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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受灾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方蝶心
甜蜜受灾户
作者:方蝶心

他们是异性又不从现在开始,

他一个大男人干啥老是翻她衣橱,

拎着她的小衣摇呀晃的,

可怜虐缘结了快一十八年,

自己交来的死党如此她能怪谁,

两人从早到晚、上屋顶下海里,

无时不刻连在一起,完全「马吉」,

没想到最后连爱情学分都一起修习,

那ㄟ啊呢?是他坏,勾引她,

但「死」党是做这样的,

他竟因懒得呼吸,不想动

丢她自己一个天天伤心难过,

最好,最好天上地下两人不再见……





甜蜜受灾户 楔子
喵喵方蝶心
有点长的时间没出书喽,还真的有点长!
日子好像都一样,没太大的变化,但是我家的喵喵却离家出走,再次选择流浪的生活,只能归说它的血液里留著吉普赛的因子。
任我求遍各大庙宇,还是没能寻回它,想来,它是渴望自由,一如它任性的主人——我。
好像记得才过完年,怎么一晃眼就要五月了,好快喔!
我太怠情了,真的太怠情了,怠情到现在才要出书,惭愧喔!>




甜蜜受灾户 第一章
仲夏的台北,早春杜鹃花艳丽绽放的城市已经退去绚丽,取而代之的是花灿耀人的太阳。
十多户的低矮眷村老屋围聚著,隐身在台北华丽大厦公寓丛中,那样的幽密、纯朴,倾斜的屋顶,绿荫摇晃遮蔽,那样的惬意、自然。
「容格,容格——」两层楼的老式建筑外,年轻的身影隔著满布青苔的围墙唤著。
唰的拉开遮阳的帘布,探出头来的是一张年轻的容颜,带著睡眼蒙胧的佣懒娇态。
「谁啊,一早喳呼喳呼的鬼吼,比麻雀还吵……」迷蒙的视线看不清,只叨叨絮絮的。
「花容格,你到底清醒没——」抬眼就看见她睡眼惺忪的丑态,骆以枫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条神经搭错线,竟会喜欢上这个丫头。
「呵……」又一个好眠的呵欠,她要回头去睡回笼觉!
「花容格,限你十分钟内马上给我下楼!」年少的他扯著嗓门肆无忌惮的吼队,方圆百里之内,没有人漏听了这句威吓。
二楼的当事人这才稍稍瞪大眼睛,穿著小可爱的上半身挂在窗边嚷嚷,「骆以枫,你安静些行不行啊!才几点就来吵我,昨晚夜半三更才让人睡,一大早又来,我会吃不消欸——」
浑然不觉这暧昧的说辞有多让人脸红心跳,花容格只顾著抱怨,甚至意犹未尽的她还想继续叨絮,四周铿铃匡啷的开窗声阻止了她的大放厥词,因为每个人都在探看,是谁家的女孩,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种话。
骆以枫当下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昨晚他不过是拉著她玩线上游戏,一个兴致高昂玩得晚一些,瞧她说的,让人以为他对她不规炬了呢!
忽地,一只手臂从花容格身後绕上前,将她强行拖进屋内,随後对围墙外的骆以枫笑了笑,唰的一声紧急关上了窗,免去邻人更多的揣测。
「哈哈,这丫头有得玩了。」坐在摩托车上的骆以枫笑得东倒西歪。
屋外朗笑不止,屋内却是唉叫连连。
「唉哟,我的屁股要裂了啦——」倒在木板上,花容格揉著发疼的俏臀。
