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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兵器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扬
大漠与别处不同,广漠无垠,无遮无拦,适于骑兵驰骋。而契丹人多骑兵,即使打不过宋朝,难道还不会逃?他们若是充分发挥契丹人的特长,利用骑兵的机动能力,对宋朝进行滋扰,还真会弄得边关不得安宁。
利用骑兵的高速机动能力,对边关进行滋扰,这是大漠上的游牧民族的传统。匈奴、突厥、契丹都是如此,对于这等事,他们太熟悉了。
传承了几千年的传统,能不熟悉?
一旦面对滋扰不绝的游牧民族,即使强盛如汉唐之世,也是头疼不已,无可奈何。
这是为历史所证明了的。匈奴打不过汉朝,充分发挥匈奴骑兵的优势,大肆滋扰汉朝,给汉朝制造了巨大的麻烦。颉利可汗虽给唐朝活捉了,不甘失败的突厥人建立了后突厥,对唐朝滋扰了数十年,让唐朝束手无策,曾经一度连漠北都护府都丢掉了。
这些史实,记载在史书中,周威他们自然明白这种可怕的后果,不由得眉头皱到一起:“吴都指挥,那要怎生办?”
“耶律洪基走脱,就给了我们良机!”吴骥眉头一挑,大声道:“以他的性子,他一定会纠集残部,与大宋为敌。只要有他在,契丹人不管在哪里,都会集结在一起,我们就有了良机,一战而定大漠!”
“是啊!”周威他们恍然大悟,拍着额头,大是赞赏。
“曹操征西羌,大张旗鼓,却缓缓进兵,就是为了让西羌集中力量,一战而定!”皇甫嵩沉吟着,道:“如此来说,耶律洪基走脱,未必是坏事!虽然我们不能让这一战完美,可是,比起边关的安宁,完美又算得了甚么呢?”
若是耶律洪基不走脱,契丹各部分散,宋朝要剿灭很难。这点,已经为历史所证明了。耶律洪基走脱,以他的性子,必然不甘心失败,会纠集残部与宋朝为敌,他把军队集中了,这对宋朝来说,的确是一个天大的良机。
只要再打好这一仗,就彻底解决了契丹人!
解决契丹与解决耶律洪基,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前者更形重要!
“好算计!”周威大声感慨,道:“我终于明白,为何吴都指挥算无遗策。我们还在惋惜之际,你就想到后招了,了得了得!”
“是呀!万事算在前面,这正是吴都指挥算无遗策的原委所在!”齐大保和皇甫嵩齐声赞同。他们与吴骥共事已久,对吴骥这种前瞻性的算计非常佩服。
“吴都指挥,你说,我们甚时间用兵?”周威问出了众人最想知道的问题。
然而,吴骥并没有回答,而是摇摇晃晃,一头栽在地上,竟然睡着了:“呼噜噜!呼噜噜!”酣声大作。
“睡着了?”周威、齐大保、皇甫嵩、李明初他们很是惊奇。可是,他们紧接着也是摇摇晃晃,摔倒在地上,发出了如雷的酣声。
不仅他们睡着了,就是随来的宋军兵士也是心情一松,倒在地上睡着了。
“呼噜噜!呼噜噜!”
如雷的酣声响起,一众人你压着我,我压着你,在冰天雪地里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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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当吴骥醒来后,只见他已经睡在一间屋里,屋里生着炭火,屋里温暖如春。
再一望,只见周威、皇甫嵩、齐大保、李明初、韩方他们与他同处一屋,睡得正酣,酣声如雷,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把衣衫都沾湿了。
“醒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吴骥定睛一瞧,正是王韶。
王韶一脸的笑容,笑呵呵的,手里端着一只碗,快步过来,把碗递给吴骥,道:“这是热汤,快喝了。”
一听说汤字,吴骥的肚子就不争气了,咕咕的闹了起来,二话不说,接将过来,张口猛咽,几口就把一碗热气腾腾的热汤灌了下去,把碗一递道:“还要!再来!”
王韶摇摇头,把碗接过,放在一边,笑道:“吴兄弟,你先忍忍吧。你知晓你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十来天没吃没喝了。要是一下子吃得太猛,还不出事?先忍忍!”
