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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钗恨
他们杀气腾腾,一副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地模样,而原本负责守卫疆土的越南官兵,却一下子都没有了踪影。
即使能碰上几个越南官兵,他们也变成怯生生的兔子,这些临时拉来的农民胆战心惊地期盼不要遇到那两面旗帜。
张彪站在山西省城的城门下,并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处在危险境地,城头的鸟枪、火炮,都能把他打得粉身碎骨,但是他就是挂着把左轮手枪在那里踱着步子,他期盼着城内的回复。
看了看怀表,一个小时马上就要到了,他把左轮手枪提在手上,连里的雷明顿步枪已经瞄准了城头,随时准备战斗。
城头的吊蓝又把叶孟言吊下来,张彪一把过去抓住了他:“最后一分钟,你们总督大人是不是决心顽抗到底,弟兄们,准备了!”
看着他地凶恶模样,叶孟言急忙道:“不要动手,不要动手,你们的条件,总督都答应,都答应了。”
说到这句话,叶孟言那是哭丧着脸:“我误南田,我误南国啊……”
坚固无比的城门被打开了,在城头配置着几百名越南官兵,他们装备着一些相当精良的铸铁炮和青铜炮,比张彪携带的四门炮还要先进些,但是他们只是呆呆地集体站在那里,注视着那面点缀着柳叶和北斗七星的乌鸦旗,看着乌鸦营从身侧走过。
“总督大人已经决定你们裁并了!愿意继续留在队里的,跟我来!”他们的军官有些有气无力:“跟上来!”
而这些士兵们一下子寂静,那个军官继续大声说道:“你们将要被裁撤,愿意继续留在队里的,跟我来!”
士兵突然发出一声巨大地喧哗,以致于开进的张彪连不得不用一个排的兵力杀回来,却看到一群越南士兵互相拥抱在一起:“可以回家了,可以回家了!”
“我哨已抵达预定位置……”
“我哨已进入山西省城并开始接防……”
“我排顺利完成战斗目标。解除约二百名越军之武装……”
“我哨与越军交接防完毕,敌五百皆愿替我军效力……”
“花间教与我军协作良好,已完成两座县城之接收。”
不同的报告从四面八方都传了过来,柳宇在大沙盘一一标出要点,柳大买办和邓村雨可以清楚得看到,现在整个山西省都处在柳宇的掌握之下。
“几乎没有开枪。没有战斗,没有抵抗……”柳宇这样感叹。
柳大买办却是惊诧莫名:“你疯了?现在李扬材已经被清兵捕获了,你现在不是给他们立靶子吗?”
柳宇笑了:“这就多谢德斯蒙先生,如果不是有他送来地弹药、军火和造械器材,我还敢没胆量下这样的决心。”
柳大买办这下没话了,论部队柳宇已经有四个步兵连队和六个直属排,而且接下他还要立即组建两个步兵连队,他甚至已经把各连预备补入新单位的第三个排扣下留在老营。
初步估算,细柳营就等于有八个步兵连队弱的战斗力。这样地实力在北圻首屈一指,别说是祸害山西,就是为害整个北圻也是不成问题。越军根本不是他们地对手。
更要命地是这支部队能复装雷明顿步枪弹,能生产三种步枪子弹,还能改造前膛枪为后膛枪,有这么源源不断地军火接济,越南人是根本没戏了。
剩下的几支部队,细柳营本身就是黑旗军的部队,刘永福想必很高兴看到有人堵在河内的门口,替他挡住法国人的炮火。
清军兵力大,火器好。但是他没勇气到山西来,生怕惹毛了河内的法国人,惹出国际事端,至于法国人,他们也属于有心无力,现在不从南圻调兵,还拼不过细柳营。
柳大买办细细想过,只能叹了一口气:“德斯蒙给你送来的接济,倒成了你的救命稻草。”
柳宇这十万两银子可不是白砸地。所以他一送走德斯蒙就决定下手,把山西经营成自己的铁桶江山。
现在自己仅仅是处于客军的地位,政权组织都抓在越南人手里。
这也是许多入越农民军失败地原因,越军虽弱,但能控制地方,源源不断地得到接济,而这些农民军只要打一场败战就很难翻身了:“我这次可是特意培训了四十名顾问,分发各处。”
