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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兵器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扬
“差不多两万匹。”吴骥回答。实际上是三万多匹,因为与齐云社合作,分了九千匹给齐云社,余下的差不多就是两万匹了。
“这就有六万匹了!”周威很是惊讶,嘴巴张得老大,一脸难以置信。
“六万匹战马呀!”林洪也是震惊。
宋朝严重缺马,能有几千匹战马就足以让人欢喜了,这一计算出来,竟然是六万匹战马,能不让人欢喜?能不让人震惊?
“我们西兵本就有上万匹西夏战马,这一加起来,就有七万匹了。再在边关凑凑,八万匹战马不是问题。”王韶算到这里,也是吸了一口凉气,抚着额头,有些难以置信的,道:“没怎么算,竟然有了八万匹战马了。是不是我算错了?”
他也没有想到,严重缺马的宋朝竟然一下子拥有了八万匹战马,眼睛瞪得滚圆。
宋朝严重缺马,按照宋朝的统计数字,全国拥有的马匹数量,最多的时候有二十四万多匹,最少的时候有十六七万匹。八万战马,几乎占了全国总数的一半,谁能不惊讶?
“没错!是八万匹!是八万匹!”
“天啊!八万匹战马呀!”
众将很是震憾,激动得站起身来,不住蹦起来。
过了老一阵,他们这才平复下来,喜悦不已,齐声感慨:“没想到,我们也能拥有如此多的战马!”
“有了战马,固然是好的,可是,若是用得不好的话,也是没用。”吴骥给他们泼冷水了:“我的意思,战马不能象以前那样分散使用了,要集中使用。”
再好的装备,若是没有先进的战术与之匹配,也不过是浪费。宋朝之所以没有打造出汉唐之世那样能征善战的骑兵,就是因为没有用好,把战马分散了,不重视骑兵,而是把骑兵作为辅助兵种。
这点若是不改变的话,也是没用,不可能去辽境大干一场。
若是在以前,吴骥这样说的话,他们未必能支持,可是,今天,他们却是一致支持,理由很简单:“吴都指挥,瞧你说的,若是不集中使用,去辽境打劫,骑马的骑马,走路的走路,行动不一,这怎生打劫呢?”
打劫的第一要求,就是要能高速机动,若是骑马的骑马,走路的走路,根本没法打劫了。就这一个理由,众人取得了一致的意见。
在宋朝历史上,并非没有人主张集中使用战马,组建大量的骑兵,只是因为各种原因给否决了。象今天这般一致,实在是少见。
“八万大军,我们训练三万骑兵,一万陌刀手,其余四万就是弩手、弓箭手、刀手。”王韶抚着额头,很是兴奋,道:“这训练就以归信军为准,交给吴兄弟来做,我们来辅助。你们愿不愿意?”
“王枢密,我能不愿意么?”周威第一个附和:“我早就看归信军眼红了,吴兄弟帮我训练,还要出战马,出陌刀,出强弩,我只管统兵,这叫捡便宜,这种好事,我到哪里去找?吴兄弟,你还是给为兄打劫了。哈哈!”
他们听说吴骥去辽境弄了不少战马,就在打主意,吴骥不干。如今,吴骥不得不把战马拿出来了,等于是给他们打劫了,哪能不欢喜的。
“哈哈!”众将大笑起来,围着吴骥,不住的调侃:“任你吴兄弟奸猾似狐,也要给我们扒一层皮!”
“好!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这就给官家上奏,官家一定会准的,我们先干起来。”王韶也是振奋。他在熙河虽然统兵数十万,也没有一次性投入八万匹战马的事性。
真要这么实行的话,对于宋朝来说,是一种全新的打法,是一个全新的开端!
汴京,集英殿,宋神宗正在批阅奏章。
邵九进来,呈上两份奏章,宋神宗取在手里,略一打量,很是惊奇:“吴骥的,王韶的。他们这是做了甚事?奏章一起到了。”
“禀官家,吴骥的奏章先到片时,王枢密的奏章稍晚到的。”邵九忙禀告一个细节。
“那就先来后到,朕先阅吴骥的奏章。”宋神宗把吴骥的奏章一晃,冲邵九道:“邵九,这个吴骥是个福将,他上奏,必然是有好消息。你若是不信,我们来赌上一赌。”
看得出来,宋神宗的心情非常好,邵九忙凑趣,道:“官家,小的哪敢与您赌呢。不赌了,不赌了。”
“瞧你那胆,这么小,鼠胆一颗。”宋神宗调侃一句,展开奏章,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眼睛瞪大了,死命的打量着奏章。
“完了。该不会是这个吴骥吃了大亏吧?”邵九把宋神宗的样儿看在眼里,大是惊讶,猜测起来。
“哈哈!”