长时间没有吃东西,是不能猛吃,不然的话,会出事的。
“十来天?”吴骥有些不信。
“你不信?”王韶摇摇头,道:“你可知晓,你睡了多少时间了?你睡了六天七夜了。”
“六天七夜?这么能睡?”吴骥根本就不相信这是真的,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你知晓这是哪里么?这是幽州!”王韶很没好气的,道:“你们也真是的,竟然敢在冰天雪地里睡着了。要不是燕云百姓发现了你们,把你们送来幽州,准给冻坏了。”
说到此处,王韶又是长叹一口气,道:“你们追击耶律洪基,太辛苦了!战马累死了,靠着两条腿追。还没吃没喝,没时间喘气的,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是受不了。心情一松,就睡着了。幸好,燕云百姓发现了你们。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向官家交待呢。”
“官家?”吴骥了解王韶,他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宋神宗。
“官家的旨意在前天就到了。你睡着了,我没有叫醒你。”王韶取出圣旨,双手抚着,叹息一声道:“吴兄弟,你又要辛苦了!”





大宋兵器谱 第一0九章 燕云光复(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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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九章 燕云光复(六)
“官家的旨意?”吴骥很是意外:“难道陕州出事了?”
宋神宗的旨意来得太快,必然是有大事,不然的话,不会在这时节来旨意,而最让吴骥担心的便是陕州战事了。好在,战事进行到眼下这种情形,即使陕州败得再惨,已经不能影响大局了。
“高!”王韶大拇指一竖,赞叹一声,然后就是脸色一沉,可以拧出水来了,道:“西夏人设伏,全歼了安定军,一举而拿下安定五城,大肆抢略,烧人***,安定五城已经成为废墟了。自大宋创建以来,就未有如此之惨者!”
宋朝虽然积弱,给异族压着打了上百年。可是,在这上百年里没有丢失过城池,更没有遭过如此惨事,王韶一提起这事就是声色俱厉,咬牙切齿,恨得牙根发痒。
“如此惨?”吴骥吃了一惊,猛的跳起来。
吴骥预料过陕州战事,即使吃了败仗,也不会如此之惨,五座城池化为废墟了,这是屠城,震骇人心的大事。一刹那间,吴骥的脸色和王韶的脸色一般无二,拧得出水了,双拳紧握,眼里似欲喷出火来,沉声道:“西夏人欠下累累血债,我们一定要讨回来!”
“一定要讨回来!”王韶大是赞同此议:“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恨虽恨,但事已至此,再恨于事无补,得处理正事要紧。吴骥长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过圣旨,展开一瞧,原来是宋神宗要他率军择机去西夏,以解陕州之围。
其中,特的提到了朝中商议经过。
“蔡京?”吴骥压根就想不到,竟然是蔡京这个名闻千古的奸臣见识最为洞明,提出了最为正确的主张,阻止了一场错误的举动。
“呵呵!”王韶发出一串畅笑声,道:“吴兄弟,这个蔡京可不得了,头脑灵活,学识渊博,精明过人,忠心王事,力推新法,深得官家和介甫赏识。”
他对蔡京极为推崇,言来颇多赞赏之意。听得出来,王韶对蔡京的赞赏是发自内心的。
吴骥相信王韶的眼光,暗自想道:“没有人天生是奸臣,蔡京之所以成为奸臣,那是因为他遇到了宋徽宗这个无能皇帝!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宋徽宗喜好声色犬马,时间长了,蔡京也就变了吧。”
宋徽宗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风流皇帝,喜好声色犬马,尤其是在艺术上成就非常之高。而蔡京在艺术上的造诣非常高,深得宋徽宗的赏识,渐渐的,蔡京也就变了。
“吴兄弟,你饿了几天,还是先吃点,你一边吃,我们一边商议这出兵之事。”王韶一招手,一个兵士进来,手里端着不少食物,放在吴骥面前,退了出去。
吴骥着实饿得狠了,一见食物就象馋猫遇到咸鱼似的,恨不得全吞下去。慌得王韶忙拦着,提醒道:“吴兄弟,慢点,莫要太急了。”
听了这话,吴骥真想骂他几句,可是,深知他说得有理,只得强忍着冲动,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来,而眼睛却是死盯着食物。自从涿州开战以为,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吃上美味的食物了,这食物一入嘴里,那感觉比山珍海味还要香,馋得吴骥口水直流,眼睛再也移不开了,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吴兄弟,耶律洪基逃脱,你对此事有何见解?”王韶把吴骥那副样儿看在眼里,差点笑出声来,他万万想不到,一向稳重的吴骥,竟然有如此被食物引诱的一面。仔细想想,换作任何人,都会如此,只是要个人,都会馋得流口水。
他这是为了转移吴骥的注意力。果然,吴骥不得不强抑心神,眉头一挑,把他的见解说了。王韶听得很仔细,不住点头,道:“吴兄弟见识明断,很有远见,这一仗刚刚打完,你就在谋划下一场大战了,了得了得!”
