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酒徒
了,强压着心头怒火问道:“你将武公爷带到哪里去了,不知为父找他有紧急军
情商量么?”
少帅沐斌知道老父就会这样问自己,笑了笑,不紧不慢的答道:“今天早上
叶家伯伯说找武公爷有要事相商,我派船将武伯伯送到了翠屿嘴,怕您着急,赶
紧回来报告一声。两军联络之事,邵伯伯的意思是交给叶家兄弟来完成。”在沐
斌眼中,父亲扣留武安国的举动得不偿失,眼下前方战事正紧,加尔各答、俞里
一线,骑着战象的底里人,光着膀子手持长矛的土著,还有白布包头,不知民族
的战士,如同飞蛾一般,不要命的向前冲。港口和战略要地虽然还在沐家和叶家
控制中,但随着敌方有大批手持火铳的阿拉伯士兵加入后,形势已经变得不容乐
观。毕竟平南军在人家地盘上,分兵把守着这么多港口。据探子报告,阿拉伯舰
队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甘巴里,距邵云飞所占据的锡兰山港只有三、五天的海程,
大战马上就要开始,这时候联军最需要的是团结,而不是各自打各自的小算盘。
没等黔国公沐冕发话,跟在少帅沐斌身旁的叶清扬拱手施礼,笑着说道:
“见过黔国公,家父命我再次承担两军联络任务,今后晚辈若有做得不妥当之处,
还望国公爷包涵。”
看到两个年青人一唱一和,黔国公沐冕心中刚压住的怒火“腾”的一下又冒
了起来。自己的长子沐斌文武双全,办事一向妥当,偏偏在关键时刻将一个重要
筹码拱手让人。这一切不用问,肯定是眼前这个叶清扬搞的鬼。自从两军结盟,
楚雄侯沐斌就患上了断袖之癖,整天和眼前这叶家美少年形影不离。上次沐冕好
不容易借海战需要将领为同,将叶家这个要命的人质打发走,今天没想到他又回
来了,并且一回来就诱惑自己的独生子放走了武安国。想到这,沐冕冷笑一声,
说道:“不敢,不敢,老夫怎敢留叶公子在达卡港,叶公子还是请回吧,联合作
战之后,再也休提,过几天我沐家自然会将一于港口交给你父亲,然后班师回朝,
此间的事,我沐家管不起,也不想再管!”
“爹,大敌当前,你怎能这样做。再说,将士们也不会答应。”少帅沐斌被
老国公沐冕的赌气话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问。
“平南军怎样,还轮不到你来管。我云贵子弟,不给别人打江山。”黔国公
沐冕气得脸色发青,狠狠瞪了叶清扬一眼,补充道:“既然你父亲将武公接走了,
我平南军也不在这里惹大家猜疑。告诉你父亲来接收港口吧,左右,送客!”
父子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又开始争执,银盔将军叶清扬看看气急败坏的老沐冕,
再看看面红耳赤的小沐斌,点点头,一言不发就向外走。平南军的态度她早有了
解,老沭冕扣留武安国的举动已经让联军中很多人失望,今天见了他这种气急败
坏的样子,只是让叶清扬对云南沐家更不抱希望而已。
“爹,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今天咱们撤军回国,以后平南军弟兄有何面目
见天下英雄。”少帅沐斌也动了火气,伸手拦住了正向外走的叶清扬,对着黔国
公大声嚷嚷道。来的路上他已经对叶清扬夸下海口,说自己的父亲只是一时糊涂,
等火气消了,自然会从国内调更多军队来应付新的战争局势。现在这种情况,让
他好生难堪,脸上觉得火辣辣的,说出的话就有些口不择言。“您,您这样做不
是给平南军抹黑吗?”
“住口!”沐冕的大手又拍到了帅案上,新换的帅案“吱呀”一声,软软的
垮了下去。帐外的侍卫赶紧跑来,再次更换帅案。同时不断的给沐斌使眼色,示
意他在外要面前,不要暴露家丑。
老国公沐冕再也按耐不住,指着儿子和叶清扬大骂道:“我给平南军丢脸,
小子,我给平南军丢脸有你丢得多吗,你们两个大男人天天形影不离,难道当大
伙都是瞎子么。我沐家就是不撤离,也不会与他叶家联手。他父亲叶疯子不在乎,
我还在乎沐家声望呢!”
