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城头变幻大王旗,北平,北京,就这样被改来改去,默默地见证着历史的变迁。无论名称如何更改,它的历史地位或者说在国人心目中的地位,却无法动摇。
从地理位置上说,北平地处雄要,北依山险,南压中原,若坐堂隍,俯视庭宇。它为中原北方门户,有人讲它是中国的“龙眼”所在。它面平陆,负重山,南通江淮,北连溯漠,可称得上是“财货骈集,天险地利”。
同时,北平又是华夏文化的北端地带,“一墙之外,逼近大虏”,它背靠南部广阔的汉文化区域,是华夏文明的出击站,从这里,中华文明走向全国,全国各地的精英文化汇聚于此,在此碰撞、融汇。
一身商人打扮的吴铭站在城下,望着这座历史名城,发了会儿呆,自嘲地笑着走进了城内。在小县城里还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现在的吴铭仿佛象一个群众演员置身于一部老电影的拍摄场景中,一切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吴铭站在街角,点上根香烟,吐出了一个烟圈,他不认识路,考虑了一下,放弃了伸手喊“txxi”的念头,随手将手中刚抽了两口的香烟扔了出去。
一个只穿着小褂子的男人敏捷地向正在空中飞行的香烟跃身而去,就象鱼跃出水面一般接住了这支香烟,香烟还在燃烧着,他顺势就放在自己嘴边抽了起来。
吴铭对他的身手惊叹不已,那支香烟一秒钟之前还在自己嘴边上呢!看着那个男人抽着三炮台香烟是多么地惬意啊,吴铭也看到了他身边的一辆似曾相识的车,不由得笑了起来。
那个男人看着他,也嘿嘿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黄得发锈的牙齿。
“一个烟鬼,而且,从来没去医院洗过牙……”吴铭作出了判断,缓步向前走去,“拉我到**路**店铺。”
…………………………
一个不大的小院子,三间小房,便是吴铭新的住处了。这里原来是属于陈辉的房子,可是在让出来的时候,他却没有一点不舒服,不仅仅是这位先生拿着黄小姐的印鉴,更是因为他的兜里揣着吴铭刚刚给他的一根金条,要知道这座小宅子根本卖不上这个价钱。
陈辉带着一丝谄媚的神情恭恭敬敬地站在吴铭身边,“沙先生,您看是不是再雇几个仆人?”
“暂时不用。”吴铭摆了摆手,在院子里走了两圈,暗暗点了点头,这里比较肃静,最重要的是不显眼,而且周围的环境很适合逃跑。“嗯,还是雇个人吧,给我做做饭,别的用不着他。”
“好的,我去找个厨师,明天就能到。”陈辉点头哈腰地答应道。
“不用什么厨师,只要能做家常便饭就行,我这个人没那么多讲究。”吴铭挥手打断了他,“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回去吧,不用老往这跑。”
“那个…那个女的行吗?”陈辉犹豫着问道。
吴铭略微想了想,回答道:“你看着合适就行,我不懂这儿的规矩。”
“要是,要是还带着孩子呢?”陈辉的声音愈加低沉,偷偷瞅了吴铭一眼。
吴铭的感觉何其敏锐,淡淡瞅了陈辉一眼,把目光转到门口大车旁站着的一个中年妇女身上,那个妇女低着头恭谨地站着,穿着朴素的衣服,身后有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女孩,正偷偷地探头向里面瞅过来。她们正在等着陈辉,准备一起离开。
“说吧,她是你什么人?要你这么照顾。”吴铭冲着那个妇女稍稍扬了扬下巴,“要是我猜得对的话?”