吴骥这种远见,任谁都会赞赏不已。眼下刚刚打败辽国,燕云之地还没有收复,吴骥就在谋划下一场大战了,而且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契丹问题,这着实了得,让人赞赏。
“吴兄弟所言极是有理。”王韶接着,道:“当初,我乍一听耶律洪基逃走了,气得是暴跳如雷,把兄弟好好数落了一通,若你当时在我身边的话,我一定会掐你脖子。耶律洪基,辽狗的皇帝,他走脱了,后患无穷呀。过了一阵子,我再细细思量起来,觉得耶律洪基走脱未必是坏事,给了我们彻底解决契丹问题的机会!”
吴骥不住点头,道:“若耶律洪基不走脱的话,契丹各部无人约束,分散在大漠中与大宋为敌,大宋要剿灭很是困难。想想匈奴,当年为汉武帝击破,改变策略,不再与汉朝正面作战,而是滋扰汉朝,使得汉朝很是麻烦。直到汉武帝驾崩数十年后,匈奴这才前来归降。即使归降了,仍有匈奴不服,不断滋扰,使得汉朝穷于应付。再后来,鲜卑的檀石槐故伎重施,连汉朝的和亲都不拒绝了。前朝的突厥,莫不如是。”
这都是经验之谈,游牧民族最善长的并不是正面作战,而是游击战。说到正面作战,匈奴、鲜卑、突厥都不是华夏的对手,因为他们没有先进的文明,没有发达的科技,装备与战术远远不及华夏。正是因为如此,匈奴、突厥才给汉唐灭掉。
可是,一旦游牧民族进行游击战的话,对华夏是一个巨大的麻烦。要知道,大漠广阔无垠,正是骑兵纵横驰骋的地方,游牧民族来去自如,打不过华夏,滋扰华夏不是问题。
若是耶律洪基给活捉了的话,契丹人无人约束,各自为战,分散在大漠各处,宋朝要剿灭,难度太大了。
耶律洪基走脱,他一定不会甘心失败,他会集结残部与宋朝作战,这就给了宋朝良机。若是谋划得当,一战把契丹的残余力量全歼了,就不会再有滋扰之事发生,从根本上解决了契丹问题。
“是啊!是啊!”王韶拍拍额头,笑道:“当初,我们一心想着活捉耶律洪基,差点犯下大错。活捉耶律洪基固然让人痛快,让此战完美,却是埋下如此大患,会死很多人,会让大宋数十年不得安宁,痛快是痛快了,就是不划算。幸好,耶律洪基走脱了,给了我们彻底解决契丹问题的良机!”
耶律洪基是辽国皇帝,活捉他是每一个人的心愿。在当时,吴骥他们是恨不得立时抓住他,到眼下,再细细思量起来,此事在当时有欠思量。所幸耶律洪基逃掉了,这是好事。
“问题是,我们何时对契丹人进行最后一击?”王韶打量着吴骥,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这事不确定下来,一切都是空谈。
前几日,周威他们问到这个问题时,吴骥竟然睡着了。今天,吴骥并没有睡着,而是摇头,道:“眼下说何时出兵,给耶律洪基最后一击,还为时尚早。这一战,我们必须要做两件事,一是要给耶律洪基足够的压迫,要让他感到紧张,他才会调集一切能够调集的力量。二是我们要给够耶律洪基足够的时间,只有如此,耶律洪基才能把契丹人的残余势力集中起来,给我们一战而定!”
若是不给耶律洪基足够的压力,他是不会想方设法调集残余力量。一旦有残余力量漏网,对宋朝就有麻烦。
若是不给耶律洪基足够的时间,他也不能调集足够的兵力,这点很重要。
“具体的用兵时间,要视具体的情形而定。我估摸着,至少需要半载,甚至一年的时间,耶律洪基才能把残余力量集中起来。”吴骥转着眼珠,思虑起来。
“呵呵!”王韶畅笑起来,大拇指一竖,笑道:“吴兄弟,跟你谈论军国大事,真是一种享受,总是说到我的骨子眼里。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事,等这一仗打完了,我们回汴京去面见官家,当面细说。嗯,这得作为秘密,就你我知晓,不得泄露。”
这关系着大漠是否稳定,关系着边关是否安宁,的确是要列为最高机密,吴骥不住点头,深表赞成。
“吴兄弟,契丹人这事,暂时告一段落了。我这就给你说下燕云之事。”王韶深知,要让吴骥有一个全面的判断,还需要让他了解燕云的近况。
自从涿州追击耶律洪基后,吴骥就不了解燕云之地的近况了,让他知晓太有必要了。
“涿州一战后,辽国精锐尽失,大宋胜利的消息传遍燕云之地,燕云百姓欢喜不已,开门迎王师,燕云之地光复之速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王韶抚着额头,笑呵呵的道:“我哪天不接到很多捷报?到如今,燕云之地已经光复得七七八八了。可是,我们手中的兵力太少,一时间来不及接收,到眼下,还有很多地方由燕云百姓掌管着呢。”
燕云之地就是现在以北京为中心的华北平原,地方不小。虽然宋军行动迅速,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全部占领,好多地方是由燕云百姓驱逐辽国官员,暂时代管着。
“契丹人占有燕云之地,胡作非为,弄得天怒人怨,人神共愤,这才有百姓群起响应大宋!”吴骥不住点头。
“是啊!”王韶眉头一挑,问道:“关于出兵西夏一事,你有何见解?”