突然之间,宋神宗仰首向天,大笑起来:“果然是福将呀,每次上奏,都是好消息。这个消息,可是好得不能再好了!邵九啊,你在胡思甚呢?朕给你说,吴骥率领归信军,纵横辽境两千里,缴获战马两万匹,粮草无数,金银十来万两,厉害吧?”
“纵横辽境两千里?”邵九有些不信,嘴巴张得老大,失声尖叫起来:“天啊!大宋创建上百年,就没有这种事情呀!官家,会不会是谎报军情?”
“是有些难以置信,却是真的!”宋神宗摇头,否决了郡九的猜测,道:“吴骥是谁?没有的事儿,他是不会奏禀朕的。再说了,如此之事,若是谎报,那是找死。欺功冒功有一个诀窍,那就是不能做出头鸟。”
这是大实话,拿这样的事去谎报的话,一定会让给查出来。
“这是个壮举!本朝自创建以来,不乏名将,潘美、杨业、曹彬、狄青、杨延昭,都是名将,却没有一个人如他这般,纵横辽境两千里。”邵九很是感慨。
“说得不错!”宋神宗不住点头,沉吟道:“说起来,也有取巧的份。上百年没有人这样干过,辽国疏于防范,为吴骥所乘,这是取巧之处。可是,即使如此,也是需要过人的胆量,缜密的谋划,准确的消息,吴骥能做到此点,确有统兵之才!”
这是对吴骥的盛赞了,却也当得。
“要是大宋之军都如归信军这般,能纵横辽境,朕之壮志何愁不酬?”宋神宗大是感慨,打开王韶的奏章,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吃了一惊,手一抖,奏章掉在地上,脸色也变了。
“官家,可是边关吃了败仗?”邵九给吓了一大跳,忙着问询。
“放屁!”万未想到,宋神宗竟然爆粗口了:“快去,把介甫他们找来。”把奏章捡起来,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
邵九万分不解,忙着跑出去了,传来宋神宗愉悦的大笑声:“哈哈!”





大宋兵器谱 第四十八章 朕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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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朕准了!
王安石闻讯赶来,远远就听到宋神宗欢快的笑声:“哈哈!哈哈!”
笑声很响亮,蕴含着无尽的喜悦,仿佛有天大的喜事似的。王安石摸不着头脑,有些想不明白:“官家这是怎生了?如此欢喜!”
“是呀!发生甚事了,官家欢喜成这样了。”吕惠卿紧接着赶到,忍不住嘀咕起来。
“自从官家登基以来,就从未有如此欢喜的时候,即使雄州大捷也没有象今天这样欢笑。瞧这样儿,不知道笑了多长时间了呢。”吕公著也赶到了,惊奇不置。
他们追随宋神宗的时间不短了,对宋神宗的性子很是了解,象今天这般欢喜的事儿,还没有遇到过,由不得他们不好奇,三步并作两作,进入屋里。
只见宋神宗一边打量奏章,一边大笑,笑得眼睛眯到一起了,只余一条小缝,要是不注意,根本就看不见,还以为他全眯上了呢。
“官家,何事如此欢喜?”王安石实在是忍不住了,忙问询起来。
“你们自己瞧。”宋神宗把吴骥的奏章丢给王安石。
王安石展开,吕惠卿,吕公著二人一左一右的凑上来,三人把奏章一瞧,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齐声惊呼:“纵横辽境两千里?”
纵横辽境两千里的事情,宋朝创建上百年,就没有发生过,由不得不震惊,个个嘴巴圆乎乎的,可以塞进一只鸡蛋了。
“我没看错吧!”吕公著嘀咕起来。
“好象,应该,似乎,没错!”王安石也是奇言怪语了。
不能怪他们,实在是纵横辽境两千里,这在宋朝历史上是首创,太有震憾力了。
“这个吴骥,还真是胆大包天。嗯,要不是看在官家正在兴头上,我非参他一个私自出兵的罪名。呃,官家让他便宜行事,我要参他的名目都没有了。”吕公著转起了小心思,却发现根本就奈何不得吴骥,非常郁闷。
“朕让吴骥便宜行事,他就给了朕这么大一个惊喜,呵呵,不错!不错!”宋神宗未语先笑:“若是大宋之军都如此,大宋何愁不强呢?”
