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山河半缘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享耳满城
欢喜准备好了轿辇之后早早的便跑到了上阳宫传令下去让钰诚再回来。等到沐垚和宇文翼的轿辇刚刚到上阳宫的时候,恰好看到了钰诚从宫门处向里走着,脸上全都是灰败的神色,这是沐垚从未曾在钰诚脸上看到过的,不仅仅是伤心难过,还有一种颓废。沐垚却也顾不得安慰他的心绪,却也不愿意在众人面前问这样私密的事情,毕竟冬至还要做人,钰诚的两个孩子还要活下去的。
对钰诚说道:“到殿里头吧,有什么事情咱们几个单独说。”欢喜和小程子听到沐垚的话也立刻明白了过来沐垚的意思,待到宇文翼和沐垚带着钰诚回到殿内之后,便将殿门关好了,没有人再去打扰他们。钰诚跪在地上,声音很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对着宇文翼和沐垚说道:“微臣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了。”一个头碰在地上却没有起来,宇文翼看着十分的心疼,可是一个是钰诚一个是钰凌,就像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样,宇文翼也没有办法说什么,何况其中牵扯的还有木要点最心疼的丫头冬至,如果按照自己所想的随意处置,恐怕他与沐垚之间的关系只会更加紧张了吧。
沐垚的声音微微沙哑,她死死的按住了椅子,生怕自己已经疲惫不安的身躯会滑落下去,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钰凌与冬至这是不可能的,你将整件事情说给本宫听。”钰诚哧然一笑,甚是可悲的样子,对着沐垚说道:“皇后娘娘,还有什么可说的么他们两个人如果彼此喜欢微臣愿意成全,一个是微臣最心爱的女人,一个是微臣最要好的兄弟,没想到他们竟然暗中勾结,微臣就是个傻子,一直不知道被戏耍了多少年。”
钰诚的样子让沐垚虽然心疼却也是十分的不快,对着钰诚说道:“你有证据么证明冬至与钰凌有染如果没有的话,不能随意冤枉了他们。”听到沐垚的话,钰诚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恨意,说话也逐渐变得狠厉,对沐垚说道:“皇后娘娘为什么觉得微臣会没有证据,微臣亲眼看见的,看见他们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还有什么证据比这样更能够告诉微臣他们之间的苟且没有当场杀了他们已经是微臣最大的仁慈了。这是这么多年的情谊,微臣能够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如果皇后娘娘想要微臣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微臣恕难从命了。”钰凌一个头碰在地上,发出了咚咚咚的响声,那响声充斥着整个大殿,更是充斥着宇文翼的心。
沐垚看着他这幅样子,叹了口气,却还是不愿意相信冬至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冬至的心她太明白了,她的心里只有钰诚,不会再装下其他的人的,冬至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有什么心事都藏不住的人,怎么可能与人私通。但是钰诚看到的又是什么的,忽然间一个
第二百五十一章 负荆请罪
钰城听到消息骤然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不跳了,那一瞬间冬至无论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喜欢上了钰凌他都觉得无所谓了,只要她活着,活着就好,如果阴阳相隔,恐怕钰城也活不下去了。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沐垚和宇文翼,更无法顾忌他们皇上与皇后娘娘的身份,飞也似的冲出了殿外。沐垚的心中也跟着惊诧,随着钰城的脚步跑了出去,脑子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此刻脑海中有什么,好像什么都在闪现,又什么都没有。
宇文翼也心中一惊,连忙叫着人准备出宫,又叫小程子将江昱豪叫道钰城的家中。钰城昨夜在外游荡了一夜,早上也是走着到宫里头的,腿脚就算跑的再快也肯定不如马车,所以宇文翼和沐垚的马车赶上来的时候钰城也就刚刚跑出皇宫的大门。欢喜驾车,身后跟着一群侍卫,沐垚撩开车帘子,大声的喊着:“快上车。”钰城抹了一把眼角滑落的眼泪,爬上了马车,本想要坐到,可是试了几次身体都还是向下滑,根本没有支撑的力量将身体稳稳地固定住。