父子两个这番争吵早已惊动了左右将士,一些心腹老将远远的躲在帐外,不
知如何规劝。云南沐家受穆斯林文化影响甚重,当地文化中,养“相哥”已经是
了不得的大罪,军中两个后辈将领天天形影不离,并且其中一个皮肤白净,相貌
娇媚,的确很伤风化。众人正在指指点点,只见大帐门口,被黔国公沐冕叱责的
面红耳赤的小将叶清扬手一招,将头上银盔轻轻摘下,拉开束金发簪,一头流瀑
一样的长发直落到腰间,长发的主人轻轻一叹,嗓音完全变成了雌声,伴着这声
叹息,叶清扬敛衽施礼,“沐家叔叔,诸位将军,我叶家人丁不旺盛,父亲膝下
只我一女,大敌当前,只得学一学古之花木兰,不得以之处还请黔国公谅解。至
于平南军撤兵之话,侄女一定带到。我想南洋群雄纵战得还剩下一个女人,也不
会让敌船过南巫里半步。”说罢,掉头扬长而去。
十万大军齐解甲,其中几个是男儿。远远围观的平南将领楞在当场,叶清扬
走过之处,人们不由自主让出一条路来。跟儿子吵嚷半天,本意只是赶走叶清扬,
顺便从联盟中多要些好处的黔国公沐冕也楞住了,老脸通红,一直烧到了脖子根。
大伙正发楞间,只听一阵马蹄声,一个年青将领骑着匹快马,飞一般从港口处跑
了过来。
是留守在马六甲的二公子沐昂,众将领都吃了一惊,赶紧围拢过去,将疲惫
不堪的二公子扶下马背。
“大哥,爹呢?”二公子沐昂见了沐斌,一边喘气一边问道。
“在帅帐,你不在马六甲调动物资,怎么跑这来了。”少帅沐斌拉住弟弟的
手,奇怪的问,“难道马六甲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吗?”
“麻烦大了,马六甲港口来了一堆船,一艘挨一艘要求补给,港里积蓄都快
给他们搬空了。”二公子沐昂焦急的回答,一边说一边向大帐里走。正在大帐里
懊悔不已的老帅沐冕听到此言,一步踏出帐外,拉住儿子的手问道:“不着急,
慢慢说,马六甲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水师,水师,靖海公曹大人的水师来了,要求补给,我没法拒绝,他们加
粮加水,快把港口搬空了。”小沐昂喘息着汇报,“所以我赶紧乘快船赶了过来,
通知您做好准备。”
“水师,补给,曹大人”老沐冕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曹大人要求补给,
你不会拒绝他吗,他带了多少只船?”
定边伯沐昂连连跺脚,气急败坏的向老爹汇报:“我没法拒绝,他带了五支
主力舰队,一百三十余艘战舰,还有三万多士兵,我要是拒绝了,连马六甲都得
变成他的。”说着从贴身衣袋中掏出一封信,递到黔国公沐冕手里,“这是他给
您的信,您自己看看吧,他要到翠屿嘴停*,邀请您前去会面。”
又是翠屿嘴,难道武安国他们事先勾结好了的?黔国公沐冕额头皱成了一个
团,拆开信,靖海公曹振的话说的很客气,客气中带着不可拒绝的味道,他恳请
沐冕为即将开始的大战提供后援支持,并携手将阿拉伯舰队消灭在大海上。
“闻公有意逐中原鹿,振切以为公须谨慎思之。今日之天下,已非昔时之天
下,如画江山,非华一地可纵马,以公今日声威之降,手握兵权之重,应知天下
之鹿更肥……!”曹振的话字字句句撞击着沐冕的心。大明水帅五大主力尽集中
于此,靖海公曹振显然违反了建文皇帝的命令,没有带水师去抄朱棣的老巢。南
北之战的发展形势,难道现在还不够清楚么?沐冕啊沐冕,枉你计算了一辈子,
你到底在想什么?
