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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兵器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扬
“好吧,好汉既如此说,那在下就在这里说了。”这人先自我介绍:“在下是辽狗纳贡馆里的汉人佣仆。”
“纳贡馆里的汉人?”众人齐声讶异,紧接着就是不屑,很是鄙夷的打量着这人。
纳贡馆是宋人心中的痛,凡是与纳贡馆有关的人与事,都会为人瞧不起。更别说,还是里面的佣仆,干的就是讨好契丹人的事儿,最是为人瞧不起。
“原来是走狗!哼!”掌柜的忍不住了,出言讥嘲:“是不是你的契丹主子没给你骨头啃,你就来找好汉找骨头了?”
“你……”掌柜这话太激烈了,这人脸上厉芒一闪,随即忍住,无奈的苦笑:“要不是为生活所逼,哪会去受这等窝囊气,里外不是人。在纳贡馆里要受辽狗的气,出了纳贡馆又要挨白眼,哎!”
“还是说事吧,你找我何事?”吴骥不愿在这事上纠缠。
这人吸口气,平复一下心神:“好汉,你打了辽狗,大长我们的威风,在下听说了,也是欢喜。可是,这事惹得萧庆衣大怒,他要在深夜前来杀好汉,还请好汉早作打算。告辞。”
这人话一说完,转身就要走,却给吴健拦住了:“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亲耳听见了,假不了。”这人非常肯定。
若是没有这事,想必以他一个佣仆的身份,也不必大费周折,前来见我了,吴骥念头转动,立时有了定论:“多谢好汉相告。吴骥斗胆,请教好汉高姓大名。”
“一个为人不耻的佣仆,说出名姓有辱家门,不说也罢。”这人摇头,不打算透露姓名。
“你不敢说姓名,焉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掌柜的依然不依不饶。
吴骥摆手阻止他,道:“掌柜的,想必这位好汉也是迫于无奈。好汉,你前来告知我这消息,想必无法再回去了,不知道你有何打算?”
“不能回去了,就回乡下去。”这人无奈的叹口气。
吴骥一打眼色,吴健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这人。吴骥道:“一点小意思,还请好汉笑纳。”
这人把银子握在手里,抚摸着,爱不释手。
掌柜的瞧在眼里,大是不屑,裂裂嘴角,连讥嘲的念头都升不起来了。如此贪财的人,果然不愧是辽狗的走狗。
这人叹口气,万分不舍的把银子放下:“若我拿了这银子,我就是猪狗不如。这里是燕赵之地,我不敢自大,却还是燕赵男儿。好汉,你请多保重。”这人一抱拳,快步而去。
“他……燕赵男儿!”掌柜的嘴巴张了又张,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对这个佣仆很是瞧不起,以为他贪心,哪里想得到,此人最终克制了自己的贪念。
“果不愧是燕赵之地,自古多豪杰!”吴骥感慨无已。
看着银子,众人也是感慨,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最让人瞧不起的佣仆,竟然有如此气节,掌柜的更是一巴掌拍在自己嘴上,怪责起来:“看你还敢不敢多嘴。”
“骥哥,你说我们怎么办?”吴健有些担心的问:“纳贡馆里有不少辽狗,一旦打起来,可不好对付。”
今日,他们与辽兵打过一架,虽是胜了,可是,他们很清楚,以他们的身手还打不过辽兵。他们今日之所以能胜,一是人多,二是斩虏刀犀利。萧庆衣发火了,深夜前来,必然是恼羞成怒,精锐尽出,不杀了吴骥不会罢休。
“是呀,骥哥。”吴星也是担忧。
“好汉不吃眼前亏,吴好汉还是暂避一下的好。”掌柜的虽然痛恨辽兵,却也是明晓情势:“要不,好汉可以向雄州知府求救。”
“不成!”吴健一口否决:“辽狗在雄州横行,知府不敢问,还会管这事么?”
“吴健,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向雄州知府求救。可是,我也不避。”吴骥眼睛光芒闪动:“萧庆衣敢来,我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以为我是任意由他拿捏的?”
“骥哥,你要怎生办?”吴健的精神又来了:“打辽狗,好啊,我最喜欢了。”
“打辽狗!”众人对契丹人是最为痛恨的,吴骥要教训萧庆衣,人人兴奋。
“掌柜的,你这店可能要开不成了。”吴骥笑对掌柜的道:“损失我会赔偿。”
“不须!”掌柜的一咬牙:“只要能教训教训辽狗,不开店就不开店。好汉,你要打算怎生对付辽狗?”