“是呀!”王安石也是感慨万千:“自从前朝灭亡之后,华夏就未有如此壮举,纵横两千里,实是壮举!”
“壮举么?”宋神宗摇摇头。
“官家,这还不是壮举,还有甚是壮举呢?”吕惠卿忙问道。
这问题是王安石和吕公著要问的,二人也是如此想,打量着宋神宗,静等他给出答案。
“着实是壮举。可是,就要变成惊喜了,更大的壮举在后面。”宋神宗万分欢喜,抚着发烫的脸蛋,把手中的奏章抛给了王安石。
王安石接过,展将开来,吕公著和吕惠卿二人一左一右的凑上来。三人一打量,王安石手一抖,奏章差点掉在地上,幸亏他反应快,才没有掉下去,抄在手里了。
“这个,这个……”三位重臣一脸的震惊,嘴巴张大,眼睛瞪圆,结巴了半天,再也没了下文。
“你们是不是难以置信?”宋神宗把三人的神情看在眼里,特别享受:“朕也是给吓了一大跳呀!要不是反反复复的看,朕还以为王韶在诳朕呢!”
“官家,这能行么?”三人又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三位重臣,通晓文事,却不善兵道,这种大胆到颠覆了宋朝基本策略的事情,他们还真是没有把握。
上百年来,宋朝执行“以步制骑”的战略,以步兵为主,以骑兵为辅,这种思想根深蒂固。而王韶的奏章,却是以骑兵为主,以步兵为辅,这与宋朝的策略背道而驰,要他们不震惊都不行。
“这事,朕也是拿捏不准,这才把你们叫来商议商议。”宋神宗抚着额头,道:“说起武事,我们四人都比不得王韶。王韶如此笃定,应该是不会差。”
说到用兵,王韶是权威,就是吕公著也得承认,尽管他很不爽,王安石三人不住点头。
“再给你们看一道奏章。”宋神宗回过身,找到一个描金匣子,打了开来,取出一道奏章,道:“这道奏章是王韶与吴骥合写的,朕看了很多遍,越看越是觉得有理。再有吴骥这次深入辽境掳掠,朕越发觉得大宋以步制骑的策略有问题。”
说着,把奏章抛给了王安石,三人合看,一边看一惊讶之声不绝,下巴砸肿了脚背。
打劫岁币之后,王韶到归信传旨,与吴骥有过争论,最后吴骥说服了王韶,宋朝应当改变策略,不再以步制骑,而是要以骑兵为主,步兵为辅,对辽国进行大掳略,达到以战养战的目的。最后,二人一起写了这道奏章。
奏章送到,宋神宗一开始有些不信,越看越是觉得有理,就郑而重之的收了起来。再有吴骥这次深入辽境掳掠作为佐证,就让宋神宗不得不信了。
归信军虽然不全是骑兵,却是人人都有马骑,有高速机动能力,这保证了归信军的成功。若是没有马骑,吴骥是不敢深入辽境去打劫的。
“你们说,如何处置的好?此事太大,你们要畅所欲言。”宋神宗神情凝重,眉头紧拧,打量着三人。
这是关系到两种策略的重大问题,一旦出错,后果不堪设想,谁也不敢乱说话,王安石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发言。
“介甫,还是你来说吧。”宋神宗只得点名了。
“官家,说到用兵之事,非臣之所长,臣所言也未必能准。”王安石先是谦逊一番,这才道:“大宋实行了数十年的以步制骑的策略,可是,数十年来,大宋制住了辽国西夏的骑兵么?没有!不仅没有制住辽国西夏的骑兵,反倒是给压着打,今日吃一个败仗,明日吃一个败仗,数十年下来,大宋吃了太多的败仗。”
这是大实话,就是太难听了,可是,宋神宗却是听得很认真,眉头拧得更紧了。
“说到以骑兵为主,并非吴骥所创,而是在秦汉隋唐之世大行于世的策略。”王安石博古通今之人,虽然不懂兵道,却是知晓很多史事:“大宋不妨以史为镜,鉴古今。汉初也是缺马,汉军的骑兵不多,只能紧守城池,与大宋如今的情形差不多。汉武打造了大量的骑兵,强汉大军在卫霍之辈的率领下,纵横于大漠中,杀敌无数,强汉大军威名远播。‘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如此豪言,至今流传。”
吕惠卿与吕公著二人也是博古通今之辈,一听这话,不住点头。
汉朝初年的情景与宋朝差不多,都是缺马,不能大量组建骑兵,给异族压着打。可是,汉朝出了一个雄才大略的帝王,就是汉武大帝,报仇雪耻,扭转乾坤,击破匈奴,把匈奴打得只存在于史书中。
而宋朝,却是没有改变这种情形,直到灭亡。