宇文翼拉起了他,对他说道:“小程子刚刚来报的时候只是说冬至自裁了,至于现在如何了还不能清楚的知道,我们先回去看一看,江昱豪的医术那么高明,一定不会没有办法的。”这话是安慰钰城,也是安慰沐垚。钰城瘫坐在马车上,双手捂着脸,眼泪从微微颤抖的指缝中流出来,他哭道:“如果知道事情会这样,当初我就应该装作没有看见的,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动动脑子想清楚,中了别人的圈套,如果冬至死了,我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说罢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极其的用力,左边的脸颊马上便肿了起来。
沐垚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缓了缓才说道:“如今你这样也没有用处,我们等到了去看一看再做定夺吧。”她出奇的冷静,她在心里头告诉自己只要没有看到冬至的尸体冬至就一定还活着,自裁而已,自裁的人那么多,哪有那么快就死了的。墨荷会保佑着冬至的,一定会保佑着冬至的,会让冬至好好的活着,在自己的身边陪伴着自己的。
这一路虽然很近,但是在马车上的三个人来看确是极其漫长的。钰城和冬至还住在西角巷的那个老宅子里头,宅子里头伺候的人也很少,这时候听说冬至自裁了,都围在了主屋里头,所以进到院子里也没有看到一个人。钰城用尽了力气跑到冬至的屋子里头拨开众人,问着:“到底怎么样了冬至怎么样了”
小程子去请江昱豪的时候,江昱豪正好在宫里头,所以两个人便骑马赶了过来,为了节省时间,走了只有马匹能够通过的小路,如今已经先行一步赶到了钰城的宅子里头,看到钰城进来,连忙拉过他,说道:“你不要担心了,她用剪刀自裁,但是还好发现的早,并没有什么事情,我已经为她包扎好了,没有大碍,可是到底还是失了血气,我已经派人回宅子里头拿千年人参了,吊了汤,养一段时日就会好的。”
钰城听到这话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哽咽着说道:“谢谢你,谢谢你,否则我也活不成了。”江昱豪叹了口气,问道:“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冬至会作出这样的事情她不是这样想不开的人啊。”语气中颇有些埋怨。“不过就是一些误会罢了。”宇文翼扶着沐垚走了进来,倒是唬了刚刚还在责问钰城的江昱豪一跳,连忙就要跪下请安,却被宇文翼拦住了,说道:“既然是在宫外便不必多礼了,快给垚儿说说,冬至到底怎样了。”
沐垚摆了摆手,说道:“刚刚所说的我也都听见了,只要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钰城跪在沐垚和宇文翼的面前,叩了个头说道:“都是微臣的错,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责罚。”宇文翼也不去管他,侍卫们已经将家宅中的人全都请了出去,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宇文翼吩咐着说道:“去将钰凌叫过来,朕要好好的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真的还是误会,今日都要说的分分明明的才好,否则这件事情糊里糊涂的过去,你和冬至的夫妻不用做了,你和钰凌的兄弟也不用做了。”
钰城叩了一个头,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头的冬至,眼中满含着心疼,冬至的身体自从刚刚嫁给自己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之后就弱了很多,又冒死为自己生下了两个孩子,可是自己偏偏要疑心她,是自己的过错,说道:“皇上,不必请钰凌过来了,微臣相信冬至,也相信钰城,这是有人要陷害,是微臣糊涂,差点让那人得逞了。如果此时叫了钰凌过来对峙,就更是微臣对不起他们了。”
沐垚冷哼了一声,冬至受这样的苦楚,她如何能够不生气,听着钰城此刻说的话虽然心中也多了两份欣慰,但还是不能不恨他,从头上拔下了一枚银质的簪子打在了钰城的头上,钰城的头立时间便起了一道红色的檩子,不一会儿有细细微微的血迹渗出,宇文翼低声的唤了一声:“沐垚!”语气中的不满那么的明显。
