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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兵器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扬
“不错!就这么办!”吴骥打量着正在列阵的西夏军队,道:“李俨这老狗,又要做我们的磨刀石了!”
“他要是明智的话,就该躲在城里不出来。”皇甫嵩微微一笑,道:“他却昏了头,出来送死,那就怪不得谁了!”
“他是瞧不起我们呗!等到他清醒过来,悔之晚矣!”齐大保一咧嘴角,极是不屑,道:“虽然我们没有与西夏狗恶战一场,却知道西夏狗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除非遇到铁鹞子,才能与我们硬碰硬!”
“即使铁鹞子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的陌刀专破骑兵,铁鹞子虽然冲击力强,哪里抵挡得住陌刀。更别说,我们还有霹雳弹呢。”韩方的信心更足。
铁鹞子是很强,其战力到底有多强,吴骥他们早就预估过,肯定与宋军有差距,因为宋军的装备能克制铁鹞子。
“只有当我们在战场上把西夏狗碾成碎片后,西夏狗才能真正的震恐!”吴骥眼中厉芒一闪,道:“这一仗,不用任何的计谋,就是要靠强悍的战力,把西夏狗屠光!”
西夏与宋朝打了数十年,一直压着宋朝打,导致了西夏人瞧不起宋军。要不然,李俨也不会叫嚷着要屠光宋军,率军出城与宋军大战。说到底,就是西夏人不知宋军的厉害。只有宋军在战场上把他们碾成飞灰后,他们才知晓厉害,才会真正的惊惧。
“就这么办!”众将齐声赞同。
“吴骥,出来受死!”就在吴骥他们商议这会儿,西夏大军已经列成阵势了,一个占地数里的阵势整肃异常,厚重,不可撼动。李俨大是得意,骑着骏马,绰着长枪,出来叫阵,口出狂言,要吴骥受死。
“哼!”周威冷哼一声,道:“老狗狂得没谱了,竟敢叫吴都指挥受死!”
“他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老狗的年岁活到狗身上去了!”皇甫嵩他们不由得骂了起来。时至今日,他们对吴骥是越来越敬仰,辱骂吴骥,是他们不能容忍的。
吴骥不去理睬李俨的叫骂,骂得再好,不如真刀真枪好,等到打败西夏人,一切自有分晓。吴骥骑着战马,来到阵前,开始简短的训话:“弟兄们:我们自进入西夏境内,势如破竹,一举拿下左厢神勇军司、祥祐军司两座坚城,屠尽了城里的西夏狗!可是,夏州的西夏狗不知晓我们的厉害,叫嚣着要把我们杀光,你们能忍受西夏狗的呲牙咧嘴吗?”
“不能!”
宋军早就把西夏军队的叫骂声听在耳里,气在心头,无不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吼叫起来。
“弟兄们:杀光西夏狗!让西夏狗闭嘴!”吴骥手中的斩虏刀一挥,率先冲出。
“杀光西夏狗!”
“西夏狗闭嘴!”
宋军将士们呐喊着,紧跟着吴骥冲了出去。
“隆隆!”
宋军一动,动地山摇,杀气腾腾,好象一片海潮,朝西夏军队涌去。波澜壮阔,气势不凡,不可阻挡。
宋军的骑兵从左右两翼直插西夏军队的后背,要一举切断西夏军队的退路,不让他们缩回城里去。
陌刀手端着陌刀,排着整齐的队形,在刀手的掩护下,排山倒海一般压了上去。
望着疾冲而来的宋军,李俨嘴一裂,根本就不在乎,冷笑道:“久闻吴骥能征善战,不过是徒有虚名。哪有一开打就抄后路的,当我们大夏勇士是猪?”
依他想来,西夏军队很精锐,压着宋朝打了数十年的,即使不如宋军,也要打上好一阵子才能分出胜负。吴骥一来就派出骑兵抄西夏军队的后路,那是摆明了不把他放在眼里,要把西夏军队全歼。
派出骑兵抄后路,那是在胜负之数即将分出之际,为了防止敌人逃跑。哪有一上来就派兵抄后路的。
“你想抄我后路,我就击破你中路,让你空忙一场!”李俨打了一辈子的仗,深通兵法,一来就看准了。只要他击破了吴骥的中路,吴骥的一切布署都是白忙活。
他的盘算很好,就是不切实际,他的念头刚刚转完,形势就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砰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西夏军队好象给农夫收割的庄稼似的,成片成片的倒下。
“这个……”
这是西夏精锐,在宋军的进攻面前,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这事谁会信?李俨打死也不相信,一而再,再而三的揉眼睛,不得不信。
他的嘴巴张圆,可以塞进一只海碗了!