今天有人要用我电脑,总算是赶出来了。




大宋兵器谱 第一0九章 燕云光复(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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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九章 燕云光复(七)
西夏攻占了安定五城,陕州局势危急,宋神宗这才下旨给吴骥,要他择机出兵,前去解陕州之围,这是重中之重。王韶之所以没有先说这事,而是先给吴骥介绍了一些情形,就是为了让吴骥对整个情势有一个全面的了解,方能做出最为正确的判断。
经过王韶的简洁通报,吴骥对宋朝眼下的情势有了全面了解,是该解决这最重要之事。
“这个么,我想还是尽快出兵的好!”吴骥眉头一挑,道:“陕州五城化为废墟,诚大宋从未有过之惨祸,这次出兵,无论如何也要讨回公道!血债血偿,我一定要让西夏付出血的代价!”
一提起安定惨祸,吴骥就是心中发紧,那是屠城,血淋淋的屠城,不讨回公道心中难安。
“讨回公道是必然。”王韶右手一握拳,狠狠一晃,咬紧牙关,恨恨的道:“西夏人这次犯下滔天罪行,若是不予严惩,无以申大宋之威严,一定要严惩!一定要让西夏付出血的代价!绝不能手软!”
宋朝积弱百年,声威不张,异族不知华夏的威风,为所欲为,无恶不作,不把宋朝放在眼里。眼下,虽然宋朝大破辽国,收复燕云在即,可是,仍不足以让异族震恐,唯有立威,方才让异族知晓华夏的威风,这很有必要,王韶说到紧要处了。
“大宋之威初显,异族还不知大宋厉害,这立威之举是必须要进行。再有安定之事,这就是名正言顺。这一次,我去西夏,一定要让西夏血流成河!要让党项人一提起我的名字都要变色!”吴骥深知立威的重要性,若无威,再多的恩都没有用,会给人认为那是软弱可欺。
而在这点上,宋朝积弱百年,今天输岁币,明天纳贡,让契丹、党项人以为宋朝好欺,今天攻打,明天攻取,把宋朝当作了予取予求的仓库。以前,宋朝国力不振,无法让异族知宋朝之威,如今,宋朝军威大振,是要好好立威了。
想想汉唐之世,哪个异族敢如此做?若是这样做了,必然要遭到汉唐大军的征讨。
别的不说,光是“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豪言,就足以震慑异族了。在强汉时代,不管你离汉朝有多远,只要你冒犯了汉朝,就要遭到汉朝的征讨。在汉朝的强势面前,谁敢不开眼来冒犯汉朝?
“嗯!”王韶对此事是大加赞同,眉头一掀,道:“吴兄弟,这事是必要的。可我以为,出兵西夏之期不如缓上一缓,等燕云之地收复了,再给兄弟们一点时间休整。自从年前出兵到眼下,我们一直在苦战,在冰天雪地里作战,苦不堪言,弟兄们很疲累了,让他们休整太有必要了。”
为了一举而攻下涿州,宋军连年都没有过,在大年夜对涿州发起奇袭,一举而打下涿州,让宋朝站在一个更高的***上。只是,大战不断,一直持续到眼下,已经一个多月了,将士们的确是太过疲劳,让他们休整太有必要了。
王韶不愧是知兵之人,一语切中要害。
“弟兄们是很疲累了,让他们休整很有必要。可是,时不我待呀!”吴骥眉头一拧,成一个川字,沉思着道:“若我们不立即出兵,而是休整完成了再出兵的话,很可能我们会错失良机!错失一举而解决西夏的良机!”