「花容格,你可不可以有点女孩子样,穿著睡衣趴在窗口,还说那种丢脸的话。」花容承端起兄长架子训斥她,「张婶、李嫂、四姑、王妈……还以为咱们家的人是怎么了呢?」
一长串的话像石头似的扔个没完,花容格趴在地板上理都没理,光听大哥念出来的名单,就可以知道她家周围的三姑六婆阵容有多庞大!
「花容格,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一个下小心,她又差点去跟周公下棋了,「喔……」她抓抓散乱的头发。
「还不去把衣服换一换,穿著小衣小裤就趴在窗口跟以枫说些暧昧的话,也不知道羞。」
小衣小裤?
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花容格这才意识身上这略显单薄的衣服,似乎真的不大适合跟骆以枫见面。
收敛的搓搓双臂,无奈的红晕这才迟缓的漾上了白皙的脸庞,「反正骆以枫瞎眼不会看见……一
「你还在叨念什么?动作快一点,以枫在外面等你去看榜单!」花容承忍不住吼了迷糊妹妹一声,总算把她残余的瞌睡虫一次赶净了事。
榜单——
对喔,今天要去台大看榜单,昨天跟以枫约好的,花容格这才赶紧想抓出踢到床底下的拖鞋,准备梳洗去。
「还有一只呢?」为什么她的拖鞋总是同她躲猫猫,独独剩下一只孤零零的横尸在床角。
不死心的趴在地板上,圆臀兜翘得老高,顶著凌乱的头发她探入床底下,死命的搜寻。
在一无所获的同时,突然,臀部被重重打了一下,「喔——」她吃疼,急著想要起身报仇,脑袋瓜不偏不倚的撞上床板。
「好疼——」
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揉著头皮,原想要臭骂自己没有人性的大哥一顿,却看见骆以枫轻蔑的嘴脸,似是在嘲笑她的蠢样。
花容承怕骆以枫等太久,便让他上楼来逮人。
「你干么啦!跟你说过多少次,这是我的闺房,你不要随便进来,一点都不知道尊重女孩子的隐私。」她怨怼的瞪了他一眼,继而想起自己的穿著,抓过一件薄外套披著。
她的动作他全瞧在眼底,笑在心里,这丫头几时也知道要怕羞,总算有点女孩的自觉。
「闺房?我看是『龟』房吧!磨蹭了半天,结果你头没梳、脸没洗、牙也没刷,再等下去,天都要黑了,只怕我们得拿著手电筒去看榜。」
「那就在电脑上查榜啊,笨瓜,都什么年代了,要不是好玩,谁想在大太阳底下看著密密麻麻的榜单……」她低声碎念,小嘴动个不停。
「动作快,要不待会就让你跟在车子後面用跑的去。」骆以枫威吓她,顺手把她推入盥洗室。
「人家的拖鞋……」
砰的一声,盥洗室的门阻断了她的嚷叫,没好气的她只得开始梳洗。
一手刷著牙,一手梳著头,虽然是满口的泡泡,她还是忍不住想抱怨,「榜单诚可贵,睡觉价更高,大好的日子下在屋里舒服的睡,干么自虐的出门晒太阳,非得晒得红肿脱皮才高兴吗?」因为话多,所以免不了遭逢被牙膏泡沫呛著的恶运,一阵乱咳後,这才赶紧漱口。
回到房间,只见骆以枫那家伙正大剠剌的翻著她的衣橱,花容格连忙扑上前将他顶开。
「欸欸欸,骆以枫,你这臭男生怎么可以随便开我的衣橱,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是女孩子欸,有些私密的东西不是你这笨蛋可以碰的!」
「你说的是这个吗?」他在乱堆中挑出一件有著可爱图案的胸罩,挂在食指指尖上摇晃著。
「骆以枫——」花容格放声喊,连忙一把抢过,紧紧护在怀中,「你这色胚!」
睨了她一眼,他不以为意,大手探向她的胸口一触,「我说你啊,要胸没胸,臀部不大又不翘,若不是你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失血喊疼,我真要以为你跟我是带把的兄弟呢!」
