身上,幽幽开口说道“臣妾以为,依靠一封不知道是谁人写的书信便断定慎常在与人私通,不甚妥当,便求着安国公派人去查询一下这个高田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探寻了他是否真的与慎常在是旧相识。”
宇文翼看了一眼高田录,此人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冷宫的侍卫从来不曾与后宫和前朝有任何的牵扯,他的样貌并不出众,普通的狠,不过就是身材高大一些,就因为如此,宇文翼才更是气恼,不明白自己的嫔妃如何能够看的中这样的人,满眼的厌恶之色。
“你说,你到底与慎常在是否相识,你们两个是否真的私通”高田录看了一眼吴永宁,眼中竟然满含着柔情,开口说道“回禀皇上,罪臣的确与慎常在是老相识,我们两人青梅竹马!”他的话音刚落,慎常在的脸色便涨得通红,指着他说“你我确是早就相识,但是何来青梅竹马一说,你我有多少年不曾见过了,如果不是那日偶然在宫中见到,我哪里还能想起有你这样一个人。”
“永宁,如今,你竟然要如此舍弃我了么你要自保我不怪你,但是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对你那么好,我那么那么的喜欢你啊!”高田录的几句话更是让吴永宁流下了委屈的眼泪,说道“皇上明鉴,他所说的话,臣妾一概不认。”沐垚看了高田录一眼,觉得甚是恶心,说道“青梅竹马么你真的以为你的几句话,你的几滴眼泪便能骗过了皇上与本宫么据本宫所知,你的父亲曾经确是与颍州知府吴尚贤是旧相识,可是你父亲本就是颍州的员外郎是吧,可是他却是个小人,而吴尚贤确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不愿意与你父亲同流合污欺辱百姓,便禀告了先皇将你父亲打入了大牢,从此以后你们家便家道中落,你也再也不曾见过慎常在。后来你们家用最后一点钱财动用了门路让你入了宫成为了冷宫的侍卫,可是你却与你父亲一样,一向喜欢投机取巧的,并不得人心,更不得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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