这是他在去年就开始培训的一批干部,其中多有山西本地来投的青年。柳宇把一些行政管理的要务传授给他们。尤其注重对地方政权的掌握,现在这批干部就能派上用场了。
越南的体制和中国古代相近。行政机关止于县级,县以下的总、里都是自治单位,只是越南一省,大抵相当中国一县,越南一县相当于中国之一乡,而山西省内共有十几个州县,现在七成州县都要派驻细柳营的顾问。
只有三成不怎么紧要的州县才全部留给山西总督,至于顾问们地地位,考虑到县城内外的细柳营驻军,自然就不言而喻了。历史上法国人统治越南,也是基本保存了现有的政权机关,但是从高屋到低层派出顾问,掌控住整个越南。
只是柳宇不仅仅希望他们就简单地做太上皇,这只是临时的过渡办法,下一步要把这些州县建设成细柳营坚不可摧的根据地。
整个山西省应当只知有细柳营,而不知有越南国,不过在那之前,柳宇还是只能暂时过渡一下,而想明白的柳大买办也说道:“高明,实在高明。”
柳大买办看过了柳宇的条件之后,先是觉得苛刻,最后又觉得给山西总督留了些残茶剩饭,也没突破越南人的底线。
至少从表面看,山西总督还是整个山西省的最高统治者,他地命令能下达到全省,只是在部分地区得通过州县里的细柳营顾问同意才行,原有的一套政权机关也全部保留下来了。
“实在所图非小……你这是给越南一个下马威?”
柳宇笑了:“便是这么一个下马威,若不是给越南人看看,他们还以为我好欺负,容易下口了。”
会哭的娃娃有奶吃,细柳营越是嚣张,越南人反而越不敢动手。
果不其然,第三天就开始风平浪静,山西似乎没有任何变化,民众照常缴纳税书,山西总督仍然居住在他的城堡内,他的亲兵缩减了大半,他仿佛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每天闲庭信步,只是偶尔才发出一两封给顺化的奏报。
至于山西人,他们早已默认了在省内还存在第二个权威的事实,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各州县上奏下行文书,都要请细柳营的顾问看过。
他们对于城头变换大王旗地把戏已经麻木,这个地区接受黑旗军地统治已经有十年时间了,他们只是奇怪,黑旗军为什么不派人把县衙接管过去,现在他们终于可以松上一口气了。
他们觉得自己反而轻松起来,这个地区对于阮朝的统治一向没有好感,历史这里是莫氏、郑氏地领土,最敬仰的是黎氏皇帝,自打后阮扫灭西山,他们就没过过好日子。
唯一的问题只在于,他们觉得自己还是被北方人统治着,但是与南方人的统治相比,似乎也坏不到哪里去,高高在上的顾问们还有不少是山西本地人。
就在这样的心理之下,细柳营在山西的军事管制似乎从开天辟天就是一直存在的,大家都会避开这个合法性问题,而是老老实实地服从顾问的管理。
那边柳宇还兴誓旦旦地向黄佐炎发去文书:“尚积欠军饷结清,立即中止军事管制,复归民政……”
可是谁也心知肚明,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姑且不说十三万军饷在哪里筹措,即便是现在细柳营的战兵已经有六哨六排,一个月至少要四千鹰洋,这笔钱黄佐炎都觉得无力支持。
更要命的是,现在正是进剿陆之平的关健时刻,这陆之平也是从广西流窜到北圻的强人,纵横北地十余年,眼见着请动大清官兵会同黑旗军,要将其剿灭。
哪料想,柳宇固然是山西实施军事管制,刘永福也突然托病不出。
这是不是黑旗上下的一致行动?黄佐炎觉得自己吃不准。
而在山西省城的柳宇也接到了刘永福邀请他去保胜议事的书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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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 第六十五章 保胜(泣求月票)
保胜议事?柳宇不由就犯了嘀咕。
这会不会是鸿门宴?何况柳宇也确实有走不开的理由。
这一次对山西全省实施军事管制之后,琐碎的事务一下子就繁忙起来。
