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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兵器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扬
“宋将出来说话。”耶律昭一拍马背,战马迈蹄,朝前驰去。
吴骥一拍马背,上前迎去:“来者可是耶律昭?”
“正是。你是何人?”耶律昭打量着吴骥。
“吴骥。”吴骥通名报姓。
两人在相距二十丈的距离停了下来,开始了唇枪舌剑。开战之前,两军主将说话,用三寸不烂之舌挫敌锐气,这是古代的传统。
“吴骥,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犯大辽之境,你死有余辜!”耶律昭喝声如雷,震人耳膜,远远的传了开去:“快快下马受缚,饶尔等不死。”
“哈哈!”吴骥轻蔑的大笑起来,手中马鞭指点头耶律昭,训斥道:“耶律昭,你听好了。燕云之地本是华夏所有,为尔等窍去,今日,我等奉官家之命,前来收回燕云之地。若你识时务,快快归降大宋,饶你狗命!若是敢说半个不字,大宋定当踏平上京,掘耶律阿保机的坟墓,挫其骨,扬其灰,尔等死无葬身之处!”
上京是辽国的都城。踏平上京,掘耶律阿保机的坟墓这话太有震憾力了,耶律昭听在耳里,气在心头,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手中马鞭指着吴骥,吼得山响:“狂妄的南人!你不得好死!”
战前唇枪舌剑,吴骥占了上风,宋军大是欢喜,齐声欢呼:“踏平上京!掘耶律阿保机的坟墓!”
吼声如雷,震得地皮都在抖动。
这可是上百年来,宋军吼得最欢快,最为扬眉吐气的一次了。以往,宋军也说过如此之言,只是,那时节没有信心,不过是说说罢了。如今,宋军特别自信,再次吼来富有激情了,充满自信。
再说下去,没甚用处,不过是浪费口舌,吴骥一拉马缰,道:“耶律昭,多说无益,刀枪说话!”一拍马背,回转本阵。
耶律昭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却是发作不得,只得回转本阵,大声训话,吼道:“大辽的勇士们:你们都听见了么?胆小的南人竟然口出狂言,要踏平上京,要掘太祖的坟墓,是可忍孰不可忍?大辽的勇士们,用你们的弯刀砍下南人的头颅!用你们的弓箭,射穿南人的胸膛!南人太过狂妄,他们必须付出代价!他们必须死!杀光南人!”
“杀光南人!”辽军着实给吴骥的话气坏了,无不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吼起来,吼声直上云霄,震得天空上的浮云为之碎裂。
吴骥回到本阵,开始训话:“弟兄们:你们脚下的土地叫燕云十六州!一百多年前,逆贼石敬瑭把这片美丽而富饶的土地割让给了辽狗!辽狗作威作福,欺压燕云百姓!欺男霸女,杀害百姓,犯下无数罪行!耶律德光,更是打进中原,在大宋的都城汴京称帝,杀害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
这些都是华夏的耻辱,吴骥一提起,宋军个个眼里射出仇恨的光芒,牙齿咬得格格响,恨不得立时杀上前去,与辽军拼个你死我活。
“一百多年来,为了收复这片土地,无数的志士抛头颅,洒热血。今天,我们有幸,在这片土地上作战!我们有幸踏着先辈的足迹与辽狗决一死战!”吴骥大声吼起来:“华夏男儿,身可死,魂可消,志不亡!志在光复!誓复燕云!”
“誓复燕云!”宋军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人人脸上泛着光辉,眼中滚着泪水。
燕云十六州丢失,那是华夏的耻辱。宋朝没有收回燕云十六州,那是宋人心中的痛!如今,能在燕云十六州作战,那是对华夏男儿的一种鞭策与激励,在这一刻,宋军的士气空前高涨,即使懦夫也会变成勇士!
没有人是天生的懦夫,只是没有激起他们的胆气!吴骥的话语,就激发他们的无上勇气!
“杀光南人!”
“誓复燕云!”
辽军与宋军的吼声此起彼伏,互不相让,好象拉歌似的,你的吼声若是压住了我,我就一定要压住你。
一时间,这片土地上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怒吼,一声比一声响亮。
先不论这一战的结果,只是这一战的意义,就非同小可了。自从宋太宗北伐燕云失败之后,燕云之地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宋朝的军队,在这里打仗,本身就是意义非凡。
“杀!”
“杀!”