放下信,老沐冕看着儿子沐斌,阴阴的笑了。方才还宛若仇敌的父子,此时
又和好密友。抱着儿子的肩膀,沐冕一边向大帐中走,一边笑着说道:“爹老了,
看局势看不过你们年青人。小子,有你的,一会儿驾船去将叶家小姐追回来,爹
明天就派你苏叔叔上门,不,亲自找武公当媒人向叶家提亲。”
“爹,你说什么呢?”楚雄侯沐斌对父亲态度的转化一时不能适应,挣脱父
亲的胳膊,红着脸问。
“嗨,爹还不明白你的心思么?你比爹聪明,爹不过想效仿大理段氏,割西
南一隅偏安,没想到你的目光放得那么远。叶疯子只有一个女儿,嘿嘿,他白忙
活一辈子,嘿嘿,到头来嘿嘿……”
《明》 第九章重生(二)
冬日的孟加拉湾海面宁静如画,这是一年中风暴最少的时候,也是气候最宜
人的时刻。毒辣的热带阳光失去了往日的威力,柔柔地射在水面上,穿过宛若琉
璃的海水,给嬉闹的热带鱼群镀上一层亮丽金边。享受着七彩阳光,鱼群更加活
跃,一两条精力旺盛的小鱼干脆从水中跳起来,带着浪花在海面上翩翩起舞。
忽然,远处水面上传来一声清脆的炮响。水中的宁静瞬间被炮声打破,惊慌
失措的鱼群掉转身形,顺着炮声传播方向朝远方四散逃去。这片宁静了数万年的
海洋已经变了,它们必须适应这个变化。否则,一会儿被炮弹点燃的海水将成为
可怕的杀戮场,卷在爆炸中的生物没一个能逃得活命。
“是阿拉伯人的信炮,西南方向,大约在十五里北平里以外,正驶向小
锡兰港”,了望手挥动信号旗,将观察到的信息传递到甲板上。正在甲板上陪着
客人看风景的舰队主帅邵云飞抬起古铜色的方脸,眯着眼睛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
方位,笑着冲大副吩咐,“挂信号旗,调头向十点钟方向,*近观察”
旗舰主桅杆上迅速斜拉起一串七彩的信号旗,干净利落地将邵云飞的命令传
达下去,伴随着舰头劈开水面的哗哗声,一艘艘悬挂着烈焰凤凰旗帜的战舰掉转
船头。全速向小锡兰港方位驶去。大战在即,聚拢在甲板上地众人却像去赴一场
晚宴般,自顾坐在马扎上谈谈说说。根本没将马上要发生的遭遇战放在眼里。
“小邵,有把握么,不要轻易冒险”!一个头发花白,身材高大的老人低声
劝告。正式武安国,两天前他刚刚被邵云飞勾结沐斌从达卡港偷出来,现在正乘
船返回锡兰山。为了营救武安国,邵云飞将全部家底都带了出来,准备一旦被沐
家发现。就和对方在海上翻脸。结果沐家并未派船追赶,邵云飞觉得舰队一炮未
发实在可惜,所以临时决定在锡兰山外围兜一圈,顺掉几艘阿拉伯商船权当
练兵。没想到碰上条大鱼。
邵云飞点点头。眼角浮上一层笑意。用手指点着西北方地洋面,说道:“当
地诸侯的水上力量早被我收拾干净了,突厥人远道而来,不熟悉这里的水流风向。
咱们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你放心,如果待会儿见他们人多,我掉头就跑,这咱
们这几艘船不大,可都是快船,他们追不上。”
“放心吧,武叔,如果大海战邵叔说自己是天下第二,整个世界未必有人敢
自称第一。当年他们万里截杀都没能把我们怎么样,何况今天我们是有备而战”。
小将郭枫擦拳磨掌地说道。他现在已经成为邵氏舰队中除了主帅外资格最老的舰
长,两眼中充满经战火洗礼后的自信。
武安国笑了笑。不再说话。世界真的变了,当年的小毛孩已经成长为舰队主
力。时代远远地将他刚穿越时空的大明抛到了身后。这个时代的事,最好还是听
听这个时代的人怎么想,怎么选择,而不是按照自己固有的知识去生搬硬套。此
战,原来的时空中肯定不存在,什么结果,他不知道。正因为他已经和众人一样
对未来一无所知,这个时代对他地吸引力才越来越大,他已经成为这个时空的一
部分,或者,他本来就是这个时空的一部分。就像邵云飞和曹振等人一样,在与
这个时代互动,改变着时代,行为也被时代所左右。几十年的光景,他让大明地