“不瞒先生,她是我苦命的妹妹。”陈辉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死了男人,前来投奔我,原先还能在这看着点宅子,可现在要是跟我回去,嘿嘿,不怕您笑话,我那口子,确确实实有些让我为难。”
吴铭仰脸望着天空,半晌才微微点了点头,“那就先住在旁边的那间小屋子吧,如果她不害怕……”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陈辉感激不尽的连连躬身行礼,“这年月,日子过得艰难,谁笑话谁呀,等我找好了地方,就把我妹子接出去。”他直起身子,冲着外面的中年妇女招了招手,将她唤到跟前,把事情讲了一遍。
吴铭看到中年妇女的脸色露出了一丝难堪无奈的神色,随后又恢复了正常,向他行了个礼,眼角瞟了下正扒着院门的小丫头。
“这是五块大洋。”吴铭掏出钱递了过去,“柴米油盐,菜蔬禽肉你看着买,花完了再找我要。至于工钱…”吴铭把询问的目光投向陈辉。
“有口饭吃,有间屋住,哪还敢要工钱。”陈辉在一旁苦笑着说道:“沙先生您的心肠实在是太好了。”
……………………………
看着人都走了,吴铭关紧房门,仔细地在屋内审视了一会儿,方才打开手提箱,拆开夹层,将驳壳枪、消音器,还有几本特务证取出来,又掀开炕席,用匕首挖出两块砖,将东西藏了进去。
房子很简陋,但是收拾得非常干净,屋内的炉子已经被陈辉的妹妹点着了。北平的民居房子大多是矮矮的一所四合房,四面是很厚的泥墙;上面花厅内都有一张暖炕,一所回廊;廊子上是一带明窗,窗眼里糊着薄纸,薄纸内又装上风门,另外就没有什么了。棉门帘一挂上,屋里暖炖炖的。
将一本特务证,一把手枪贴身装好,吴铭长出了一口气,仰躺在炕上,微闭上眼睛,用手轻轻揉着因为抹了胶水而有些不舒服的眼角,静静地思考着以后的事情。
军统的那个联络点,他还暂时不想去,谁知道军统给安排了个什么样的草包,没有什么帮助,别反倒把自己给暴露了。
明天先去那个什么中学,把自己的小舅子找到再说,难道还要押着他到上海吗?吴铭开始有些头痛了。要不,先让他留下来,带着自己熟悉熟悉北平的大街小巷,现在两眼一抹黑,实在是有些不安全,连跑路都可能跑进死胡同,根本没法玩吗!
先适应,再行动。吴铭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安定下来,尽量适应在北平的生活习惯,如果可能,还要与房子周围的邻居们熟悉并搞好关系,这样才不引人注目。留下陈辉的妹妹和孩子,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如果因此就将吴铭看成一个慈悲心肠的家伙,可就是太天真了。
身体一放松,几天来的劳累和奔波便一齐向吴铭压了过来,他的脑袋开始有些昏沉,进入了似睡非睡的状态。
院子里的响动让吴铭警觉地睁开了眼睛,迅速跳下了炕,透过窗纸上的小孔向外看去。
原来是陈嫂买完东西回来了,肩上扛着两个粮食袋子,胳膊上挎着篮子,里面是一些蔬菜,身后跟着那个淌着鼻涕的小丫头。
向吴铭的屋子望了望,陈嫂转身进了厨房,不大一会儿,里面响起了轻微的声音。
吴铭略微想了一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径自向厨房走去,想看看饭菜什么时候能做好,他有些饿了。
“沙先生。”陈嫂见吴铭走进来,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垂下双手,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小丫头则呲溜一声躲到了她的身后。
“哦,我有些饿了,想看看饭什么时候能做好。”吴铭摸了摸鼻子,笑着问道。
“很快便好,很快便好。”陈嫂稍有些慌乱,手不自然地捏了捏衣角。
“和面要做什么?”吴铭指了指面盆,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这么少,好象不够吃呀?”
“送行饺子接风面,我准备给沙先生做肉丝热汤面。”陈嫂低垂着头,轻声说道:“这些是给您做的,我们不吃这个。”
吴铭皱了皱眉,明白了地话中的意思,她们名义上是雇的佣人,当然不好和自己吃的一样了。
“多做些吧!”吴铭轻轻用手指敲了敲面盆,“以后也是一样,不用做两种饭菜,省得,省得浪费柴火。”吴铭终于找到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借口,随后又补充道:“平常打扫打扫院子……反正你自己看到有活就干吧,当然,我是不会再给你工钱的。”吴铭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些日子了,眼睛相当敏锐,这个陈嫂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平白无故受了好处,肯定会有别的什么想法,吴铭这样说的目的便是让她能够比较心安地接受。
“还有,我的屋子不用你收拾,我不说话,你也不要进去。”走到门口,吴铭略停了下脚步,张嘴说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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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飒沓千里不流行 第二章 送礼的槛尬
放学了,学生们三三两两背着书包走出了学校大门。北平**中学,由美国基督教公理会创建,是北平近代最早引进西方教育的学校。和其它中学有所不同的是,学校对学生的衣着都有统一要求,规定“学生衣着要庄重朴素,在校要穿‘学衣’——深或浅色的蓝布大褂,上体育课要换‘操服’。”学校还有各项具体的纪律要求,例如在操场上走路不能穿硬底鞋,在院内走路不能践踏草坪等等。看来学校很注意从各方面具体培养、训练学生形成良好的纪律习惯。
吴铭扔掉了手中的香烟,从倚靠的大树上直起了身子,他看见了自己的小舅子黄诚华走出了校门,边走边和身边的一个同学说着什么。
这个臭小子,跑回北平并没有和黄家遗留的店铺联系,也不知道现在住在哪里?吴铭轻轻地走了过去,看着黄诚华与同学告别后,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
黄诚华回过头,惊讶地看着吴铭,“你是谁?”