别的不说,山西越军编制有十奇五千人,但是考虑到军官们大吃空额的因素,军饷常年是按三千人发放,但是这一次交兵之后才发现,才发现总共也就是两千四、五百人,差不多有一半的空额。
这两千四、五百兵大部分都按照柳宇的计划裁撤回乡,只保留了一些军官和少数不愿意回乡务农的士兵,尚有七百多人,这七百多人对抢去他们饭碗的细柳营颇为仇视,特别是那些平时大捞特捞的军官,现在既然失去了一块很大的财源,尤为不满。
如何善后处理,这绝对是一个难办的事情,除此之外,此次军事行动中,细柳营缴获了四十多门铸铁炮、青铜炮,虽然说在法国的钢炮面前不值得一提,但比起炮兵排现在的装备而言,却是不乏精品,新的炮队如何编组,也是摆在柳宇面前的当务之急。
更别说如何处置与山西总督的关系,以四十名顾问如何管理十来个州县,还有顾问与驻军的关系,以新编两个步兵连,这都是摆在柳宇面前必须处理好的问题。
叶成林在旁边多说了一句:“他刘永福可是打过盘轮四的黑枪啊……”
这是一八六九年的旧事了,当时刘永福自六安州攻打据守保胜的何均昌,何均昌不是黑旗军的对手,就请来黄崇英助战,刘永福表面对黄崇英恭顺,虚以委蛇,却突然先发制人,黄崇英猝不及防,大败而去,黑旗军借机占据保胜。
叶成林提起这件旧事。就是在提醒柳宇要多加小心防范,柳宇却握紧拳头道:“我想刘永福不至于如此糊涂,他如果想要暗算我,派一刺客便可,何必如此大张旗鼓。”
刘永福这人格局太小,但还不至于作出这般自毁长城的举动。他转身对着叶成林说道:“成林,你挑几个亲兵,随我一同去见将军。”
叶成林见柳宇已经下了决心。便说道:“管带最好还是立一小队亲兵。到时候不须往哨里抽人。”
那边张彪自信满满地就等着柳宇点他地名字。却没想到这一次柳宇却是点了司马泰:“司马!委屈你率一排人护卫我和叶管带。”
司马泰这两年都是充任留守老营地任务。一听此语即兴奋起来:“愿随管带同去。”
柳宇调叶成林和司马泰去。那自然是大有深意:“每人都带上十三根弹管。这样便是遇上一万人都不怕!”
黑旗军地根据地保胜。后世称为老街。与云南不过一水之隔。黑旗军在此经营已有十载。性质和柳宇管辖地山西差不多。辎重、眷属尽在此处。又可设卡收税。是黑旗军最重要地财源。
柳宇这支约六十人地队伍。辞别了江凝雪之后。便沿红河上行。一路平安。
细柳营的旗帜一打开,即便再不长眼的小毛贼都不敢招惹,沿路越军更是十分紧张。纷纷退守城中,生怕得罪了柳宇。
还没到保胜,却见对面也来了一面七星黑旗,再一细看,正是河阳的前营黄守忠率着他的亲兵,那边已经有人嚷道:“细柳营地兄弟们好!”
“前营的兄弟们好!”
两个营头一向亲近,细柳营更是时不时会卖些精利火器给前营,那边黄守忠已骑着一匹小马过来了。
他这人军阵上剽悍无双,待朋友却是十分热诚:“我还以为你们细柳营不会来了。正要派人去通知你!这次黄佐炎可是惹毛了将军,你想要与他搞好关系,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
“怎么了?”柳宇当即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边黄守忠便说明了原因。
这件事比另一个时空的历史要稍稍提前了几个月,事情要从光绪四年1878年,越南嗣德三十年说起,这一年恰逢越南国王五旬大庆,秋十月嗣德特颁恩诏三十四条,其中之一即是文职四品、武职三品以上官员的父母都可得照例封赠。当时,刘永福以领兵官权充三宣副提督。属武职三品以上官员。应该按例封赠父母,越南政府遂追赠刘父为侍读学士。
这本是一桩好事。但问题在于刘永福这个当事人毫不知情,接着今年又恰逢越南王太后的七旬大庆,越王封赠文武官员,刘父得赠中议大夫太仆寺卿,但这件事也被漂没了。
但是纸终于包不住火,这么一桩大事终究有些风声传出来,刘永福不知道从哪路神仙那获得了确切的消息,那自然是震怒非常。
不论如何,他是越南的堂堂三宣副提督,位居二品大员,别人该享受的福利我也享受得吧?何况这父母照例封赠地福利,是嗣德皇帝御笔亲书,朝中诸公一致通过,居然还有人敢把这事漂没了!