这是他这辈子最为震惊的时刻!
他更为震惊的还在后头,只见宋军陌刀手端着陌刀冲来,如入无人之境,不管挡在前面的是人是马,狠狠劈下去再说。每一次劈下,就有不计其数的西夏兵士变成碎肉。
久闻前朝陌刀的厉害,却是没有亲身领教过。今日亲眼目睹,方知陌刀之厉害,远过传闻,李俨不由得瞳孔一缩。
宋军的进攻犀利异常,没有任何的停顿,他们所过之处,西夏军队成片成片的倒下。
“前朝大军冲锋,亦不过如此!”
李俨猛的想起故老相传的唐军勇猛之事,与眼下的情形一比较,竟然发现宋军比起唐军丝毫不逊色。
“兴许,还有过之!”李俨马上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对宋军的评价更高数分。
今天精神好些了,肩膀更疼了。码字的时间长了,肩膀、脖子、手指都会疼,这是我们写手的悲哀。今天就更一章了,请朋友们见谅。





大宋兵器谱 第十三章 西夏震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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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西夏震恐(上)
兴庆府,皇宫,李秉常正与一众大臣计事,说到欢喜处,个个脸上带着笑容。
“皇上,这次大夏出兵陕州,收获颇丰,得到不少金银财物不说,还拿下五城之地。有了这五城在手,大夏就可以进窥关中了。”
“只可惜,李宗保、梁熙他们没有约束好三军,致使安定五城化为废墟,实令人叹息。”
“是啊!欲夺关中,不能留下恶名,要有美名。安定五城之事一出,关中之人必然对大夏痛恨不已,这让为大夏进军关中增添阻挡。”
对于安定五城被屠一事,西夏朝中还是相当的清醒,他们意识到了这事的严重性。这会激发汉人的血性不说,还会让西夏背上恶名,使得他们进军关中更加困难。
虽然西夏这次出兵陕州,打了一个大胜仗,破天荒的拿下五城。可是,他们仍是知道,以西夏的实力,要想顺利拿下关中,依然是困难不少。别的不说,光是数十万西兵就足够他们受的了。
再有了安定五城被屠一事,使得关中百姓痛恨西夏人,奋起抵挡,那么西夏的困难就会更大。
“好了!莫要再说了!”李秉常眉头一挑,挥挥手,道:“安定五城这事,李宗保、梁熙他们约束无方,号令不严,才有此等惨案,让大夏为陕州百姓痛恨。非他们不愿约束三军,而是无法约束。大夏勇士生长在高山峻岭里,一辈子能走出山岭间就不错了,更别说陡然间见到如此之多的财货,那是他们不敢想象的,要不心动都不成。”
西夏的主要组成部分是党项八部,其实就是羌族。羌族生长在西北的大山里,很少有人能走出大山,乍见陕州的富饶,那是花花世界,那是天堂,谁能不眼花?谁能不心动?
在这种情形下,就算李元昊复生,也不见得能约束得住三军了,李秉常叹息一声,道:“这事,若是不解决,大夏难以取得关中。要想让大夏成功的拥有关中,首要之务就是让大夏的勇士们发财,拥有他们所想拥有的财货。只有如此,大夏的勇士才能保持高昂的士气,军心稳固。至于关中宋人的死活,就两条路,一是为大夏做牛做马,二是死路。不愿为大夏做牛做马者,要之何益,不如让他们死掉!”
他这番话说得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可是,话里蕴含着无穷的杀机。意思就是说,首先要让西夏军队拥有无穷无尽的财货,至于如何拥有,那就是抢呗。这一抢起来,关中百姓的死活不是他考虑的,他只需要西夏军队士气高昂,军心稳固就行了。
可以想得到,这道命令一下,西夏军队将会是无法无天,烧杀抢掠成风,***之事层出不穷,陕州、关中百姓将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日子之艰难比起燕云十六州的百姓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西夏群臣却是听出了另一种好处,那就是他们可以为所欲为,富饶的关中将是他们的天堂,是他们的乐土,无不是大喜过望。
“皇上,我们甚时间进军关中?”