耶律昭手中的弯刀,吴骥手中的斩虏刀,不约而同的指向了对方。
身后两支大军一齐出动,以攻对攻,朝着对方压了上去。
“隆隆!”两座庞大的军阵移动,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宛如亿万个炸雷轰在九地之下,震人耳膜。
若是从空中望去的话,两军对攻,就象两座大山朝着对方狠狠撞去,气势惊天!





大宋兵器谱 第五十九章 恶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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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恶战(下)
以攻对攻,在战争中并非没有,只是不多见。一般来说,一方进攻,另一方就要防守,以此来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尽可能的取得最大战果。象眼下这般,以攻对攻,互不相让的事情不多见。
不为别的,实在是两军互不服气,不能输于人。对于辽军来说,宋军胆儿肥了,不仅深入辽境掳掠,还在这里列阵等候他们,,那是不可忍受的。上百年的宋辽战争,历来是辽军占了上风,宋军要么见了辽军就逃跑,要么就是缩在城里不敢出来,依仗坚固的城池坚守。
象今天这般,在野外列阵,要与辽军打野战的事情并没多见,即使有也可以忽略了。辽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好好教训宋军,让宋军知晓厉害。
对于宋军来说,这是上百年宋辽战争中最为痛快的一次,深入辽境掳掠,让他们所获极多,士气高昂,信心大振,他们终于具备了与辽军进行野战的能力,哪能不欢喜的。
吴骥一声令下,宋军个个赛似下山猛虎,精神拌擞,军阵移动起来,就象泰山在移动,具有坚不可摧的气势。
“破虏弓,射!”
吴骥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一声令下,破虏弓发威,不计其数的弩矢出现在空中,打破空气的屏障,对着辽军扑去。
“啊!啊!啊!”惨叫声不绝,不少辽军中箭落马。
“奇了的怪了,南人怎生有这么远的弩?”耶律昭大是奇怪。
更让他憋屈的是,宋军对辽军大开杀戒,用破虏弓进行远程射杀,而辽军却是拿宋军没奈何。辽军并非没有强弩,只是,他们拥有的强弩和宋军以前的强弩一样,太过笨重,象这种在移动中的射杀很不方便,基本上没用处。
辽军的强弩不适合这种战斗,而辽军弓箭的射程又远远不够,结果只能是单方面的射杀。这在上百年的宋辽战争中,还没有出现过,耶律昭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我就不信,你能射杀多少?南人的弓弩临敌不过三四发,死不了多少人。”耶律昭仍是按以往的经验来判断,就大错特错了。
让他惊讶的是,宋军的弩矢不断,就没有间隙,一拨接一拨的射来,射辽军中箭落马者不在少数,付出的代价比起以往大得太多了。
“这个……南人甚时间改变战法了?”耶律昭万分不解,却是下令要辽军快速冲锋。在这种情形下,越早冲到宋军阵前,伤亡越小,他的处置很正确。
不得不说,涿州辽军不愧是精锐,冲锋起来气势如虹,尽管宋军的弩矢很密集,辽军的代价不小,却是没有人犹豫,更没有人后退,一往无前。
“辽狗能够称雄百年,不是幸致,确有其原委。”吴骥看在眼里,忍不住赞叹一声。
“快冲!快冲!”耶律昭大吼大叫着。
辽军吼着“杀光南人”,对着宋军冲去。一到弓箭的射程,辽军就开始放箭,进行还击。宋军也是能用弓的就用弓射,箭矢更加密集了。
两军对射,不计其数的箭矢在空中飞过,密密麻麻的,就是苍蝇也别想活命。
“咦!南人甚时间都会用弓箭了?”耶律昭精明人一个,很快发现了宋军与以往不同的地方。要是在以往,宋军除了弓箭手,其他的兵种不会用弓箭,着实让他惊讶。
“这又如何?能是大辽军勇士的对手?”耶律昭紧接着就是蔑视。
箭术是辽军的拿手好戏,这不可能输给宋军的,耶律昭着实有其自傲的本钱。
“霹雳弹,扔!”吴骥一声令下,不计其数的霹雳弹对着辽军扔去。
“霹雳弹?”耶律昭眉头一挑,预感到不妙。