他第一个就怀疑到了统督北圻军务的黄佐炎身上,接着他又想到许多朝中的对头,当即一狠心,一咬口,他就以退为进,自己先请病假,然后把黑旗军各营地营官把都叫来保胜议事。
黄守忠和柳宇一同晋见刘永福的时候,他双眼红肿,还在愤愤不平地提着这件事:“照例封赠父母,这本是我老刘家极荣光的一桩事,越南国王开的金口,朝中诸位大臣的好心好意,可是竟然有人胆大包天,如果有朋友知会一声,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件事……”
他眼角已经看到了黄守忠他们进来了,当即招呼道:“黄管带、柳管带、叶管带,你们给我评评理!这事情他们办得对不对?”
原来细柳营与刘永福的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柳宇在山西已经自成一系,根本不服从刘永福的调度,现在这么几声招呼,却让双方的关系又近了许多。
“我父母一辈子辛勤劳作,将我抚养成人。却未等到我在床前孝敬安享晚年,就已经撒手西去,那时刘某年少,家中贫赛,只能草草下葬,二十多年来每每引之恨事……”
说着刘永福眼泪就下来了:“不能尽儿女一份孝心。此生平恨事也,如今虽已富贵,但每每念及未妥置先灵,即自梦中醒来,好不容易得一南国封赠,又有小人当道将其贪墨。”
他是条英雄汉子,只是一说起这事,却是泪如雨下,仿佛这父母封赠的事情重如天地。柳宇不由在心底想到:“真是个农民……”
柳宇这一句心里话,绝无半点贬义,纯是赞叹着刘永福那中国农民特有地孝顺与质朴。无论是飘泊在何处。这些中国式的农民,始终留恋着故土,他们和故乡、父母有着血肉相联切不断的关系。那边刘永福却是英雄气短,拉着黄守忠在说着他早年的旧事。
他是个在苦水里泡大的孩子,他母亲是个改嫁地寡妇,和刘父成亲时带了与前夫所生的儿子过门,因此刘永福排行第二,又称刘二或刘义,他生于防城。八岁时迁居上思,早经风雨,十三岁时便在滩艇上打小工,十五岁即为滩师指挥行船,终年辛劳,不得一饱。
说到这段经历,刘永福真是泪水不断地往下落:“我十七岁那年,先是八月母亲仙去,父亲拿出多年积蓄让叔叔去买一口棺材。哪料想叔叔好赌,一去不返,父子越发悲痛,苦于手中无钱,只能另买四合板草草下葬,坟场上我哭晕过去……”
“哪料想这年十一月,我父又于贫寒交加中辞世,我们兄弟一贫如洗,只能用家中床板拼成一副棺材。草草下葬。那天起,我便是无父无母之人了……”
说着。刘永福的眼泪又下来了:“到了这年十二月,与我同住叔父又一病不起,我家中却是床板都没了,只得用木屑垫坑草席裹尸将叔父下葬了……哎,到现在今年已经是二十七个年头了。”
数月之间,连死三个至亲之人,事后又有债主上身,只能将老屋转卖还债,兄弟二人只剩下了一个光身子,这是刘永福一生最落魄的日子。但是在这个质朴地农民心底,他却有着如此的内疚:“父母草草下葬,我一身恨事,二十余年不得归家,只能每逢垂泪相对故国,本以为生不能敬奉床前,若能遥奉香火封赠父母,也算对得起养育之恩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显然这件事触动了刘永福地伤心之处,以致他显得非常激动:“我该不该为我父母讨还一个公道?”