沐垚看了一眼宇文翼,说道:“皇上觉得臣妾这么做不对么冬至身上的口子还鲜血淋漓的,难道钰城就不能受的这样一点点的痛苦么”宇文翼不愿意在此时去触霉头,只能隐忍下来,叹了口气劝说道:“钰城也是受了小人的蒙蔽,不是故意的,你也不要太生气了。钰城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了他可好”
钰城也叩头说道:“皇上,皇后娘娘的心情微臣非常能够明白,娘娘也确实是心疼冬至,娘娘待冬至的心比微臣待冬至还要好,所以微臣并不觉得疼,微臣”沐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要再说这些没有用的了,我待冬至的心起码比你要诚心,对她的信任比你要深,你这一次我就饶了你,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也就顾不得你的身份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中箭
他双手抱拳,在这春日的冷风里头,身上都已经被风吹得通红,脸色也是涨得通红,对着钰城说道:“钰城,你一直都拿我当做兄弟,如今我却作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妄为你的兄弟,是我的不对。不管你怎么生气我都全然接受,今日任由你打骂,只要你能够出了胸中的这口气,就算是打死我,我也无怨无悔。”
钰城听见钰凌所说的话,竟也觉得无地自容,跪在了钰凌的面前,想要扶起他,说道:“不,是我的不对,并非怨你。我们只不过就是中了人的圈套了,是我脑子糊涂竟然不察,竟然疑心,妄为兄弟的人是我啊。”这些话说得声泪俱下,钰凌也跟着钰城眼眶泛红,还想要说什么,沐垚却将钰凌的话头拦了下来,对他说道:“你先穿上衣服吧,不要冻伤了才好,有什么话我们进屋去说。”
钰凌连连摇头,说道:“无论怎样,到底是微臣的不对,微臣愿意受罚。”宇文翼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问道:“朕听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了”钰凌微微点头,依然没有起身,对着宇文翼说道:“昨日,微臣下了朝回到家中,喝了小丫头俊儿递过来的一盏茶,便觉得疲惫不堪,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等到醒来就看见冬至竟然在微臣的家中,眼神中也满是惊恐,说什么钰城看到你和我在床上就跑了出去,微臣本来昏昏沉沉的不解其意,本想要叫俊儿过来问个清楚,却哪里都找不到俊儿的身影,又仔细的想了想事情的前因后果,才发现中了人的圈套,今日又没有看到钰城上朝便知道事情不妙,所以回府之后心中不安,便赶来负荆请罪了。”
冬至在屋子里头听了个明白,问道:“俊儿是不是眼睛大大的,穿了一件粉色衣衫的小丫头。”钰凌连忙点头,说道:“正是她,看来昨日她也给你送了藏有迷药的茶了。”冬至甚为忧愁的点了头,说道:“昨日快下朝的时辰,有钰城府中的丫头过来传话说钰城下了朝便要去到钰凌的府中用午膳,叫着我一同前去。所以我也不疑有他便过去了,过去的时候他们告诉我说钰凌与钰城还未曾下朝让我稍微等一等,就是那个丫头给我上了一盏茶,我喝了之后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觉得头昏脑涨的,可能就睡了过去,结果醒来之后就看到了钰城的身影恍惚着跑了出去。再一回头就看到了躺在我身边的钰凌,一下子就懵了。”
沐垚让小程子拿了一件钰城的衣服给钰凌披上,对他说:“这事情不怨你,就是有人要害你们,你们怎样也是提防不住的,他们就是要让你们自相残杀,如果钰城与你们在府中吵闹起来,想必你们三个人谁都活不成了。”说罢便对着江昱豪说道:“你也去为钰凌把个脉吧,看看那迷药是不是跟冬至身体里头的一样。”钰凌在钰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竟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头也顿时觉得昏昏沉沉的。
江昱豪忙将他安置在椅子上,为他把了脉,叹了口气,说道:“皇后娘娘果然猜测的不错,的确是一样的迷药,只不过钰凌身体里头的迷药竟然要比冬至的还要多,可见他为了能够早一些向钰城请罪,也就顾不得自己脑子里头还混乱的思绪了。”钰城听到这话,心中愧疚难当,对着钰凌与冬至说道:“都是我不好,让你们蒙受了不白之冤,还差一点害死了冬至。”