“良机?”王韶微一觉奇怪,眉头一挑,问道:“此话何意?”
“西夏攻占陕州之后,是他们进攻关中的最佳良机。陕州地势高,俯瞰关中,若是从陕州出兵,可以一举而下关中。”吴骥眉头不断跳动,道:“这要辽国没有战败,大宋与辽国相持,战事长期不决。这样的话,对西夏最有好处。而眼下嘛,已经不可能了。大宋大破辽国,辽国精锐尽失,耶律洪基仓惶而逃,辽国几乎成了一座空城,燕云收复在即,从燕云之地进攻西夏的道路回到大宋手里了。有了这条进军路线,西夏完全暴露在大宋的攻击之下,陕州已经不重要了,即使西夏把陕州和关中全部占领,于大局无益。”
吴骥的剖析非常有道理,一针见血,说出了西夏的情形。对于西夏来说,数十年来,他们一心想得到关中。关中,不仅仅是富饶之地,还是著名的勇士“出产地”,若是得到关中,得到八百里秦川的话,会使得西夏的实力暴增数倍,摆脱眼下这种穷得快疯了的情形。
前提就是要辽国拖住宋朝,不使传统进军路线回到宋朝手里。不然的话,即使西夏把陕州和关中全部占领了,也是于事无补。因为从燕云之地进军的路线对宋朝最是有利,一是便于大军行动,二是便于后勤运输,不象陕州那样总是因为地形复杂而给西夏断了粮道。
“是呀!”王韶叹息一声,道:“纵观古今,上下千年,自从霍去病出击河西走廊以来,华夏向西夏之地进军都是走燕云之地,而不是从陕州出发。大宋丢了燕云之地,这条最佳进军道路不在大宋手中,为契丹人所有,大宋不得不从陕州进军。明知道从陕州进军,面临着诸多不便,地形复杂,地势险要,彼此之间难以协调,各部不能相互增援,易为西夏各个击破。更让人难受的是,明知道每次出兵都要面临粮道被断的危险,却是总是给西夏断了粮道,不得不退军。”
断粮道这一手是西夏的撒手锏,用来对宋朝再犀利不过了,用了数十年,就奏效了数十年,这让宋人很是恼火。可是,限于陕州的地形,却又无可奈何。
这就造就了一种现象,那就是每当宋朝大举进军,胜利在望之际,传来粮道被断的消息,不得不撤退。
这种事情在宋朝与西夏的战争中不断重复,却是无法防止,让宋朝吃足了苦头。
“燕云光复,从燕云之地进军就成了必然,西夏即使在陕州打得再好,攻占了再多的城池,都没有意义了。”吴骥眉头拧着,沉思着道:“他们最好的处置就是趁我大军从燕云进逼之前撤出陕州。不然的话,西夏的精锐陷在陕州,相当于举国空虚,而我大军从燕云之地进逼,就打了西夏一个措手不及。”
说到这里,吴骥停下来,微叹一口气,道:“哎!我倒是希望西夏贪婪之心大起,不从陕州撤军,而是进军关中。那样的话,西夏的精锐一时之间撤不回来,而我会尽快进逼西夏,攻城掠地,一举而击破西夏。那样的话,我们就是一举而平定了西夏,解决了这个大患。可是,我却知晓,这是不可能的。李宗保和梁熙是良将,他们不会想不到这点。是以,我们要尽快出兵,与他们比比,看谁下手更快!”
为了这次攻宋,西夏是精锐尽出,连铁鹞子都出动了,可以想象西夏投入的兵力有多少,举国之兵,十之***在陕州。西夏国内空虚,若是吴骥的动作够快的话,快速逼近西夏,出其不意,大举进攻,在西夏的精锐撤回之前打进兴庆府,那么,西夏也就不复存在了。
可是,这只能是一种美好的愿望。虽然吴骥很不想说,却是不得不承认,李宗保和梁熙都是良将,不会看不到这种危局。他们一定会趁早撤军,要在宋军大举进攻之前,回防西夏。
不然的话,一旦宋朝大军压境,一切都迟了。
说到底,就是比吴骥和李宗保他们谁的动作更快了。谁最先到达西夏,谁就占有先机。若是李宗保他们先行撤回的话,西夏也就稳固了。若是吴骥先到达,就可以大举攻城略地,直扑兴庆府,一举而灭西夏。
“有理!有理!”王韶不住点头,道:“虽然我们痛恨西夏人,可是,不得不承认,西夏有能人。李宗保和梁熙就是两员良将,他们一定会想到这点,尽早撤兵。若是给他们撤回西夏,后患无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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