“关中啊,八里秦川,富饶之地,财货堆积如山……”
群臣越说越是欢喜,个个眼里冒出了美妙的小星星,恨不得马上杀到关中去。
“快了!”李秉常信心十足,右手一握拳,狠狠一晃,道:“等李宗保、梁熙他们进军关中之后,朕要御驾亲征,直下关中!呵呵!”
进入关中后,西夏将有一个美妙的前程,财货比起眼下暴增数十倍,口众会增加十数倍。再者,关中被视为“形胜所在”,那里可以成就王业。拥有关中,就拥有了争霸天下的资格,就可以与宋朝争夺天下,好处多多,多得无法想象。
李秉常是越想越欢喜,满面红光,张嘴直乐呵:“呵呵!唯一的不足,就是耶律洪基败得太快了!”
“是啊!若是耶律洪基不败得如此之快,而是和宋皇打上数年,对大夏的好处就更多了。”
“宋军大破耶律洪基,拿下燕云十六州后,会不会从东面向大夏进军?”
“若宋军从东面向大夏进攻,那后果不堪设想啊。想当年,霍去病两次出击河西之地,打败二十四万匈奴大军,一举拿下河西呀。”
听着群臣的议论声,李秉常一挥手,道:“无妨!宋皇虽然拿回了燕云之地,宋军必然是兵老师疲,难以为继。你们要知晓,宋军是大年夜动的手,那是冰天雪地,在冰天雪地里打仗,非宋军所长。到眼下为止,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们一定非常疲惫。若是朕所料不差的话,宋军一定会在燕云之地休整,等到疲惫舒缓,再向大夏进军。”
在冰天雪地里打仗,那是契丹人的特长,不是宋军善长的。大年夜,那是一年中最冷的季节,宋军舍长用短,虽然打得不错,付出的代价必然不小。别的不说,光这疲累就够宋军受的了。
李秉常是个聪明人,通晓兵道,说到点子上了。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宋军不顾疲劳,已经向西夏发起进攻了。
“你们提到霍去病攻打河西走廊,就惊惧不安,那是你们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李秉常越来越欢喜,声调转高,道:“在汉代,匈奴盘踞河西,没有城池,只有帐幕,便于霍去病的精骑冲杀,这才有打败二十四万匈奴大军之事。眼下的大夏,在河西之地拥有不少坚城,左厢神勇军司、夏州、兴庆府,哪一座不是坚城?就算霍去病复生,他也奈何不得大夏。宋军若是从东面杀来,必然受挫在大夏坚城之下。朕只需要派出少股兵力在东面抵挡,其余大军直入关中,岂不美哉?”
“哈哈!”李秉常再也抑止不住欢喜之情了,仰首向天,哈哈大笑起来,得意非凡。
“哈哈!”群臣眼里全是美妙的小星星,陪着李秉常大笑。
一时间,畅笑声震天价的响,震得屋梁上的斗拱都在颤抖。
“禀皇上,宋军攻下左厢神勇军司!”
就在一众君臣兴奋莫铭之际,只见一个太监急匆匆的冲进来,手里持着一块布片,还捧着一个匣子,一脸的惊惧之色。
“呵呵!”李秉常不以为意,轻松的挥挥手,笑道:“宋军攻下左厢神勇军司?哪个不长脑子的蠢材,敢如此造谣?”
“左厢神勇军司,那是大夏的坚城,就是精锐的契丹人也是无可奈何,宋军再能打,能奈坚城何?”
“要说谎,也得找个好籍口!真不长脑子!你猪呀!”
一众大臣跟着喝斥起来,喝声如雷,把个太监当狗一样吼着。要不是李秉常就在眼前,他们一定会是要痛揍一顿这个不长脑子的蠢猪!
“来啊!拉出去砍了!”李秉常双眼一眯,杀气腾腾,冷冷的道:“说谎要找个好藉口!下辈子,聪明点儿!”
“皇上,皇上,这是真的呀!”这个太监一听就急了,李秉常真的动了杀机,不能不惧呀。卟嗵一声跪下来,急惶惶的道:“皇上,这是吴骥送来的血书!这是李忠的头颅。这事能假么?”
心急之下,太监忙把手中的布片,还有匣子呈上,只有这两样东西才能救他的小命了。
“吴骥的血书?李忠的头颅?”李秉常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天的笑声:“哈哈!哈哈!这谎言很好笑,很好笑!笑死朕了!笑死朕了!”双手捂在胸口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就不去接布片和匣子。
“哈哈!”群臣也是当笑话听的,这事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天方夜谭,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走!”