科技取得了这世界中原来足足要花费数百年才能取得的进步,却也提前激化了两
种不同生产方式的矛盾,改变了大明靖难之役的性质。北平的工业翅膀造就了半
近代化的大明军队,西吹的飓风也点燃了帖木儿东征的烽烟。随着飓风中心的漂
移,突厥人提前装备了火器,阿拉伯骑兵挥起了北平马刀,在另一个时空数十年
后毁灭东罗马帝国的庞大舰队,掉转船头开到了大明家门口。
这就是眼前地世界,你改变了自己身边的环境,整个世界都跟着改变。没有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会按照原来的轨迹前进。希望自己跑步前进别人还在原地酣
睡,那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
邵云飞叫过大副,让他到舰长室内拿出一幅备用海图来,展开了铺在甲板上。
拿起红铅笔在小锡兰港外二十里左右位置标了个圈,叫过几个船长来低声下达作
战部署。“突厥人远道而来,不可能所有舰队都同一时间赶到。按刚才信炮判断,
咱们这次碰到的可能是一个分舰队,趁其没和主力汇合前敲掉它,将来咱们的压
力就减轻些。郭小子,待会你带天鹰、海鲨号、丑鱼号、野狼号、麒麟号、鸭子
号还有你的流浪者号七艘船作为分舰队,在主舰队的斜上方侧应,咱们根据敌舰
数量决定战术。”
“明白”,小将郭枫痛快地答应了一声,爬下甲板,坐上联络船返回自己的
旗舰。
“王明武,一会儿你的猎隼号和赵志勇的白雕号打先锋,负责撕开对方阵型,
带领整个舰队缠住敌舰。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是”,叫做王明武的年青舰长握拳施礼,起身走下旗舰。他的个头偏矮,
肩宽背阔,嗓音中带着股子憨厚,一看就是个中原一带的农家子弟,至于他怎麽
到了邵云飞的舰队中,武安国猜不出。水战对于他而言是很陌生的技术,自己原
来那个世界已经是涡轮时代,这种风帆战列舰如何对敌,他不懂,所以也插不上
手。
“孙歌。你的天翔号刚下水没多久,船速快,火力足。一会儿负责殿后,注
意与旗舰保持同步,掩护已方受伤战舰。”
一道道命令从邵云飞口中传达出来,就像事先已经背诵过一般,不夹杂半分
犹豫。待兄弟们一个个领命而去,邵云飞抬起头,看了看武安国和刘凌,笑着说
道:“至于二位。你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在旗舰上陪我看焰火,快过年了,咱们那
炮声权当鞭炮”。
武安国与刘凌相识而笑,这就是邵云飞。那水战当乐趣的小邵。夫妻两个都
是知道进退地人,自然不会请缨上阵,给邵云飞添乱。点头领命,并肩走到了船
舷旁。目光投向远方的海面。水面上浮光跃金,太阳已经渐渐向西偏斜。
邵云飞的办法虽然有些冒险,却又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此时的武安国还不
知道大明五大主力舰队正结伴驶向翠屿嘴,他内心盘算的是如果在叶、沐两家之
间斡旋,维持眼前来之不易的团结局面。邵云飞在海上表现的越强大,自己在沐、
叶两家说话越有分量。这场战争不知道要打多久,突厥人地倾国之力前来,无论
是被帖木儿要挟着来的,还是主动来的,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退回去。如果武
安国所记忆没错的话,另一个时空中。西征地突厥人和东征的十字军一样,都充
当了文明毁灭者的角色。眼前孟加拉湾这几家各怀心思的力量,确实大明朝西南
最后一道防线。一旦此防线被突破,忙着内战地大明就会面临再一次的灭顶之灾。
到底损失会多大,武安国不清楚,他仅仅知道,经历了蒙古和女真两次浩劫的原
中华文明,到自己那个时代已经支离破碎到需要考古来追踪重现。虽然一些坐井
观天者将某些封建君主夸得天上少找,地下无双,却不得不承认,到了鸦片战争