「住口!」粉拳毫不客气的朝他打了过去。
往旁跨一步,那弱不禁风的拳头扑了个空,骆以枫再从她大开的衣橱里拎出一件洋装,「喏,今天穿这件吧!」他将洋装抛向迎面而来的人。
她狼狈的从头上抓下洋装,嫌恶的瞅了一眼,「才不要,又下是在演少女漫画的女主角,穿这样待会怎么骑脚踏车?」
「我载你啊!」
「不要,我可不希望你又把我载进臭水沟里。」灵巧的绕过他,她从衣橱里抓出短t恤、牛仔裤,当著他的面,薄外套一脱就这么穿了上去,然後顺手把洋装甩进里面,狠狠的关上衣橱的门。
骆以枫这才发现,她刚刚身上穿的是名为内衣的睡衣。
「快一点,骆以枫——」花容格已经抢先一步下楼去。
摇摇头,他莫可奈何的迈出步,谁叫他真的是疯了,才会选上这个奇葩!
一下楼,只见她拚命要牵出她那老爷级的脚踏车,「骆以枫,帮我把它拉出来,快一点。」
尾随而来的他非但没帮著拉,反而伸手拉住她的裤腰带。
一掌火速拍上,「白痴,我是说把车子拉出来,你拉我裤腰带做什么,当心把我裤子拉掉了,你就讨打。」
「我载你去,不然等你骑到台大都天黑了。」他甩甩手,看!手背都红了,这丫头怎么会这样粗鲁?
「蠢猪,你以为你是谁?你骑脚踏车的速度也快不到哪里去,藤原拓海好歹也是开车才开出『头文字d』,你算哪根蒜?让你载我,我还情愿搭捷运去。」
他狠狠的敲了她一记,「三八阿花,我骑的是摩托车,一样是两个轮子,你的得拚命踩,还不见得跑得动,我的只要转转手把,马上抵达目的地。」他说得骄傲不可一世。
「摩托车?」花容格一脸的下相信。
骆以枫不想跟她浪费唇舌,反正这丫头就是有把人逼疯的潜力,他还年轻,不想去杜鹃窝浪费他大好的青春,抓著她的手,他把她拖向门口停放的摩托车,眼见为凭。
「快上来。」
「真的是你的?」崭新的摩托车耶!
「废话,本少爷今天要升格为大学生,不骑脚踏车了,快坐好。」
「嗯。」她几乎是用跳的上车,因为欣喜若狂嘛。
一落坐,那摩托车晃了好大一下。
前头的他带著心疼的情绪低语,「花容格,最好你有打算嫁给我,那你这大老婆欺负我心爱的小老婆,我就认了,要不以你这样粗鲁的对待我的银色小老婆,非把你吊起来打一顿不可!」
「出发啦,你在说什么?」花容格伸手敲敲他的安全帽。
「好啦!」
垮著一张脸,骆以枫极尽无奈的载著一个粗鲁的小妞上路了,这跟他昨晚想像的根本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远。
***
长长的榜单,密密麻麻的名字,看得让人发晕。
光看那黑压压的一片,花容格投降的跪到地上,动也不想动。
「干么,昨天不知道是谁吵著要来。」
「是我啦,但是我发现我错了,这么一大串的,怎么找得到我的名字在哪里?光想就觉得累。」
「快过来,你再继续装死我待会会成全你,容承哥有交代,看完榜单要马上打电话回去。」他搬出她那凶狠威严的大哥喝止她的懒惰。
「胶带?你买一捆把他贴在柱子上就好,关我屁事。」
「最好是这样,我待会会一字不漏的转达给他知道。」他挑眉示威,不信她不怕。
见他言出必行,花容格赶紧谄媚陪笑,「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欸,兄弟,我也待你不薄,干么这样陷害我,查榜单嘛,我站起来狂找就是,干么跟我哥报告我说了啥话嘛,你真是……」她边笑边摇头,其实心里骂的要死,但慑於老大淫威,还是安分些好,免得这个爪耙子又陷害她。