这一刻,他表现得正如最寻常的一个中国农民,他不识字,格局小,不知时代变化,但是他有着自己的信念,在关健的原则问题上会抛开那种农民式的狡猾,向你展现一个真实的刘永福。
大家一一开言相劝,黄守忠说道:“将军,这件事越南人、黄佐炎办得不对,是该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柳宇也说道:“细柳营恰巧有些小动作,正好可以替将军摇旗呐喊。”
站在黑旗军这些管带地角度上看,这件事情也令他们心寒。这代表什么?代表着越南政府始终没把黑旗军作为自己人来看待,他们始终只是一支不可靠地雇佣军,封赠父母是一件极小地事,但就是这么一件事,还有人在其间上下其手,硬是将其漂没了。
刘永福伤心过度,他一一给诸个管带作恭:“这一回谢老弟支援了!”轮到柳宇这里,他先是看了一眼叶成林,然后才说道:“柳营官,你在山西放心去作便是,反正被他们压迫十多年,再大地压力,我刘某人也顶得下来,这一回你能给我刘某人助阵,我刘某人自然不会亏了你。”
柳宇拉着叶成林赶紧给他施礼:“多谢将军了!自当为黑旗军守好山西门户。”
刘永福抹了一把眼泪:“倒叫两位见笑,我这个人不识字,见识短浅。只知道尽孝父母……听说两位营官在山西也做出一番大事来。”
柳宇知道这位黑旗军统帅现下正是伤心处,就简短地说了两句:“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欠饷甚多,久讨无效,无奈之下只能兵谏。”
“好!两位也支持我来一回兵谏。”刘永福不愿多说,对吴凤典说道:“你带几位营官下去歇息。我好好想一想。”
吴凤典先给黄守忠安排了住处,然后再领着柳宇和叶成林住下,这一回柳宇带了一个加强排的护卫,在保胜城内替这么多人找到住处还是件难办地事。
吴凤典办事很妥当,他没说几句话,就有人腾退了房子,让柳宇他们住进去了,然后又问道:“阿宇,成林。两位可要吃点什么?这一带风景甚好,饭后可以出去转转。”
“不必了!”
柳宇只是望了一眼北方,那条河的对面便是中国。他的故土,他总有一天会越过这条河,回自己的故土去开创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一直等到柳宇和叶成林都安排妥当用上饭菜了,那边吴凤典才说了:“这一回,渊亭是真动怒了!他为越王,为黄佐炎卖了这么多年的命,可到头来了,越人还是把他当作一个家奴。”
以微知明,黑旗军在越南的地位如何。从这件不大不小地事情就可以清楚了:“前次渊亭为了乌鸦营的事情,也是动了些怒气,但是这一回你们柳营替他仗义执言,想必他都在记在心底,我再在渊亭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以后你只管放手应付下游便是。”
虽然叶成林和柳宇都是营官,但是吴凤典很清楚地知道这两个人当中谁主谁次,而叶成林也很识相地不说话,柳宇当即回了一礼:“如此便谢过雅楼了。”
吴凤典不紧不慢地继续问道:“听说细柳营在山西又增设了两哨?”
柳宇也很从容地说道:“是细柳、乌鸦两营各增编了一哨。山西地方百里,以四哨之兵压制全省,尚有些有心无力,所以我便增编了两哨人,都是新卒,连哨长也没定下人选来,守备尚可,野战则不足。”
吴凤典看了一眼叶成林,正看到叶成林正美滋滋地在那品着小酒。不由一阵气闷。
他地防区原本便在山西省。对山西防务最是清楚不过,想要压制山西全省。一营三百人足够了,即使是两百兵力也可以勉强应付,现在柳宇把兵力扩至两营六哨六排,兵力足有千人,那肯定决心把山西这块地盘吞到自己肚子里去,以后前途不可估量啊。
他看着叶成林,越发觉得气闷,如果论关系,他的左营一向与细柳营相近,却没料想到这黄旗军的旧将抢了先手,成了柳宇面前的大红人,据现在得来地消息,叶成林的部队不但尽换后门枪,而且还新编了一哨人。
细柳营编的是大连,所以他们一哨人几乎有半个左营的规模,一看到叶成林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再想想自己左营还是换汤不换药,只从细柳营那买了十几杆后门枪,不由就开口问道:“听说柳营官手段通天,最近又弄了些后门枪。”
“只此一回,只此一回!”柳宇可不敢把自己能改装后膛枪的秘密说出去:“以后就没路子了,还好弄了些,不然这两哨人地装备,我都不知道去哪里弄。”
现在细柳营内部慢慢地将哨改称连,但是在对外场合,还是用哨这个非常传统的编制:“现在连这两哨人的装备都还缺编不少。”
虽然说是缺编,吴凤典很平淡地说了一句:“那柳营是不是还想扩充队伍?”
柳宇却被他问倒了,他思索了一会才回答:“真有这个打算。”
吴凤典又多瞅一眼沉默的叶成林,他转换了一个话题:“渊亭有心回乡扫墓,他和我商定,他回广西地时候,黑旗军暂时由我来主持。”
无论是柳宇、叶成林,站在门口的司马泰,或者说吴凤典自己,在这一句话中寂静下来了。
吴凤典自己打破了这种寂静:“我想我可以担起这个责任,这件事除了渊亭,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就是成良也不知道。”
这个责任太重,特别是象黑旗军这样地队伍,主持全军的责任就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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