吴铭笑吟吟地瞅着他,也不说话。
“救命啊!绑架啦!”黄诚华愣了一会儿,突然高声喊叫起来。
吴铭脸立刻变绿了,搞什么呀,不认姐夫也就算了,怎么还把自己当绑匪了。
“我是你姐夫,乱喊个屁。”吴铭一把拉住黄诚华,瞪着眼睛说道,顺便瞅了瞅围过来的人,又低声强调道:“王不四,我是王不四。”
…………………………
紫禁城护城河对面的紫禁城显露着它曾经辉煌的影子,城墙边的杂草却掩饰不住那斑驳的破败,萧瑟的气息,压抑着行人的脚步,让人止不住发出无奈的叹息。
“你为什么就不听你姐姐的话呢?”吴铭坐在石凳上,教训着黄诚华,“你能担起什么责任?象那座皇城,你能让它重新焕发出光彩吗?”
“您也不能。”黄诚华歪着头不服气地说道:“我只想念完书,尽一个中国人的责任,这样有错吗?非要把我带到那边去,饱食终日,空虚的生活我过够了。”
吴铭被噎得翻了翻白眼,没想到这个小孩子还有倔强的一面。
“念完书倒是可以商量。”吴铭缓和了下口气,拍了拍黄诚华的肩膀,“不过,你不要再与什么抗团来往,那是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不要瞎掺合。”
“我已经不小了。”黄诚华刚想争辨几句,吴铭已经举手示意他停止。
“我懒得跟你废话。”吴铭皱着眉头,毫不客气地说道:“你的安全我要对你姐姐负责,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绑到你姐姐那里,让她来教训你。”
黄诚华有些害怕地低下了头,嘴里轻声嘟囔着什么。
吴铭摇了摇头,站起身,说道:“走吧,领我去你那个同学家,这些日子你恐怕还得呆在那里,给人家添了麻烦,怎么也得表示表示谢意。”
黄诚华懒懒地点了点头,瞟了吴铭一眼,说道:“你穿这身西服还真不错。”
“挺帅吧!”吴铭不由得挺了挺胸,说道:“今天刚买的,我的体型非常标准,要不就得去定做了。”
“你是怎么弄的,样子变了些。”黄诚华饶有兴趣地问道:“我想学,教教我好不好。”
“想学吗?”吴铭莫测高深地一笑,“那你就得乖乖听话,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想学什么都没问题。”
………………………
吴铭郁闷地站在门前,挠着脑袋反反复复地看着门牌号,确认自己没认错后,费力地咽了口唾沫。这世界还真是小啊,吴铭心里骂道,如果自己的脑袋没有问题的话,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军统和自己约定的联络地点。没想到暂时不想见面,却是在这种情况下碰上啊!
黄诚华看着吴铭怪异的样子,也猜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摇了摇头,上前按响了门铃。
一个女仆把吴铭让进屋里,告诉吴铭,主人马上就到,请稍候一下,并且为吴铭倒上了咖啡。
吴铭轻呷了一口香浓的咖啡,惬意地微微闭上了眼睛,并且还摇着头发出了极为感慨的唏嘘声。多长时间了,自从来到这个时代,这还是第一次喝咖啡,真是舒服啊!
“你同学的老妈应该会喜欢我挑选出来的礼物吧!”吴铭很随意地问道:“虽然年代久了点,商标也有些黯淡,但这香水瓶的外观很别致,而且香型很优雅,很适合……”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打断了吴铭,他回头望去,一个年轻女子正沿着楼梯慢慢走下来,身上靛蓝色的旗袍勾勒出动人的身段。
吴铭站起身,微笑地望着这个年轻女子,心里惊叹道,长得真年轻啊,看不出孩子都有十几岁了。
“沙先生您好。”她走到吴铭面前,带着甜美的微笑,伸出了小手。
“徐夫……”吴铭也伸出手。
“这是我同学的姐姐徐珍珍女士。”黄诚华抢着介绍道,眼里闪出了恶作剧的快意。
“哦,徐女士你好。”吴铭愣了一下,原来是姐姐不是老妈啊,怪不得这么年轻呢!