挤进人群中,一颗鬼灵精的头颅在里头窜上窜下的,忙得煞有其事,天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找两人的名字,看起来倒比较像是在瞎搅和。
骆以枫任由她去,反正他早寻到两人的名字了,呵呵,同校同系,多完美的结果,眼他当初设想的一样。
她一心想当医生,说是要悬壶济世,但是以她迷糊的个性,当医生只怕会危害大众,基於菩萨心肠,「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避免她草菅人命,他骆以枫也只好舍命陪君子,好好看管这个浑丫头,别让她日後发生看错病、开错药的荒唐事。
眼看著都中午了,肚子饿得咕噜响,可是压根儿没瞧见那再熟悉不过的六个字,「该不会是落榜了吧?」
可也不对,以枫不是说她分数很高,那怎么会连一所学校都蒙不上?
「干么啊,愁眉苦脸的。」瞧她又跪在榜单前,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以枫,我都找不到我的名字欸,会不会是落榜了?」她伟大的志向难道要化为乌有吗?
「你是怎么找的,怎么会没找到?」真是一个大眼美女。
「我从最尾端看过来,一个科系一个科系的仔细找呀,真的没有耶……」花容恪哭丧著睑。
晕倒,倒著找,偏偏她的名字出现在前面的学校哩,这下她有得找了。
「怎么办,以枫?」这时候也只能求救於她的狗头军师了。
人笨成这样,可怎么办?日後若听闻某医生把手术刀留在病人肚子里,毫不犹豫的,他会把矛头指向她。
算了,谁叫他心软,就给她一点暗示好了,「容格,你要不要从最前面找回来,可能比较快。」
「真的吗?」她眼中有一簇名为希望的火花。
「相信我。」他怂恿她。
「喔。」爬起来,她转而往榜单的开头寻找。
半晌,一只小手招呀招的,「以枫,以枫……」
「干么?」骆以枫佯装无事。
「你说,这两个名字会不会就是咱们两个?」她有点怀疑的指著上头的名宇。
「你说呢?核对一下准考证号码啊!」
「喔。」她连忙掏出皱烂的准考证,逐一比对上面的号码。
「怎么样,是不是?」
「好……好像是耶……」她不敢确定。
「什么好像是,到底是不是?」骆以枫扁著声问。
「是,真的是我们两个!」像蚱蜢似的一跳,她扑在他身上,「哈哈哈,以枫,我们又要继续当同学了欵,哈哈哈——」「我知道……」挥之不去的恶梦。
「医学院,我可是未来的名医喽!」她死命的勒住他的脖子大笑,「以枫,陕,今天该去哪里庆祝一番?我太高兴了。」她手舞足蹈的活似孩子般。
「看你啊,大小姐。」
「去唱歌,还是去跳舞,要不去深坑吃豆腐大餐,还是去淡水逛老街,上金山洗温泉也不错,还是去……」一张嘴巴拉拉杂杂的说了一长串,她实在很高兴,讲话开始变得无厘头。
「等等,花容格,我骑的是摩托车,不是开游览车欸,你当我这么神啊,上山下海的。」
「唉唷,以枫,我知道你行的啦,快快快,赶快带我去玩,为了等这一刻,我已经憋太久了。」
「容格,听我说,既然要庆祝,咱们挑个远一点的地方,如何?」
「哪里?」不会是要去欧洲十日游吧,那她可去不了,因为软囊羞涩,连香港都飞不过去,更遑论是那么远的地方。
「去绿岛,咱们去浮潜,如何?可以看美女、看帅哥喔!」骆以枫轻佻的怂恿她。
「色狼,就知道你这脑袋装大便!」她扁了他一拳,「不过这建议不错。」
「呿,那还打我。」
「好啦,绿岛要去,那今天呢?今天总不能摸摸鼻子回家吧!」花容格像是要展翅高飞,那种情绪就要不受控制。
「不醉不归!」他说的豪气。
「最好是。」