大宋兵器谱 第三十三章 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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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自投罗网
月黑风高,君悦客栈外面出现几十个黑影,正是萧庆衣一伙。
此时的萧庆衣好象打了鸡血似的,异常兴奋,身着华贵的绸衣,很是轻松,打量着黑漆漆的客栈,恨恨的道:“吴骥,你这汉狗,你竟敢打我的脸!你竟敢让大辽的勇士丢脸,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吴骥两次教训辽兵,着实是一个漂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受不了。一到深夜,立时带领辽兵赶了来。
他身后的辽兵,个个身材高大,精悍异常,背着弓箭,挎着弯刀,一瞧便知是身经百战的好手。数十个辽兵站在一起,气势惊人,不愧是压着宋朝打了上百年的精锐。
“进去!活捉吴骥,余者,全部杀了!”萧庆衣右手一挥,大声下令。
几十个辽兵握着弯刀,好象豹子般敏捷,就朝客栈扑了过去。萧庆衣本人却是如闲庭散步一般,轻松异常的走着。依他想来,吴骥再厉害,也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带的全是精锐啊,辽兵个个上过战场,杀了不少宋朝兵士的,一个区区吴骥,焉能兴风作浪?
不仅他如此想,就是这些辽兵也是如此想,来到门前,手中的弯刀从门缝中插入,挑掉门闩,一众辽兵就冲了进去。
“快点啊!慢了可杀不成了汉狗了!”
“好久没这么杀过汉狗了,怀念啊!”
“听着汉狗的惨叫声,那是最美妙的事儿!”
“妇人莫要杀了,留着给我们快活!”
一众辽兵一进了客栈,就莫铭的兴奋起来。他们横行霸道,杀过的宋朝百姓不知道有多少,每当听着宋朝百姓的惨叫声,那是最美妙的音乐,让人兴奋,让人感觉如同飘在云端。
“杀!”有辽兵太过兴奋,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挥着弯刀,朝房间冲去。
几十个辽兵,个个身手矫健如同豹子,握着弯刀,就冲了上去。
“咻!咻!”
尖锐的破空声响起,打破空气的屏障,在静夜中格外响亮。
“这是甚么声响?”
“好象是弩机的声响。”
“弩机?你昏头了吧!这里哪有弩机?”
一众辽兵听在耳里,却是不明所以。很快,他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啊!啊!”
惨叫声不断,不断有辽兵倒在地上,发出临死前的惨叫。
“真的是弩机!这是弩矢!”
“小心!小心!小心弩矢!”
辽兵骑射娴熟,砍杀、放箭,他们不怕,他们完全可以压着宋军打。可是,他们最怕宋军一样东西,那就是宋军的弩。宋军的弩有很多种,不管哪一种,都不是血肉之躯可以抗衡的,澶渊之盟前,辽宋大战,辽国的重将就是死在宋军的弩矢下来。
这里有弩机,有弩矢,他们真的是没有想到,他们真的是害怕了。被弩矢射中,会死得很惨的。
这些原本跟打了鸡血似的辽兵,宛如当头一盆冷水,所有的激情,所有的幻想刹那间破灭,忙伏在楼梯上,不敢乱动。
“砰!砰!砰!”
一阵重物撞击声响起,好象天塌地陷似的,地面都在抖动。
黑夜中不辨东西南北,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一众辽兵唯有凝神静气的份。紧接着,他们就是惨叫声四起,不少人给重物砸伤砸死,不论伤与死,都发出杀猪似的惨叫。
“这是怎生了?”萧庆衣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动静,不明所以,恨恨的道:“一群废物,杀个人还半天没动静,真是蠢猪!回去之后,有你们好看。”
快步进了屋,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萧庆衣立时知道不妙,忙叫辽兵打起火把。火把没准备,杀几个不识务的刁民而已,不会费多大事的,哪里用得着火把。一时之间,哪里去找火把。
“抓强盗!”
突然之间,一阵吼声响起,不少火把点燃,把屋里照得如同白昼。
萧庆衣看清了,楼梯上一地的尸体,不少辽兵正在挣扎叫疼,个个完全没了昔日欺压宋朝百姓那样的嚣张了。
楼道中,除了辽兵外,还有不少石头、砖块,死了的辽兵不是给弩矢射杀,就是给石头砖块生生砸死。活着的,要么给弩矢射作曲,要么就是给石头砖块砸得头破血流,筋断骨折,惨不忍睹,这里不再是楼道,而是修罗屠场。
“怎么会这样?”萧庆衣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明白,会有如此变故。他可是信心十足,信心满满,满以为能把吴骥活捉,任由他打杀,出一口怨气。没想到的是,到头来,却是正好相反,倒霉的是他,他的兵士死伤惨重。
再瞧楼上,出现十几个人,有人手里握着手弩,似乎是宋军。还有一个掌柜,几个店小二,就这些人也能把大辽的勇士整得死伤惨重?