宇文翼一挥手,说道:“好了,这件事情说开了就算是过去了,以后你们谁都不要提起这件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追查那丫头的下落,来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你们。竟然将手伸到了朕身边的人身上,真真是该死。”沐垚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神色凝重。宇文翼看了她一眼,说道:“天色不早了,此次出宫又没有做什么万全的准备,我们还是先回宫去吧。”
沐垚看了一眼冬至,走到她跟前儿,说道:“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你也不要想不开了。我如今已经失去了墨荷,不能再失去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好么”冬至一想到刚刚失去了墨荷,心中更是难过,哭道:“皇后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糊涂了,奴婢一定会好好的,不会再让皇后娘娘担心。墨荷已经走了,娘娘也要保重身体,等到奴婢身体好一些了,奴婢就进宫去伺候您。”沐垚拍了拍她的面颊,笑道:“你和钰城两个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宫里头的事情不用担心,一切我都还好,照顾好自己。”说罢便对宇文翼说道:“皇上,我们回宫去吧,让他们三个人也说说话,这一件事情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也该让他们好好的彼此表明心意。”
回宫的路上已经不像来的时候那样沉重了。沐垚也许久都未曾在这京城中走上一走了,所以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向着窗外望去,宇文翼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脸上徘徊,沐垚都感觉的到,却没有回头,而是问道:“皇上,绮安寺是不是快要建造好了”宇文翼被问得一愣,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对着沐垚冷冷的说道:“怎么,你还是要走么”
沐垚转回身来看向了宇文翼,脸上竟然挂着微笑,说道:“皇上现在还没有看明白么并非是臣妾想走了,而是这宫里头的人有容不下臣妾的,臣妾如果不走,恐怕身边的人都一个一个的会死于非命了。为了不连累其他人,臣妾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宇文翼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过已经没有了刚刚听到沐垚依然要走的那种震怒,对着沐垚说道:“你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有人要害你么”
沐垚一摊手,微微一笑,眼神中却满满的全都是悲情,说道:“皇上看不出来么这接连不断的,都是冲着臣妾来的,从墨荷到泽儿再到冬至,未免太过于巧合了不是么”看了沐垚这幅样子,想到之前她经历过的种种,也觉得事情蹊跷的地方很多,遂咽下自己心中的那一口怒气,说道:“你觉得是谁做的呢”
沐垚定定的看了宇文翼一眼,说道:“今日林深
第二百五十三章 矛头所向
宇文翼握住沐垚的手,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他声音虽小但是十分坚定的在沐垚的耳边说道:“垚儿,你忍着点,你一定要忍着点,泽儿和悠然还那么小,絮漓还没有嫁人,你一定要挺住啊。等你醒了,你想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会好好的听,不会让你一个人在经受这么多的痛苦。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忍住,好么”
宇文翼的话让林深侧目,他也算是看着宇文翼与蒋沐垚从王府一路走到东宫又登上皇位的旧人了,这么多年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从最开始宇文翼的浓烈转到了彼此相互信赖与爱慕,又到后来的彼此猜忌,他以为宇文翼的心里头早就已经被怀疑取代了,对沐垚已经没有从前的感情了,可是今日听到他所说的话,看着他眼神中的焦急神色林深才明白,原来他们一直都将彼此之间的感情压制住罢了,他们的感情没有改变,可是对于感情的处理却改变了。宇文翼将这一份感情压制住,不让它受到控制,生怕自己会受到伤害。