甜蜜受灾户 第二章
扛了一整箱的啤酒,千辛万苦的上了花家的屋顶,当然,这苦力还是非骆以枫莫属。
花容格故作贤慧的在厨房忙进忙出,说要煮锅馄饨汤、海鲜粥什么的。
好吧,算她有心,骆以枫也就不阻止她。
饿了一整天,基本上他不奢求什么山珍海味,能够咽得下去的食物就好,要不是今天带出门的钱都砸在这箱啤酒上,他会去买碗泡面随便吃吃。
坐在老屋的屋顶上,较收敛的太阳晒得人正舒服,阵阵凉风拂来,等不及手脚迟缓的花容格,他率先拉开拉环,灌了一口啤酒,想或许这样可以解解饥。
「欸,你到底在做什么?」他忍不住问。
「煮馄饨汤啊!」底下窗子大开的厨房传来回应。
「怎么那么久?」想他阿嬷煮一顿饭三两下就搞定,这个笨蛋都忙了快一个小时,却一点成果也没有。
「水还没滚啊!」她回嚷一句。
「你不会把火开大一点啊!」又不是在烧水塔的水,实在久得离谱。
花容格火大的冲出厨房,在後院的空地上仰头对骆以枫嚷著,「你以为你在合烧房子啊!」然後气呼呼的回厨房去。
哇,这样暴躁,果然女人在厨房是最威严的,一点都惹不得,谁要是多说什么,难保不会被大卸八块,当作菜给煮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骆以枫已经饿得两眼发昏,花容格才出来唤他,「骆以枫,下来,东西煮好喽!」微扬的语音带著一点骄傲。
管不了许多,骆以枫飞也似的跳下屋顶,匆匆下楼奔进厨房就定位,像个小孩子似的,兴奋等待他梦想中的热食填饱他的胃。
花容格盛著一碗冒著烟的馄饨汤而来,「吃吃看。」语气中尽是期待被赞赏。
不知道是饿久了,还是真的她厨艺惊人,那碗馄饨汤很香,上头洒著芹菜、油葱,一股幸福的感觉盈满骆以枫的胸怀。
他赶紧舀了一口,送进嘴巴。
「怎么样?」她趴在桌上,戒慎恐惧的看著他,以著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准备聆听他的批评。
微蹙了下眉,他似是在沉思,又像是有口难言的痛苦。
「骆以枫,到底是怎样,你快说啊!」耐性奇差的她即将再度开火。
勉强咽下後,他试图以最和缓的语调说:「容格,你是不是忘了加盐巴?」
「盐巴?为什么要加盐巴?」她不解,「哥说只要把佐料都放进去就好了啊!没听他说要放盐巴啊!」双手食指懊恼的在桌面上快速的敲动。
呵呵,不知道要放盐巴,这个容承哥不知道是怎么教容格的?
「嗯……哈哈,容格,其实也可以不用加盐巴啦,不过你得给我一些酱油膏。」
「为什么?」口里问著她还是乖乖的倒来一碟酱油膏。
「当沾酱啊!」他夹著馄饨在酱油膏上沾了一下,连忙送进嘴巴,「呼,哈——好吃,真好吃……」
不错了,只要这丫头不是把糖当盐巴,把黑醋当酱油,这样他就心满意足,不用担心将来会被自己的妻子毒杀身亡。
见他吃得高兴,花容格连忙把整锅端来,自己也心安的坐下来大吃特吃。
说实在的,她对自己的厨艺一点信心也没有,若不是骆以枫说好吃,她宁可饿肚子等老哥晚上打工回来,也不吃自己煮的东西。
「嗯,还真的不错吃呢!」
两个人像饿死鬼,凑头在锅前争食,筷子、汤匙都是武器,只为了争夺最後一颗馄饨。
「给我——」
「喂,花容格,我是客人。」
「那又怎样,这是我煮的欸。」说完,筷子一拨,硬是把骆以枫汤匙上的馄饨拨到自己的,再送入口中,「我又不开店营利,客人又怎样?」
这丑丫头,吃了一嘴都是,他抽起面纸胡乱帮她擦拭。
「好了好了,锅子先扔著,不会有人来偷洗的,咱们上屋顶把酒言欢去。」花容格率先冲上楼去。
一到屋顶,见两罐啤酒空瓶已经横躺在地,她发难了,「骆以枫,你真不够意思,自己偷偷先喝起来了。」
「我是饿昏了,才先喝两瓶止饥,紧张什么,这剩下的都是你的。」他一屁股坐下,拉开拉环,递给小心眼的她。
「你说的!」她毫不客气的仰头就灌。「嗯……」她做了个鬼脸,没有她想像中的好喝。
「怎么啦?」
「有点难喝说,苦苦的。」她不信邪的再喝一口,不懂啤酒怎么不像汽水甜甜香香的,却一大堆人都爱喝?
「因为它是啤酒,未成年者不准喝的玩意儿,要不你喝汽水。」女人真罗唆,吵著要喝的人也是她,嫌难喝的也是她,真是难伺候。
「不要,就偏要喝啤酒,因为从今天趄,我是大学生喽!」
「那,乾杯!」骆以枫和花容格互相碰撞手中的瓶身,开怀畅饮,连天黑了也不管。
躺在屋顶上骆以枫突然说:「如果你没有我,看你怎么活。」
「骆以枫,我活著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会呼吸、心脏会跳动好吗?一点常识都没有。有一天如果我不能呼吸了,光有你有个屁用?」
「大小姐,植物人靠氧气筒也是活著,所以你那种说法跟植物人有什么差别?大家都知道光会呼吸是不够的,谁带给他们快乐、生存的动力?」
「好啦,你最好了,我说什么你都会帮我,如果可以,我会请总统颁个最佳义气奖给你!」她一双手弄得他的鸟窝头更乱。
「讲这样,一点诚意也没有。」不解风情的女人,骆以枫悻悻然的把空罐子往一楼的庭院扔去,铁罐落地发出声响,之後便孤寂的躺在地上,一如他心中突生的孤寂。
「要不怎么说?」这家伙干么?吃错药啊,说啥都不对。
「算了,不跟你计较。」他别过脸去。
「你是怎么了,婆婆妈妈的,我懂你的意思啦,吐槽你一下也不行,什么时候这么小家子气了?」花容格趴在他身上讨好的说,还不忘拿来一罐啤酒,奉承的拉开拉环递到他大爷面前,「喝一口嘛,拜托……」
这家伙敢不卖她面子,待会一定电得他亮晶晶,要她大小姐这样低声下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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