要不是亲眼瞧见,萧庆衣无论如何是不会相信的。可是,事实俱在,由不得不信。
领头的年青人手一挥,道:“强盗入室行窃,罪大恶极,死有余辜,杀光!”
那些宋军收了弓箭,握着明晃晃的刀,对着还在挣扎的辽兵就砍了下去。瞧他们那痛恨样儿,巴不得辽兵绝种似的。一刀下去,必然有一个辽兵死于非命。
“住手!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斩杀大辽的勇士,你们就不怕大辽讨伐?”萧庆衣强忍着心惊,不得不端起架子,喝斥起来。
“哈哈!”一片笑声响起,无比的畅快,这些人杀得更加欢快了。
“这是辽国的勇士?不会吧?辽国的勇士会效那强盗行径,入室杀人越货?”为首的年青人,正是吴骥,笑嘻嘻的说:“你敢诬蔑大辽,你好的胆子,给我拿下了!”
吴健和吴星两人好象下山的猛虎,握着斩虏刀,就冲了过去。
萧庆衣的身手也不弱,临危不乱,拔出弯刀,紧握在手里,凝神待敌。吴健和吴星扑将上来,手中的斩虏刀对着他就斩了下去。萧庆衣忙用中的弯刀去迎,只觉手头一轻,半截断刀掉在地上,他的随身佩刀,竟然不济事。
“这,这,这……真是削铁如泥?”萧庆衣猛的想法,日间辽兵向他禀报,吴骥手里有能斩断他们弯刀的利刃,他还不相信,如此看来,此事千真万确啊。可是,后悔晚矣。
萧庆衣手中的半截断刀朝吴健扔去,吴健侧身闪过。萧庆衣趁这功夫,就要逃开,却听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莫动!你敢一下,就削掉你的狗头。”
他只觉脖子上冰凉凉的,斩虏刀上传来的冰凉让他头皮发炸,感觉如坠冰窖。他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几时如这般给人制得没了脾气?
吴星不由分说,取出绳索,把萧庆衣捆了个结实。




大宋兵器谱 第三十四章 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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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压着宋朝打了上百年,占足了上风,辽国人自认为比宋人高上一等,在他们面前,宋人只有心惊胆跳,跪地求饶的份儿,几时有过辽国人给生擒活捉的事?
这是侮辱,这是耻辱,这是奇耻大辱,萧庆衣这辈子就没有受过如此侮辱的事儿!不要说吴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就是宋神宗见了他萧庆衣的面,也是礼节周到啊。
萧庆衣万分不甘心,可是,情势处此,不甘心又能如何?就算他咬断一口钢齿,也是无可奈何了。
更让他郁闷的是,一众亲兵当着他的面杀辽兵。那个狠劲,就象辽兵与他们有杀父大仇似的,出手决不留情,没死的一刀砍死,死了的还要补上一刀,用亲兵们的话来说“辽狗可恨,就是死了也不能让他们安生!”
“住手!住手!你们这些汉狗……”萧庆衣还是有些胆色的人物,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兵士就这般给杀死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又喝斥起来。
“啪!”
一个清脆而响亮,更是结实的耳光重重扇在他的脸上,五个手指印宛然。
吴健好象打鸣的公鸡般兴奋,不住的甩手,尖叫起来:“打辽狗的感觉真好!”
“……”
萧庆衣给这个耳光直接打懵了,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眼里喷出火苗了,死死的盯着让他背上屈辱的吴健,真恨不得一口把吴健吞了。胸口急剧起,宛如得了哮喘的牛,呼呼声如风箱般响亮。
这辈子,谁打过他的耳光?他的愤怒达到了顶点,要是目光可以杀人,吴健都不知道给杀死了多少回。
“瞪甚瞪?你瞪就不敢打你这辽狗了?”吴健可不怕他,右手一扬,重重甩在萧庆衣脸上,又是一个漂亮的耳光。
吴星不甘落后,一个巴掌拍过去,清脆而清亮,不住叫好“打辽狗真舒畅”。
两人你一巴掌,我一巴掌,抡圆了猛甩耳括子,只一会儿功夫,萧庆衣一张脸就肿得跟包子一样,火辣辣的疼。
掌柜的看得眼里直冒红光,艳慕得紧,问吴骥:“好汉,我可以去甩他两下么?”