果然,惊天动的爆炸声响成一片,辽军惨叫声不绝,死伤无数,残肢乱飞,鲜血飞溅,地面都给染红了,不论是人还是马,一旦给炸中,不死即伤。
只一轮轰炸,辽军就死伤不少,而且那样儿特别惨,是耶律昭从来没有见过的伤残。
涿州辽军是第一次遇到霹雳弹轰炸,听在他们耳里跟打雷似的,个个惊呆了,不知发生了何事。战马更是禁受不住,不住悲鸣起来。一时间,人喊马嘶,混乱起来了。
耶律昭看在眼里,不由得很是心惊,对于一支军队来说,堂堂之阵才是最有威力的,一旦混乱了,就意味着危险。
然而,吴骥根本不给他机会,不住命令宋军扔霹雳弹。霹雳弹是宋军的最爱,一见霹雳弹让辽军混乱,无不是振奋不已,使出吃奶的力气扔霹雳弹。只见霹雳弹在空中飞舞,成片成片把辽军笼罩了。
爆炸声不断,火光接二连三的出现,死伤的辽军越来越多,辽军阵势越来越混乱。
“稳住!稳住!”耶律昭尽管心惊,却是没有丝毫惧意,在阵中大吼大叫,激励士气,要辽军进攻。
在他的激励下,辽军的混乱得到了遏止,依然是悍不畏死的朝宋军冲来。冒着硝烟,终于有辽军冲到宋军阵前,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明晃晃的陌刀。
一把把陌刀高高举起,狠狠劈下,就象一面面硕大的镜子一般,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好不骇人。
陌刀每一次霹下,就有大片大片的鲜血飞溅,就有大量的碎肉,辽军根本无法撼动宋军的阵势。
“天啊!陌刀!”耶律昭看着高高举起,狠狠劈下的陌刀,不由得大惊失色。
陌刀那是契丹人的恶梦,想当年,武则天派一旅偏师横扫契丹人时,那陌刀的威力,让契丹人心胆俱裂,尽管几百年过去了,依然是契丹人的梦魇。耶律昭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陌刀,吓得着实不轻。
他是行家,一眼便看出,宋军对陌刀的使用很是精通,比起唐军也不逊色。在陌刀面前,管你是人还是马,只要是血肉之躯,冲上去就是送死,那根本不是血肉之躯所能抵挡的。
“早知如此,我就不冲锋了,而是拉开距离,与南人缠斗。”耶律昭后悔不已。
陌刀砍杀起来犀利无匹,不可抵挡,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太过沉重了,太耗费力气了,不能持久。一旦战事处于相持阶段,进行消耗战,陌刀就难以为继了。
而缠斗正是辽军所长,辽军多战马,来去如风,完全可以凭借辽军的快速机动能力把陌刀手的力气耗光。
耶律昭不愧是良将,他的想法很正确,就是太晚了,没有机会去实施了。宋军的骑兵在吴骥的指挥下,已经旋风般朝辽军的背后插去,准备截断辽军的退路。
吴骥对辽军没有一点轻视之意,更不用说,耶律昭还是一员良将,若此时不切断辽军的退路,那么,耶律昭一旦清醒过来,实行新战术,虽然不一定战败,却会让战事延长,这非吴骥所愿。是以,吴骥一见战机成熟,立即命令骑兵出击,直插辽军后背。
“比骑兵么?嘿嘿!”耶律昭看着冲锋的宋朝骑兵,不仅不怒,反倒是笑了,笑得很轻松。骑兵是宋军最大的短板,是辽军最为善长的,耶律昭有绝对的信心,把宋军的骑兵干掉。
在他的命令下,辽军骑兵弯弓搭箭,对着宋军骑兵冲去,试图把宋军骑兵击溃。然而,让耶律昭想不到的是,辽军的弓箭远远够不着宋军,宋军的手弩就发威了,不少辽军骑兵中箭落马。
“该死的!”耶律昭很是气愤,却是无可奈何。
辽军并非没有手弩,而是不多,不象宋军那般,人手一把。
辽军的手弩不多,反击起来稀稀疏疏,而宋军的手弩却是很多,那弩矢之密集就是苍蝇都别想活命。
当宋军骑兵冲到辽军的弓箭范围时,耶律昭终于吁了一口气,辽军的弓箭可以发威了。可是,他很快发现,他的想法太不现实了,宋军骑兵着的是精甲,根本就不怕弓箭,除了硬弓,基本上奈何不得。
“精甲!”耶律昭脸色变了。
精甲,辽军并非没有,除了皮室军是人人都有精甲外,一般的辽军并不多。就是涿州军这样的精锐,精甲也不多。宋军的弓箭射在辽军骑兵身上,辽军不死即使。而辽军的弓箭射在宋军骑兵身上,不过一溜火星而已,这仗还怎么打?
弓箭不行了,该比砍杀了。对于砍杀,耶律昭很有信心。辽军的刀法犀利,狠辣,砍了宋军上百年,被辽军杀死的宋军不知道有多少,这会输于宋军?