“骑兵与步兵,谁优谁劣,这是显而易见的。”王安石接着,道:“李陵率步卒五千深入大漠,给匈奴十余万大军攻击,单于亲至。边战边退,却最终没有退回汉境。虽有叛徒告密,也有这是步卒的原委。若是骑兵,打不过,立即撤退,不至于李陵降匈奴。”
李陵降匈奴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他降匈本是想暂时隐藏,等待时机再反回汉朝。可是,却发生了一段悲歌,一个姓李的叛徒为了讨好单于,为匈奴出谋划策,为匈奴按照汉法训练军队。汉朝的情报出错了,误作李陵,而李陵降匈奴,终生未为匈奴出一策。汉武帝大怒,把李陵的家人全给杀了。为此事,太史公因为为李陵说了几句好话,遭了宫刑。
后来,情报终于弄清了,并非李陵所为,汉武帝后悔不已,却是晚了。
李陵降匈奴,主要是因为他率领的是步兵居多,骑兵太少,无法快速撤退。若他率领的是骑兵的话,很可能退回汉境了,不会发生悲剧。
“若无大量的骑兵,卫青不会长途奔袭河套之地,霍去病两次出兵河西之地,不会击溃匈奴在河西的二十四万大军,更不会打到西域去。官家,您是知晓的,霍去病出击河西,第一次率领的是一万精骑,第二次率领两万精骑,总共不过三万人次,全是骑兵,却取得如此大的战果,斩断匈奴右臂,就在于骑兵。”王安石所举的战例,是中国历史上最为经典的骑兵战例之一。
霍去病攻打河西,两次出兵,总兵力不过三万,却是打得河西之地的二十四万匈奴溃不成军,把休屠王祭天的金人都给掳获了。就在于,霍去病把骑兵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充分利用骑兵的高速机动能力,对匈奴实行狠狠打击。
他总是出现在匈奴想不到的时间,想不到的地点,以匈奴想不到的方式,给匈奴想不到的对象以致命一击。
“还有,李靖之所以敢夜袭阴山,就在于前朝之军都有战马,行动快捷。他虽只率了三千人,直扑阴山,端了颉利可汗的老巢。在他身后,却是十几万前朝大军直插各个要地,切断了突厥的退路,最后才活捉了颉利可汗。”
经过王安石一番剖析,宋神宗越来越明悟,道:“到眼下为止,王韶已经握有八万匹战马,足以打造一支全部装备战马的大军。这种打法,大宋还没有用过,就让他们来试试。若是可行,以后,就在全国推行!嗯,朕准了!”
打量一眼吕公著,突然之间声调转高,厉喝一声,道:“吕公著,你若是再给司马光、韩琦他们传递消息,朕就诛你满门!这事,绝不允许泄露半个字!”




大宋兵器谱 第四十九章 致命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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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致命威胁
大漠,耶律洪基的斡鲁朵,耶律洪基正与群臣欢宴。
对于耶律洪基来说,这段日子倒了霉运,辽国先是在雄州吃了大败仗,紧接着就是丢了岁币。不过,耶律洪基仍是忍了,从幽州回到大漠准备过完炎夏,再回幽州。
契丹人耐寒不耐热,一到夏天,就会到大漠中来避暑。避暑就是玩乐,国事不会太多,日子过得轻松自在,除了打猎,就是与群臣宴饮。
吃喝了一阵,耶律洪基有了几分酒意,群臣的话也多了起来,有大臣开始骂起来:“哼!南人可恨可恼,尤其是那个吴骥,败坏了大辽的好事!”
“这个吴骥先是解了雄州之围,后是劫了岁币,狠狠打大辽的耳光,实在不是东西。要不是大局如此,我一定要拧下他的狗头。”
“南人驯顺了一百多年了,就这吴骥最不是东西,屡屡坏大辽的好事。”
“说起南人,那跟羊羔一样,胆小如鼠,见了大辽的勇士就要逃走。即使一个吴骥也成不了大事,早晚有覆灭的一天。不要说他,莫要搅了我们的酒兴。”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不如说些欢喜的事儿。”
耶律洪基右手一摆,群臣不再议论,打量着他,静等他说话。耶律洪基扫视一眼群臣,道:“当此饮酒之时,莫要说扫兴的说,说点欢喜的事儿。这个吴骥虽然给大辽添了些麻烦,却也成不了气候,早晚要覆灭,先让他多活几天。”
端起酒杯,道:“干!”