“请便!”吴骥微一点头。
“哈哈!可以打辽狗了!”掌柜兴奋得如同打鸣的公鸡,快步冲过来,右手扬得老高,重重拍在萧庆衣脸上,兴奋的尖叫起来:“哦!辽狗的纳贡使者,好了不起么?老子照打不误!打死你!打死你!”
一双手左右开弓,不住的抡着,打得萧庆衣眼前直冒星星。
纳贡,那是何等的屈辱!何等的让宋人气愤!而这个萧庆衣更是变本加厉,变着法儿折辱宋朝,宋人一想起来就是气愤,愤不得宰了他。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机会终于来了,掌柜的哪里会放过这机会,打得是异常欢喜。
“打死你这辽狗!看你还敢不敢横?”掌柜的一边狠打,一边骂着,惬意万分,这是他这辈子最为欢喜的事儿了。
萧庆衣先是气愤、不甘,后来是就心惊,就是害怕。他纵是有胆子,可是,打耳光这事太过丢人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屈辱,却是无可奈何。
直到打得萧庆衣脸上出血,一双手沾满了鲜血,掌柜的这才心满意足,把手在萧庆衣的身上擦擦,骂骂咧咧的道:“狗血,没的污了我的手!”
吴骥和一众亲兵看着掌柜甩萧庆衣耳光,无比解气。直到此时,吴骥这才一招手,吴健和吴星象拖死狗一样把萧庆衣押了过来,亲兵站立两厢,象过堂似的吆喝起来:“威!”
“跪下!”吴健不由分说,一脚踹在萧庆衣的膝弯里,萧庆衣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这又是一桩屈辱。哪个大辽的勇士会向汉狗下跪?萧庆衣那郁闷劲头无法言语,却是无法挣扎,吴星和吴健一左一右的押着他,踩着他的脚后跟,他不跪也得跪了。
“哈哈!辽狗下跪了!”
让萧庆衣下跪这事,和甩他耳光一般,让人兴奋,让人欢喜,众人裂着嘴直乐呵。
“你可知罪?”吴骥冷冷的打量着萧庆衣,开始问罪了。
“我无罪。有罪的是你们这些汉狗,你们……”萧庆衣也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吴健,你们真是没用,连只辽狗都降不服。”吴健懒懒的向后靠靠。
“骥哥,你放心,落到我们手里,就算他是铜筋铁骨,也要服软。”吴骥这话对于吴健他们来说,无异于天音仙乐,美妙无比。
一众亲兵涌将上来,拳打脚踢,对着萧庆衣身上狠狠招呼。
“啊!啊!”
萧庆衣这下可惨了,吴健他们下手是不会留情的,有多大的劲儿就使多大的劲儿,只一会儿功夫,萧庆衣就全身是伤,惨叫不断。
“辽狗,你也知晓疼?”
“辽狗,你杀我们父母兄弟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有今日?”
“辽狗,你怎生不学狗吠?”
“辽狗的坏事做绝,狠狠的打!打死了最好!”
萧庆衣的惨叫声是最好的兴奋剂,吴健他们打得更加起劲了。一边打,一边数落契丹人的罪过。辽国压着宋朝打了上百年,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不知道多少宋朝百姓死于辽国人之手,不知道多少百姓痛恨辽狗,上百年的积怨,在这一刻全面爆发了。
指斥声、喝骂声,拳脚着肉的声音,混在一起,奏出一曲美妙的乐章。
“爷爷,莫打了,小的错了!小的错了!”
萧庆衣再硬气,也是禁受不住如此这般爆揍,给打得不成人形,鼻子歪了,眼睛裂了,牙齿掉了,嘴里吐血,不得不求饶。
“哈哈!辽狗也有怕的时候?”
“辽狗,你不是高高在上,不把大宋放在眼里么?”
“辽狗,你也成小的了?”