这要是还输了,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战事的发展,仍然超出了耶律昭的想象,宋军骑兵并不是用的斩虏刀,而是端着长枪进行冲锋。
“这能有用么?”对长枪的用法,耶律昭很不看好。
两军骑兵表演了一场长枪对弯刀的对决,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一寸长一寸强,弯刀远远够不着宋军骑兵,而长枪却是把辽军骑兵捅得七零八落,死伤不少,出现了混乱。
辽军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打法,不由得大是惊讶,给打懵了。还没有等辽军骑兵反应过来,宋军骑兵就挥着斩虏刀砍杀起来了。
到了这时,耶律昭才明白,他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宋军骑兵的骑术、箭术、砍杀都不比辽军逊色。而且,宋军骑兵全是精甲,辽军的弯刀砍在身上,很难对宋军进行杀伤,除非狼牙棒这些重武器。
而宋军砍在辽军身上,不死即伤,辽军根本就挡不住宋军。很快的,辽军骑兵就溃退了,宋军骑兵跟着追杀,把辽军的退路给切断了。




大宋兵器谱 第六十章 天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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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天大的胜利
当退路被切断的那一刻,辽军的命运就注定了,必败无疑。
“该死的!”耶律昭看着给宋军骑兵切断的退路,双拳紧握着,不住晃动,牙齿咬得格格响,一个劲的骂道:“可恶的南人!甚时间如此了得了?在往昔,他们见到大辽勇士就象老鼠见了猫似的,唯有逃命的份,今儿,他们却是如此难以对付!”
自信源于实力,宋军的战力大为提高,已经超过了辽军,他们的自信心也就足了,冲杀起来,自然是勇猛无敌,如入无人之境,把战力发挥到淋漓尽致。
“该死的南人,竟然有骑兵了,还是如此能打的骑兵,大辽的勇士竟然不是对手!”耶律昭接着咒骂。
骑兵一直是宋朝的短板,在上百年的宋辽战争中,宋朝就没有怎么使用骑兵作战。冷兵器时代的最强兵种竟然沦落到辅助兵种的地步,这让辽军占尽了便宜。在上百年的战争中,辽国铁骑所到之处,宋军不敢撄其锋芒,唯有退避、逃跑的份。
“要不是南人有了骑兵,切断我的退路,我用得着拼命么?完全可以退走,整顿好了再杀回来。”耶律昭真的很怀念往昔的日子。
在以往,宋朝没有骑兵,不能抓住战机发起反击,只能被动挨打,一旦辽军打得不顺了,就依仗骑兵的快速机动能力,迅速撤离战场。休整好了,再从从容容的杀将回来。
正是因为缺乏骑兵,不能及时反击,这让宋朝吃足了苦头,哪怕宋军打得再英勇,也很难有胜仗。在宋朝历名上有几次以步制骑成功的所谓胜仗,不过是因为敌人打不过宋军从容撤退罢了,宋军根本就没有甚么收获。
而现在不同了,宋军有了精锐骑兵,可以及时发起反击,创造最佳战机。眼前就是最为明显的例子,若是宋军没有骑兵,即使陌刀手再英勇,霹雳弹再厉害,也不可能切断辽军的退路,耶律昭完全可以命令辽军退走,休整好了,再杀回来。
那样的话,这场仗胜败难说,很可能胜利的是辽军。即使宋军胜了,战果也不会很大。
辽军的退路一断,其命运就注定了,吴骥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指挥宋军进行最后的搏杀。
“杀!”吴骥手中的斩虏刀冲辽军一挥,刀光似电,让人目眩。
“杀光辽狗!”宋军爆发出惊天的吼声,开始进行最后的冲杀。
“杀光南人!”辽军的退路虽是给切断了,骑兵败了,可是,涿州辽军毕竟是精锐,虽败不乱,处变不惊,在耶律昭的指挥下,吼着战号,挥着弯刀迎将上来,一场惨烈的肉搏战开始了。
不得不说,辽军很骠悍,悍不畏死,刀法犀利,砍杀狠辣,这给宋军制造了不小的麻烦。
不过,这些麻烦只能是小麻烦,算不得什么。在陌刀面前,不管你是人是马,只要是血肉之躯,冲上来就是送死。
陌刀一次次高高举起,狠狠劈下,每一次劈下,就会出现成片成片的血光,一堆堆的碎肉,不管是人是马,全成了碎肉。
“砰!砰!砰!”