时,面对西方的混合动力战列舰,个个皇帝都英明神武的大清帝国,其麾下水师
战舰还延续着明朝的尺寸,百余年没前进一步。一篇又一篇文章尽情讴歌了东方
战士在海战中所表现出的令人叹为观止的忠勇,却不得不在最后小声的提一句,
损失了百余艘战舰和数千士兵后,大清舰队仅仅打碎了对方一块船墙。
相对于西南西北两边的战局,武安国对郭璞地北平保卫战反而放心得多。一
方面,他有充足的理由相信郭璞地实力,另一方面,他知道建文皇朝已经走到了
末路。十几年的修路造桥,大明朝已经基本可以保证某地发生灾荒,如果统治者
愿意,可以倾全国之力进行救援,不会因为道路不通畅而引起更大的民变。同时,
畅通的道路也使得各个地区紧密联结,不再是孤立的一隅,北方六省拥有全国最
发达的交通络,让它比朝廷更容易集中力量。在他眼里,已经堕落到不择手段
防民之口的建文朝廷不过是个空架子,郭璞等人在北平发表的《平等宣言》足以
成为压垮这个赢弱的骆驼之最后一根稻草。何况,北方六省从来不禁止民间持有
火器,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每一个成年男子都可以走上战场。当来自四面八方
的志愿者赶到北平城下之时,也就是李景隆兵败之时。这一点,武安国相信自己
的判断。几十年在皇帝,官员和军阀中打滚的生涯已经使他冷静,内心深处,他
并不认为北方六省的模式比建文皇朝高尚,也不认为朱棣和郭璞等人统治下的北
方比沐家用铁血建立起来的西南占有道德的制高点。平等是一个目标,建立一个
负责任并且受监督的政府只是一个手段。由郭璞等人建立起来的政府未必比建文
皇朝高尚,却更适合新的生产方式。农业帝国中,纲常、礼教也许是维持整个社
会结构不得不为得原则。而现在,整个社会的底部结构变了,它的管理与运行规
则必须随之改变。这是原来那个时代历史总结出来的经验,不以人们的热情而转
移。来到这个时代,与其绞尽脑汁走捷径超越规律,倒不如踏踏实实的走好每一
步,同时尽力避免另一个时空发展过程中的一些悲剧。原来那个时代的经验告诉
他,跟在别人脚步之后走并不吃亏,可以择其不善而改之。一厢情愿地去抄近路。
反而要付出成倍的代价。
“砰”,一声号跑打碎了武安国的沉思,前方郭枫所率领的分舰队竖起了临
战旗号。流浪者号主桅杆地信号旗与联络兵吹起的凄厉唢呐声告诉他,西南方向
发现敌舰。邵云飞递过一个望远镜,在前方海天交界处,武安国看到了一片白帆。
一艘,两艘,三艘,十艘双桅三角帆阿拉伯战舰接连从海天交界处的水面上跳出
来,跳入武安国视线。
“那只是一支分舰队。主力在偏南方向”,刘凌在武安国耳边嘀咕了一句,
拉拉他的肩膀提醒。顺着下午的斜阳方向望去,庞大的阿拉伯舰队出现在武安国
的视线内。一共二十五艘战舰,呈两个分散纵向队列。分舰队有十艘战舰,主力
舰队十五艘战舰。在流浪者号鸣炮报警的同时,土耳其人也发现了大明舰队。信
炮接二连三地响起,松散的战舰彼此*拢,试图集结成一列总队,集中火力将邵
云飞的舰队吃掉。
“不要*近,成倒八字雁翅膀阵,给他们留下中间穿插的希望”,邵云飞冷
笑着下达命令。二十五比十五,土耳其人在数量上占有绝对优势,领军地将领显
然是个刚愎自用的家伙,他不知道邵云飞的名字。所以不想逃走。大明发面主舰
队和分舰队之间留下了足够的空隙,如果土耳其舰队能从空隙中插入。就能集中
侧舷火力打击其中一支,当将这口肥羊吞落肚后,再集中全部力量包抄另一支舰
队。土耳其舰队地指挥官阿里仿佛看到了胜利在向自己招手。大明舰队从东向西,
土耳其舰队从西向东,纵观整个战场形势,土耳其舰队占据了数量、阳光、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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