林深越想越觉得心里头像是堵住了一团棉絮一样,逼迫着自己收回思绪,告诉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沐垚醒过来,其他的都不重要。他提住了一口气,又将所有的力量全都放在了右手上,手指轻轻的搭在那箭端,找准了位置之后一个用力便将那箭拔了出来。沐垚身上的血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沐垚也闷哼了一声。绿痕早就准备好了被药水浸泡过的棉帕子,手疾眼快的按到了那伤口上,试图将血止住。
沐垚的脸色更白了,宇文翼的脸上也全都是汗,一脸惊诧的望着林深,说道:“怎么样,接下来要做什么”林深好像也刚刚从生死之间走过一遭似的,脸上全都是汗水,他的这幅样子宇文翼从来未曾见过,在他的印象里,林深永远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来今日着实是凶险了。
林深一拱手,说道:“皇上可以不必担心了,那箭插得不深,箭头的底部有一个凹槽,里面放了致命的毒药粉末,好在草民刚刚进来的时候给皇后娘娘塞了一粒解毒丸在嘴里,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了。”江昱豪一听脸色都变化了,他诧异的看着林深,说道:“可是娘娘的血并没有变黑啊,怎么会有毒”说罢拿起那拔出来的箭,用清水冲掉血迹仔细的查看,发现真的有林深所说的凹槽,虽然不大,但是放上毒药还是绰绰有余的,想来也是十分的后怕。
林深用小阳子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才说道:“你还记得当初白振黎遭受到箭伤的时候吧,这两种做法是一致的,连凹槽的点都是一致的,所以我判定是一人所为,或者是同一伙人所为的。只不过这次的毒药比之前的不易察觉,这种毒药不会让血液变黑,甚至不会立刻发作,如果行医的人没有在意的话,即便是箭拔了出来,这种毒药也会留在体内,过个十天半个月,中毒的人的五脏六腑便都会被这一种毒药侵蚀,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江昱豪狠狠的叹了一口气,暗道自己的无能,但是也十分的庆幸,松了一口气般,拍了拍林深的肩膀,说道:“幸好你在这儿,否则的话别说毒药了,恐怕这箭也不会一下子就取出来的。你手上有功夫,也没有伤害皇后娘娘的身体。如果换做是我的,恐怕也得剜下娘娘身上的一块肉才能够将那箭取出来。”宇文翼听着他们的对话,半晌都没有说话。
撒一凌和林冰玉听到林深所说的话也都松了一口气,直接跑到了林深的面前,对他行了一个礼。林深连忙还礼,说道:“皇贵妃娘娘如此,真真是折煞草民了。”撒一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道:“我这是真心感谢你能够将姐姐救回来,姐姐遭受的苦楚太多了,如今自己也受了伤,刚刚我也听到了江太医的话,如果不是林神医的话,恐怕姐姐就算是此刻好转了,十天半个月之后也”她的话没有再继续下去,毕竟沐垚是皇后,而宇文翼还在殿中,再往下说的话就是大不敬之罪,如此只能住了口。
林冰玉站在撒一凌的身后,望向了林深,对着他微微一笑,询问道:“刚刚我听闻林神医说射伤皇后娘娘的箭竟然和当初射伤白振黎的箭是一样的对么”林深微微点头,暗道这屋子里头能够听出自己所想要表达的意思的人竟然只有这位珍贵嫔一人。林冰玉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之后继续问道:“林神医说的那个毒药,既然林神医能够解毒,自然是知道那毒是什么毒,是用什么制成的了。”
林深听到这话回头扫了一眼还卧在床上的沐垚,脸色微微一变,抿了抿唇才说道:“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些话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宇文翼此刻皱起了眉头,看向了林深,说道:“林神医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难道林神医怀疑的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说出这话的时候,宇文翼忽然间想起了刚刚沐垚替自己挡箭之前所说的话,她说她怀疑自己身边人所遭遇的一切都与落日夕有关,都与夜凉有关,难不成这件事情也与落日夕有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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