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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钗恨
全场哗然,谁都没想到柳宇竟然只编两哨,虽然不知道具体如何编制,但一哨至少也是一百三四十人的大连队,在柳字营当中,司马泰属于旁系,加入柳字营的时间很短,柳宇却把一半的实力交给他统带。
一想到这一点,邓哨长就觉得敬服不已。
他对细柳营的最初印象,只停留在器精械利这四个字,对于柳宇这个管带全营的统领,仅仅是好奇于他年纪之轻。
他总以为以年纪如此之轻,象破海阳掠广安,火烧法国教堂,脚踩三色旗的事迹,绝不可能是他一人的主张,幕后必有高人操持一切。
不过一路接触下来,他竟找不到操持一切的高人,待得柳宇那句暖人心肺的话一出,他便有这种感觉:“这少年统领果真不赖,想必天姿聪慧,又有高人指点,方能成就这番大事。”
可是柳宇刚才临机决断,却让邓哨长登时明白,非是有高人指点,而是这少年天生就是甘罗一般人物,天生的惊材绝艳人物,想必日后必成大事。
他哪里知道,柳宇这个决断,完全只是技术角度入手。
根据他的认知,清军自湘淮崛起之后的军制有着致命的缺陷,但主要缺陷并不在营连一级,营辖数哨的体制在眼下完全够用。
湘淮军制的最大问题在于作为基本战术单位的“营”,同时也是战略单位,营是最基本也是最大的战斗单位,在步马营之上,并没有固定建制的任何单位,即使是以一省实任提督之尊,直接统辖的部队亦不过两三个营而已,并没有西方军队固定的合成化军师旅团建制。
到战时只能将几个步营临时组合拼凑出战,平定内乱尚可,一遇到外敌入侵,则完全指挥不灵,掌握不实,一遇则溃。
柳宇有心实行西方化的建制,只是现在兵力尚少,在营下辖数哨完全够用,至于只编两哨的原因,他是从人事与指挥着手。
他好歹在职场上厮混过些年头,知道现在够资格充任哨官的人在细柳营当中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以他的权威,甚至可以把小兵提成哨官。
可是提了谁,总有人不满意,他干脆就只提了一个司马泰,另一哨由自己亲自担任哨官,而且这样在指挥上反而更为方便。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决定,把柳家老人为基干组成的连队交由司马泰统带,自己去亲自统带新人较多的连队,这样一来不但指挥层次越少,而且两个连队他掌握起来可以说是如臂使指。
至于哨官以下的编制,柳宇倒是说了一句:“具体怎么编法,等邓哨官走了,我们再细说!”
虽然拿不到哨官的缺,可是柳字营上上下下心思反而更活络,哨官以下的缺似乎也很不错,特别是这种全后膛化的部队,随便拉一队人出去,也能扫清百里了。
但是柳宇不说如何编制,大家只能等着邓哨官走了再细说,眼睛都不由集中到邓世昌的身上了。
这个时候邓哨官也理清了思路,看到大家的眼神,他重新站起来:“刚才失言给老弟惹麻烦了,我帮你个忙,算是把这事了了!”
他这个人虽然有些木讷,但确实是个实在人,又饮一小口酒后才说道:“你们也知道黑旗军皆是西省人士,多是同治年间入越,如此已有十年了。”
这个情况和细柳营并无二致,邓哨长接着又说道:“虽然我们居南国之地,食南国之米,做南国之官,但始终心怀故土,不忘本为中国之人。”
说到这,柳宇不由多往邓世昌身上瞄了一眼,只见他与黑旗军的其它人物并无二致,剃发留辫,中国服冠,正是南国称为“唐人”的标准样式。
邓哨长却是大着嘴巴笑道:“不须说我,便是渊亭兄,他每每以不能回国祭祖扫墓为恨,常道宁做大清小小把总,不做越南一品大员,咱们黑旗上下,更是铭记本是中国之人,不敢忘本。”
柳宇却是有点苦笑不得的感觉,自剃发易装已经有两百年的历史,中华之人已经换记了何为汉国服冠,何为蛮夷之饰。
越南、朝鲜在甲申之后皆不剃发留辫,女不缠足,数百年来仍着明国衣冠,用明国礼仪,保存着汉文化的一点血脉,可是故国沉沦二百载,把自己的过去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即使如黑旗军,都把剃发留辫当作自己是中国人的一个标志,无论是黄守忠,或是其它黑旗军头目,若是一身号衣,便是一个标准的绿营清兵。
细柳营因为身在海阳,所以略有些不同,尽不留辫,皆着南国服饰,后来有些新人入营,柳宇也要求他们剪去辫子,只是现在邓哨长却好言好语地说道:“咱们黑旗上下尽皆着中国服冠,剃发留辫,以免忘记自己本是中国之人。”
他深深地感动一种无力的感觉,这不是历史,只是现实。
需要他双手搏出一条活路的残酷现实。
他长呼了一口气:“难道世昌老兄要我剃发留辫?”