两个侍卫上前,把太监抓住,就要拖出去了。
太监一下子急了,大吼一声:“皇上,你怎如此糊涂?把真话当假话听!你瞧瞧,这是不是李忠的头颅?”
情急之下,不管不顾了,打开匣子,把匣子翻过来,一颗人头滚落,怒目而视,嘴巴张阖,一脸的不甘之色,不是李忠还能是谁?
“李忠?”
李忠是宗室,是镇守左厢神勇军司的大将,朝中谁能不识?谁也不会认错。乍见头颅,李秉常和一众大臣尖叫出声,一脸的震惊之色,他们脸上堆了一层又一层的笑容荡然无存了,个个瞪圆了眼睛,打量着李忠的头颅,直接石化了。要不是胸膛急剧起伏,真会把他们当作雕像了。
侍卫也惊呆了,不再拖太监出去。太监的小命总算是保住了,忙着提醒道:“皇上,吴骥送来手书。”
“吴骥的手书?”这次,李秉常不再说当笑话听的了,而是右手一伸,一把夺过来,三两下展开,一扫之下,脸上变色了,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噔!噔!噔!”李秉常一连后退了十来步,好不容易方才稳住身形,身子打颤,结结巴巴的道:“这,这,这……”
手一松,手中的血书掉在地上,正好展开了,群臣伸长脖子,睁大眼睛一瞧,步了李秉常的后尘,不住后退,脸上没有血色。
吴骥的手书是用李忠的鲜血写就的,依然鲜艳夺目,上面的字体发着妖异的红光。可是,在西夏君臣眼里,那不是血书,那是魔书,把他们的精气神,还有胆魄全给吸光了!




大宋兵器谱 第十三章 西夏震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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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西夏震恐(下)
吴骥的血书没有长篇大论,更没有华丽的词藻,只是把左厢神勇军司的事情扼要说明一番,最后用鲜血写了四个大大的血字“血债血偿”。
左厢神勇军司,那是宋军报复的第一站,整个城里的数万党项人、西夏军队、还有他们的家眷,全给宋军屠戮一空。左厢神勇军司号泣不已,鲜血流进了护城河,把护城河染红了。
准确的说,护城河不是给染红了,而是河面上漂浮着厚厚一层鲜血。由此可见宋军在左厢神勇军司的杀戮有多严重了。
吴骥的手书已经不需要什么华丽的词藻,不需要气势磅礴的话语,只需要把整个事实告知李秉常,就足以让他胆寒了。
宋军并没有象李秉常预料的那般,在燕云之地休整,而是不顾疲劳,直扑西夏而来。宋军并没有如李秉常他们预计的那般,没有顿兵于左厢神勇军司这座坚城之下,而是一鼓作气就拿下了。
不仅拿下来了,还把左厢神勇军司给屠戮一空,为安定五城的百姓报仇,这对李秉常来说,具有无比的震憾力!
他适才还在夸耀,要让西夏兵士过上好日子,要让他们在关中大杀特杀,大抢特抢。这话才出口,就接到了吴骥的手书,这无异于响亮的耳光,重重抽在他的脸上,他自己都感到脸上火辣辣的,无地自容。
来自敌人的信不能信,可是,李忠的头颅就在眼里,谁敢不信?
最让他们心惊的是吴骥写得特别大的“血债血偿”四字,这是吴骥要报仇雪恨的决心展示,左厢神勇军司就是最好的证明。
安定五城之事,不要说宋人,就是李秉常自己都觉得西夏做过了火。为了这事,他召集一众大臣商议过,如何处置此事。最后,他从西夏的全局出发,决心以后可以多做这种事,只有如此,才能让西夏军队保持高昂的士气,稳固的军心。
刚刚做出这一决定,吴骥的手书就到了,展示了无比坚决的复仇决心,谁能不惧呢?
“血债血偿”四字,宛若惊雷闪电一般,在一众君臣心里轰鸣,个个呆若木鸡。
“皇上,吴骥好大的口气,他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定是李忠疏忽大意,给吴骥所趁,赚了城。”
“定是这样!攻打涿州不就是给宋军赚城的么?”
众臣清醒过来,念头转动之际,立时有了新的解释。如此一说,倒也成理,有涿州之战的先例在,李秉常有也有些信了:“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大夏的坚城,岂是那么容易拿下的!可一不可再,吴骥拿下左厢神勇军司,还能拿下祥祐军司?”