“干!”群臣举杯遥祝,仰脖饮尽,好不快活。
“滋!”耶律洪基美滋滋的放下酒杯,接着道:“有吴骥这样的人也好,要不然,一群狼与一群羊斗,太没兴致了。”
“哈哈!”群臣发出一阵猖狂的笑声:“大辽的勇士是狼,南人是羊!”
“朕向你们保证,要让吴骥不得好死!”耶律洪基的酒意上来,话也多了起来:“他再也不可能破坏大辽的好事了。”
就在这时,一个亲信快步进来,一脸的惧色,不得不强忍着,冲耶律洪基行礼,道:“禀皇上,涞水的马场给南朝袭击了。”
“哈哈!”耶律洪基有了几分酒意,没有听得太明白,不由得笑起来。刚笑出声,立即反应过来:“你说甚?涞水的马场给南朝袭击了?这可能么?”
“涞水马场离宋境好几百里路呢,南人有那胆么?”
“南人胆小如鼠,哪有胆子进入大辽境内,肯定是你们偷懒,谎报军情。”
要劫涞水马场,就要深入辽境,这对一向视宋朝胆小如鼠的大臣们来说,那是天方夜谭,他们宁愿想信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会相信宋朝会袭击涞水的马场。
“禀皇上,吴骥袭击了涞水的马场。”又一个亲信进来禀报。
耶律洪基一个激灵,酒也醒了,其精明的一面就表现出来了,眼睛一翻,精光四射:“此话可真?”
“禀皇上,吴骥在袭击马场后,分兵出击,又袭击了大辽十二个军营,杀死大辽勇士当数千,掳掠大辽战马上万,粮草无数,全身而退。”又一个亲信进来禀报。
“你说甚么?袭击了十二个军营,还不算马场?”耶律洪基猛的站起身来,须发怒张,很是威猛,怒火滔天,吼声如雷,死盯着几个亲信。
“胡说!你以为吴骥是三头六臂,敢袭击十二个军营。”一众大臣也是不信,喝斥起来。
耶律洪基右手一摆,阻止一众大臣喝斥,问道:“为何不早报?”
“禀皇上,直到吴骥回到宋境,大辽才发现。这个吴骥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亲信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回答。
吴骥袭击了辽军那么多的军营,都回到宋境,辽国才发觉,这实在是后知后觉,让人震怒,耶律洪基大吼一声:“你们都是猪!朕白养你们这些猪了!来人,推出去砍了!”
他明显是在迁怒,可是,在他盛怒之下,没有人敢求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皮室军把几个亲信押出去。几个亲信吓得不轻,唯有求饶命的份。
“回来!”耶律洪基就是耶律洪基,虽处盛怒中,仍是压下了怒火,饶过了这几人,要他们说明情势。
这几人给吓得半死,只得把情势详细禀明,在耶律洪基的喝斥下,有多远跑多远。
“你们如何看?”耶律洪基明了情势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发表看法,而是打量着群臣,要群臣发表意见。
“皇上,这没甚了不得。”一个契丹大臣站起身,大声发表看法:“虽说袭击了十二个军营,却是很小的军营,根本不算甚么。”
“是呀!皇上,南人胆小,偶尔胆大一次,算不得甚么,不必放在心上。”又一个契丹大臣不在乎。
“这十二个军营,少的驻军三两百人,多的六七百人,猝不及防之下,给南人所乘,不必惊奇。”一个汉臣如此说话。
耶律洪基眉头一拧,任由大臣发表看法,却是没有任何表示,直到没有大臣说话了,这才打量着韩举,问道:“韩举,你说说。”
韩举只是自顾自饮酒,并没有参与讨论,闻言这才道:“皇上,此事非同小可,可以说,对大辽有致命的威胁!”
“韩举,你莫要危言耸听!区区之事,怎会对大辽有致命的威胁?”
“莫要仗着你是名臣之后,就张口胡说。韩大人虽是大辽的重臣,却不是你。”
韩举的话太让人震憾了,一众大臣哪里会信。区区一次被袭击,这就能对辽国有致命威胁,那就见鬼了。
“让他把话说完。”耶律洪基一挥手,一众大臣不敢再叫嚷了:“韩举,你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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