ps:文中邓世昌哨长系史实人物,黑旗军剃发留辫亦为史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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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 第三十二章 立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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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哨长却是淡淡一笑,起身对柳宇说道:“喝了这许多酒,还没谢几位的好意,就拿此物相赠。”
说着一起身,一转身,捊起一根油光发亮的辫子:“拿剪子来。”
他这一举动,立即换来细柳营上上下下的好感,司马泰脱口而出:“好男儿。”
那边已经有人去寻剪子,邓哨长捊着辫子道:“细柳营入我黑旗军是件好事,若因留辫一件小事太过独自特立,难免会生许多波折,我今生已绝了归家之念,不若给贵营锦上添花,聊表谢意。”
正说着,那边已经递过了一把剪刀,邓世昌顺手拿了起来,又多看了手上这辫子,颇有些伤神:“打小就留了这辫子,现下已经快四十年了,一事无成,流亡异邦,就剩下这辫子提醒着我,我是中国之人。”
这本是荒唐之事,作为鞑子标志的辫子却成了身为中国人的标志,只是柳宇却笑不出来,旁边柳随云看得出来邓哨长对这辫子太有感情,便道:“邓哨长,既然舍不得,就不必动剪子吧。”
那边邓哨长笑得极苦:“舍得舍得!大伙儿都是西省同乡,有什么舍不得!若是黑旗只有你们细柳一营独立特立,那才是坏事了。”
说着,他挥动剪刀,将这四十年来相伴相随的长辫剪了下来。
全场冷漠,接着才是含着泪水的欢呼,司马泰恭恭敬敬地给他行了一个大礼:“好男儿,自当扬名万里。”
邓哨长的脸上也带着泪花,只是强作欢笑:“狗屁个扬名万里,几位兄弟若是把我邓某人当朋友,日后若有归乡一日,便找口薄皮棺材将我埋了,每年不忘上柱清香便成了。”
“好男儿!”现在是柳宇也竖起大拇指:“今天之言,柳宇不敢忘。”
这是柳宇的承诺。
有邓哨长与黄守忠协助,细柳营也很顺利在山西城外扎下老营。
这个因战乱而废弃的村落占地颇广,便是驻个五百人也不成问题,大家各司其职,干得热火朝天。
细柳营并不是简单地修缮房屋那么简单,而是全员动手,按照柳宇心目中的印象,把老营修成一座兼有要塞性质的大兵营。
只不过柳宇到现在颇为低调,按照邓哨长的建议,他可以随意征调防区内的越南民夫修筑营房,只是到现在为止,他没抽调一个民夫,也没派人向防区征发过款子或任何军食军需。
这本来是防区内越南村社的义务,须知越南的田赋极低,这本是一件好事,但是在越南人眼中,他们宁愿不要这种福利。
原因在于,在极低田赋的另一面是政府繁重的免费劳役,任何一名越南男子,一年至少有六十天要自带食物的情况下,免费为政府承担完全义务的劳役,甚至连服装和来回路费都要个人承担。
在北圻,越南人的这种免费劳役尤为繁重,许多村社的劳力不是要承担兵役,就是在越南官府的命令承担着免费的劳役。
现在黄守忠把六七个村社划给柳宇,他完全有权力征发民夫,只是柳宇没听取他的建议,一切还是由细柳营自力更生。
更让黄守忠不解的是,在正常的驻防之后,即使不在防区征发民夫和物资,至少也派出大队在防区内巡视一番,但是到现在为止,细柳营都是非常老实地呆在自己的老营之中,一步也没出去。
他们只是偶尔才派人携带铜钱、白洋出来采办物资,采办的价格也比前营要高出许多,但就是这种低调,让黄守忠作出了与邓哨长一样的判断:“细柳营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至于驻在城内的山西总督和其它越南官员,他们则惊惶不定地看着城外这支武力。
即使说不上胆战心惊,但是他们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城头的火炮都架好了,总督大人也做好了与城同殉的准备,他们把细柳营的可怕渲染到极限。