说了两句客气话,两个人坐了下来,黄诚华借口要做作业,上楼找他的同学去了,临走时还偷偷地冲吴铭眨了眨眼睛。
搞什么呀?神神秘秘的。吴铭收回目光,冲着徐珍珍说道:“诚华还要打扰贵府一段时间,我这个当表哥的实在是没有时间照顾他,那个,不知方不方便。”
“没有问题。”徐珍珍点了点头,“其实要说打扰实在是有些客气了,自从家母去世后,我那弟弟便有些抑郁。”徐珍珍的脸色有些黯然,“自从诚华在这里住下,他倒变得开朗了些。”
家母去世?吴铭皱了皱眉头,意识到有点问题,怪不得黄诚华刚才的表情怪怪的,原来是耍了我一道。
吴铭难堪地轻咳了一声,望着桌上的礼物有些犹豫,拿来了便送,他咬了咬牙,看我以后怎么收拾那个臭小子,小舅子竟敢让姐夫给单身女人送香水,哼,好在都装在盒子里,你总不好意思当着我的面打开吧。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吴铭咧着嘴,带着一丝苦笑,将礼物送到了徐珍珍面前,“初次拜访,也不知道徐珍珍小姐喜欢什么?这是诚华挑选的礼物,呵呵,嘿嘿。”
“沙先生客气了。”徐珍珍接过礼物,突然开口问道:“沙先生是喜欢中国的传统礼节多一些,还是喜欢西式礼节呢?”
“西式比较随便,不象传统那么死板,我…”吴铭突然发现自己又犯了个错误。
“明白了。”徐珍珍笑着打开了礼品盒,目光在里面的东西上注视了片刻,抬头瞅了吴铭一眼,伸手拿起那瓶香水,打开盖子,轻轻闻了闻。
吴铭无声地叹了口气,用自认为人畜无害的笑容望着徐珍珍。
“瓶子很别致,香味也很优雅。”徐珍珍笑着点头,话里有话地说道:“谢谢沙先生了,没想到诚华小小年纪,懂得还真不少,您说是吗?”
“是啊!是啊!”吴铭连连点头附和道:“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了不得,不得了啊。”
……………………………………
“小混蛋,敢阴你姐夫,看我告诉你姐,让你姐扒了你的皮。”吴铭回头望了望小洋楼,恨恨地嘟囔着。
在徐珍珍家呆了一会儿,吴铭还是告辞而出,至于对暗号,他认为现在还没有这个必要,以后再说吧!
坐着黄包车,吴铭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瞅瞅四下无人,翻墙跳了进去,却发现厨房里还亮着灯,天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呢?
“娘,我饿。”小丫头趴在桌子上,可怜巴巴地说道。
“再等一会儿吧,乖啊!”陈嫂放下手中的针线,和颜悦色的哄道:“沙先生没回来,咱们可不能先吃,给东家留下剩饭剩菜象什么话?”
“他今晚要是不回来呢?”小丫头舔了舔嘴唇,怯怯地问道。
陈嫂想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再等等吧,乖啊!”
吴铭摇了摇头,轻声轻脚地又翻墙跳了出去,伸手敲响了院门。
“沙先生,您回来了。”陈嫂打开房门,恭谨地垂手站在一旁,“我这就给您热饭去。”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吴铭笑着摆了摆手,“以后我要是回来晚了,就是在外面喝酒了,你们就不要等我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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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飒沓千里不留行 第三章 忍者?
陪都!重庆的新名字,这个新名字让重庆从1938年的11月开始被全世界所瞩目。中国的国民政府从此就在这里办理国家大事。政府卷宗、艺术藏品、工业机器……,它们从日本人的炮火下被抢救出来,堆到了重庆这块小小的地盘上。
数不清的难民也涌向了这里,交通工具是现如今最抢手的东西,它们顺理成章地被达官贵人们优先占用。大街上突然响起了南腔北调的声音,街头巷尾贴着一条条标语:“好男去当兵!”“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蒋委员长万岁!”…………
一辆福特牌小汽车行驶在泥泞不堪的大街上,不时溅起一些泥水到路边正跑着的黄包车夫身上。这些黄包车夫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并不侧目抗议。他们也没有时间理会这个,因为黄包车夫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几乎是成串成串地跑在大街上。
“他还没与我们的人联络吗?”坐在车上的一个圆圆脸的男人放下手里的文件,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郑主任。”旁边的一个副官模样的军人答道,停了一下,他又开口说道:“不过是一个草莽杀手而已,没必要如此看重他吧?”