爆炸声不绝,哪里的辽军密集,哪里就会出现成片成片的霹雳弹,辽军给炸得人仰马翻,残肢断臂四处乱飞,死伤不可计数。
“隆隆!”蹄声如雷,宋军的骑兵挥着斩虏刀,进行追杀。很快的,辽军的骑兵就给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再也不可能阻挡宋军骑兵的冲锋,宋军骑兵冲到哪里,哪里就是一地的尸体。
一开始,辽军还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挡,到后来,再也难以维持了,到最后,全面崩溃,四散逃命。
可是,他们逃到哪里,宋军的骑兵就追到哪里,杀得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该死的南人!他们怎么会有骑兵?”
“要是在往昔,我们打不过,还可以骑着骏马逃走。南人两条腿哪里跑得过我们四条腿,我们想怎么逃就怎么逃。今日真是倒霉透顶,逃到哪里都有可恶的南人追来。!”
给追得无处可逃的辽军很是怀念往昔的日子。往昔,宋军没有骑兵,辽军打不过,赶紧逃,骑着战马从容逃走,宋军两条腿哪里追得上。如今,宋军有骑兵,他们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样从容逃走,给追杀得无路可逃,死伤无数。
“大帅,快逃啊!”亲兵一拉耶律昭。
“我不逃,我要死战!”耶律昭发出一声吼叫,眼里涌出了鲜血,牙齿都给咬碎了几颗。
“大帅,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亲兵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耶律昭驾到马上,牵着他的战马就开逃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放开,我要杀了你们。”耶律昭自认这是奇耻大辱,他打了一辈子宋朝,就没有象今天这样溃不成军的。
“大帅,您就是要杀我们,也得回到涿州呀。”亲兵哪里管他,只管逃走就是了。
“耶律昭在那里,追!”周威率先发现了耶律昭,率领宋军从后追来。
一见宋军追来,耶律昭死战到底的信心荡然无存,大吼起来:“快走!快走!”
耶律昭就是耶律昭,没逃出多远,就想到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大吼道:“你你你,快去传令。让分散在外的大辽勇士立即赶回涿州,防止南人袭击涿州。”
涿州是重要的战略基地,若是给宋军攻下了,影响之大难以估计。涿州若是给宋军攻下来,其影响主要在几个方面:一是这会极大的鼓励燕云之地的百姓,让他们的信心更足,反抗起来更加激动。虽然燕云之地丢失一百多年了,这里的百姓依然还在反抗,齐云社就是最典型的代表。
二是这会助长宋朝的气势,让辽国处于下方。
三是涿州贮存了大量的军械、粮草,若是落到宋朝手里,会让辽国损失惨重。
耶律昭能在败亡之际想到防守涿州,不愧是良将。亲兵得令,忙去传令。
“呼!”
吴骥吐出一口气,抹抹额头上的汗水,打量战场,已经变成了一片红色,到处都是辽军的尸体。
血战终于结束了,吴骥也轻松下来了。这一仗虽然胜了,不得不说,辽军打得相当的顽强,弯刀断了,他们就用拳头砸,没有了拳头,他们就用牙齿咬,跟疯了似的。与涿州辽军作战,就跟与疯子打仗没差别。
如此也好,让宋军经历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恶战,涿州辽军成了宋军的磨刀石。宋军打胜了,成功的迈出了一步,如今,完全可以说参与此战的宋军已经成了精锐。
只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才能是真正的精锐,宋军成功的经历了这样的考验!
“我的刀缺了!”
“我也是。好多的缺口。”
“啊!真缺了。”
“辽狗的骨头好硬!”
“辽狗辽狗,长了一身狗骨头,能不硬吗?”
宋军猛然间发现斩虏刀出现了缺口,议论纷纷,鄙视辽军。他们的议论中,充满了自豪与喜悦。
吴骥一打量手里的斩虏刀,真的出现了很多缺口。斩虏刀锋锐无匹,竟然出现了缺口,可见这一仗有多惨烈。宋军能够打胜,实是可贵。
“吴都指都,我们赢了!我们赢了!”韩方策马而来,一身是血,跟血人似的,要不是他说话,吴骥真把他当成了血人。
再看自己,和他差不多,用手一抹,脸上的血迹除掉一些,这才露出脸蛋。
“是呀,我们赢了!”吴骥也是欣慰,这些宋军可以说是他心血的结晶,成功的经历了考验,还有比这更让人欢喜的么?
“吴兄弟,我们这是天大的胜利。”林洪疾驰而来,远远就嚷了起来:“吴兄弟,我们这是以两万对四万辽狗精锐,逃走的辽狗不过三四千人,如此大胜仗,虽然比起雄州大捷有些不如,雄州大捷却是与眼下远远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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