特别是让他们害怕的是,即使细柳营不来攻城,可统督大人万一下达一个出城歼灭细柳营的命令,那时候内有黑旗,外有细柳,才叫死无葬身之地。
一直从黄佐炎传来了劳军命令,山西总督才心神大定,立即下令征集劳军物资,这一次他们的效率出奇得多。
他们送来的劳军品比黄佐炎命令的还要多,五头大肥牛,十一头大肥猪,米酒二十坛,大米六十石,其它劳军品甚多,由一个七品官率百余民夫赶将过来,没到老营就高呼:“山西总督派小的慰劳细柳营,是来慰劳细柳营的,绝不是敌人。”
他们可是让细柳营杀怕了。
总督大人看过河滩上官兵被屠杀的场景,整整一天都没吃下饭。
闭上眼睛都是那尸山血海的场景,睁开眼睛便觉得泰山压顶。
除了黑旗军之外,怎么来这么一股灾星啊。
那二百余人,可是北越官军第一等的悍卒,这等强卒只有黄佐炎大人手下才有,总督欲招募这么一批亡命之徒,却始终不得其路。
可就是这样的精卒,在人家面前连一刻钟都抵挡不住,听事后逃回来的士兵说,细柳营每人都有三杆西洋连珠快枪,每杆快枪只要上满药子,不用再装一发药子,就可以打上一个时辰,而且每个钟点可以打三千发子弹。
这样的精利军械,岂是总督的想象力所能想象,总督大人根本想象不出那枪管怎么能装下那许多子弹?
只是河滩上的场景,又是他亲眼所见,到处都是枪弹痕迹,细柳营发射的子弹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发,而参战的细柳营军士据说不过百人,交战不足半刻钟,除了那枪管里能有打不完的子弹,实在没有别的解释。
当然,总督大人好歹有些见识,他还是难以理解这一点,只是想起昔年法兰西两次兴兵来攻越国,据说那火器无比精利,越军数万不能敌其数十之众,他就能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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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 第三十二章 立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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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大人既然理解了细柳营不过是一批拥有精利火器的唐人而已,他的胆气又壮起来了。
在他的印象中,除了李扬材这个特例之中,几乎所有入越的中国武力都受过越国招抚,即便是高平陆之平这样的积年流寇,当年也曾被招安过。
象黑旗军这样的中国雇佣军,在北圻不只一支,他们柳营火器再精利,也是活生生要吃饭的人。
再听说这细柳营的管带是个孩子,总督大人就觉得黄统督的命令再英明不过,他决心招抚柳营。
向来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无论是如等的英杰,只要受了招抚,那自然成了笼中鸟,一个娃娃又有怎么了不起!
挖墙脚,提副手,搞内讧,卡补给,总督大人已经想好了无数对付细柳营的阴招,只是在实施之前,首先得把柳营招抚下来,还要给颗糖吃,这便送来了慰劳品。
“多谢!多谢!”细柳营的官兵很快就很有分寸地迎了回来:“细柳营左哨排长张彪谢过了!”
柳宇把细柳营二百九十余人编成左右两哨,左哨自领,右哨交由司马泰统带,实际就是两个标准的步兵连队,至于其余老弱则编入老营,从事一些力所能及的生产。
在步兵连以下,是最符合历史潮流的三三制,一连三排,一排三班,一班十四人,装备斯宾塞十二杆,雷明顿两杆,与勇营稍有不同。
张彪新近升了排长,那匪气就更重了,他拉着军使的手就走:“我们管带早已准备好谢礼,请随我来。”
张彪说话甚是无礼,只是军使一听得这谢礼二字,他走话的速度立即就加快了,还一边向张彪打探:“贵营准备了什么谢礼?”
张彪按柳宇的吩咐道:“我们管带给大人准备一份重礼。”
“见过柳管带!”
“见过叶大人!”