“错了。”郑介民摆了摆手,敲了敲膝盖上的文件,“他不仅是一个杀手,还是一个非常有头脑的杀手,击杀重兵护卫下的鬼子司令,还能轻松地全身而退。自问军统中还真没有这样的人物,他的聪明和机智才是我看中的。”
副官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主任说的是,要是普通的杀手咱们可是不缺。”
“把悬赏价目给北平发过去。”郑介民突然笑了起来,两只长长的耳朵很厉害地抖动着,就象是一对发情的老鼠急不可待地要扑向对方,“他得到钱,咱们得到功绩,各取所需,好歹他也算是咱们军统的人员,尽管他没有明确地承认。”
“明白了。”副官笑着点了点头。
…………………………………
“诚华,今天休息,你要干什么去呀?”徐珍珍看着黄诚华,说道。
“姐,今天我要陪表哥在城里转一转。”黄诚华说道:“那个,让小新也一起去吧!”
徐珍珍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我让老蔡跟着吧,这样我也放心一些。”
“不用了,姐,你是不了解我表哥。”黄诚华笑着说道:“有他一个人就够了,人多了反倒麻烦。”
“他很厉害吗?”徐珍珍笑着看了看黄诚华,“再厉害不是也被你骗了,呵呵,想起他那天的样子就觉得有趣。”
“好了,你们去吧!”徐珍珍冲着黄诚华和徐伟峰摆了摆手,“要听话,别给沙先生添麻烦。”
站在二楼的窗口,徐珍珍看着吴铭领着两个孩子上了黄包车,才坐了下来,托着香腮发起了愣。
“我知道你已经到了北平。”徐珍珍突然恨恨地拍了下桌子,“躲着不过来联络,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瞧不起我是不是?”嘟囔了几句,她又想起了刚刚收到的电报,呵呵,还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真的是很期待和你见面呀!王不四!
吴铭却不知道有这么多人在惦记他,此时他正坐在黄包车上,兴致勃勃地听着黄包车夫在给他介绍北平的情况。
这个黄包车夫今天很兴奋,这位先生包了他的车,给的钱是他五、六天才能赚到的,所以他一边跑着,一边不断地说着,极力想让吴铭等人高兴。
“北平真大啊!”吴铭不由得发出了慨叹,“看来得多过些日子才能了解个大概。”
“先生您说的是。”黄包车夫接着吴铭的话说道:“我对这里的大街小巷熟悉得很,您要想逛就叫我吧,给您打八折。”
“呵呵。”吴铭笑了两声,这个黄包车夫看上去很瘦,长长的脖子伸出衣领,一串串如同油泥般的汗珠挂在这只细长的脖子上,吴铭不禁有些替他担心,这根细细的脖子会不会在一阵奔跑之中被折断呢?
徐伟峰坐在车上,开始稍有些腼腆,或者说有些忧郁,黄诚华则显得很高兴,说说笑笑,指指点点,到后来,徐伟峰也变得开朗了一些,脸上带上了笑容,甚至还悄悄地和黄诚华说了几句悄悄话。
“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吴铭笑吟吟地说道:“两个小家伙,是不是在商量什么坏主意?想再整我一把啊!”
“哪有啊!”黄诚华叫屈道:“上次纯属意外,我哪知道送礼还有那么多讲究。”
“你不知道就见鬼了。”吴铭轻轻在黄诚化头上敲了一下,“害得我下不来台,幸好我机智灵活,随机应变,巧妙无比地把事情化解了。”
北平以其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而闻名中外。这座东方古都荟萃的名胜古迹,无论其数量,还是其价值,都堪称全国之冠,也为整个世界所瞩目。以雄伟壮观的故宫为代表的古代宫殿建筑群、以充满王族风范的颐和园为代表的皇家园林、以中国规模最大的坛庙建筑群天坛为代表的坛庙寺观,以及数不胜数的古塔石刻、名人故居……让吴铭深深地惊叹。只是那些不时见到的矮小的日本鬼子,让他很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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