一众大臣越想越是信心足,适才的惊惧渐渐消散,代之而起的就是轻蔑与不屑。
“禀皇上,吴骥拿下祥祐军司!”
然而,就在一众君臣得意之际,只见又一个太监急惶惶的冲了进来,远远就嚷开了。
“祥祐军司丢了?”这次李秉常不敢再出言喝斥了,而是震惊的问道。
“是怎生丢的?”有大臣忙着问询。如此一说,他们是相信了。
虽说这事有些难以置信,毕竟有左厢神勇军司被屠这事在,他们不敢不问个明白。
“禀皇上,这事不明。”这个太监惊惧难安,低下了头颅。
祥祐军司是夏州的东大门,这丢了,其后果相当的严重,比起左厢神勇军司丢了的影响更大,这会把旧都夏州暴露出来。
就是如此重大的事情,竟然不知道祥祐军司是如何丢掉的,这也太无能了吧?
要是李秉常发怒了,摘了自己的脑袋也很正常,太监不敢不惧啊。
果然,只听李秉常指着他喝斥起来:“你这酒囊饭袋!朕养你们是白养了,真是一群猪,连个消息都不清楚!”
太监委屈得要哭了,忙着辩解:“皇上,小的久在宫中,与外面的消息不通。这消息,是外面传进来的,小的哪里知晓是甚原委。”
这是实情,太监只能呆在宫里,即使是出宫也要告假的,要不然的话,那就是重罪。祥祐军司,离皇宫远着呢,太监哪里知晓是如何丢掉的。
可是,太监却是忘了,李秉常正在气头上,哪里管那些,李秉常咆哮一声,拔出佩剑,狠狠砍了下去,太监的头颅飞得老高,眼睛瞪得滚圆,到死也不清楚他哪里错了。
“没用的酒囊饭袋!”李秉常兀自气怒不息,吼声如雷:“给朕查!给朕查!祥祐军司是如何丢的?左厢神勇军司是如何丢的?”
连丢两城,却是不知如何丢掉的,不要说李秉常震怒,就是一众大臣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心里把那些打探消息的鹞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皇上请息怒!丢了左厢神勇军司、祥祐军司,大夏还有夏州在。夏州城高垣厚,易守难攻,只要有夏州在,吴骥无能为力!”
有大臣忙着劝解。
夏州,是西夏的发祥地,在西夏历史上具有极为重要的作用,曾经经历过多次兵灾,都挺了过来。只要夏州在手,即使吴骥是天神下凡,也是不无可奈何。
如此一想,李秉常渐渐平静下来了,长吸一口气,眉头一挑,道:“夏州经历过很多大风大雨,就算吴骥长的是一口钢齿铜牙,也要崩掉他几颗!哼,有夏州在,看你吴骥能蹦几天?不过,左厢神勇军司和祥祐军司如何丢掉的,一定要查清楚。”
吃了亏,总得要弄个明白,众臣不会有异议。
“禀皇上,夏州丢了!夏州丢了!”
刚刚达成一致,又见一个太监急惶惶的冲了进来,双腿打颤,卟嗵一声就软倒在地上,颤抖而结巴着禀报起来。
夏州,是西夏的旧都,地位极为重要,先不说夏州的地略地位,那里有西夏皇族的怀念,有李继迁这些人住过的屋子,用过的物品,具有极高的纪念价值,这都丢了,相当于连祖坟都丢了。
只要是个西夏人,就明白其中的厉害,这个太监早就吓得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身体发软,没有力气,连冲到李秉常面前的力气都没有了。
“甚么?夏州丢了?”李秉常爆发出惊天的咆哮声,一蹦三尺高,眼珠差点砸在地上。
“不可能!”紧接着,李秉常就是否认了。对于他来说,他宁愿相信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也不会相信夏州丢了。
因为,夏州实在是太过重要了。无论是从象征意义上来说,还是从战略地位上来说,都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为了保住这座重城,西夏是不遗余力,打造得特别坚固,不要说数万大军,就是数十万大军出现在这里,也不可能奈何得了夏州。
“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就算吴骥长的有翅膀会飞,他也不可能飞上城头!”
“那是夏州,大夏在夏州积蓄了那么多的粮草,那么多的军械,就算吴骥长有翅膀会飞,也会折翅!”
群臣也是不信。左厢神勇军司和祥祐军司丢了,他们虽然震撼,还能相信。夏州丢了,他们无论如何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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