叶大人一路行来,见到细柳营上上下下,尽数剪去辫子皆着安南服冠,自然是亲近许多:“好!好!好!我们统督大人劝说刘二剪辫易冠,往后定居南国安享富贵,已有数载光阴了,可没想竟是柳管带做了表率。”
柳宇没想到叶大人会往这方面想,任何一个穿越到这个时代的人都做出他一样的选择:“入乡随俗罢了!”
“草名叶孟言,柳管带,咱们便是同僚了!以后在统督大人面前,可要替我美言几句。”叶孟言为人四海:“听说柳管带还准备了礼物?”
他根本不把柳宇的年纪放在嘴上,根据他的经验,这种青春期的少年,你越把他当大人看待,他越发高兴,果不出其所料,柳宇当即答道:“把准备好的谢礼递上来。”
说着,江凝雪就提着一个盛满鹰洋的盘子走上来,柳宇向叶孟方介绍道:“这是内子,一点谢意不成敬意。”
这一回细柳营从海阳带出来大批财货,足够全营数年之用,为了在山西打开门路,柳宇特意准备好一批财货,准备用银弹开路,这一盘墨西哥银币便是银弹第一波。
叶孟言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出那一盘银洋少说也有百八十个,差不多和这些的慰劳品同价了,那就乐开了:“我替诸位同僚谢了!”
这么多鹰洋,可不是他一人可以吃下的。
虽然他在南国为官七品,可是南国一省只当中国一县,可设置的官员可不比中国一省省,这七品也甚是清苦,因此他自然挑明了说:“若是柳管带能再添百数十个银洋,那么山西城内,上自总督,下自门房,都能受了管带的恩泽。”
柳宇却是吃了一惊,这一盘银洋不过一百二十个,仅仅准备用来打通叶孟言一人的关系,哪料想叶孟言竟然说再加一盘,便是收买山西城内的大小官员。
只是他不动声色,回头给江凝雪使了个眼色,江凝雪立时会意,退了下去,柳宇又道:“总督大人那边,是不是要单独送上一份。”
叶孟言却是笑了:“正想和老弟开这个口,也不须太多,总督大人那边有六七十个鹰洋的车敬,足够了。”
他是个能察情观色的人物,一看到柳宇脸上的狐疑之色,当即笑道:“柳管带出手真是大方。”
“我原来多准备了一些。”柳宇明白他的意思:“看来只能以后再照应了。”
“却是柳管带想得差池了。”叶孟言说道:“细水长流方是上上之策,何况我皇曾言,南国一省,不过唐国一县,以山西言,此绝非虚言。”
山西省虽然说是北圻富庶,可是论地盘来说,不过是一千多平方公里,在中国确实不过一县之地,他下辖的县,在中国相当于乡,这里的总督,实际也相当于中国的一个县令。
以两三百个鹰洋敲开一个县的衙门,一想到这,柳宇顿时明白了:“叶大人高见。”
叶孟言笑了:“山西地方数十里,再加下隶诸小省,出产甚多,足以让贵营容身了,假以时日,贵部必成第二个刘营,为此叶某想向管带讨要个人情。”
“怎么讲?”
叶孟言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很凝重地说道:“我想全权操办贵营招抚事宜。”
柳宇惊讶了下:“我是要率军加入黑旗的。”
叶孟言心道:“果然是少年心性,我自可尽操于手。”
他一想到这,即道:“贵营招抚,和加入刘营并无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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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 第三十三章 练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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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孟言突然发现,细柳营的赠礼比起操持招抚细柳营这件事来,那简直不值一提。
从表面看这事风险太大,保不定细柳营什么时候就反水了,而且招抚细柳营,看起来太没油水。
这只是表面而已,若是办成了这件事,他叶孟然完全可以吃用一辈子了。
黄佐炎与尊室说这两位都是皇室尊亲,论将才,尊室说更胜黄佐炎一筹,可这些年黄佐炎始终压过尊室说一筹,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招抚了黑旗军这支强力雇佣军。
黑旗军想向越南国提出什么要求,非得经过黄佐炎不可,而越南官方想要指挥调度黑旗军,也非得通过黄佐炎不可,他凭借着这个优势上下逢源,才能统督北圻军务。
而现在的细柳营只能算是一根幼苗,兵力不足三百,但是胜在火器强劲,潜力无穷,如若自己抢到了这个天大的优差,以后只要南国不亡,细柳营尚存,一辈子受用。
那细柳营的孝敬,纵便细水长流,可这个优差却可以吃用一辈子,因此他现在先替细柳营谋划:“贵营招抚,不但与加入刘营毫无冲突,反而因有名义,事半功倍……”
他想起了总督大人谈的一件秘事,便压低声音道:“贵营如若招抚,不但粮饷无忧,可入城驻防……”
黄佐炎那是以狼驱虎之策,黑旗军现在负责驻防山西城是吴凤典的右营,他是刘永福极信任的一个人,同治十年率众加入了黑旗军,刘永福还特意把妻妹嫁给了他。
黄佐炎精于权谋,有心让细柳营和黑旗军狠狠地斗个两败俱伤,然后他再出来收拾场面,哪料想叶孟然心急得想吃热豆腐,柳宇先不管那炮弹,当即先把糖衣吞下去:“好!好!好!咱们好好说,凝雪,再拿两盘鹰洋来。”
“叶大人!就靠您为我们细柳营操劳,城内都替我打点打点,若是不够,再知会一声便是。”
“好!柳管带,您就等我给您好消息吧!”