小的一词,在当时是很低贱的称呼,只有在面对高高在上的人的时候才会如此称呼。萧庆衣这是第一次向宋人自称小的,他心中之屈辱无法形容,可是,性命攸关啊,不放下身段儿也是不行。
“吴健,你们真是没用,辽狗还能出声呢。”吴骥可没想着这么快就饶过萧庆衣。
萧庆衣太狠毒,太嚣张,即使不要他的命,也要让他脱几层皮,要不然,就是便宜他了。
“骥哥,知晓啦!加油啊,你们没吃饭啊?”吴健象打鸣的公鸡般吼叫起来,一众亲兵欢呼着,接着打。
“爷爷,饶命啊!饶命啊!”萧庆衣吓得不轻,不住的求饶。
“萧庆衣,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对我不利?”吴骥头靠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云淡风轻的问着。
“爷爷,都是小的瞎了眼,千不该,万不该,招惹您呐。”萧庆衣可怜兮兮的,一把鼻濞,一把泪,可劲儿的说着好话。
“你这些年在雄州,没少干坏事吧?”吴骥不紧不慢的问。
“爷爷,都怨小的猪油蒙了心,还请爷爷高抬贵手,饶过小的。”萧庆衣有问必答。
“你自个写出来吧。”吴骥手一挥,吴健他们这才住手,个个心满意足。揍萧庆衣,比吃山珍海味更让他们享受。
吴星一把撕下萧庆衣身上的衣衫,扔在地上。吴健一刀削掉其右手食指,指着衣衫:“就在上面写。”
“啊!”十指连心,那痛楚很是剧烈,萧庆衣额头上的冷汗直流,却是不得不咬牙忍着,颤抖着在衣衫上写了起来。




大宋兵器谱 第三十五章 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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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罪证
萧庆衣右手颤抖,写得并不快,半天才写了几个字。吴星看在眼里,已经很不耐烦了,一把抓住他的右手,斩虏刀一挥,萧庆衣右手食指又短了一截,萧庆衣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哆嗦得更厉害了。
“你莫急,慢慢写!”吴骥好象老朋友似的安慰起来:“你身上的血还有不少,这手指也有不少,一截一截的削,也要费很长时间的。不急,不急!”
他说得很亲切,就如老朋友唠叨,萧庆衣听在耳里,宛如听到魔鬼之音,没来由的一阵哆嗦,时间太长了,我还不血流干而亡?
想到这种可怕的后果,萧庆衣再也不敢迟疑,写起来的速度快了许多。
“慢点,慢点,莫要写错了!写错了就得重来!”吴健也是个趣人,与吴骥一唱一和的说了起来。
天啊,这都是造了甚么孽,竟然招惹上这等狠人了?萧庆庆暗中苦笑,只有加油写的份。
没过多久,萧庆衣写完了,吴健一把抓过来,交给吴骥。吴骥接过,展开来,细看起来。
萧庆衣紧张万分的打量着吴骥,却是不敢出声,生怕打搅吴骥,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哼!”
萧庆衣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吴骥抬起头来,打量着他,一声冷哼。
萧庆衣听在耳里,宛若炸雷在耳际轰鸣,差点摔倒在地上。最担心的便是,吴骥不放过他。吴骥不放过他的办法太多了,随便找个借口,他就有得受了。
吴骥把衣衫扔到萧庆衣身前,冷冷的道:“萧庆衣啊萧庆衣,你少给我耍花招。你这些年在雄州,就这么点罪过?你骗谁呢?”
“爷爷,小的真的……”萧庆衣忙分辩。一句话没说,手上一紧,又是一疼,一截手指掉在地上,鲜血长流。
吴健笑嘻嘻的说:“萧庆衣啊,我要是你,就趁着血没流干之前,好好的多写几条罪状。”
萧庆衣万分不愿,只得接着写。他知道,他是糊弄不过去的,要是不写几条重要的罪状,只有自讨苦吃的份。一咬牙,把这几年做的坏事写了几件上去。
“爷爷,您看……”萧庆衣写完,试探着问吴骥。
只见吴骥双眼向上翻,根本就没有瞧他一眼。吴骥正与掌柜的在说话:“掌柜的啊,你叫几个小二,在外面栽一根柱子,再弄些柴禾,升几堆旺火。”
“好汉放心,我这就去做。”掌柜的一摸额头,问道:“好汉,这有何用?”
“有人不想活了,总是想着抵赖,只好把他烤着吃了。”吴骥好象自言自语似的,根本就没有瞄过萧庆衣。
萧庆衣听在耳里,打个激灵。如今,他的罪证已落到吴骥手里了,吴骥就是把他杀了,辽国也无法为他申冤报仇。这种事情,顶多就是打打口水仗,更别说,他还不占理。如此一想,萧庆衣就怕了,只得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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