待收下慰劳品,又送走了满载而归的叶孟然,柳宇便同江凝雪关起门,过着小夫妻的舒服日子。
江凝雪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些松子,味道很香,她一颗颗剥了,纤手喂到柳宇的嘴里去:“真好吃!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吧。”
夫妻之间,即使是未婚夫妻,也是什么话都可以毫无顾忌地讲,江凝雪一边剥着松子,一边说道:“你就这么放心那叶孟然?”
“这松子真好吃!”柳宇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凝雪你剥得真好。”
江凝雪轻轻地捏了柳宇的耳垂,两个人感情越来越好,她见柳宇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又轻捏了一把那软软的耳垂:“还不快说。”
柳宇懒洋洋地伸了大懒腰,等着江凝雪把剥好的松子送到嘴边,才说:“他要招抚细柳营,我没啥兴趣,我只是要那么点时间而已。”
“小滑头!”江凝雪轻轻地捶着柳宇的肩头:“越来越滑头。”
柳宇随手在未婚妻越来滑嫩的身体摸了一把,才咪着眼睛说道:“我投黑旗军,也不过是想这点缓冲的时间,他们越南人能直接给我,我何乐而不为。”
“就你滑头,可不管对我滑头!”
江凝雪的侍候让柳宇的身子都酥了大半:“好凝雪,好凝雪,绝不会对你滑头。”
江凝雪捏着柳宇的肩部,脸上笑颜绽放:“这才差不多,有什么打算?”
柳宇咪着眼睛谈着自己的规划:“当然是练兵了,要好好练一练队伍,还要让我们细柳营每个人学到点东西。”
这件事早在柳宇的规划之中,一支不爱学习的军队是没有前途的。
以现在的细柳营来说,新式步枪足有近三百杆,堪称北越第一流的强兵,可是这样的队伍,柳宇的自信暂时只限于顶住了法军一个步兵连的攻击。
至于主动攻击法军,柳宇怀疑法军只需要一个步兵排挡在那里,自己这一营人就死也打不开缺口。
关健还是差在素质上,法军步兵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第一流的步兵,训练有素,装具齐全,装备齐全,指挥精良,勇猛坚决,战斗经验丰富,不是自己这些拼凑起来的杂军装备上几杆新式步枪就打败的。
别的不说,光是人家的训练用步枪弹,柳宇就怀疑足够自己打几场大战斗了,帝国主义阶段资本主义国家的战争机器效率是细柳营根本无法堪比。
那只有更多的汗水,更多的努力来弥补,只要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他坚信自己能训练出一支真正的强兵,而不是眼下这支除了兵器之外,没有太多长处的细柳营。
而江凝雪则一边剥着松子,一边替柳宇算计:“我们还有多少时间?至少安南在消灭李扬材之前,我们是安全……”
柳宇突然冒出一句来:“差不多有一年时间。”
“怎么知道的?”江凝雪在柳宇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说说。”
她对自己的未婚夫越来越信服了,可没料想柳宇却是微笑地说道:“猜的。”
不过这本来就是历史事实,李扬材从入越到被清越联军击败大约坚持了四个月时间,但是作为一员久经戎马的老将,他还是在被击败后率残部在北越的山野中坚持了差不多十个月,其间还多次打败越军,最后才被清军俘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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